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失控好像都是幻觉，闻寒食坐在大理石餐桌上看着对面慢吞吞吃着寿司的女孩有些茫然。从崩溃大哭到面无表情耗时不到五分钟，曲锦衣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变脸最快的一个。
寿司不大，曲锦衣两口就能吃完一个，四个寿司不到两分钟便被尽数解决，曲锦衣放下了筷子站起身。
本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口的闻寒食见状也顾不得再思考怎么开口：“曲锦衣。”
“嗯？”曲锦衣微微低头，投来的视线里带着探究。
闻寒食放下手里的筷子：“你还有其他亲戚吗？”
曲锦衣顶着他炽热的目光，有些摸不着头脑：“有联系的没有，有血缘关系的还有。”
“你看我怎么样？”觉得自己问得太过笼统，闻寒食连忙补充，“我是说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家人。”
“好啊。”曲锦衣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答应，“相爱相杀的那种吗？”
“……你都不考虑一下吗？”闻寒食心跳声震天响，“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我除了钱和房子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想要钱，那我刚好有；我需要陪伴，你刚好能。”曲锦衣摇了摇头，视线在闻寒食身上上下扫视，“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自认为还是有反杀的能力。”
曲锦衣的底气很足，她是曲磊峰的亲女儿，也是最主要的受虐成员之一。有武术资源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就把她送去练武，上学之后放假不是在武馆就是在家里面对曲磊峰，上了高中之后虽然因为家庭原因没住校，但也因课业繁忙只有长假时去武馆，不过曲磊峰也算个极好的陪练。
父母在时，她是母亲的靠山；现在父母不在了，她也能当自己的靠山。
“你对自己倒是挺有信心的。”闻寒食站起身，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你看我们的差距，再看我们的体型，不觉得自己会是吃亏的那一方吗？”
“所以我很信任你啊朋友。”曲锦衣笑出声，转而警告，“但你也要好好想想，你打得过一个练武十五年的人吗？”
闻寒食轻笑一声：“打不过不是还能下毒？”
桌子上摆放着曲锦衣吃寿司时拿着的筷子，她随手拿起一根，闭上一只眼瞄了一眼闻寒食，手中筷子飞出，擦着闻寒食的脸颊落到了地上，曲锦衣笑了一声：“那算我遇人不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闻寒食伸手揉了揉轻微擦伤的脸颊，眼神晦涩。
他知道曲锦衣是认真的，她有不在乎自己会不会陷入危险的实力。
【恭喜宿主们绑定家庭系统，001号系统为您服务。】两人的脑子里同步响起这道诡异的机械音，在场两人面面相觑。
“你听见什么动静了没？”曲锦衣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听见声响警惕地看向闻寒食。
“什么系统吗？”闻寒食也被吓了一跳，“你也听见了？”
001：【二位不用担心，001是个好统，不会发布不合理任务。】
“要不你先过来？”闻寒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但他们班看小说的人不少，他自认为对系统还是有点了解，“我们先听听它想干什么。”
曲锦衣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甚至因为每天都被父母吵得睡不好觉，强撑上完课的她每到下课就会进入深度睡眠，别说班里人会聊些什么，就连班上人叫什么她都不知道，听闻寒食这么说便顺从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001：【两位宿主离近点。】
听见声音的闻寒食起身走到了客厅。
001：【再近点，最好二十厘米以内。】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闻寒食犹豫片刻选择了坐到曲锦衣旁边。
