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约在旁边的巷子。知道我经常在这里上网的人还能有谁呢？”言宽回忆着，似乎有些留恋，掂着打火机的手指焦躁地摩挲着，“在巷子里见到他的时候，其实我也反应了两秒想到了别的可能。但是那一下，还是被情绪控制了拳头。”
“这不是你把他打成那样的理由。”沈岚面无表情。
“没错，当时是我太冲动了。”他把自己犯的错全部包揽，好像一切就可以因此揭竿而过，尽管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甚至还欠了两年。
“太冲动了？”李小平憋不住了，他冷笑着质问，但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从发红的眼眶里淌出来,“言宽你装什么啊？你不就是觉得我特恶心吗？我这种人就该烂在泥里！死了也是天经地义！”
在那条巷子里，他在懦弱之下积攒已久的勇气被见证恐惧的淤青掩盖。喜欢的种子刚从黑暗里见到光，就被携带着愤怒和自卑的浪潮击得乌七八糟。它变成了遗骸，经历两年的空想，发不出芽，根却越扎越深。
那细细的脆弱的根须到底在地底下执着地寻找什么？爱吗？答案吗？都不是。
是自卑的解药。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他低吼。
言宽被吼得懵在原地：“我没……你……你是真的喜欢我？”
李小平一怔，他盯着言宽突然笑了一声，咬紧牙关捏紧了拳头。
“那你……要不打回来吧？”他把打火机放到口袋里，摊开手。
李小平嘴巴微张，小幅度地摇着头。他心力交瘁地紧闭双眼，转向一旁，拳头越捏越紧。突然，他狠狠冲自己的脸打了一拳，冲出网吧。
“李小平！”沈岚喊。
她正欲去追，又觉得是得让他单独冷静一下。
这小子这几年估计是自己瞎琢磨了不少有的没的，倒是她忽略了。
打自己干啥啊，打言宽啊！她想着，忍不住跳起来给他来了一拳。
言宽刚刚卸下防备，突然被打了一拳狠的，整个上半身扑倒在前台上。
她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又是给你递情书又是大晚上约出来啊？你到底在想什么？还看透了人性是非？傻逼。”
大高个儿摸着脸从柜台上起来，“你不是想借他试探一下，考验我是不是个善良的人吗？是我让你失望了。”
？
管我毛事，我失望个毛线。
“我为什么要考验你是不是个善良的人？”她觉得莫名其妙。
“哦不，现在叫情绪稳定。你是考验我是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他说。
？
我又为什么要考验你是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人？
我错过什么了吗？怎么有点听不懂？
烧断片了？
沈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也退烧了啊。
“所以……你其实是因为他才……我就知道你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坏女孩’，你是个好女孩。可惜我辜负了他，更辜负了你。”他看起来有点惭愧。
坏女孩？这什么尬得发麻的词汇？辜负我？这都哪跟哪啊？
“你有病？”她觉得头又疼了，“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其实这两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一定要弥补当年的过错！”他愤慨激昂，“沈岚，我现在还有机会吗？”
“谁能给我精神病院的咨询电话，现在我觉得我疯了。”她又探了探额头。
“哦！他们主任昨天来了我台球厅，我存了她……”
“闭嘴！”她觉得脑子嗡嗡的，“一个一个字说，不要省略题目中……呸不要省略那件事的任何细节。在你心里，当时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讲一遍！”
他觉得奇怪，但还是顺着她回忆起来：“那节体育课打篮球，我直接帮主上身……”
“从看到情书开始。”她心累。
“哦！情书。他们当时不是说什么坏女孩嘛，你当时才转到我们班几天，就有了那封情书。所以其实我也就猜到了一点。”
她忍。
他继续说：“信里约在旁边巷子里，你那前几天晚上都在网吧待着，就那天晚上不在，我其实就知道我要见的是谁了。”
她继续忍。
他继续回忆：“见到李小平的时候，我其实有想过几秒，是不是你派他来试探我的。但是那一下情绪上来了，还是没忍住。后面刘超他们过来，李小平又说了些那种话，我面子上挂不住就……”
沈岚觉得自己要成忍者了，还是耐着性子问：“这些非人类的绝妙逻辑都是你聪明卓绝的大脑袋独立思考得来的吗？”
言宽以为她在夸自己，面上一喜：“对！是我！刚刚我也分析清楚了，原来你那时是因为不想李小平难过才……”
她右脚微动。
他注意到，马上用手挡住关键部位，急道：“好吧，是刘超跟我一起想到的！”
