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在听筒里一闪而过，还是被电话那端的人捕捉到了。
“怎么了？我现在在你看房的小区门口，你在哪里。”
“你…你怎么来了？”童昭昭眼泪瞬间停住了，思绪也从混乱中逐渐抽离出来。
“冯祺说她上手术台了，让我下午问问你进展，刚好我在附近就干脆过来了。”
“……”
“我现在往小区里面走了，你在哪幢？”
童昭昭单手从包里拿出纸巾，把眼泪擦干净，又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红彤彤湿润润，活像只小兔子：“你直走进来，我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
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吐气，尽可能让自己的气息更平缓一些。
手指依次敲打膝盖，眼睛也时不时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看，低落散去，迎来的居然是一些未知的紧张。
等下怎么说？要实话实说吗？
犹豫间，看见一个男人朝她的方向走过来，陆行川上身穿着白衬衫，下面是一条九分黑色西装裤，身姿颀长，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他单手持手机，步伐翩翩，石子路两边树的光影正好散落在他身上，明暗交梭。
童昭昭看晃了神，明明是特别简单的穿着，但却总是要格外耀眼一点。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完了？”
回过神，女孩点点头：“嗯。”
“怎么样？”
“说来话长，总之一切都不太顺利。”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脚趾在小皮鞋里上下抬动，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摆弄自己的玩具般。
陆行川了然：“我在锦禾有套小户型房子，你先搬进去住吧。”
他的语气淡淡的，轻松得好像不是在说一套房的事情。
童昭昭抬头，神色微愣，下意识地就拒绝了：“不用了，应该是我太心急了，我过两天再找找吧。”
“我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费了物业费。”他看了看附近的环境，“而且比这里的位置和环境都要好很多。”
“…还是算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陆行川像是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可以给我交房租。”
“嗯？”
“我只收市场价5折，电器长久不用也会老化，你租我的房子对你我都有好处。”他的语气一本正经，让人觉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阳光在他的白衬衫上反射出光晕，朦胧中，他的话极有蛊惑力。
童昭昭突然意识到他本来就是个非常优秀的商人，像这样诱导消费应该是信手拈来。
锦禾是市区里比较高档的小区之一，基本不对外出租，周围的商业配套更是不用说了，同样的价格在外面根本不可能租到那么好的房子，童昭昭确实有点心动。
只是，住进去难免会和他有更多交集。
几片乌云悄然而至，天阴了下来，暴雨前的风携一点湿意擦过他们的脸庞，童昭昭先感受到有雨丝滴在她头心，抬头看，云层翻卷，又要变天了。
她伸出手感受：“要下雨了。”
“我送你回去吧。”
春末夏初，闷热的天气比酷暑还让人难受，尤其是下雨前积压的湿度，童昭昭觉得身上黏黏的好不舒服，纵使开着车窗都觉得风是热的。
“能开空调吗？”她开口。
陆行川关了车窗，把空调打开了，凉风从吹风口出来，童昭昭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明天我会让周临安排人把那套房子收拾干净，你可以随时入住，密码我会发你手机上。”
话已至此，她也不想继续拉扯了，点点头当同意了。
他坦荡的态度让她觉得多想一点点都有些矫情，就当暂时住着吧，到时候有合适的再搬出去。
“你…能不和叔叔和阿姨说吗？他们知道了肯定会让我搬回去住。”
“嗯。”
“那房租我是押一付一还是押一付三？”
陆行川骨节修长的手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双手交替时还能隐约看见卷起的衬衫袖口下青筋的脉络。
“随便你，押金就不必了吧。”
“那水电我是自己交还是每个月抄给你？”
“看你。”
“……”
她放弃了和他谈论关于钱的事情，准备所有的就按照一般情况执行了。
