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秦迦和周曳走在大街上，平京是首都，可掩藏在国际大都市的辉煌名头下的，是市井百姓的普通生活。
两边的四合院里响起洗刷和锅碗瓢盆的声音，突然旁边的门稀开一条缝隙，一个女人领着被团成球的孩子走出来。
小孩顽皮，自己脱离妈妈的掌控超前走去，在冰面上滑了个屁股堆儿。
周曳和秦迦下意识上前，却被母亲拦了下来，她看着孩子自己站起来，笑着说：“总要经历这一遭的，让他自己来吧。”
从墙头伸出来的老树枯枝，被飞鸟惊颤，落下一捧雪来，砸到秦迦肩头。
他像是被凉醒，眸光微亮。
周曳看着他半天不动弹，好奇探过头去：“怎么了？”
秦迦笑了笑，拍拍肩膀：“只是想明白一些道理。”他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去，声音和冬日冷冽的空气混为一体。
“也许郑林说的是对的，我责任揽的太多，许多事情都过了度，不是帮忙，反而是在害人。”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久了让人产生依赖，等别人习惯后，他突然抽身离去，会让对方产生巨大的痛苦和不适应。
“杨临就是一个例子啊。”
他这么感叹着，周曳却抓住了他话里的其他字眼：“人确实不应该独自扛太多不应该的责任。”
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秦迦明白她的意思。
他张张嘴巴：“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习惯了将母亲的死归结到自己身上，习惯了自我折磨的毁灭的快感。
周曳握紧他的手：“别再这样了，秦迦。”
秦迦步子没停，也没看她，只是反问：“那你能做到吗？”
不再将父母的罪孽揽到自己身上，不用献祭式的燃烧自己的生命，去拼命拯救达瓦。
周曳想回答，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最后只能叹出一声气来。
归结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
漫无目的散步到一家商场，秦迦隔着玻璃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对周曳说让她等一下，接着走了进去。
周曳在街边来回踱步，不时掏出手机看看达瓦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秦少岭虽然生了气，但是没有明确表示要撤回合约。
如果可以，周曳还是希望达瓦能和临宙合作。
编辑完信息给简易行发送过去后，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没撞疼你吧？”一道略微耳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对方顾不得自己，关切地扶住她询问。
周曳笑道：“没事。”
刚抬头，听到女人再次开口，却是朝她身后的方向喊道：“程临，我在这里。”
周曳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怎么了？”男人走过来，顺势将女人搂进怀里，目光下移，动作一顿。
女人温声说：“我刚才出来没看路，撞到这位小姐了。”说完又问周曳：“真的没事吗？”
周曳勉强扯起嘴角，摇摇头，转身就要走。
胳膊突然被拉住，力度强硬而不容拒绝。
女人惊讶地看着未婚夫的举动，蒋程临反应过来后，松开手，恢复一派从容：“要不请她喝杯咖啡吧，否则你回去又会愧疚好几天。”
女人这才缓了神色，笑起来：“好啊。”
蒋程临眼神落到周曳身上：“这位小姐，你说好不好？”
周曳懒得搭理他，刚想拒绝，胳膊再次被攥住。
“我刚才看见你和秦迦在一起，真是没想到你也认识他。”蒋程临语气意味深长：“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三年前？看年龄那时你还在上大学吧。”
这话一出，周曳顿时浑身绷紧。
大学两个字像是一根钉子将她生生定在原地。
旁边的女人全然没注意到男友不正常的熟稔语气，惊喜道：“原来你认识Lyon吗？我是他的铁粉。看来这下是非请你不可了。”
说完也拉着周曳要走。
周曳像是一个木偶，被动前行。
她空洞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不听蒋程临的，他会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秦迦。
咖啡店空气温暖，弦乐飘扬，蒋程临的女友赵乐阳半晌没等到偶像秦迦，叹了口气，起身去了洗手间。
桌上只剩两人，空气沉默的如同凉透的咖啡。
周曳垂着头，看着手机上秦迦发来的消息，回道【我在洗手间，拉肚子，你先去商场里面等我一会儿。】
秦迦不放心【怎么会拉肚子？受凉了吗？】
周曳回复【可能是吃错东西了，不要紧，你去里面等着我就好。】
刚刚点击发送，对面传来蒋程临的询问：“给秦迦发消息呢？”
周曳关闭手机，沉着脸说：“没有。”
蒋程临看着她，笑了：“你们谈恋爱了？”
周曳瞥开视线，看向窗外：“这不关你的事吧。”
男人缓慢地点点头，状似无意说：“就是不知道，他清不清楚你以前做过的事情。”抬眸盯着她，很好奇地问：“你和他坦白了吗？”
