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边静正在记单词，听到身边椅子拖动的声音，
傅蔺每天都是踩着点到教室，这时候边静已经开始早自习了。意识到他在她旁边坐下来，边静总是会转过头对他笑着问好。
“早。”傅蔺点点头。
晚上放学的时候也是如此，边静离开时会对他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他也会回她一句，“明天见”。
很多时候，他们一天的交流往往就只有这两句话。
边静学习很认真，每次傅蔺转头看边静，她都很认真地在学习，有时候是在写作业，有时候是在整理笔记和错题。
比起天赋，她的努力更让人印象深刻。
他还记得有一次上英语课，英语老师问边静她大学想学什么专业，边静的答案是“law”。
下课后沈茹问边静为什么想学法律，傅蔺也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当时包括傅蔺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边静会说类似于“平等”“正义”“帮助弱者”之类的高尚志向，但边静没有，她当时只是笑了笑，回答道：“因为这个单词简单。”
傅蔺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
曾经有一次，有教室里嬉笑打闹的同学撞掉了边静的书立。边静当时不在教室，傅蔺把边静的书捡了起来。在一堆的课本、练习册和参考资料里，一本小书很醒目，橘红色的书皮上印着五个白色的大字——纯粹法理论。
傅蔺翻开书，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
他看见边静用荧光笔勾勒出的文字：
……而且我的确不晓得、也无法说明何谓人类渴望之绝对正义。我只能顺从一种相对正义，也只能说明对我而言何谓正义。既然我以科学为业，科学便是我生命中最重之一部，那么正义对我而言，便是能够保证对真理的探索繁荣昌盛之社会秩序，则“我”之正义，即自由之正义、和平之正义、民主之正义——一言以蔽之，曰宽容之正义。”
他明白了边静是为了什么。
中午下课一响，赵棋和王子豪飞快地冲出教室，边静等人也连忙追上去。
今天轮到他们小组去食堂端饭，当年的凤中很小，没有自己的食堂，只有一间厨房。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的阿姨就会提前把各个班级的饭菜分好，等着学生自己来拿。
但是他们总是期待着早上最后一节课的老师能提前下课，这样的话端菜端饭的同学就能提前跑去食堂，抢占先机。而每当中午抢饭的时候，端菜端饭的学生身上总是跑得飞快，因为跑得越快，自己班上的同学们就能越早吃上饭。
其实去晚一点也无妨，饭菜的量都是食堂的阿姨们按照各个班级的人数定量分配的，每个班的饭菜早就已经分好。但当年大家却不是这样想的，那时候第一个到食堂领到饭菜的班级好像有什么隐形的荣誉，各个班级都在暗暗较量，去食堂抢饭的同学也总是身负厚望的。
少年时总是这样，不为成年人执着的事情而执着，反而执着于成年人看来并不重要的事情，这或许就是少年意气。
“赵棋你跑快点，三班的陈冲要超过你了。”沈茹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喊，又冲王子豪喊道，“你今天中午少吃点，你看你胖得都跑不动了，冲在第一个有什么用。”
赵棋扭头一看，看见果然有人追了上来，于是赶紧加足马力，拼命往前冲去。
“我们是第一个吗？”赵棋气喘吁吁地问食堂阿姨。
食堂阿姨摇了摇头：“不是的，二班的人今天提前下课了。”
方宇追了上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儿道：“我就说，怎么刚刚没看见二班的人。”
陈冲这时候也到了：“赵老师常常都提前下课，明天我们班中午这节课也是她上，嘿嘿，明天就该我们第一个吃了。”
等到边静她们跑过来的时候，食堂的人已经渐渐地多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菜吗？”傅蔺问道。
食堂阿姨伸手指了指几个盆子：“这些都是。”
“我说傅蔺，你腿那么长，怎么不跑快点。”沈茹抱怨道。
“饭早就分好了，不跑也能吃上饭。”傅蔺看了她一眼，端了一盆菜，朝教室走回去。
“可是你这样就让别的班的人当第一了。”沈茹皱了皱眉，在他身后不满地大喊。
“他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你别费口舌了，”方宇对沈茹道，“你跟边静去拿碗筷吧，饭菜我们几个男生能端回去。”
此时的边静根本没有听他们在讲什么，她正站在摆得整整齐齐的菜面前发呆，辣椒炖粉条、鸡蛋炒黄瓜，以及看不见瘦肉的红烧肉，怎么又是她不喜欢吃的菜啊。
