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梵砂华单刀直入的提问让高年级的两人脸色一僵，他们从未遇到过这么强势且难以招架的人，竟然能够让五条悟住口。
秉持着前辈的身份和气度，他们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回答道：
学长：“.......很抱歉，因为五条君在吃饭，我们不好打扰他。”
学姐：“嗯嗯，五条君应该很注重餐桌礼仪........”
梵砂华丝毫不放过两人任何一个微表情，冷声揭穿：“撒谎。”
闻言，两人内心颤抖了一下，肉眼可见地不知所措。
回避五条悟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说出来，也只有非咒术界人士的梵砂华会不理解其中缘由，偏偏还当着五条悟的面发问。
禁不住她刨根问底的架势，经过几秒的踌躇，进退两难的前辈们终于抛开顾虑，向她坦白。
学长：“.......因为五条君是非常强大优秀的后辈，所以我不太知道该如何和他接触。”
学姐：“抱歉抱歉，确实是我自身的问题。五条君实力出众，人又帅气，跟他搭话会让我有压力.......”
对他们而言，五条悟是个遥不可及的存在，让人只能远观和憧憬而无法真正触及。实际上，不仅是他们，整个咒术界对他的态度也是如此。
梵砂华听了两人对五条悟的赞美之词，表情逐渐缓和。
但五条悟似乎并不喜欢他们给出的理由，哪怕是意料之中的实话，他还是想说：“不过是些好听的借口。”
“........”
站在台阶上下不来的学长学姐面露窘态。
“哈.......” 夏油杰不免叹气，“就是这种地方啦，悟。”
“什么？” 五条悟天真地问。
“性格啦，性格。” 家入硝子无所畏惧地解答，还特意重复了两遍，其实前辈还是说得委婉了。
五条悟露出一副防御的神色：“我性格怎么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相视无言，然后默契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干嘛啦！？” 五条悟提高了音量。
“好了——到此为止。” 梵砂华断然终止班上三人的闲聊，重新夺回了现场的发言权。既然高年级的学生并无恶意，那就算了。
她看向那两位，冷面顿时融化，双眼弯成月牙状，明媚地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任务后遗症，误会了善良的同学们，还耽误了你们的时间........那么，请慢走。”
学长：“没事没事，再见！”
学姐：“拜拜！”
等梵砂华收起笑容坐下时，他们已经脚底抹油，踪影全无。
而人均强者的二年级并未因这点小插曲受到影响，在五条悟愉快地吃完甜点芒果布丁后，这次聚餐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
四人出了食堂，沿着走廊漫步，一排延伸至尽头的巨大窗户采光极佳，窗外天空湛蓝如洗，午后的阳光洒入室内，为空间笼罩上一层金色的暖意。
五条悟在两台自动售货机前停下，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我要喝瓶可乐！你们呢？”
家入硝子：“你还喝得下碳酸饮料？我就不喝了。”
夏油杰：“我也不用了，悟。”
梵砂华：“不要。”
“哎，我难得请客的说。” 五条悟将手里的几枚硬币抛向空中，再稳稳地接住。
虽然同期们不想喝饮料，但五条悟的好意还是得到了回应，只是请客的对象变了。
“——啊啊！夏油学长！五条学长！家入学姐！梵学姐！”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道朝气蓬勃的少年音，生动的音调在空气中回荡，吸引了二年级的注意。
