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穆灵皋，知道多少？
沈寒贞从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会对一个外人问出这句话来。一直以来，穆灵皋虽然总是张口闭口“我教如何如何”“身为魔教妖女应该怎样怎样”，但具体经历了什么，穆灵皋却从来不愿多说。她既然不提，沈寒贞便也顺着她的意思，从来不问——一半是因为沈寒贞是个缺乏好奇心的人，另一半则是因为穆灵皋每次回忆起过去时，脸上流露出的明显忧伤。
到了现在，沈寒贞才发现，她对于穆灵皋死前的一切实在是知之甚少。她从哪里来？父亲母亲叫什么名字？她在魔教里真的快乐吗？这些事，沈寒贞全都不知道答案。
夏小圆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停顿，像是这句话将她的笑颜劈出一小道口子似的，“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这你别管。”沈寒贞说，一门心思地拽着小圆往前走。那间古怪的药铺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为了防止又有什么不速之客前来打扰，在那里头闹出什么事情来，她坚持把夏小圆拉出了门，两个人正顺着河滩边上拖拖拉拉地走。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大片大片地芦草随风倒伏，月亮像半个小小的冰片，缀在空中，“”你只管和我说说她。
她回想起灵皋见到小圆时的表情，这两个人应当交情匪浅。这番细枝末节从前沈寒贞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做绿茶做多了，渐渐地便也能从别人的眼角眉梢间品出些许幽微之处。“人的眉眼也是会说话的。”沈寒贞依稀记得绿茶攻略里有一章的标题就是这个，现在想来，真是说的不假。
“噢，她呀。”夏小圆说，她正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弥补之前那段空白，“不过是个叛徒罢了，又有什么可说的？”
“原来如此。”寒贞答道，不知为何，她心里极为的平静，好像有一个答案已经出现在那里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过是走过去，再揭开它的幕布， “魔教已经是极凶极恶，丧尽天良了，对于穆灵皋，看来她犯下的错，一定是天理不容。”
“穆灵皋的追杀令早就下放到了本教的每一个分部，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叛教出逃，罪无可赦。”夏小圆竟还是微笑着的，，“这追杀令本教中稍微有点本事的都知道，我若骗你，也没意思。”
“你信这话？”沈寒贞问，她实在是很真诚，使这句话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嘲笑。
她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江边起了些许的浪，一道遥远的水线翻涌着扑到了岸边，好像两人的心里也同时掀起了波涛。夏小圆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无所谓的笑容渐渐隐没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重要么？”
长久的沉默之后，小圆再次开口了，“……是啊，你说的对，这已经不再重要了。至于穆灵皋……你也不必再向我打听她的消息了，她已经死了，盗窃秘宝，叛教出逃，慌不择路，失足坠崖。教里给这件事的定论就是这样。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叛教，又到底是不是真的偷窃了教中秘宝……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沈寒贞从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会对一个外人问出这句话来。一直以来，穆灵皋虽然总是张口闭口“我教如何如何”“身为魔教妖女应该怎样怎样”，但具体经历了什么，穆灵皋却从来不愿多说。她既然不提，沈寒贞便也顺着她的意思，从来不问——一半是因为沈寒贞是个缺乏好奇心的人，另一半则是因为穆灵皋每次回忆起过去时，脸上流露出的明显忧伤。
到了现在，沈寒贞才发现，她对于穆灵皋死前的一切实在是知之甚少。她从哪里来？父亲母亲叫什么名字？她在魔教里真的快乐吗？这些事，沈寒贞全都不知道答案。
夏小圆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停顿，像是这句话将她的笑颜劈出一小道口子似的，“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这你别管。”沈寒贞说，一门心思地拽着小圆往前走。那间古怪的药铺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为了防止又有什么不速之客前来打扰，在那里头闹出什么事情来，她坚持把夏小圆拉出了门，两个人正顺着河滩边上拖拖拉拉地走。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大片大片地芦草随风倒伏，月亮像半个小小的冰片，缀在空中，“”你只管和我说说她。
她回想起灵皋见到小圆时的表情，这两个人应当交情匪浅。这番细枝末节从前沈寒贞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做绿茶做多了，渐渐地便也能从别人的眼角眉梢间品出些许幽微之处。“人的眉眼也是会说话的。”沈寒贞依稀记得绿茶攻略里有一章的标题就是这个，现在想来，真是说的不假。
“噢，她呀。”夏小圆说，她正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弥补之前那段空白，“不过是个叛徒罢了，又有什么可说的？”
“原来如此。”寒贞答道，不知为何，她心里极为的平静，好像有一个答案已经出现在那里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过是走过去，再揭开它的幕布， “魔教已经是极凶极恶，丧尽天良了，对于穆灵皋，看来她犯下的错，一定是天理不容。”
“穆灵皋的追杀令早就下放到了本教的每一个分部，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叛教出逃，罪无可赦。”夏小圆竟还是微笑着的，，“这追杀令本教中稍微有点本事的都知道，我若骗你，也没意思。”
“你信这话？”沈寒贞问，她实在是很真诚，使这句话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嘲笑。
她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江边起了些许的浪，一道遥远的水线翻涌着扑到了岸边，好像两人的心里也同时掀起了波涛。夏小圆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无所谓的笑容渐渐隐没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重要么？”
长久的沉默之后，小圆再次开口了，“……是啊，你说的对，这已经不再重要了。至于穆灵皋……你也不必再向我打听她的消息了，她已经死了，盗窃秘宝，叛教出逃，慌不择路，失足坠崖。教里给这件事的定论就是这样。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叛教，又到底是不是真的偷窃了教中秘宝……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