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惊蛰已过，暖意与香意交织在一起，像缠绵的情意般丝丝入扣，抚平人内心的焦躁，令的人昏昏欲睡。
但裴见微完全睡不着，她正在崔府门口堵人。
“你既不学无术又劣迹斑斑，相信你能当讼师的人，恐怕都是突发脑疾了。”
拂去那双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手，崔霁月颇为无情地开口。
可看着她递过来的簿子，里面确实将这和离案的细节分析的格外透彻，甚至有那些他合作过多次的老讼师的风采。
他垂下眼睫，认真打量着自己的这个老对头，莫非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行啊，你不让我当讼师，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裴见微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赖相打算和其死磕到底。
这一行为彻底是让崔霁月无语了，果然还是记忆中那个撒泼的无赖。
可紧接着就没办法对裴见微的要求打太极了，他寄出的信件，回来的却寥寥无几。
他前夜一晚未睡，翻找着曾合作过的讼师悉心地寄去信帖，可最后得到的都是拒绝的答复。
甚至是为了那负心汉的几两银子，直接警告他不要主审这次的和离案。
他冷笑一声，在心底将这些丢了良心的讼师统统拉入黑名单。
将这些信件揉作一团，崔霁月看着身前那双懵懂的眼睛。
死马当活马医吧，往好处想万一这位确实长出良心了，于是他咬牙将讼师的证件丢给了她。
接过讼师的证件，发现确实是真的无疑后，裴见微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他。
“咱俩要做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听到这种形容，饱读诗书的崔霁月只能无语凝噎，然后无奈地点头。
而得到同盟的人，雀跃无比，直接拿起拿起一沓案子的介绍，携着讼师的牌子就往外冲。
出府后，那人还不忘扒着门，对他作一个洋洋得意的鬼脸。
见她走后，崔霁月也立刻出府，既然与裴见微联手，他必然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若闹出任何篓子，他要做好为其收场的打算。
……
“裴小姐，你一无资历，二无举荐，是没有资格获得官方搜证令的。”
“那你好歹让我进去一下，让我证明一下自己呢。”
拿着讼师证，裴见微信口开河，开口就要官方搜证令。
可迎接她的只有一个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吃了一个狠狠的闭门羹。
连衙门的门槛她都没能迈入。
可官司已经被提前了，今天拿不到证据，辩护就会变得格外无力。
裴见微在原地急得团团转，正准备打道回府，找崔智囊商讨一番的时候。
她却突然扫见墙边的一个梯子。
得了，陈仓不行，我就暗度。
猫着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她便在小巷里竖起梯子。
她缓慢的爬上梯子，竭力克制发出任何声响，又不断侧耳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她一听得院子里声响渐小后，她一个侧身翻进了院子里。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躲在花苑里的草堆，以草堆作掩体，专挑着院里隐蔽的小路走以躲避往来的下人。
眼见得靠近了内院，她长舒一口气，准备从草堆里钻出来时。
骤然，一道狐疑的声音传来:
“这草堆怎么有动静，府里还敢进毛贼？
”
顶上的草堆被掀开，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阳光，和颈部冰冷的利剑。
裴见微这下是彻底欲哭无泪了，她试图假装摆着世家小姐的架子，说是府主人来请她做客。
可现在是虎落平阳谁都可欺，根本没有人对她这套买单。
她只能一边在心里打着被压往衙门的腹稿，一边祈祷着有人能来替她解围。
幸得天遂人愿，裴见微眼尖地看到，院里的另一边被众人簇拥着的。
正式她的同盟——崔霁月。
姓崔的冤大头自然也看到了这位出师未捷的同伙，颇为丢脸地避开了透露着“救我”内涵的目光。
没拿到正牌搜证令不说，搞非法调查还被抓了。
但再不满能有什么用，深呼几口气后，他立刻伪装出一副严肃地模样：
“你们怎么对这位小姐如此无礼。”
说罢，他立刻用剑挑开那些围着裴见微的武器，无奈地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的安全区域来。
裴见微却依然不紧不慢，有些狡黠地笑了笑。
摆明了是要崔大头给她的所作所为兜底。
崔霁月真是恨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但却没办法在还未过河的情况下就拆桥。
绝望的他作出了违反他道德准则的事情；
“这位是我的下属——裴小姐，是来协助我调查的。”
待下人离去后，裴见微拍了拍正闷闷不乐的人的肩，嬉皮笑脸地说；
“这回，谢了。”
