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千影说：“对，竹茵小姐还想问下你的尺寸，若大人愿意，属下让赵管家把尺寸给她。”
裴宴墨眸淡淡，语气带着一丝冷意。
“多此一举。”
他的衣服一直由京城最好的绣房云舒雅绣专门定制，所有的用料都选自最上乘，这家店百年之久，每一件出品都是孤品，制作费时很久，千金难求，多少达官贵人排着队，而裴宴的衣服每个季度会被做好，送上门。
“我当时也想阻止她这么做可竹茵姑娘这次出去就是专门买衣服。我想，竹茵姑娘应是买不起云舒雅绣的衣服，那里的衣服千金难求。不过，竹茵姑娘对主子的示好手段倒是与其他千金不同。”
往日的属意他的女子都是送画，送乐器，或者弹琴写词拐着弯的给他主子送来，送衣服的倒是头一份。
“谄媚。”
千影迷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主子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忍不住询问道：
“什么妹？”
裴宴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回去抄千字论一百遍，明日交给我。”
千影发亮的眸子一下子急了，跟在他身后忙说：
“不是，主子，你要或者不要可以直接说，你罚我抄文做什么。”
他招谁惹谁了，他就是传个话，他……
“二百遍。”
千影：……
正在房间里缝制衣服的云裳小心的裁剪着，之前在万花楼都是抽空给林恒赶制衣服，经常忙得太晚会做到半夜。现如今裴宴不在府内，她倒是多了许多空闲出来。
或许不需要三日，她应该就会做好。
门外传来何嬷嬷的声音：
“姑娘可在。”
竹茵忙站起身，从里屋出来，当她开门就看到何嬷嬷和管家，还有好几个下人有顺序的站在身后。
竹茵迷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何嬷嬷，你们这是……”
何嬷嬷笑着说：“姑娘，这是给你送赏来了。”
赏？？？
管家忙笑着拱手道贺：“姑娘，大人差我给你送了礼物。”
他让开路，身后的下人们托着红色的盒子一一走了过来。他们齐刷刷的一起将红布拿掉。
竹茵便看到他们拿着的有极亦难求的胭脂水粉，华美的锦绣罗缎，珠光璀璨的玉钗，还有些青花瓷，和田玉，上好的翡翠串珠等等，即便她不经常见这样的好东西，但光从外表看来，每一个都看着价格不菲。
竹茵不解的看着赵管家说：“大人这是为何？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
赵管家说了：“这些有些是陛下赏赐的东西，绝无仅有，有些是大人吩咐老奴去采购的，大人说了，只要姑娘开心，其他的琐事不用操心，更不需要姑娘去做衣服，只要你需要什么只管吩咐老奴就好。”
说着，赵管家端过一个大的木盒子在怀里，似乎是个很有分量的东西，就在赵管家打开口，竹茵惊了，里面全都黄金和银票，金灿灿的一片。
“这？？？”这些金条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得多，堆积的像个小山。
“姑娘，大人建功多年，并无其他爱好，每次大人居功，陛下会赏了很多黄金万两，钱越放越多，大人说了，这些给姑娘随意花，买任何想买的东西，不够老奴就去取。”
说着赵管家把那些红箱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脸上堆着和蔼的笑，生怕一个伺候不好，惹得竹茵不悦。
竹茵感到一股莫名其妙，“我怎么能要大人这样贵重的赏赐，我，不，奴婢也没做什么。”
“姑娘在老夫面前就不用自称奴婢了，大人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不需要姑娘您做什么，只要您开心就好。”
她的开心有这么重要？竹茵有些迷惑，这裴宴到底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送她这么多金银珠宝，这些钱是怕是她努力几辈子都赚不到，甚至见都未见过的贵重。
她这样的平凡普通的人，一辈子操劳只为碎银几两，多少底层人为了挣钱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没有钱，看不起病，吃不上饭，会被冻死，人见人欺。
而裴宴却给她这样多的钱，她惊诧之余，又想到他那句，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当真对他很重要？
竹茵一时心如鼓跳，“谢谢赵管家，只是这些东西奴婢不能要，奴婢并未做什么，这些对奴婢而言太贵重，您帮忙转告下大人，奴婢不能收。”
“这……”
赵管家为难的看着她，又看向何嬷嬷。
何嬷嬷说：“竹茵，老奴和赵管家进府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被大人带进府的女子，他今日还给你这样多的礼物，老奴可从未见过他这般送过其他女子千金。”
“对对，从未从未，老奴当管家这么久，鲜少能看到有女子能近大人身前，更别提主动送东西了。”
“感谢大人的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还是麻烦赵管家把这些都抬回去吧。”
与她而言，无故收这样多的礼物，实属难安，以后她和他也未必有瓜葛，这么多的礼物她还不起。
赵管家为难的说：“姑娘，您也知道大人的脾气，他说的话老奴哪敢不照做，不妨这样，您去跟大人商量商量。”
竹茵愣了下，她和裴宴的沟通，这怎么沟通，她沟通起来可能更费劲。但赵管家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招呼着下人，一溜烟的跑了。
竹茵看着那一堆的礼物发愁，这又要去找裴宴了，她每次面对他都有一种压迫感，可能别人看见他也是如此吧。
何嬷嬷在一旁说：“姑娘，这马上是上花节了，月老赐姻缘的日子，你这拒绝了大人的好意，这大人的面子也没地方搁呀。”
上花节是有情人过的日子，听闻那天一起放孔明灯，月老那天会赐福他们天长地久，她再熟知不过，每到那天万花楼都很忙，会有很多客人来找熟知的姑娘过夜，升起的孔明灯很多。