周曳放在桌上地手骤然攥紧：“这就是你想问的？问完了吗，完了我要走了。”
蒋程临幽幽笑了：“你不想回答也可以，反正我真正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个。”
他抿了口咖啡：“不过，如果想让我保守秘密，你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周曳敷衍：“我不就坐在你面前。”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问你，离开我的这一年，你在哪里生活。”
周曳沉默不语。
蒋程临向洗手间的方向瞥了一眼：“快点儿，趁我女朋友回来以前。”
周曳没忍住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有女友啊，那还来纠缠我做什么，不觉得很荒谬吗？”
提起赵乐阳，他似乎很不高兴，脸色沉下来：“你知道的，我不爱她。”
周曳用余光瞥见女人从洗手间门口出来，迅速起身：“你爱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扔下这句话，转身要走。
蒋程临压低声音，快速说道：”你想清楚，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有其他的办法找到你。”哼笑一声：“到时候我就不能保证替你守住秘密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哎？周小姐你要走吗？”赵乐阳走过来，看见周曳已经站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下一秒愣住。
周曳拿起桌上凉透的咖啡，一把泼到蒋程临脸上，看着他的狼狈样，嘲讽道：“我真希望这咖啡是热的。”
“赵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乐阳尖叫出声。
周曳看她一眼：“你还是小心你男朋友吧。”说完，无视蒋程临阴冷的眼神，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寒风瞬间吹进她的领口，周曳刚想去捂住，一双手已经先她一步，将围巾披了上来。
“让你出门多穿点，就是不听。”秦迦边给她整理，目光向咖啡店里面瞟去：“干什么跑这么远上洗手间。”
周曳一直垂着眼睛，突然攥住秦迦的手，很大的力道，几乎产生痛感。
秦迦低头问她：“怎么了？”
周曳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哑着嗓子说：“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秦迦张张嘴巴，下意识要问她，那不继续去逛街、看电影吗？不是说好了吗？
话还没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幕何其熟悉，曾经在海市的商场里面也发生过一次。
想到这里，秦迦抬起眼皮，朝玻璃窗里面看去，可芸芸众生，他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一个是她刚刚见面的人。
周曳将他的手从颈间拿下来，不容置疑地拉着他离开：“走吧。“
等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后，秦迦关上房门，看着正在脱大衣地周曳，终于将憋了一路的疑问问出口：“你遇到熟人了？”
周曳解围巾的动作一顿，接着说道：“没有啊，怎么会这么想。”
秦迦慢慢走进去，直到周曳背后，被冻的冰凉的手指在她脊背上移，落在她白皙的后颈时，轻轻按了按。
“我怎么感觉，你又在骗我。”
类似海市那一次，那种熟悉的被欺骗的失控感，此时正像涨潮一般，逐渐蔓延上来，不知道哪一秒就会将他淹没。
周曳停下动作，转过身来，浓密的睫毛颤动两下：“我……”
秦迦一瞬不瞬盯着她。
周曳深吸一口气：“我真的只是去洗手间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态度看起来很坦诚，是经得起细打量的那种，秦迦抿住唇，片刻后松开：“好，我相信你。”
周曳睫毛抬起来。可一口气还没松尽，秦迦又开口，声音比刚才冷的多：“那个人就是你说过的骗子吗？”
周曳下意识反驳：“不是——”
话出口，瞳孔猛然震动。
秦迦盯着她，嘴角挂上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手也从她身上落下来：“你不是说没骗我吗？”
周曳闭上眼睛，掩藏住其中的疲惫。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骗你。”她狠狠咬住下嘴唇，像是在惩罚自己。
头一次，她露出接近崩溃的表情：“骗你我也很难受，谁会想费尽心机欺瞒自己的爱人？”
那唯有一种可能，就是背后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即使惹得秦迦生气，她也不能透露出半分。
周曳抬起头来，里面是接近绝望的悲哀：“如果你知道了，我们绝对会分开的。”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秦迦怔忪地望着她，慢慢抬手，轻揉她的下唇在，直到将她的牙关撬开。