崔霁月没好气地拍掉她的手，鼻尖却闻到一股浓郁的熏香，皱眉问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裴见微闻言耸鼻，确实有股熏香味绕鼻不去，并非燃香的季节熏香，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们有鬼。
她看了崔霁月一眼，二人眼神之间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二人循着香味，静悄悄地往香味尽头处走。
尽头处是一个上锁的卧房。
凭着多年司寇的直觉，崔霁月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有些犹疑不决。
正当他回头准备拉住他莽撞的同党，到一旁的亭子里细细商议，然后再进行行动时。
却发现想找的人根本不在自己身旁。
原来裴见微看着这锁上生锈，又瞥见四周无人，便用力用脚踹了上去。
可这锁纹丝不动，她见此便向后退了几步，寻找能进去的薄弱点。
果然被她找到了，卧房有一个窗户口开着了。
试着跳起来够窗户口，但她身高与弹跳力都有限，依然够不着窗台的边缘。
裴见微又转头准备去找椅子来，再去攀上这窗台。
可扫视一周，院子里除了花草就是花草，哪里有什么木椅子。
崔霁月见此叹了口气，他站远了些，观察到窗台上没有尖锐的物品后。
便弯腰将裴见微一把抱了起来，小心地将她送到了窗户口。
听到裴见微没有传来吃痛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喜她，但好歹是他专门求人办事，出问题了他也过意不去。
崔霁月站在原地，为自己内心那份隐隐的悸动找补。
裴见微坐在崔霁月的肩上，被落满灰的窗户口呛了几声，从窗户沿翻了进去。
进去了，她又到卧房大门那里，把卧房的锁解开。
她对着门口的人招了招手，把在外候着的崔霁月放了进来。
做完这一切后，裴见微又将窗户关上，把大门恢复成了原样。
转头她开始细细打量着这个卧房。
这卧房里摆设样样齐全，明显是主卧，却不知道为何紧锁。
裴见微忍者打喷嚏的欲望，在这卧房里四处翻找。
而崔霁月看着这等反常，也掏出案件簿开始记录。
可裴见微转了一圈，把书架翻了一遍，里面也没有任何证据。
她又趴下闻那熏香，里面也没有麝香味。
紧接着她又蹲下翻床面，看床底，里面也什么都没有。
她回头一看崔霁月揶揄地看着她。
“裴小姐，讼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裴见微被这挑衅的态度彻底激起了斗志，她就不信她真找不到证据了。
找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但里面全是胭脂和熏香。
而那些花瓶里装的也单单只有鲜花和清水。
她转头又盯上了柜子，可几个柜子里面只摆了一些棉被。
正一无所获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 施管家，东西都收好了吧，收好了，您可以自己检查。”
闻声一惊，她立刻拉起了还在一旁涂涂写写的崔霁月，迅捷地跑到床边。
然后她将怔怔的那人按着，一脚踢到了床底，紧接着自己又进去。
“我是正常办公，为什么要躲起来？”
崔霁月捂着吃痛的腿，有些不满的抗议。
裴见微睁大无辜的眼睛，赔了个拜托的手势，然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 这房内怎么如此乱？”
裴见微听见他靠着床边抱怨，立刻屏息凝神，心跳加速。
而抗议的人，已经转换成了一副杀气腾腾的面孔，随时准备着拔剑。
幸得那人抱怨完就离开了床边，裴见微潜心静听着那人的动静。
听得其敲了敲床边的一堵墙，那堵墙发出咯吱的声音后，似自动打开了。
“这名满京城的崔司寇，居然连最重要的证据都没有发现。”
“那都是您藏的好啊。”
两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裴见微和崔霁月立刻从床底出来，然后仿照那人样子，也敲了两下墙。
墙壁立刻打开了。
而里面是各种治不孕不育的药方，下面是一张男人被诊断不孕不育的纸。
二人拿到这张纸后，立刻把它藏到了崔霁月的剑鞘里，确认没办法出露一丝一毫。
两人才从容地走出了这惊险的宅院。
合作结束，正打算分别，二人之间的氛围依然是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崔霁月嫌弃同伙莽撞无知，裴见微则嫌弃那人的犹豫不决。
此刻竟不约而同地在心底说：这合作单，要不就散了罢。
可突然一声渺远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二人彼此嫌弃的时光。
崔霁月脸色霎那间难看起来；
“坏了，宁府案今天提前开审了。”
而裴见微见这大街小巷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
可她现在也拦不到马车，顿时她急的满头大汗。
但关键时刻，随嫌弃这位毛手毛脚的同伙，崔霁月咬牙依然打算捞她一把。
“把手给我，上马。”
他不知从何处牵来了一匹马，端的是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风流的模样，将裴见微一把拉上了马背。