“边静过来这边拿餐具。边静！”沈茹朝边静喊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边静终于回过神来，和沈茹一起把餐具抱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王子豪的声音拖长：“今天有红烧肉哦——”
“红烧肉，每次都肥的要死。”教室里有抱怨的声音响起。
“排队排队。”沈茹挥了挥手，张罗道。
等到给所有同学打完了饭，边静终于回到座位上，开始一点一点地吃饭。
“你每天都吃得很少。”傅蔺看着边静。
“啊？”听到傅蔺的声音，边静有些惊讶，毕竟他很少主动跟她说话，“哦，我觉得不好吃。”
“我觉得还不错啊，”坐在他们后排的王子豪伸着脖子凑过来，“挺香的。”
“就你这个体型，你吃什么不香。”前排的沈茹端着饭碗转身，把碗放在边静的桌上，跟边静一起吃饭。
“边静你不吃饭长不高的，你看你现在多矮。”王子豪一边往嘴里喂饭，一边说道。
这话算是戳到边静的痛脚了，她辩解道：“我明明在长高！”
“你也没多高啊，你吃这么多都横着长了，只涨体重不长个子。”沈茹的目光上下扫了王子豪一眼，帮边静说话。
“我会长高的，”边静强调，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补充道，“实在长不高也没关系，那我以后就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买一个底盘很高的车。到时候我站着虽然没有你们高，但是我坐着比你们高。”
“你是狗吗，坐着比站着高。”方宇转头笑道。
“你——”边静的脸涨得通红。
听到这话，正在吃饭的赵棋突然笑喷了，饭粒一下子喷到边静的后背上，但边静没有察觉。
他用手指一颗一颗地夹走边静后背上的饭粒，动作轻柔，生怕被边静发现。
沈茹和王子豪看见赵棋小心翼翼的动作，实在憋不住了，大声笑起来。
边静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笑话她，甚至一向冰块脸的傅蔺嘴角也有些上扬，难以置信道：“傅蔺，连你也笑话我？”
她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边静起身离开座位，心里暗暗思忖道，唉，看来以后她这个宏图大志只能偷偷藏在心里，“不足为外人道也”。
“啊，我还没夹完，别让她这么出去啊！”赵棋悄悄道。
“没事，她中午没吃多少，让她打包带走吧，留着让她下午加餐。”方宇接着道。
“方宇，我今天才发现，你嘴怎么这么毒啊。”王子豪边笑边说，他捂住嘴，生怕重蹈赵棋的覆辙，把饭喷到傅蔺身上，一想到傅蔺的表情，他就觉得吓人。
“你今天终于知道了吧，我这段时间一直被他扎心。”沈茹道，她笑得肚子好疼，好不容易才缓了缓。
她端起饭碗，走过去拍了拍赵棋的肩膀：“剩下的交给我。”
半下午的时候，傅蔺看见边静一反往日学习常态，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他戳了戳边静的手臂。
边静偏过头看向傅蔺，她的表情有些可怜：“我好饿啊。”
傅蔺想到她中午几乎没怎么吃饭，说道：“我去给你买吃的，很快就回来。”
话毕就起身离开座位。
边静朝他身后有气无力地喊道：“你去哪儿，学校的小卖部停业了啊。”
傅蔺跑到学校最矮的围墙边上，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这堵墙最矮，旁边还有个花坛，而且墙面很不光滑，比较容易受力。他觉得从这里可以翻出去，但之前一直没试过。
他钻进花丛里，踩着墙壁翻了出去。
傅蔺跑得飞快，去距离最近的副食店里买了面包和牛奶，又飞快地跑回去。
如果沈茹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非常生气，傅蔺明明是一个天赋异禀的抢饭种子选手。
傅蔺往返不过十分钟，他回来时就看见边静已经在吃饼干了，他连忙把手里的食物藏在身后。
原来她已经不需要他了啊，不知道是谁给她的饼干，他还是太慢了。
边静看着傅蔺拿着牛奶和面包走回来，又把东西藏在身后，有些疑惑。
等到傅蔺坐到座位上，她伸出手，向傅蔺摊开手心：“你买的什么？”
“没有买到。”傅蔺摇摇头。
“我明明看见了。”边静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为什么傅蔺要说自己没买。
傅蔺没有办法回避边静的目光，他把藏在身后的面包和牛奶拿了出来，放到边静桌子上。
“你现在都不需要了。”傅蔺摇了摇头。
“怎么不需要，”边静挑眉，缓缓道，“今天这件事让我长了记性，看来我以后要在学校里常备点小零食。”
“多少钱，我给你。”
“没多少钱，不用了。”傅蔺转身离开了座位。
边静看着傅蔺的背影，她觉得傅蔺真是个怪人，明明是关心同学做了好事吧，但是为什么总是要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呢。
第二天一早，傅蔺看见了放在自己桌上的巧克力蛋糕，他看着蛋糕，有些出神。
“傅蔺，早上好。”
