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腿有些蹲麻了，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小腿里面有电流，窜来窜去。
有点爽。
前面骑着电动车，脸被雨水打得泛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你的狗呢。”
“下雨天自己就走回家了。”
“……”
梁以忱看着人凑上来自觉地躲在伞下，墙壁和雨伞彻底挡住了雨水的冲击。
暴雨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
徐骄终于还是松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梁以忱，我又闯祸了。”
面上没什么反应，徐骄又忍不住向他描述事情的重要性，“就没地方去的那种祸。”
“那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无所谓闯不闯。”
声音混着雨声，缓缓钻进了她的耳朵。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徐骄一把拿过梁以忱的伞，举高胳膊，替梁以忱打着伞。
“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呀。”
风很大，感觉伞都要被掀翻了
梁以忱不自觉的弯着腰，握着她的手，抓紧伞。
“好人卡发的也太随便了。”
徐骄被拽着往前走，一迈腿，差点一软跪在地下，弯下腰捶着小腿肚。
“梁以忱，我腿麻了，你慢点走。”
然后，才想起来似的，问梁以忱：“哦，对了，我们去哪？”
松开伞，梁以忱蹲到她前面，拉着捶腿的手，搭在肩膀上，猛的一起。
“抓好伞。”
“你干什么。”
“嫌你慢。”
徐骄没说话，乖乖地趴在背上，下巴放在肩膀上，昏暗中看着前面蒙蒙雨幕。
忍不住哆嗦一下。
“别乱动。”
“没乱动，我就是有点冷。”
这截路说长也不长，徐骄有些困了趴在肩膀上犯迷糊。
太久没睡好觉了。
全市暴雨，街上只有飞驰而过的几辆车，更别说行人了。
书店很安静，暂时挂上因天气缘故暂时打烊的牌子，只有一个店员因暴雨回不去，在一楼员工宿舍休息。
偶尔狗翻腾的声音，和奶奶时不时的吼叫声。
已经从楼上下来三次了，才看见远处买药材回来的人，瞧一眼天都快黑了。
梁以忱直接背着人到了三楼，走到卧室隔壁的房间里。
徐骄从肩膀上爬起来，因为某人拽的太紧，没蹦下来。
就直着腰扭头，问好。
“奶奶晚上好。”
把人放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奶奶赶紧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旧的睡裙。
“这是他妈妈穿过的，暂时没有新的了，你快去洗个澡换上。”
外面光线不好，才发现衣服黏在皮肤上，嘴唇冻得发白。
“谢谢，没关系，谢谢。”
说罢，梁以忱拉着奶奶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转身指了下卫生间。
看见徐骄轻轻点了下头，关上了门。
还没走两步，奶奶探着头，急哄哄地问，“咋回事儿，湿成那样，估计外面待了有一会儿了。”
“外面捡到的，我也不知道。”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快去也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徐骄待在浴室里不想出来了，就想一直待在喷头下面。
梁以忱洗完澡敲门没人应，转头吹完头发敲门还是没人应。
就差一脚踢开门了，忍不住直接拧开门，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忍不住问：“你要住在里面吗？”
徐骄关上水龙头，慢慢套上衣服，光着脚出来。
“我真有点想。”
“没多余的拖鞋，你赶紧坐在床上，别乱走。”
“我要吹头发去。”
梁以忱拿过他的吹风机，插在床头柜那里，站在徐骄面前，按着她的头。
“你别动了，我来吹。”
呼呼呼，头发被拨来拨去。
“梁师傅，你的技术有点不太好。”
“就是差的意思吗。”
安静了一会儿。
