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接下来几日，苏婉便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常常三个地方来回跑，最后还是钱氏看不下去叫了她临时在王家小住几日。
而谢昭明，刚过了几日令人艳羡的生活，伙食便又变回从前。不过苏婉最近的忙碌他看在眼里，往常那些东西吃了那么久，也不见得现在就吃不下。
谢昭明对此事不甚在意，但这几日跟在他身后喝汤的贺让在今日早食见其仍是胡饼后，终于忍不住发问：
“弟妹的店何时能开张？到时我一定要去捧场！”
谢昭明拿着胡饼的手一顿，眼神从贺让面上扫过，不住发出声轻笑：“我看你是想念那些吃食了吧？”
自己没别的爱好，就爱点美食怎么了？
被戳穿意图，贺让没有半丝异色：“那是，每日早食就这些东西早就吃腻了，等弟妹的店开张想来早食也能出不少花样。”
若是说其他谢昭明还不一定清楚，但是谈起吃食的类型嘛……
“婉娘做的茶楼生意，你怕是要继续与你的包子胡饼为伍喽！”
说完还煞有其事拍拍贺让的肩头，为防止他继续追问开张时间还慢步离开，仅留其一人在原地。
毕竟什么时候开张这件事，苏婉也没告诉他，只怕是说出口又免不得被贺让戏谑一番。
近几日京城四处有说书人在各大茶楼空闲之余讲述一个名为道士下山的话本子，内里的内容不同于当今话本里的才子佳人，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这志怪类型的故事。
可就在众人每日听着那么小段内容抓耳挠腮时，那些说书先生像是谈好似的，纷纷闭口不言。
待众人忍不住问起时才公布此为即将开张的茶楼小食记的独数内容，只谈了个开张时间，其余话语任凭他人旁敲侧击也不再说下述内容。
其实这也怪不得那些说书先生，这正是苏婉的想出来为茶楼的宣传方式，那些说书先生也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苏婉只给了这点内容。
待到开张那天，苏婉特地挑了个吉时，以希望自己生意红火。
虽已知道自己的话本子在京城有一定流传度，个真到开业那天看见乌泱泱的人群苏婉还是震惊了一下。
这京城有钱人看来比她想象的多......
当初为了筛选顾客群体，苏婉都是尽量选一些文人世家子弟比较多的茶楼内的说书先生进行合作，只是在他们休息时间讲一小段。
之后便差人传小道消息，不管那些人信不信，这看热闹的心理总归是不错的。
苏婉与钱氏剪彩后，看着眼下短打装扮的人群，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京城有钱人多是不错，可有钱人最为好面子，就算再爱看热闹怕是也不愿在茶楼开张第一天在店外等候，只怕是眼下派个丫鬟小厮前来探查。
若是探查，恐怕眼下的一片也只是虚假繁荣，最后若是开张第一天生意就不好，怕是有些打击人信心。
苏婉这才知道为何那些个店内开张要找些人送花来人光顾撑场子了。
想到接下来的不受控，苏婉只能暗暗压下心底的一抹烦躁，讲之前练习过无数遍的词句说出口开业后，拉着钱氏走到一旁提出自己的顾虑。
没想到钱氏听后却掩嘴偷笑，用手指戳了戳苏婉的额头。
“我当是什么事呢，你舅母我这么些年在京城也不是白干的。别看这商队你舅舅成日外出，家里这方面也需要人情维护。”
“今日我特意叫了些姊妹，也算是给我捧捧场。”
听见此事已经有人操心了去，苏婉放下心来。
上辈子店内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有她亲手操持，如今有人一起为一个目标奋斗倒也不错。
如钱氏所说，茶楼内来了不少人，说书先生也有条不紊的讲述后续剧情，客人许是其他茶楼常客亦是小声交谈，上座率尚可。
