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马盛瑀一心实现自己的愿望，他挠挠头苦恼地皱眉，看来这事还得找娘亲！
“你又和沐沐跑马去了？他在兴平县书院难得有假期，有空了就凑一起跑马，你们兄弟要好，不错。”马夫人一向偏疼小儿子，自己犹豫是否为他谋职，就是担心他心思单纯在外面吃亏，侄儿能经常带他玩耍，马夫人很欣慰。
“我玩得好的不止表哥，还有其他人，不过表哥放假时他们都没空，”马盛瑀眼神一转，请求道：“要不，娘和大哥说说，帮我也谋个差事吧，整日玩耍怪无聊的。”
马夫人一喜，又立马冷静下来，笑道：“你一向不爱那些事，先前给你找的事，你嫌累怕苦的不愿意，今儿怎转了性子？”
“那什么，大家都有差事，我一个人逛也没趣，再说，娘不是说要给我说亲事吗，身上有个差事也好看些吧？”
“哎呀，阿弥陀佛，终于听到你说句明白话了，”马夫人很是感慨，“我的儿，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差事的事回头我和你大哥商量，听你这话音，是看中谁家姑娘了？”
马盛瑀心里一惊，这么快叫娘猜出来了？也罢，总是要娘来操持的，索性提了郭家。
马夫人皱眉啧道：“郭家也太单薄了些，娘舅家的爵位只到她外祖，幸亏娘舅的官做得还行，她家大兄为官，嫂子的门第勉强算勋贵，二兄还在读书，这家世……”
“家世也可以吧，我问过了，她二兄的学问不错，能中举的，”马盛瑀急忙说，两手一摊地说：“咱家是勋贵，门第是高些，可我就是个文武都不行的老三，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呀！”
马夫人一指头戳到他的脑门，“你知道你啥都没有，还不上进些？眼看着要娶媳妇了，如果再给你找了差事，可要勤谨当差，方能担起一个家来，知道吗？”
“我保证不让娘失望的，娘放心，”马盛瑀笑着说：“可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定要选个我看着舒服的，娘帮我掌掌眼，看我说的对不对？”
“让我再考虑下，你别在这里歪缠。”
不说马家母子如何商量，且说赵沐春，见马盛瑀放下心思，喜滋滋地骑马走了，赵沐春轻蔑的撇了下嘴角，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个没脑子的傻蛋！自己的布置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岂能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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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位于刑部大街附近，左边是开着各式店铺的商业街，右边是集市，原来是每逢初一、十五、二十五有集市，后来逢五就开集，节假日也有集。
各种集市摊子很吸引人，既有拜神祈愿的物件，也有胡商从外域带来的新鲜摆件，还有卖自家做的手工制品，再远一点的，有城外猎户拿着山里打的野兔和采摘的野菌菇，还有农户推着自家的鸡蛋菜蔬，买货的、卖货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人流量一大，附近酒楼的生意倍增。
凌霜去巷子里的吉庆祥，经过巷口的醉仙楼时，一眼可见楼下的临街窗口有人排队，陪着她的翠袖悄悄地说道：“酒楼的外卖窗口生意真好，每次都能看见排队的，小姐给的菜谱很受欢迎呢，嘻嘻！”
“还是酒楼的位置好，”凌霜嘱咐翠袖，“等会子让人来买点儿，给秋掌柜他们中午加个菜。”
吉庆祥的二楼，凌霜在她的专属办公室看账簿，账本看起来厚，内容却简单，吉庆祥的商品主打薄利多销，楼下以平价的棉布和各色花布为主，华贵的妆花料摆放在楼上。
妆花料是在传统纺织基础上改良而成，织工在织机时采用挖梭工艺，将各种彩线或者更高档的金银线，不断地织入，对织料上的花纹进行配色编裁，织出来的图案繁而不乱，花纹色彩丰富层次立体。日光透过隔扇窗洒进来，映衬得柜上的妆花缎艳丽优美，细密润泽的缎料上，连枝纹鲜艳、蝴蝶花生动亮眼。
凌霜经过时，翠袖发出赞叹：“好美的料子，我一定要攒钱买了做件褙子！”