她声东击西地给了他一击左拳。他猝不及防，被打到墙上。
“让我猜猜。”她笑得让人发冷，“刘超就是那个带头唱《坏女孩》的？”
言宽两边脸肿得一样高，应着：“嗯嗯！”
“说李小平想捅你的……”
话没说完，他赶紧点头，阻止她说出后面两个字。
沈岚深吸一口气，突然又想起那个疯小孩。郝愈口中，他是叫刘耀祖？
“刘耀祖的表哥？”她试探问。
“你怎么知道？”言宽揉了揉脸，睁大眼睛，“你跟那小孩熟？我……我对他可好了！”
你对他好个屁。沈岚深呼一口气：“刘超现在在哪？”
“找他干什么？那些逻辑主要还是我想出……啊！艹——”他最脆弱的地方被踢了一脚，痛到瘫在地上。
“你脑子要是进一趟榨汁机，这一辈子都不用交水费。听好了，你跟李小平的事，我不管，你自己跟他结清楚。”她踩着他，垂着眼帘，投射出不容忽视的气势，“信不是我写的，我也从没对你有过任何感觉，那天只是路过当热心群众。做人，首先得有自知之明，脸比几层马桶盖叠起来还要厚，我真嫌脏。”
“现在、告诉我、刘超、在哪。”她脚上的力度慢慢加重。
“我店里！”根子在她脚下，言宽赶紧大声喊道，“台球厅台球厅！”
门口走进一个顾客，她收回腿，他赶紧爬起来。
“李小平你气走的，店子你看。跟钱有关的，贴着的表上都有。他的店你要是看不好，我就把你店砸了。”她说着就掀开门帘，往台球厅奔去。
台球厅是新开的，设施崭新齐全，店内环境明亮，宾客盈门。
沈岚有点脸盲，对不上不熟老同学的名字和脸，但看到一张台球桌站着俩小孩和一黄毛，就大概明了了。
“你是刘超？”她直接问。
黄毛正在专心打黑八，听到这话，烦躁地抬头看了一眼，马上把杆收了回来：“嫂子！你怎么来了？”
“你、是、不、是、刘、超？”沈岚觉得自己要成忍者神龟了。
旁边刘耀祖扯了扯黄毛的衣角：“哥，她难道是宽哥的马子吗？”
话落，她迅猛地给了刘耀祖一个大比兜子。
“耀祖！”郝升尖叫。
从小没被打过的小祖宗此时绷不住嚎啕大哭。
刘超瞪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提着领子往门外扯。他被拉到门口的时候，扒住门口的把手，还喊了声：“臭小子，宽哥的店你可别闹啊！好好看店！”
小祖宗瞬间止住声。
沈岚此时怒火攻心，手臂横过刘超的脖子就把人往外带。所幸几桌看客没有好奇到跟出来凑热闹，不然她有得麻烦了。
把人拉到当时李小平被打晕的那个路灯边，她拳拳到位，都做成不明显的暗伤，每一下都用了全力。
他被打得乱嚎：“啊啊啊啊啊！嫂……”
她顺手一个擒拿，制住他的右手臂：“我砍你拔了个调的再乱喊我让你废了。我真忍不住骂脏话了，你是哪里产的搅屎棍啊这么能搅和？”
“他的调确实该砍，但是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嫂……啊！不是，沈……沈岚！”他再改口慢一丁点儿，右手臂就无主了。
“不是你跟他造谣说我喜欢他？”她面无表情。
“我……我分析了好久才分析出来的！”他急急忙忙地解释。
沈岚今天是无语到家了。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松开刘超，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今天老头值班，身上可以带点味儿。
她烟瘾不大，一周最多两支，也能够随时控制吸不吸。但今天晚上她真是要累炸了，身体没那么烫了，但心累。
“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想法，傻逼。”她吸一口，往墙上吐了口雾，“虽然你只是蠢，没有主观意愿上的过错，但是你害到我了，对我的个人声誉和权益造成了影响。这顿打，你该。”
“嫂……”
她抖烟灰的手顿住。
“哈啊岚……岚姐！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活动着酸痛的手臂，笑得谄媚，比言宽看着人情练达不少。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她没有感情地输出真实情况：“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也不喜欢言宽。我们两人不会有任何关系，以前没，以后也不会有。没有直接证据就给人下判决书，你吹的枕边风跟造谣没有区别。”
“哎！是我多想了，给姐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啊！”他噙着伤，笑着赔不是。
她深吸一口有害气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颇有节制地把烟掐掉。
“岚姐，废了您一根烟，实在是小弟不好意思。”眼前人笑着从兜里掏出一盒利群，烟盒有点皱，剩余的烟却多，其中有根还是抽了一半的残烟。他从边缘抽出一根不贴着残烟的整烟，双手递上。
沈岚瞥了眼自己手上一长截的烟屁股，有种给人买药的冲动。
人是不蠢的。
她看着这个个子比起她还差点的同龄人，接过烟，又将其塞回对方手里。
“姐的意思是？”对方拿着烟的手不动。
