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明显是警告，乔妈妈勉为其难小心回应：“老奴记下，老爷您不知，丫鬟们个个难管，没有点儿手段镇不住她们，只怕出了郁府胡乱嚼舌根子。”
郁明轩一想，也对，楚瑶的事传出去不仅对她不利，也会有损郁府的名声，需些厉害的人物帮他镇住下人。
郁明轩放下筷子：“你来和煦院应该不只是为陪我吃饭？”
“老爷的眼睛最是毒辣，我心里想什么您都能瞧出来。”萧素娥先夸一通，接着说，“我想尽快为六丫头说门亲事，早些将她嫁出去，省得把她放在家里让人担心，怕有一日……”
萧素娥靠近老爷，压低声音：“沉塘之事被传扬出去。”
郁明轩深知一早带楚瑶去宫里，萧素娥才会有此想法，故意问：“何以见得？”
“她虽不承认此事，下人也被管得甚严不敢胡说，可只要她在，就是提醒大家那件事发生过，忘也忘不掉，不如趁早把她嫁出去，免得老爷和我整日提心吊胆。”
萧素娥的话说到郁明轩的心里，这个女儿放在家里每次见到她都会想到郁家对众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心里总归不踏实。现在是皇后感兴趣，若陛下有一日感兴趣，难道还要带她见陛下不成？
还是尽快把她嫁出去，只要她不在郁府，大家方可安心些。
郁明轩拿起筷子继续吃，边吃边说：“你觉得方咏格如何？”
看上去老爷已同意她的建议，萧素娥迅速做出两种判断：一来说明皇后选郁家哪个女儿还未有定论；二来说明她的建议说到老爷心里。
清芷园带来的焦虑感去了一大半，萧素娥面露笑容：“方咏格这孩子家境虽差些，可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品性端良，上进好学，将来必定有大出息，老爷选得甚好。不如过几日将方家人请到家里来，再找个媒人，两家将此事说定？”
“就按你说的办。”
得到老爷认可，萧素娥更是欢心，终于不再言语，安心陪伴郁明轩用饭。
郁楚瑶与三个丫鬟用过简单的午饭后，稍微休一会儿。
何妈妈前来，在院子里大声说：“六姑娘快些去慧心斋！裴家绣庄的颜师傅已在那里等候，还有两位姨娘，等着给姑娘们引荐师傅。”
郁楚瑶从屋里走出来，想起做衣裳之事，继续提醒：“何妈妈，量尺寸的人何时能来？我现下只剩两身衣裳凑合能穿，秋季一过也该入冬，还需做两身夹袄。”
何妈妈露出略带嫌弃的神色：“一早刚提醒过我，现在又来提醒，难道怕我记不住？等今日学完刺绣，裁缝会上门量尺寸，至于夹袄，四姑娘正好有去年穿旧的，适合你现在的身量，明日我让丫鬟给你送来；三姑娘也有一件穿旧的斗篷，都在旧衣房堆着，也一并给你送来。现在可以走了吧？”
何妈妈不再理会郁楚瑶，径自出了园门。
郁楚瑶并未着急跟上，慧心斋的路她又不是不认得，时间充足，走慢些也不会迟到。
灵萱替小姐感到不满：“又给旧衣裳，小姐从小到大很少做新衣裳，基本都是穿姐姐们穿旧的。”
“今日已经不错，答应我做两身新的。”
郁楚瑶心态倒好，以前她不计较是没胆量，现在不计较是因她清楚自己活着回到郁府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其他不足挂齿。
感觉何妈妈走得差不多时，郁楚瑶才迈开步子。何妈妈出现，让她想到阿叶，想走得慢些，路上若碰到哪位丫鬟，可悄悄打探。
果然走着走着碰到一位丫鬟从身边经过，见到她躬身行礼，准备走开时，被郁楚瑶唤住：“你等等。”