正在擦拭楼梯栏杆的胡嫂子，看了眼料子，笑道：“料子是好看，就是太贵了，做件褙子的花费，放在普通人家，都可以管一年的生活啦！”
翠袖听了伸了下舌头，叫道：“那么贵呀，我得攒几年呢！”
凌霜拿起料子，摸了摸织缎上的妆花，笑道：“你看，这匹桃红浅彩藤萝纹的妆花，还有这匹绿色绸勾莲纹的，背面不是厚厚的丝线，这是能工巧手才有这种工艺，织入彩线的经纬沉浮时，很少用跨越长距离的抛梭，而用回纬比较多，织出来的布料，正面的花纹优美、背面也平整，”凌霜翻过妆花缎的背面，“织棉布只需一个人，使用的织机小，织出花纹的必得是两人配合的提花机，费时费工，所以价格不菲。”
翠袖笑道：“小姐讲的真好，不过我好多都听不懂呢！”小声说：“是不是像方大娘母女那样的熟练工，难怪她们能自立女户呢！”
凌霜笑着点头，轻拍了她一下，笑道：“你喜欢这个，等出嫁时，我送你一套妆花料做嫁衣。”
翠袖听了一跺脚，捂着脸嗔道：“小姐这么打趣我，多不好意思啊！”
胡嫂子羡慕地说：“翠袖姑娘，东家待你真好，赶紧谢恩呀！”
凌霜对胡嫂子笑道：“等你家闺女出嫁时，我也送她一套嫁衣。”
胡嫂子家住在城南，平日和胡大一起来上工，家里有两个孩子，女儿是老大，帮着照顾弟弟，过几年满十二岁就能说亲了。胡嫂子听了，直对凌霜念佛，说着感激的话。
凌霜见此，过后与秋掌柜商量，两个伙计以后要成亲，也照此送一套新娘嫁衣。
秋掌柜不太赞成，一脸紧张地说：“咱店明面上和别家一样的工钱、包吃包住，但是咱们的伙食好，黄面少白面多还管饱，衣服都是紧实的棉布做的，光这两样的成本，就高出以前近一成，我看着账本都担心，如果利润少了，这铺子怎么开下去呀！”
“秋掌柜不要担心，账本我也看了，这方面的花销大了点，但是咱进货比过去低，是直接从苏州府的吴江拿货，两厢一抵消，有得赚呢！”凌霜笑道：“咱这店铺是个老店，伙计们对这条街的行市都清楚，不用您说，他们也晓得在这儿做事的好处，必定真心希望咱店里的买卖好，招揽顾客一定更下力气，对吧！”
秋掌柜摇摇头，说：“当伙计的卖力干活是本分，咱店的待遇够好了，人心都是得陇望蜀的，我担心太优待反而养大了心思，不如始终待他们严厉些的好。”
忽听得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翠袖进来说：“斜对过新开的油盐铺子开张了，这是他店里放的。”
秋掌柜笑着说：“是了，前两天他家送了贴子来，我已照着旧例办理，今儿他家店面门口，应该有咱店的庆贺花篮。”
凌霜有点好奇，“油盐铺子？吃食相关的不都在隔壁巷子吗？他家怎么开到这来了？”
“是呀，虽然这里的房租比隔壁巷子要低一点，不过这里的住户不多，房子基本都出租为商户了，买油盐的顾客会少一些，”秋掌柜摇摇头，又笑道：“人家看中的，兴许正是没有类似的店铺，这些商铺的人也是要吃饭的，只要开伙就少不了油盐酱醋，去他家买就很方便嘛！”
凌霜以前学过点营销学，认为市场的空白点就是商机，不过看秋掌柜不以为然的表情，未必适用，毕竟这不是市场细分的时代。于是向秋掌柜求证道：“听掌柜的话音，他家在此开买卖，你不看好吗？”
秋掌柜在商海浸染多年，不敢小瞧任何人，凌霜诚心求教，他的心得体会不好对伙计们说，不妨对东家讲讲，故而倾囊相告，两人谈得很投机。
“油盐生意小利润薄，胜在家家户户离不得，隔几日就得光顾，所以油盐铺的流水不断，”秋掌柜捋着胡须说道：“但也正是利薄，所以讲求客流要大，最好每日都有人上门，隔壁的巷子长，面朝外做吃食的店铺多，巷子深处还有些住家，不愁顾客，这里嘛，客流到底不多，想挣钱却有些难。”
秋掌柜最后笑着说：“不过我说的都是些老黄历，也许他家店铺有什么新做法呢，且观察一二吧！”
两人回到刚才的话题，凌霜决定先遵从时下的惯例，不能将现代管理思维用在此时。
“您的顾虑也有道理，没有压力就容易懒散，不如这样，是否赏两个伙计，赏什么样的布料，就由秋掌柜看他们的表现决定，”凌霜笑着说自己的想法，“对干活卖力的奖励下，他们的精气神会更好吧！”
秋掌柜笑道：“东家说的有道理，那两个小子吃得好气色好，整天乐呵呵的，加上一身密实的棉布衣裳，看着就舒坦养眼。”
“那是，顾客进门就能感受咱店的氛围和气，伙计态度热情，再看布料实惠，保不齐就会买点布料回去，布料的销量上去了，还愁利润吗？”
“我听东家的，到年底再赏他们，就给家里人赏一身寿衣吧！”
秋掌柜见凌霜的表情，忙解释说：“东家不知道，寿衣的料子也不便宜的，而且，乡下人能有寿衣，是很大的体面了！”