001：【叮咚！宿主绑定成功，恭喜宿主们成为家人！】
“什么鬼？”曲锦衣抽了抽嘴角意味不明道，“真成家人了？”
“你都答应我了，它可能就给我们加了个保障？”闻寒食安抚完曲锦衣，转头问001，“所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001：【也没什么要做的，我的存在就是让你们感受到家人的关爱，怎么关爱，多久关爱一次倒是没有设定，不过我刚出世，后续应该还会改进。】
曲锦衣抽了抽嘴角：“我们能得到什么？”
001：【日常的通话啊，视频啊，通过我都可以无障碍联通，其他的我还不知道。至于我什么时候走，好像也没设定，但我保证我走之后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曲锦衣：“……”
闻寒食：“……你统还怪好得嘞。”
001傲娇：【必须的！001是个好统。】
曲锦衣：“我们需要自我介绍吗？”
001：【不需要哦，我知道宿主你叫曲锦衣，另一个宿主叫闻寒食。】
接受能力良好的曲锦衣起了逗弄心思：“一个宿主是宿主，两个宿主还叫宿主多混乱，你换个称呼？”
001：【好的，妈妈。】
一声童真“妈妈”让闻寒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曲锦衣满脸黑线，听见笑声转头看向捂着嘴垂头低笑的闻寒食。
“好笑吗？”
抖了抖肩膀，闻寒食抬起头，艰难地将笑意压下：“001，你的妈妈不应该是你的制作者吗？”
天真无邪的001毫不设防：【那是主神大人。】
——
轻薄的睡衣已经湿透，印着小熊图案的被子也已经落到了床下，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惶然无措地摇晃着脑袋手舞足蹈。
“你敢！”一声怒吼，曲锦衣猛地从床上做起，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她心神不宁地喘着粗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按了按太阳穴，曲锦衣看向摆在床头柜的闹钟。
三点二十八。
001：【妈妈，你没给爸爸准备睡的地方为什么不让他和你一起睡啊？】
曲锦衣迷糊的神智随着机械音的出现逐渐清醒，‘什么玩意在说话？’
001：【妈妈是我，我是001啊！】
小机器人啊。曲锦衣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靠垫上发了会呆，终于想起了被自己留在客厅的闻寒食：“001，你昨天为什么不提醒我？”
001：【我问过了呀，我问爸爸住哪，你说自己累要先歇会，然后歇着歇着就睡着了。】
“你不会把我喊醒吗？”曲锦衣将地上的被子捡起，转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往门外走去。
001的机械音里透着委屈：【我也想啊，可是爸爸不让。】
客厅的灯还亮着，曲锦衣从卧室里出来，一转身便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的闻寒食。
听见脚步声闻寒食抬起头，两人视线交汇，闻寒食笑了下：“你醒了？”
沙发可以睡觉，但三月份的锦城气温依旧不高，没开空调还没有被褥的情况下睡在沙发上肯定会感冒。
曲锦衣问：“你还不困？”
闻寒食答：“冷醒了。”
001的机械音想起：【感知爸爸需求，任务发布，请妈妈为爸爸准备被褥。】
曲锦衣：……
闻寒食：……
人性化设计得挺好，下次不许了。
曲锦衣深吸一口气：“001，还有其他称呼可选吗？”
001：【宿主可自主选择哦！】
曲锦衣：“以后叫我主人，叫他宿主。”
001：【收到，闻寒食宿主同意吗？】
闻寒食茫然：“？”凭什么你是主人？
曲锦衣转头看他：“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
闻寒食咬牙：“同意。”
001：【更换生效，感知宿主需求，任务发布，请主人为宿主准备被褥。】
曲锦衣满意点头，左右环视一圈，最终在自己房间的对面站定，打开房间门向闻寒食示意：“来这。”
听见声音的闻寒食顺从起身，走到曲锦衣身旁。
“这间算客卧，没有独立卫浴，但我想你也不会想住主卧。”曲锦衣抬脚走进房间。
房间贴上了浅绿色墙纸，木质地板微微泛光，书柜书架和衣柜衣帽架用品一应俱全，但……
看着满满当当的衣柜和书柜，闻寒食微微皱眉：“这里有人住吗？”