苏婉观察店内客人情况，心中考虑以后点心等的准备数量，就听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见眼下众人都忙碌起来，钱氏也去后厨照看，苏婉只身前往门前。
许是对方一直在注意苏婉的行动轨迹，她一出门就被姜涵之挽手搂住：“婉娘。”
苏婉神情略显呆滞，还未等众人看清就已换上笑容。
“今日碰见姜姑娘正是巧。”
开口的空挡不着痕迹将手臂抽出，心中疑惑：自己和姜涵之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也不知姜涵之是否有察觉，其表情仍是未变，一脸娇俏模样：“你今日茶楼开业，我自是要带姨母来帮你热热场子。”
苏婉往后一看，见姜涵之身后停了两架马车，这正掀开帘子的正是那日她在宴会上见到的妇人。
二人说话间，妇人移到两人跟前，见姜涵之同她聊得开心，以一种长辈看小辈的目光望向此处。
姜涵之具体想干什么苏婉不清楚，可依据自己那日在宴会上林氏如此重视她，怕是背景不低。
现下对方打着捧场的口号，她也不能拉面子，正私底下着急时就看钱氏已经上前迎接，以为是苏婉请来的人，佯装责怪苏婉。
“你这丫头，国公夫人今日来茶楼给我们暖店，怎的不提前同我打声招呼？”
苏婉不知如何接话，以眼神示意姜涵之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那妇人打破僵局。
“许是涵之没来得及传达，兀自前来有所打扰了。”
眼下几人堵在门口也不是办法，苏婉打断二人的谈话。
“外边嘈乱，今日各位前来捧场做小辈的哪有让大家一直站着的道理？楼上的厢房已经备好茶点，劳烦大家前往。”
见众人被钱氏带领往厢房去后，苏婉这才心下呼出口气，在乘着众人拐角的功夫暗中轻拍退至身后的姜涵之的肩膀。
似是知道苏婉的疑虑，姜涵之跟随苏婉来到一处小间。
这处小间是苏婉早前查看铺子时发现的，之前是作为储存仓库，因为面积太小也当不了厢房，苏婉索性稍微休整一下做成了类似于员工休息室的地方。
内里东西不多，只放了些桌椅供休息片刻。现下刚开业，自是无人，刚好二人可以再次谈话。
“姜姑娘今日到访可是有事？”
叮嘱完小厮在门口候着后，苏婉坐下放低声音。
“婉娘说笑了。前几日听说京城很是流行一个话本子，打听到今日开业便前来看个热闹，没曾想倒是凑巧了。”
见姜涵之仍是这般闭口不言，苏婉无奈。
“既然如此姜姑娘便去看看，我也不再打扰姜姑娘了。”
她也不是非得弄清楚姜涵之到底想干什么，只要能确定对方不是找茬的就行。
见苏婉神色淡淡，似是真的不想再过问，起身要走的姿态，姜涵之赶忙拦下。
“好了，方才是我说笑的，今日前来一个确实是为给你们茶楼增加点人气。”
“我方才也并未说谎，只是打听的时候听到是你舅母开的店，前几日又碰巧瞧见你进出茶楼，也是正好瞧个新鲜。”
见姜涵之愿意讲清楚事情，苏婉这才停下，回到原来的椅子上。
“既然一是如此，那二呢？”
见没能打消对方的疑虑，姜涵之停顿片刻后，还是将实情道出。
“二......其实也是我想寻你帮个忙。”
“早先我同你争夺谢小郎君并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已有心上之人，只是家里并不赞成我们在一起。”
没想到姜涵之会与自己说这些，苏婉有些惊讶，却并没有打断。
“今日来也是想苏小娘子助我演出戏。家中将我看得严，我是谎称与你相见恨晚，与姐妹会面这才得以出门。”
好端端的被牵扯进不属于自己的事情，苏婉语气也不似刚才一般平和。
“所以你的意思是叫我掩护你与你心上人会面？”
姜涵之望向苏婉点头，满眼希冀，又有些忐忑：“他知道你不会答应我，叫我给你传话说是她知道李欢这个人，你若答应我们这个要求他会告诉你。”
听见这个名字，苏婉呼吸猛地一窒，看向姜涵之的目光也带着几分锐利，想要透过对方脸上的神色分辨出是否说谎的痕迹。
之只可惜，她并没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好，我答应你。”