“你又和沐沐跑马去了？他在兴平县书院难得有假期，有空了就凑一起跑马，你们兄弟要好，不错。”马夫人一向偏疼小儿子，自己犹豫是否为他谋职，就是担心他心思单纯在外面吃亏，侄儿能经常带他玩耍，马夫人很欣慰。
“我玩得好的不止表哥，还有其他人，不过表哥放假时他们都没空，”马盛瑀眼神一转，请求道：“要不，娘和大哥说说，帮我也谋个差事吧，整日玩耍怪无聊的。”
马夫人一喜，又立马冷静下来，笑道：“你一向不爱那些事，先前给你找的事，你嫌累怕苦的不愿意，今儿怎转了性子？”
“那什么，大家都有差事，我一个人逛也没趣，再说，娘不是说要给我说亲事吗，身上有个差事也好看些吧？”
“哎呀，阿弥陀佛，终于听到你说句明白话了，”马夫人很是感慨，“我的儿，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差事的事回头我和你大哥商量，听你这话音，是看中谁家姑娘了？”
马盛瑀心里一惊，这么快叫娘猜出来了？也罢，总是要娘来操持的，索性提了郭家。
马夫人皱眉啧道：“郭家也太单薄了些，娘舅家的爵位只到她外祖，幸亏娘舅的官做得还行，她家大兄为官，嫂子的门第勉强算勋贵，二兄还在读书，这家世……”
“家世也可以吧，我问过了，她二兄的学问不错，能中举的，”马盛瑀急忙说，两手一摊地说：“咱家是勋贵，门第是高些，可我就是个文武都不行的老三，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呀！”
马夫人一指头戳到他的脑门，“你知道你啥都没有，还不上进些？眼看着要娶媳妇了，如果再给你找了差事，可要勤谨当差，方能担起一个家来，知道吗？”
“我保证不让娘失望的，娘放心，”马盛瑀笑着说：“可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定要选个我看着舒服的，娘帮我掌掌眼，看我说的对不对？”
“让我再考虑下，你别在这里歪缠。”
不说马家母子如何商量，且说赵沐春，见马盛瑀放下心思，喜滋滋地骑马走了，赵沐春轻蔑的撇了下嘴角，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个没脑子的傻蛋！自己的布置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岂能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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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位于刑部大街附近，左边是开着各式店铺的商业街，右边是集市，原来是每逢初一、十五、二十五有集市，后来逢五就开集，节假日也有集。
各种集市摊子很吸引人，既有拜神祈愿的物件，也有胡商从外域带来的新鲜摆件，还有卖自家做的手工制品，再远一点的，有城外猎户拿着山里打的野兔和采摘的野菌菇，还有农户推着自家的鸡蛋菜蔬，买货的、卖货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人流量一大，附近酒楼的生意倍增。
凌霜去巷子里的吉庆祥，经过巷口的醉仙楼时，一眼可见楼下的临街窗口有人排队，陪着她的翠袖悄悄地说道：“酒楼的外卖窗口生意真好，每次都能看见排队的，小姐给的菜谱很受欢迎呢，嘻嘻！”
“还是酒楼的位置好，”凌霜嘱咐翠袖，“等会子让人来买点儿，给秋掌柜他们中午加个菜。”
吉庆祥的二楼，凌霜在她的专属办公室看账簿，账本看起来厚，内容却简单，吉庆祥的商品主打薄利多销，楼下以平价的棉布和各色花布为主，华贵的妆花料摆放在楼上。
妆花料是在传统纺织基础上改良而成，织工在织机时采用挖梭工艺，将各种彩线或者更高档的金银线，不断地织入，对织料上的花纹进行配色编裁，织出来的图案繁而不乱，花纹色彩丰富层次立体。日光透过隔扇窗洒进来，映衬得柜上的妆花缎艳丽优美，细密润泽的缎料上，连枝纹鲜艳、蝴蝶花生动亮眼。
凌霜经过时，翠袖发出赞叹：“好美的料子，我一定要攒钱买了做件褙子！”
正在擦拭楼梯栏杆的胡嫂子，看了眼料子，笑道：“料子是好看，就是太贵了，做件褙子的花费，放在普通人家，都可以管一年的生活啦！”