声音的主人迎面走来，他拥有一头黑色的蘑菇头发型，整个人活力四射，彷佛有用不完的活力。他身边，还有一位情绪平静的三七分金发少年，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
两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咧，这不是灰原和七海吗~” 五条悟朝他们看去，同时将硬币投入机器的投币口。
灰原雄尊敬地站在四人面前，挺直胸膛，嗓音洪亮道：“前辈们辛苦了！”
家入硝子勾着浅笑，对后辈很是满意：“灰原不愧是满分的后辈。”
灰原雄害羞地挠挠头：“谢谢！！”
“七海也很优秀哦。” 夏油杰不忘夸赞另一位后辈。
“夏油学长，客套话就不必了。首先应该是打招呼。” 七海健人对他的夸奖无动于衷，转而对梵砂华行礼，他将双手端正地放在身侧，身体向前鞠躬15度，“初次见面，梵学姐。我是一年级的七海健人，请多指教。”
灰原雄立马跟着效仿：“初次见面！我是一年级的灰原雄，很高兴认识梵学姐！”
“你们这不是知道我的名字？” 梵砂华抱着胳膊打量两人，目光在七海健人那一头金发上停留了几秒，才配合地自我介绍道，“嘛，全名是梵砂华。”
“我一得知二年级有转学生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去问了夜蛾老师。” 灰原雄肢体语言丰富，热情地解释说，“有一位新学姐的感觉很棒！”
“你........” 梵砂华被他身上的能量感染，眸光加深，客观地评价，“元气，爆棚了哦。”
“有吗？”灰原雄睁圆了眼睛，葡萄般大的黑瞳晶莹剔透，满是惊讶，“那要怎么做才好？”
“保持现状。” 梵砂华笑着建议。
“没问题！” 灰原雄握紧双拳，将她的话铭记于心，“我会加油的！”
“好的好的，就让学长我给你加点燃料吧~” 五条悟从自动售货机里取出三瓶刚买的冰可乐，分发了两瓶，“七海也来一瓶~”
“欸！？这多不好意思。” 灰原雄嘴上客气，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了五条悟递来的可乐，“谢谢五条学长！”
七海健人也收下了这瓶不会出错的饮料，正好可以搭配餐食享用：“谢谢.......那我就先和灰原去食堂吃饭了。”
家入硝子点点头：“快去吧。”
“那我们告辞了！” 灰原雄和七海健人并肩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梵砂华调侃道：“这个学校的一年级学生怎么跟其他年级不是一个物种似的。又正经又纯粹，一点坏心思也没有。”
“哈哈哈，我懂你的意思。” 经历过与五条悟、夏油杰同班的一年级，家入硝子会心地笑出声，“但应该说这届一年级的良好形象是出于灰原和七海的功劳。”
旁边，五条悟已经畅饮了一瓶可乐，冰饮爽口的气泡加上糖分的摄入让他瞬间提神醒脑，想不听出梵砂华和家入硝子的话里有话都难。
他用笃定的语气低声在夏油杰耳边通报：“杰，她们在说我们的坏话。”
“没关系的，悟。” 夏油杰表现得很包容，侧面安慰他，“只要她们没有直说，对我们都是种尊重。”
“切，你的容忍度是有多高？” 五条悟才不买账，“你倒是会自我调解，自欺欺人。”
“为了不必要的争吵，要多高就有多高。” 夏油杰无所谓地耸耸肩，“当然，这仅限于对女生。”
五条悟瞪他一眼：“你以为我稀罕！？”
“喂喂，你们的悄悄话未免太大声了。” 家入硝子单手叉腰盯着他们看了几秒，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五条和夏油星期一要交的咒术作业写好了没？”
“嗯。” 优等生夏油杰颔首，“我查了相关文献写的。”
“我课上就写完了哦。” 御三家精英教育背景出身、咒术知识深厚的五条悟，凭借出色的记忆力轻松完成了作业。
一听要查文献，家入硝子就看起来力不从心：“也太麻烦了吧........”