徐骄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认真吹头发的梁以忱，嘴上忍不住地问：“这也是VIP的待遇吗。”
把头发放到后面去，头抬起来，摸着脑门说：“这样的VIP我也想办一个。”
“坐床里面，转过来。”
听话转过去盘腿坐好，没一会儿发尾也吹干了。
“谢谢，我有点困了，可以睡在这里吗？”
“睡吧”
这场暴雨来得持久，暖黄色室内，安静温馨。
徐骄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梁以忱从药箱里翻出来感冒和发烧的药，放在一旁。
睡着了，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两边脸蛋，软软的跟这个人不太一样。
“喝药。”
尽管很困，眯着眼睛还是坐起来，迷茫的看着梁以忱。
半晌
“嗯”
喝药干脆利落，喝完舌头无意识的伸在外面。
舌头上放了一颗小冰糖。
“没什么糖，从老太太那里拿了块熬汤的冰糖，将就一下。
“我不怕苦。”
挨到枕头上，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徐骄后半夜还是发烧了，梁以忱开了盏小灯，把人叫醒，迷迷糊糊又喝了一次药。
坐在地毯上，看着睡梦里还皱着眉头，可能还是不舒服。
发现徐骄睡觉也不老实，后半夜睡暖了就开始掀被子，滚来滚去。
等到天亮了，梁以忱扶着床沿站起来，才慢慢关上了门。
下了一夜的雨，暂时歇停了。徐骄醒了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发现这个地方可以插着空，看见她家那栋楼。
梁以忱买完早饭回来，发现自家老太太又在厨房里整什么。
奶奶端着一小碗，递给他。
“小米粥，没搞什么，不想吃的话，少喝点。”
徐骄没鞋子，在卧室里光脚跑来跑去，梁以忱开门进来，发现人躺在地毯上，非常板正。
“干什么呢，过来吃饭。”
“以后我可以睡你家地板吗，这里也挺舒服的。”
“地板满了。”
徐娇爬起来，端着小碗，好奇地问：“谁呀，书店里面还有其他顾客吗。”
此时，隔壁房间传来几声狗叫。
“哦。”
梁以忱把盘子放在小桌上，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
“有床睡。”
嘴里吃着包子，望着沙发上梁以忱捧着手机。
又想到李慧，徐骄顿了一下。
“梁以忱，我一会儿就走了。”
“嗯。”
……
徐骄回去的时候只能走正门，绕了一大截，走着还是有些短。
她到恨不得路再长一些。
站在门口，还是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意料的地狱场面。
回到房间关上门，坐在床上。
杨明也不在家。
等到傍晚，太阳的余晖洒在天边，映得窗户边上发红。
玄关门被打开的时候，徐骄站在门边上竖起耳朵。
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李慧买菜回来了。
楼道里咚咚咚几声响，杨明的声音出现了。
“妈妈，今晚吃什么？”
没听见李慧应他，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动画片，声音立马响起。
听不太清了，徐骄猜测应该是李慧开始做饭了。
杨刚没回来。
徐骄拉开门，悄悄走到厨房，油烟机轰轰轰，李慧没察觉到人。
头发丝又白了几根，枯黄的头发中夹杂着不少。
突然有点像课本上说得那样眼睛有些酸涩，眼泪从四周蔓延上来，眨巴眨巴眼睛。
才反应过来，十七岁的徐骄个子已经很高，甚至是可以看见李慧的发顶。
“妈，你离婚吧。”
李慧锅里炒着红烧肉，她总是有营养的规划着一日三餐。
锅铲撞在锅边上，像是受到惊吓，猛地回头，看见徐骄，紧绷的肩膀瞬间松下来。
“什么？”
徐骄看着眼眶通红的李慧，突然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什么时候开饭，我来打打下手。”
“熟了熟了，你先拿碗吧。”
吃饭的时候，徐骄还是没忍住问：“叔叔去哪里了？”
杨明端着碗趴在茶几上盯着电视扒拉着米。
“腿折了，在医院里。”
李慧放下筷子，看着徐骄，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你叔叔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是我没能拦住他。”
