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叫声像是利刃划过铁器，尖锐刺耳。
应久久被抵在门上，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刺进她的脖子，她想要挣脱却怎么也使不上劲，胸腔传来刺痛感，缺氧的情况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黄符从开口的包中探出一个角，一道金光仿佛一只利箭射向老奶奶，穿胸而过的同时响起凄厉的叫声，强光闪过，一切归于平静。
应久久意识恍惚地打开了门，随即晕了过去。
午后的医院显得异常安静，沈雨霁也终于能空下来泡杯咖啡，看着正在收拾查房车的吴燕燕，笑道：“这么快把车都收了，下班又要收一遍。”
“没有治疗了，都做完了，现在收拾了下班交了班就跑路。”
“距离下班还有4小时呢，万一来急诊你岂不是白收拾。”
“呸呸呸！”洗完手的吴燕燕一个箭步冲上前捂住沈雨霁的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沈雨霁举双手投降，吴燕燕刚放开手，护士站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急诊号码。
“我错了！”沈雨霁痛苦地皱眉，不该图一时嘴快，急诊的电话，没一个好接的。
电话响了两声，沈雨霁接起：“你好，十九楼甲乳外科。”
“你好，急诊，诊室有个乳腺炎的病人，高烧，缺氧，上午办了你们科的住院但是没住。”
应久久！沈雨霁脑海中闪现这个名字。
“病人叫应久久，是王勇主任的病人，我们现在送上来。”
果然！
“好，我们知道了。”
挂了电话，面对吴燕燕投来的目光，沈雨霁摊摊手，抱歉的说：“应小姐高烧，急诊准备送上来了。”
“王八蛋！都怪你个乌鸦嘴！”
挂了电话五分钟功夫，急诊的床就到护士站了，吴燕燕已经提早准备好了东西，忙拿着体温计和急诊护士交班。
“楼下测体温39.8℃，心率132，血压82/54，血氧82，现在挂的布洛芬，带上来一袋林格。”
吴燕燕复测应久久的体温，已经40.1℃，面颊潮红，呼吸急促，皮温明显偏高，肢端却是凉的。
她和沈雨霁赶紧将应久久安置到床上，上了监护和氧气，腋下放了冰袋，忙完这一切，张延和吴燕燕留在病房做体格检查，沈雨霁领着应白榆和秦阳退出了病房。
“什么情况，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午饭后她去上了一个卫生间，结果就晕在里面了。”
“把她早上的住院证和资料给我。”
“好好好。”应白榆赶紧从应久久的包里把东西拿出来，递给沈雨霁的同时，黄符从纸张中飘出。
沈雨霁捡起来一看，已经用过了。
应白榆看到黄符，以为是应久久因为感兴趣自己放的，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把黄符拿回来，解释道：“额，我妹妹比较迷信。”
“没事，放着当书签吧。”
沈雨霁刚准备离开，转身间瞥见站在应白榆身边的秦阳，这个男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之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特别是他的眼睛，像是在哪里见过。
但在她的记忆中，应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这身型外貌，堪比纸片人了。
病房门被打开，张延看见站在门口的应白榆，问道：“应久久的哥哥是吧，你们今天上午离开医院之后，她有跟你说过胸部不适之类的吗？”
“没有，没听她说过。”
“好，我先给她降温，抽血化验，应该要上消炎药，你先进去照顾她吧。”
“谢谢医生。”
应白榆和秦阳进了病房，用了药的应久久显然比刚才好了一点，应白榆坐到床边，看着虚弱的妹妹，平时爱美如命的女孩现在的躺在白色病床上，烧红的脸颊，贴着头皮泛油光的头发，干裂的嘴唇，憔悴的样子惹人怜惜。
身为哥哥的他缓缓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窃喜，连续拍摄十几张，甚至放大拍摄细节，嘴里振振有词：“以后你再不听话就拿这个照片威胁你。”
果然是亲哥哥！
沈雨霁推着治疗车进来的时候应白榆还对着手机屏幕偷笑，听到有人进来迅速放下手机，表情像是被教导主任抓住的违规学生。
“我什么也没干！”
这是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沈雨霁严重怀疑他也发烧了。
