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庆功宴,余澄砚就因为小姑结婚被叫走了,她的妈妈和小姑之间年龄差了许多,小姑这次在杭市成家之后就不打算回来了,余澄砚母亲这边的亲戚十分捧场,小姑的婚礼办的也是十分豪华,她成家后没多久,就继续忙着生意上的事了。余澄砚回来时,还带回了小姑送的一串手链。

    周测之后没多久就是月考。效实改卷速度之快是出了名的。

    不久后,陈阙枳带着几分喜悦绕到了余澄砚身后,她举起双手蒙住了余澄砚的眼睛:“猜一猜你这次月考排名多少?”

    余澄砚想了一会儿:“听你这个语气的话,我猜是全校第一。”

    陈阙枳嘿嘿了两声:“不愧是你。”她的语调一转,“但是马上就要换同桌了,你会想我的吧。”

    “怎么说?就按这次月考成绩来?”余澄砚偏过头。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老王说的,美其名曰这种做法有利于增加学生之间的竞争力,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陈阙枳都有些忍不住翻白眼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做法。”

    “咳。”余澄砚咳嗽了几声,偏偏陈阙枳浑然不觉,继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余澄砚没忍心再看下去。

    陈阙枳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僵硬地转过头,和身后的老王视线相撞,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王老师,哈哈哈今天天真蓝啊···”她被老王盯的发毛,又补了一句:“王老师我觉得今天黑板没擦干净,要不我去擦擦?”

    “不用了。”老王笑着道,“快回座位上,刚刚和夏老师调过课,下节课我来上。”

    余澄砚打量了一眼老王以及他身旁的宋屿年,极快地回了座位。

    铃响的那一刻,王勤侃一字一句道:“刚刚我也了解到有些同学对我的根据成绩排座位这件事存在不满,那么处于再三考虑,陈阙枳同学”他顿了顿,“从今天起你就坐这个宝座吧,剩下的都是按这次月考成绩来排,等下个月成绩出来之后照样会换,大家不用担心。还有,一个礼拜后整组向右移位。对了,大家有什么不满可以向我来提。”

    被老王指到的位置是单人单座,一班最中间的一列都是如此,老王特意指定了陈阙枳坐在最前面。

    陈阙枳满脸苦色,她压低了声音:“砚砚,这一个月没了你我该怎么活啊。”

    “凉拌吧···没事的,你努努力,下个月说不定还能回到我身边。”

    王勤侃端正了神情开始上课:“上节课我们讲到圆和圆的位置关系,这里有三道例题,我先找同学回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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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了一半的活动课的时长,陈阙枳满脸不情愿地搬去了中间。余澄砚移完桌子后,就低头写着数学作业。她插空看了一眼她和陈阙枳,其实说起来间隔的也不算远,只是根据视角问题来说,老师一进门就能看到她们两的情况。

    身旁的人突然开口了:“可以借我一下修正带吗?”

    余澄砚反应了一会儿,才接受宋屿年成了自己同桌的事实,她递出修正带,下意识问了一句:“你知道···竞赛结果出来了吗?”

    宋屿年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上午我去办公室就是问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学校这次是团体第一,论个人的话,魏泞是第一,我第三,你第四。”

    余澄砚满意地点了点头:“行。”

    陈阙枳在远处喊她名字,余澄砚起身走了过去。

    “快,砚砚,帮我看看,这题怎么填辅助线。”

    余澄砚盯着题看了一会儿,慢悠悠地开口:“你先看看这个展开图,把mm’连起来,通过传递证明它和b’c平行且相等,再添一个点证明平行且相等,最后建系,用三角函数把m'坐标代出来,再写出f’的坐标,代入题目条件解出来。”

    陈阙枳愣愣地看了她一眼,问道:“然后呢?”

    “第二小题?”

    陈阙枳点了点头。

    “没做过呢,等会再说。”余澄砚看着她写了步骤,又时不时地指导她一下,“你这儿算错了吧,这个二面角的余弦值解出来是√17/17。”

    “啊?”陈阙枳看着自己的√117/569陷入沉思。

    “我去解题目了。”余澄砚抛下一句话就回了座位。

    顺利地写完前六题,余澄砚盯着第七题看了半晌都下不去笔,她试了几个点,都无法算出最后结果。

    余澄砚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宋屿年,后者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问:“怎么了?”

    她指了指题目:“这题你写过没?”

    宋屿年把卷子向她的方向推了大半过去,余澄砚歪着头辨认字迹,又在试卷上做了标记:“好了,谢谢。”

    她的思绪回笼,很快就把试卷写完了。没过十几分钟,她又写完了作业本的作业。

    余澄砚沉浸在到底要不要把下下课作业也写了的时候,陈阙枳拍了拍她:“走了,吃饭去了。”

    她合上作业本放在一旁。

    两人手挽手出了教室。

    陈阙枳边走边吐槽:“破学校也不知道换个菜单,都一年了还是这么难吃。”

    “你可真别说,保险起见,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趟小卖部。”

    两人拎着两大袋零食去了食堂,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人的身边是一对高三的小情侣,女生嘟着嘴吐槽:“不愧是效实,年糕过了两年了还是一股洗洁精的味道。”

    余澄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陈阙枳夹了一筷子的番茄炒蛋,一口下去是清脆的蛋壳碎裂的声音:“嘶,破学校还知道给我补个钙,真良心。”

    余澄砚都不想提学校为了做一碗茄子倒了半壶酱油的事,她只尝了一口就没敢去碰。屋漏偏逢连夜雨,另一碗炒牛柳几乎全是焦的,她挑了几片之后就放弃了,只能开始尝试榨菜拌饭。

    陈阙枳开始说起学校里最近发生的事。没过多久她就转了话题:“听说昨天女寝前面那片草丛有蛇,高二有人被咬了。”

    “有蛇?我昨天赶着回寝室,今天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这件事,不是据说没什么大事吗。”

    陈阙枳耸了耸肩:“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校方应该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提到这件事,最多就是警示一下。”

    余澄砚扒完了饭:“等会儿陪我去书店看看。”

    “哦好。”

    陈阙枳不经意间提起:“砚砚,你明年还住校吗?”

    余澄砚沉默了一会儿,想到母亲打算辞职来学校旁边租房子陪读的事情,她点点头:“应该还是住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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