到家后没休息一会，就想着赶紧收拾东西。
前段时间因为搬家的事情从网上买了许多纸板箱，按照物品的分类依次收纳进纸箱里，确实收拾得利落又整齐，再用黑色马克笔在纸箱上标明易碎的和不能倾倒的，将整理好的箱子一个个叠放好。
她拍拍手看着逐渐空了的屋子，虽然住的时候吐槽连天，但真要走了还有些不舍。
/
锦禾的房子周临已经安排家政清理过了。
童昭昭挑了个工作日，在下班后约了个搬家公司就开始搬家了。
虽然是小户型，但因为采光和格局的原因显得特别通透，房子看起来没有住过人，家具上还铺着防尘罩。
早就知道锦禾的环境很好，不过等真的看见时她还是被惊了一下。
这真的是她能租到的房子吗。
客厅和阳台打通，明亮度增加的不是一点两点，半开放式的厨房也完全是她梦想的家的样子，屋内软装简约不简单，看着都很有质感。
连搬家师傅都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里很贵吧？”
“啊，嗯。”她莫名有些心虚。
担心纸箱会损伤地板，她让师傅把纸箱全部堆叠在玄关处，她按照顺序一一归置物品。
虽然东西看着不多，但收拾起来也费了很大的功夫，天色渐暗，回头一看她才整理了一半。
洗洗手，准备先休息一会。她觉得还是得跟陆行川说一声，于是打开了微信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今天自己已经搬进来了。
那边估计在忙，迟迟也没有回消息，童昭昭收了手机仰靠在沙发上。
屋内，客厅的主灯被打开，原本冷清的屋子被她放了不少东西上去，暖色调的灯光更增添了几分温馨，她抱着抱枕，隐隐的，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把整理后的垃圾收拾好，准备先去丢一波。
只是大晚上的，加上刚搬来这个小区，她找垃圾桶都找了好久，后面终于找到垃圾站又发现垃圾桶的放置是有时间段的，兜兜转转才发现地下室有一个。
到地下室正准备把手上的垃圾丢了时，突然听见垃圾桶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拎着垃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不敢靠得太近，快接近的时候手一甩，把手上的两袋垃圾甩了进去，结果垃圾落进去后里面突然传来几声“呜呜”声。
是小狗的声音?
她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鼓起胆子走进看，只见一条毛已经被蹭灰的小比熊在垃圾桶里，小狗看见有人忽然来了劲，抬着头摇着尾巴发出嘤嘤的声音，好像想要她赶紧把自己抱出去。
童昭昭忽然有些后怕，还好自己的垃圾里没有硬的东西。
她虽然喜欢狗，但很怕外面的流浪狗会咬人，纠结了一会要不要去拿点防护用具再过来，但最终还是拜倒在小比熊湿漉漉可怜兮兮的眼神下，把自己的衣袖长了一点，然后试探性地把手伸进去。
每伸进去一点，就观察一下小狗的神情：“小可怜，你怎么会掉到垃圾桶里了，我把你抱出来，千万别咬我哦。”
小比熊特别乖，蹭着她的手就上来了，童昭昭见状胆子也大了很多，稍稍用力把狗抱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地上。
狗狗戴着项圈，毛发也被打理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主人的，应该是走丢了吧。她望望周围，又蹲下来用手指轻轻顺着他的毛发梳了起来，检查了下项圈上，并没有看见主人联系方式。
童昭昭曾经也有过一只小狗。
那是一只黑色的小土狗，被发现的时候他正躲在村里的一个破败墙角落边，浑身是泥巴，吓得发抖。
童昭昭走近用小木棍戳了戳他，发现他还有反应，就脱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把他包起来带回家了，奶奶看见的时候一直说小狗肯定活不了，过不了几天就得死，童昭昭不死心，非说养养看。
她给小狗取名叫小黑，遵循着名字越简单就越好养的原则。
大概是农村的小狗都很顽强，小黑就这么吃着小米粥长大了。
在和陆行川的来往明信片中，陆行川曾在明信片的背面写了长长的好几列怎么养小狗，童昭昭看着明信片，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正在喝粥的小黑，伸手揉了揉他的毛。
“小黑，咱们这不也长得好好的吗。”
小黑被顺毛顺得很舒服，主动把头靠在童昭昭的手上蹭蹭，把嘴边沾上的小米粥都擦在她手上了。
童昭昭每次想到这豆觉得很幸福，她摸着小比熊，想着要不交给物业吧，正抱着他准备走的时候，听见地下室传来了几声男人的声音。
“豆花——豆花——”
