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晓,沈云旗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红衣,头戴玉冠,站在镇东的青石桥头,目光穿越薄雾,满含期待地望向远方。他的身旁,是几位好友,正低声谈笑。

    薇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刻。

    沈云旗轻轻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玉佩,那是他与邓采薇定情之物,心中涌动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与紧张。

    司克明打趣道:“云旗兄,看你这模样!”

    沈云旗微笑回应:“是啊,此生能娶薇儿为妻,是我三生有幸。”

    随着远处传来喜庆的鼓乐声,邓采薇的红妆队伍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队伍前端,是数十名身着红衣的侍女,手持各式精美花灯与花篮,花瓣随风飘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芬芳。紧接着,是数十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每一辆都挂着喜庆的红绸,车顶上镶嵌着各式宝石,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邓采薇坐在最前端的马车中,透过窗帘缝隙,望向沈云旗所在的方向,心中默念:“云旗,我来了,带着我的全部,走向你。”

    沈云旗见状,连忙整理仪容,大步向前,穿过人群,直至红妆队伍前。他深情地望着马车中的邓采薇,两人虽未言语,但眼神交汇间,已胜过千言万语。

    在众人见证下,沈云旗上前,轻轻掀开马车帘子,伸出手,邀请邓采薇下车。邓采薇低头含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两人相携走出马车,站在桥头。

    沈云旗温柔地:“薇儿,从今往后,无论风雨,我都将牵着你的手。”

    邓采薇眼含泪光,笑容如花:“云旗,我愿与你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纷纷鼓掌欢呼,孩童们追逐嬉戏,撒着花瓣。

    夕阳如血,洒落在石板路上,城门外,鼓乐齐鸣,丝竹之声悠扬,伴随着阵阵马蹄声与人群的喧嚣,一场盛大的婚礼即将拉开序幕。冷伯兮与兰令仪立于城楼之上,一袭素衣,静静地旁观着这十里红妆的壮丽景象。

    城楼下,红绸高挂,彩灯闪烁,宛如一条流动的火龙,蜿蜒至远方。沈云旗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绣金红袍,胸前佩戴大红花,面容俊朗。邓采薇则坐在八抬大轿之中,红盖头下,只能隐约窥见那精致的轮廓与低垂的眉眼,周身环绕着浓郁的脂粉香与喜庆的气息。

    沿途,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或站或坐,脸上洋溢着笑容,有的孩童还兴奋地追逐着飘落的花瓣,整个场景热闹非凡。

    冷伯兮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开口:“令仪,你看这十里红妆,多么的壮观,若是我们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兰令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轻轻握住冷伯兮的手,那双手虽因长年劳作略显粗糙,却异常温暖:“兮哥,你我虽不能拥有这般奢华的婚礼,但只要我们心在一起,粗茶淡饭亦是幸福。这世间的繁华,终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真情,方能长久。”

    冷伯兮转头看向兰令仪,眼中满是柔情与坚定:“令仪,你说得对。是我太过贪恋这世间的浮华,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从今往后,无论风雨,我都将与你携手同行,共度此生。”

    随着婚礼队伍的远去,城楼上的喧嚣也渐渐平息。冷伯兮与兰令仪依旧站在那里,望着远方。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上。冷伯兮与兰令仪缓缓转身,踏上了回家的路。

    晨光初破,紫禁城沐浴在一片柔和的金辉之中,红墙黄瓦,更显庄重与神秘。殿试之日,整个皇城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紧张与期待所笼罩。考生们,包括傅霜林在内,经过层层筛选,终于站到了这决定命运的殿堂前。

    傅霜林身着统一的官服,头戴进贤冠,脚踏云头履,衣袂飘飘,步履稳健。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唱“考生入场”,他们依次穿过午门、太和殿,最终来到了金銮殿前。

    金銮殿前,广场宽阔,两旁站立着身着铠甲的御林军,手持长枪,神情威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梁鸣九,大学士梁鸣九身着华美的朝服,胸前挂着璀璨的朝珠,步履稳健地步入金銮殿。在梁鸣九的带领下,读卷官与其他辅助官员紧随其后,他们或手持卷册,或怀抱文房四宝,各自就位。

    金銮殿内,龙椅高悬,金碧辉煌,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皇帝端坐于其上,两侧则是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手持朝笏,神情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殿试开始,太监手捧试卷,缓步走到考生面前,逐一分发。试卷上,题目早已由皇帝亲自拟定,或是关于治国方略,或是探讨经史典籍,皆是对考生才学与见识的极致考验。

    傅霜林接过试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他提笔蘸墨,笔尖轻触纸面,仿佛是与历史对话,与未来相约。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深呼吸声。

    当最后一笔落下,傅霜林轻轻放下笔。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他轻轻抬手,示意太监宣读接下来的安排。

    “诸位考生,殿试已毕,请各位稍候片刻,待试卷批阅完毕,自有旨意下达。”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荡。

    随后,试卷被一一收走,交由专人批阅。考生们则被引导至偏殿等候,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最后一名考生交卷完毕,收掌官手持特制的玉玺,步履稳健地走向摆放试卷的案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与认真,仿佛每一次动作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诸位大人,请见证此刻。”收掌官高声宣布,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轻轻拿起一张张试卷,小心翼翼地叠放整齐,然后用特制的黄绸布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确保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窥视其中的内容。