“我给她抽血，做个皮试，她以前有药物过敏吗？”
“应该没有吧，没听说过。”
沈雨霁低头看见应久久脖子上深黑色的指印，皱了皱眉，她撸起应久久的袖子，清脆的“叮铃”声，一串红绳串的铃铛手串在她细白的手腕上格外明显，铃铛上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
难怪有鬼跟着她，啥东西都敢往手上带，这铃铛上刻着招魂的符咒，虽然歪七扭八也能产生一点作用，招收邪念深的恶鬼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不过这图案画的也太不走心了，许是哪个不懂门道的人随便图画的吧。
“我检查一下电极片。”
找了个借口，沈雨霁拉上床帘，从治疗车里拿了一个十毫升注射器，用针头把符咒划花，然后拉开床帘，过程只用了十秒。
“你检查的真快。”应白榆感叹道。
“我是专业的，”沈雨霁头也不抬的把血抽了，皮试做了：“二十分钟，关注一下皮试点有没有红肿……”
应白榆点点头。
十几分钟后急诊血常规结果出来，几个炎症指标都偏高，确认皮试结果阴性后立马上了消炎药。
忙活一阵已经到了交接班时间，应久久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体温也开始往下降，下班后沈雨霁换好衣服来到应久久的病房。
“你真敬业，下班了还来观察病人。”应白榆再次感叹。
“嗯，这是我的缺点。”沈雨霁随口一说，见应久久还没醒，正准备离开，看见秦阳站在窗前打电话。
夕阳的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仿佛他才是光源。
挂了电话转身，对视的目光之中都带有一些探索的意味，秦阳走上前，薄唇微启，嘴角带着微笑的幅度上扬。
“沈雨霁？沈春淮叔叔的女儿？”
沈雨霁点点头。
“我昨天有事拜托沈叔叔帮忙，但是他说他有私事，要我来找你。”
私事？他有什么私事？外面的儿子要接回来了？怎么最近奇奇怪怪的？沈雨霁心想，下次休息一定要找他好好问清楚，但表面还是平静的问道：“什么事？”
秦阳正准备开口，微弱的呻吟声传来，应久久缓缓睁眼。
“祖宗，你终于醒了！”应白榆兴奋地迎上前，他抬高床头，又扶着妹妹喝了一点水。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刚醒的应久久显然脑子还很混乱，她抬手想揉揉太阳穴，却看见手上的针管，身上连接着监护仪器，环顾四周，纯白干净的病房，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扭动脖子带来的刺痛感让她逐渐清醒。
“卫生间，对了，是餐厅的卫生间！有一个奇怪的老奶奶，特别诡异……她掐着我的脖子，那种力度，根本不是一个老年人会有……我拼命挣扎，怎么也挣不开！”应久久断断续续回忆着，窒息仿佛再次袭来，忍不住摸着胸口大口喘气。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应白榆安抚道。
缓了一会儿，应久久恢复平静，继续说：“她掐着我，我感觉就要死了，突然冒出一道箭一样的金光，好像……好像是从我包里发出来的，后来，后来我就……失去意识了。”
“你晕倒在餐厅卫生间，是服务员发现的，送你来医院后我让他们调查了监控，在那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出入卫生间。”
秦阳打开手机上餐厅传来的视频，确实只有应久久一个人出入。
“你是不是烧糊涂，产生幻觉了？你是因为高烧昏迷的，你脖子上没有受伤的痕迹。”应白榆疑问地看向妹妹。
“怎么会……”应久久再次回想一遍，坚定的说：“真的有个老奶奶，是她把我掐晕的！”
“那个奶奶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你手上的手串哪里来的？”
询问声同时响起，沈雨霁与秦阳互看两眼，又同时开口。
“先回答她的。”
“先回答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默契是怎么回事？
面对兄妹俩疑惑又震惊的目光，沈雨霁决定往旁边走两步拉开她和秦阳的距离。
“她是谁啊？”面对这个不认识却和她的阳哥有着默契的陌生人，应久久的神情变得警惕起来。
“哦，我是地府的接送使者，俗称医护人员。”
“哈？”
“听你哥说你对灵异志怪很感兴趣，巧了，我也是。”
