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李延的心情很复杂，只是回学校参加了一场考试，等交卷出来后就变成了“陪太子读书”。不，这已经不是陪太子读书了，这是陪掌门进修。
今天唯一留在公司的乔木更是眼睁睁地看着事态一步步的发展，从最初单独的小群里那些关于艾德琳身边男孩同科林的异常亲近的讨论，到艾德琳无从打探的身份信息分析，再到突然有人翻墙查到了几年前的新闻。
新闻里究竟说的是什么，其中的真实性有多少已经无关紧要。对于乔木和李延等人而言，他们认得照片上的人，他们也对得上艾德琳曾经提到过的关于遭遇爆炸袭击的时间线。
李延：所以，我们应该继续装作不知道吗？
惠之：我不知道啊，乔木，你在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乔木：现在处于我公然摸鱼没人管，艾德琳公然旷工没人问。别浪费时间操心了，事情的走向，我们说了不算。
李延：可我觉得很尬，我在未来boss面前毫无保留地暴露了我的无知者无畏。
惠之：我其实，给她投喂过很多芝士条，算贿赂吗？
乔木：。。。。。。
乔木的公然摸鱼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接到今天的新任务——给A.C.事业部收拾出一间新的办公室，至于是给谁用的办公室，自然不必多言。
***
芝加哥，布鲁斯·班纳博士的办公室被敲响。
“请进。”
“抱歉，我可能走错地方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班纳博士的时候，她似乎有些慌乱，往后退了一步。
班纳博士抬头望去，很快又收回目光，手里依旧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材料，“没关系，请帮我把门带上。”
走错办公室的人却没有离开，班纳博士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双方似乎都在考量，究竟谁更有耐心。
“您比我想得更有耐心，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
“不必了。”班纳博士收好公文包，“我正准备下班，如果你开车来的话，我想我可以陪同你去停车场，你是罗曼诺夫女士，对吗？”
娜塔莎·罗曼诺夫侧过身，“看来，我们的见面被推迟了。”
“既然觉得迟了，不如再直接一点，你应该不愿意再像两年半前绑架菲利普·加拉格那样大费周折。不，原谅我措辞不当，菲利普解释过，你们也是好心。只是，如果你们不主动出面，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你们致谢。”班纳博士做了个请的动作，脚程飞快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他晚上答应了帮黛比辅导功课，他已经有些迟到了。
“博士，我们需要见陈小姐，有些事情，得和她当面说。如果她介意，我们可以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放在华国。这一次，也许我可以充当您的随行秘书。”
迎面走来几位同事，班纳博士同他们互相说了几句提前庆祝圣诞快乐的祝福，等人走远后，他带着警惕看向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华国的？”
按照道理，在法师的咒语下，无关人员是无法找到艾德琳的，哪怕今天他在学校里用喇叭喊上一整天“艾德琳·陈在华国，艾德琳·陈是经过改造的异世界来客”，也不会有人把这个信息印刻在记忆里。
娜塔莎把班纳博士的反应看在眼里，这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这几年寻找艾德琳·陈的计划很不顺利，不仅仅是这个人好似人间蒸发，连同她以前的各种信息文件也经常莫名其妙地被丢失，就好像，“艾德琳·陈”这个名字被施了神秘的咒语，成为了一个黑洞，任何靠近的信息都在静默中被吞噬。
“班纳博士，如果你现在打开手机，应该不难搜索到。对了，最好加上A.C.集团和华国，这样更精准一些。”
班纳博士按照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的建议，打开手机搜索，果然——从发型上判断，是这两天的近照。
这倒不是什么幕后推手，而是当艾德琳听从科林的建议，当她内心真正地放下顾虑开始做自己的时候，法师的“保护咒”解除了。
班纳博士虽然不知道艾德琳与科林之间的谈话，但很快他也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
想到艾德琳终于可以做回自己，欣慰驱散了所有的担忧。
娜塔莎挑着眉毛，一个尽力隐藏自己身份的人突然在公众视野中曝光，班纳博士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她问，“班纳博士，我们到时候机场见？”
“不用了，我们这次是家庭聚会，很抱歉，我们暂时不欢迎外人参加。”班纳博士的脚程更快了，他需要一个私人空间联系艾德琳，“我会告诉她你需要见她，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她会见你的。”
