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围观者里，有人慌慌张张窜了出去，跑去找玉堂主管人。不知道是想借此试试她的深浅，还是单纯“见义勇为”。
阿离打了个哈欠，颇为满意地看着四周寥寥几个人都面露忌惮，自觉和自己保持了一定距离。
她从戒子空间里摸出一把藤编摇椅，瘫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倒是自在极了。
她自然发现有人通风报信，但懒得阻止。没听那什么小卢说嘛，剑阁内门弟子！虽然不懂是什么，但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肯定是个有背景的。
既然有背景，那打了小的来老的都是惯例，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等着就行了——大不了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她现在是阿·自信心爆棚·无敌强者·超级大能·离！
不过在此之前……
阿离动动手指，看台上飘出一人，赫然是那个口出狂言声称要吞灵石的剑阁弟子。
之前哪有过人在擂台打不过瘾居然还从看台抓人的！怎么如此张狂？！看台众人纷纷露出微怒的神色，却无一人愿意为他出头。
有同为剑阁弟子的观众看看躺着的卢海，又看看飘着的那人，再瞧瞧自己身上与他们如出一辙的弟子服，心里一突，也顾不上计较阿离的身份，赶紧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匆匆离开。
磅礴的灵力死死束缚着他的身体，他拼命挣扎也不能松动分毫，反倒将自己整得面色涨红，，狼狈不堪。
阿离毫不客气地将任他摔在自己面前，动了动指尖，任诚发现自己终于能发出声音，立刻梗着脖子大喊：“你这是什么道理！你违反了玉堂的规矩师兄才与你比试，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待主管来了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任诚根本不知前因后果，只是奋力责怪阿离试图占据舆论高地。
果不其然，看台下传来阵阵私欲，依稀能听到小声指责阿离猖狂的声音。
任诚面露喜色，终于敢抬眼直视她，道：“你若是放了我，再好生向玉堂道歉……”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多新鲜呐，仗势欺人者被人欺了立刻就成道德标兵了。不过，阿离才懒得和他争谁更正义。
摇椅吱呀吱呀，她温言细语，手中抛着一枚下品晶核：“乖，把它吃了。”
这下任诚是真吓坏了，他使劲甩着头表示拒绝，手脚并用地往远处爬，看阿离的眼神就像看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哪能想到这人真一点不在乎别人看法啊！
周围静地可怕，没人敢在这时候触她霉头，偏偏又舍不得这场大戏，硬生生忍住逃跑的本能，默默祈祷主管人赶紧到。
——不知道这魔头和主管长老谁更厉害些？
啧。
阿离最烦这些言而无信的家伙，她松开手，灵石乖觉地冲向任诚紧紧闭着的嘴巴。
近了，近了。众人的心怦怦直跳，眯缝起眼，想看又不敢看这血腥场面。
阿离这个始作俑者却神色淡淡，仿佛只是随手扔了片树叶。
血 腥暴力不能让她兴奋，也不会让她恐惧。她只是，随心所欲。
“道友且慢。”
一道灵力打开了飞奔的灵石，任诚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喜悦逼得他眼泪鼻涕齐出，几乎恨不得抱着恩人大腿躲在ta身后。
直到他看清来者的模样，这份冲动被他尽数咽下。
来人艳丽绝色，却着一身素净的玉色云纹长裙，长发仅将上半编起，斜插着一支白玉簪，表情冷淡，目光在任诚身上停了轻飘飘的一瞬，其中嫌弃之色毫不掩饰。
任诚心头一梗，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得，来的真快，阿离伸了个懒腰起身，长眉微挑，也打量着这位美人。妖艳明媚配克制清冷，反倒更添了些勾人心魄的意味。
不过，阿离也颇意外地发现这位“主管”尚不到两百岁，那卢海和任诚都五百岁左右了！
她微微偏头，关注点离奇：“我本以为是小孩子找大人哭，没想到是大人实力不如人，反倒要年轻人撑腰。”
“我觉得她有年龄歧视”，刚刚被同门救醒的卢海听到阿离发出关于年龄的灵魂拷问时在心中如是控诉道。
卢海活的比两个长老都久！
这么菜还跳。阿离本以为是自己太强，原来是全靠同行衬托，她对着卢海露出鄙夷的眼神。
刺激得卢海再次晕过去。昏倒前他用尽力气大吼一句：“她会剑阁的剑术！”
