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正值饭点到火锅店，即便提前订好了桌，等菜的功夫就占据了大半的时间，席间姜连十分话多，直到店里散去大半的客人，见证从喧闹到清净的全过程，几人才寥寥散场。
饭后，张娜恰着时间要回家去，姜连也约了好友打游戏，最后只剩下宋南竹和宋桀两人，借着消食的机会没有打车，而选择了散步回去。
经过一家护肤品店时，宋南竹想起自己的保湿水已经见底，碰巧走到这里，也倒省了下次再出门的时间。
“我进去买点东西。”宋南竹回头和宋桀说话，本想让他就在外面等，她很快就出来，还么说出口，宋桀点了下头跟在她的身后。见她仍看着自己，宋桀眨了下眼睛，似乎在无声地问她“怎么了”。
最终宋南竹还是没有说出口，两人几乎是并肩走近店内。周末的商圈人很多，这个店内也不例外，而且大多数顾客都是女性，少数的男生都是陪同女友，充当拎包和赞扬的角色。
刚进去，一位穿着制服的店员笑脸盈盈地过来接待，询问宋南竹的需求，然后带领两人直接走到护肤区。
宋南竹常用的那款最近因为明星代言导致断货，她不想等，就趁此换一个牌子试试。店员推荐了几款，抹在她的手背上感受质地，不是黏腻就是香味太浓，她都不喜欢。
女店员仍旧耐心地拿了另一个新品，拧开盖子，“这款味道很淡，质地和刚才那款清爽型的没有差别。您的手上已经试了其他品，可以的话，我建议在您弟弟手上抹一点，这样不容易混淆味道，您看行吗？”
没想到自己还会派上用场，宋桀对上宋南竹的目光，后者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宋桀便主动撂起袖子，把手伸了过去。
女店员笑着在他的手背上涂抹了一圈，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宋南竹闻一闻，“相比之下，女孩子的皮肤会更加细腻，这款在男生皮肤上也是很水润的，长期使用的话，还有提亮的效果，这款算不上爆品，但回购率很高，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稍贵些。”
店员说话间，宋桀的目光一直落在宋南竹脸上。他不确定她那一瞬间的犹豫和迟疑是不是错觉，她的视线只是多在手背涂抹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下，宋桀也没敢把手往宋南竹的方向凑。
下一秒，宋南竹微微俯头，圆润尖巧的鼻尖凑近宋桀的手背，嗅了一下，轻吐出气息，又嗅了一下，然后没有停留地直起脖子。
见顾客点了下头，应该还算满意，店员转而问宋桀，“弟弟感觉如何呢？是否会有清凉或者紧绷的感觉，或者觉得油不油？”
宋桀从未用过护肤品，甚至都没见过，宋南竹同意抹在手上他就抹了，哪能感觉出其他，只心道女孩子果然不一样，皮肤不仅细腻还很敏感，能有多种多样的感觉。
“湿润。”
宋桀十分仔细地体会那块皮肤和其他地方有没有不一样的，紧接着又道：“温热。”
“热？”
店员脸上闪过几分疑惑，“这款没有发热的功效，弟弟是不是因为店内人太多才觉得热的？”
宋桀怀疑了一下自己，发现不止那一处是温热的，整片手背甚至整只手都是温热的，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可能吧。”宋桀抿了下唇，把袖子放了下去。
“就要这个了，拿一套。”宋南竹奇怪地看了宋桀一眼，道。
“好的，”店员笑得更开了，“我去给您拿一套新的，请跟我到这边结账。”
店员带宋南竹到不用排队的会员通道，又解释消费满级后会自动免费升级为本店会员，可以积分领打折券，而宋南竹仅来消费了一次，就直接升级到了会员最高级。
等待录入信息的时候，店员像朋友似的和宋南竹闲聊，夸她漂亮有气质得忍不住想一直看，又说，“您的弟弟也很帅，应该是一个长得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吧，虽然不太像，但气质很相似，一看就是一家人。”
宋南竹无言地笑了下。
“弟弟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吧？我刚看他耳朵都红了，单纯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弟弟，现在正值青春期呢，一点都不愿意和我亲近，真是羡慕你们，不用问就能看出您弟弟很喜欢您……”
走出店门，宋南竹从拥挤燥闷的环境中得到解脱，缓缓舒了口气。
“我来提吧。”宋桀看着宋南竹腕间不太轻的包装盒，主动开口。
宋南竹脑海里浮现出店员说的话，仔细看，他的耳朵确实是有些红，但也不一定是害羞，宋南竹进去一圈都觉得脸颊温度升高。只是因为他太白了，才显得更红。
“你很热吗？”宋南竹问。
