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假期本来应该是美好的，你可以不用早起去训练，可以不用因为没吃早餐而被教练唠叨——唠叨的会变成你妈，可以不用跟损友斗智斗勇，更不用跟你讨厌的同班同学共处一室——你们甚至不在一个国家。
但既然是“本来”，那么就代表了现实跟想象中总是不同的。方湫莯晨练完就坐在小区里的双杠上，看着把自己从梦乡中强行拉起来的方湫薇小朋友跟着他们学校的那群人在小区的足球场上疯跑。她扫过场上的十来个人，发现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不过也不奇怪，她耸耸肩，新龙这小地方没多少人，县城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同学从小做到大。
小球场上，方湫薇在跟她的同学踢五五制足球，他们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直升，还是校园足球示范校，但目前为止唯一出的一个国家级运动员就是方湫莯，而且项目还不是足球。方湫莯坐在高处，看着他们在场上胡乱的跑位，靠玄学来的运动停球，大家一起快乐的神奇传中，感觉自己知道的足球好像跟他们玩的不是同一个东西。里奥他们...跟她这种完完全全的外行玩的时候也没这么放飞自我啊。她抿了口水，继续参观她的这帮前同学的才艺展示，久违的从运动中感觉到了快乐。
“薇薇，你往中传啊！为什么你传中能从左边直接飞到右边啊？”快乐足球只能快乐球员自己和对面，对于支持他们的球迷来说，场上有多快乐，场下就有多崩溃。
“中间没人啊！没人我怎么传？”方湫薇的声音穿过十几米闯进方湫莯的耳朵，她看着一边带球一边转头对她喊的妹妹，感觉方湫薇比起进校足球队更适合加入合唱团。
“你停一下直接传就好了啊？老六不是已经往那边跑了吗？你停一下传中刚好落到他面前！”方湫莯从栏杆上跳了下去，跑到场边指挥他们，第一次对拉玛西亚的教练产生同情。怪不得他们当了教练之后就老得那么快，整天指挥这些萝卜白菜能不心累么...她叹了口气，趁着中场休息开始拉着这帮人讨论对策。
“薇薇，你找到机会就往前窜，球在队友脚上的时候除了随时准备接球也帮着拉一下空间。老六，你位置往后移，那么烂的传球踢什么前腰，回你后腰呆着去。刘哥你和乔子不要光想着往前冲，B2B是要回撤的！二杨，你别只在门前干站着，该出击就出击，一大男人果断点啊！”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帮参差不齐的兄弟，叹了口气。“去年我还没出去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么个水平，结果一年过去了，我FIFA都能时不时赢老头子一盘，你们却还是这么菜。”
“姐...你不是出去滑冰了吗？啥时候懂足球了？”方湫薇看着她姐一脸懵逼，她还记得方湫莯原来对足球完全没什么兴趣，唯一的了解被老头子屠杀的那几局游戏。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拍特辑的时候去了球场？你好好的去哪干嘛啊？”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方湫旻在看了电视之后的鬼嚎，当时...电视里她姐好像在她家附近的球场抱着包跟一个男孩子聊天，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中场休息结束了，你快上场。”方湫莯推了一把妹妹，直接无视了对方的疑问。她想起了平时跟里奥相处的画面，感觉具体事情还是别告诉方湫薇这个大嘴巴比较好，要是她在巴塞罗那跟里奥的相处方式被她哥知道了，方湫旻估计会立刻申请转业然后飞到西班牙去把对方人道毁灭。她想了想方湫旻高大的体型，再跟里奥的身板做个对比，感觉为了自己小伙伴的生命安全，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加油，好好踢。输的话我就告诉妈她那个丢了一只的天鹅耳环是被你给弄没的。”她拍着妹妹的肩，给予了她最深切的祝福。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总之，敢输的话你懂的。”她像过去那样笑着镇压了妹妹，让对方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就明白担心这个混世魔王那完全就是浪费感情。
等他们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西沉，刚吃完饭，一通电话就打断了方湫莯花式欺负方湫薇的饭后娱乐。
“里奥？”她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好友会突然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吗？”