世人所说的“剑阁剑术”特指【四时】。但四时与其他剑法不同，它由现任阁主萧君华所创，当时仙魔大战过去不久，尽管魔界被重新封印，但仙界也遭受大创，元气大伤。
萧阁主创此剑法，传之于天下，只愿众修士重振士气，勇踏仙途。
是以，会使用【四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尽管宋暮尘本人觉得【四时】远比不上萧阁主往年所创剑法，但萧阁主作为当今剑术第一人向来受人尊崇，多数修士都对【四时】有所了解。只不过，能学下去的几乎都会选择进入剑阁。
卢海此意是希望主管将此事定性为同门比试，而不是玉堂中人和买家的争端。
可惜主管没顺他意。
“此次是玉堂管束弟子不力，还望阁下见谅。作为补偿，阁下看中的铺子都可以半价购买。”
对他们这样的修士来说，灵石只是一串数不清有多少个零的数字罢了。
境界越高，提升越难，灵力堆积的作用就越小。因此对他们而言灵石只能用来交易。
可寻常物件他们不缺，奇珍异宝又非灵石所能购入——奇珍异宝的所有者自然同是这样视灵石为普通石块的强者。
灵石只会流向不缺灵石的人。
况且，这些灵石只是玉堂代为支付，最后还是要从卢海口袋里掏，还得起就还，还不起就签契约做苦力。
明知仙界实力为尊，还胡乱挑衅，这就是代价。
没人觉得长老私自代卢海商议不合适，没人觉得强制还款过分。仿佛理当如此。
对于这些现状，阿离并不了解，但她知道自己芥子袋里灵石堆成山一样，少说也得有两千来万——都是她在仙魔战场上摸尸摸来的。
买个铺子，洒洒水啦。
不过，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阿离没有犹豫，抬手指向最近的那间，也就是卢海领她来的那个：“那我买这间。”
长老顺着她所指的望去，那是第八街的偏僻一隅，云气稀薄，屋宇破旧，房前有一老槐树，倒是枝繁叶茂，把光线遮了个严严实实，虽位于玉堂二十四街中最繁华的第八街，却阴暗又冷清。
一看就不是不是什么好地方，围观的人大都露出一副“怎么如此小家子气”的嫌弃或无语表情，只有长老和煦的表情破了一瞬，露出些许探究和复杂的情绪。
阿离修炼过瞳术，这变化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不动声色地等着主管的回答。
“道友为何选择这间？它实在是配不上你的实力。”
“我穷”，语气理直气壮。
“……”
长老沉默片刻，面带歉意道：“是我等疏忽了，今日事皆因玉堂而起，现今又是我总管玉堂事务。玉堂已经为阁下便宜五成，那我也该有所表示，剩下五成由我支付可好？”
围观者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满脸艳羡。
“不好”，阿离继续理直气壮，“你我初相识，我一见长老便觉极合眼缘，满心期待未来能同长老相交，如若我今日受了长老帮助，明日便要无颜相见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狡猾女修！这可是合欢宗宋暮尘！
大名鼎鼎的合欢宗圣女，天生一副好皮相，谁见了她若能真心实意说出“不合眼缘”四字，怕是要被人怀疑双眼有疾了！
开玩笑，私人的礼物她可不敢乱收，天知道这主管还会不会继续玩“欺了小的，来了老的”的把戏。
哦，不对，是“欺了老的，来了小的”。
宋暮尘不再强求：“在下合欢宗宋暮尘，吾观阁下亦是欢喜，若有朝一日能同道而行，那也是暮尘之幸。”
她说这话别有深意，莹润润的一双桃花眼轻抬，但阿离……阿离她听不懂也看不懂。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宋暮尘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白玉小门便凭空出现。
进门是一个白玉厅堂，桌椅杯盏皆为白玉制成。颜色却不过分亮，反而清冷莹润。
怎么说呢，好看是好看，就是和这位冷面女修宋暮尘不怎么搭。
白玉，和素衣女修最配。
宋暮尘也穿素衣，但不是她。
得再温柔些。
“合欢宗也穿素衣吗？”阿离嘴比脑快，突然问道。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记忆，她突然想起有人曾言合欢宗最爱穿红戴绿，极尽华丽——这宋暮尘若是穿彩衣定是一顶一的艳丽。
宋暮尘脚步微顿：“道友说笑了，不过是件衣服，合欢宗上下近万人，穿什么衣服都不奇怪。”
“是我唐突了”，阿离咧嘴一笑，却分毫不见歉意，自顾自翘起腿坐下，捏着个白玉盏把玩，玉盏上刻有精细的花纹：飞鸟、云朵并初升之日。
怪眼熟的。
唉，这椅子也怪硌屁股的。
“关于这块地还有些传闻，道友可知晓？”
“什么传闻？”她放下晃悠悠的腿，身子微微前倾，终于来了点兴趣。
