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顾莲生受着元馨盛大、真切的告白，整个人都像是浸在冬日里的温泉里，暖洋洋的。
元馨见顾莲生整个人放松下来，学着顾莲生刚刚的样子，安抚性地吻他。
可她不得其法，那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小动物地舔舐。
顾莲生被她逗笑了，张开唇，将她压在床榻上，深深地吻了下去，元馨浑身又痒又紧，某个位置，像是收缩的花朵一般，盛放又收紧，元馨又要去扒顾莲生的衣服了。
顾莲生却又喘着粗气，不准元馨乱动。
元馨委屈地瞪着眼，气呼呼地问：“你又怎么了？”
顾莲生见元馨欲求不满，笑着亲了亲她，解释道：“娘娘赐婚的事得尽快处理，现在还不是我们洞房的时候。”
元馨现在提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孙芝，满腹怨气：“他真是有病，一面而已，就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害的我现在进退两难。”
“若是娘娘懿旨真下来了，我抗旨不从，内务府会不会把我打死了了事？”
顾莲生一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哄道：“没那么严重，现在娘娘懿旨还没有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而且……”
“而且？”
“你身份尴尬，论理，紫禁城中的女人都是陛下的女人，就算是赐婚，也得让陛下过目才行。”
元馨看着他，问：“你打算怎么办？告诉圣上不要把我嫁给孙芝？”
“用什么理由呢？”
顾莲生顺着她披散的头发，摸到她的腰间，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元馨听他这么说，就放了心，拽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问：“那你今天还走不走？”
顾莲生想起被他丢下的一桌子公务，脑袋一疼。
元馨见他神情有异，从他怀里爬起来，不满道：“你又要走？！”
顾莲生没有回答，转而去亲吻她，
元馨不吃这套，蒙住他的嘴，气恼道：“你少敷衍我了！”
顾莲生无奈，搂着元馨，叹了口气，用手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道：“我虽说进出宫中自由，可我公务在外，在宫中始终不方便。”
“借口！”元馨扔掉了他的手。
顾莲生问道：“元馨，你想出宫吗？”
元馨一愣，奇道：“我不是二十五才能出宫吗？还有七年呢。”
“可我等不了了，”他道，“我将带军在辽东北征金人，这仗一打，就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这么长时间，我不能一直将你留在宫里。”
“元馨，你一直说想我，我又何尝想离开你，”他道，“我希望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元馨，”他认真地问，“待出了宫，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元馨一怔，紧接着眼里滚出泪，埋到了顾莲生的怀里，哭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我去哪。”
顾莲生一愣，无奈地抱着元馨，道：“你能不能少学点俗语。”
元馨知道顾莲生此人风雅得很，这样的人能喜欢自己这个俗人，十分稀奇。
元馨为了以后和谐的夫妻生活，决定以后朝着风雅得顾莲生靠拢，她请教道：“那这话该怎么说？”
顾莲生想了想，一字一句地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
元馨跟着学：“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定不负相思意。”
两人紧挨着，相视一笑。
*
皇后在深夜时等到了顾莲生。
她端着茶碗，看着顾莲生穿着圣上钦此麒麟袍，朝她单膝跪下，问：“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皇后性情直率，顾莲生也没有跟她绕弯子，他低头，拱手道：“请娘娘收回赐婚的懿旨。”
皇后淡声问道：“你与那御膳房的元馨是否有情？”
顾莲生双膝跪下，头磕到了地上，不言不语。
皇后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老嬷嬷说：“把我的马鞭拿来。”
老嬷嬷愣在原地。
皇后冷扫一眼，问：“怎么？听不见本宫在说什么？”
老嬷嬷忙道：“娘娘，莲生现在是督公，您打了他，他明日还怎么办差啊？”
