但是今天家俊又带回了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美凤虽是她至亲的侄女。家俊对妙君颇有夫妻情义,今天家俊带回一个□□就更说明不娶美凤的决心。与其说让一个□□来到这个家,还不如让妙君先回家。

    不能再让外人来到这个家!何况她还是一个当红女妓!如若得呈,岂不乱了套了,难道让外人耻笑不成?

    于是,沈母就趁机告诉家俊,今天怎样遇见黄婆,又怎样跟着黄婆去见了妙君的情景和藏身之处。

    家俊又惊又喜。今天带如眉回家本想让母亲断绝娶美凤的念头,同时也是对妙君出身的一个肯定。虽说冒险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为自己达到了目的而庆幸。

    他把这件事告诉如眉,没想到得到了如眉的支持,并称他是一位有担当,有情义的男人。

    洁俊送走了如眉。

    他在月老的画像前祈祷,并请月老找到妙君。他叫了车急忙去了黄婆家。

    家俊拿着他画好的妙君的图像,本以为会在周围的村子里转了两天才能找到。但冥冥之中似有一种力量牵引着他,凭着母亲说的路线,这天走到村地头正想上前打听,却看到女人的背影与妙君十分象,原来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妙君。他躲在一棵树后面,远远地看到妙君在帮黄婆家摘豆角,她的身体不再瘦削,脸比之前圆润,一举一动更温婉大方。

    儿子念俊在地头捉蝈蝈,万田和他一起逗蝈蝈。念俊被草拌了一下倒在地上,万田把他抱起来,哄他,逗他格格笑。

    黄婆和妙君把豆角放在车上,黄婆说,这豆角煮熟凉干,冬天也不愁吃菜了。

    此时他看到万田把孩子高高抱起来,逗得孩子格格地笑,放下孩子后,又从妙君手里接过豆角,帮妙君擦去汗,妙君稍躲了一下,自己拿丝帕擦汗,好一幅相敬如宾图,他的心感觉猛一阵收缩。

    妙君,我想你想得得好苦,我回来了那么久,一心只想着你。原以为你会回家看我,可你没有回家的原因,是你已经与别人成了家。

    家俊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年在乡下纳凉时,曾说过她的最大愿望就是在乡下有一处居处,绕屋有田,男耕女绣,享天伦之乐。他没有做到,但妙君已经实现了这个梦想。

    家俊想上前去质问妙君,但他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家里新来的仆人,拉着他往回走,他只能看着妙君与男淡出他的视线。

    也许是一种感应,妙君看着万田黄婆和儿子,真的是一幅家庭温馨图。她说如果是此时的万田就是家俊,该是多么的好。

    想起家俊,她对自己说:几乎每天她都让黄婆去打探家俊的消息,带回的都是让人失望的消息,家俊去了哪里?我一定得抽时间去看看。

    黄婆婆感觉这才象一个家,有老的小的,她悄悄地对万田说:儿子,你要加把劲,让妙君成为咱家的媳妇,我们家就多了一份绣工的收入,到时候我给你买一座大的房子。

    万田说:娘,我爱妙君,妙君会成为我的媳妇的,你就等着看吧。

    家俊回到家里,垂头丧气的,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喝多了酒自言自语道:妙君,你为什么负我?原来娘没有骗我,这一切是真的,是你负了我。我的心里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捉弄我。为什么?为什么?

    美凤见沧浪居的房间里亮着灯,就好奇地走近窗户,她看到了家俊揪心的一幕,只见家俊热泪双流,听到家俊那些伤心和话。她的心又被家俊的表情撕裂得很痛。

    美凤走进家俊的房间,关切地问,哥,没找到嫂嫂吗?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她回来,好不好?

    家俊挥了挥手,表示不让她说下去。

    美凤倒了一杯水,她很快地往杯子里面放了药,端着杯子站在家俊跟前:表哥,你累了吧,来喝口水会好很多的。

    家俊想起来忙了一天,就端起水喝了下去。怎么样,表哥,好一点没有?美凤涮了杯子重新又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表哥,你躺下好好休息,我走了。

    家俊自感头晕,就宽衣上床,倒头而睡。沈母未见儿子去问安,就走过来,帮他熄了灯,关好门,就走了出去。

    家俊醒来的时候,天色蒙亮,却见身边躺着的美凤,他慌得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美凤也睁开眼睛,也慌得低下了头。

    家俊;你怎么在这里?