一旁的应白榆听见沈雨霁把自己说的“迷信”二字美化成“灵异志怪”，不禁对眼前这个懂得言语之道的女孩生出几分钦佩之情。
“你也喜欢这个？”拥有相同的爱好，应久久对沈雨霁的敌意缓和了两分：“手串是我论坛上认识的朋友送的，她说这个手串是大师的精作，有驱邪保平安的作用。”
“驱邪保平安？”上升的语调代表沈雨霁的震惊，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请问你带上之后平安吗？”
面对沈雨霁的问题，应久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不得不说，并没有。
从带上这串手链开始，她就一直倒霉，课业忘记提交，步行平地摔倒，甚至喝水都呛。
“应该是不会走好运的，”沈雨霁摇摇头：“这个手串上的铃铛是招阴铃，当然，铃铛本身没有问题，但是配上上面的符咒，就是会招来鬼怪。”
“符咒？”应久久抬手仔细看了看铃铛，果然上面有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团浆糊也能叫符咒？”
沈雨霁尴尬地摸摸鼻子，让它成功的成为浆糊也有自己一番功劳。
“叫你不要搞这些东西了，包里的黄符也是，你什么都不懂，还天天弄这些东西。”应白榆说道。
“黄符？啥黄符？还有，什么叫我什么都不懂，这是我的课业好吧！”
“还课业，你都很难毕业。”没注意到关于黄符的漏洞，应白榆一心用在和妹妹斗嘴上。
“不知道你论坛上认识的朋友是有心还是无意，但这类东西你以后还是不要接触了，很容易害了自己的。”沈雨霁说道：“那个老奶奶可能也是你手上这玩意儿招来的，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它异于常人吧。”
“是啊！我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很奇怪，说不出的诡异，而且，她的叫声也很吓人，尖锐刺耳，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应白榆打断她：“你别在这了危言耸听，这世上哪里有鬼，有的只是装神弄鬼的人。”
嗯？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部电视剧里听到过。
应久久被抵在门上，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刺进她的脖子，她想要挣脱却怎么也使不上劲，胸腔传来刺痛感，缺氧的情况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黄符从开口的包中探出一个角，一道金光仿佛一只利箭射向老奶奶，穿胸而过的同时响起凄厉的叫声，强光闪过，一切归于平静。
应久久意识恍惚地打开了门，随即晕了过去。
午后的医院显得异常安静，沈雨霁也终于能空下来泡杯咖啡，看着正在收拾查房车的吴燕燕，笑道：“这么快把车都收了，下班又要收一遍。”
“没有治疗了，都做完了，现在收拾了下班交了班就跑路。”
“距离下班还有4小时呢，万一来急诊你岂不是白收拾。”
“呸呸呸！”洗完手的吴燕燕一个箭步冲上前捂住沈雨霁的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沈雨霁举双手投降，吴燕燕刚放开手，护士站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急诊号码。
“我错了！”沈雨霁痛苦地皱眉，不该图一时嘴快，急诊的电话，没一个好接的。
电话响了两声，沈雨霁接起：“你好，十九楼甲乳外科。”
“你好，急诊，诊室有个乳腺炎的病人，高烧，缺氧，上午办了你们科的住院但是没住。”
应久久！沈雨霁脑海中闪现这个名字。
“病人叫应久久，是王勇主任的病人，我们现在送上来。”
果然！
“好，我们知道了。”
挂了电话，面对吴燕燕投来的目光，沈雨霁摊摊手，抱歉的说：“应小姐高烧，急诊准备送上来了。”
“王八蛋！都怪你个乌鸦嘴！”
挂了电话五分钟功夫，急诊的床就到护士站了，吴燕燕已经提早准备好了东西，忙拿着体温计和急诊护士交班。
“楼下测体温39.8℃，心率132，血压82/54，血氧82，现在挂的布洛芬，带上来一袋林格。”
吴燕燕复测应久久的体温，已经40.1℃，面颊潮红，呼吸急促，皮温明显偏高，肢端却是凉的。
她和沈雨霁赶紧将应久久安置到床上，上了监护和氧气，腋下放了冰袋，忙完这一切，张延和吴燕燕留在病房做体格检查，沈雨霁领着应白榆和秦阳退出了病房。
