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昨夜被卫阶嘲讽之后，奚文又马马虎虎地写了好几遍，她都快破功了，卫阶却显得很有耐心，像是起了兴致。
奚文不得不感慨他真是情绪稳定，或许这是他能忍辱负重的顶级天赋吧。
后半夜奚文终于被卫阶放过，却也没被允离开，侯着卫阶看了一夜的书，奚文心里重复骂着臭皇帝加班不给加班费，臭皇帝……总之不能令自己睡着。
可等天色翻起鱼肚白的时候，奚文蹲在碳炉旁，迷迷糊糊地偏过头就磕在皇帝的桌案边。
她眼一闭心一横就睡了，当作是晕了。
奚文睁眼的时候，就觉得被窝比平日里暖和太多，就像家里开了暖气一般。
暖气？！
奚文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偌大的寝殿内，床木散发出淡淡的安神香，明黄色的幔帐垂落裹柱，珠帘悬地，轻抚盖在肚皮上的被褥，软得惊人！
细细密密的精致纹样，不是龙纹是什么！
奚文脑子一转，赶快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不过身体没什么异样，看来没有发生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
眼前四下无人，奚文翻身下地，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捡起床头放置好的衣物就匆匆换上。
梳妆完奚文只是小心翼翼地从门帘边探出个头，脸就贴上了一个宽大的胸膛，奚文恰好低着头，可以看见松散的内袍里的景色。
传说中的传说，八块腹肌奚文上辈子也没见过啊，奚文暗自唾弃自己没见识，汗毛一竖，这副年轻的躯体，莫非？
抬起头，奚文看见了卫阶那女娲偏爱的脸。
罪过罪过啊。
“把眼睛睁开。”卫阶的语气不容拒绝。
奚文只睁开了左边一只。
“哦？”
“陛下早安！”迫于压力，奚文睁开双眼。
“早安？”
“啊，不，奴婢，奴婢口误，陛下用过早膳了？”
卫阶眼底有些不耐烦：“朕从来不用早膳，愣着作甚，给朕更衣。”
“是。”奚文憋住了自己想问的一堆问题。
屋里暖，奚文头梳椎髻，身穿绕襟深衣，下著裳裙，层层叠叠直叫她热得汗湿里衣。
奚文给皇帝系带子时，不知皇帝又抽什么疯，拿着袖袍擦了擦她脸上的汗。
四处没人，他这又是要演给谁看？不会看上她了吧，虽然他既秀色可餐又很有眼光，但对于奚文来说，他俩只是一个高中生啊。
奚文瞄了卫阶一眼，不想卫阶一直盯着她的脸，眼神又是玩味又是欣赏。
奚文僵硬的别过头，等一切准备完毕，李宝福就过来和卫阶请安了。
“陛下，翰林他还在学堂侯着，您看今日还要不要去了。”
上课缺勤，这可是卫阶从没干过的事，李宝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奚文，然后就傻了眼，这可被奚文发现了，见他的眼神震撼，自己心里也发毛。
肃国公给小皇帝指派了四位老师，今天的老师是老翰林钟敏达。
说曹操曹操到，文清元在外面禀报，肃国公带着翰林来了。
卫阶向李宝福伸出一只手，李宝福恭敬地递上来一个白色面纱。
“诺，戴上。等会儿配合朕再演一场。”
奚文麻利地戴上，他人还怪好咧，知道顾及她的脸面。
三人到正殿时，肃国公已然在椅子上坐下，老翰林白胡子花花，倒在一旁站着，奚文都是第一次见，除此之外，倒还有个陌生的年轻面孔。
见陛下过来，肃国公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行礼，卫阶还要笑脸相迎，看向一旁那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子起身，也眯着眼笑：“小国公也来了。”
“回陛下，在学堂没见到您，老师和我都很担心，又在路上遇到父亲，便一起来了。”
原来竟然是肃国公的儿子，人长得仪表堂堂，一身白衣，又一双桃花眼，长得极好，就是不如卫阶耐看，仿佛风一吹就倒，奚文对这种玉做的人不感冒。
“朕今日龙体不适，这才误了学。”卫阶语气饱含羞愧，瞧着却满面春光。肃国公见了哈哈大笑，摸了摸奚文最讨厌的啤酒大肚，一旁的钟敏达气得抖了抖胡子，还恶狠狠地瞪了奚文一眼。
奚文往卫阶那边靠了靠挡住自己，没承想卫阶直接拉过她的手将她半揽说道：
“别怕。”闻言奚文很快反应过来，低头靠近卫阶的胸膛，尽显娇羞。
“陛下身边这位是？”小国公眼神无辜，却问出在场其他人都关心的问题，谁都好奇，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帝如今怎么毫不避讳地宠幸一个女人。
三双各怀心思的眼睛看向二人，奚文只在小国公眼里看出单纯的好奇。
