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两人的关系很糟糕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但于芷还是觉得很奇怪。
如果两人的关系真的那么糟糕，为什么她看到时愈时心中更多的是悸动而不是讨厌？这应该更多出自本能而非记忆吧？
另外，她可以感觉出来，时愈对她的关心不假，如果两人真的互相厌恶，对方根本假装不出来，也没必要假装。为什么？
还有，季向南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自己真的喜欢这个人，为什么最后会和时愈结婚？
她想着，把问题一条条列在备忘录里，又打开搜索软件，输入时愈的名字。
很快跳出了一个界面。
时愈，弗诗联合创始人，天才调香师。20岁时推出首瓶处女座香水草木江南，从此名声大噪，开始为法国各个奢侈品牌调制香水。他调制的香水常常轻盈灵动、天马行空，也因此被称为“气味魔法师”。27岁时时愈出走巴黎，毅然回国创立自己的香水品牌弗诗，后弗诗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香氛品牌。
后续的页面里详细介绍了时愈调制的几支有名的香水。于芷有很浅的印象，百科里内容恰好和她的记忆相印证。
她退出后又打开一个类似论坛的链接，热度很高。
“惊！有人知道弗诗的首席调香师时愈竟然结婚了吗？”
———“时愈本人很低调网上几乎没什么照片，楼主有幸见过一次，真是惊为天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他却选择靠才华，堪称人类高质量男性。不过我最近听说他结婚了？有人知道吗！”
———“dd，本业内人士来透漏一下，确实是结婚了，他爱人很可爱，听说是个插画师。”
———“啊啊啊，我超喜欢他调的那支醒木，没想到竟然结婚了！果然有才华的帅哥都是英年早婚的QAQ”
———“早就听说过他，没见过真人。真金不怕火炼，是帅哥就发出来溜溜！”
———“之前偶然参加活动遇到过一次，拍到一张模糊的，大家可以看看，真的很帅［图片］”
———“楼上的朋友发出来不太好吧！听说时愈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分享和私生活有关的内容哎，要不还是删帖吧。”
于芷点开那张图，图中时愈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西装，一手随意地撑在桌边，一手晃着香槟，他低头听着什么，嘴角噙着笑，金黄色的灯光洒在发丝上，有种不经意的英俊。
她把图放大又缩小，咽下一口口水，然后默默地把图片保存进相册。
时愈这人不像个善茬，但他真的长着一张很伟大的脸。失忆前的自己对着这张脸真的能毫无波澜吗？
反正现在的自己做不到。
她想着把夸她可爱和夸时愈帅的的评论各点了一个赞同。
这时有消息从屏幕上方弹出。
元气纳豆：鱼蛋子，最近在干嘛呀？怎么都没看到你更新啦！
于芷目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插画师叫芝士鱼蛋子，每周都在自媒体平台上更新日常小插画，她的插画有趣又贴近生活，收获了不少粉丝。她也因此定期有一些可观的广告收入，认识了一些其他的博主朋友。这个元气纳豆就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Vlog博主。
于芷想了想，省略了让人担心的话解释道。
芝士鱼蛋：这段时间生病住院啦，不过马上就要出院了！
芝士鱼蛋：我回去后就更新！！
元气纳豆发来两只抱在一起的小鸭子表情包表示安慰。
元气纳豆：本来是想约你一起参加下周六的线下活动的ToT
元气纳豆：现在看来还是身体最重要，好好休息吧！！
元气纳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虽然我是斜方肌，但肩膀还是可以给你靠靠的！
元气纳豆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可于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还要在医院待上几天她都快闷坏了，有活动能透透气她指定要去玩玩。
芝士鱼蛋：我去！！！
芝士鱼蛋：真的没问题！！
元气纳豆输入了一会儿：那行，过两天我把邀请函发你，要是到时候身体不舒服了不去也行的，不用勉强哈/拥抱/拥抱/拥抱
“芷芷！”林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怎么在看手机呀，你忘记自己脑子不好啦？”
她说着走过来没收了于芷的手机，随手抓了一本放在床头柜的书塞给她，说要看就看这个吧。
于芷忿忿地鼓了鼓腮帮子，想说自己脑子挺好的但又说不出口，只好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书。
书是绿色的书皮，上面刻着金色的书名《夜莺与玫瑰》，是时愈之前坐在一旁时看的。
竟然是一本童话书。
此刻的于芷确实也没别的事做，便听话地翻开书，阅读起第一篇也就是书名的故事。
读着读着，心情越来越空，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她不知不觉滑进了深眠。