丫鬟站住：“六小姐有何事？”
灵萱先掏出三文钱塞给丫鬟：“小姐想打听事，你若知道老实说。”
丫鬟接过钱：“六小姐尽管问。”
郁楚瑶说：“三娘送给我一个二等丫鬟叫阿叶，我用得甚好，可突然找不到她，我又不敢问三娘，不知你可否听说她躲到哪里去？”
丫鬟靠近郁楚瑶：“此事何妈妈不让乱说，私下我听三姨娘院中负责浆洗的丫鬟说，昨晚阿叶与一位家丁厮混被抓个正着，连夜被三姨娘赶出郁府。”
随便抓一个丫鬟竟然打听到，说明此事在下人中开始口耳相传。郁楚瑶感到幸运的同时会心一笑，心想：“三娘不错，帮我来了个了断。”
“我问完了，你去忙吧。”
郁楚瑶带着灵萱继续往慧心斋走。
慧心斋是郁府教育儿女识字断文的地方，在大哥小时候，父亲将私塾先生请到慧心斋教他读书。
等到大哥十二岁时，郁家的几个女儿最小的都六岁，父亲才同意让女儿们跟着学，不过是为长些见识，等未来嫁到夫家好相夫教子。
郁楚瑶作为最不受待见的庶女，也有幸来到慧心斋学习，那段时光是她在郁府最幸福的日子。直到大哥考上功名，在朝为官后，幸福的时光也随之结束。
到达慧心斋时，两位姨娘和三位姐姐已到，郁楚瑶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位个头高挑，容貌姣好的姐姐，猜她应该是颜师傅。
按照礼节，郁楚瑶先拜见两位姨娘：“楚瑶见过二娘三娘。”
当着外人，两位姨娘不好板着脸。
周秀兰说：“刚才已给你的三位姐姐引荐过，这位是颜师傅。”
郁楚瑶转身，向一旁的颜汐雅行礼：“往后有劳颜师傅。”
颜汐雅起身扶住郁楚瑶，心想：“眼前这位应该是二公子关心之人，她的三位姐姐已长得标致，没想到这位长得更是清新脱俗，艳而不媚。”
“六姑娘不必多礼。”
萧素娥发话：“坐下吧。”
郁楚瑶在严师傅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萧素娥又说：“颜师傅，四位姑娘的刺绣功底参差不齐，还需你费心调教。”
颜汐雅客气道：“我既上门当师傅，自会悉心调教，理所应当费些心思。”
有外人在，周秀兰装作请示萧素娥的样子：“姐姐，我们还是走吧，别耽误颜师傅和姑娘们的时间。”
萧素娥起身：“颜师傅忙，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告知。”
待二位姨娘走后，众人进入里间。
里面将以前学习时用的几案挪走，放上五个木制绣架，每个绣架上挂着各色丝线，挂丝线的地方雕出孔隙来，里面放几根大小不等的绣花针。绣架的边缘箍着一个精巧的木匣子，刚好放下一把不大不小的剪刀。
颜汐雅走向正位的绣架，在绣墩上坐定：“四位姑娘可任选绣架。”
颜汐雅发现六姑娘等三位姐姐选好后，才走到空着的绣架坐下，不由对她的印象又好几分。
“今日由我教你们刺绣技艺，请大家先想想要绣什么。”
四位姑娘都认真想着，差不多时，颜汐雅问：“可想好？”
四位姑娘齐声回道：“已想好。”
颜汐雅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选择合适的丝线和布料，丝线的色泽要与你们想要绣制的图案相契合，才能更好地展现出刺绣的美感。”
四位姑娘仔细选好丝线，拿起一枚绣花针，开始穿针。
待针线穿好后，颜汐雅继续说：“今日先教你们平针绣，不管以前有没有学过，今日都必须重新跟我学。”
