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妲佯醉离宴,不过晋侯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那两个美姬搀扶她到一寝殿歇息。

    寝殿宽阔奢华,幔帐重重,此时黄昏已过,室内昏暗,已燃起数十盏落地人形捧灯,烛光昏沉金黄,两位美姬得了指示,要与周后行敦伦之礼,两人此前都没有伺候女子的经验,但主人有令,她们指望传闻中‘经验丰富’的周后,能传授女女之乐趣。

    萧妲既是佯醉的,自然意识清醒,察觉到那两人要脱她的衣裳,她借着‘醉意’反扑到一人身上,低头附耳不知道说着什么话。

    被扑倒的美人听了她的话,先是羞涩的抿唇笑了笑,随后得意地朝另一美人看了一眼。

    待萧妲放开她,她起身便与另一人道,“王后有言,此处有我伺候即可,姐姐可先出去了!”

    那美人怎会听她的,只不屑道,“主上让我们一起侍候周后,你这话是何意?”

    “周后不喜你,宴上碍于人多不好让姐姐丢脸,姐姐若是继续不知好歹,可枉费周后宴上维护你的拳拳之心了。”得意忘形的美姬巧言道。

    她们衣着打扮都差不多,长相娇美不分高下,但听周后不喜欢,任谁听了都会有心理打击,何况这些以色侍人的美姬最常听到的便是男子逗趣哄乐之言,极少听得此种嫌弃自己的话语,肚量本就比常人要小,被奚落得美姬顿时羞愧委屈地咬着唇不知如何反驳。

    被萧妲选中的美姬见好就收,拉过那人的手,拍着她的手背假意宽慰道,“姐姐可不能真惹了周后不喜,榻上之事得你情我愿才欢喜,可周后不喜姐姐,姐姐总不能霸王硬上弓罢?”

    那美人听了,不由得看向榻上的周后,见周后半眯着眼无甚表情看着她,似在证实这人的话不假,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捂着脸哭着便跑了出去。

    留下的美姬舒心一笑,继而躺回榻上,轻轻地挽过萧妲细小的手臂,娇滴滴地道,“王后,你看...妾将她赶走了。”说话之时,还故作羞涩地盯着萧妲胸前衣襟,抬手抚上,声若呢喃道,“妾替你脱衣。”

    萧妲忽地睁大半开半阖的双目,反握住她作乱的手,笑容明媚,凑近她的耳畔,似男儿哄骗女子般柔声道,“美人跳支褪衣舞与吾看,可好?”

    没想到周后还有此癖好,美姬羞答答地点点头,萧妲放开了她。

    美姬起身下榻,低眉顺眼站在榻前,含羞带怯地捻起衣襟带,用诱人妩媚的舞蹈动作慢而缓地解开它,随后旋身成一条优美的弧线将外衣抛出,露出里面的抹胸亵裤,她还待伸手到腋下要解抹胸。

    这时,萧妲从榻上站起,绕到她身后,伸出一指顺着她脸颊的线条抚过清晰可见的锁骨,直到手心......

    美姬停了褪衣的动作,萧妲指尖轻抚激起了她身体的酥麻之感,她享受地闭上眼,神情变得妩媚......

    萧妲左手握着一个汗帕子,抚摸美姬不过是想箍住她的右手,让她无法挣脱,继而将她弄晕。

    但萧妲忙着与之周旋,没注意到厚重幔帐前有一人立于其后。

    在手指到达美姬的手心,正要握上她的手时,身后灰蒙蒙的幔帐忽然传来嘶拉一声......

