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冷库被困
谢阳年轻，又高挑有力，很快就挤到甜瓜店里。
“夏尧姐。”谢阳额头上冒着点细汗，衬得人更有活力。
夏尧往后探了探头，“江宁哥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谢阳解释道，“哥说他有点事儿，忙完了过来找我们。”
“好吧，”夏尧点点头，介绍起身旁的诸姜来，“这是诸姜姐，鱼希小学新来的研究生老师。”
“这是江宁哥家的弟弟，谢阳。”
也许是学生对老师天然的尊重，谢阳很乖巧，“诸老师好。”
诸姜点点头，“你好。”
简短的介绍后，三人很快熟稔起来，穿梭在集市里忘乎所以，好像都忘了还有个人不在。
莫令聪推着板车摇摇晃晃朝镇子外走去，将普天同庆都留在身后。
板车有些老旧，加上冷库偏僻，颠簸的路面让车上的猪肉散成一片，莫令聪不得不用膝盖顶住板车，防止翻车。
突然一只沉稳有力的稳稳地扶住板车把手，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大伯。”
莫令聪看清莫江宁的面容时，脸上是说不清的错愕。
莫江宁仿佛没有看见莫令聪的惊愕，熟练的接过板车，“我来吧。”
莫令聪想说不用了，但看见这张和弟弟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却又如鲠在喉。
莫江宁一边推着板车往前走，一边问道，“送到哪儿去？”
莫令聪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个哂笑，“送到冷库去。”
“冷库？”莫江宁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建了冻肉的冷库了？”
说到熟悉的话题，莫令聪自然了许多，“哪儿有钱新建冷库。”
“十几年前有个老板到小树村，包了三座山种水果，后来亏钱不是跑了吗，但他留下的这个冷库却没拆。”莫令聪解释道，“被几个肉铺老板捡漏了。”
鲜果冷库变成冻肉冷库……
莫江宁眉头微蹙，“没人管吗？”
“害，小树村山上的水果都随便摘了，”莫令聪不在意道，“何况这么个冷库。”
投资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明明上一秒还看着形势大好，下一秒就输了个精光。
莫江宁推车推得有些沉默，莫令聪有心想和这个侄子搭话，便主动说起最近的听闻，“听说你最近在搞什么特色笋酱？”
“村里的扶持项目，我跟着做做罢了。”莫江宁随意回道。
莫令聪近似讨好的笑着说道，“跟着政策走有前途，不用像你弟弟他们一样进厂。”
当年修建冷库的时候，镇上的人担心影响正常生活，要求建到偏僻的角落。如今荒废多年，路面也无人修整，板车在上面行走费劲得很，莫江宁不得不多费些力气。
莫江宁沉默片刻后问道，“江安在哪个厂里上班呢？”
“就在隔壁镇啊，”莫令聪说，“那边建了个工业园区，来了好多工厂，他们两口子都在厂里上班。”
“那乐乐呢？”莫江宁问。
“乐乐就跟在我和她奶奶身边啊，”提起乐乐，莫令聪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丫头过两年就该上初中了。”
提到自己美满的家庭，莫令聪脸上洋溢着幸福。但随即想到这个侄子的情况，又渐渐消退下去。
莫令聪清了清嗓子，“你呢，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
“不急，”莫江宁推着板车往前走，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个模糊的身影，“缘分还没到。”
“还不急，”莫令聪说，“你今年可就三十岁了。”
莫江宁轻轻嗯了一声。
莫江宁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莫令聪也识趣的没再提，只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莫江宁本人条件不错，长得帅、有能力。但早死的爸、瘫痪的妈，还有个上高中的弟弟，哪个女孩儿敢往火坑里跳？
太阳经过树梢慢慢爬到了半空中，集市里的热闹还远没有结束，摩肩接踵的人群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集市里的商品物美价廉，琳琅满目，夏尧和诸姜逛了个尽兴。
只是苦了背着竹篓子的谢阳，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充当力工。
终于在太阳升上正空时，三人被迫挤出集市最热闹的中心。谢阳深吸口气，感到自由的气息，才终于松了口气。
逛开心了的夏尧终于想起了莫江宁，“诶，江宁哥怎么还没过来。”
夏尧看了眼手机，又看向另外两人，“他联系你们了吗？”
诸姜和谢阳都拿起手机看了眼，异口同声，“没有。”
“干嘛去了，也没个消息。”夏尧有些纳闷，掏出手机拨通莫江宁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夏尧有点担心，但莫江宁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我们去喝奶茶吧，镇上新开了家奶茶。”她收起手机，兴致冲冲。
诸姜看了眼她的手机，“莫江宁没接电话？”