“是朕的女官。”
“李宝福，带人下去吧。”
后面几人之间讨论了什么，奚文就不知道了，李宝福在路上低头和她说了句话后，她脑子里只有俸禄十倍。
奴婢就这么原谅了陛下，是不是太宠他了。
摇了摇头，奚文又在御花园里来回踱步，李宝福就只是让她先在这里等着，哪都别去。
“你就是刚刚那个女官！”这个嗓音陌生又熟悉，奚文转过头，不是刚刚认识的小国公又是谁！
“奴婢拜见世子。”
“你蒙着面纱作甚，陛下这么不愿意让你被看见？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小国公话毕就嘲奚文伸过手，要揭开她的面纱，奚文跪下躲过了。
她好讨厌这种没礼貌的小男生，肃国公妻子的容貌基因再伟大，也改变不了肃国公给他遗传的劣根。
“世子赎罪，这面纱是陛下给奴婢的，奴婢不敢轻易揭下。”奚文示弱，但小国公显然不怕她这话，也就是不怕她背后的皇帝。
“这倒更有意思了。”小国公唰一下抖开他那把写了诗词的画扇。
奚文无语，他这是强取豪夺文看多了吧。
“奴婢先告退了。”
“我让你走了吗？”
一阵风，奚文被吹眯了眼，紧接着，面纱从脸上被用力地撤下，刮得奚文耳朵都红了。
“你。”还不等奚文说什么，就见小国公眼里的惊异和震撼。
“噗。哈哈哈哈哈哈。”小国公突然开始大笑，奚文不知所云。
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扇子缓过劲儿来：“没想到陛下有这种心思。”
“不过我只喜欢佳人，你倒是无趣。罢了，罢了，何必为难你，让陛下生气了该如何。”
两人从远处都听到了婢女喊世子的声音，奚文还是跪着，小国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奚文觉得心好累，穿越后她的脑回路都跟不上这些疯男人。
地上的白纱沾了灰，奚文还是戴上了，找到御花园的一处湖泊，四下无人，奚文深呼一口气，将面纱摘了下来，水波荡漾，她第一时间确认了自己没有毁容。
可是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被人画了画！
六横一点，不是猫咪纹是什么？！
墨水的笔迹，难不成是卫阶的手笔？想到早上卫阶怪异的举动，原来是怕她的脸画了。
奚文沮丧个脸，看来她是擦也擦不得了。
约莫着又到了午膳的时间，李宝福终于来找她了。
人回到崇文殿，奚文见皇帝又埋头在案，桌旁摞着一沓书册，前面的玉石桌上放好了色泽诱人的菜，眼瞅着是一口没动，奚文看着眼馋，没想到卫阶头也没抬就对她说：“吃吧。”
“啊？”
“朕不说第二遍，不吃就没了。”
没一会儿，奚文就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等她都咽下去后道：“陛下，奴婢用完了，都没毒，嗝。”
一不小心打了个小嗝，奚文心理年龄又不是十五，直接红温，哦对了，她还顶着个猫咪纹呢。
卫阶见她吃得香，看着也挺高兴的，不会真把她当猫养了吧。
“今日你表现不错，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母后一直向朕要人呢。”卫阶不紧不慢地说。
“以后这样的戏还要做，除了金银，你还想要什么。”
奚文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是认真的吗？”
卫阶：“朕不是什么都可以给你。”
奚文知道，卫阶虽然是皇帝，但权力还有限。
“陛下是把奴婢当自己人了，陛下信我？”事到如今，奚文该问自己想问的，才能有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出身尚食局，朕怀疑过你。”
意思是现在信任了？奚文抬着头，看见卫阶一脸认真，她和自己说，不要为美色动摇啊，现在可是走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呢。
“李宝福打听过你的消息，你无牵无挂，肃国公不善用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朕要策反你，如何。”
“肃国公一手遮天，朕几乎无人可用。”
奚文双手互掐着，指尖泛白：“可奴婢能帮到陛下什么，陛下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这样的天下。”
“既然如此，奴婢斗胆问一句，陛下想要什么样的天下。”她不想帮一个坏人去迫害那些无辜的人。
殿内突然沉默，屋内的地龙烧的火热，奚文却觉得手脚冰凉。
“人人都能过上平凡的生活。”
听到这句话，奚文瞳孔放大，好似明白了点玉荣被策反的原因。