“我不管你的生存之道，以后不要沾到我的边。”她叹口气，摆摆手，往回走的脚步又顿顿，“还有，别乱认，我只有李小平一个小弟。”
“这不是你把他打成那样的理由。”沈岚面无表情。
“没错，当时是我太冲动了。”他把自己犯的错全部包揽，好像一切就可以因此揭竿而过，尽管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甚至还欠了两年。
“太冲动了？”李小平憋不住了，他冷笑着质问，但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从发红的眼眶里淌出来,“言宽你装什么啊？你不就是觉得我特恶心吗？我这种人就该烂在泥里！死了也是天经地义！”
在那条巷子里，他在懦弱之下积攒已久的勇气被见证恐惧的淤青掩盖。喜欢的种子刚从黑暗里见到光，就被携带着愤怒和自卑的浪潮击得乌七八糟。它变成了遗骸，经历两年的空想，发不出芽，根却越扎越深。
那细细的脆弱的根须到底在地底下执着地寻找什么？爱吗？答案吗？都不是。
是自卑的解药。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他低吼。
言宽被吼得懵在原地：“我没……你……你是真的喜欢我？”
李小平一怔，他盯着言宽突然笑了一声，咬紧牙关捏紧了拳头。
“那你……要不打回来吧？”他把打火机放到口袋里，摊开手。
李小平嘴巴微张，小幅度地摇着头。他心力交瘁地紧闭双眼，转向一旁，拳头越捏越紧。突然，他狠狠冲自己的脸打了一拳，冲出网吧。
“李小平！”沈岚喊。
她正欲去追，又觉得是得让他单独冷静一下。
这小子这几年估计是自己瞎琢磨了不少有的没的，倒是她忽略了。
打自己干啥啊，打言宽啊！她想着，忍不住跳起来给他来了一拳。
言宽刚刚卸下防备，突然被打了一拳狠的，整个上半身扑倒在前台上。
她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又是给你递情书又是大晚上约出来啊？你到底在想什么？还看透了人性是非？傻逼。”
大高个儿摸着脸从柜台上起来，“你不是想借他试探一下，考验我是不是个善良的人吗？是我让你失望了。”
？
管我毛事，我失望个毛线。
“我为什么要考验你是不是个善良的人？”她觉得莫名其妙。
“哦不，现在叫情绪稳定。你是考验我是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他说。
？
我又为什么要考验你是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人？
我错过什么了吗？怎么有点听不懂？
烧断片了？
沈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也退烧了啊。
“所以……你其实是因为他才……我就知道你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坏女孩’，你是个好女孩。可惜我辜负了他，更辜负了你。”他看起来有点惭愧。
坏女孩？这什么尬得发麻的词汇？辜负我？这都哪跟哪啊？
“你有病？”她觉得头又疼了，“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其实这两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一定要弥补当年的过错！”他愤慨激昂，“沈岚，我现在还有机会吗？”
“谁能给我精神病院的咨询电话，现在我觉得我疯了。”她又探了探额头。
“哦！他们主任昨天来了我台球厅，我存了她……”
“闭嘴！”她觉得脑子嗡嗡的，“一个一个字说，不要省略题目中……呸不要省略那件事的任何细节。在你心里，当时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讲一遍！”
他觉得奇怪，但还是顺着她回忆起来：“那节体育课打篮球，我直接帮主上身……”
“从看到情书开始。”她心累。
“哦！情书。他们当时不是说什么坏女孩嘛，你当时才转到我们班几天，就有了那封情书。所以其实我也就猜到了一点。”
她忍。
他继续说：“信里约在旁边巷子里，你那前几天晚上都在网吧待着，就那天晚上不在，我其实就知道我要见的是谁了。”
她继续忍。
他继续回忆：“见到李小平的时候，我其实有想过几秒，是不是你派他来试探我的。但是那一下情绪上来了，还是没忍住。后面刘超他们过来，李小平又说了些那种话，我面子上挂不住就……”
沈岚觉得自己要成忍者了，还是耐着性子问：“这些非人类的绝妙逻辑都是你聪明卓绝的大脑袋独立思考得来的吗？”
言宽以为她在夸自己，面上一喜：“对！是我！刚刚我也分析清楚了，原来你那时是因为不想李小平难过才……”
她右脚微动。
他注意到，马上用手挡住关键部位，急道：“好吧，是刘超跟我一起想到的！”
她声东击西地给了他一击左拳。他猝不及防，被打到墙上。
“让我猜猜。”她笑得让人发冷，“刘超就是那个带头唱《坏女孩》的？”
言宽两边脸肿得一样高，应着：“嗯嗯！”
“说李小平想捅你的……”
话没说完，他赶紧点头，阻止她说出后面两个字。