怀里的小比熊听见声音突然不安分，眼瞧着就要从她怀里蹦出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声音越走越近，童昭昭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
“豆——”秦煜这声还没喊完，就感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略带怀疑地朝前走去，“童老师？”
豆花已经跑到秦煜脚下，绕着他转了起来，秦煜蹲下抱着小狗，然后拿出了牵引绳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顺着他的毛说道：“豆花，下次再趁我开门乱跑我真的要把你炖了。”
“这是你的狗啊，很可爱。”
童昭昭出来丢垃圾穿的很随意，上身是宽大的卫衣，下身是休闲裤，脚踩一双凉拖鞋。
秦煜抬头，有些惊奇地说道：“童老师？原来你也住这里吗？从来没碰到过你。”
“啊……我今天刚搬来。”
秦煜嗅到了豆花身上的味道，喃喃道：“怎么这么臭，你去过哪儿了你，到处乱钻。”
“他刚刚掉进垃圾桶了，我给抱上来的，豆花好乖啊，很亲人。”
“天哪你怎么蹦到垃圾桶里去了。”说完抬头看着前面的人，“童老师也喜欢小狗吗？”
“嗯……我有过一只小狗，这么高。”童昭昭用手比划了个高度，“是个小土狗，黑色的。”
“很可爱，还养着吗？”
“没有，”童昭昭摇摇头，“在村子里被狗贩子药死了。”
秦煜自感说错话了，闭着嘴赶忙领着豆花到她前面，豆花舔了舔她的脚踝，好像也在安慰她。
“你的狗找到就好，下次小心点吧。”童昭昭蹲下摸了摸豆花的头，继续说道，“我是下来丢垃圾的，先回去了。”
“等一下。”秦煜牵着豆花走上前，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加个微信吧，现在怎么说也算邻居了，万一下次豆花又在哪个垃圾桶被你翻到了，还能和我说一下。”
童昭昭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给他，不一会就收到一个申请好友的提醒。
“要通过哦。”说完秦煜就牵着豆花走了。
“怎么了？我现在在你看房的小区门口，你在哪里。”
“你…你怎么来了？”童昭昭眼泪瞬间停住了，思绪也从混乱中逐渐抽离出来。
“冯祺说她上手术台了，让我下午问问你进展，刚好我在附近就干脆过来了。”
“……”
“我现在往小区里面走了，你在哪幢？”
童昭昭单手从包里拿出纸巾，把眼泪擦干净，又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红彤彤湿润润，活像只小兔子：“你直走进来，我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
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吐气，尽可能让自己的气息更平缓一些。
手指依次敲打膝盖，眼睛也时不时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看，低落散去，迎来的居然是一些未知的紧张。
等下怎么说？要实话实说吗？
犹豫间，看见一个男人朝她的方向走过来，陆行川上身穿着白衬衫，下面是一条九分黑色西装裤，身姿颀长，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他单手持手机，步伐翩翩，石子路两边树的光影正好散落在他身上，明暗交梭。
童昭昭看晃了神，明明是特别简单的穿着，但却总是要格外耀眼一点。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完了？”
回过神，女孩点点头：“嗯。”
“怎么样？”
“说来话长，总之一切都不太顺利。”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脚趾在小皮鞋里上下抬动，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摆弄自己的玩具般。
陆行川了然：“我在锦禾有套小户型房子，你先搬进去住吧。”
他的语气淡淡的，轻松得好像不是在说一套房的事情。
童昭昭抬头，神色微愣，下意识地就拒绝了：“不用了，应该是我太心急了，我过两天再找找吧。”
“我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费了物业费。”他看了看附近的环境，“而且比这里的位置和环境都要好很多。”
“…还是算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陆行川像是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可以给我交房租。”