皇后嗤笑道：“是，他现在是不一样了，他是东厂督公，监察百官，手中校尉遍布两京十三省，如日中天！不是本宫手里的小杂役了，所以，他犯了错，本宫教训不得他了？是吗？！”
老嬷嬷间皇后动怒，哪敢再劝，赶忙从将放在宝箱里的马鞭拿了出来，皇后接过马鞭，用手用力一抻，马鞭就发出啪嗒的响声。
皇后拿着马鞭朝着跪在地上的顾莲生走去，道：“我举荐你，一是不愿你身负才华却在深宫中蹉跎岁月、虚度光阴，二是见陛下为锦衣卫和原东厂督公蒙蔽，办事不力，闹得内廷动乱，心感焦灼，却无才可用。”
“我送你出坤宁宫时，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顾莲生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对陛下要忠，对礼法要敬，对百姓要慈。”
“你做到了吗？”
顾莲生回：“我问心无愧。”
皇后的马鞭忽然扇到他的背上，皇后习武，武艺高强不亚于锦衣卫里的高手，这一鞭子下去，打的他皮开肉绽，顾莲生咬着牙一声不吭。
皇后问道：“你既然问心无愧，为何做出染指后宫的事？”
“你对陛下的忠心呢？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顾莲生回道：“元馨并非后宫中人。”
“她是宫女，就是陛下的人，陛下可以不要，但你不能私取。”皇后斥道，“你掌管慎刑司，宫里的规矩，你比我清楚，你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说着又是一鞭。
顾莲生背上很快浸出血来，老嬷嬷不忍再看，别过脸去。
顾莲生疼得蜷成一团，回：“我知我犯了大错。”
“可深宫寂寞，犯错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您尚且让我对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又要对我如此严苛？！”
“因你手掌监管百官之权，而你，”皇后眯起眼睛，道，“却无人监管。”
“曾经的东厂胆敢欺瞒陛下，你何尝不可？”
“我从未欺瞒陛下，”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手中所有的人，都是陛下予取予夺的眼睛。”
“我为陛下做事，我忠于陛下，敬于礼法，慈于百姓，我问心无愧！”
他声音陡然变得低哑：“我唯一的错处，便是与元馨生情。”
“娘娘，”他咬着牙道，“我知道，你怕我掌权后，心性大变，做出秽乱宫廷的混账事，可是我与元馨两情相悦，她真心喜欢我，即便知道可以嫁个良人，也坚持选我……”
他抬起头，望着皇后，坚定道：“我爱她并不龌龊。”
皇后冷眼看着他，顾莲生朝着皇后重重磕下头来，恳求道：“还请娘娘收回成命，将元馨还给我。”
“她是我唯一的错，”他颤抖着说，“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皇后沉默地打量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旧事，收回了鞭子，对着老嬷嬷说：“去叫太医。”
老嬷嬷眼睛一亮，知道皇后这是原谅顾莲生了，刚要去喊太医，又见皇后抓着手里的马鞭，坐回了位置上，摁着额头，指着顾莲生，讽道：“把他的爱妻给我叫来。”
顾莲生猛地抬起头，喊道：“娘娘……”
皇后摆了摆手：“我能对一个细皮嫩肉的丫头做什么？上次没看清楚，这次我得好好看看。”
元馨在深夜被急召到坤宁宫中，以为是孙芝的事，心里烦闷又惴惴不安，一路都想着该如何应对，待走到坤宁宫，被宫女引到皇后身边，见到跪在一边的顾莲生吓了一跳。
她看了气定神闲的皇后一眼，来不及朝她行礼，红着眼眶，忙跑到顾莲生身边，然后看到他被打的鲜血淋漓，顿时掉了眼泪，不知道脑子想了什么，朝着皇后猛地磕了几个头，哭道：“娘娘，此事不是莲生的错，是我不想嫁孙大人的。”
“你要是生气就杀了我吧，别对莲生动手。”
皇后“嗯”了一声，对一旁的顾莲生说：“好罢，看来果真是两情相悦了。”
顾莲生被皇后冷淡地调侃，尴尬不已，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将元馨从地上抱了起来，轻声道：“娘娘不会杀我，你别乱喊。”
元馨不信，她哭着摸着他背后，摸出了一手的血，胆战心惊地瞄了皇后一眼，又心疼地朝顾莲生靠近。
皇后摆了摆手，道：“太医要来了，将他扶起来吧，别哭哭啼啼的，丢人。”
元馨听皇后这么说，不敢哭了，慌忙擦干眼泪，结果擦得眼眶通红，看着怪可怜的。
顾莲生坐到了凳子上，元馨站在一边，不过一会儿太医便来了。
太医见受伤的是顾莲生，迟疑许久，皇后在一旁道：“我打的。”
太医以为是撞上了什么宫闱秘辛，害怕地抖了抖，皇后又道：“是的，既然害怕，就最好闭嘴。”
太医抖得更厉害了。
皇后待太医走后，对顾莲生和元馨说：“我会收回成命，明日也会找圣上说你们的事，让圣上给你们赐婚。”