对面先是沉默了一小会，之后里奥温软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跟巴萨正式签约了。”
他很高兴，方湫莯想，虽然能听出他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但她就是知道他很高兴。
“那很好啊，恭喜。”她毫不犹豫地祝贺，跟那帮在她看来必须用物理手段来能让他们老实一点的损友不一样，里奥对她来说大多数时候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天使。不过她这观点这要是让皮克知道，大概会吐槽方湫莯是被里奥的那张脸蒙蔽了双眼，才人为遗忘了她被染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发带，运动包上绣的歪歪扭扭的小花以及被忽悠着喝了一口被伪装成草莓汁的辣椒水。
“我现在在国内，等我夏休完了回去给你庆祝？顺便再带点我们这的土特产给你。”好像自己到哪都一定会有这个活动，她都有点不记得自己跟他们说过多少次“带土特产”了。
“那我要你之前说过的那个牛肉干，片的很薄的那种。”电话那头的里奥勾起了嘴角，他坐在床上一边嚼着之前小姑娘从苏格兰带回来的甜点，一边想着要从对方那里点什么菜。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就等我问啊，”即使面对里奥时经常脑子短路，但方湫莯还是反应过来她被那个小混蛋套路了。但即使如此，“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剩下的我看着弄？”她把电话夹杂肩膀上，朝门外要喊她出去散步的方湫薇摆了摆手。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个运动员现在却活得像个代购？她暗暗吐槽道，除了比赛就是整天穿梭在大街小巷搜刮食物投喂那个吃货。
“要甜的，”里奥又干掉了一块饼干，他舔了舔粘在手指上的糖分，开始思考还有什么想吃的零食。
“我早就想问了，你一个踢球的为什么整天就想着吃甜食，不怕长胖吗？而且我之前不是从艾尔给你带了一堆回去吗？这就没了？”她自从开始滑冰吃零食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比起健康，更多的是为了保持体重。
“我又不用减肥，”电流把正在西班牙的白团子的声音搞得有些失真，“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他们也踢不过我。”
“....那你可真的好棒棒啊，”这个人绝对是在向她炫耀，方湫莯磨了磨牙，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担心里奥会不会被皮克那个笨蛋捉弄，现在看来他不反过去欺负那头熊就不错了。虽然没皮克高也没他壮，但一肚子坏水的阿根廷人要坑皮克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上阵。
不过，“要甜的是吧？行，我看着弄。”反正她明天就要去杭州找她“师父”，姚教练上次寄过去的“健康食品”她师父还给她留着，到时候她拎一点回去就行。
“不过巴塞罗那那边都下午了吧，你今天不用去训练吗？”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两两三三聚在一起的人群。散发着黄光的灯泡挂在葡萄架下，老头子坐在下面跟小区里的老大爷下着象棋，方女士跟一群中年妇女们打毛衣聊天，方湫薇则是指使着乔子和老六不知道在干什么。她略显锋利的眉眼柔和下来，坐在了飘窗前，把泡着热茶的马克杯放在了矮几上。
“我脚扭了，教练让我休一天。”对面团子的声音有些奇怪，明明是坏事却好像并没有很难过的意思，“我跟杰里和塞斯克打篮球把脚扭了，等训练的时候跑了两圈装受伤。教练没发现还放了我一天的假。”
嗯，方湫莯抿了一口茶水，这一听就是里奥能干出的事情。她前几天还听塞斯克还说过里奥是怎么坑了皮克。两个人去买零食，结果东西全在皮克身上藏着，最后被查出来他一脸无辜，骂全让未成年棕熊挨了。
不过皮克应该也已经习惯了，毕竟以塞斯克的意思，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两个人一直聊到她这边天彻底黑掉才准备挂断电话，但挂断前，里奥却突然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担心和关切，方湫莯都能想到他盘腿坐在床上，长发散乱的挂在脖子上，漂亮的眉毛皱到了一起，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高兴。