“嗯？”
“我只收市场价5折，电器长久不用也会老化，你租我的房子对你我都有好处。”他的语气一本正经，让人觉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阳光在他的白衬衫上反射出光晕，朦胧中，他的话极有蛊惑力。
童昭昭突然意识到他本来就是个非常优秀的商人，像这样诱导消费应该是信手拈来。
锦禾是市区里比较高档的小区之一，基本不对外出租，周围的商业配套更是不用说了，同样的价格在外面根本不可能租到那么好的房子，童昭昭确实有点心动。
只是，住进去难免会和他有更多交集。
几片乌云悄然而至，天阴了下来，暴雨前的风携一点湿意擦过他们的脸庞，童昭昭先感受到有雨丝滴在她头心，抬头看，云层翻卷，又要变天了。
她伸出手感受：“要下雨了。”
“我送你回去吧。”
春末夏初，闷热的天气比酷暑还让人难受，尤其是下雨前积压的湿度，童昭昭觉得身上黏黏的好不舒服，纵使开着车窗都觉得风是热的。
“能开空调吗？”她开口。
陆行川关了车窗，把空调打开了，凉风从吹风口出来，童昭昭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明天我会让周临安排人把那套房子收拾干净，你可以随时入住，密码我会发你手机上。”
话已至此，她也不想继续拉扯了，点点头当同意了。
他坦荡的态度让她觉得多想一点点都有些矫情，就当暂时住着吧，到时候有合适的再搬出去。
“你…能不和叔叔和阿姨说吗？他们知道了肯定会让我搬回去住。”
“嗯。”
“那房租我是押一付一还是押一付三？”
陆行川骨节修长的手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双手交替时还能隐约看见卷起的衬衫袖口下青筋的脉络。
“随便你，押金就不必了吧。”
“那水电我是自己交还是每个月抄给你？”
“看你。”
“……”
她放弃了和他谈论关于钱的事情，准备所有的就按照一般情况执行了。
到家后没休息一会，就想着赶紧收拾东西。
前段时间因为搬家的事情从网上买了许多纸板箱，按照物品的分类依次收纳进纸箱里，确实收拾得利落又整齐，再用黑色马克笔在纸箱上标明易碎的和不能倾倒的，将整理好的箱子一个个叠放好。
她拍拍手看着逐渐空了的屋子，虽然住的时候吐槽连天，但真要走了还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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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禾的房子周临已经安排家政清理过了。
童昭昭挑了个工作日，在下班后约了个搬家公司就开始搬家了。
虽然是小户型，但因为采光和格局的原因显得特别通透，房子看起来没有住过人，家具上还铺着防尘罩。
早就知道锦禾的环境很好，不过等真的看见时她还是被惊了一下。
这真的是她能租到的房子吗。
客厅和阳台打通，明亮度增加的不是一点两点，半开放式的厨房也完全是她梦想的家的样子，屋内软装简约不简单，看着都很有质感。
连搬家师傅都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里很贵吧？”
“啊，嗯。”她莫名有些心虚。
担心纸箱会损伤地板，她让师傅把纸箱全部堆叠在玄关处，她按照顺序一一归置物品。
虽然东西看着不多，但收拾起来也费了很大的功夫，天色渐暗，回头一看她才整理了一半。
洗洗手，准备先休息一会。她觉得还是得跟陆行川说一声，于是打开了微信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今天自己已经搬进来了。
那边估计在忙，迟迟也没有回消息，童昭昭收了手机仰靠在沙发上。
屋内，客厅的主灯被打开，原本冷清的屋子被她放了不少东西上去，暖色调的灯光更增添了几分温馨，她抱着抱枕，隐隐的，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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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下室正准备把手上的垃圾丢了时，突然听见垃圾桶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拎着垃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不敢靠得太近，快接近的时候手一甩，把手上的两袋垃圾甩了进去，结果垃圾落进去后里面突然传来几声“呜呜”声。
是小狗的声音?