娜塔莎并不是真的需要千里迢迢地飞去华国，能够达到同艾德琳·陈直接对话的目的就足够了。她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班纳博士，“就不麻烦您陪我去停车场了，这是我给陈小姐的圣诞礼物，麻烦您替我转交。”
班纳博士看上去依旧毫无防备，他塞进口袋里，“也提前祝你们圣诞快乐，享受假期，罗曼诺夫女士。”
看着班纳博士离开的背影，娜塔莎扯着的微笑慢慢落了下来，她的眉毛皱成一团。
所以，不仅有通过科技改造的人类，还有通过“魔法”加持的人类，或者再大胆一点，外星入侵？
所以，局长才会把艾德琳·陈列为重点监测人员。
那么，莱克斯·卢瑟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针对艾德琳·陈？
不过，这些不着急。
如今艾德琳·陈已经逐步曝光在阳光下，那么，莱克斯·卢瑟也该开始他的动作了。
既然如此，就如班纳博士说的，享受假期吧，谁知道后面会有多忙呢。
***
瑞德没有想到，会通过加西亚收到艾德琳的信息。
视频里的加西亚有些兴奋，“我设置了一个算法，可以自动捕捉关于她的信息，对了，你得答应我，千万别告诉艾德琳我这么做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不会留在华国经营企业了吧？毕竟，那个地方她更熟悉，也更安全。”
瑞德快速地浏览着加西亚发来的关于艾德琳的新闻报道，“她不会在这里过多停留的，我想最迟夏天，她就要返回A国，她和这里的关系有些微妙。”
“微妙？好吧，我讨厌一切政治和阴谋论。我们刚刚结束的案件在拉斯维加斯，我替你去了趟疗养院，你妈妈的状态很不错。不过，她对我说了些挺奇怪的话，她说——”
瑞德的母亲患有精神分裂，他并没有觉得一些奇怪的话会有什么异常，恰好一条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加西亚，能帮我去查一下卢瑟集团吗？围绕着近三年的变化，还有，再帮我查一下当年疗养院那件案子后，那个废弃的疗养院的状况。”
“现在就可以给你提供服务，卢瑟集团可是个大工程，不过疗养院——天呐！”加西亚的声音有些颤抖，“瑞德！卢瑟集团把那个疗养院买下了。从产权变更信息看，就发生在艾德琳在纽约受伤之后。而且，从外部披露信息看，他们没有对那座疗养院有任何进一步的处理。”
卢瑟集团产业众多，置办不动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资本不会平白无故地做出亏损，买下一处商业前景不高的房产并且长期闲置在那里。又恰好在那个敏感的时间段，莱克斯·卢瑟为什么要这么做？巧合吗？艾德琳是彻彻底底的外来者，卢瑟集团已经在本土发展多年，他们之前怎么可能存在联系？
瑞德的记忆太好了，他清楚地记得在艾德琳失踪的时间里，罗西探员总会整理关于莱克斯·卢瑟和卢瑟集团的信息。
现在把两者关联在一块，如果莱克斯·卢瑟针对的就是艾德琳的话，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也是异于常人的？
那么，还要再加上一个人，那位在纽约时突然拜访的，艾尔·克拉克。
“加西亚，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不介意再多一个了，我的心里很不踏实，那种每次坐在会议室等待JJ告诉我们又发生什么糟糕案件的不踏实。”
“艾尔·克拉克，关于他的所有信息。不要着急，加西亚，艾德琳在很多事情上极其敏锐，别让她发现。”
***
大都会，卢瑟集团。
“卢瑟先生，你应该理解这其中的工作量，我们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莱克斯·卢瑟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从华国买回来的白酒，“如果酿酒师只知道努力，而不思考如何提升技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好酒。你觉得，我会为了努力给你付工资，还是为了你的工作成果？”
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脸颊通红，倒不仅仅是因为心理上的紧张。刚刚，他喝下了不少华国白酒，他的胃部在燃烧。
两年半前，莱克斯·卢瑟成立了这个生物实验室，实验室的员工经过层层筛选并且签署了极为严格的保密协议。
而他们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采集那个废弃疗养院里的生物信息。每一根遗留在现场的毛发，每一滴能够提取的血液。那样混乱的环境，又经过警方的勘探，完成这项工作，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然后就是漫长的生物信息匹配，直到筛选出疑似为目标对象的血液材料。
再然后——
“听说，你最近和伊莎贝拉·阿隆索的关系不太融洽。”莱克斯·卢瑟又示意秘书给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端了一杯酒。
负责人接过酒杯，胡乱地往嘴里灌。人
啊，一旦踏入深渊，就真的很难回到太阳底下。
他咳嗽了一阵，缓了一会儿才回答，“阿隆索太激进了，我们的样本有限，她的方式太冒险了，而且，这违背了伦理。”
“我想，无论是激进还是伦理，我们的定义都有差异。博士，阿隆索毕竟是半路出家，但你知道她优秀在哪里吗？她会思考，她的脑子没有被所谓的道德堵塞。你们该放下成见，而且，别再担心样本数量的问题，马上，这就不是难题了。回去睡一觉，等酒醒了，你会发现，你的思路异常清晰。”