“明明超简单啊~” 五条悟自满又臭屁地说，“硝子觉得很难吗？”
“烦人。我这周忙着做实验，完全没时间。” 家入硝子懒得理他，心想不如换个思路，“夏油写的借我抄一下呗~”
她活泼地举手提议。
“硝子连题目都没认真读吧，” 五条悟摇摇头，“是道开放式问题，可以随意举例。你抄杰的，肯定会被夜蛾老师抓到。”
家入硝子：“那五条写的也借我看看，我把你和夏油的答案融合一下。”
五条悟：“.......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风险太高了。一不小心我们三个都要受罚。”
“夜蛾老师虽然是个肌肉脑，但在咒术功课上没那么好糊弄。” 见家入硝子正发愁，夏油杰体贴地伸出援手，“嗯......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硝子和我一起去书库逛逛？”
作业有夏油杰帮忙，家入硝子心里也有了着落，欣然答应了。
******
二年级兵分两路，一组去书库，一组回宿舍。
梵砂华走得很快，五条悟紧随其后，不久便抵达宿舍。
快走到自己房间时，梵砂华忽然毫无预兆地止步，回眸望向仍跟在她身后的五条悟：“.......你好像有话要说。”
“哼。” 五条悟不满地瘪嘴，“你才发现？”
“不说算了。” 梵砂华继续往前走。
“——我还没说呢！” 五条悟迈着矫健的步伐急速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听好了！我只讲一次！”
梵砂华应付地扯起一个微笑：“五条君请讲，我洗耳恭听。”
“干、干嘛这么正式啦，” 五条悟被她客气的语调弄得浑身不自在，语速极快地说，“反正就是之前食堂里的那种芝麻小事我根本不在意——但还是谢了！！”
说完，他心情舒畅多了。
可偏偏回复他真挚道谢的却是梵砂华大煞风景的一句：“原来你就是为了想说这种无聊的话才跟着我的？”
“哈.......” 五条悟捂脸长叹一声，真是服了她了，“.......对对，行了吧。”
“你似乎误解了什么。” 梵砂华似笑非笑，“我只是看不惯一些事情，一切言行举止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我自己顺心，与你无关。”
“我知道啊，那种事，” 五条悟扬起下巴，宛如一只高傲的天鹅，蓝瞳睥睨着她，“我也只是想道谢才说的，你领不领情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两人骨子里那傲慢而直率的特质就这样重合，都不愿在语言上退让，自然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梵砂华收敛起笑意：“那就好。”
“是很好~” 五条悟笑笑，顺势问她，“还有，我从刚才就想问，为什么你叫杰是夏油，而我就是‘五条君’？”
他话音刚落，梵砂华几乎没有思考，就摘了用来称呼同辈男性的后缀“君”，爽快地改口：
“——五条。”
接着几步走到自己宿舍门前，开门、进门，再“砰”的一声关门。
这一点也不废话，直接满足他的期待，直爽的个性.......
五条悟愣在原地，眨巴眼睛，还在消化那声清晰简洁的“五条”，总感觉她干脆到有点敷衍。
“.......哎呀呀，每次都这样，又爱耍帅。”
他对着她的房门做了个鬼脸，嘴边挂着抱怨，唇角却勾勒出一抹心满意足又略带调皮的笑。
秉持着前辈的身份和气度，他们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回答道：
学长：“.......很抱歉，因为五条君在吃饭，我们不好打扰他。”
学姐：“嗯嗯，五条君应该很注重餐桌礼仪........”
梵砂华丝毫不放过两人任何一个微表情，冷声揭穿：“撒谎。”
闻言，两人内心颤抖了一下，肉眼可见地不知所措。
回避五条悟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说出来，也只有非咒术界人士的梵砂华会不理解其中缘由，偏偏还当着五条悟的面发问。
禁不住她刨根问底的架势，经过几秒的踌躇，进退两难的前辈们终于抛开顾虑，向她坦白。
学长：“.......因为五条君是非常强大优秀的后辈，所以我不太知道该如何和他接触。”
学姐：“抱歉抱歉，确实是我自身的问题。五条君实力出众，人又帅气，跟他搭话会让我有压力.......”
对他们而言，五条悟是个遥不可及的存在，让人只能远观和憧憬而无法真正触及。实际上，不仅是他们，整个咒术界对他的态度也是如此。
梵砂华听了两人对五条悟的赞美之词，表情逐渐缓和。
但五条悟似乎并不喜欢他们给出的理由，哪怕是意料之中的实话，他还是想说：“不过是些好听的借口。”
“........”