***
弗诗公司大楼。
“这次夏季系列系列的推广方案就暂定这样吧，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纪斯明问道。
作为弗诗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兼时愈的好兄弟，纪斯明虽在香水的调制上实在没多大才华，却在运营公司上颇具商业头脑。当下正值新品筹备阶段，他热血沸腾，忙前忙后。
他的目光在整个办公室里晃了圈，最终落在身边的时愈身上。对方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钢笔，视线随意地落在眼前的ppt上，看样子不准备说话。
纪斯明是很少几个知道时愈和于芷合约结婚的人，只不过两年下来他已经自动把于芷当成了真的弟妹。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纪斯明干脆宣布了散会，等其他人走出办公室后，又担忧地开口：“你还好吧，小芷怎么样了？”
“醒了，活蹦乱跳的。”时愈想到于芷醒来时的模样，不禁抬了抬唇角，“就是有点傻乎乎的。”
“啊！”纪斯明听到关键词，手上的笔掉在了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傻了？”
“检查没什么问题，出院观察就好。”时愈简单说道，不多再解释。
纪斯明听到才放下心，叹了口气：“那就好，这段时间确实不容易什么事情都撞到了一起，又是推出夏日的新系列香水又是公司上市，又是……小芷的事。”
他说着又看向时愈，对方表情仍然清淡，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总这样，遇到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没见过为什么事情有过情绪。
果然，他听到纪斯明的话，只是很浅地笑了声：“没事，一件一件来，我没什么压力。”
有时候纪斯明都好奇，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什么事情放下这种轻慢的姿态，但看样子是不会了。
纪斯明想着，又提起一件事：“之前你给我闻的那两支新调的香水，叫什么Cinderella和Peterpan的，你是怎么想的，准备推出吗？”
只见时愈指尖上的钢笔一停，深黑的眼眸里光点忽明忽暗：“过段时间再说吧。”
***
于芷再次醒来时是夜晚，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暗淡，只有清冷的月光薄薄地氤氲在空气中。
她抬眼时，林依然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时愈，他正轻轻地抽走她手上的书，放到一旁。
对方像是刚开完会，衬衫的领口随意地敞开着，眼里满是疲倦。
“老……”于芷本下意识地想这么叫，想到下午林依然和她说的话，又改口道：“时愈？”
“嗯，没认错。”时愈淡淡道。
长成这样很难认错吧，于芷这么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只是问道：
“林依然呢？”
“她回去了。”时愈说着把手臂上的黑色西装挂到一边的椅背上，“这家医院晚上八点后，只有护工和家属能留下。”
合约的家属也算家属，但于芷显然还没有习惯这个称呼。
夜晚的医院格外安静，窗外细微的风声都十分清晰。
时愈在一旁落座视线落在一边的书上，隔了片刻才开口，声音里是很浅的笑意：“回忆起季向南了？”
这是于芷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这个季向南似乎真的对曾经的自己很重要，谁见到她都要提一嘴。可为什么她却想不起任何的细节，甚至毫无感觉呢？
她抬眸看向时愈，后者浅浅地微笑时卧蚕淡淡的，显现出温吞的气质。
“我想他干嘛？”于芷不明所以，“他很帅吗？”
时愈爽朗地笑了，看着一脸懵的于芷，眼里的疲惫消失殆尽：“一年前你说，他就是掉到粪坑滚上三圈也比我帅一百倍。”
越听时愈描述当初自己的话，于芷越觉得害臊，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但她来不及辨别真假就死要面子道：“我当时那么说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
时愈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角，俯身上前掖了掖于芷的被子，舒适的香水气息立刻充斥在两人咫尺的距离之间。
于芷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自然地挪开眼。
“也许吧，想起来记得告诉我。”时愈笑道，“晚安。”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病房。
看到时愈消失在门口，于芷才大喘一口气。
时愈这人外表文质彬彬，一副礼貌温和的态度，接触了才能慢慢察觉出他温柔中带着的恶劣。
她本应该更警惕的，可本能却和理智背道而驰。
当下她的直觉却下意识地告诉她自己，对方领口敞开的样子很性感。
如果两人的关系真的那么糟糕，为什么她看到时愈时心中更多的是悸动而不是讨厌？这应该更多出自本能而非记忆吧？