“奚文，在朕这，你有得选。”
奚文不得不感慨他真是情绪稳定，或许这是他能忍辱负重的顶级天赋吧。
后半夜奚文终于被卫阶放过，却也没被允离开，侯着卫阶看了一夜的书，奚文心里重复骂着臭皇帝加班不给加班费，臭皇帝……总之不能令自己睡着。
可等天色翻起鱼肚白的时候，奚文蹲在碳炉旁，迷迷糊糊地偏过头就磕在皇帝的桌案边。
她眼一闭心一横就睡了，当作是晕了。
奚文睁眼的时候，就觉得被窝比平日里暖和太多，就像家里开了暖气一般。
暖气？！
奚文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偌大的寝殿内，床木散发出淡淡的安神香，明黄色的幔帐垂落裹柱，珠帘悬地，轻抚盖在肚皮上的被褥，软得惊人！
细细密密的精致纹样，不是龙纹是什么！
奚文脑子一转，赶快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不过身体没什么异样，看来没有发生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
眼前四下无人，奚文翻身下地，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捡起床头放置好的衣物就匆匆换上。
梳妆完奚文只是小心翼翼地从门帘边探出个头，脸就贴上了一个宽大的胸膛，奚文恰好低着头，可以看见松散的内袍里的景色。
传说中的传说，八块腹肌奚文上辈子也没见过啊，奚文暗自唾弃自己没见识，汗毛一竖，这副年轻的躯体，莫非？
抬起头，奚文看见了卫阶那女娲偏爱的脸。
罪过罪过啊。
“把眼睛睁开。”卫阶的语气不容拒绝。
奚文只睁开了左边一只。
“哦？”
“陛下早安！”迫于压力，奚文睁开双眼。
“早安？”
“啊，不，奴婢，奴婢口误，陛下用过早膳了？”
卫阶眼底有些不耐烦：“朕从来不用早膳，愣着作甚，给朕更衣。”
“是。”奚文憋住了自己想问的一堆问题。
屋里暖，奚文头梳椎髻，身穿绕襟深衣，下著裳裙，层层叠叠直叫她热得汗湿里衣。
奚文给皇帝系带子时，不知皇帝又抽什么疯，拿着袖袍擦了擦她脸上的汗。
四处没人，他这又是要演给谁看？不会看上她了吧，虽然他既秀色可餐又很有眼光，但对于奚文来说，他俩只是一个高中生啊。
奚文瞄了卫阶一眼，不想卫阶一直盯着她的脸，眼神又是玩味又是欣赏。
奚文僵硬的别过头，等一切准备完毕，李宝福就过来和卫阶请安了。
“陛下，翰林他还在学堂侯着，您看今日还要不要去了。”
上课缺勤，这可是卫阶从没干过的事，李宝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奚文，然后就傻了眼，这可被奚文发现了，见他的眼神震撼，自己心里也发毛。
肃国公给小皇帝指派了四位老师，今天的老师是老翰林钟敏达。
说曹操曹操到，文清元在外面禀报，肃国公带着翰林来了。
卫阶向李宝福伸出一只手，李宝福恭敬地递上来一个白色面纱。
“诺，戴上。等会儿配合朕再演一场。”
奚文麻利地戴上，他人还怪好咧，知道顾及她的脸面。
三人到正殿时，肃国公已然在椅子上坐下，老翰林白胡子花花，倒在一旁站着，奚文都是第一次见，除此之外，倒还有个陌生的年轻面孔。
见陛下过来，肃国公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行礼，卫阶还要笑脸相迎，看向一旁那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子起身，也眯着眼笑：“小国公也来了。”
“回陛下，在学堂没见到您，老师和我都很担心，又在路上遇到父亲，便一起来了。”
原来竟然是肃国公的儿子，人长得仪表堂堂，一身白衣，又一双桃花眼，长得极好，就是不如卫阶耐看，仿佛风一吹就倒，奚文对这种玉做的人不感冒。
“朕今日龙体不适，这才误了学。”卫阶语气饱含羞愧，瞧着却满面春光。肃国公见了哈哈大笑，摸了摸奚文最讨厌的啤酒大肚，一旁的钟敏达气得抖了抖胡子，还恶狠狠地瞪了奚文一眼。
奚文往卫阶那边靠了靠挡住自己，没承想卫阶直接拉过她的手将她半揽说道：
“别怕。”闻言奚文很快反应过来，低头靠近卫阶的胸膛，尽显娇羞。
“陛下身边这位是？”小国公眼神无辜，却问出在场其他人都关心的问题，谁都好奇，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帝如今怎么毫不避讳地宠幸一个女人。
三双各怀心思的眼睛看向二人，奚文只在小国公眼里看出单纯的好奇。
“是朕的女官。”
“李宝福，带人下去吧。”
后面几人之间讨论了什么，奚文就不知道了，李宝福在路上低头和她说了句话后，她脑子里只有俸禄十倍。