郁婉欣本来想强调平针绣她已会，没必要再学，听到颜师傅后面的话，只能把想说的话咽入肚内。
“你们过来，先看我如何使平针绣。”
四位姑娘将手中的针线插在绷好的白色绣布上，起身围过去。
颜汐雅拿起穿好丝线的绣针，开始示范起最简单的针法来。
“平针绣看似简单，却能绣出万般美妙之物。”颜汐雅一边绣，一边讲解，“平针绣的针法很简单，不过是将绣针从绣布的一面穿到另一面，然后再从旁边的位置穿回来，如此反复。注意针脚要尽量均匀，绣出来的图案才会整齐美观。”
“比如，若要绣一朵花。先从花蕊部分开始，用较细的平针绣出花蕊的形状，针脚要紧密一些，突出花蕊的细腻。再用稍粗一些的线绣花瓣，花瓣的平针绣可以稍微稀疏一点，表现出花瓣的轻盈。在绣制的过程中，注意色彩搭配和过渡，让花朵更加生动逼真。”
“对于不同的图案和物体，平针绣的针法也会有所变化。若是绣动物的毛发，可用极细的平针绣，针脚要短而密，模拟出毛发的柔软质感。绣文字时，则要更加注重笔画的规整和线条的流畅。”
四位姑娘认真看着颜汐雅的动作，差不多时，她们回到各自的绣架，依次拿起穿好丝线的绣花针，开始模仿绣娘的动作。
颜汐雅站起来，走到四位姑娘身边，一一观察。
三姑娘郁婉欣绣工最好，秀的是一朵花，平针绣使得极其熟练。
颜汐雅夸道：“三姑娘的刺绣功底扎实，选择的丝线与你所绣的海棠花十分契合，穿针的手法也十分标准。”
被颜师傅夸赞，郁婉欣自是喜形于色，也不忘回馈几句：“颜师傅真不愧是裴家绣庄手艺最好的绣娘，我刚绣几针，您就知道是海棠花，着实令婉欣佩服。”
面对夸赞，颜汐雅并未在意，继续走到四姑娘郁嘉柔跟前，她绣的是兰花，针法也不错；又到五姑娘跟前，她绣的是一片枫叶，也有一定的功底。
最后来到六姑娘郁楚瑶身边，见她手上拿着穿有白色丝线的绣花针发呆。
颜汐雅问：“六姑娘为何不动手？”
郁明轩一想，也对，楚瑶的事传出去不仅对她不利，也会有损郁府的名声，需些厉害的人物帮他镇住下人。
郁明轩放下筷子：“你来和煦院应该不只是为陪我吃饭？”
“老爷的眼睛最是毒辣，我心里想什么您都能瞧出来。”萧素娥先夸一通，接着说，“我想尽快为六丫头说门亲事，早些将她嫁出去，省得把她放在家里让人担心，怕有一日……”
萧素娥靠近老爷，压低声音：“沉塘之事被传扬出去。”
郁明轩深知一早带楚瑶去宫里，萧素娥才会有此想法，故意问：“何以见得？”
“她虽不承认此事，下人也被管得甚严不敢胡说，可只要她在，就是提醒大家那件事发生过，忘也忘不掉，不如趁早把她嫁出去，免得老爷和我整日提心吊胆。”
萧素娥的话说到郁明轩的心里，这个女儿放在家里每次见到她都会想到郁家对众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心里总归不踏实。现在是皇后感兴趣，若陛下有一日感兴趣，难道还要带她见陛下不成？
还是尽快把她嫁出去，只要她不在郁府，大家方可安心些。
郁明轩拿起筷子继续吃，边吃边说：“你觉得方咏格如何？”
看上去老爷已同意她的建议，萧素娥迅速做出两种判断：一来说明皇后选郁家哪个女儿还未有定论；二来说明她的建议说到老爷心里。
清芷园带来的焦虑感去了一大半，萧素娥面露笑容：“方咏格这孩子家境虽差些，可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品性端良，上进好学，将来必定有大出息，老爷选得甚好。不如过几日将方家人请到家里来，再找个媒人，两家将此事说定？”
