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芷昨天给姜檀打了电话，让他们回家吃顿饭。
上次的家宴被何遂安一口回绝，姜檀难免有些心虚，这次没让蒋芷多说便直接应承下来。
晚上回来和何遂安说起，对方不咸不淡，“这大冷天的，总让人回去干嘛？”
姜檀也不解，但她也不好和对方一起吐槽，说可能是有事。有什么事她也不知道，但吃顿饭也不算什么大事，没必要和长辈们过不去。
车行上雪路，姜檀从包里拿出刚刚收进去的文件，沿着微弱亮光就这么看了起来。
何遂安开车，看见姜檀如此，疑惑道：“这么忙吗？”
姜檀一入神就没办法听见外界的声音，是以何遂安又重复了一遍，她才从厚重思绪里留出一份注意力给他，“嗯？怎么了？”
“我问，你们公司最近很忙吗？”
姜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嗯。”
“一直都这样？”何遂安继续问。
眼睛被揉得发红，姜檀又“嗯”了一声，收起摊在腿上的文件，“年底忙很正常。”
说到年底，姜檀想起何遂安前段时间不满一月的泰国行， “你不回泰国了吗？” 虽然当时有几分赌气，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也早都消散了，她有些好奇他今年怎么不去那里过冬了。
何遂安没回答，反问道：“你很想我离开？”
很想他离开？
那倒不至于，只是听说北城今年会比往年还要冷上一些，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
坏的东西学起来很快。姜檀学他，没正面回答，“不是每年都这样？”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微微泛青，可语气仍旧一派轻松的模样，“嗯，是这样，泰国美女好多。”
姜檀微弯嘴角点头，浑然不在意，“那不挺好？”
哼。
何遂安心底冷哼，偏是他开的头，只能梗着脖子咽下这口气，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不怕我带个美女回来？”
姜檀知道他不会，嘴上附和着，“嗯，带回来家里有客房。”
方向盘一打，行驶中的车方向忽然一偏，往路边驶去，何遂安停车停得一气呵成，剩下姜檀莫名其妙，“怎么了？”何遂安看着表情不是很好。
“……我出轨你也不在意吗？”
不是随口一说吗？姜檀表情更加疑惑，歪着头，“啊？”
姜檀今天拿的包还是先前那个刺绣托特，中控台上露出的文件一角分分钟让他回忆起先前的不好回忆，紧接着，心底的那口憋闷又来了。
何遂安没有把握赢下这场战斗，呼出口气假意调侃，只是喉腔泛酸，无一不提示着他心底的烦闷，“我一个人出去你不担心吗？”
姜檀问：“担心什么？”
“比如遇到心动的对象？”
姜檀一顿，心动的对象……
她突然就听不懂他的话了。她以为两人结婚是默认作为并肩的搭档的，心动的对象什么意思？他想离婚还是真遇到了喜欢的人？
姜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收回碰撞的视线，撇头看向正前方，冷静开口：“担心也没用，如果你真遇到了，不能好聚就好散吧。”尾音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事情如果当真发生，她是阻止不了的。
好聚好散……还真像她能说得出来的话。何遂安收回先前的调侃态度，“那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呢？”
姜檀看向他，语气轻佻，“一样啊，总不能双标吧。”
视线撞上，谁也不肯饶过谁，最终何遂安率先败下阵来，低下头，只是动作没停下。安全带弹回原位，宽边带在身后发出“簌簌“声。
下一秒，何遂安的的唇贴了上来。
刚贴上，姜檀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往后一躲，蹙着眉看向眼前人，手下意识就捂嘴，一副被轻薄样。
何遂安看着她这样，既觉得可爱又忍不住生气，心底冷哼一声，哼，还真是个无情的人。
*
到家时，雪已经停了。空气中冒着凉飕飕的水汽，刺骨的冷。
一冷一热，空气交替，姜檀下车就打了个喷嚏，只不过身边人冷冷淡淡，没有动作。
进屋前，何遂安往姜檀手里塞了个东西，只是还依旧保持冷漠的模样。
刚刚两人在车上聊完，气氛便冷滞，谁也提不起精神冲破困境。姜檀本来也不是喜欢生气的人，见对方有意和缓，也没拿乔，往对方身边靠了靠。
迎着屋里的灯光，姜檀看清手里的东西。
是暖宝宝。
姜檀会心一笑，她就说他怎么手总是这么热乎。
进屋后，蒋芷过来接他们，替姜檀把大衣挂上，又摸着姜檀的手嘘寒问暖，说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何遂安没照顾好她。