“能有什么事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轻轻的笑了笑，“更何况我们这边也不容易接收到那边的消息啊，他们又怎么说我了？是不是一个赛一个的相信了玛缇娜的鬼话？”她闭上眼睛呼了口气出来。
“我没那么在意，你也没必要在意那些。他们喜欢骂就骂吧，随他们去好了。”她靠到了飘窗上的枕头上面，对那群总是对她穷追不舍的记者感到无边的厌烦。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他们能忘记她这个倒霉蛋，就算是知道不应该在意，但整天接受那些负面信息还被组里那几个没脑子的指指点点，还是很让她烦心。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才听见里奥的声音顺着电波传过来，然后一如既往的击碎了她的外壳。
“你明明很在意，”他的西语难得的清晰了起来，“他们骂你的时候你很生气，尤其在编那些...涉及到别人的言论的时候。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害怕他们。”
“我没害怕！”她激动起来，“我没害怕，就是觉得烦。”声音低下来，里奥听见她嘟囔了两句。
“但你逃不过的，作为运动员跟媒体打交道是必修课。”一反常态，向来安静的那个人开始教育平时话比较多的那个。“你必须学会和他们相处，最好能成为朋友。”
“谁要跟他们成为朋友，”她暗暗抱怨了一句，“而且不是我不给他们好脸色啊，是他们整天跟疯狗一样就喜欢抓着我咬。”
“那你应该找个能帮你解决这些事的，无论是经纪人还是别的什么。”里奥在那边冷静的给出了建议，“这些场外的事情不可避免，你不能由着他们乱写，至少要让那些接收信息的人也看到你的表态。”
“哦，那我问问姚教练和安德里亚吧，”她想了想，觉得小伙伴说的还挺对，就是，“你怎么懂这个的，又是杰里教你的？”
里奥在那边翻了个白眼，觉得平时挺聪明的好友怎么时不时的就要脑子短路一下。巴塞罗那温柔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窗外隐隐传来小贩叫卖的声音。他给自己改了个舒服的姿势，“雷克萨奇先生曾找过我，他说我以后肯定会升上一线队，所以提前教了我一些基本的东西。”
客厅的光已经亮了起来，先前去散步的三个人已经回到了家里。方湫莯匆匆跟里奥告别后就挂了电话，她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姚教练，我是莯莯。你这几天还在杭州吗？我明天要过去，我们能聚一聚吗？”
她决定试试里奥给她的那些建议。
但既然是“本来”，那么就代表了现实跟想象中总是不同的。方湫莯晨练完就坐在小区里的双杠上，看着把自己从梦乡中强行拉起来的方湫薇小朋友跟着他们学校的那群人在小区的足球场上疯跑。她扫过场上的十来个人，发现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不过也不奇怪，她耸耸肩，新龙这小地方没多少人，县城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同学从小做到大。
小球场上，方湫薇在跟她的同学踢五五制足球，他们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直升，还是校园足球示范校，但目前为止唯一出的一个国家级运动员就是方湫莯，而且项目还不是足球。方湫莯坐在高处，看着他们在场上胡乱的跑位，靠玄学来的运动停球，大家一起快乐的神奇传中，感觉自己知道的足球好像跟他们玩的不是同一个东西。里奥他们...跟她这种完完全全的外行玩的时候也没这么放飞自我啊。她抿了口水，继续参观她的这帮前同学的才艺展示，久违的从运动中感觉到了快乐。
“薇薇，你往中传啊！为什么你传中能从左边直接飞到右边啊？”快乐足球只能快乐球员自己和对面，对于支持他们的球迷来说，场上有多快乐，场下就有多崩溃。
“中间没人啊！没人我怎么传？”方湫薇的声音穿过十几米闯进方湫莯的耳朵，她看着一边带球一边转头对她喊的妹妹，感觉方湫薇比起进校足球队更适合加入合唱团。
“你停一下直接传就好了啊？老六不是已经往那边跑了吗？你停一下传中刚好落到他面前！”方湫莯从栏杆上跳了下去，跑到场边指挥他们，第一次对拉玛西亚的教练产生同情。怪不得他们当了教练之后就老得那么快，整天指挥这些萝卜白菜能不心累么...她叹了口气，趁着中场休息开始拉着这帮人讨论对策。
“薇薇，你找到机会就往前窜，球在队友脚上的时候除了随时准备接球也帮着拉一下空间。老六，你位置往后移，那么烂的传球踢什么前腰，回你后腰呆着去。刘哥你和乔子不要光想着往前冲，B2B是要回撤的！二杨，你别只在门前干站着，该出击就出击，一大男人果断点啊！”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帮参差不齐的兄弟，叹了口气。“去年我还没出去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么个水平，结果一年过去了，我FIFA都能时不时赢老头子一盘，你们却还是这么菜。”
