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狗是赫连晔,裘柒也是赫连晔,正主赫连晔比谁都清楚这真相。

    黄二狗与唐绾妆的故事,裘柒与唐绾妆的故事,赫连晔更是非常清楚,然而,赫连晔疯狂恰自己的醋,当局者迷,难以自拔。

    赫连晔一出生就是天家最尊贵的嫡长子,泼天富贵近在眼前,他触手可及,平时的各种吃穿用度都是顶配,天长日久便浇铸出赫连晔的铮铮傲骨,是以在感情方面,他偏执得趋于疯狂病态。

    赫连晔记忆力强得惊人,有生以来的这段感情经历深深地烙刻在脑子里,每一个细节更是历久弥新。

    赫连晔疯狂嫉妒着黄二狗,只因唐绾妆对黄二狗极好极好。

    两人在海上漂流时不过是初次相识而已,唐绾妆却不吝善良,给黄二狗包扎伤口,而且孤勇无畏,把黄二狗绑得结结实实的,自己差点送了命。

    重点是,再次相逢时,唐绾妆毫不嫌弃黄二狗那卑贱的花魁身份,心甘情愿让黄二狗充当解药,怀孕后,唐绾妆心甘情愿为黄二狗生孩子。

    裘柒也被赫连晔疯狂地嫉妒着,因为唐绾妆对裘柒也极好极好。

    一场擂台招亲,又丑又哑又平凡的裘柒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唐绾妆的新婚丈夫,唐绾妆居然打算与裘柒过一辈子,还打算给裘柒生几个新孩子。

    一想到这些,赫连晔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明明他赫连晔第二认识唐绾妆的,却没有这等好待遇。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两人初见那天不怎么美好,唐绾妆把他当成了登徒子,用筷子戳他,把筷子都戳断了,太不美好了,且不吉利。

    然后唐绾妆仅仅喜欢了他二十天便彻底放手了,三个人中,他赫连晔付出最多却最不受待见,连第三的位置都坐不上,他犹如一棵过了时节的残花败柳,被唐绾妆无情地丢弃到了犄角旮旯,自生自灭。

    赫连晔不甘心,是以人为制造了这个机会,他想离开犄角旮旯,他想坐在唐绾妆心头第一的位置上,永远不下去。

    再说唐绾妆是尝过愉悦甜头的,此刻,赫连晔戛然而止,故意不给,她体内浓浓的空落与那难耐的痒感糅合为一,不停地撕扯着,根本没听清赫连晔问什么。

    “你这人,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没劲儿,我只能靠自己了。”唐绾妆愤愤地嘟囔着,随便一摸,摸到了一个称手的工具,那支墨汁已干的狼毫,“不用你了,大猩猩都会利用工具求生,我怎么能不如大猩猩?”

    然,女子一双潋滟迷蒙的桃花眸盯着手里的狼毫,看看比较软的这端,再看看比较硬的那端,毫无这方面经验的她微微蹙眉,一时间难以选择该用哪一端取悦自己。

    “唐绾妆!你欺人太甚,你把我置于何地?”自从没了厌女症,尤其是被唐绾妆甩了后,赫连晔于哪里跌倒,于哪里爬起,他狠狠地补过功课,无比了然唐绾妆此时此刻的意图,一时间怒火攻心,声线凌冽锋锐。

    “干嘛呀?咋凶巴巴的?一支笔罢了,我有钱,如果用坏了,双倍赔给你。”唐绾妆说着话,视线依旧胶结在手里的狼毫上,选择困难症犯了。

    赫连晔忍无可忍,探手夺下狼毫,随手一抛,丢进了烧得正旺的炭盆中,可怜这支价格不菲的狼毫遇人不淑而化为飞灰。

    “你……”唐绾妆手里一空,体内的那股子难耐愈发肆虐奔突,她的一双桃花眸潋滟欲雨,藕粉色的唇瓣一抿,伸手去够金质笔筒里的狼毫,满满一筒的狼毫,她想挑一支笔杆最粗的用用。

    看出了唐绾妆的意图,赫连晔一张俊颜堆冰卷雪,在唐绾妆心里,他竟然不及一支狼毫,男人的骄傲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终是忍无可忍。

    眨眼间,赫连晔轻易地控制住了唐绾妆的两只手,压在她的头顶上方,俯身压下,凌薄的唇叼住了那极不讨喜的唇瓣,力道不轻,似极了薄惩。

    偏偏唐绾妆也是个犟脾气,手被禁锢了,脚还是自由的,他踢踹赫连晔总是踢踹不到,气怒之余,用脚趾在赫连晔的小腿上写字,当然没什么好话,“大草包……大绣花枕头……黔之驴……”

    一心树威,力振夫纲,赫连晔再也无心细细磋磨唐绾妆,他精准了然唐绾妆所有的愉悦点,少顷,唐绾妆便被推上了百尺竿头之止境,进退不得。

    赫连晔戛然而止,一眼不眨地盯着唐绾妆,声线醇沉好听,“正亲你的人是谁?”