姜檀笑着摇头，“妈，我一直这样，一不注意就手脚冰凉。”
蒋芷点点头，也不算什么大事，瞪了何遂安一眼，转身亲昵地拉着姜檀去客厅。来何家很多回了，姜檀还是有些不适应蒋芷的热情。
到了客厅，屋里坐了些人，姜檀对这些人的脸孔有些陌生，她对何家的亲戚没什么印象。
蒋芷贴心地替她介绍，“这是何禹，小安的大哥，这是你嫂子沈莫青……”剩下的亲戚蒋芷也向姜檀一一介绍，姜檀得体微笑应对。
姜檀是知道何家的关系的，霍先兰和她提起过。
蒋芷是何汝君的第二任妻子，所以何遂安和何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过两人关系如何，姜檀并不清楚，因为她从未见过何遂安的哥哥，他们结婚的时候，何禹也没回来，现在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蒋芷介绍完这些人，才和姜檀说起缘由，原本前些日子叫他们回来就是为了和何禹沈莫青碰面，谁知道两拨人都忙，都没能来赴宴。
最近听说何禹和沈莫青在北城安顿好，她才再次发出邀请。
姜檀听完，冷静地抛出应对之策，答复说前段时间瑞影的项目有变动，才来不了的，待会儿一定好好赔罪。
何禹微笑点头，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然并不领情。
沈莫青打着哈哈，但话里话外也俱是敌意，“可不能这么说，你要赔罪的话，我们不也得赔罪了哈哈哈哈。”
姜檀意外于对方语气里的剑拔弩张，刚要开口说不是这个意思，便被人揽入怀里，“不”字只发了个轻音。
屋里没有其他人会这样，姜檀微仰着头看向何遂安，因为换了鞋，此刻她的视线平齐于他的喉结。
喉结微动，他说：“嫂子，你可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的。”语气里尽是怠慢。
但不知道哪个词触到了对方逆鳞，沈莫青面色一黑，坐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气氛骤然僵化，姜檀想要开口缓和，却看见蒋芷的眼神示意让她把何遂安带走。
姜檀收回话头，轻掐了下何遂安的腰，对方低下头来看她，她眼神往身后台阶一飘，对方了然，握着她的手离开。
身后传来蒋芷替两人找补的声音，但语气里并无歉意。
姜家没有如此复杂的家庭关系，唯一复杂的是她自己，但比较起来也没那么复杂。
姜檀正疑惑着之间的因果关系，何遂安却一脸无所谓，带着姜檀回了二楼房间。
何遂安最近喜欢动手动脚，回房间拉着姜檀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轻轻摩挲着姜檀的骨节，“累不累？”
他知道姜檀不喜欢见生人，原本迫于工作就需要见许多合作方，回到家就更不想社交了。
姜檀却摇摇头，“不累。”她没说假话，也确实不太累。
虽然沈莫青对她有敌意，但是那一瞬间的剑拔弩张还未展开，便被何遂安遏制了，还没到累的地步。
不过沈莫青的名字着实耳熟，姜檀晃晃脑袋，却想不出结果。
何遂安歪靠在沙发上，盯着姜檀目不转睛，见她晃脑袋被可爱到，顺手揩油。
姜檀一下拍掉对方不安分的手，“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听过沈莫青的名字。”
“是吗？”何遂安不以为意，掰开姜檀的手指，一下一下玩弄着。
姜檀手上做了美甲，裸色的，看着粉粉嫩嫩晶莹剔透的，摸着手感极好，滑溜溜的，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对啊，但我想不起来了。”
何遂安：“那就不想了。”
姜檀一把把手抽回，“你能不能集中点注意力！”
何遂安好笑，“我不是正听着呢嘛……”
姜檀内心白眼。
“嗯嗯，可能是哪次家宴我妈提过吧，她就喜欢聊这些。”
“是吗？”也有可能。
姜檀不再纠结后也往沙发上一靠，何遂安见状，拉着对方胳膊，一用力，姜檀整个人又落入他的怀里。
最近何遂安实在是有点太粘人了……
鼻息传入淡淡的雪松气味，姜檀想起刚刚在车上的怦怦心跳，只是嘴角还没咧开，又想起两人在车上的话题。
何遂安不会还有什么隐性疾病吧？
难不成他每年去泰国一个月其实是治病的？
不对啊，婚检也查过，没什么毛病啊……
思绪一旦起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姜檀心口堵着口气，发泄不出来。
何遂安不安分的手撩进她的毛衣下摆，肌肤挨近，姜檀一下捉住他的手腕，借着对方的力道直起身子。
久违地，姜檀目光真挚地注视着他。
何遂安刚准备安心地沐浴她的这份深情，却听到她问：
“何遂安，你不会吃药了吧？”