    在回头看之前,萧妲快速地将手中的汗帕子塞进衣袖。

    她和美姬同时回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从幔帐深处如同鬼魅般急促地朝她们走来,美姬吓得尖叫了一声,忙退到榻边上。

    萧妲握紧拳宇,直盯着那道身影,心里也发恘,随着那身影越走越近,手心都闷出了汗。

    待看清来人是谁,她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很是庆幸她没有成功迷晕美姬,又庆幸来人阻止得及时,否则他看到定会起疑。

    不过,晋侯脸怎么红成这样,眼珠子都成了赤红色,瞧着挺吓人。上次与之共饮,都没见他醉成这样,他这是喝了多少?还有他在里面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心里怀有诸多疑窦,萧妲就这样怔怔地看着赵偅耳朝她走近,一旁的美姬见来人是君侯,惧意不减还增,慌乱地跪在地上俯首行礼。

    听见美姬问安,萧妲才回过神,只见赵偅耳赤目脸色冷沉盯着她看,说话声音如三尺寒冰那般冰冷刺骨,“出去。”

    话是对那美姬说的,可听这冰冷低沉的语气,似隐藏着厚积薄发的怒气,担心怒火烧到自己身上的美姬一刻也不敢多呆,衣裳都顾不上拿,连滚带爬仓皇而逃地跑了出去。

    不说那美姬,连萧妲都觉得这样的晋侯骇人得很,她想着退后,离赵偅耳远些,但脚才往后挪了半步,腰肢忽然被一种强劲有力的力量锢住,袖中的帕子不甚掉到了地上。

    萧妲惊呼一声,来不及作出其它反应,腰间的力道已将她整个人悬空,她的脸顿时撞入一充满酒气,又硬又烫人的胸膛。

    赵偅耳以熊抱的姿势将她抱起,向前走。

    这种抱法被抱的人很没安全感,萧妲生怕掉下去,下意识去拽他的衣裳,但手才触到一片布料,已感觉身体再次悬空。

    赵偅耳以倾倒的姿势松开手,萧妲失了重心顺势往后倒,她几乎本能地想去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倒下,却不想抓到了他的玉带。

    哗啦一声,她瞳孔因往后倒而惊惧放大,随后便看到他的玉带散了开来,而他也跟着一起倒了下来,只是她是被迫的,而他却是自己要倒下来的。

    萧妲整个人陷入软绵的被裘中,她还没挣扎起身,便觉身子一重,是赵偅耳压了下来。

    他的身形魁梧高大,平日穿着衣裳瞧着是个瘦的,但内里却是肌肉结实的,他的重量远超过萧妲能承受的范围,萧妲被他压着,气都难喘,自是奋力地挣扎着。

    赵偅耳将她的手摁在身侧,他结实滚烫的胸腔离开软绵柔软的宝地,萧妲总算呼吸顺畅了,才喘了口气,抬眼见赵偅耳面上似裹了寒霜,眸光赤红看着她,神情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被那样的目光盯着,不知为何,萧妲竟有种偷情被抓的心虚,但乍一想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不像主客之礼,她又理直气壮起来,不怕死地质问道,“美姬侍吾安寝,晋侯闯入是何意?”

    赵偅耳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摁住萧妲的手松开一只,转而去掐住她的双颊。

    他没有控制好力道,萧妲脸被掐得生疼,她头左右晃动了几下,想挣脱,但那手就像铁钳一样一动不动,那只被松开的手便去抓他掐自己脸的手,但成年男子的力道岂是她妇人能撼动的,扯着他的手往后拉没几下,赵偅耳便俯下身,玩味地笑着,“孤之容也甚美,不若孤侍夫人安寝,如何?”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酒气和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丝龙涎味喷洒在她面门之上,萧妲听了他的话,见鬼般惊怔地说不出话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调戏之言是不近女色清心寡欲之人能说出来的。

    惊怔过后,萧妲预料赵偅耳在女色上绝对没有探听消息得来的那样简单,使足气力去抗拒压制在身上的所有力量。

    她不动还好,一动赵偅耳便加大了箍住她的力气,再次将结实坚硬的胸膛附上那片软柔之地,他头埋在萧妲脖颈间,温热的唇瓣不停地蹭着她冰凉的脸颊,耳廓。

    若是男子有意侵犯,绝非如此动作,萧妲只将这种行为认为两人缠得紧,不可避免的身体摩擦,但一阵温热湿润之感自耳垂边传来,经历过人事的她,自是知道这是舌尖舔过的感觉,她便再也不敢单纯地认为他并非有意侵犯。

    同时她恍然大悟,敢情赵偅耳还真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不懂男女情.事的诀窍呢!