沈岚深吸一口气，突然又想起那个疯小孩。郝愈口中，他是叫刘耀祖？
“刘耀祖的表哥？”她试探问。
“你怎么知道？”言宽揉了揉脸，睁大眼睛，“你跟那小孩熟？我……我对他可好了！”
你对他好个屁。沈岚深呼一口气：“刘超现在在哪？”
“找他干什么？那些逻辑主要还是我想出……啊！艹——”他最脆弱的地方被踢了一脚，痛到瘫在地上。
“你脑子要是进一趟榨汁机，这一辈子都不用交水费。听好了，你跟李小平的事，我不管，你自己跟他结清楚。”她踩着他，垂着眼帘，投射出不容忽视的气势，“信不是我写的，我也从没对你有过任何感觉，那天只是路过当热心群众。做人，首先得有自知之明，脸比几层马桶盖叠起来还要厚，我真嫌脏。”
“现在、告诉我、刘超、在哪。”她脚上的力度慢慢加重。
“我店里！”根子在她脚下，言宽赶紧大声喊道，“台球厅台球厅！”
门口走进一个顾客，她收回腿，他赶紧爬起来。
“李小平你气走的，店子你看。跟钱有关的，贴着的表上都有。他的店你要是看不好，我就把你店砸了。”她说着就掀开门帘，往台球厅奔去。
台球厅是新开的，设施崭新齐全，店内环境明亮，宾客盈门。
沈岚有点脸盲，对不上不熟老同学的名字和脸，但看到一张台球桌站着俩小孩和一黄毛，就大概明了了。
“你是刘超？”她直接问。
黄毛正在专心打黑八，听到这话，烦躁地抬头看了一眼，马上把杆收了回来：“嫂子！你怎么来了？”
“你、是、不、是、刘、超？”沈岚觉得自己要成忍者神龟了。
旁边刘耀祖扯了扯黄毛的衣角：“哥，她难道是宽哥的马子吗？”
话落，她迅猛地给了刘耀祖一个大比兜子。
“耀祖！”郝升尖叫。
从小没被打过的小祖宗此时绷不住嚎啕大哭。
刘超瞪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提着领子往门外扯。他被拉到门口的时候，扒住门口的把手，还喊了声：“臭小子，宽哥的店你可别闹啊！好好看店！”
小祖宗瞬间止住声。
沈岚此时怒火攻心，手臂横过刘超的脖子就把人往外带。所幸几桌看客没有好奇到跟出来凑热闹，不然她有得麻烦了。
把人拉到当时李小平被打晕的那个路灯边，她拳拳到位，都做成不明显的暗伤，每一下都用了全力。
他被打得乱嚎：“啊啊啊啊啊！嫂……”
她顺手一个擒拿，制住他的右手臂：“我砍你拔了个调的再乱喊我让你废了。我真忍不住骂脏话了，你是哪里产的搅屎棍啊这么能搅和？”
“他的调确实该砍，但是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嫂……啊！不是，沈……沈岚！”他再改口慢一丁点儿，右手臂就无主了。
“不是你跟他造谣说我喜欢他？”她面无表情。
“我……我分析了好久才分析出来的！”他急急忙忙地解释。
沈岚今天是无语到家了。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松开刘超，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今天老头值班，身上可以带点味儿。
她烟瘾不大，一周最多两支，也能够随时控制吸不吸。但今天晚上她真是要累炸了，身体没那么烫了，但心累。
“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想法，傻逼。”她吸一口，往墙上吐了口雾，“虽然你只是蠢，没有主观意愿上的过错，但是你害到我了，对我的个人声誉和权益造成了影响。这顿打，你该。”
“嫂……”
她抖烟灰的手顿住。
“哈啊岚……岚姐！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活动着酸痛的手臂，笑得谄媚，比言宽看着人情练达不少。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她没有感情地输出真实情况：“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也不喜欢言宽。我们两人不会有任何关系，以前没，以后也不会有。没有直接证据就给人下判决书，你吹的枕边风跟造谣没有区别。”
“哎！是我多想了，给姐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啊！”他噙着伤，笑着赔不是。
她深吸一口有害气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颇有节制地把烟掐掉。
“岚姐，废了您一根烟，实在是小弟不好意思。”眼前人笑着从兜里掏出一盒利群，烟盒有点皱，剩余的烟却多，其中有根还是抽了一半的残烟。他从边缘抽出一根不贴着残烟的整烟，双手递上。
沈岚瞥了眼自己手上一长截的烟屁股，有种给人买药的冲动。
人是不蠢的。
她看着这个个子比起她还差点的同龄人，接过烟，又将其塞回对方手里。
“姐的意思是？”对方拿着烟的手不动。
“我不管你的生存之道，以后不要沾到我的边。”她叹口气，摆摆手，往回走的脚步又顿顿，“还有，别乱认，我只有李小平一个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