宋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思考了一会儿，认为宋南竹这样问的意思应该是她感到热，热就会口渴，所以需要喝水。
他否定的回答刚游走到喉处又重新咽下，换了个回答，“……有点热，我去买水。”
两分钟后，宋桀买了一瓶没有冰冻过的矿泉水，拧松瓶盖后邀功似地递给宋南竹，“给。”
宋南竹：“？”
她果然还是看不懂这个人。
把手里的礼盒塞到宋桀怀里，双手插兜，潇洒走掉。宋桀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水，没想通，双脚却先脑子一步跟上了宋南竹。
-
进入别墅区的正门，走到一半，就看见不远处的何伟双手提着两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挨个分类扔进垃圾箱里。
“何叔，哪里来这么多的垃圾？”
何伟眼神闪烁了一下，解释道：“宋总今天中午回来了，收拾出来一些过季的衣服，让我放进回收站。”
宋南竹追问，“谁的衣服？”
“这个我不太清楚，宋总只是让我直接处理。”
宋南竹神情一下变得凝重，心觉不妙地看向何伟手里还未丢掉的袋子，夺过打开看，里面尽是一些修剪下来的枝丫和杂草。她又试图去打开回收站的入口，但回收站的设计只能放入不能取出，打开也看不见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一言不发地抽回手转身，快步往回走，头发被风吹扬起来，宋桀看清了她慌促，甚至称得上是恐惧的表情。
宋桀和何伟对视一眼，追了上去。
宋南竹直奔二楼的主卧，长时间没有人住，空气里满是阴暗潮湿的气味。即使何伟是管家，也没有轻易进来过这个房间。但此刻，房间内的窗帘拉开，将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窗户打开后迎面而来的清风吹散了里面的气味，逐渐变得难以捕捉。
打开衣橱，宋南竹扫视一圈，紧绷起来的神经如炸开般恢复原状，肩膀卸下力气，手掌从衣橱把手上滑落。
“风风火火跑回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宋南竹，你明不明白家里不止你一个人在？”
宋平义身上的白衬衫皱皱巴巴，胸口处还有类似于墨汁的黑色圆点，头发没有再被发胶束缚到脑后，东倒西歪地垂落，显然是被吵醒的状态。
身体和脸上的疲态让宋平义完全变了模样，宋南竹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后轻拢起眉头。
“公司倒闭了？”
宋平义瞪她一眼，“胡说什么，有钱的日子过腻了是不是？”
宋南竹不想和他多说，正要走，宋平义开口拦住，问，“你在找什么？”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宋平义替她说，“你怕我把你妈的衣服扔了，如果里面是空的，还打算来质问我，骂我一顿，是吗？”
知道还问。
宋南竹没有被戳中心思的心虚，反而平静地讽刺，“这么多年的熟视无睹，还以为这个房间对你不吉利。”
“宋南竹。”
宋平义摇了摇头，公司和疗养院的事已经够他头疼，这种无意义的争论就是在浪费时间，“你要继续这样和我说话，就别谈了。”
宋平义的承诺还未兑现，宋南竹不能惹怒他，收敛起锋芒，“你要谈什么。”
“过来书房。”
不论是装潢还是家具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书房，宋南竹进来过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这里被视为宋平义不容侵犯地领地，里面有很多重要的文件和机密，小时候是怕宋南竹弄坏弄丢，现在是宋南竹不想踏入一步。
布局没有变过，唯一不同的，是窗边那颗被母亲养得很好的发财树死掉了，只剩下空瓶在那。
宋南竹在皮质沙发上坐下，宋平义正在捣鼓他的茶具，给她倒了一杯，“尝尝。”
宋南竹没动。
“这是结婚的时候，你妈妈带过来的嫁妆，现在正是喝的好时候。”
宋南竹长睫轻颤，茶水轻晃，直至静止才伸出手端起它，尝了一口，她喝不出茶叶的好坏，也品不出香味和口感，仍旧觉得它就是不一样。
“你妈妈情况好转的事，我知道你听说了。”
宋平义摇晃着茶杯，眼底晦暗不明，沉重沧桑的声音像是不详的预兆，“可以探望，情况再好转可以申请短暂外出。”
喜悦染上宋南竹的眉梢，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之后可以进行更深入的治疗，只是她现在还在被流产的事折磨至每日梦魇，医生的建议是，让她认为自己的孩子没有流掉，她放弃舞蹈不是徒劳，两个孩子都很爱她。”
“唯一的办法，是让宋桀成为她的第二个孩子。”