“什么情况，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午饭后她去上了一个卫生间，结果就晕在里面了。”
“把她早上的住院证和资料给我。”
“好好好。”应白榆赶紧从应久久的包里把东西拿出来，递给沈雨霁的同时，黄符从纸张中飘出。
沈雨霁捡起来一看，已经用过了。
应白榆看到黄符，以为是应久久因为感兴趣自己放的，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把黄符拿回来，解释道：“额，我妹妹比较迷信。”
“没事，放着当书签吧。”
沈雨霁刚准备离开，转身间瞥见站在应白榆身边的秦阳，这个男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之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特别是他的眼睛，像是在哪里见过。
但在她的记忆中，应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这身型外貌，堪比纸片人了。
病房门被打开，张延看见站在门口的应白榆，问道：“应久久的哥哥是吧，你们今天上午离开医院之后，她有跟你说过胸部不适之类的吗？”
“没有，没听她说过。”
“好，我先给她降温，抽血化验，应该要上消炎药，你先进去照顾她吧。”
“谢谢医生。”
应白榆和秦阳进了病房，用了药的应久久显然比刚才好了一点，应白榆坐到床边，看着虚弱的妹妹，平时爱美如命的女孩现在的躺在白色病床上，烧红的脸颊，贴着头皮泛油光的头发，干裂的嘴唇，憔悴的样子惹人怜惜。
身为哥哥的他缓缓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窃喜，连续拍摄十几张，甚至放大拍摄细节，嘴里振振有词：“以后你再不听话就拿这个照片威胁你。”
果然是亲哥哥！
沈雨霁推着治疗车进来的时候应白榆还对着手机屏幕偷笑，听到有人进来迅速放下手机，表情像是被教导主任抓住的违规学生。
“我什么也没干！”
这是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沈雨霁严重怀疑他也发烧了。
“我给她抽血，做个皮试，她以前有药物过敏吗？”
“应该没有吧，没听说过。”
沈雨霁低头看见应久久脖子上深黑色的指印，皱了皱眉，她撸起应久久的袖子，清脆的“叮铃”声，一串红绳串的铃铛手串在她细白的手腕上格外明显，铃铛上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
难怪有鬼跟着她，啥东西都敢往手上带，这铃铛上刻着招魂的符咒，虽然歪七扭八也能产生一点作用，招收邪念深的恶鬼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不过这图案画的也太不走心了，许是哪个不懂门道的人随便图画的吧。
“我检查一下电极片。”
找了个借口，沈雨霁拉上床帘，从治疗车里拿了一个十毫升注射器，用针头把符咒划花，然后拉开床帘，过程只用了十秒。
“你检查的真快。”应白榆感叹道。
“我是专业的，”沈雨霁头也不抬的把血抽了，皮试做了：“二十分钟，关注一下皮试点有没有红肿……”
应白榆点点头。
十几分钟后急诊血常规结果出来，几个炎症指标都偏高，确认皮试结果阴性后立马上了消炎药。
忙活一阵已经到了交接班时间，应久久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体温也开始往下降，下班后沈雨霁换好衣服来到应久久的病房。
“你真敬业，下班了还来观察病人。”应白榆再次感叹。
“嗯，这是我的缺点。”沈雨霁随口一说，见应久久还没醒，正准备离开，看见秦阳站在窗前打电话。
夕阳的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仿佛他才是光源。
挂了电话转身，对视的目光之中都带有一些探索的意味，秦阳走上前，薄唇微启，嘴角带着微笑的幅度上扬。
“沈雨霁？沈春淮叔叔的女儿？”
沈雨霁点点头。
“我昨天有事拜托沈叔叔帮忙，但是他说他有私事，要我来找你。”
私事？他有什么私事？外面的儿子要接回来了？怎么最近奇奇怪怪的？沈雨霁心想，下次休息一定要找他好好问清楚，但表面还是平静的问道：“什么事？”
秦阳正准备开口，微弱的呻吟声传来，应久久缓缓睁眼。