元馨一愣，皇后神色稍缓，道：“既然两情相悦，那就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顾莲生受着元馨盛大、真切的告白，整个人都像是浸在冬日里的温泉里，暖洋洋的。
元馨见顾莲生整个人放松下来，学着顾莲生刚刚的样子，安抚性地吻他。
可她不得其法，那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小动物地舔舐。
顾莲生被她逗笑了，张开唇，将她压在床榻上，深深地吻了下去，元馨浑身又痒又紧，某个位置，像是收缩的花朵一般，盛放又收紧，元馨又要去扒顾莲生的衣服了。
顾莲生却又喘着粗气，不准元馨乱动。
元馨委屈地瞪着眼，气呼呼地问：“你又怎么了？”
顾莲生见元馨欲求不满，笑着亲了亲她，解释道：“娘娘赐婚的事得尽快处理，现在还不是我们洞房的时候。”
元馨现在提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孙芝，满腹怨气：“他真是有病，一面而已，就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害的我现在进退两难。”
“若是娘娘懿旨真下来了，我抗旨不从，内务府会不会把我打死了了事？”
顾莲生一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哄道：“没那么严重，现在娘娘懿旨还没有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而且……”
“而且？”
“你身份尴尬，论理，紫禁城中的女人都是陛下的女人，就算是赐婚，也得让陛下过目才行。”
元馨看着他，问：“你打算怎么办？告诉圣上不要把我嫁给孙芝？”
“用什么理由呢？”
顾莲生顺着她披散的头发，摸到她的腰间，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元馨听他这么说，就放了心，拽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问：“那你今天还走不走？”
顾莲生想起被他丢下的一桌子公务，脑袋一疼。
元馨见他神情有异，从他怀里爬起来，不满道：“你又要走？！”
顾莲生没有回答，转而去亲吻她，
元馨不吃这套，蒙住他的嘴，气恼道：“你少敷衍我了！”
顾莲生无奈，搂着元馨，叹了口气，用手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道：“我虽说进出宫中自由，可我公务在外，在宫中始终不方便。”
“借口！”元馨扔掉了他的手。
顾莲生问道：“元馨，你想出宫吗？”
元馨一愣，奇道：“我不是二十五才能出宫吗？还有七年呢。”
“可我等不了了，”他道，“我将带军在辽东北征金人，这仗一打，就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这么长时间，我不能一直将你留在宫里。”
“元馨，你一直说想我，我又何尝想离开你，”他道，“我希望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元馨，”他认真地问，“待出了宫，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元馨一怔，紧接着眼里滚出泪，埋到了顾莲生的怀里，哭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我去哪。”
顾莲生一愣，无奈地抱着元馨，道：“你能不能少学点俗语。”
元馨知道顾莲生此人风雅得很，这样的人能喜欢自己这个俗人，十分稀奇。
元馨为了以后和谐的夫妻生活，决定以后朝着风雅得顾莲生靠拢，她请教道：“那这话该怎么说？”
顾莲生想了想，一字一句地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
元馨跟着学：“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定不负相思意。”
两人紧挨着，相视一笑。
*
皇后在深夜时等到了顾莲生。
她端着茶碗，看着顾莲生穿着圣上钦此麒麟袍，朝她单膝跪下，问：“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皇后性情直率，顾莲生也没有跟她绕弯子，他低头，拱手道：“请娘娘收回赐婚的懿旨。”
皇后淡声问道：“你与那御膳房的元馨是否有情？”
顾莲生双膝跪下，头磕到了地上，不言不语。
皇后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老嬷嬷说：“把我的马鞭拿来。”
老嬷嬷愣在原地。
皇后冷扫一眼，问：“怎么？听不见本宫在说什么？”
老嬷嬷忙道：“娘娘，莲生现在是督公，您打了他，他明日还怎么办差啊？”
皇后嗤笑道：“是，他现在是不一样了，他是东厂督公，监察百官，手中校尉遍布两京十三省，如日中天！不是本宫手里的小杂役了，所以，他犯了错，本宫教训不得他了？是吗？！”