尽管内心仍有一丝慌乱，但眼下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向姜涵之问清楚如何联系那个人之后便离开维持茶楼秩序。
许是前几日的说书流传度有了一定作用，又许是今日姜涵之带上一众妇人们前来捧场，今日茶楼的进账出乎二人的预料。就连早先备好的点心今日也临时加了点。
虽是忙碌了一整天，打烊后钱氏仍是精神百倍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婉娘你今日表面担忧是为了寻舅母开心，连国公夫人今日都前来捧场往后生意想必也不会差。”
“只是，你什么时候与那姜涵之那么熟了？”
对于姜涵之，钱氏的印象可是极为不好。毕竟当初她与苏婉的事可是满城风雨，还有上次的闲话，因此不由有些奇怪。
苏婉内心充满疑虑，只得强撑一个笑脸将此事含糊过去。
“早先她只是与我一些小事闹了口角，前段时间我俩说开便和解了。”
心里藏着事苏婉也顾不得这些，将要事与钱氏讨论后便以累了为由先行离去。
等回到府中瞧见点点烛光，这才想起她今早嘱托不用备她的晚食。
烦心事是操心不完的，碰见填饱肚子在这等大事再糟心的事也得靠边站。
苏婉想到此处，前进的目标也通往小灶房。
四下寂静，除去用以照明的灯笼外小径已是无人，还未到达灶房内便已听见内里的声响。
原本应该无人的灶房却燃起一片泛黄的烛光。
莫不是进贼了？
不管是哪个时候，家中进贼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若是劫财倒也罢了，怕的是灭口。
想到自己腰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苏婉没敢耽误，准备去找其他人一起前去查看。
“婉娘？”
就在苏婉想要拔腿就跑的那一刻，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而谢昭明，刚过了几日令人艳羡的生活，伙食便又变回从前。不过苏婉最近的忙碌他看在眼里，往常那些东西吃了那么久，也不见得现在就吃不下。
谢昭明对此事不甚在意，但这几日跟在他身后喝汤的贺让在今日早食见其仍是胡饼后，终于忍不住发问：
“弟妹的店何时能开张？到时我一定要去捧场！”
谢昭明拿着胡饼的手一顿，眼神从贺让面上扫过，不住发出声轻笑：“我看你是想念那些吃食了吧？”
自己没别的爱好，就爱点美食怎么了？
被戳穿意图，贺让没有半丝异色：“那是，每日早食就这些东西早就吃腻了，等弟妹的店开张想来早食也能出不少花样。”
若是说其他谢昭明还不一定清楚，但是谈起吃食的类型嘛……
“婉娘做的茶楼生意，你怕是要继续与你的包子胡饼为伍喽！”
说完还煞有其事拍拍贺让的肩头，为防止他继续追问开张时间还慢步离开，仅留其一人在原地。
毕竟什么时候开张这件事，苏婉也没告诉他，只怕是说出口又免不得被贺让戏谑一番。
近几日京城四处有说书人在各大茶楼空闲之余讲述一个名为道士下山的话本子，内里的内容不同于当今话本里的才子佳人，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这志怪类型的故事。
可就在众人每日听着那么小段内容抓耳挠腮时，那些说书先生像是谈好似的，纷纷闭口不言。
待众人忍不住问起时才公布此为即将开张的茶楼小食记的独数内容，只谈了个开张时间，其余话语任凭他人旁敲侧击也不再说下述内容。
其实这也怪不得那些说书先生，这正是苏婉的想出来为茶楼的宣传方式，那些说书先生也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苏婉只给了这点内容。
待到开张那天，苏婉特地挑了个吉时，以希望自己生意红火。
虽已知道自己的话本子在京城有一定流传度，个真到开业那天看见乌泱泱的人群苏婉还是震惊了一下。
这京城有钱人看来比她想象的多......