“好，那就不说。”
两边的四合院里响起洗刷和锅碗瓢盆的声音，突然旁边的门稀开一条缝隙，一个女人领着被团成球的孩子走出来。
小孩顽皮，自己脱离妈妈的掌控超前走去，在冰面上滑了个屁股堆儿。
周曳和秦迦下意识上前，却被母亲拦了下来，她看着孩子自己站起来，笑着说：“总要经历这一遭的，让他自己来吧。”
从墙头伸出来的老树枯枝，被飞鸟惊颤，落下一捧雪来，砸到秦迦肩头。
他像是被凉醒，眸光微亮。
周曳看着他半天不动弹，好奇探过头去：“怎么了？”
秦迦笑了笑，拍拍肩膀：“只是想明白一些道理。”他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去，声音和冬日冷冽的空气混为一体。
“也许郑林说的是对的，我责任揽的太多，许多事情都过了度，不是帮忙，反而是在害人。”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久了让人产生依赖，等别人习惯后，他突然抽身离去，会让对方产生巨大的痛苦和不适应。
“杨临就是一个例子啊。”
他这么感叹着，周曳却抓住了他话里的其他字眼：“人确实不应该独自扛太多不应该的责任。”
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秦迦明白她的意思。
他张张嘴巴：“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习惯了将母亲的死归结到自己身上，习惯了自我折磨的毁灭的快感。
周曳握紧他的手：“别再这样了，秦迦。”
秦迦步子没停，也没看她，只是反问：“那你能做到吗？”
不再将父母的罪孽揽到自己身上，不用献祭式的燃烧自己的生命，去拼命拯救达瓦。
周曳想回答，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最后只能叹出一声气来。
归结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
漫无目的散步到一家商场，秦迦隔着玻璃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对周曳说让她等一下，接着走了进去。
周曳在街边来回踱步，不时掏出手机看看达瓦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秦少岭虽然生了气，但是没有明确表示要撤回合约。
如果可以，周曳还是希望达瓦能和临宙合作。
编辑完信息给简易行发送过去后，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没撞疼你吧？”一道略微耳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对方顾不得自己，关切地扶住她询问。
周曳笑道：“没事。”
刚抬头，听到女人再次开口，却是朝她身后的方向喊道：“程临，我在这里。”
周曳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怎么了？”男人走过来，顺势将女人搂进怀里，目光下移，动作一顿。
女人温声说：“我刚才出来没看路，撞到这位小姐了。”说完又问周曳：“真的没事吗？”
周曳勉强扯起嘴角，摇摇头，转身就要走。
胳膊突然被拉住，力度强硬而不容拒绝。
女人惊讶地看着未婚夫的举动，蒋程临反应过来后，松开手，恢复一派从容：“要不请她喝杯咖啡吧，否则你回去又会愧疚好几天。”
女人这才缓了神色，笑起来：“好啊。”
蒋程临眼神落到周曳身上：“这位小姐，你说好不好？”
周曳懒得搭理他，刚想拒绝，胳膊再次被攥住。
“我刚才看见你和秦迦在一起，真是没想到你也认识他。”蒋程临语气意味深长：“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三年前？看年龄那时你还在上大学吧。”
这话一出，周曳顿时浑身绷紧。
大学两个字像是一根钉子将她生生定在原地。
旁边的女人全然没注意到男友不正常的熟稔语气，惊喜道：“原来你认识Lyon吗？我是他的铁粉。看来这下是非请你不可了。”
说完也拉着周曳要走。
周曳像是一个木偶，被动前行。
她空洞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不听蒋程临的，他会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秦迦。
咖啡店空气温暖，弦乐飘扬，蒋程临的女友赵乐阳半晌没等到偶像秦迦，叹了口气，起身去了洗手间。
桌上只剩两人，空气沉默的如同凉透的咖啡。
周曳垂着头，看着手机上秦迦发来的消息，回道【我在洗手间，拉肚子，你先去商场里面等我一会儿。】
秦迦不放心【怎么会拉肚子？受凉了吗？】
周曳回复【可能是吃错东西了，不要紧，你去里面等着我就好。】
刚刚点击发送，对面传来蒋程临的询问：“给秦迦发消息呢？”
周曳关闭手机，沉着脸说：“没有。”
蒋程临看着她，笑了：“你们谈恋爱了？”
周曳瞥开视线，看向窗外：“这不关你的事吧。”
男人缓慢地点点头，状似无意说：“就是不知道，他清不清楚你以前做过的事情。”抬眸盯着她，很好奇地问：“你和他坦白了吗？”
周曳放在桌上地手骤然攥紧：“这就是你想问的？问完了吗，完了我要走了。”