    明白过来以后,她便推搪反抗得愈加激烈,偏偏方才作恶之人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开始乐此不彼地舔着其它地方。

    酥麻之感从耳垂到脸颊,再到没有被衣裳掩住的那一片脖颈,萧妲再也禁不住叫喝道,“放开我,放开......”

    但男子听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已然失去理智,不再满足那片狭隘之地,手去她腰间摸索着衣带,萧妲察觉他的意图后,紧紧捂住。

    两人一拉一扯,那不堪负重的衣带被扯断,赵偅耳趁机将她肩上的衣襟褪至身后。

    萧妲慌了,试图用王后的威严压制这让她慌乱的情形,硬着头皮佯作强势道,“吾可是周后,他人口中之祸水,你若色迷心窍...会受天下人...呜...唔唔...”

    话没说完,赵偅耳嫌她聒噪,索性用唇堵住了她的口舌。

    或因没有经验,他亲吻的动作几近啃食,一点也不温柔,且因为萧妲反抗得厉害,他干脆单臂箍住她头底。

    上下被箍,萧妲不仅呼吸不畅,还觉得头都要被压扁了,浑身只有腿能动,她不断蹬腿以求能踢中男子脆弱部位。

    但赵偅耳像是缠住身子不放的蟒蛇,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她越挣扎,他的力气便越大,渐渐地,萧妲感到气力不足,浑身虚脱无力,放弃了挣扎。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这点,慢慢地松开了她。

    萧妲浑身是汗,有气无力地张着小口喘着气,像是离水的鱼,任人宰割。

    赵偅耳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同样额头淌汗喘着气,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从她脸上湿漉漉的青丝,移至细汗如清晨露珠的白皙脖颈上,视线停留在那曲壑分明抹胸上湿透的地方,眸光骤然幽深,喉结滚了一滚,一只手鬼使神差地去触碰那片湿地,猝不及防碰到了一处绵软,触电般缩了手,不可思议地在手与方才碰的地方看了几转。

    他碰到的是敏感之处,萧妲自然有所察觉,她亡羊补牢地伸手捂住胸口。

    可惜为时已晚,她这防范的动作,看在男子眼中更似此地无银三百两,只会激起他愈加想要一探究竟的征服欲。

    如饿狼终于发现待扑的小兽那般,男子神情兴奋地伸出一只狼爪,抓住她两只手肘交叠扣住,越过头顶,禁锢在她散开的乌黑浓厚的青丝上,另一只狼爪急切地抓住抹胸空余之处,猛地往下一拽。

    整个过程,萧妲精疲力尽,无法反抗,只能尖音喝止,“不要……”

    却无法阻止男子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他情不自禁俯下头温柔地舔舐亲吻……

    萧妲力气尚未恢复,被他这般亲吻,浑身更是乏力,只余声若蚊呐颠着音抗拒道,“不要……走开……”

    这样的声音说出话来,听起来像是欲迎还拒,勾起男子一身邪火,赵偅耳不再满足于亲吻抚摸,他无师自通地摸索着,便是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萧妲此时浑身娇弱无力去反抗……

    男子血气方刚,初历人事,自然指望不上他多有技巧疼惜女子,可他简直把身下女子当成敌人,用上了周身气力,恨不能拆骨入腹,偏他还是第一次,初尝女子美好的毛头小子自然不会只提枪上阵一次便休战。

    两人整夜未休,这事本来配合得好,双方都愉悦。可萧妲自成王后已有十余年不曾历过房事,那处已紧致如初,被晋侯这般毫不留情地折腾,这一整夜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后面实在筋疲力尽无法忍受,低下王后高贵的头颅求饶,也不见对方心软放过,最后她实在累极晕了过去,至于后面那饿了二十年的狼有没有继续折腾自己,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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