当初为了筛选顾客群体，苏婉都是尽量选一些文人世家子弟比较多的茶楼内的说书先生进行合作，只是在他们休息时间讲一小段。
之后便差人传小道消息，不管那些人信不信，这看热闹的心理总归是不错的。
苏婉与钱氏剪彩后，看着眼下短打装扮的人群，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京城有钱人多是不错，可有钱人最为好面子，就算再爱看热闹怕是也不愿在茶楼开张第一天在店外等候，只怕是眼下派个丫鬟小厮前来探查。
若是探查，恐怕眼下的一片也只是虚假繁荣，最后若是开张第一天生意就不好，怕是有些打击人信心。
苏婉这才知道为何那些个店内开张要找些人送花来人光顾撑场子了。
想到接下来的不受控，苏婉只能暗暗压下心底的一抹烦躁，讲之前练习过无数遍的词句说出口开业后，拉着钱氏走到一旁提出自己的顾虑。
没想到钱氏听后却掩嘴偷笑，用手指戳了戳苏婉的额头。
“我当是什么事呢，你舅母我这么些年在京城也不是白干的。别看这商队你舅舅成日外出，家里这方面也需要人情维护。”
“今日我特意叫了些姊妹，也算是给我捧捧场。”
听见此事已经有人操心了去，苏婉放下心来。
上辈子店内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有她亲手操持，如今有人一起为一个目标奋斗倒也不错。
如钱氏所说，茶楼内来了不少人，说书先生也有条不紊的讲述后续剧情，客人许是其他茶楼常客亦是小声交谈，上座率尚可。
苏婉观察店内客人情况，心中考虑以后点心等的准备数量，就听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见眼下众人都忙碌起来，钱氏也去后厨照看，苏婉只身前往门前。
许是对方一直在注意苏婉的行动轨迹，她一出门就被姜涵之挽手搂住：“婉娘。”
苏婉神情略显呆滞，还未等众人看清就已换上笑容。
“今日碰见姜姑娘正是巧。”
开口的空挡不着痕迹将手臂抽出，心中疑惑：自己和姜涵之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也不知姜涵之是否有察觉，其表情仍是未变，一脸娇俏模样：“你今日茶楼开业，我自是要带姨母来帮你热热场子。”
苏婉往后一看，见姜涵之身后停了两架马车，这正掀开帘子的正是那日她在宴会上见到的妇人。
二人说话间，妇人移到两人跟前，见姜涵之同她聊得开心，以一种长辈看小辈的目光望向此处。
姜涵之具体想干什么苏婉不清楚，可依据自己那日在宴会上林氏如此重视她，怕是背景不低。
现下对方打着捧场的口号，她也不能拉面子，正私底下着急时就看钱氏已经上前迎接，以为是苏婉请来的人，佯装责怪苏婉。
“你这丫头，国公夫人今日来茶楼给我们暖店，怎的不提前同我打声招呼？”
苏婉不知如何接话，以眼神示意姜涵之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那妇人打破僵局。
“许是涵之没来得及传达，兀自前来有所打扰了。”
眼下几人堵在门口也不是办法，苏婉打断二人的谈话。
“外边嘈乱，今日各位前来捧场做小辈的哪有让大家一直站着的道理？楼上的厢房已经备好茶点，劳烦大家前往。”
见众人被钱氏带领往厢房去后，苏婉这才心下呼出口气，在乘着众人拐角的功夫暗中轻拍退至身后的姜涵之的肩膀。
似是知道苏婉的疑虑，姜涵之跟随苏婉来到一处小间。
这处小间是苏婉早前查看铺子时发现的，之前是作为储存仓库，因为面积太小也当不了厢房，苏婉索性稍微休整一下做成了类似于员工休息室的地方。
内里东西不多，只放了些桌椅供休息片刻。现下刚开业，自是无人，刚好二人可以再次谈话。
“姜姑娘今日到访可是有事？”
叮嘱完小厮在门口候着后，苏婉坐下放低声音。