她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鼓起胆子走进看，只见一条毛已经被蹭灰的小比熊在垃圾桶里，小狗看见有人忽然来了劲，抬着头摇着尾巴发出嘤嘤的声音，好像想要她赶紧把自己抱出去。
童昭昭忽然有些后怕，还好自己的垃圾里没有硬的东西。
她虽然喜欢狗，但很怕外面的流浪狗会咬人，纠结了一会要不要去拿点防护用具再过来，但最终还是拜倒在小比熊湿漉漉可怜兮兮的眼神下，把自己的衣袖长了一点，然后试探性地把手伸进去。
每伸进去一点，就观察一下小狗的神情：“小可怜，你怎么会掉到垃圾桶里了，我把你抱出来，千万别咬我哦。”
小比熊特别乖，蹭着她的手就上来了，童昭昭见状胆子也大了很多，稍稍用力把狗抱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地上。
狗狗戴着项圈，毛发也被打理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主人的，应该是走丢了吧。她望望周围，又蹲下来用手指轻轻顺着他的毛发梳了起来，检查了下项圈上，并没有看见主人联系方式。
童昭昭曾经也有过一只小狗。
那是一只黑色的小土狗，被发现的时候他正躲在村里的一个破败墙角落边，浑身是泥巴，吓得发抖。
童昭昭走近用小木棍戳了戳他，发现他还有反应，就脱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把他包起来带回家了，奶奶看见的时候一直说小狗肯定活不了，过不了几天就得死，童昭昭不死心，非说养养看。
她给小狗取名叫小黑，遵循着名字越简单就越好养的原则。
大概是农村的小狗都很顽强，小黑就这么吃着小米粥长大了。
在和陆行川的来往明信片中，陆行川曾在明信片的背面写了长长的好几列怎么养小狗，童昭昭看着明信片，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正在喝粥的小黑，伸手揉了揉他的毛。
“小黑，咱们这不也长得好好的吗。”
小黑被顺毛顺得很舒服，主动把头靠在童昭昭的手上蹭蹭，把嘴边沾上的小米粥都擦在她手上了。
童昭昭每次想到这豆觉得很幸福，她摸着小比熊，想着要不交给物业吧，正抱着他准备走的时候，听见地下室传来了几声男人的声音。
“豆花——豆花——”
怀里的小比熊听见声音突然不安分，眼瞧着就要从她怀里蹦出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声音越走越近，童昭昭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
“豆——”秦煜这声还没喊完，就感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略带怀疑地朝前走去，“童老师？”
豆花已经跑到秦煜脚下，绕着他转了起来，秦煜蹲下抱着小狗，然后拿出了牵引绳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顺着他的毛说道：“豆花，下次再趁我开门乱跑我真的要把你炖了。”
“这是你的狗啊，很可爱。”
童昭昭出来丢垃圾穿的很随意，上身是宽大的卫衣，下身是休闲裤，脚踩一双凉拖鞋。
秦煜抬头，有些惊奇地说道：“童老师？原来你也住这里吗？从来没碰到过你。”
“啊……我今天刚搬来。”
秦煜嗅到了豆花身上的味道，喃喃道：“怎么这么臭，你去过哪儿了你，到处乱钻。”
“他刚刚掉进垃圾桶了，我给抱上来的，豆花好乖啊，很亲人。”
“天哪你怎么蹦到垃圾桶里去了。”说完抬头看着前面的人，“童老师也喜欢小狗吗？”
“嗯……我有过一只小狗，这么高。”童昭昭用手比划了个高度，“是个小土狗，黑色的。”
“很可爱，还养着吗？”
“没有，”童昭昭摇摇头，“在村子里被狗贩子药死了。”
秦煜自感说错话了，闭着嘴赶忙领着豆花到她前面，豆花舔了舔她的脚踝，好像也在安慰她。
“你的狗找到就好，下次小心点吧。”童昭昭蹲下摸了摸豆花的头，继续说道，“我是下来丢垃圾的，先回去了。”
“等一下。”秦煜牵着豆花走上前，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加个微信吧，现在怎么说也算邻居了，万一下次豆花又在哪个垃圾桶被你翻到了，还能和我说一下。”
童昭昭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给他，不一会就收到一个申请好友的提醒。
“要通过哦。”说完秦煜就牵着豆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