“姐...你不是出去滑冰了吗？啥时候懂足球了？”方湫薇看着她姐一脸懵逼，她还记得方湫莯原来对足球完全没什么兴趣，唯一的了解被老头子屠杀的那几局游戏。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拍特辑的时候去了球场？你好好的去哪干嘛啊？”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方湫旻在看了电视之后的鬼嚎，当时...电视里她姐好像在她家附近的球场抱着包跟一个男孩子聊天，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中场休息结束了，你快上场。”方湫莯推了一把妹妹，直接无视了对方的疑问。她想起了平时跟里奥相处的画面，感觉具体事情还是别告诉方湫薇这个大嘴巴比较好，要是她在巴塞罗那跟里奥的相处方式被她哥知道了，方湫旻估计会立刻申请转业然后飞到西班牙去把对方人道毁灭。她想了想方湫旻高大的体型，再跟里奥的身板做个对比，感觉为了自己小伙伴的生命安全，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加油，好好踢。输的话我就告诉妈她那个丢了一只的天鹅耳环是被你给弄没的。”她拍着妹妹的肩，给予了她最深切的祝福。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总之，敢输的话你懂的。”她像过去那样笑着镇压了妹妹，让对方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就明白担心这个混世魔王那完全就是浪费感情。
等他们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西沉，刚吃完饭，一通电话就打断了方湫莯花式欺负方湫薇的饭后娱乐。
“里奥？”她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好友会突然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吗？”
对面先是沉默了一小会，之后里奥温软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跟巴萨正式签约了。”
他很高兴，方湫莯想，虽然能听出他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但她就是知道他很高兴。
“那很好啊，恭喜。”她毫不犹豫地祝贺，跟那帮在她看来必须用物理手段来能让他们老实一点的损友不一样，里奥对她来说大多数时候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天使。不过她这观点这要是让皮克知道，大概会吐槽方湫莯是被里奥的那张脸蒙蔽了双眼，才人为遗忘了她被染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发带，运动包上绣的歪歪扭扭的小花以及被忽悠着喝了一口被伪装成草莓汁的辣椒水。
“我现在在国内，等我夏休完了回去给你庆祝？顺便再带点我们这的土特产给你。”好像自己到哪都一定会有这个活动，她都有点不记得自己跟他们说过多少次“带土特产”了。
“那我要你之前说过的那个牛肉干，片的很薄的那种。”电话那头的里奥勾起了嘴角，他坐在床上一边嚼着之前小姑娘从苏格兰带回来的甜点，一边想着要从对方那里点什么菜。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就等我问啊，”即使面对里奥时经常脑子短路，但方湫莯还是反应过来她被那个小混蛋套路了。但即使如此，“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剩下的我看着弄？”她把电话夹杂肩膀上，朝门外要喊她出去散步的方湫薇摆了摆手。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个运动员现在却活得像个代购？她暗暗吐槽道，除了比赛就是整天穿梭在大街小巷搜刮食物投喂那个吃货。
“要甜的，”里奥又干掉了一块饼干，他舔了舔粘在手指上的糖分，开始思考还有什么想吃的零食。
“我早就想问了，你一个踢球的为什么整天就想着吃甜食，不怕长胖吗？而且我之前不是从艾尔给你带了一堆回去吗？这就没了？”她自从开始滑冰吃零食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比起健康，更多的是为了保持体重。
“我又不用减肥，”电流把正在西班牙的白团子的声音搞得有些失真，“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他们也踢不过我。”