正值饭点到火锅店，即便提前订好了桌，等菜的功夫就占据了大半的时间，席间姜连十分话多，直到店里散去大半的客人，见证从喧闹到清净的全过程，几人才寥寥散场。
饭后，张娜恰着时间要回家去，姜连也约了好友打游戏，最后只剩下宋南竹和宋桀两人，借着消食的机会没有打车，而选择了散步回去。
经过一家护肤品店时，宋南竹想起自己的保湿水已经见底，碰巧走到这里，也倒省了下次再出门的时间。
“我进去买点东西。”宋南竹回头和宋桀说话，本想让他就在外面等，她很快就出来，还么说出口，宋桀点了下头跟在她的身后。见她仍看着自己，宋桀眨了下眼睛，似乎在无声地问她“怎么了”。
最终宋南竹还是没有说出口，两人几乎是并肩走近店内。周末的商圈人很多，这个店内也不例外，而且大多数顾客都是女性，少数的男生都是陪同女友，充当拎包和赞扬的角色。
刚进去，一位穿着制服的店员笑脸盈盈地过来接待，询问宋南竹的需求，然后带领两人直接走到护肤区。
宋南竹常用的那款最近因为明星代言导致断货，她不想等，就趁此换一个牌子试试。店员推荐了几款，抹在她的手背上感受质地，不是黏腻就是香味太浓，她都不喜欢。
女店员仍旧耐心地拿了另一个新品，拧开盖子，“这款味道很淡，质地和刚才那款清爽型的没有差别。您的手上已经试了其他品，可以的话，我建议在您弟弟手上抹一点，这样不容易混淆味道，您看行吗？”
没想到自己还会派上用场，宋桀对上宋南竹的目光，后者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宋桀便主动撂起袖子，把手伸了过去。
女店员笑着在他的手背上涂抹了一圈，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宋南竹闻一闻，“相比之下，女孩子的皮肤会更加细腻，这款在男生皮肤上也是很水润的，长期使用的话，还有提亮的效果，这款算不上爆品，但回购率很高，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稍贵些。”
店员说话间，宋桀的目光一直落在宋南竹脸上。他不确定她那一瞬间的犹豫和迟疑是不是错觉，她的视线只是多在手背涂抹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下，宋桀也没敢把手往宋南竹的方向凑。
下一秒，宋南竹微微俯头，圆润尖巧的鼻尖凑近宋桀的手背，嗅了一下，轻吐出气息，又嗅了一下，然后没有停留地直起脖子。
见顾客点了下头，应该还算满意，店员转而问宋桀，“弟弟感觉如何呢？是否会有清凉或者紧绷的感觉，或者觉得油不油？”
宋桀从未用过护肤品，甚至都没见过，宋南竹同意抹在手上他就抹了，哪能感觉出其他，只心道女孩子果然不一样，皮肤不仅细腻还很敏感，能有多种多样的感觉。
“湿润。”
宋桀十分仔细地体会那块皮肤和其他地方有没有不一样的，紧接着又道：“温热。”
“热？”
店员脸上闪过几分疑惑，“这款没有发热的功效，弟弟是不是因为店内人太多才觉得热的？”
宋桀怀疑了一下自己，发现不止那一处是温热的，整片手背甚至整只手都是温热的，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可能吧。”宋桀抿了下唇，把袖子放了下去。
“就要这个了，拿一套。”宋南竹奇怪地看了宋桀一眼，道。
“好的，”店员笑得更开了，“我去给您拿一套新的，请跟我到这边结账。”
店员带宋南竹到不用排队的会员通道，又解释消费满级后会自动免费升级为本店会员，可以积分领打折券，而宋南竹仅来消费了一次，就直接升级到了会员最高级。
等待录入信息的时候，店员像朋友似的和宋南竹闲聊，夸她漂亮有气质得忍不住想一直看，又说，“您的弟弟也很帅，应该是一个长得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吧，虽然不太像，但气质很相似，一看就是一家人。”
宋南竹无言地笑了下。
“弟弟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吧？我刚看他耳朵都红了，单纯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弟弟，现在正值青春期呢，一点都不愿意和我亲近，真是羡慕你们，不用问就能看出您弟弟很喜欢您……”
走出店门，宋南竹从拥挤燥闷的环境中得到解脱，缓缓舒了口气。
“我来提吧。”宋桀看着宋南竹腕间不太轻的包装盒，主动开口。
宋南竹脑海里浮现出店员说的话，仔细看，他的耳朵确实是有些红，但也不一定是害羞，宋南竹进去一圈都觉得脸颊温度升高。只是因为他太白了，才显得更红。
“你很热吗？”宋南竹问。
宋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思考了一会儿，认为宋南竹这样问的意思应该是她感到热，热就会口渴，所以需要喝水。