但裴见微完全睡不着，她正在崔府门口堵人。
“你既不学无术又劣迹斑斑，相信你能当讼师的人，恐怕都是突发脑疾了。”
拂去那双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手，崔霁月颇为无情地开口。
可看着她递过来的簿子，里面确实将这和离案的细节分析的格外透彻，甚至有那些他合作过多次的老讼师的风采。
他垂下眼睫，认真打量着自己的这个老对头，莫非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行啊，你不让我当讼师，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裴见微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赖相打算和其死磕到底。
这一行为彻底是让崔霁月无语了，果然还是记忆中那个撒泼的无赖。
可紧接着就没办法对裴见微的要求打太极了，他寄出的信件，回来的却寥寥无几。
他前夜一晚未睡，翻找着曾合作过的讼师悉心地寄去信帖，可最后得到的都是拒绝的答复。
甚至是为了那负心汉的几两银子，直接警告他不要主审这次的和离案。
他冷笑一声，在心底将这些丢了良心的讼师统统拉入黑名单。
将这些信件揉作一团，崔霁月看着身前那双懵懂的眼睛。
死马当活马医吧，往好处想万一这位确实长出良心了，于是他咬牙将讼师的证件丢给了她。
接过讼师的证件，发现确实是真的无疑后，裴见微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他。
“咱俩要做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听到这种形容，饱读诗书的崔霁月只能无语凝噎，然后无奈地点头。
而得到同盟的人，雀跃无比，直接拿起拿起一沓案子的介绍，携着讼师的牌子就往外冲。
出府后，那人还不忘扒着门，对他作一个洋洋得意的鬼脸。
见她走后，崔霁月也立刻出府，既然与裴见微联手，他必然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若闹出任何篓子，他要做好为其收场的打算。
……
“裴小姐，你一无资历，二无举荐，是没有资格获得官方搜证令的。”
“那你好歹让我进去一下，让我证明一下自己呢。”
拿着讼师证，裴见微信口开河，开口就要官方搜证令。
可迎接她的只有一个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吃了一个狠狠的闭门羹。
连衙门的门槛她都没能迈入。
可官司已经被提前了，今天拿不到证据，辩护就会变得格外无力。
裴见微在原地急得团团转，正准备打道回府，找崔智囊商讨一番的时候。
她却突然扫见墙边的一个梯子。
得了，陈仓不行，我就暗度。
猫着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她便在小巷里竖起梯子。
她缓慢的爬上梯子，竭力克制发出任何声响，又不断侧耳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她一听得院子里声响渐小后，她一个侧身翻进了院子里。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躲在花苑里的草堆，以草堆作掩体，专挑着院里隐蔽的小路走以躲避往来的下人。
眼见得靠近了内院，她长舒一口气，准备从草堆里钻出来时。
骤然，一道狐疑的声音传来:
“这草堆怎么有动静，府里还敢进毛贼？
”
顶上的草堆被掀开，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阳光，和颈部冰冷的利剑。
裴见微这下是彻底欲哭无泪了，她试图假装摆着世家小姐的架子，说是府主人来请她做客。
可现在是虎落平阳谁都可欺，根本没有人对她这套买单。
她只能一边在心里打着被压往衙门的腹稿，一边祈祷着有人能来替她解围。
幸得天遂人愿，裴见微眼尖地看到，院里的另一边被众人簇拥着的。
正式她的同盟——崔霁月。
姓崔的冤大头自然也看到了这位出师未捷的同伙，颇为丢脸地避开了透露着“救我”内涵的目光。
没拿到正牌搜证令不说，搞非法调查还被抓了。
但再不满能有什么用，深呼几口气后，他立刻伪装出一副严肃地模样：
“你们怎么对这位小姐如此无礼。”
说罢，他立刻用剑挑开那些围着裴见微的武器，无奈地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的安全区域来。
裴见微却依然不紧不慢，有些狡黠地笑了笑。
摆明了是要崔大头给她的所作所为兜底。
崔霁月真是恨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但却没办法在还未过河的情况下就拆桥。
绝望的他作出了违反他道德准则的事情；
“这位是我的下属——裴小姐，是来协助我调查的。”
待下人离去后，裴见微拍了拍正闷闷不乐的人的肩，嬉皮笑脸地说；
“这回，谢了。”