“....那你可真的好棒棒啊，”这个人绝对是在向她炫耀，方湫莯磨了磨牙，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担心里奥会不会被皮克那个笨蛋捉弄，现在看来他不反过去欺负那头熊就不错了。虽然没皮克高也没他壮，但一肚子坏水的阿根廷人要坑皮克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上阵。
不过，“要甜的是吧？行，我看着弄。”反正她明天就要去杭州找她“师父”，姚教练上次寄过去的“健康食品”她师父还给她留着，到时候她拎一点回去就行。
“不过巴塞罗那那边都下午了吧，你今天不用去训练吗？”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两两三三聚在一起的人群。散发着黄光的灯泡挂在葡萄架下，老头子坐在下面跟小区里的老大爷下着象棋，方女士跟一群中年妇女们打毛衣聊天，方湫薇则是指使着乔子和老六不知道在干什么。她略显锋利的眉眼柔和下来，坐在了飘窗前，把泡着热茶的马克杯放在了矮几上。
“我脚扭了，教练让我休一天。”对面团子的声音有些奇怪，明明是坏事却好像并没有很难过的意思，“我跟杰里和塞斯克打篮球把脚扭了，等训练的时候跑了两圈装受伤。教练没发现还放了我一天的假。”
嗯，方湫莯抿了一口茶水，这一听就是里奥能干出的事情。她前几天还听塞斯克还说过里奥是怎么坑了皮克。两个人去买零食，结果东西全在皮克身上藏着，最后被查出来他一脸无辜，骂全让未成年棕熊挨了。
不过皮克应该也已经习惯了，毕竟以塞斯克的意思，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两个人一直聊到她这边天彻底黑掉才准备挂断电话，但挂断前，里奥却突然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担心和关切，方湫莯都能想到他盘腿坐在床上，长发散乱的挂在脖子上，漂亮的眉毛皱到了一起，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高兴。
“能有什么事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轻轻的笑了笑，“更何况我们这边也不容易接收到那边的消息啊，他们又怎么说我了？是不是一个赛一个的相信了玛缇娜的鬼话？”她闭上眼睛呼了口气出来。
“我没那么在意，你也没必要在意那些。他们喜欢骂就骂吧，随他们去好了。”她靠到了飘窗上的枕头上面，对那群总是对她穷追不舍的记者感到无边的厌烦。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他们能忘记她这个倒霉蛋，就算是知道不应该在意，但整天接受那些负面信息还被组里那几个没脑子的指指点点，还是很让她烦心。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才听见里奥的声音顺着电波传过来，然后一如既往的击碎了她的外壳。
“你明明很在意，”他的西语难得的清晰了起来，“他们骂你的时候你很生气，尤其在编那些...涉及到别人的言论的时候。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害怕他们。”
“我没害怕！”她激动起来，“我没害怕，就是觉得烦。”声音低下来，里奥听见她嘟囔了两句。
“但你逃不过的，作为运动员跟媒体打交道是必修课。”一反常态，向来安静的那个人开始教育平时话比较多的那个。“你必须学会和他们相处，最好能成为朋友。”
“谁要跟他们成为朋友，”她暗暗抱怨了一句，“而且不是我不给他们好脸色啊，是他们整天跟疯狗一样就喜欢抓着我咬。”
“那你应该找个能帮你解决这些事的，无论是经纪人还是别的什么。”里奥在那边冷静的给出了建议，“这些场外的事情不可避免，你不能由着他们乱写，至少要让那些接收信息的人也看到你的表态。”
“哦，那我问问姚教练和安德里亚吧，”她想了想，觉得小伙伴说的还挺对，就是，“你怎么懂这个的，又是杰里教你的？”
里奥在那边翻了个白眼，觉得平时挺聪明的好友怎么时不时的就要脑子短路一下。巴塞罗那温柔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窗外隐隐传来小贩叫卖的声音。他给自己改了个舒服的姿势，“雷克萨奇先生曾找过我，他说我以后肯定会升上一线队，所以提前教了我一些基本的东西。”
客厅的光已经亮了起来，先前去散步的三个人已经回到了家里。方湫莯匆匆跟里奥告别后就挂了电话，她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姚教练，我是莯莯。你这几天还在杭州吗？我明天要过去，我们能聚一聚吗？”
她决定试试里奥给她的那些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