徐骄没吭声，把碗底最后一些菜吃干净。
“还好啊，那丫头出生就没娘，跟着杨刚没少受苦，老太太也不稀罕，走了好。”
至于腿怎么折的，李慧没说。
不过至少杨刚在医院的这些日子，可以安静待一会儿了。
某一天，杨梦楠突然给徐骄打了个电话。
说她已经找到包吃住的工作了，等到开学了就上学去。
语气听起来很开心，也很轻松。
几天后杨刚拄着拐棍，从医院回来。
行动不便，脾气越发暴燥。
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徐骄，坐在沙发上骂着徐骄，后面连着李慧一起骂。
骂人的词语，颠来倒去就那几个，离不开生殖器官。
徐骄当空气，基本待在房间里，把桌子搬到离窗户近的地方，哼着小曲儿，继续为陶非晚更新作业。
天气好起来了，手机上显示未来几天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
李慧伺候杨刚能独自下地后，就又去上班了。
前一天晚上告诉杨明作业拿出来好好写，结果就是白天又跟着杨刚一起坐在电视机前浑水摸鱼。
憋不住寂寞，杨刚又把那群闲得发慌的工友叫到家里来，拿出扑克牌，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争论不休。
杨明可是独自享有了电视，放在动漫频道，恨不得钻到里头。、
日子就一天天过，从杨刚的聊天中，终于明白腿是怎么断的了。
隐瞒那个姓黄的，把钱全部拿走，被人找到，拦在巷子里被人敲折了腿。
真是活该。
徐骄还是喷嚏不断，大概是有人想她了。
专门挑碰不到杨刚的时候出门，徐骄觉得有时候自己就像老鼠。
不，猫咪有时候也是静悄悄的，多可爱。
总是得悄悄的，不能惊动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杨明。
小区物业八百年不干一回事儿，现在倒是到处缝缝补补把小路给封了。
徐骄还不放弃，专门去栅栏那里摸摸看看。
破灭了。
拍拍手，准备绕大门，才发现梁以忱坐在门口小院子的树下，周围围着三只狗。
中间隔了条小路，眼神相对。
“等等我，我过去。”
有点爽。
前面骑着电动车，脸被雨水打得泛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你的狗呢。”
“下雨天自己就走回家了。”
“……”
梁以忱看着人凑上来自觉地躲在伞下，墙壁和雨伞彻底挡住了雨水的冲击。
暴雨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
徐骄终于还是松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梁以忱，我又闯祸了。”
面上没什么反应，徐骄又忍不住向他描述事情的重要性，“就没地方去的那种祸。”
“那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无所谓闯不闯。”
声音混着雨声，缓缓钻进了她的耳朵。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徐骄一把拿过梁以忱的伞，举高胳膊，替梁以忱打着伞。
“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呀。”
风很大，感觉伞都要被掀翻了
梁以忱不自觉的弯着腰，握着她的手，抓紧伞。
“好人卡发的也太随便了。”
徐骄被拽着往前走，一迈腿，差点一软跪在地下，弯下腰捶着小腿肚。
“梁以忱，我腿麻了，你慢点走。”
然后，才想起来似的，问梁以忱：“哦，对了，我们去哪？”
松开伞，梁以忱蹲到她前面，拉着捶腿的手，搭在肩膀上，猛的一起。
“抓好伞。”
“你干什么。”
“嫌你慢。”
徐骄没说话，乖乖地趴在背上，下巴放在肩膀上，昏暗中看着前面蒙蒙雨幕。
忍不住哆嗦一下。
“别乱动。”
“没乱动，我就是有点冷。”
这截路说长也不长，徐骄有些困了趴在肩膀上犯迷糊。
太久没睡好觉了。
全市暴雨，街上只有飞驰而过的几辆车，更别说行人了。
书店很安静，暂时挂上因天气缘故暂时打烊的牌子，只有一个店员因暴雨回不去，在一楼员工宿舍休息。
偶尔狗翻腾的声音，和奶奶时不时的吼叫声。