“我爸妈打完架，我妈不回主卧就会住在这。”曲锦衣点头，“不过你放心，昨天是我家大扫除的时间，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书柜和衣柜里的东西我明天会请人收拾，你明天下午再回学校拿东西可以吧？”
“可以。”看着满满当当的心理学书籍，闻寒食眼中神色不明，“这么多心理学的书，你妈妈是心理咨询师？”
瞟了一眼书架，曲锦衣收回视线，神色坦然道：“是我买的。”
“哦。”闻寒食了然，“有充电器吗？我的手机快没电了。”
室内灯光昏黄，曲锦衣按了两下开关换了白光，转身出了门：“我去给你拿。”
目送曲锦衣出了房间，闻寒食走到书柜边。
《社会心理学》《行为心理学》《心理学与生活》……
书柜上的书籍都算不上专业教材，至少著作家闻寒食都不认识，随手抽出一本，闻寒食翻开第一页，插画、注解、故事，简单易懂，专业词汇几乎没有。
闻寒食神色如常地将书籍归位，走道床边将外套脱下放到衣帽架上挂好，曲锦衣拿着三根充电线回了房间。
“一个充电头和市面上常见的充电线我都给你拿来了。”曲锦衣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闻寒食，“你要洗澡吗？”
接过充电器，闻寒食摇头：“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洗过澡了，他们没来得及动手只是外套脏了点。”
“不是。”曲锦衣说，“血腥味重，身上说不定也沾上了。当然，你等明天保洁来搞完卫生再洗会更好些。”
“明天洗吧，我也没有衣服。”闻寒食解释，“很晚了，你也早点睡。”
“睡衣你也没有。”曲锦衣转身出了房间。
001：【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曲锦衣拿着衣服回了房间，001的声音刚好响起，她皱了皱眉：“没有奖励？”
001：【这边没收到，我会向上级汇报的。】
闻寒食抽了抽嘴角：“看得出来你挺人工的。”
曲锦衣将手里的衣服递给闻寒食：“不要把床弄脏了，换衣服再睡。”
接过衣服的闻寒食将衣服抖开，脸色变了变，曲锦衣声色如常地解释：“这条是新的，你比我高但是比我爸矮很多，只能穿这个。”
看着手里的深蓝色睡裙，闻寒食闭了闭眼：“可以不穿吗？”
“不能。”曲锦衣嬉皮笑脸，大有看戏的意思，“这条睡裙我穿长了就一直放着，但是已经洗过了，保证干净。”
见曲锦衣没有离开的意思，闻寒食做了个深呼吸，硬是扯出抹笑：“我换衣服睡觉，你也回房间吧。”
看着闻寒食通红的耳朵，曲锦衣没再得寸进尺：“晚安。”
寿司不大，曲锦衣两口就能吃完一个，四个寿司不到两分钟便被尽数解决，曲锦衣放下了筷子站起身。
本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口的闻寒食见状也顾不得再思考怎么开口：“曲锦衣。”
“嗯？”曲锦衣微微低头，投来的视线里带着探究。
闻寒食放下手里的筷子：“你还有其他亲戚吗？”
曲锦衣顶着他炽热的目光，有些摸不着头脑：“有联系的没有，有血缘关系的还有。”
“你看我怎么样？”觉得自己问得太过笼统，闻寒食连忙补充，“我是说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家人。”
“好啊。”曲锦衣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答应，“相爱相杀的那种吗？”
“……你都不考虑一下吗？”闻寒食心跳声震天响，“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我除了钱和房子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想要钱，那我刚好有；我需要陪伴，你刚好能。”曲锦衣摇了摇头，视线在闻寒食身上上下扫视，“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自认为还是有反杀的能力。”
曲锦衣的底气很足，她是曲磊峰的亲女儿，也是最主要的受虐成员之一。有武术资源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就把她送去练武，上学之后放假不是在武馆就是在家里面对曲磊峰，上了高中之后虽然因为家庭原因没住校，但也因课业繁忙只有长假时去武馆，不过曲磊峰也算个极好的陪练。
父母在时，她是母亲的靠山；现在父母不在了，她也能当自己的靠山。
“你对自己倒是挺有信心的。”闻寒食站起身，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你看我们的差距，再看我们的体型，不觉得自己会是吃亏的那一方吗？”