他听见了边静的声音。
傅蔺每天都是踩着点到教室，这时候边静已经开始早自习了。意识到他在她旁边坐下来，边静总是会转过头对他笑着问好。
“早。”傅蔺点点头。
晚上放学的时候也是如此，边静离开时会对他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他也会回她一句，“明天见”。
很多时候，他们一天的交流往往就只有这两句话。
边静学习很认真，每次傅蔺转头看边静，她都很认真地在学习，有时候是在写作业，有时候是在整理笔记和错题。
比起天赋，她的努力更让人印象深刻。
他还记得有一次上英语课，英语老师问边静她大学想学什么专业，边静的答案是“law”。
下课后沈茹问边静为什么想学法律，傅蔺也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当时包括傅蔺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边静会说类似于“平等”“正义”“帮助弱者”之类的高尚志向，但边静没有，她当时只是笑了笑，回答道：“因为这个单词简单。”
傅蔺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
曾经有一次，有教室里嬉笑打闹的同学撞掉了边静的书立。边静当时不在教室，傅蔺把边静的书捡了起来。在一堆的课本、练习册和参考资料里，一本小书很醒目，橘红色的书皮上印着五个白色的大字——纯粹法理论。
傅蔺翻开书，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
他看见边静用荧光笔勾勒出的文字：
……而且我的确不晓得、也无法说明何谓人类渴望之绝对正义。我只能顺从一种相对正义，也只能说明对我而言何谓正义。既然我以科学为业，科学便是我生命中最重之一部，那么正义对我而言，便是能够保证对真理的探索繁荣昌盛之社会秩序，则“我”之正义，即自由之正义、和平之正义、民主之正义——一言以蔽之，曰宽容之正义。”
他明白了边静是为了什么。
中午下课一响，赵棋和王子豪飞快地冲出教室，边静等人也连忙追上去。
今天轮到他们小组去食堂端饭，当年的凤中很小，没有自己的食堂，只有一间厨房。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的阿姨就会提前把各个班级的饭菜分好，等着学生自己来拿。
但是他们总是期待着早上最后一节课的老师能提前下课，这样的话端菜端饭的同学就能提前跑去食堂，抢占先机。而每当中午抢饭的时候，端菜端饭的学生身上总是跑得飞快，因为跑得越快，自己班上的同学们就能越早吃上饭。
其实去晚一点也无妨，饭菜的量都是食堂的阿姨们按照各个班级的人数定量分配的，每个班的饭菜早就已经分好。但当年大家却不是这样想的，那时候第一个到食堂领到饭菜的班级好像有什么隐形的荣誉，各个班级都在暗暗较量，去食堂抢饭的同学也总是身负厚望的。
少年时总是这样，不为成年人执着的事情而执着，反而执着于成年人看来并不重要的事情，这或许就是少年意气。
“赵棋你跑快点，三班的陈冲要超过你了。”沈茹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喊，又冲王子豪喊道，“你今天中午少吃点，你看你胖得都跑不动了，冲在第一个有什么用。”
赵棋扭头一看，看见果然有人追了上来，于是赶紧加足马力，拼命往前冲去。
“我们是第一个吗？”赵棋气喘吁吁地问食堂阿姨。
食堂阿姨摇了摇头：“不是的，二班的人今天提前下课了。”
方宇追了上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儿道：“我就说，怎么刚刚没看见二班的人。”
陈冲这时候也到了：“赵老师常常都提前下课，明天我们班中午这节课也是她上，嘿嘿，明天就该我们第一个吃了。”
等到边静她们跑过来的时候，食堂的人已经渐渐地多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菜吗？”傅蔺问道。
食堂阿姨伸手指了指几个盆子：“这些都是。”
“我说傅蔺，你腿那么长，怎么不跑快点。”沈茹抱怨道。
“饭早就分好了，不跑也能吃上饭。”傅蔺看了她一眼，端了一盆菜，朝教室走回去。
“可是你这样就让别的班的人当第一了。”沈茹皱了皱眉，在他身后不满地大喊。
“他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你别费口舌了，”方宇对沈茹道，“你跟边静去拿碗筷吧，饭菜我们几个男生能端回去。”
此时的边静根本没有听他们在讲什么，她正站在摆得整整齐齐的菜面前发呆，辣椒炖粉条、鸡蛋炒黄瓜，以及看不见瘦肉的红烧肉，怎么又是她不喜欢吃的菜啊。
“边静过来这边拿餐具。边静！”沈茹朝边静喊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边静终于回过神来，和沈茹一起把餐具抱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王子豪的声音拖长：“今天有红烧肉哦——”