“婉娘说笑了。前几日听说京城很是流行一个话本子，打听到今日开业便前来看个热闹，没曾想倒是凑巧了。”
见姜涵之仍是这般闭口不言，苏婉无奈。
“既然如此姜姑娘便去看看，我也不再打扰姜姑娘了。”
她也不是非得弄清楚姜涵之到底想干什么，只要能确定对方不是找茬的就行。
见苏婉神色淡淡，似是真的不想再过问，起身要走的姿态，姜涵之赶忙拦下。
“好了，方才是我说笑的，今日前来一个确实是为给你们茶楼增加点人气。”
“我方才也并未说谎，只是打听的时候听到是你舅母开的店，前几日又碰巧瞧见你进出茶楼，也是正好瞧个新鲜。”
见姜涵之愿意讲清楚事情，苏婉这才停下，回到原来的椅子上。
“既然一是如此，那二呢？”
见没能打消对方的疑虑，姜涵之停顿片刻后，还是将实情道出。
“二......其实也是我想寻你帮个忙。”
“早先我同你争夺谢小郎君并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已有心上之人，只是家里并不赞成我们在一起。”
没想到姜涵之会与自己说这些，苏婉有些惊讶，却并没有打断。
“今日来也是想苏小娘子助我演出戏。家中将我看得严，我是谎称与你相见恨晚，与姐妹会面这才得以出门。”
好端端的被牵扯进不属于自己的事情，苏婉语气也不似刚才一般平和。
“所以你的意思是叫我掩护你与你心上人会面？”
姜涵之望向苏婉点头，满眼希冀，又有些忐忑：“他知道你不会答应我，叫我给你传话说是她知道李欢这个人，你若答应我们这个要求他会告诉你。”
听见这个名字，苏婉呼吸猛地一窒，看向姜涵之的目光也带着几分锐利，想要透过对方脸上的神色分辨出是否说谎的痕迹。
之只可惜，她并没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好，我答应你。”
尽管内心仍有一丝慌乱，但眼下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向姜涵之问清楚如何联系那个人之后便离开维持茶楼秩序。
许是前几日的说书流传度有了一定作用，又许是今日姜涵之带上一众妇人们前来捧场，今日茶楼的进账出乎二人的预料。就连早先备好的点心今日也临时加了点。
虽是忙碌了一整天，打烊后钱氏仍是精神百倍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婉娘你今日表面担忧是为了寻舅母开心，连国公夫人今日都前来捧场往后生意想必也不会差。”
“只是，你什么时候与那姜涵之那么熟了？”
对于姜涵之，钱氏的印象可是极为不好。毕竟当初她与苏婉的事可是满城风雨，还有上次的闲话，因此不由有些奇怪。
苏婉内心充满疑虑，只得强撑一个笑脸将此事含糊过去。
“早先她只是与我一些小事闹了口角，前段时间我俩说开便和解了。”
心里藏着事苏婉也顾不得这些，将要事与钱氏讨论后便以累了为由先行离去。
等回到府中瞧见点点烛光，这才想起她今早嘱托不用备她的晚食。
烦心事是操心不完的，碰见填饱肚子在这等大事再糟心的事也得靠边站。
苏婉想到此处，前进的目标也通往小灶房。
四下寂静，除去用以照明的灯笼外小径已是无人，还未到达灶房内便已听见内里的声响。
原本应该无人的灶房却燃起一片泛黄的烛光。
莫不是进贼了？
不管是哪个时候，家中进贼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若是劫财倒也罢了，怕的是灭口。
想到自己腰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苏婉没敢耽误，准备去找其他人一起前去查看。
“婉娘？”
就在苏婉想要拔腿就跑的那一刻，一道声音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