“祖宗，你终于醒了！”应白榆兴奋地迎上前，他抬高床头，又扶着妹妹喝了一点水。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刚醒的应久久显然脑子还很混乱，她抬手想揉揉太阳穴，却看见手上的针管，身上连接着监护仪器，环顾四周，纯白干净的病房，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扭动脖子带来的刺痛感让她逐渐清醒。
“卫生间，对了，是餐厅的卫生间！有一个奇怪的老奶奶，特别诡异……她掐着我的脖子，那种力度，根本不是一个老年人会有……我拼命挣扎，怎么也挣不开！”应久久断断续续回忆着，窒息仿佛再次袭来，忍不住摸着胸口大口喘气。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应白榆安抚道。
缓了一会儿，应久久恢复平静，继续说：“她掐着我，我感觉就要死了，突然冒出一道箭一样的金光，好像……好像是从我包里发出来的，后来，后来我就……失去意识了。”
“你晕倒在餐厅卫生间，是服务员发现的，送你来医院后我让他们调查了监控，在那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出入卫生间。”
秦阳打开手机上餐厅传来的视频，确实只有应久久一个人出入。
“你是不是烧糊涂，产生幻觉了？你是因为高烧昏迷的，你脖子上没有受伤的痕迹。”应白榆疑问地看向妹妹。
“怎么会……”应久久再次回想一遍，坚定的说：“真的有个老奶奶，是她把我掐晕的！”
“那个奶奶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你手上的手串哪里来的？”
询问声同时响起，沈雨霁与秦阳互看两眼，又同时开口。
“先回答她的。”
“先回答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默契是怎么回事？
面对兄妹俩疑惑又震惊的目光，沈雨霁决定往旁边走两步拉开她和秦阳的距离。
“她是谁啊？”面对这个不认识却和她的阳哥有着默契的陌生人，应久久的神情变得警惕起来。
“哦，我是地府的接送使者，俗称医护人员。”
“哈？”
“听你哥说你对灵异志怪很感兴趣，巧了，我也是。”
一旁的应白榆听见沈雨霁把自己说的“迷信”二字美化成“灵异志怪”，不禁对眼前这个懂得言语之道的女孩生出几分钦佩之情。
“你也喜欢这个？”拥有相同的爱好，应久久对沈雨霁的敌意缓和了两分：“手串是我论坛上认识的朋友送的，她说这个手串是大师的精作，有驱邪保平安的作用。”
“驱邪保平安？”上升的语调代表沈雨霁的震惊，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请问你带上之后平安吗？”
面对沈雨霁的问题，应久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不得不说，并没有。
从带上这串手链开始，她就一直倒霉，课业忘记提交，步行平地摔倒，甚至喝水都呛。
“应该是不会走好运的，”沈雨霁摇摇头：“这个手串上的铃铛是招阴铃，当然，铃铛本身没有问题，但是配上上面的符咒，就是会招来鬼怪。”
“符咒？”应久久抬手仔细看了看铃铛，果然上面有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团浆糊也能叫符咒？”
沈雨霁尴尬地摸摸鼻子，让它成功的成为浆糊也有自己一番功劳。
“叫你不要搞这些东西了，包里的黄符也是，你什么都不懂，还天天弄这些东西。”应白榆说道。
“黄符？啥黄符？还有，什么叫我什么都不懂，这是我的课业好吧！”
“还课业，你都很难毕业。”没注意到关于黄符的漏洞，应白榆一心用在和妹妹斗嘴上。
“不知道你论坛上认识的朋友是有心还是无意，但这类东西你以后还是不要接触了，很容易害了自己的。”沈雨霁说道：“那个老奶奶可能也是你手上这玩意儿招来的，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它异于常人吧。”
“是啊！我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很奇怪，说不出的诡异，而且，她的叫声也很吓人，尖锐刺耳，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应白榆打断她：“你别在这了危言耸听，这世上哪里有鬼，有的只是装神弄鬼的人。”
嗯？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部电视剧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