“红烧肉，每次都肥的要死。”教室里有抱怨的声音响起。
“排队排队。”沈茹挥了挥手，张罗道。
等到给所有同学打完了饭，边静终于回到座位上，开始一点一点地吃饭。
“你每天都吃得很少。”傅蔺看着边静。
“啊？”听到傅蔺的声音，边静有些惊讶，毕竟他很少主动跟她说话，“哦，我觉得不好吃。”
“我觉得还不错啊，”坐在他们后排的王子豪伸着脖子凑过来，“挺香的。”
“就你这个体型，你吃什么不香。”前排的沈茹端着饭碗转身，把碗放在边静的桌上，跟边静一起吃饭。
“边静你不吃饭长不高的，你看你现在多矮。”王子豪一边往嘴里喂饭，一边说道。
这话算是戳到边静的痛脚了，她辩解道：“我明明在长高！”
“你也没多高啊，你吃这么多都横着长了，只涨体重不长个子。”沈茹的目光上下扫了王子豪一眼，帮边静说话。
“我会长高的，”边静强调，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补充道，“实在长不高也没关系，那我以后就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买一个底盘很高的车。到时候我站着虽然没有你们高，但是我坐着比你们高。”
“你是狗吗，坐着比站着高。”方宇转头笑道。
“你——”边静的脸涨得通红。
听到这话，正在吃饭的赵棋突然笑喷了，饭粒一下子喷到边静的后背上，但边静没有察觉。
他用手指一颗一颗地夹走边静后背上的饭粒，动作轻柔，生怕被边静发现。
沈茹和王子豪看见赵棋小心翼翼的动作，实在憋不住了，大声笑起来。
边静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笑话她，甚至一向冰块脸的傅蔺嘴角也有些上扬，难以置信道：“傅蔺，连你也笑话我？”
她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边静起身离开座位，心里暗暗思忖道，唉，看来以后她这个宏图大志只能偷偷藏在心里，“不足为外人道也”。
“啊，我还没夹完，别让她这么出去啊！”赵棋悄悄道。
“没事，她中午没吃多少，让她打包带走吧，留着让她下午加餐。”方宇接着道。
“方宇，我今天才发现，你嘴怎么这么毒啊。”王子豪边笑边说，他捂住嘴，生怕重蹈赵棋的覆辙，把饭喷到傅蔺身上，一想到傅蔺的表情，他就觉得吓人。
“你今天终于知道了吧，我这段时间一直被他扎心。”沈茹道，她笑得肚子好疼，好不容易才缓了缓。
她端起饭碗，走过去拍了拍赵棋的肩膀：“剩下的交给我。”
半下午的时候，傅蔺看见边静一反往日学习常态，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他戳了戳边静的手臂。
边静偏过头看向傅蔺，她的表情有些可怜：“我好饿啊。”
傅蔺想到她中午几乎没怎么吃饭，说道：“我去给你买吃的，很快就回来。”
话毕就起身离开座位。
边静朝他身后有气无力地喊道：“你去哪儿，学校的小卖部停业了啊。”
傅蔺跑到学校最矮的围墙边上，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这堵墙最矮，旁边还有个花坛，而且墙面很不光滑，比较容易受力。他觉得从这里可以翻出去，但之前一直没试过。
他钻进花丛里，踩着墙壁翻了出去。
傅蔺跑得飞快，去距离最近的副食店里买了面包和牛奶，又飞快地跑回去。
如果沈茹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非常生气，傅蔺明明是一个天赋异禀的抢饭种子选手。
傅蔺往返不过十分钟，他回来时就看见边静已经在吃饼干了，他连忙把手里的食物藏在身后。
原来她已经不需要他了啊，不知道是谁给她的饼干，他还是太慢了。
边静看着傅蔺拿着牛奶和面包走回来，又把东西藏在身后，有些疑惑。
等到傅蔺坐到座位上，她伸出手，向傅蔺摊开手心：“你买的什么？”
“没有买到。”傅蔺摇摇头。
“我明明看见了。”边静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为什么傅蔺要说自己没买。
傅蔺没有办法回避边静的目光，他把藏在身后的面包和牛奶拿了出来，放到边静桌子上。
“你现在都不需要了。”傅蔺摇了摇头。
“怎么不需要，”边静挑眉，缓缓道，“今天这件事让我长了记性，看来我以后要在学校里常备点小零食。”
“多少钱，我给你。”
“没多少钱，不用了。”傅蔺转身离开了座位。
边静看着傅蔺的背影，她觉得傅蔺真是个怪人，明明是关心同学做了好事吧，但是为什么总是要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呢。
第二天一早，傅蔺看见了放在自己桌上的巧克力蛋糕，他看着蛋糕，有些出神。
“傅蔺，早上好。”
他听见了边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