翠袖听了伸了下舌头，叫道：“那么贵呀，我得攒几年呢！”
凌霜拿起料子，摸了摸织缎上的妆花，笑道：“你看，这匹桃红浅彩藤萝纹的妆花，还有这匹绿色绸勾莲纹的，背面不是厚厚的丝线，这是能工巧手才有这种工艺，织入彩线的经纬沉浮时，很少用跨越长距离的抛梭，而用回纬比较多，织出来的布料，正面的花纹优美、背面也平整，”凌霜翻过妆花缎的背面，“织棉布只需一个人，使用的织机小，织出花纹的必得是两人配合的提花机，费时费工，所以价格不菲。”
翠袖笑道：“小姐讲的真好，不过我好多都听不懂呢！”小声说：“是不是像方大娘母女那样的熟练工，难怪她们能自立女户呢！”
凌霜笑着点头，轻拍了她一下，笑道：“你喜欢这个，等出嫁时，我送你一套妆花料做嫁衣。”
翠袖听了一跺脚，捂着脸嗔道：“小姐这么打趣我，多不好意思啊！”
胡嫂子羡慕地说：“翠袖姑娘，东家待你真好，赶紧谢恩呀！”
凌霜对胡嫂子笑道：“等你家闺女出嫁时，我也送她一套嫁衣。”
胡嫂子家住在城南，平日和胡大一起来上工，家里有两个孩子，女儿是老大，帮着照顾弟弟，过几年满十二岁就能说亲了。胡嫂子听了，直对凌霜念佛，说着感激的话。
凌霜见此，过后与秋掌柜商量，两个伙计以后要成亲，也照此送一套新娘嫁衣。
秋掌柜不太赞成，一脸紧张地说：“咱店明面上和别家一样的工钱、包吃包住，但是咱们的伙食好，黄面少白面多还管饱，衣服都是紧实的棉布做的，光这两样的成本，就高出以前近一成，我看着账本都担心，如果利润少了，这铺子怎么开下去呀！”
“秋掌柜不要担心，账本我也看了，这方面的花销大了点，但是咱进货比过去低，是直接从苏州府的吴江拿货，两厢一抵消，有得赚呢！”凌霜笑道：“咱这店铺是个老店，伙计们对这条街的行市都清楚，不用您说，他们也晓得在这儿做事的好处，必定真心希望咱店里的买卖好，招揽顾客一定更下力气，对吧！”
秋掌柜摇摇头，说：“当伙计的卖力干活是本分，咱店的待遇够好了，人心都是得陇望蜀的，我担心太优待反而养大了心思，不如始终待他们严厉些的好。”
忽听得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翠袖进来说：“斜对过新开的油盐铺子开张了，这是他店里放的。”
秋掌柜笑着说：“是了，前两天他家送了贴子来，我已照着旧例办理，今儿他家店面门口，应该有咱店的庆贺花篮。”
凌霜有点好奇，“油盐铺子？吃食相关的不都在隔壁巷子吗？他家怎么开到这来了？”
“是呀，虽然这里的房租比隔壁巷子要低一点，不过这里的住户不多，房子基本都出租为商户了，买油盐的顾客会少一些，”秋掌柜摇摇头，又笑道：“人家看中的，兴许正是没有类似的店铺，这些商铺的人也是要吃饭的，只要开伙就少不了油盐酱醋，去他家买就很方便嘛！”
凌霜以前学过点营销学，认为市场的空白点就是商机，不过看秋掌柜不以为然的表情，未必适用，毕竟这不是市场细分的时代。于是向秋掌柜求证道：“听掌柜的话音，他家在此开买卖，你不看好吗？”
秋掌柜在商海浸染多年，不敢小瞧任何人，凌霜诚心求教，他的心得体会不好对伙计们说，不妨对东家讲讲，故而倾囊相告，两人谈得很投机。
“油盐生意小利润薄，胜在家家户户离不得，隔几日就得光顾，所以油盐铺的流水不断，”秋掌柜捋着胡须说道：“但也正是利薄，所以讲求客流要大，最好每日都有人上门，隔壁的巷子长，面朝外做吃食的店铺多，巷子深处还有些住家，不愁顾客，这里嘛，客流到底不多，想挣钱却有些难。”
秋掌柜最后笑着说：“不过我说的都是些老黄历，也许他家店铺有什么新做法呢，且观察一二吧！”
两人回到刚才的话题，凌霜决定先遵从时下的惯例，不能将现代管理思维用在此时。
“您的顾虑也有道理，没有压力就容易懒散，不如这样，是否赏两个伙计，赏什么样的布料，就由秋掌柜看他们的表现决定，”凌霜笑着说自己的想法，“对干活卖力的奖励下，他们的精气神会更好吧！”
秋掌柜笑道：“东家说的有道理，那两个小子吃得好气色好，整天乐呵呵的，加上一身密实的棉布衣裳，看着就舒坦养眼。”
“那是，顾客进门就能感受咱店的氛围和气，伙计态度热情，再看布料实惠，保不齐就会买点布料回去，布料的销量上去了，还愁利润吗？”
“我听东家的，到年底再赏他们，就给家里人赏一身寿衣吧！”
秋掌柜见凌霜的表情，忙解释说：“东家不知道，寿衣的料子也不便宜的，而且，乡下人能有寿衣，是很大的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