另外，她可以感觉出来，时愈对她的关心不假，如果两人真的互相厌恶，对方根本假装不出来，也没必要假装。为什么？
还有，季向南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自己真的喜欢这个人，为什么最后会和时愈结婚？
她想着，把问题一条条列在备忘录里，又打开搜索软件，输入时愈的名字。
很快跳出了一个界面。
时愈，弗诗联合创始人，天才调香师。20岁时推出首瓶处女座香水草木江南，从此名声大噪，开始为法国各个奢侈品牌调制香水。他调制的香水常常轻盈灵动、天马行空，也因此被称为“气味魔法师”。27岁时时愈出走巴黎，毅然回国创立自己的香水品牌弗诗，后弗诗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香氛品牌。
后续的页面里详细介绍了时愈调制的几支有名的香水。于芷有很浅的印象，百科里内容恰好和她的记忆相印证。
她退出后又打开一个类似论坛的链接，热度很高。
“惊！有人知道弗诗的首席调香师时愈竟然结婚了吗？”
———“时愈本人很低调网上几乎没什么照片，楼主有幸见过一次，真是惊为天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他却选择靠才华，堪称人类高质量男性。不过我最近听说他结婚了？有人知道吗！”
———“dd，本业内人士来透漏一下，确实是结婚了，他爱人很可爱，听说是个插画师。”
———“啊啊啊，我超喜欢他调的那支醒木，没想到竟然结婚了！果然有才华的帅哥都是英年早婚的QAQ”
———“早就听说过他，没见过真人。真金不怕火炼，是帅哥就发出来溜溜！”
———“之前偶然参加活动遇到过一次，拍到一张模糊的，大家可以看看，真的很帅［图片］”
———“楼上的朋友发出来不太好吧！听说时愈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分享和私生活有关的内容哎，要不还是删帖吧。”
于芷点开那张图，图中时愈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西装，一手随意地撑在桌边，一手晃着香槟，他低头听着什么，嘴角噙着笑，金黄色的灯光洒在发丝上，有种不经意的英俊。
她把图放大又缩小，咽下一口口水，然后默默地把图片保存进相册。
时愈这人不像个善茬，但他真的长着一张很伟大的脸。失忆前的自己对着这张脸真的能毫无波澜吗？
反正现在的自己做不到。
她想着把夸她可爱和夸时愈帅的的评论各点了一个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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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纳豆：鱼蛋子，最近在干嘛呀？怎么都没看到你更新啦！
于芷目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插画师叫芝士鱼蛋子，每周都在自媒体平台上更新日常小插画，她的插画有趣又贴近生活，收获了不少粉丝。她也因此定期有一些可观的广告收入，认识了一些其他的博主朋友。这个元气纳豆就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Vlog博主。
于芷想了想，省略了让人担心的话解释道。
芝士鱼蛋：这段时间生病住院啦，不过马上就要出院了！
芝士鱼蛋：我回去后就更新！！
元气纳豆发来两只抱在一起的小鸭子表情包表示安慰。
元气纳豆：本来是想约你一起参加下周六的线下活动的ToT
元气纳豆：现在看来还是身体最重要，好好休息吧！！
元气纳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虽然我是斜方肌，但肩膀还是可以给你靠靠的！
元气纳豆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可于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还要在医院待上几天她都快闷坏了，有活动能透透气她指定要去玩玩。
芝士鱼蛋：我去！！！
芝士鱼蛋：真的没问题！！
元气纳豆输入了一会儿：那行，过两天我把邀请函发你，要是到时候身体不舒服了不去也行的，不用勉强哈/拥抱/拥抱/拥抱
“芷芷！”林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怎么在看手机呀，你忘记自己脑子不好啦？”
她说着走过来没收了于芷的手机，随手抓了一本放在床头柜的书塞给她，说要看就看这个吧。
于芷忿忿地鼓了鼓腮帮子，想说自己脑子挺好的但又说不出口，只好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书。
书是绿色的书皮，上面刻着金色的书名《夜莺与玫瑰》，是时愈之前坐在一旁时看的。
竟然是一本童话书。
此刻的于芷确实也没别的事做，便听话地翻开书，阅读起第一篇也就是书名的故事。
读着读着，心情越来越空，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她不知不觉滑进了深眠。
***
弗诗公司大楼。