阿离的记忆总是癫癫的，一会冒出一点点，是以她仅仅知道自己应该买下这块地，却并不十分清楚为什么。
阿离打了个哈欠，颇为满意地看着四周寥寥几个人都面露忌惮，自觉和自己保持了一定距离。
她从戒子空间里摸出一把藤编摇椅，瘫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倒是自在极了。
她自然发现有人通风报信，但懒得阻止。没听那什么小卢说嘛，剑阁内门弟子！虽然不懂是什么，但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肯定是个有背景的。
既然有背景，那打了小的来老的都是惯例，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等着就行了——大不了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她现在是阿·自信心爆棚·无敌强者·超级大能·离！
不过在此之前……
阿离动动手指，看台上飘出一人，赫然是那个口出狂言声称要吞灵石的剑阁弟子。
之前哪有过人在擂台打不过瘾居然还从看台抓人的！怎么如此张狂？！看台众人纷纷露出微怒的神色，却无一人愿意为他出头。
有同为剑阁弟子的观众看看躺着的卢海，又看看飘着的那人，再瞧瞧自己身上与他们如出一辙的弟子服，心里一突，也顾不上计较阿离的身份，赶紧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匆匆离开。
磅礴的灵力死死束缚着他的身体，他拼命挣扎也不能松动分毫，反倒将自己整得面色涨红，，狼狈不堪。
阿离毫不客气地将任他摔在自己面前，动了动指尖，任诚发现自己终于能发出声音，立刻梗着脖子大喊：“你这是什么道理！你违反了玉堂的规矩师兄才与你比试，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待主管来了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任诚根本不知前因后果，只是奋力责怪阿离试图占据舆论高地。
果不其然，看台下传来阵阵私欲，依稀能听到小声指责阿离猖狂的声音。
任诚面露喜色，终于敢抬眼直视她，道：“你若是放了我，再好生向玉堂道歉……”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多新鲜呐，仗势欺人者被人欺了立刻就成道德标兵了。不过，阿离才懒得和他争谁更正义。
摇椅吱呀吱呀，她温言细语，手中抛着一枚下品晶核：“乖，把它吃了。”
这下任诚是真吓坏了，他使劲甩着头表示拒绝，手脚并用地往远处爬，看阿离的眼神就像看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哪能想到这人真一点不在乎别人看法啊！
周围静地可怕，没人敢在这时候触她霉头，偏偏又舍不得这场大戏，硬生生忍住逃跑的本能，默默祈祷主管人赶紧到。
——不知道这魔头和主管长老谁更厉害些？
啧。
阿离最烦这些言而无信的家伙，她松开手，灵石乖觉地冲向任诚紧紧闭着的嘴巴。
近了，近了。众人的心怦怦直跳，眯缝起眼，想看又不敢看这血腥场面。
阿离这个始作俑者却神色淡淡，仿佛只是随手扔了片树叶。
血 腥暴力不能让她兴奋，也不会让她恐惧。她只是，随心所欲。
“道友且慢。”
一道灵力打开了飞奔的灵石，任诚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喜悦逼得他眼泪鼻涕齐出，几乎恨不得抱着恩人大腿躲在ta身后。
直到他看清来者的模样，这份冲动被他尽数咽下。
来人艳丽绝色，却着一身素净的玉色云纹长裙，长发仅将上半编起，斜插着一支白玉簪，表情冷淡，目光在任诚身上停了轻飘飘的一瞬，其中嫌弃之色毫不掩饰。
任诚心头一梗，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得，来的真快，阿离伸了个懒腰起身，长眉微挑，也打量着这位美人。妖艳明媚配克制清冷，反倒更添了些勾人心魄的意味。
不过，阿离也颇意外地发现这位“主管”尚不到两百岁，那卢海和任诚都五百岁左右了！
她微微偏头，关注点离奇：“我本以为是小孩子找大人哭，没想到是大人实力不如人，反倒要年轻人撑腰。”
“我觉得她有年龄歧视”，刚刚被同门救醒的卢海听到阿离发出关于年龄的灵魂拷问时在心中如是控诉道。
卢海活的比两个长老都久！
这么菜还跳。阿离本以为是自己太强，原来是全靠同行衬托，她对着卢海露出鄙夷的眼神。
刺激得卢海再次晕过去。昏倒前他用尽力气大吼一句：“她会剑阁的剑术！”
世人所说的“剑阁剑术”特指【四时】。但四时与其他剑法不同，它由现任阁主萧君华所创，当时仙魔大战过去不久，尽管魔界被重新封印，但仙界也遭受大创，元气大伤。