站在台阶上下不来的学长学姐面露窘态。
“哈.......” 夏油杰不免叹气，“就是这种地方啦，悟。”
“什么？” 五条悟天真地问。
“性格啦，性格。” 家入硝子无所畏惧地解答，还特意重复了两遍，其实前辈还是说得委婉了。
五条悟露出一副防御的神色：“我性格怎么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相视无言，然后默契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干嘛啦！？” 五条悟提高了音量。
“好了——到此为止。” 梵砂华断然终止班上三人的闲聊，重新夺回了现场的发言权。既然高年级的学生并无恶意，那就算了。
她看向那两位，冷面顿时融化，双眼弯成月牙状，明媚地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任务后遗症，误会了善良的同学们，还耽误了你们的时间........那么，请慢走。”
学长：“没事没事，再见！”
学姐：“拜拜！”
等梵砂华收起笑容坐下时，他们已经脚底抹油，踪影全无。
而人均强者的二年级并未因这点小插曲受到影响，在五条悟愉快地吃完甜点芒果布丁后，这次聚餐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
四人出了食堂，沿着走廊漫步，一排延伸至尽头的巨大窗户采光极佳，窗外天空湛蓝如洗，午后的阳光洒入室内，为空间笼罩上一层金色的暖意。
五条悟在两台自动售货机前停下，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我要喝瓶可乐！你们呢？”
家入硝子：“你还喝得下碳酸饮料？我就不喝了。”
夏油杰：“我也不用了，悟。”
梵砂华：“不要。”
“哎，我难得请客的说。” 五条悟将手里的几枚硬币抛向空中，再稳稳地接住。
虽然同期们不想喝饮料，但五条悟的好意还是得到了回应，只是请客的对象变了。
“——啊啊！夏油学长！五条学长！家入学姐！梵学姐！”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道朝气蓬勃的少年音，生动的音调在空气中回荡，吸引了二年级的注意。
声音的主人迎面走来，他拥有一头黑色的蘑菇头发型，整个人活力四射，彷佛有用不完的活力。他身边，还有一位情绪平静的三七分金发少年，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
两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咧，这不是灰原和七海吗~” 五条悟朝他们看去，同时将硬币投入机器的投币口。
灰原雄尊敬地站在四人面前，挺直胸膛，嗓音洪亮道：“前辈们辛苦了！”
家入硝子勾着浅笑，对后辈很是满意：“灰原不愧是满分的后辈。”
灰原雄害羞地挠挠头：“谢谢！！”
“七海也很优秀哦。” 夏油杰不忘夸赞另一位后辈。
“夏油学长，客套话就不必了。首先应该是打招呼。” 七海健人对他的夸奖无动于衷，转而对梵砂华行礼，他将双手端正地放在身侧，身体向前鞠躬15度，“初次见面，梵学姐。我是一年级的七海健人，请多指教。”
灰原雄立马跟着效仿：“初次见面！我是一年级的灰原雄，很高兴认识梵学姐！”
“你们这不是知道我的名字？” 梵砂华抱着胳膊打量两人，目光在七海健人那一头金发上停留了几秒，才配合地自我介绍道，“嘛，全名是梵砂华。”
“我一得知二年级有转学生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去问了夜蛾老师。” 灰原雄肢体语言丰富，热情地解释说，“有一位新学姐的感觉很棒！”
“你........” 梵砂华被他身上的能量感染，眸光加深，客观地评价，“元气，爆棚了哦。”
“有吗？”灰原雄睁圆了眼睛，葡萄般大的黑瞳晶莹剔透，满是惊讶，“那要怎么做才好？”
“保持现状。” 梵砂华笑着建议。
“没问题！” 灰原雄握紧双拳，将她的话铭记于心，“我会加油的！”
“好的好的，就让学长我给你加点燃料吧~” 五条悟从自动售货机里取出三瓶刚买的冰可乐，分发了两瓶，“七海也来一瓶~”
“欸！？这多不好意思。” 灰原雄嘴上客气，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了五条悟递来的可乐，“谢谢五条学长！”
七海健人也收下了这瓶不会出错的饮料，正好可以搭配餐食享用：“谢谢.......那我就先和灰原去食堂吃饭了。”
家入硝子点点头：“快去吧。”
“那我们告辞了！” 灰原雄和七海健人并肩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梵砂华调侃道：“这个学校的一年级学生怎么跟其他年级不是一个物种似的。又正经又纯粹，一点坏心思也没有。”
“哈哈哈，我懂你的意思。” 经历过与五条悟、夏油杰同班的一年级，家入硝子会心地笑出声，“但应该说这届一年级的良好形象是出于灰原和七海的功劳。”
旁边，五条悟已经畅饮了一瓶可乐，冰饮爽口的气泡加上糖分的摄入让他瞬间提神醒脑，想不听出梵砂华和家入硝子的话里有话都难。
他用笃定的语气低声在夏油杰耳边通报：“杰，她们在说我们的坏话。”
“没关系的，悟。” 夏油杰表现得很包容，侧面安慰他，“只要她们没有直说，对我们都是种尊重。”
“切，你的容忍度是有多高？” 五条悟才不买账，“你倒是会自我调解，自欺欺人。”
“为了不必要的争吵，要多高就有多高。” 夏油杰无所谓地耸耸肩，“当然，这仅限于对女生。”
五条悟瞪他一眼：“你以为我稀罕！？”
“喂喂，你们的悄悄话未免太大声了。” 家入硝子单手叉腰盯着他们看了几秒，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五条和夏油星期一要交的咒术作业写好了没？”
“嗯。” 优等生夏油杰颔首，“我查了相关文献写的。”
“我课上就写完了哦。” 御三家精英教育背景出身、咒术知识深厚的五条悟，凭借出色的记忆力轻松完成了作业。
一听要查文献，家入硝子就看起来力不从心：“也太麻烦了吧........”