“所以我很信任你啊朋友。”曲锦衣笑出声，转而警告，“但你也要好好想想，你打得过一个练武十五年的人吗？”
闻寒食轻笑一声：“打不过不是还能下毒？”
桌子上摆放着曲锦衣吃寿司时拿着的筷子，她随手拿起一根，闭上一只眼瞄了一眼闻寒食，手中筷子飞出，擦着闻寒食的脸颊落到了地上，曲锦衣笑了一声：“那算我遇人不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闻寒食伸手揉了揉轻微擦伤的脸颊，眼神晦涩。
他知道曲锦衣是认真的，她有不在乎自己会不会陷入危险的实力。
【恭喜宿主们绑定家庭系统，001号系统为您服务。】两人的脑子里同步响起这道诡异的机械音，在场两人面面相觑。
“你听见什么动静了没？”曲锦衣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听见声响警惕地看向闻寒食。
“什么系统吗？”闻寒食也被吓了一跳，“你也听见了？”
001：【二位不用担心，001是个好统，不会发布不合理任务。】
“要不你先过来？”闻寒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但他们班看小说的人不少，他自认为对系统还是有点了解，“我们先听听它想干什么。”
曲锦衣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甚至因为每天都被父母吵得睡不好觉，强撑上完课的她每到下课就会进入深度睡眠，别说班里人会聊些什么，就连班上人叫什么她都不知道，听闻寒食这么说便顺从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001：【两位宿主离近点。】
听见声音的闻寒食起身走到了客厅。
001：【再近点，最好二十厘米以内。】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闻寒食犹豫片刻选择了坐到曲锦衣旁边。
001：【叮咚！宿主绑定成功，恭喜宿主们成为家人！】
“什么鬼？”曲锦衣抽了抽嘴角意味不明道，“真成家人了？”
“你都答应我了，它可能就给我们加了个保障？”闻寒食安抚完曲锦衣，转头问001，“所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001：【也没什么要做的，我的存在就是让你们感受到家人的关爱，怎么关爱，多久关爱一次倒是没有设定，不过我刚出世，后续应该还会改进。】
曲锦衣抽了抽嘴角：“我们能得到什么？”
001：【日常的通话啊，视频啊，通过我都可以无障碍联通，其他的我还不知道。至于我什么时候走，好像也没设定，但我保证我走之后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曲锦衣：“……”
闻寒食：“……你统还怪好得嘞。”
001傲娇：【必须的！001是个好统。】
曲锦衣：“我们需要自我介绍吗？”
001：【不需要哦，我知道宿主你叫曲锦衣，另一个宿主叫闻寒食。】
接受能力良好的曲锦衣起了逗弄心思：“一个宿主是宿主，两个宿主还叫宿主多混乱，你换个称呼？”
001：【好的，妈妈。】
一声童真“妈妈”让闻寒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曲锦衣满脸黑线，听见笑声转头看向捂着嘴垂头低笑的闻寒食。
“好笑吗？”
抖了抖肩膀，闻寒食抬起头，艰难地将笑意压下：“001，你的妈妈不应该是你的制作者吗？”
天真无邪的001毫不设防：【那是主神大人。】
——
轻薄的睡衣已经湿透，印着小熊图案的被子也已经落到了床下，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惶然无措地摇晃着脑袋手舞足蹈。
“你敢！”一声怒吼，曲锦衣猛地从床上做起，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她心神不宁地喘着粗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按了按太阳穴，曲锦衣看向摆在床头柜的闹钟。
三点二十八。
001：【妈妈，你没给爸爸准备睡的地方为什么不让他和你一起睡啊？】
曲锦衣迷糊的神智随着机械音的出现逐渐清醒，‘什么玩意在说话？’
001：【妈妈是我，我是001啊！】
小机器人啊。曲锦衣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靠垫上发了会呆，终于想起了被自己留在客厅的闻寒食：“001，你昨天为什么不提醒我？”