“就按你说的办。”
得到老爷认可，萧素娥更是欢心，终于不再言语，安心陪伴郁明轩用饭。
郁楚瑶与三个丫鬟用过简单的午饭后，稍微休一会儿。
何妈妈前来，在院子里大声说：“六姑娘快些去慧心斋！裴家绣庄的颜师傅已在那里等候，还有两位姨娘，等着给姑娘们引荐师傅。”
郁楚瑶从屋里走出来，想起做衣裳之事，继续提醒：“何妈妈，量尺寸的人何时能来？我现下只剩两身衣裳凑合能穿，秋季一过也该入冬，还需做两身夹袄。”
何妈妈露出略带嫌弃的神色：“一早刚提醒过我，现在又来提醒，难道怕我记不住？等今日学完刺绣，裁缝会上门量尺寸，至于夹袄，四姑娘正好有去年穿旧的，适合你现在的身量，明日我让丫鬟给你送来；三姑娘也有一件穿旧的斗篷，都在旧衣房堆着，也一并给你送来。现在可以走了吧？”
何妈妈不再理会郁楚瑶，径自出了园门。
郁楚瑶并未着急跟上，慧心斋的路她又不是不认得，时间充足，走慢些也不会迟到。
灵萱替小姐感到不满：“又给旧衣裳，小姐从小到大很少做新衣裳，基本都是穿姐姐们穿旧的。”
“今日已经不错，答应我做两身新的。”
郁楚瑶心态倒好，以前她不计较是没胆量，现在不计较是因她清楚自己活着回到郁府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其他不足挂齿。
感觉何妈妈走得差不多时，郁楚瑶才迈开步子。何妈妈出现，让她想到阿叶，想走得慢些，路上若碰到哪位丫鬟，可悄悄打探。
果然走着走着碰到一位丫鬟从身边经过，见到她躬身行礼，准备走开时，被郁楚瑶唤住：“你等等。”
丫鬟站住：“六小姐有何事？”
灵萱先掏出三文钱塞给丫鬟：“小姐想打听事，你若知道老实说。”
丫鬟接过钱：“六小姐尽管问。”
郁楚瑶说：“三娘送给我一个二等丫鬟叫阿叶，我用得甚好，可突然找不到她，我又不敢问三娘，不知你可否听说她躲到哪里去？”
丫鬟靠近郁楚瑶：“此事何妈妈不让乱说，私下我听三姨娘院中负责浆洗的丫鬟说，昨晚阿叶与一位家丁厮混被抓个正着，连夜被三姨娘赶出郁府。”
随便抓一个丫鬟竟然打听到，说明此事在下人中开始口耳相传。郁楚瑶感到幸运的同时会心一笑，心想：“三娘不错，帮我来了个了断。”
“我问完了，你去忙吧。”
郁楚瑶带着灵萱继续往慧心斋走。
慧心斋是郁府教育儿女识字断文的地方，在大哥小时候，父亲将私塾先生请到慧心斋教他读书。
等到大哥十二岁时，郁家的几个女儿最小的都六岁，父亲才同意让女儿们跟着学，不过是为长些见识，等未来嫁到夫家好相夫教子。
郁楚瑶作为最不受待见的庶女，也有幸来到慧心斋学习，那段时光是她在郁府最幸福的日子。直到大哥考上功名，在朝为官后，幸福的时光也随之结束。
到达慧心斋时，两位姨娘和三位姐姐已到，郁楚瑶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位个头高挑，容貌姣好的姐姐，猜她应该是颜师傅。
按照礼节，郁楚瑶先拜见两位姨娘：“楚瑶见过二娘三娘。”
当着外人，两位姨娘不好板着脸。
周秀兰说：“刚才已给你的三位姐姐引荐过，这位是颜师傅。”
郁楚瑶转身，向一旁的颜汐雅行礼：“往后有劳颜师傅。”
颜汐雅起身扶住郁楚瑶，心想：“眼前这位应该是二公子关心之人，她的三位姐姐已长得标致，没想到这位长得更是清新脱俗，艳而不媚。”
“六姑娘不必多礼。”
萧素娥发话：“坐下吧。”
郁楚瑶在严师傅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萧素娥又说：“颜师傅，四位姑娘的刺绣功底参差不齐，还需你费心调教。”