“明明超简单啊~” 五条悟自满又臭屁地说，“硝子觉得很难吗？”
“烦人。我这周忙着做实验，完全没时间。” 家入硝子懒得理他，心想不如换个思路，“夏油写的借我抄一下呗~”
她活泼地举手提议。
“硝子连题目都没认真读吧，” 五条悟摇摇头，“是道开放式问题，可以随意举例。你抄杰的，肯定会被夜蛾老师抓到。”
家入硝子：“那五条写的也借我看看，我把你和夏油的答案融合一下。”
五条悟：“.......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风险太高了。一不小心我们三个都要受罚。”
“夜蛾老师虽然是个肌肉脑，但在咒术功课上没那么好糊弄。” 见家入硝子正发愁，夏油杰体贴地伸出援手，“嗯......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硝子和我一起去书库逛逛？”
作业有夏油杰帮忙，家入硝子心里也有了着落，欣然答应了。
******
二年级兵分两路，一组去书库，一组回宿舍。
梵砂华走得很快，五条悟紧随其后，不久便抵达宿舍。
快走到自己房间时，梵砂华忽然毫无预兆地止步，回眸望向仍跟在她身后的五条悟：“.......你好像有话要说。”
“哼。” 五条悟不满地瘪嘴，“你才发现？”
“不说算了。” 梵砂华继续往前走。
“——我还没说呢！” 五条悟迈着矫健的步伐急速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听好了！我只讲一次！”
梵砂华应付地扯起一个微笑：“五条君请讲，我洗耳恭听。”
“干、干嘛这么正式啦，” 五条悟被她客气的语调弄得浑身不自在，语速极快地说，“反正就是之前食堂里的那种芝麻小事我根本不在意——但还是谢了！！”
说完，他心情舒畅多了。
可偏偏回复他真挚道谢的却是梵砂华大煞风景的一句：“原来你就是为了想说这种无聊的话才跟着我的？”
“哈.......” 五条悟捂脸长叹一声，真是服了她了，“.......对对，行了吧。”
“你似乎误解了什么。” 梵砂华似笑非笑，“我只是看不惯一些事情，一切言行举止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我自己顺心，与你无关。”
“我知道啊，那种事，” 五条悟扬起下巴，宛如一只高傲的天鹅，蓝瞳睥睨着她，“我也只是想道谢才说的，你领不领情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两人骨子里那傲慢而直率的特质就这样重合，都不愿在语言上退让，自然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梵砂华收敛起笑意：“那就好。”
“是很好~” 五条悟笑笑，顺势问她，“还有，我从刚才就想问，为什么你叫杰是夏油，而我就是‘五条君’？”
他话音刚落，梵砂华几乎没有思考，就摘了用来称呼同辈男性的后缀“君”，爽快地改口：
“——五条。”
接着几步走到自己宿舍门前，开门、进门，再“砰”的一声关门。
这一点也不废话，直接满足他的期待，直爽的个性.......
五条悟愣在原地，眨巴眼睛，还在消化那声清晰简洁的“五条”，总感觉她干脆到有点敷衍。
“.......哎呀呀，每次都这样，又爱耍帅。”
他对着她的房门做了个鬼脸，嘴边挂着抱怨，唇角却勾勒出一抹心满意足又略带调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