今天唯一留在公司的乔木更是眼睁睁地看着事态一步步的发展，从最初单独的小群里那些关于艾德琳身边男孩同科林的异常亲近的讨论，到艾德琳无从打探的身份信息分析，再到突然有人翻墙查到了几年前的新闻。
新闻里究竟说的是什么，其中的真实性有多少已经无关紧要。对于乔木和李延等人而言，他们认得照片上的人，他们也对得上艾德琳曾经提到过的关于遭遇爆炸袭击的时间线。
李延：所以，我们应该继续装作不知道吗？
惠之：我不知道啊，乔木，你在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乔木：现在处于我公然摸鱼没人管，艾德琳公然旷工没人问。别浪费时间操心了，事情的走向，我们说了不算。
李延：可我觉得很尬，我在未来boss面前毫无保留地暴露了我的无知者无畏。
惠之：我其实，给她投喂过很多芝士条，算贿赂吗？
乔木：。。。。。。
乔木的公然摸鱼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接到今天的新任务——给A.C.事业部收拾出一间新的办公室，至于是给谁用的办公室，自然不必多言。
***
芝加哥，布鲁斯·班纳博士的办公室被敲响。
“请进。”
“抱歉，我可能走错地方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班纳博士的时候，她似乎有些慌乱，往后退了一步。
班纳博士抬头望去，很快又收回目光，手里依旧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材料，“没关系，请帮我把门带上。”
走错办公室的人却没有离开，班纳博士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双方似乎都在考量，究竟谁更有耐心。
“您比我想得更有耐心，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
“不必了。”班纳博士收好公文包，“我正准备下班，如果你开车来的话，我想我可以陪同你去停车场，你是罗曼诺夫女士，对吗？”
娜塔莎·罗曼诺夫侧过身，“看来，我们的见面被推迟了。”
“既然觉得迟了，不如再直接一点，你应该不愿意再像两年半前绑架菲利普·加拉格那样大费周折。不，原谅我措辞不当，菲利普解释过，你们也是好心。只是，如果你们不主动出面，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你们致谢。”班纳博士做了个请的动作，脚程飞快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他晚上答应了帮黛比辅导功课，他已经有些迟到了。
“博士，我们需要见陈小姐，有些事情，得和她当面说。如果她介意，我们可以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放在华国。这一次，也许我可以充当您的随行秘书。”
迎面走来几位同事，班纳博士同他们互相说了几句提前庆祝圣诞快乐的祝福，等人走远后，他带着警惕看向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华国的？”
按照道理，在法师的咒语下，无关人员是无法找到艾德琳的，哪怕今天他在学校里用喇叭喊上一整天“艾德琳·陈在华国，艾德琳·陈是经过改造的异世界来客”，也不会有人把这个信息印刻在记忆里。
娜塔莎把班纳博士的反应看在眼里，这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这几年寻找艾德琳·陈的计划很不顺利，不仅仅是这个人好似人间蒸发，连同她以前的各种信息文件也经常莫名其妙地被丢失，就好像，“艾德琳·陈”这个名字被施了神秘的咒语，成为了一个黑洞，任何靠近的信息都在静默中被吞噬。
“班纳博士，如果你现在打开手机，应该不难搜索到。对了，最好加上A.C.集团和华国，这样更精准一些。”
班纳博士按照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的建议，打开手机搜索，果然——从发型上判断，是这两天的近照。
这倒不是什么幕后推手，而是当艾德琳听从科林的建议，当她内心真正地放下顾虑开始做自己的时候，法师的“保护咒”解除了。
班纳博士虽然不知道艾德琳与科林之间的谈话，但很快他也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
想到艾德琳终于可以做回自己，欣慰驱散了所有的担忧。
娜塔莎挑着眉毛，一个尽力隐藏自己身份的人突然在公众视野中曝光，班纳博士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她问，“班纳博士，我们到时候机场见？”
“不用了，我们这次是家庭聚会，很抱歉，我们暂时不欢迎外人参加。”班纳博士的脚程更快了，他需要一个私人空间联系艾德琳，“我会告诉她你需要见她，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她会见你的。”
娜塔莎并不是真的需要千里迢迢地飞去华国，能够达到同艾德琳·陈直接对话的目的就足够了。她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班纳博士，“就不麻烦您陪我去停车场了，这是我给陈小姐的圣诞礼物，麻烦您替我转交。”