颜汐雅客气道：“我既上门当师傅，自会悉心调教，理所应当费些心思。”
有外人在，周秀兰装作请示萧素娥的样子：“姐姐，我们还是走吧，别耽误颜师傅和姑娘们的时间。”
萧素娥起身：“颜师傅忙，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告知。”
待二位姨娘走后，众人进入里间。
里面将以前学习时用的几案挪走，放上五个木制绣架，每个绣架上挂着各色丝线，挂丝线的地方雕出孔隙来，里面放几根大小不等的绣花针。绣架的边缘箍着一个精巧的木匣子，刚好放下一把不大不小的剪刀。
颜汐雅走向正位的绣架，在绣墩上坐定：“四位姑娘可任选绣架。”
颜汐雅发现六姑娘等三位姐姐选好后，才走到空着的绣架坐下，不由对她的印象又好几分。
“今日由我教你们刺绣技艺，请大家先想想要绣什么。”
四位姑娘都认真想着，差不多时，颜汐雅问：“可想好？”
四位姑娘齐声回道：“已想好。”
颜汐雅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选择合适的丝线和布料，丝线的色泽要与你们想要绣制的图案相契合，才能更好地展现出刺绣的美感。”
四位姑娘仔细选好丝线，拿起一枚绣花针，开始穿针。
待针线穿好后，颜汐雅继续说：“今日先教你们平针绣，不管以前有没有学过，今日都必须重新跟我学。”
郁婉欣本来想强调平针绣她已会，没必要再学，听到颜师傅后面的话，只能把想说的话咽入肚内。
“你们过来，先看我如何使平针绣。”
四位姑娘将手中的针线插在绷好的白色绣布上，起身围过去。
颜汐雅拿起穿好丝线的绣针，开始示范起最简单的针法来。
“平针绣看似简单，却能绣出万般美妙之物。”颜汐雅一边绣，一边讲解，“平针绣的针法很简单，不过是将绣针从绣布的一面穿到另一面，然后再从旁边的位置穿回来，如此反复。注意针脚要尽量均匀，绣出来的图案才会整齐美观。”
“比如，若要绣一朵花。先从花蕊部分开始，用较细的平针绣出花蕊的形状，针脚要紧密一些，突出花蕊的细腻。再用稍粗一些的线绣花瓣，花瓣的平针绣可以稍微稀疏一点，表现出花瓣的轻盈。在绣制的过程中，注意色彩搭配和过渡，让花朵更加生动逼真。”
“对于不同的图案和物体，平针绣的针法也会有所变化。若是绣动物的毛发，可用极细的平针绣，针脚要短而密，模拟出毛发的柔软质感。绣文字时，则要更加注重笔画的规整和线条的流畅。”
四位姑娘认真看着颜汐雅的动作，差不多时，她们回到各自的绣架，依次拿起穿好丝线的绣花针，开始模仿绣娘的动作。
颜汐雅站起来，走到四位姑娘身边，一一观察。
三姑娘郁婉欣绣工最好，秀的是一朵花，平针绣使得极其熟练。
颜汐雅夸道：“三姑娘的刺绣功底扎实，选择的丝线与你所绣的海棠花十分契合，穿针的手法也十分标准。”
被颜师傅夸赞，郁婉欣自是喜形于色，也不忘回馈几句：“颜师傅真不愧是裴家绣庄手艺最好的绣娘，我刚绣几针，您就知道是海棠花，着实令婉欣佩服。”
面对夸赞，颜汐雅并未在意，继续走到四姑娘郁嘉柔跟前，她绣的是兰花，针法也不错；又到五姑娘跟前，她绣的是一片枫叶，也有一定的功底。
最后来到六姑娘郁楚瑶身边，见她手上拿着穿有白色丝线的绣花针发呆。
颜汐雅问：“六姑娘为何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