蒋程临幽幽笑了：“你不想回答也可以，反正我真正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个。”
他抿了口咖啡：“不过，如果想让我保守秘密，你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周曳敷衍：“我不就坐在你面前。”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问你，离开我的这一年，你在哪里生活。”
周曳沉默不语。
蒋程临向洗手间的方向瞥了一眼：“快点儿，趁我女朋友回来以前。”
周曳没忍住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有女友啊，那还来纠缠我做什么，不觉得很荒谬吗？”
提起赵乐阳，他似乎很不高兴，脸色沉下来：“你知道的，我不爱她。”
周曳用余光瞥见女人从洗手间门口出来，迅速起身：“你爱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扔下这句话，转身要走。
蒋程临压低声音，快速说道：”你想清楚，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有其他的办法找到你。”哼笑一声：“到时候我就不能保证替你守住秘密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哎？周小姐你要走吗？”赵乐阳走过来，看见周曳已经站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下一秒愣住。
周曳拿起桌上凉透的咖啡，一把泼到蒋程临脸上，看着他的狼狈样，嘲讽道：“我真希望这咖啡是热的。”
“赵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乐阳尖叫出声。
周曳看她一眼：“你还是小心你男朋友吧。”说完，无视蒋程临阴冷的眼神，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寒风瞬间吹进她的领口，周曳刚想去捂住，一双手已经先她一步，将围巾披了上来。
“让你出门多穿点，就是不听。”秦迦边给她整理，目光向咖啡店里面瞟去：“干什么跑这么远上洗手间。”
周曳一直垂着眼睛，突然攥住秦迦的手，很大的力道，几乎产生痛感。
秦迦低头问她：“怎么了？”
周曳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哑着嗓子说：“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秦迦张张嘴巴，下意识要问她，那不继续去逛街、看电影吗？不是说好了吗？
话还没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幕何其熟悉，曾经在海市的商场里面也发生过一次。
想到这里，秦迦抬起眼皮，朝玻璃窗里面看去，可芸芸众生，他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一个是她刚刚见面的人。
周曳将他的手从颈间拿下来，不容置疑地拉着他离开：“走吧。“
等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后，秦迦关上房门，看着正在脱大衣地周曳，终于将憋了一路的疑问问出口：“你遇到熟人了？”
周曳解围巾的动作一顿，接着说道：“没有啊，怎么会这么想。”
秦迦慢慢走进去，直到周曳背后，被冻的冰凉的手指在她脊背上移，落在她白皙的后颈时，轻轻按了按。
“我怎么感觉，你又在骗我。”
类似海市那一次，那种熟悉的被欺骗的失控感，此时正像涨潮一般，逐渐蔓延上来，不知道哪一秒就会将他淹没。
周曳停下动作，转过身来，浓密的睫毛颤动两下：“我……”
秦迦一瞬不瞬盯着她。
周曳深吸一口气：“我真的只是去洗手间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态度看起来很坦诚，是经得起细打量的那种，秦迦抿住唇，片刻后松开：“好，我相信你。”
周曳睫毛抬起来。可一口气还没松尽，秦迦又开口，声音比刚才冷的多：“那个人就是你说过的骗子吗？”
周曳下意识反驳：“不是——”
话出口，瞳孔猛然震动。
秦迦盯着她，嘴角挂上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手也从她身上落下来：“你不是说没骗我吗？”
周曳闭上眼睛，掩藏住其中的疲惫。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骗你。”她狠狠咬住下嘴唇，像是在惩罚自己。
头一次，她露出接近崩溃的表情：“骗你我也很难受，谁会想费尽心机欺瞒自己的爱人？”
那唯有一种可能，就是背后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即使惹得秦迦生气，她也不能透露出半分。
周曳抬起头来，里面是接近绝望的悲哀：“如果你知道了，我们绝对会分开的。”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秦迦怔忪地望着她，慢慢抬手，轻揉她的下唇在，直到将她的牙关撬开。
“好，那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