一下惊掉了下巴。
上次的家宴被何遂安一口回绝，姜檀难免有些心虚，这次没让蒋芷多说便直接应承下来。
晚上回来和何遂安说起，对方不咸不淡，“这大冷天的，总让人回去干嘛？”
姜檀也不解，但她也不好和对方一起吐槽，说可能是有事。有什么事她也不知道，但吃顿饭也不算什么大事，没必要和长辈们过不去。
车行上雪路，姜檀从包里拿出刚刚收进去的文件，沿着微弱亮光就这么看了起来。
何遂安开车，看见姜檀如此，疑惑道：“这么忙吗？”
姜檀一入神就没办法听见外界的声音，是以何遂安又重复了一遍，她才从厚重思绪里留出一份注意力给他，“嗯？怎么了？”
“我问，你们公司最近很忙吗？”
姜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嗯。”
“一直都这样？”何遂安继续问。
眼睛被揉得发红，姜檀又“嗯”了一声，收起摊在腿上的文件，“年底忙很正常。”
说到年底，姜檀想起何遂安前段时间不满一月的泰国行， “你不回泰国了吗？” 虽然当时有几分赌气，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也早都消散了，她有些好奇他今年怎么不去那里过冬了。
何遂安没回答，反问道：“你很想我离开？”
很想他离开？
那倒不至于，只是听说北城今年会比往年还要冷上一些，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
坏的东西学起来很快。姜檀学他，没正面回答，“不是每年都这样？”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微微泛青，可语气仍旧一派轻松的模样，“嗯，是这样，泰国美女好多。”
姜檀微弯嘴角点头，浑然不在意，“那不挺好？”
哼。
何遂安心底冷哼，偏是他开的头，只能梗着脖子咽下这口气，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不怕我带个美女回来？”
姜檀知道他不会，嘴上附和着，“嗯，带回来家里有客房。”
方向盘一打，行驶中的车方向忽然一偏，往路边驶去，何遂安停车停得一气呵成，剩下姜檀莫名其妙，“怎么了？”何遂安看着表情不是很好。
“……我出轨你也不在意吗？”
不是随口一说吗？姜檀表情更加疑惑，歪着头，“啊？”
姜檀今天拿的包还是先前那个刺绣托特，中控台上露出的文件一角分分钟让他回忆起先前的不好回忆，紧接着，心底的那口憋闷又来了。
何遂安没有把握赢下这场战斗，呼出口气假意调侃，只是喉腔泛酸，无一不提示着他心底的烦闷，“我一个人出去你不担心吗？”
姜檀问：“担心什么？”
“比如遇到心动的对象？”
姜檀一顿，心动的对象……
她突然就听不懂他的话了。她以为两人结婚是默认作为并肩的搭档的，心动的对象什么意思？他想离婚还是真遇到了喜欢的人？
姜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收回碰撞的视线，撇头看向正前方，冷静开口：“担心也没用，如果你真遇到了，不能好聚就好散吧。”尾音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事情如果当真发生，她是阻止不了的。
好聚好散……还真像她能说得出来的话。何遂安收回先前的调侃态度，“那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呢？”
姜檀看向他，语气轻佻，“一样啊，总不能双标吧。”
视线撞上，谁也不肯饶过谁，最终何遂安率先败下阵来，低下头，只是动作没停下。安全带弹回原位，宽边带在身后发出“簌簌“声。
下一秒，何遂安的的唇贴了上来。
刚贴上，姜檀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往后一躲，蹙着眉看向眼前人，手下意识就捂嘴，一副被轻薄样。
何遂安看着她这样，既觉得可爱又忍不住生气，心底冷哼一声，哼，还真是个无情的人。
*
到家时，雪已经停了。空气中冒着凉飕飕的水汽，刺骨的冷。
一冷一热，空气交替，姜檀下车就打了个喷嚏，只不过身边人冷冷淡淡，没有动作。
进屋前，何遂安往姜檀手里塞了个东西，只是还依旧保持冷漠的模样。
刚刚两人在车上聊完，气氛便冷滞，谁也提不起精神冲破困境。姜檀本来也不是喜欢生气的人，见对方有意和缓，也没拿乔，往对方身边靠了靠。
迎着屋里的灯光，姜檀看清手里的东西。
是暖宝宝。
姜檀会心一笑，她就说他怎么手总是这么热乎。
进屋后，蒋芷过来接他们，替姜檀把大衣挂上，又摸着姜檀的手嘘寒问暖，说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何遂安没照顾好她。
