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抓着脖子上的刀伤，神色愤怒，不过到底还是没动手，转身坐回到椅子上，将杯子的酒水一饮而尽。
孙传尧侧身挤过人群，店铺南面是一排用布帘遮挡的暗阁，里面没有烧煮的铁锅，而是帘子外的仆役和侍女在铁锅里煮完之后，摆盘，端进阁子。阁子里另有侍奉的女子，穿着深红晕染的锦衣裙衫，金簪摇曳，衣袖外露着芊芊玉指，笑语嫣然地向客人递送酒杯。
孙传尧略略扫视，五间阁子没有柴砚的身影，想要交换春草图，不会选在布帘遮掩的开间。孙传尧又多走了几步，拐进走道，看见一名穿着丝绸布衫的商客走了出来，接着柴砚也走了过来，两人在狭窄的走道中间，面对面看到了对方。
柴砚二十岁左右的模样，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方正脸型，手臂黝黑精瘦，眉眼到有几分柔和，却被沉沉的杀气掩盖了情绪，眼眸黑暗混沌，像一块顽石，流于浮华的表象和利益的算计。
“孙传尧，你来得挺快。”
孙传尧侧身瞧了一眼走到身后的商客，沉声道：“春草图被他拿走了？”
“价格谈不到一起，我没给他。”柴砚略略耸着肩膀，扬起嘴角，浅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要些钱，这件事可得谈很久，我们出去说怎么样？”
孙传尧没有拒绝，跟着柴砚离开走道，经过阁间，穿过窄门，来到酒肆背后的暗街。
夜雨渐渐停息，春季的微风拂面而过，纵然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淋湿，也不再觉得寒冷。店铺旁栽着两株柳树，枝蔓舒展，在风中摇曳不止。
“你打算在长安待多久？”
“那些狗官绝对不会想到我在长安。”柴砚欣赏着眼前的景致，他的身上穿着灰色衣衫，外面披着一件褐色斗篷，用一片金黄色的桦木叶片扣在头颈下方，停顿片刻，缓声道，“地方到是挺好，等我卖出了夏尔布加峰，再做打算。”
孙传尧望着柴砚，对方的神色太过直白，他想要钱，他想要山雀镇，他想要手下的人都为他卖命。孙传尧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两个人性情截然不同，反到猜不出对方下一步到底会做出什么事。
孙传尧扬声道：“那幅蜀锦也值很多钱。”
“的确。”柴砚干干地笑了几声，接着道，“他们肯定问过你，我的去处，你没说是不是？我们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我就知道你的心还在那个山里的贫瘠小镇。”
孙传尧皱起眉头道：“你杀死了违逆你的人，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们在凉州的细作传来消息，长安来的诏令，绞杀贼首，投降的人流放沙州或者就在小镇判罚徒刑，做几年苦力抵罪，沙州就在河西道，至于徒刑，都是习武之人，几年苦力，忍一忍就过去了。镇上的流言，大多数人都希望投降官府，留下自己的性命。”
柴砚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续道：“我断了他们的后路，才好让他们跟着我做事。”
孙传尧欲言又止，一时沉默，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孙传尧，你是想让我动手，才肯告诉我佐利川春草图在哪里吗？”
“你想把它交给谁？”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我和赵家只有仇恨，没有恩情。”孙传尧停顿片刻，抬起头来，迎视着柴砚，开口道，“不过春草图的价格远远抵过黄金的价值，打它的注意，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多谢你的提醒，谁先看到谁的下场还不好说呢。”
柴砚放声大笑着，后退几步，抽出腰际横刀。孙传尧亦是握紧灵均，对方闪身收刃，旋身出脚踢向孙传尧的腿腹，孙传尧纵身跃起躲过攻击，瞬然扫出灵均，被柴砚反手拿刀挡下招式，冷冷笑道：“孙传尧，有没有想过若是三年前，在山雀镇，我们这样比试会什么样？”
“长安，凉州，有什么区别？”
孙传尧抢步上前，横斩对方咽喉，柴砚挡下招式，接连挥出刀刃，在孙传尧面前左右劈斩，少年招招挡下攻势，侧身踏上酒肆的围墙，翻身越过柴砚头顶，瞬移脚下步伐，挑刀而上，提脚踹向对方腰腹，柴砚踉跄着后退数步，手腕上中了一招，惊恐而疑惑地望向眼前的对手。