001：【我问过了呀，我问爸爸住哪，你说自己累要先歇会，然后歇着歇着就睡着了。】
“你不会把我喊醒吗？”曲锦衣将地上的被子捡起，转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往门外走去。
001的机械音里透着委屈：【我也想啊，可是爸爸不让。】
客厅的灯还亮着，曲锦衣从卧室里出来，一转身便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的闻寒食。
听见脚步声闻寒食抬起头，两人视线交汇，闻寒食笑了下：“你醒了？”
沙发可以睡觉，但三月份的锦城气温依旧不高，没开空调还没有被褥的情况下睡在沙发上肯定会感冒。
曲锦衣问：“你还不困？”
闻寒食答：“冷醒了。”
001的机械音想起：【感知爸爸需求，任务发布，请妈妈为爸爸准备被褥。】
曲锦衣：……
闻寒食：……
人性化设计得挺好，下次不许了。
曲锦衣深吸一口气：“001，还有其他称呼可选吗？”
001：【宿主可自主选择哦！】
曲锦衣：“以后叫我主人，叫他宿主。”
001：【收到，闻寒食宿主同意吗？】
闻寒食茫然：“？”凭什么你是主人？
曲锦衣转头看他：“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
闻寒食咬牙：“同意。”
001：【更换生效，感知宿主需求，任务发布，请主人为宿主准备被褥。】
曲锦衣满意点头，左右环视一圈，最终在自己房间的对面站定，打开房间门向闻寒食示意：“来这。”
听见声音的闻寒食顺从起身，走到曲锦衣身旁。
“这间算客卧，没有独立卫浴，但我想你也不会想住主卧。”曲锦衣抬脚走进房间。
房间贴上了浅绿色墙纸，木质地板微微泛光，书柜书架和衣柜衣帽架用品一应俱全，但……
看着满满当当的衣柜和书柜，闻寒食微微皱眉：“这里有人住吗？”
“我爸妈打完架，我妈不回主卧就会住在这。”曲锦衣点头，“不过你放心，昨天是我家大扫除的时间，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书柜和衣柜里的东西我明天会请人收拾，你明天下午再回学校拿东西可以吧？”
“可以。”看着满满当当的心理学书籍，闻寒食眼中神色不明，“这么多心理学的书，你妈妈是心理咨询师？”
瞟了一眼书架，曲锦衣收回视线，神色坦然道：“是我买的。”
“哦。”闻寒食了然，“有充电器吗？我的手机快没电了。”
室内灯光昏黄，曲锦衣按了两下开关换了白光，转身出了门：“我去给你拿。”
目送曲锦衣出了房间，闻寒食走到书柜边。
《社会心理学》《行为心理学》《心理学与生活》……
书柜上的书籍都算不上专业教材，至少著作家闻寒食都不认识，随手抽出一本，闻寒食翻开第一页，插画、注解、故事，简单易懂，专业词汇几乎没有。
闻寒食神色如常地将书籍归位，走道床边将外套脱下放到衣帽架上挂好，曲锦衣拿着三根充电线回了房间。
“一个充电头和市面上常见的充电线我都给你拿来了。”曲锦衣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闻寒食，“你要洗澡吗？”
接过充电器，闻寒食摇头：“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洗过澡了，他们没来得及动手只是外套脏了点。”
“不是。”曲锦衣说，“血腥味重，身上说不定也沾上了。当然，你等明天保洁来搞完卫生再洗会更好些。”
“明天洗吧，我也没有衣服。”闻寒食解释，“很晚了，你也早点睡。”
“睡衣你也没有。”曲锦衣转身出了房间。
001：【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曲锦衣拿着衣服回了房间，001的声音刚好响起，她皱了皱眉：“没有奖励？”
001：【这边没收到，我会向上级汇报的。】
闻寒食抽了抽嘴角：“看得出来你挺人工的。”
曲锦衣将手里的衣服递给闻寒食：“不要把床弄脏了，换衣服再睡。”
接过衣服的闻寒食将衣服抖开，脸色变了变，曲锦衣声色如常地解释：“这条是新的，你比我高但是比我爸矮很多，只能穿这个。”
看着手里的深蓝色睡裙，闻寒食闭了闭眼：“可以不穿吗？”
“不能。”曲锦衣嬉皮笑脸，大有看戏的意思，“这条睡裙我穿长了就一直放着，但是已经洗过了，保证干净。”
见曲锦衣没有离开的意思，闻寒食做了个深呼吸，硬是扯出抹笑：“我换衣服睡觉，你也回房间吧。”
看着闻寒食通红的耳朵，曲锦衣没再得寸进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