    美凤:哥,你昨天晚上看上去那么忧伤,说是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就拉着我不让我走。后来就......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家俊起身荒乱地穿好衣服,拍着自己的头: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表妹对不起,是我不好。

    美凤流着泪,慢慢地穿好衣服。她从小与表哥一起长大,最了解他的内心,他是一个心底柔软的男人。她说:表哥,很小的时候,我就认定你是我这一生最亲最爱的人,即使你嫌弃我,不要我了,我也不后悔。

    阿秀在打扫她的房间时,不见了美凤,她发现了一封信,于是就拿这封信给沈母,沈母看后大为吃惊,急忙让家俊过来,他告诉家俊,快去找美凤,美凤不活了,我也就不活了。

    家俊并不想去找,在沈母的督促威胁下,他坐上了家的车去美凤家。

    美凤家的仆人告诉她,回来以后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家俊先是漫无边际地去河边,去小树木里找,他打自己的头说:美凤是因为他的酒后失礼,她一定认为有一天妙君回家来,所以才躲避。

    忽然他想起一个地方,他匆匆地沿着运河河岸跑。

    他说,美凤,你不会是想不开投入到这条河吧?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惊慌,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渴望着见到美凤,他沿着河堤奔跑,没有美凤的身影。他开始大声地叫美凤,四处没有回应。

    他回忆起小时候他和美凤在一个地方玩,那是一个下雨天,雨很大,所有的孩子都赶着往家里跑,美凤却拉着他去了河那边的一个河溏。

    河塘里有一艘小船,他俩个在船上背雨,打雷的时候,美凤吓得往他怀里钻,他紧紧地拥住美凤说,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后来的一天美凤告诉她,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一辈子也忘不了。自此以后,她叫家俊为白哥哥。

    是的,她一定在那里,他一路叫着美凤的名字,一路往船上奔走。

    美凤果然就在河塘的小船上,她听到了家俊的呼唤,她流下了眼泪,那是激动的泪。

    家俊抱着美凤说,我看了你的信,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美凤就任由家俊拥抱,流着泪,什么也不说。家俊说:走,我们回家去。

    美凤:白哥哥,对不起,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静静。

    家俊:想什么?你不知道家里人多惦记你吗?

    美凤:我宁愿你一个人想我。没有了你的牵挂,任何人的惦记又有什么意义呢?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家俊:你不能有轻生的念头。

    美凤: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走吧。

    家俊:你要怎样才能跟我一起回去?

    美凤:我要你娶我。

    家俊低头思绪了好一会儿,才说:好,我答应你。

    美凤以为自己听错,就再次问:你再说一遍。

    家俊:只要你活着,怎么我都答应。

    美凤:为什么?

    家俊:就因为你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

    美凤撒娇地依在家俊身上,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一直就疼爱我,不会不管我。

    家俊:我们现在回家吧。

    美凤高兴拉着家俊的手,走出一条小路,走到桥上的马车旁。

    两人坐着马车,手拉着手来见沈母。

    沈母见到美凤,激动得拥入怀中,连声说,我的美凤回来了,我的儿媳回来了。

    美凤:姑姑,表哥他答应娶我。

    沈母把眼光投向家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家俊:我有个条件,就是得让喜旺和阿秀回到这个家。

    沈母高兴得连连说:好好好,只要妙君不回这个家,怎么都行,明天就派人接他们回来。婚礼我早就准备好了,日子也早就备好了,后天就是黄道吉日,就是你们的婚礼大典。

    晚上,沈母、雨思、在灯下写邀请卡。

    雨思把翠姨、大成、沉香都写进了卡上。

    沈母拿起看时说,这几个人就不必写进去。

    雨思:娘,他们几个是哥哥嫂嫂的好朋友,为什么不写呢?

    沈母略有沉思后说,写上他们也不是不可,至少让他们知道,我的儿媳就是美凤,而不是妙君。

    沉香、翠姨来到大成家,几个人在一起商议。

    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张邀请卡。大成:这就不明白了,明明沈家的少奶奶是妙君,怎么忽然又要大婚。

    沉香:我们得知道妙君在不在家。这一年来大成被他家打伤在家,也没去看过妙君,真不知道妙君的情况怎样了?

    翠姨: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喜旺不是到了我们院里打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在柴房打工,我们何不叫他过来问问情况。

    不一会儿,大成与喜旺一起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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