    “封!”随着收掌官的一声令下,两名侍卫迅速上前,手持刻有皇家印记的封条,一左一右贴在黄绸布上,随后用力按压,使封条与绸布紧密贴合,不留任何可拆开的痕迹。

    “试卷已封存,待明日辰时开启,由读卷大人们审阅。”收掌官再次宣布,他亲自将封存好的试卷放入特制的木箱中,上锁后交由侍卫抬至密室保管,以待后续的阅卷工作。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紫禁城的上空时,阅卷工作已在秘密的阅卷室内悄然展开。阅卷室内布置得简洁而庄重,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案几,上面堆满了已经封存好的试卷。四周则是一排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典籍与参考书目,以供读卷官们查阅。

    读卷官们身着朝服,头戴官帽,面容严肃而专注。他们或坐或立,围绕在案几旁,手中拿着笔墨纸砚。

    “诸位大人,请各就各位,开始阅卷。”随着梁鸣九的一声令下,阅卷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读卷官们纷纷拿起试卷,开始仔细审阅起来。他们的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点头赞许。

    随着时间的推移,阅卷室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读卷官们时而低声交流意见,时而翻阅典籍以作参考。他们深知自己手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将决定考生们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因此,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马虎。

    当夜幕降临,阅卷室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读卷官们疲惫而坚定的脸庞。

    书房内,烛火被侍从们细心地调整至最适宜阅读的亮度,既不过于刺眼,也不失其照明之效。映照出一排排整齐摆放的试卷。

    “诸位大人,时间紧迫,我们需尽快完成复核工作,以免误了传胪之期。”梁鸣九率先开口,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大人。”其余读卷官纷纷应和,随即投入到紧张的复核之中。他们先是仔细比对初评时的分数与评语,确保无误后,再对试卷的内容进行更为深入的研读。有的读卷官眉头紧锁,反复推敲文中的字句;有的则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此篇策论,论点鲜明,论据充分,确为上乘之作。”一位读卷官指着一份试卷,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然也,但此处用典似有不妥,需再斟酌。”同伴接过试卷,仔细审视后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终于,在经过数日的紧张工作后,成绩复核与排名工作圆满结束。读卷官们将最终确定的名单呈递给皇帝审阅。皇帝在御书房内,逐一翻阅着名单,时而沉思,时而点头。

    “此次殿试,人才辈出,朕心甚慰。”皇帝放下名单,缓缓说道,“传旨下去,按此名单传胪,并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等功名。”

    晨光初破晓,紫禁城内的琉璃瓦上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宫门缓缓开启,迎接着即将参与传胪典礼的文武百官与新科进士们。傅霜林身着一袭崭新的状元袍,头戴金花乌纱帽,胸前佩戴着大红花,步伐稳健而庄重地步入宫门。

    新科进士们按名次排列,身着各色官服。

    傅霜林作为状元,自然被安排在最前列,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羡慕与敬佩的目光。

    随着一声响亮的钟鸣,传胪典礼正式开始。皇帝在众臣的簇拥下步入太和殿,他身着龙袍,威严而庄重。傅霜林与众进士一同跪拜行礼,山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

    典礼中,礼部尚书高声宣读着新科进士的名单,每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一名进士上前领旨谢恩。当念到“状元及第,傅霜林”时,傅霜林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深吸一口气,稳步上前,跪倒在皇帝面前,双手接过圣旨,高声谢恩:“臣谢主隆恩,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他亲自为傅霜林赐酒,并勉励道:“卿家年少有为,望尔日后能为国为民,做出一番事业来。”傅霜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典礼进入了最为激动人心的环节——游街夸官。

    傅霜林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状元服,胸前佩戴大红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缓缓行进。沿途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有的鼓掌欢呼,有的投掷鲜花,更有甚者跪拜在地,祈求状元爷的庇佑。

    傅霜林面带微笑,向百姓挥手致意。

    游街结束后,傅霜林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穿过曲折的回廊,傅霜林来到了内院。只见赵澄月正站在院中的凉亭下,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审讯”的模样,眼神中却满含笑意,显然已经等候多时。她的发髻上插着几朵盛开的桃花,与春日的景致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俏皮。

    “哟,咱们的状元郎终于回来了?”赵澄月一见傅霜林,便故作惊讶地喊道,随即又掩嘴偷笑。

    傅霜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快步上前,轻轻刮了刮赵澄月的鼻尖,宠溺地说:“你这调皮鬼,又在这里给我设什么陷阱呢?”

    赵澄月故作委屈地嘟起嘴,假装生气地推开傅霜林的手,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哪敢给你设陷阱啊,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状元郎,我这不是怕你忘了我这个小女子嘛。”

    傅霜林笑着摇了摇头,顺势将赵澄月拥入怀中,两人依偎在凉亭的栏杆旁,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周围的仆人们见状,都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了这对璧人。

    “今日游街,你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赵澄月依偎在傅霜林怀里,好奇地问道。

    赵澄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可有收到什么特别的礼物?比如……某位姑娘的香囊?”

    傅霜林佯装生气地捏了捏赵澄月的脸颊,笑道:“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哪里还会去注意那些。”

    赵澄月嘻嘻一笑,挣脱了傅霜林的怀抱,跑到凉亭的另一边。

    傅霜林见状,连忙追了上去,从背后轻轻环住赵澄月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声呢喃:“天地可鉴,我此生只愿与你携手共度,白头偕老。”

    赵澄月脸一红,她转过身,与傅霜林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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