奴婢就这么原谅了陛下，是不是太宠他了。
摇了摇头，奚文又在御花园里来回踱步，李宝福就只是让她先在这里等着，哪都别去。
“你就是刚刚那个女官！”这个嗓音陌生又熟悉，奚文转过头，不是刚刚认识的小国公又是谁！
“奴婢拜见世子。”
“你蒙着面纱作甚，陛下这么不愿意让你被看见？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小国公话毕就嘲奚文伸过手，要揭开她的面纱，奚文跪下躲过了。
她好讨厌这种没礼貌的小男生，肃国公妻子的容貌基因再伟大，也改变不了肃国公给他遗传的劣根。
“世子赎罪，这面纱是陛下给奴婢的，奴婢不敢轻易揭下。”奚文示弱，但小国公显然不怕她这话，也就是不怕她背后的皇帝。
“这倒更有意思了。”小国公唰一下抖开他那把写了诗词的画扇。
奚文无语，他这是强取豪夺文看多了吧。
“奴婢先告退了。”
“我让你走了吗？”
一阵风，奚文被吹眯了眼，紧接着，面纱从脸上被用力地撤下，刮得奚文耳朵都红了。
“你。”还不等奚文说什么，就见小国公眼里的惊异和震撼。
“噗。哈哈哈哈哈哈。”小国公突然开始大笑，奚文不知所云。
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扇子缓过劲儿来：“没想到陛下有这种心思。”
“不过我只喜欢佳人，你倒是无趣。罢了，罢了，何必为难你，让陛下生气了该如何。”
两人从远处都听到了婢女喊世子的声音，奚文还是跪着，小国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奚文觉得心好累，穿越后她的脑回路都跟不上这些疯男人。
地上的白纱沾了灰，奚文还是戴上了，找到御花园的一处湖泊，四下无人，奚文深呼一口气，将面纱摘了下来，水波荡漾，她第一时间确认了自己没有毁容。
可是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被人画了画！
六横一点，不是猫咪纹是什么？！
墨水的笔迹，难不成是卫阶的手笔？想到早上卫阶怪异的举动，原来是怕她的脸画了。
奚文沮丧个脸，看来她是擦也擦不得了。
约莫着又到了午膳的时间，李宝福终于来找她了。
人回到崇文殿，奚文见皇帝又埋头在案，桌旁摞着一沓书册，前面的玉石桌上放好了色泽诱人的菜，眼瞅着是一口没动，奚文看着眼馋，没想到卫阶头也没抬就对她说：“吃吧。”
“啊？”
“朕不说第二遍，不吃就没了。”
没一会儿，奚文就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等她都咽下去后道：“陛下，奴婢用完了，都没毒，嗝。”
一不小心打了个小嗝，奚文心理年龄又不是十五，直接红温，哦对了，她还顶着个猫咪纹呢。
卫阶见她吃得香，看着也挺高兴的，不会真把她当猫养了吧。
“今日你表现不错，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母后一直向朕要人呢。”卫阶不紧不慢地说。
“以后这样的戏还要做，除了金银，你还想要什么。”
奚文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是认真的吗？”
卫阶：“朕不是什么都可以给你。”
奚文知道，卫阶虽然是皇帝，但权力还有限。
“陛下是把奴婢当自己人了，陛下信我？”事到如今，奚文该问自己想问的，才能有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出身尚食局，朕怀疑过你。”
意思是现在信任了？奚文抬着头，看见卫阶一脸认真，她和自己说，不要为美色动摇啊，现在可是走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呢。
“李宝福打听过你的消息，你无牵无挂，肃国公不善用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朕要策反你，如何。”
“肃国公一手遮天，朕几乎无人可用。”
奚文双手互掐着，指尖泛白：“可奴婢能帮到陛下什么，陛下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这样的天下。”
“既然如此，奴婢斗胆问一句，陛下想要什么样的天下。”她不想帮一个坏人去迫害那些无辜的人。
殿内突然沉默，屋内的地龙烧的火热，奚文却觉得手脚冰凉。
“人人都能过上平凡的生活。”
听到这句话，奚文瞳孔放大，好似明白了点玉荣被策反的原因。
“奚文，在朕这，你有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