崔霁月没好气地拍掉她的手，鼻尖却闻到一股浓郁的熏香，皱眉问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裴见微闻言耸鼻，确实有股熏香味绕鼻不去，并非燃香的季节熏香，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们有鬼。
她看了崔霁月一眼，二人眼神之间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二人循着香味，静悄悄地往香味尽头处走。
尽头处是一个上锁的卧房。
凭着多年司寇的直觉，崔霁月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有些犹疑不决。
正当他回头准备拉住他莽撞的同党，到一旁的亭子里细细商议，然后再进行行动时。
却发现想找的人根本不在自己身旁。
原来裴见微看着这锁上生锈，又瞥见四周无人，便用力用脚踹了上去。
可这锁纹丝不动，她见此便向后退了几步，寻找能进去的薄弱点。
果然被她找到了，卧房有一个窗户口开着了。
试着跳起来够窗户口，但她身高与弹跳力都有限，依然够不着窗台的边缘。
裴见微又转头准备去找椅子来，再去攀上这窗台。
可扫视一周，院子里除了花草就是花草，哪里有什么木椅子。
崔霁月见此叹了口气，他站远了些，观察到窗台上没有尖锐的物品后。
便弯腰将裴见微一把抱了起来，小心地将她送到了窗户口。
听到裴见微没有传来吃痛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喜她，但好歹是他专门求人办事，出问题了他也过意不去。
崔霁月站在原地，为自己内心那份隐隐的悸动找补。
裴见微坐在崔霁月的肩上，被落满灰的窗户口呛了几声，从窗户沿翻了进去。
进去了，她又到卧房大门那里，把卧房的锁解开。
她对着门口的人招了招手，把在外候着的崔霁月放了进来。
做完这一切后，裴见微又将窗户关上，把大门恢复成了原样。
转头她开始细细打量着这个卧房。
这卧房里摆设样样齐全，明显是主卧，却不知道为何紧锁。
裴见微忍者打喷嚏的欲望，在这卧房里四处翻找。
而崔霁月看着这等反常，也掏出案件簿开始记录。
可裴见微转了一圈，把书架翻了一遍，里面也没有任何证据。
她又趴下闻那熏香，里面也没有麝香味。
紧接着她又蹲下翻床面，看床底，里面也什么都没有。
她回头一看崔霁月揶揄地看着她。
“裴小姐，讼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裴见微被这挑衅的态度彻底激起了斗志，她就不信她真找不到证据了。
找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但里面全是胭脂和熏香。
而那些花瓶里装的也单单只有鲜花和清水。
她转头又盯上了柜子，可几个柜子里面只摆了一些棉被。
正一无所获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 施管家，东西都收好了吧，收好了，您可以自己检查。”
闻声一惊，她立刻拉起了还在一旁涂涂写写的崔霁月，迅捷地跑到床边。
然后她将怔怔的那人按着，一脚踢到了床底，紧接着自己又进去。
“我是正常办公，为什么要躲起来？”
崔霁月捂着吃痛的腿，有些不满的抗议。
裴见微睁大无辜的眼睛，赔了个拜托的手势，然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 这房内怎么如此乱？”
裴见微听见他靠着床边抱怨，立刻屏息凝神，心跳加速。
而抗议的人，已经转换成了一副杀气腾腾的面孔，随时准备着拔剑。
幸得那人抱怨完就离开了床边，裴见微潜心静听着那人的动静。
听得其敲了敲床边的一堵墙，那堵墙发出咯吱的声音后，似自动打开了。
“这名满京城的崔司寇，居然连最重要的证据都没有发现。”
“那都是您藏的好啊。”
两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裴见微和崔霁月立刻从床底出来，然后仿照那人样子，也敲了两下墙。
墙壁立刻打开了。
而里面是各种治不孕不育的药方，下面是一张男人被诊断不孕不育的纸。
二人拿到这张纸后，立刻把它藏到了崔霁月的剑鞘里，确认没办法出露一丝一毫。
两人才从容地走出了这惊险的宅院。
合作结束，正打算分别，二人之间的氛围依然是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崔霁月嫌弃同伙莽撞无知，裴见微则嫌弃那人的犹豫不决。
此刻竟不约而同地在心底说：这合作单，要不就散了罢。
可突然一声渺远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二人彼此嫌弃的时光。
崔霁月脸色霎那间难看起来；
“坏了，宁府案今天提前开审了。”
而裴见微见这大街小巷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
可她现在也拦不到马车，顿时她急的满头大汗。
但关键时刻，随嫌弃这位毛手毛脚的同伙，崔霁月咬牙依然打算捞她一把。
“把手给我，上马。”
他不知从何处牵来了一匹马，端的是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风流的模样，将裴见微一把拉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