夏尧嗯了一声，“估计在忙，我给他发微信，让他一会儿来奶茶店找我们。”
诸姜点了点头，“行。”
冷库边长了些茅草，被风一吹就东倒西歪。冷库门口的板车上摆着两部手机，此刻其中一部正在不停震动，而冷库里的人正忙着卸货，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又一个的未接电话。
莫令聪年纪大了，力气自然不如年轻力壮的莫江宁，他在里面整理货物，莫江宁就在外面运送货物。
但莫江宁毕竟没有干过这活儿，对冷库也不熟悉，一个不慎就将抵住冷库大门的石头绊倒。
正在冷库里搬货的两人并没有注意，板车上不停震动的手机也还在继续。
冷库里的货摞得很高，莫令聪直起腰想松动松动，正好看见莫江宁扛着一块儿肉进来，与此同时身后的大门也在缓缓关上。
莫令聪大惊失色，连忙指着莫江宁身后大喊道，“江宁，门！”
莫江宁有些费劲的抬头，“什么？”
莫令聪一边朝外跑，一边大喊，“门要关了！”
莫江宁这下听清了，赶紧回头想阻止大门关闭，但一切都太迟了。
老旧沉重的大门沉闷的发出‘轰’的一声，门就被紧紧上了锁。
莫令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过来，猛推大门，“怎么会关上了？”
莫令聪眼里的恐惧让莫江宁不寒而栗，他跟着莫令聪一边推大门，一边问道，“从里面打不开吗？”
莫令聪使出吃奶的劲儿推门，可他推得面色涨红，大门也纹丝不动。
“不能，”莫令聪声音都有些抖，“这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那紧急措施呢？”莫江宁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没有什么斧头之类的工具吗？”
莫令聪咽了口唾沫看向莫江宁，“有一把，但上次肉太多，为了腾出点空间，被老王扔在外面了。”
一把斧头能占多大空间，莫江宁心里诽谤道。但现在已经既成事实，多说也无益。
莫令聪跌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嘴里喃喃道，“怎么办，要死在这里了。”
莫江宁眉头微蹙，一边用手捶打四周的墙壁寻找生机，一边安抚道，“天无绝人之路，不会死的。”
“你懂什么，冷库的大门一旦关上里面就会开始降温，”莫令聪声音充满绝望，“设置的温度是零下十七度。”
莫江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但紧皱的眉头却没再松开过。
莫令聪还在自怨自艾，“我只是想趁国庆节多挣点钱，乐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以后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冷库里都是莫令聪絮絮叨叨的声音，莫江宁就在这些声音中一点一点的寻找着生机。
奶茶店人很多，三人找了个角落坐着。诸姜的果汁已经快要见底，她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阳，”诸姜眉头微蹙，“你哥有没有跟你说去干嘛了？”
谢阳摇头，“没有，就说了一会儿来找我们。”
诸姜把碎发挽到耳后，“夏尧，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好。”夏尧忙咽下珍珠奶茶的小料，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四周人声鼎沸，电话里的铃声听得不是很清，直到机械女声响起。
“诸姜姐，”夏尧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江宁哥不接电话。”
诸姜皱着眉，“小阳，你们在哪儿分开的？”
谢阳表情也凝重起来，“就在入口附近，离停车不远。”
“这样等也不是办法，”诸姜起身，“过去看看。”
三人到入口的时候，四周有不少人，但都是从集市往家赶的。
诸姜环顾四周，丝毫没有莫江宁的影子，“小阳，你确定是在这儿分开的吗？”
“对，”谢阳点头，“我确定就是在这儿。”
莫江宁消失一上午了，问他们肯定没用。诸姜开始扫视四周的店铺，大多是些五金，钢材店，只有一家叫果果超市的，在其中很显眼。
诸姜朝着果果超市走去，超市店面不大，两个货架上的商品倒是塞得满满当当。
老板娘儿子一边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一边问道，“买什么？”
“小朋友，你有没有看见，”诸姜顿了顿，“一个长得又高又帅的大哥哥？”
小男孩儿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视上，但他高声喊道，“妈，有人找！”
老板娘骂骂咧咧的从后屋出来，“让你看会儿店，一会儿就是妈妈妈的，能不能消停点。”
小男孩儿应该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训斥，盯着电视眼皮都没抬一下。
诸姜和夏尧对视一眼，有些尴尬。
老板娘看见诸姜和夏尧的时候愣了一下，“买什么？”
“老板娘，大概四个小时前，有个大概这么高，”诸姜比划着，“长得挺帅的一个男人在这附近，您见过吗？”
四个小时前，正是前面摆摊集市热闹的时候，果果超市位置在进入镇上的边缘处，那会儿附近没什么人。