老嬷嬷间皇后动怒，哪敢再劝，赶忙从将放在宝箱里的马鞭拿了出来，皇后接过马鞭，用手用力一抻，马鞭就发出啪嗒的响声。
皇后拿着马鞭朝着跪在地上的顾莲生走去，道：“我举荐你，一是不愿你身负才华却在深宫中蹉跎岁月、虚度光阴，二是见陛下为锦衣卫和原东厂督公蒙蔽，办事不力，闹得内廷动乱，心感焦灼，却无才可用。”
“我送你出坤宁宫时，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顾莲生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对陛下要忠，对礼法要敬，对百姓要慈。”
“你做到了吗？”
顾莲生回：“我问心无愧。”
皇后的马鞭忽然扇到他的背上，皇后习武，武艺高强不亚于锦衣卫里的高手，这一鞭子下去，打的他皮开肉绽，顾莲生咬着牙一声不吭。
皇后问道：“你既然问心无愧，为何做出染指后宫的事？”
“你对陛下的忠心呢？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顾莲生回道：“元馨并非后宫中人。”
“她是宫女，就是陛下的人，陛下可以不要，但你不能私取。”皇后斥道，“你掌管慎刑司，宫里的规矩，你比我清楚，你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说着又是一鞭。
顾莲生背上很快浸出血来，老嬷嬷不忍再看，别过脸去。
顾莲生疼得蜷成一团，回：“我知我犯了大错。”
“可深宫寂寞，犯错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您尚且让我对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又要对我如此严苛？！”
“因你手掌监管百官之权，而你，”皇后眯起眼睛，道，“却无人监管。”
“曾经的东厂胆敢欺瞒陛下，你何尝不可？”
“我从未欺瞒陛下，”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手中所有的人，都是陛下予取予夺的眼睛。”
“我为陛下做事，我忠于陛下，敬于礼法，慈于百姓，我问心无愧！”
他声音陡然变得低哑：“我唯一的错处，便是与元馨生情。”
“娘娘，”他咬着牙道，“我知道，你怕我掌权后，心性大变，做出秽乱宫廷的混账事，可是我与元馨两情相悦，她真心喜欢我，即便知道可以嫁个良人，也坚持选我……”
他抬起头，望着皇后，坚定道：“我爱她并不龌龊。”
皇后冷眼看着他，顾莲生朝着皇后重重磕下头来，恳求道：“还请娘娘收回成命，将元馨还给我。”
“她是我唯一的错，”他颤抖着说，“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皇后沉默地打量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旧事，收回了鞭子，对着老嬷嬷说：“去叫太医。”
老嬷嬷眼睛一亮，知道皇后这是原谅顾莲生了，刚要去喊太医，又见皇后抓着手里的马鞭，坐回了位置上，摁着额头，指着顾莲生，讽道：“把他的爱妻给我叫来。”
顾莲生猛地抬起头，喊道：“娘娘……”
皇后摆了摆手：“我能对一个细皮嫩肉的丫头做什么？上次没看清楚，这次我得好好看看。”
元馨在深夜被急召到坤宁宫中，以为是孙芝的事，心里烦闷又惴惴不安，一路都想着该如何应对，待走到坤宁宫，被宫女引到皇后身边，见到跪在一边的顾莲生吓了一跳。
她看了气定神闲的皇后一眼，来不及朝她行礼，红着眼眶，忙跑到顾莲生身边，然后看到他被打的鲜血淋漓，顿时掉了眼泪，不知道脑子想了什么，朝着皇后猛地磕了几个头，哭道：“娘娘，此事不是莲生的错，是我不想嫁孙大人的。”
“你要是生气就杀了我吧，别对莲生动手。”
皇后“嗯”了一声，对一旁的顾莲生说：“好罢，看来果真是两情相悦了。”
顾莲生被皇后冷淡地调侃，尴尬不已，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将元馨从地上抱了起来，轻声道：“娘娘不会杀我，你别乱喊。”
元馨不信，她哭着摸着他背后，摸出了一手的血，胆战心惊地瞄了皇后一眼，又心疼地朝顾莲生靠近。
皇后摆了摆手，道：“太医要来了，将他扶起来吧，别哭哭啼啼的，丢人。”
元馨听皇后这么说，不敢哭了，慌忙擦干眼泪，结果擦得眼眶通红，看着怪可怜的。
顾莲生坐到了凳子上，元馨站在一边，不过一会儿太医便来了。
太医见受伤的是顾莲生，迟疑许久，皇后在一旁道：“我打的。”
太医以为是撞上了什么宫闱秘辛，害怕地抖了抖，皇后又道：“是的，既然害怕，就最好闭嘴。”
太医抖得更厉害了。
皇后待太医走后，对顾莲生和元馨说：“我会收回成命，明日也会找圣上说你们的事，让圣上给你们赐婚。”
元馨一愣，皇后神色稍缓，道：“既然两情相悦，那就清清白白，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