    唐绾妆一把抓住了赫连晔的一绺长发,生怕他跑掉似的,娇哑的声线极致清纯,也极致妩媚,满满都是小女人娇憨崇拜之态,“赫连晔!”

    赫连晔笑了,似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嘉奖,笑着哄,“妆娘,娇娇,乖,别停下,你一直叫,我一直亲,你抖了为止!”

    “赫连晔……赫连晔……”唐绾妆乖乖地叫人,因为赫连晔时而轻,时而重,连带着唐绾妆娇哑的声线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织出一派旖旎春色。

    没多久,唐绾妆不可抑制地莺啼了声,一双桃花眸潋滟氤氲,整个人犹似一枝饱染绯色朝露的危崖雪莲,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

    “妆娘,你说,这世上哪种美食极致香甜吃不腻?”赫连晔俯望着慵懒如猫的唐绾妆,醇沉好听的声线愈发温柔。

    “不知道,我只知道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无论多么喜欢吃的东西,若是天天吃着,也会渐渐麻木,总有一天会腻了。”唐绾妆看着赫连晔俊美无俦谪仙一般的脸,孔武有力的手臂,冷白如玉石的胸膛,劲窄紧致的腰身,无一处不致命。

    她有些恍惚,难以置信,如此俊美清绝的赫连晔,大晟朝最大的王爷,靖王,竟然,竟然那般温柔地亲她,好像是她的丈夫那般温柔。

    唐绾妆缓缓地闭上桃花眸,努力地淡忘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想着攒些力气后穿上衣服离开靖王府。

    先前唐绾妆并没有誊写完那份供货资格文书,她想,赫连晔金口玉言,想来不会给她供货资格了。

    生意没谈成,还把自己赔了进去,还弄没了毫无过错的新婚丈夫,还欠了赫连晔一个难以启齿的人情,唐绾妆心里一阵阵发苦,暗暗把这笔账记在赫连璋的头上,想神鬼不觉地弄死赫连璋的心思都有了。

    不久,唐绾妆的唇瓣上传来微痛,赫连晔温柔地加重了这个吻,似要吻入唐绾妆的心里,骨髓里。

    唐绾妆本来是半推半就着,渐渐,她意乱情迷,热烈地回应起来,两人犹如交颈鸳鸯,难解难分。

    许久,赫连晔松开了唐绾妆,手紧紧地扣着她的纤腰,笑问,“妆娘,香不香?甜不甜?”

    “什么?你说栀子花的花香是不是?嗯,栀子花是那种甜甜柔柔的香息。”唐绾妆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唐清馨,寻思着大概是女主唐清馨喜欢栀子花,赫连晔爱屋及乌,也喜欢上了。

    “装糊涂的本事愈发见长了。”赫连晔指尖摩挲着唐绾妆微微肿了的唇瓣,毫无预兆地凑近咬了一口,薄惩一般。

    唐绾妆被咬疼了,恼了,又恢复了些力气,撑起身子就去咬赫连晔,一口咬在胸膛上,齿尖堪堪咬中那点微凸。

    赫连晔顿时眸色深晦如夜色下的海,卫无疾的话在耳边响起,“……因此在行欢的过程中配着安胎汤,足以保证母子无恙。”

    “狐狸精,还不够?真想要我不成?”赫连晔笃定唐绾妆故意为之,曾经,唐绾妆喜欢他时经常这么干,管杀不管埋,可恨得紧。

    “靖王。”唐绾妆歉然地揉着那处齿痕,这无异于纵火后又火上浇油而不自知,“你想给早就给了,我懂,把最好的留给你的白月光唐清馨,对吧?”

    “胡言乱语什么?”赫连晔扯掉唐绾妆的手爪子,薄惩般在她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清脆响亮。

    这巴掌虽然不怎么疼,但是,唐绾妆气红了脸,爬起来就要拍回去。

    赫连晔在身高和体力上拥有绝对优势,唐绾妆由于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当然无法报复回去。

    看着爱妻鱼儿一般扭来扭去,赫连晔一个无比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

    “还闹是不是?你自找的,早晚有你受的。”赫连晔忍得俊颜泛红,他将唐绾妆夹在腋下,来到纱窗前,将人轻然放在金丝楠木质的躺椅之上,“吹吹风,好好清醒一下,疯得没了样儿!”

    唐绾妆身上镀着一层细汗,发丝凌乱地披垂着,遮掩着冰肌雪肤之寒峰玉川,女子浓密的眼睫上缀着碎碎的晶莹,自嘲笑笑,“赫连晔,我哪里闹得过你?你总是给我画饼,你可知画的饼难以充饥?”

    赫连晔拿了块缂丝锦毯,苫盖住了唐绾妆的娇躯,声线缓沉,藏着些不易察觉的幽怨。

    “到底是我闹还是你闹?你数数看,你打算染指多少个男人?一天□□三暮四,喜新厌旧的,不正是你?我哪里给你画饼了?哪次不是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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