孙传尧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压低身形斩击对方腿腹，柴砚单膝跪地，勉强跟上节奏，两人刀刃相撞，同时转动手中横刀，柴砚左手顺势缠住对方手臂，加重手指的力道牢牢抓紧对方手肘，孙传尧跪倒在地，忍不住疼痛低低叫了一声，柴砚翻手用刀背砍向少年的右臂，趁着间隙，又接连斩击胸膛数招，孙传尧翻身倒在地上，胸口疼痛难忍，接连吐着血水。
“本来应该砍掉你的右手。”柴砚把横刀抵在肩上，蹲下身，悠然开口道，“不过，你对我还有用处，没错，我就是想挑起吐蕃与大唐之间的纷争。桑达亲王给我开的价码太诱人了，与其在河西道混个杀手，不如早早找位金主，日后的在吐蕃王庭谋个职位，有钱有势，这日子才好过嘛。”
孙传尧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被人按倒在地上，柴砚和陆恒来到身旁，陆恒手里拿着绳子，用膝盖抵着孙传尧的背脊，开口道，“砚哥，不杀他，至少也得让他吃点苦头，上回在常乐坊，差点把我杀了。”
“好不容易才把孙传尧弄到手，别给我打这个主意。”柴砚站起身冷冷说道，“我要对付的是赵廷军，借孙传尧的手杀了她，事情才好办。”
“这家伙现在还能杀赵廷军？”张浔狠狠踢了孙传尧一脚，单膝跪地接过绳子将少年双手反剪捆了起来，冷冷笑道，“怕也不是一个笑话。”
“对付云枝。”柴砚俯身捡起灵均，没再说话。孙传尧听到云枝的名字，双手挣扎，刚想开口叫喊，却被布条堵住嘴，脑袋遭到一记重锤，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疼痛，孙传尧浑身疼痛地侧翻身体，火焰的亮光在眼前晃动，恍惚之间被黑影遮挡，又再次重现。人群的叫喊声回荡在黑暗之中，张浔，陆恒和柴砚的话语，接连在耳边闪过，刀光剑影，伤口撕裂的疼痛，无法治愈，无法重合。
孙传尧用手肘艰难地支起身子，看着眼前的情景，坚硬的岩石墙壁，一扇上锁的木门，头顶仍旧是岩壁一般晦暗的天空，浅浅叹了口气，这是一处地窖，如今自己身受重伤，想逃是逃不掉了。云枝，柴砚提到了云枝，他们为什么要对她下手？云枝会织布的技艺，看过无数遍的佐利川春草图，一定是想将她抓来，说出春草图的秘密。
屋外响起钥匙解锁的声音，木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名瘦弱的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里面盛着一盘炖肉，一碗米饭和一壶酒。少年望着孙传尧，微微颤颤地将红褐色的托盘放在地上，没敢再上前一步，嗫嚅道：“这是你的晚饭。”
孙传尧上下打量着少年，避开眼神，开口道：“叶兴，你也被他们带到这里了吗？”
“阿尧，我也没办法。”叶兴见孙传尧认出了自己，犹豫片刻，开口道，“柴砚说不跟着他就杀了我，我也不想见你这样，要是你听砚哥的话，说不定他会饶你性命。”
孙传尧浅浅笑了一阵，低语道：“他不会放了我。对付云枝？他为什么要让我去对付云枝。”
“阿尧，你在说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
“亥时。”
孙传尧的眼神略过地上的木制托盘，瓷碗和一双铁箸，两根乌黑的箸子粗细不一，中间雕刻着竹节纹路，看上去使用了很长时间，锈迹斑斑，根本无法用来进食。孙传尧抓过铁箸碰了碰炖肉，没什么胃口，接着拿起酒壶，一饮而尽，酒味寡淡苦涩，流淌而下烧灼着咽喉，吃不出口感。
孙传尧擦拭着下颌的酒水，拿着酒壶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叶兴面前，似是模样十分凄惨，因为他看到叶兴眼里不再是恐惧，而是担忧和疑虑，待到眼前的少年刚想开口，孙传尧俯下身子，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让其倒在自己怀里，扶到墙边，躺在杂草地上。
云枝，不管怎么样要把这个消息传给赵廷军或者赵倬良，赵廷军与自己有仇，但不至于不管云枝的安危，若是被柴砚抓过来，抵死不听他们的命令，必然会有危险。
孙传尧抓着铁箸走到门边，铁链松散，细长的管锁挂在门上，门外隐隐看到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孙传尧寻思片刻，扔下铁箸，用肩膀猛力撞开门扉，屋外两名男子听到动静闯了进来，男子手里拿着长刀，挡住少年的去路。
孙传尧压低身形，抓住男子手腕，以刀刃抵挡对手的刀刃，起脚将其踹倒在地，在地上疾速翻滚抢过男子手中长刀，站起身正对着眼前的敌人，起手劈斩将其打倒在地上。