莫江宁长得帅，老板娘一下就想了起来。
“夏尧姐。”谢阳额头上冒着点细汗，衬得人更有活力。
夏尧往后探了探头，“江宁哥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谢阳解释道，“哥说他有点事儿，忙完了过来找我们。”
“好吧，”夏尧点点头，介绍起身旁的诸姜来，“这是诸姜姐，鱼希小学新来的研究生老师。”
“这是江宁哥家的弟弟，谢阳。”
也许是学生对老师天然的尊重，谢阳很乖巧，“诸老师好。”
诸姜点点头，“你好。”
简短的介绍后，三人很快熟稔起来，穿梭在集市里忘乎所以，好像都忘了还有个人不在。
莫令聪推着板车摇摇晃晃朝镇子外走去，将普天同庆都留在身后。
板车有些老旧，加上冷库偏僻，颠簸的路面让车上的猪肉散成一片，莫令聪不得不用膝盖顶住板车，防止翻车。
突然一只沉稳有力的稳稳地扶住板车把手，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大伯。”
莫令聪看清莫江宁的面容时，脸上是说不清的错愕。
莫江宁仿佛没有看见莫令聪的惊愕，熟练的接过板车，“我来吧。”
莫令聪想说不用了，但看见这张和弟弟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却又如鲠在喉。
莫江宁一边推着板车往前走，一边问道，“送到哪儿去？”
莫令聪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个哂笑，“送到冷库去。”
“冷库？”莫江宁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建了冻肉的冷库了？”
说到熟悉的话题，莫令聪自然了许多，“哪儿有钱新建冷库。”
“十几年前有个老板到小树村，包了三座山种水果，后来亏钱不是跑了吗，但他留下的这个冷库却没拆。”莫令聪解释道，“被几个肉铺老板捡漏了。”
鲜果冷库变成冻肉冷库……
莫江宁眉头微蹙，“没人管吗？”
“害，小树村山上的水果都随便摘了，”莫令聪不在意道，“何况这么个冷库。”
投资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明明上一秒还看着形势大好，下一秒就输了个精光。
莫江宁推车推得有些沉默，莫令聪有心想和这个侄子搭话，便主动说起最近的听闻，“听说你最近在搞什么特色笋酱？”
“村里的扶持项目，我跟着做做罢了。”莫江宁随意回道。
莫令聪近似讨好的笑着说道，“跟着政策走有前途，不用像你弟弟他们一样进厂。”
当年修建冷库的时候，镇上的人担心影响正常生活，要求建到偏僻的角落。如今荒废多年，路面也无人修整，板车在上面行走费劲得很，莫江宁不得不多费些力气。
莫江宁沉默片刻后问道，“江安在哪个厂里上班呢？”
“就在隔壁镇啊，”莫令聪说，“那边建了个工业园区，来了好多工厂，他们两口子都在厂里上班。”
“那乐乐呢？”莫江宁问。
“乐乐就跟在我和她奶奶身边啊，”提起乐乐，莫令聪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丫头过两年就该上初中了。”
提到自己美满的家庭，莫令聪脸上洋溢着幸福。但随即想到这个侄子的情况，又渐渐消退下去。
莫令聪清了清嗓子，“你呢，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
“不急，”莫江宁推着板车往前走，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个模糊的身影，“缘分还没到。”
“还不急，”莫令聪说，“你今年可就三十岁了。”
莫江宁轻轻嗯了一声。
莫江宁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莫令聪也识趣的没再提，只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莫江宁本人条件不错，长得帅、有能力。但早死的爸、瘫痪的妈，还有个上高中的弟弟，哪个女孩儿敢往火坑里跳？
太阳经过树梢慢慢爬到了半空中，集市里的热闹还远没有结束，摩肩接踵的人群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集市里的商品物美价廉，琳琅满目，夏尧和诸姜逛了个尽兴。
只是苦了背着竹篓子的谢阳，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充当力工。
终于在太阳升上正空时，三人被迫挤出集市最热闹的中心。谢阳深吸口气，感到自由的气息，才终于松了口气。
逛开心了的夏尧终于想起了莫江宁，“诶，江宁哥怎么还没过来。”
夏尧看了眼手机，又看向另外两人，“他联系你们了吗？”
诸姜和谢阳都拿起手机看了眼，异口同声，“没有。”
“干嘛去了，也没个消息。”夏尧有些纳闷，掏出手机拨通莫江宁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夏尧有点担心，但莫江宁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我们去喝奶茶吧，镇上新开了家奶茶。”她收起手机，兴致冲冲。
诸姜看了眼她的手机，“莫江宁没接电话？”
夏尧嗯了一声，“估计在忙，我给他发微信，让他一会儿来奶茶店找我们。”
诸姜点了点头，“行。”