“这次夏季系列系列的推广方案就暂定这样吧，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纪斯明问道。
作为弗诗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兼时愈的好兄弟，纪斯明虽在香水的调制上实在没多大才华，却在运营公司上颇具商业头脑。当下正值新品筹备阶段，他热血沸腾，忙前忙后。
他的目光在整个办公室里晃了圈，最终落在身边的时愈身上。对方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钢笔，视线随意地落在眼前的ppt上，看样子不准备说话。
纪斯明是很少几个知道时愈和于芷合约结婚的人，只不过两年下来他已经自动把于芷当成了真的弟妹。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纪斯明干脆宣布了散会，等其他人走出办公室后，又担忧地开口：“你还好吧，小芷怎么样了？”
“醒了，活蹦乱跳的。”时愈想到于芷醒来时的模样，不禁抬了抬唇角，“就是有点傻乎乎的。”
“啊！”纪斯明听到关键词，手上的笔掉在了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傻了？”
“检查没什么问题，出院观察就好。”时愈简单说道，不多再解释。
纪斯明听到才放下心，叹了口气：“那就好，这段时间确实不容易什么事情都撞到了一起，又是推出夏日的新系列香水又是公司上市，又是……小芷的事。”
他说着又看向时愈，对方表情仍然清淡，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总这样，遇到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没见过为什么事情有过情绪。
果然，他听到纪斯明的话，只是很浅地笑了声：“没事，一件一件来，我没什么压力。”
有时候纪斯明都好奇，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什么事情放下这种轻慢的姿态，但看样子是不会了。
纪斯明想着，又提起一件事：“之前你给我闻的那两支新调的香水，叫什么Cinderella和Peterpan的，你是怎么想的，准备推出吗？”
只见时愈指尖上的钢笔一停，深黑的眼眸里光点忽明忽暗：“过段时间再说吧。”
***
于芷再次醒来时是夜晚，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暗淡，只有清冷的月光薄薄地氤氲在空气中。
她抬眼时，林依然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时愈，他正轻轻地抽走她手上的书，放到一旁。
对方像是刚开完会，衬衫的领口随意地敞开着，眼里满是疲倦。
“老……”于芷本下意识地想这么叫，想到下午林依然和她说的话，又改口道：“时愈？”
“嗯，没认错。”时愈淡淡道。
长成这样很难认错吧，于芷这么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只是问道：
“林依然呢？”
“她回去了。”时愈说着把手臂上的黑色西装挂到一边的椅背上，“这家医院晚上八点后，只有护工和家属能留下。”
合约的家属也算家属，但于芷显然还没有习惯这个称呼。
夜晚的医院格外安静，窗外细微的风声都十分清晰。
时愈在一旁落座视线落在一边的书上，隔了片刻才开口，声音里是很浅的笑意：“回忆起季向南了？”
这是于芷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这个季向南似乎真的对曾经的自己很重要，谁见到她都要提一嘴。可为什么她却想不起任何的细节，甚至毫无感觉呢？
她抬眸看向时愈，后者浅浅地微笑时卧蚕淡淡的，显现出温吞的气质。
“我想他干嘛？”于芷不明所以，“他很帅吗？”
时愈爽朗地笑了，看着一脸懵的于芷，眼里的疲惫消失殆尽：“一年前你说，他就是掉到粪坑滚上三圈也比我帅一百倍。”
越听时愈描述当初自己的话，于芷越觉得害臊，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但她来不及辨别真假就死要面子道：“我当时那么说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
时愈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角，俯身上前掖了掖于芷的被子，舒适的香水气息立刻充斥在两人咫尺的距离之间。
于芷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自然地挪开眼。
“也许吧，想起来记得告诉我。”时愈笑道，“晚安。”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病房。
看到时愈消失在门口，于芷才大喘一口气。
时愈这人外表文质彬彬，一副礼貌温和的态度，接触了才能慢慢察觉出他温柔中带着的恶劣。
她本应该更警惕的，可本能却和理智背道而驰。
当下她的直觉却下意识地告诉她自己，对方领口敞开的样子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