孙传尧侧身挤过人群，店铺南面是一排用布帘遮挡的暗阁，里面没有烧煮的铁锅，而是帘子外的仆役和侍女在铁锅里煮完之后，摆盘，端进阁子。阁子里另有侍奉的女子，穿着深红晕染的锦衣裙衫，金簪摇曳，衣袖外露着芊芊玉指，笑语嫣然地向客人递送酒杯。
孙传尧略略扫视，五间阁子没有柴砚的身影，想要交换春草图，不会选在布帘遮掩的开间。孙传尧又多走了几步，拐进走道，看见一名穿着丝绸布衫的商客走了出来，接着柴砚也走了过来，两人在狭窄的走道中间，面对面看到了对方。
柴砚二十岁左右的模样，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方正脸型，手臂黝黑精瘦，眉眼到有几分柔和，却被沉沉的杀气掩盖了情绪，眼眸黑暗混沌，像一块顽石，流于浮华的表象和利益的算计。
“孙传尧，你来得挺快。”
孙传尧侧身瞧了一眼走到身后的商客，沉声道：“春草图被他拿走了？”
“价格谈不到一起，我没给他。”柴砚略略耸着肩膀，扬起嘴角，浅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要些钱，这件事可得谈很久，我们出去说怎么样？”
孙传尧没有拒绝，跟着柴砚离开走道，经过阁间，穿过窄门，来到酒肆背后的暗街。
夜雨渐渐停息，春季的微风拂面而过，纵然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淋湿，也不再觉得寒冷。店铺旁栽着两株柳树，枝蔓舒展，在风中摇曳不止。
“你打算在长安待多久？”
“那些狗官绝对不会想到我在长安。”柴砚欣赏着眼前的景致，他的身上穿着灰色衣衫，外面披着一件褐色斗篷，用一片金黄色的桦木叶片扣在头颈下方，停顿片刻，缓声道，“地方到是挺好，等我卖出了夏尔布加峰，再做打算。”
孙传尧望着柴砚，对方的神色太过直白，他想要钱，他想要山雀镇，他想要手下的人都为他卖命。孙传尧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两个人性情截然不同，反到猜不出对方下一步到底会做出什么事。
孙传尧扬声道：“那幅蜀锦也值很多钱。”
“的确。”柴砚干干地笑了几声，接着道，“他们肯定问过你，我的去处，你没说是不是？我们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我就知道你的心还在那个山里的贫瘠小镇。”
孙传尧皱起眉头道：“你杀死了违逆你的人，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们在凉州的细作传来消息，长安来的诏令，绞杀贼首，投降的人流放沙州或者就在小镇判罚徒刑，做几年苦力抵罪，沙州就在河西道，至于徒刑，都是习武之人，几年苦力，忍一忍就过去了。镇上的流言，大多数人都希望投降官府，留下自己的性命。”
柴砚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续道：“我断了他们的后路，才好让他们跟着我做事。”
孙传尧欲言又止，一时沉默，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孙传尧，你是想让我动手，才肯告诉我佐利川春草图在哪里吗？”
“你想把它交给谁？”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我和赵家只有仇恨，没有恩情。”孙传尧停顿片刻，抬起头来，迎视着柴砚，开口道，“不过春草图的价格远远抵过黄金的价值，打它的注意，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多谢你的提醒，谁先看到谁的下场还不好说呢。”
柴砚放声大笑着，后退几步，抽出腰际横刀。孙传尧亦是握紧灵均，对方闪身收刃，旋身出脚踢向孙传尧的腿腹，孙传尧纵身跃起躲过攻击，瞬然扫出灵均，被柴砚反手拿刀挡下招式，冷冷笑道：“孙传尧，有没有想过若是三年前，在山雀镇，我们这样比试会什么样？”
“长安，凉州，有什么区别？”
孙传尧抢步上前，横斩对方咽喉，柴砚挡下招式，接连挥出刀刃，在孙传尧面前左右劈斩，少年招招挡下攻势，侧身踏上酒肆的围墙，翻身越过柴砚头顶，瞬移脚下步伐，挑刀而上，提脚踹向对方腰腹，柴砚踉跄着后退数步，手腕上中了一招，惊恐而疑惑地望向眼前的对手。