班纳博士看上去依旧毫无防备，他塞进口袋里，“也提前祝你们圣诞快乐，享受假期，罗曼诺夫女士。”
看着班纳博士离开的背影，娜塔莎扯着的微笑慢慢落了下来，她的眉毛皱成一团。
所以，不仅有通过科技改造的人类，还有通过“魔法”加持的人类，或者再大胆一点，外星入侵？
所以，局长才会把艾德琳·陈列为重点监测人员。
那么，莱克斯·卢瑟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针对艾德琳·陈？
不过，这些不着急。
如今艾德琳·陈已经逐步曝光在阳光下，那么，莱克斯·卢瑟也该开始他的动作了。
既然如此，就如班纳博士说的，享受假期吧，谁知道后面会有多忙呢。
***
瑞德没有想到，会通过加西亚收到艾德琳的信息。
视频里的加西亚有些兴奋，“我设置了一个算法，可以自动捕捉关于她的信息，对了，你得答应我，千万别告诉艾德琳我这么做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不会留在华国经营企业了吧？毕竟，那个地方她更熟悉，也更安全。”
瑞德快速地浏览着加西亚发来的关于艾德琳的新闻报道，“她不会在这里过多停留的，我想最迟夏天，她就要返回A国，她和这里的关系有些微妙。”
“微妙？好吧，我讨厌一切政治和阴谋论。我们刚刚结束的案件在拉斯维加斯，我替你去了趟疗养院，你妈妈的状态很不错。不过，她对我说了些挺奇怪的话，她说——”
瑞德的母亲患有精神分裂，他并没有觉得一些奇怪的话会有什么异常，恰好一条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加西亚，能帮我去查一下卢瑟集团吗？围绕着近三年的变化，还有，再帮我查一下当年疗养院那件案子后，那个废弃的疗养院的状况。”
“现在就可以给你提供服务，卢瑟集团可是个大工程，不过疗养院——天呐！”加西亚的声音有些颤抖，“瑞德！卢瑟集团把那个疗养院买下了。从产权变更信息看，就发生在艾德琳在纽约受伤之后。而且，从外部披露信息看，他们没有对那座疗养院有任何进一步的处理。”
卢瑟集团产业众多，置办不动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资本不会平白无故地做出亏损，买下一处商业前景不高的房产并且长期闲置在那里。又恰好在那个敏感的时间段，莱克斯·卢瑟为什么要这么做？巧合吗？艾德琳是彻彻底底的外来者，卢瑟集团已经在本土发展多年，他们之前怎么可能存在联系？
瑞德的记忆太好了，他清楚地记得在艾德琳失踪的时间里，罗西探员总会整理关于莱克斯·卢瑟和卢瑟集团的信息。
现在把两者关联在一块，如果莱克斯·卢瑟针对的就是艾德琳的话，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也是异于常人的？
那么，还要再加上一个人，那位在纽约时突然拜访的，艾尔·克拉克。
“加西亚，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不介意再多一个了，我的心里很不踏实，那种每次坐在会议室等待JJ告诉我们又发生什么糟糕案件的不踏实。”
“艾尔·克拉克，关于他的所有信息。不要着急，加西亚，艾德琳在很多事情上极其敏锐，别让她发现。”
***
大都会，卢瑟集团。
“卢瑟先生，你应该理解这其中的工作量，我们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莱克斯·卢瑟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从华国买回来的白酒，“如果酿酒师只知道努力，而不思考如何提升技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好酒。你觉得，我会为了努力给你付工资，还是为了你的工作成果？”
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脸颊通红，倒不仅仅是因为心理上的紧张。刚刚，他喝下了不少华国白酒，他的胃部在燃烧。
两年半前，莱克斯·卢瑟成立了这个生物实验室，实验室的员工经过层层筛选并且签署了极为严格的保密协议。
而他们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采集那个废弃疗养院里的生物信息。每一根遗留在现场的毛发，每一滴能够提取的血液。那样混乱的环境，又经过警方的勘探，完成这项工作，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然后就是漫长的生物信息匹配，直到筛选出疑似为目标对象的血液材料。
再然后——
“听说，你最近和伊莎贝拉·阿隆索的关系不太融洽。”莱克斯·卢瑟又示意秘书给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端了一杯酒。
负责人接过酒杯，胡乱地往嘴里灌。人
啊，一旦踏入深渊，就真的很难回到太阳底下。
他咳嗽了一阵，缓了一会儿才回答，“阿隆索太激进了，我们的样本有限，她的方式太冒险了，而且，这违背了伦理。”
“我想，无论是激进还是伦理，我们的定义都有差异。博士，阿隆索毕竟是半路出家，但你知道她优秀在哪里吗？她会思考，她的脑子没有被所谓的道德堵塞。你们该放下成见，而且，别再担心样本数量的问题，马上，这就不是难题了。回去睡一觉，等酒醒了，你会发现，你的思路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