已经从楼上下来三次了，才看见远处买药材回来的人，瞧一眼天都快黑了。
梁以忱直接背着人到了三楼，走到卧室隔壁的房间里。
徐骄从肩膀上爬起来，因为某人拽的太紧，没蹦下来。
就直着腰扭头，问好。
“奶奶晚上好。”
把人放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奶奶赶紧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旧的睡裙。
“这是他妈妈穿过的，暂时没有新的了，你快去洗个澡换上。”
外面光线不好，才发现衣服黏在皮肤上，嘴唇冻得发白。
“谢谢，没关系，谢谢。”
说罢，梁以忱拉着奶奶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转身指了下卫生间。
看见徐骄轻轻点了下头，关上了门。
还没走两步，奶奶探着头，急哄哄地问，“咋回事儿，湿成那样，估计外面待了有一会儿了。”
“外面捡到的，我也不知道。”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快去也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徐骄待在浴室里不想出来了，就想一直待在喷头下面。
梁以忱洗完澡敲门没人应，转头吹完头发敲门还是没人应。
就差一脚踢开门了，忍不住直接拧开门，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忍不住问：“你要住在里面吗？”
徐骄关上水龙头，慢慢套上衣服，光着脚出来。
“我真有点想。”
“没多余的拖鞋，你赶紧坐在床上，别乱走。”
“我要吹头发去。”
梁以忱拿过他的吹风机，插在床头柜那里，站在徐骄面前，按着她的头。
“你别动了，我来吹。”
呼呼呼，头发被拨来拨去。
“梁师傅，你的技术有点不太好。”
“就是差的意思吗。”
安静了一会儿。
徐骄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认真吹头发的梁以忱，嘴上忍不住地问：“这也是VIP的待遇吗。”
把头发放到后面去，头抬起来，摸着脑门说：“这样的VIP我也想办一个。”
“坐床里面，转过来。”
听话转过去盘腿坐好，没一会儿发尾也吹干了。
“谢谢，我有点困了，可以睡在这里吗？”
“睡吧”
这场暴雨来得持久，暖黄色室内，安静温馨。
徐骄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梁以忱从药箱里翻出来感冒和发烧的药，放在一旁。
睡着了，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两边脸蛋，软软的跟这个人不太一样。
“喝药。”
尽管很困，眯着眼睛还是坐起来，迷茫的看着梁以忱。
半晌
“嗯”
喝药干脆利落，喝完舌头无意识的伸在外面。
舌头上放了一颗小冰糖。
“没什么糖，从老太太那里拿了块熬汤的冰糖，将就一下。
“我不怕苦。”
挨到枕头上，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徐骄后半夜还是发烧了，梁以忱开了盏小灯，把人叫醒，迷迷糊糊又喝了一次药。
坐在地毯上，看着睡梦里还皱着眉头，可能还是不舒服。
发现徐骄睡觉也不老实，后半夜睡暖了就开始掀被子，滚来滚去。
等到天亮了，梁以忱扶着床沿站起来，才慢慢关上了门。
下了一夜的雨，暂时歇停了。徐骄醒了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发现这个地方可以插着空，看见她家那栋楼。
梁以忱买完早饭回来，发现自家老太太又在厨房里整什么。
奶奶端着一小碗，递给他。
“小米粥，没搞什么，不想吃的话，少喝点。”
徐骄没鞋子，在卧室里光脚跑来跑去，梁以忱开门进来，发现人躺在地毯上，非常板正。
“干什么呢，过来吃饭。”
“以后我可以睡你家地板吗，这里也挺舒服的。”
“地板满了。”
徐娇爬起来，端着小碗，好奇地问：“谁呀，书店里面还有其他顾客吗。”
此时，隔壁房间传来几声狗叫。
“哦。”
梁以忱把盘子放在小桌上，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
“有床睡。”