孙传尧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压低身形斩击对方腿腹，柴砚单膝跪地，勉强跟上节奏，两人刀刃相撞，同时转动手中横刀，柴砚左手顺势缠住对方手臂，加重手指的力道牢牢抓紧对方手肘，孙传尧跪倒在地，忍不住疼痛低低叫了一声，柴砚翻手用刀背砍向少年的右臂，趁着间隙，又接连斩击胸膛数招，孙传尧翻身倒在地上，胸口疼痛难忍，接连吐着血水。
“本来应该砍掉你的右手。”柴砚把横刀抵在肩上，蹲下身，悠然开口道，“不过，你对我还有用处，没错，我就是想挑起吐蕃与大唐之间的纷争。桑达亲王给我开的价码太诱人了，与其在河西道混个杀手，不如早早找位金主，日后的在吐蕃王庭谋个职位，有钱有势，这日子才好过嘛。”
孙传尧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被人按倒在地上，柴砚和陆恒来到身旁，陆恒手里拿着绳子，用膝盖抵着孙传尧的背脊，开口道，“砚哥，不杀他，至少也得让他吃点苦头，上回在常乐坊，差点把我杀了。”
“好不容易才把孙传尧弄到手，别给我打这个主意。”柴砚站起身冷冷说道，“我要对付的是赵廷军，借孙传尧的手杀了她，事情才好办。”
“这家伙现在还能杀赵廷军？”张浔狠狠踢了孙传尧一脚，单膝跪地接过绳子将少年双手反剪捆了起来，冷冷笑道，“怕也不是一个笑话。”
“对付云枝。”柴砚俯身捡起灵均，没再说话。孙传尧听到云枝的名字，双手挣扎，刚想开口叫喊，却被布条堵住嘴，脑袋遭到一记重锤，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疼痛，孙传尧浑身疼痛地侧翻身体，火焰的亮光在眼前晃动，恍惚之间被黑影遮挡，又再次重现。人群的叫喊声回荡在黑暗之中，张浔，陆恒和柴砚的话语，接连在耳边闪过，刀光剑影，伤口撕裂的疼痛，无法治愈，无法重合。
孙传尧用手肘艰难地支起身子，看着眼前的情景，坚硬的岩石墙壁，一扇上锁的木门，头顶仍旧是岩壁一般晦暗的天空，浅浅叹了口气，这是一处地窖，如今自己身受重伤，想逃是逃不掉了。云枝，柴砚提到了云枝，他们为什么要对她下手？云枝会织布的技艺，看过无数遍的佐利川春草图，一定是想将她抓来，说出春草图的秘密。
屋外响起钥匙解锁的声音，木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名瘦弱的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里面盛着一盘炖肉，一碗米饭和一壶酒。少年望着孙传尧，微微颤颤地将红褐色的托盘放在地上，没敢再上前一步，嗫嚅道：“这是你的晚饭。”
孙传尧上下打量着少年，避开眼神，开口道：“叶兴，你也被他们带到这里了吗？”
“阿尧，我也没办法。”叶兴见孙传尧认出了自己，犹豫片刻，开口道，“柴砚说不跟着他就杀了我，我也不想见你这样，要是你听砚哥的话，说不定他会饶你性命。”
孙传尧浅浅笑了一阵，低语道：“他不会放了我。对付云枝？他为什么要让我去对付云枝。”
“阿尧，你在说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
“亥时。”
孙传尧的眼神略过地上的木制托盘，瓷碗和一双铁箸，两根乌黑的箸子粗细不一，中间雕刻着竹节纹路，看上去使用了很长时间，锈迹斑斑，根本无法用来进食。孙传尧抓过铁箸碰了碰炖肉，没什么胃口，接着拿起酒壶，一饮而尽，酒味寡淡苦涩，流淌而下烧灼着咽喉，吃不出口感。
孙传尧擦拭着下颌的酒水，拿着酒壶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叶兴面前，似是模样十分凄惨，因为他看到叶兴眼里不再是恐惧，而是担忧和疑虑，待到眼前的少年刚想开口，孙传尧俯下身子，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让其倒在自己怀里，扶到墙边，躺在杂草地上。
云枝，不管怎么样要把这个消息传给赵廷军或者赵倬良，赵廷军与自己有仇，但不至于不管云枝的安危，若是被柴砚抓过来，抵死不听他们的命令，必然会有危险。
孙传尧抓着铁箸走到门边，铁链松散，细长的管锁挂在门上，门外隐隐看到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孙传尧寻思片刻，扔下铁箸，用肩膀猛力撞开门扉，屋外两名男子听到动静闯了进来，男子手里拿着长刀，挡住少年的去路。
孙传尧压低身形，抓住男子手腕，以刀刃抵挡对手的刀刃，起脚将其踹倒在地，在地上疾速翻滚抢过男子手中长刀，站起身正对着眼前的敌人，起手劈斩将其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