冷库边长了些茅草，被风一吹就东倒西歪。冷库门口的板车上摆着两部手机，此刻其中一部正在不停震动，而冷库里的人正忙着卸货，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又一个的未接电话。
莫令聪年纪大了，力气自然不如年轻力壮的莫江宁，他在里面整理货物，莫江宁就在外面运送货物。
但莫江宁毕竟没有干过这活儿，对冷库也不熟悉，一个不慎就将抵住冷库大门的石头绊倒。
正在冷库里搬货的两人并没有注意，板车上不停震动的手机也还在继续。
冷库里的货摞得很高，莫令聪直起腰想松动松动，正好看见莫江宁扛着一块儿肉进来，与此同时身后的大门也在缓缓关上。
莫令聪大惊失色，连忙指着莫江宁身后大喊道，“江宁，门！”
莫江宁有些费劲的抬头，“什么？”
莫令聪一边朝外跑，一边大喊，“门要关了！”
莫江宁这下听清了，赶紧回头想阻止大门关闭，但一切都太迟了。
老旧沉重的大门沉闷的发出‘轰’的一声，门就被紧紧上了锁。
莫令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过来，猛推大门，“怎么会关上了？”
莫令聪眼里的恐惧让莫江宁不寒而栗，他跟着莫令聪一边推大门，一边问道，“从里面打不开吗？”
莫令聪使出吃奶的劲儿推门，可他推得面色涨红，大门也纹丝不动。
“不能，”莫令聪声音都有些抖，“这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那紧急措施呢？”莫江宁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没有什么斧头之类的工具吗？”
莫令聪咽了口唾沫看向莫江宁，“有一把，但上次肉太多，为了腾出点空间，被老王扔在外面了。”
一把斧头能占多大空间，莫江宁心里诽谤道。但现在已经既成事实，多说也无益。
莫令聪跌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嘴里喃喃道，“怎么办，要死在这里了。”
莫江宁眉头微蹙，一边用手捶打四周的墙壁寻找生机，一边安抚道，“天无绝人之路，不会死的。”
“你懂什么，冷库的大门一旦关上里面就会开始降温，”莫令聪声音充满绝望，“设置的温度是零下十七度。”
莫江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但紧皱的眉头却没再松开过。
莫令聪还在自怨自艾，“我只是想趁国庆节多挣点钱，乐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以后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冷库里都是莫令聪絮絮叨叨的声音，莫江宁就在这些声音中一点一点的寻找着生机。
奶茶店人很多，三人找了个角落坐着。诸姜的果汁已经快要见底，她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阳，”诸姜眉头微蹙，“你哥有没有跟你说去干嘛了？”
谢阳摇头，“没有，就说了一会儿来找我们。”
诸姜把碎发挽到耳后，“夏尧，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好。”夏尧忙咽下珍珠奶茶的小料，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四周人声鼎沸，电话里的铃声听得不是很清，直到机械女声响起。
“诸姜姐，”夏尧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江宁哥不接电话。”
诸姜皱着眉，“小阳，你们在哪儿分开的？”
谢阳表情也凝重起来，“就在入口附近，离停车不远。”
“这样等也不是办法，”诸姜起身，“过去看看。”
三人到入口的时候，四周有不少人，但都是从集市往家赶的。
诸姜环顾四周，丝毫没有莫江宁的影子，“小阳，你确定是在这儿分开的吗？”
“对，”谢阳点头，“我确定就是在这儿。”
莫江宁消失一上午了，问他们肯定没用。诸姜开始扫视四周的店铺，大多是些五金，钢材店，只有一家叫果果超市的，在其中很显眼。
诸姜朝着果果超市走去，超市店面不大，两个货架上的商品倒是塞得满满当当。
老板娘儿子一边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一边问道，“买什么？”
“小朋友，你有没有看见，”诸姜顿了顿，“一个长得又高又帅的大哥哥？”
小男孩儿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视上，但他高声喊道，“妈，有人找！”
老板娘骂骂咧咧的从后屋出来，“让你看会儿店，一会儿就是妈妈妈的，能不能消停点。”
小男孩儿应该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训斥，盯着电视眼皮都没抬一下。
诸姜和夏尧对视一眼，有些尴尬。
老板娘看见诸姜和夏尧的时候愣了一下，“买什么？”
“老板娘，大概四个小时前，有个大概这么高，”诸姜比划着，“长得挺帅的一个男人在这附近，您见过吗？”
四个小时前，正是前面摆摊集市热闹的时候，果果超市位置在进入镇上的边缘处，那会儿附近没什么人。
莫江宁长得帅，老板娘一下就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