萧阁主创此剑法，传之于天下，只愿众修士重振士气，勇踏仙途。
是以，会使用【四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尽管宋暮尘本人觉得【四时】远比不上萧阁主往年所创剑法，但萧阁主作为当今剑术第一人向来受人尊崇，多数修士都对【四时】有所了解。只不过，能学下去的几乎都会选择进入剑阁。
卢海此意是希望主管将此事定性为同门比试，而不是玉堂中人和买家的争端。
可惜主管没顺他意。
“此次是玉堂管束弟子不力，还望阁下见谅。作为补偿，阁下看中的铺子都可以半价购买。”
对他们这样的修士来说，灵石只是一串数不清有多少个零的数字罢了。
境界越高，提升越难，灵力堆积的作用就越小。因此对他们而言灵石只能用来交易。
可寻常物件他们不缺，奇珍异宝又非灵石所能购入——奇珍异宝的所有者自然同是这样视灵石为普通石块的强者。
灵石只会流向不缺灵石的人。
况且，这些灵石只是玉堂代为支付，最后还是要从卢海口袋里掏，还得起就还，还不起就签契约做苦力。
明知仙界实力为尊，还胡乱挑衅，这就是代价。
没人觉得长老私自代卢海商议不合适，没人觉得强制还款过分。仿佛理当如此。
对于这些现状，阿离并不了解，但她知道自己芥子袋里灵石堆成山一样，少说也得有两千来万——都是她在仙魔战场上摸尸摸来的。
买个铺子，洒洒水啦。
不过，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阿离没有犹豫，抬手指向最近的那间，也就是卢海领她来的那个：“那我买这间。”
长老顺着她所指的望去，那是第八街的偏僻一隅，云气稀薄，屋宇破旧，房前有一老槐树，倒是枝繁叶茂，把光线遮了个严严实实，虽位于玉堂二十四街中最繁华的第八街，却阴暗又冷清。
一看就不是不是什么好地方，围观的人大都露出一副“怎么如此小家子气”的嫌弃或无语表情，只有长老和煦的表情破了一瞬，露出些许探究和复杂的情绪。
阿离修炼过瞳术，这变化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不动声色地等着主管的回答。
“道友为何选择这间？它实在是配不上你的实力。”
“我穷”，语气理直气壮。
“……”
长老沉默片刻，面带歉意道：“是我等疏忽了，今日事皆因玉堂而起，现今又是我总管玉堂事务。玉堂已经为阁下便宜五成，那我也该有所表示，剩下五成由我支付可好？”
围观者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满脸艳羡。
“不好”，阿离继续理直气壮，“你我初相识，我一见长老便觉极合眼缘，满心期待未来能同长老相交，如若我今日受了长老帮助，明日便要无颜相见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狡猾女修！这可是合欢宗宋暮尘！
大名鼎鼎的合欢宗圣女，天生一副好皮相，谁见了她若能真心实意说出“不合眼缘”四字，怕是要被人怀疑双眼有疾了！
开玩笑，私人的礼物她可不敢乱收，天知道这主管还会不会继续玩“欺了小的，来了老的”的把戏。
哦，不对，是“欺了老的，来了小的”。
宋暮尘不再强求：“在下合欢宗宋暮尘，吾观阁下亦是欢喜，若有朝一日能同道而行，那也是暮尘之幸。”
她说这话别有深意，莹润润的一双桃花眼轻抬，但阿离……阿离她听不懂也看不懂。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宋暮尘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白玉小门便凭空出现。
进门是一个白玉厅堂，桌椅杯盏皆为白玉制成。颜色却不过分亮，反而清冷莹润。
怎么说呢，好看是好看，就是和这位冷面女修宋暮尘不怎么搭。
白玉，和素衣女修最配。
宋暮尘也穿素衣，但不是她。
得再温柔些。
“合欢宗也穿素衣吗？”阿离嘴比脑快，突然问道。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记忆，她突然想起有人曾言合欢宗最爱穿红戴绿，极尽华丽——这宋暮尘若是穿彩衣定是一顶一的艳丽。
宋暮尘脚步微顿：“道友说笑了，不过是件衣服，合欢宗上下近万人，穿什么衣服都不奇怪。”
“是我唐突了”，阿离咧嘴一笑，却分毫不见歉意，自顾自翘起腿坐下，捏着个白玉盏把玩，玉盏上刻有精细的花纹：飞鸟、云朵并初升之日。
怪眼熟的。
唉，这椅子也怪硌屁股的。
“关于这块地还有些传闻，道友可知晓？”
“什么传闻？”她放下晃悠悠的腿，身子微微前倾，终于来了点兴趣。
阿离的记忆总是癫癫的，一会冒出一点点，是以她仅仅知道自己应该买下这块地，却并不十分清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