嘴里吃着包子，望着沙发上梁以忱捧着手机。
又想到李慧，徐骄顿了一下。
“梁以忱，我一会儿就走了。”
“嗯。”
……
徐骄回去的时候只能走正门，绕了一大截，走着还是有些短。
她到恨不得路再长一些。
站在门口，还是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意料的地狱场面。
回到房间关上门，坐在床上。
杨明也不在家。
等到傍晚，太阳的余晖洒在天边，映得窗户边上发红。
玄关门被打开的时候，徐骄站在门边上竖起耳朵。
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李慧买菜回来了。
楼道里咚咚咚几声响，杨明的声音出现了。
“妈妈，今晚吃什么？”
没听见李慧应他，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动画片，声音立马响起。
听不太清了，徐骄猜测应该是李慧开始做饭了。
杨刚没回来。
徐骄拉开门，悄悄走到厨房，油烟机轰轰轰，李慧没察觉到人。
头发丝又白了几根，枯黄的头发中夹杂着不少。
突然有点像课本上说得那样眼睛有些酸涩，眼泪从四周蔓延上来，眨巴眨巴眼睛。
才反应过来，十七岁的徐骄个子已经很高，甚至是可以看见李慧的发顶。
“妈，你离婚吧。”
李慧锅里炒着红烧肉，她总是有营养的规划着一日三餐。
锅铲撞在锅边上，像是受到惊吓，猛地回头，看见徐骄，紧绷的肩膀瞬间松下来。
“什么？”
徐骄看着眼眶通红的李慧，突然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什么时候开饭，我来打打下手。”
“熟了熟了，你先拿碗吧。”
吃饭的时候，徐骄还是没忍住问：“叔叔去哪里了？”
杨明端着碗趴在茶几上盯着电视扒拉着米。
“腿折了，在医院里。”
李慧放下筷子，看着徐骄，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你叔叔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是我没能拦住他。”
徐骄没吭声，把碗底最后一些菜吃干净。
“还好啊，那丫头出生就没娘，跟着杨刚没少受苦，老太太也不稀罕，走了好。”
至于腿怎么折的，李慧没说。
不过至少杨刚在医院的这些日子，可以安静待一会儿了。
某一天，杨梦楠突然给徐骄打了个电话。
说她已经找到包吃住的工作了，等到开学了就上学去。
语气听起来很开心，也很轻松。
几天后杨刚拄着拐棍，从医院回来。
行动不便，脾气越发暴燥。
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徐骄，坐在沙发上骂着徐骄，后面连着李慧一起骂。
骂人的词语，颠来倒去就那几个，离不开生殖器官。
徐骄当空气，基本待在房间里，把桌子搬到离窗户近的地方，哼着小曲儿，继续为陶非晚更新作业。
天气好起来了，手机上显示未来几天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
李慧伺候杨刚能独自下地后，就又去上班了。
前一天晚上告诉杨明作业拿出来好好写，结果就是白天又跟着杨刚一起坐在电视机前浑水摸鱼。
憋不住寂寞，杨刚又把那群闲得发慌的工友叫到家里来，拿出扑克牌，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争论不休。
杨明可是独自享有了电视，放在动漫频道，恨不得钻到里头。、
日子就一天天过，从杨刚的聊天中，终于明白腿是怎么断的了。
隐瞒那个姓黄的，把钱全部拿走，被人找到，拦在巷子里被人敲折了腿。
真是活该。
徐骄还是喷嚏不断，大概是有人想她了。
专门挑碰不到杨刚的时候出门，徐骄觉得有时候自己就像老鼠。
不，猫咪有时候也是静悄悄的，多可爱。
总是得悄悄的，不能惊动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杨明。
小区物业八百年不干一回事儿，现在倒是到处缝缝补补把小路给封了。
徐骄还不放弃，专门去栅栏那里摸摸看看。
破灭了。
拍拍手，准备绕大门，才发现梁以忱坐在门口小院子的树下，周围围着三只狗。
中间隔了条小路，眼神相对。
“等等我，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