他否定的回答刚游走到喉处又重新咽下，换了个回答，“……有点热，我去买水。”
两分钟后，宋桀买了一瓶没有冰冻过的矿泉水，拧松瓶盖后邀功似地递给宋南竹，“给。”
宋南竹：“？”
她果然还是看不懂这个人。
把手里的礼盒塞到宋桀怀里，双手插兜，潇洒走掉。宋桀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水，没想通，双脚却先脑子一步跟上了宋南竹。
-
进入别墅区的正门，走到一半，就看见不远处的何伟双手提着两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挨个分类扔进垃圾箱里。
“何叔，哪里来这么多的垃圾？”
何伟眼神闪烁了一下，解释道：“宋总今天中午回来了，收拾出来一些过季的衣服，让我放进回收站。”
宋南竹追问，“谁的衣服？”
“这个我不太清楚，宋总只是让我直接处理。”
宋南竹神情一下变得凝重，心觉不妙地看向何伟手里还未丢掉的袋子，夺过打开看，里面尽是一些修剪下来的枝丫和杂草。她又试图去打开回收站的入口，但回收站的设计只能放入不能取出，打开也看不见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一言不发地抽回手转身，快步往回走，头发被风吹扬起来，宋桀看清了她慌促，甚至称得上是恐惧的表情。
宋桀和何伟对视一眼，追了上去。
宋南竹直奔二楼的主卧，长时间没有人住，空气里满是阴暗潮湿的气味。即使何伟是管家，也没有轻易进来过这个房间。但此刻，房间内的窗帘拉开，将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窗户打开后迎面而来的清风吹散了里面的气味，逐渐变得难以捕捉。
打开衣橱，宋南竹扫视一圈，紧绷起来的神经如炸开般恢复原状，肩膀卸下力气，手掌从衣橱把手上滑落。
“风风火火跑回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宋南竹，你明不明白家里不止你一个人在？”
宋平义身上的白衬衫皱皱巴巴，胸口处还有类似于墨汁的黑色圆点，头发没有再被发胶束缚到脑后，东倒西歪地垂落，显然是被吵醒的状态。
身体和脸上的疲态让宋平义完全变了模样，宋南竹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后轻拢起眉头。
“公司倒闭了？”
宋平义瞪她一眼，“胡说什么，有钱的日子过腻了是不是？”
宋南竹不想和他多说，正要走，宋平义开口拦住，问，“你在找什么？”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宋平义替她说，“你怕我把你妈的衣服扔了，如果里面是空的，还打算来质问我，骂我一顿，是吗？”
知道还问。
宋南竹没有被戳中心思的心虚，反而平静地讽刺，“这么多年的熟视无睹，还以为这个房间对你不吉利。”
“宋南竹。”
宋平义摇了摇头，公司和疗养院的事已经够他头疼，这种无意义的争论就是在浪费时间，“你要继续这样和我说话，就别谈了。”
宋平义的承诺还未兑现，宋南竹不能惹怒他，收敛起锋芒，“你要谈什么。”
“过来书房。”
不论是装潢还是家具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书房，宋南竹进来过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这里被视为宋平义不容侵犯地领地，里面有很多重要的文件和机密，小时候是怕宋南竹弄坏弄丢，现在是宋南竹不想踏入一步。
布局没有变过，唯一不同的，是窗边那颗被母亲养得很好的发财树死掉了，只剩下空瓶在那。
宋南竹在皮质沙发上坐下，宋平义正在捣鼓他的茶具，给她倒了一杯，“尝尝。”
宋南竹没动。
“这是结婚的时候，你妈妈带过来的嫁妆，现在正是喝的好时候。”
宋南竹长睫轻颤，茶水轻晃，直至静止才伸出手端起它，尝了一口，她喝不出茶叶的好坏，也品不出香味和口感，仍旧觉得它就是不一样。
“你妈妈情况好转的事，我知道你听说了。”
宋平义摇晃着茶杯，眼底晦暗不明，沉重沧桑的声音像是不详的预兆，“可以探望，情况再好转可以申请短暂外出。”
喜悦染上宋南竹的眉梢，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之后可以进行更深入的治疗，只是她现在还在被流产的事折磨至每日梦魇，医生的建议是，让她认为自己的孩子没有流掉，她放弃舞蹈不是徒劳，两个孩子都很爱她。”
“唯一的办法，是让宋桀成为她的第二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