姜檀笑着摇头，“妈，我一直这样，一不注意就手脚冰凉。”
蒋芷点点头，也不算什么大事，瞪了何遂安一眼，转身亲昵地拉着姜檀去客厅。来何家很多回了，姜檀还是有些不适应蒋芷的热情。
到了客厅，屋里坐了些人，姜檀对这些人的脸孔有些陌生，她对何家的亲戚没什么印象。
蒋芷贴心地替她介绍，“这是何禹，小安的大哥，这是你嫂子沈莫青……”剩下的亲戚蒋芷也向姜檀一一介绍，姜檀得体微笑应对。
姜檀是知道何家的关系的，霍先兰和她提起过。
蒋芷是何汝君的第二任妻子，所以何遂安和何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过两人关系如何，姜檀并不清楚，因为她从未见过何遂安的哥哥，他们结婚的时候，何禹也没回来，现在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蒋芷介绍完这些人，才和姜檀说起缘由，原本前些日子叫他们回来就是为了和何禹沈莫青碰面，谁知道两拨人都忙，都没能来赴宴。
最近听说何禹和沈莫青在北城安顿好，她才再次发出邀请。
姜檀听完，冷静地抛出应对之策，答复说前段时间瑞影的项目有变动，才来不了的，待会儿一定好好赔罪。
何禹微笑点头，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然并不领情。
沈莫青打着哈哈，但话里话外也俱是敌意，“可不能这么说，你要赔罪的话，我们不也得赔罪了哈哈哈哈。”
姜檀意外于对方语气里的剑拔弩张，刚要开口说不是这个意思，便被人揽入怀里，“不”字只发了个轻音。
屋里没有其他人会这样，姜檀微仰着头看向何遂安，因为换了鞋，此刻她的视线平齐于他的喉结。
喉结微动，他说：“嫂子，你可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的。”语气里尽是怠慢。
但不知道哪个词触到了对方逆鳞，沈莫青面色一黑，坐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气氛骤然僵化，姜檀想要开口缓和，却看见蒋芷的眼神示意让她把何遂安带走。
姜檀收回话头，轻掐了下何遂安的腰，对方低下头来看她，她眼神往身后台阶一飘，对方了然，握着她的手离开。
身后传来蒋芷替两人找补的声音，但语气里并无歉意。
姜家没有如此复杂的家庭关系，唯一复杂的是她自己，但比较起来也没那么复杂。
姜檀正疑惑着之间的因果关系，何遂安却一脸无所谓，带着姜檀回了二楼房间。
何遂安最近喜欢动手动脚，回房间拉着姜檀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轻轻摩挲着姜檀的骨节，“累不累？”
他知道姜檀不喜欢见生人，原本迫于工作就需要见许多合作方，回到家就更不想社交了。
姜檀却摇摇头，“不累。”她没说假话，也确实不太累。
虽然沈莫青对她有敌意，但是那一瞬间的剑拔弩张还未展开，便被何遂安遏制了，还没到累的地步。
不过沈莫青的名字着实耳熟，姜檀晃晃脑袋，却想不出结果。
何遂安歪靠在沙发上，盯着姜檀目不转睛，见她晃脑袋被可爱到，顺手揩油。
姜檀一下拍掉对方不安分的手，“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听过沈莫青的名字。”
“是吗？”何遂安不以为意，掰开姜檀的手指，一下一下玩弄着。
姜檀手上做了美甲，裸色的，看着粉粉嫩嫩晶莹剔透的，摸着手感极好，滑溜溜的，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对啊，但我想不起来了。”
何遂安：“那就不想了。”
姜檀一把把手抽回，“你能不能集中点注意力！”
何遂安好笑，“我不是正听着呢嘛……”
姜檀内心白眼。
“嗯嗯，可能是哪次家宴我妈提过吧，她就喜欢聊这些。”
“是吗？”也有可能。
姜檀不再纠结后也往沙发上一靠，何遂安见状，拉着对方胳膊，一用力，姜檀整个人又落入他的怀里。
最近何遂安实在是有点太粘人了……
鼻息传入淡淡的雪松气味，姜檀想起刚刚在车上的怦怦心跳，只是嘴角还没咧开，又想起两人在车上的话题。
何遂安不会还有什么隐性疾病吧？
难不成他每年去泰国一个月其实是治病的？
不对啊，婚检也查过，没什么毛病啊……
思绪一旦起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姜檀心口堵着口气，发泄不出来。
何遂安不安分的手撩进她的毛衣下摆，肌肤挨近，姜檀一下捉住他的手腕，借着对方的力道直起身子。
久违地，姜檀目光真挚地注视着他。
何遂安刚准备安心地沐浴她的这份深情，却听到她问：
“何遂安，你不会吃药了吧？”
一下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