在那样的环境里，看到的都是男人偷吃的嘴脸，唯一让她觉得那天好玩的就是满天的孔明灯在黑夜冉冉升起，形成冉冉星空，浩瀚无比。
她一直都想自己点燃个孔明灯，为弟弟祈福，但每次后厨都很忙，实在是没工夫，等她有空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白日了。
裴宴这样的人物那天也应该很忙，就算不忙，也不会想着跟她放孔明灯吧，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裴宴陪她放孔明灯的样子，有点荒诞。
“何嬷嬷，我确实不能要。”
何嬷嬷见她如此执着说：“行，那这事，你可要想好了再开口。”
竹茵思索了下说：“嬷嬷，我想问下，大人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何嬷嬷一听竹茵在打听裴宴的喜好以为她想通了，笑着思索说：
“你让我想想啊。”
“大人平时不爱出去，偶尔会喜欢喝点酒，他每天都很忙，有时还负伤回来，你不知道，咱们府里严着呢，多少千金商贾之女，还有媒婆想进来捎个信，都进不来。诶，你这么说来大人还真没什么爱好，他也不怎么出去应酬，想进来送礼的都被赶了出去。”
竹茵没想到裴宴的生活重心都在朝堂之上，似乎私生活很简单，她突然想到他们中了醉欢的那夜，他像是长久禁欲的人，那种突然释放的疯狂像是上瘾的毒药，要了还要，她好几次哭着喊不要了，都会淹没在他唇下，他疯狂的进击，让她溃不成军。
竹茵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脸一下羞的通红。
“姑娘，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何嬷嬷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也不烫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找郎中给你看看？”
竹茵眼神闪躲，摸着自己额头说：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热。”
何嬷嬷看了看外面，这深秋的天穿衣都要穿厚点了，怎么就热了。
“年轻身子就是好，我这天不多穿点，都冷飕飕的。”
竹茵尴尬一笑，转移话题说：
“何嬷嬷，这么说来大人生活还是挺单一的。”
何嬷嬷思绪被拉回，忙说：“谁说不是呢，所以说你进府，府里的都很意外。”
“哦，想起来了。”何嬷嬷恍然大悟。
“嗯？什么？”
“大人喜欢吃孟州的梨花糕。”
“孟州？”
“对啊，你忘了，裴大人的家乡就是孟州，说句不该说的，咱偷偷说，大人小时候家族被灭，应是最怀念家乡的味道，大人最爱吃梨花糕，只是很多做的都不符合他的胃口，大人总说味道不对。这孟州在南方，咱们这是北方，自然做出的口味差点意思。”
竹茵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她应该知道那梨花糕差点什么。
何嬷嬷疑惑的看着她，“你知道？”
“因为之前我在万花楼就是做甜点的厨娘。”
“那你不是那里的姑娘？”何嬷嬷惊讶的看着她。
“我是那里的姑娘，只是忙于后厨。”
“哎呦，我的亲舅老爷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你知不知道，我们知道你从万花楼来的，以为你是、你是……哎呀，你看这误会闹得。”
竹茵倒了一杯茶给她，笑了一下说：“没事，在那里讨口饭吃，走到哪里都会被看不起的，我能理解的。”
何嬷嬷接过茶，心疼的看着她。
“真是个好孩子，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你，我何嬷嬷第一个饶不了他。”
竹茵笑了下，“谢谢嬷嬷。不过，嬷嬷，咱们府上有梨花吗？”
“梨花有着呢，厨房里多着呢，每年都留下来熬枇杷，清凉去火，止咳润肺，我们都爱喝。只是那梨花存了一个夏，自是没那新鲜的好。”
“没事，拿给我就行。”
其实她没有告诉何嬷嬷，她也是孟州人，那时候孟州打仗，他们一家流离失所，后来流浪到京城，只为了寻个和平的地方好好生活。谁知这一路上，一家人支离破碎，她被卖到齐府后，她便再不知父母和亲弟的生死。
小时候，她的娘亲教她做过梨花糕，因为那时和妹妹贪吃，也爱吃梨花糕，娘亲就一边带着她们玩，一边做梨花糕。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的一款糕点，裴宴之所以觉得这京城的梨花糕差点味道，是因为正宗的梨花糕需要加花蜜，一种需要加工的花蜜。
这手艺只有孟州的巷间流传，很考究手法，多一点少一点都会有味道偏差，她刚好会。
裴宴墨眸淡淡，语气带着一丝冷意。
“多此一举。”
他的衣服一直由京城最好的绣房云舒雅绣专门定制，所有的用料都选自最上乘，这家店百年之久，每一件出品都是孤品，制作费时很久，千金难求，多少达官贵人排着队，而裴宴的衣服每个季度会被做好，送上门。
“我当时也想阻止她这么做可竹茵姑娘这次出去就是专门买衣服。我想，竹茵姑娘应是买不起云舒雅绣的衣服，那里的衣服千金难求。不过，竹茵姑娘对主子的示好手段倒是与其他千金不同。”
往日的属意他的女子都是送画，送乐器，或者弹琴写词拐着弯的给他主子送来，送衣服的倒是头一份。
“谄媚。”
千影迷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主子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忍不住询问道：
“什么妹？”
裴宴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回去抄千字论一百遍，明日交给我。”
千影发亮的眸子一下子急了，跟在他身后忙说：
“不是，主子，你要或者不要可以直接说，你罚我抄文做什么。”
他招谁惹谁了，他就是传个话，他……
“二百遍。”
千影：……
正在房间里缝制衣服的云裳小心的裁剪着，之前在万花楼都是抽空给林恒赶制衣服，经常忙得太晚会做到半夜。现如今裴宴不在府内，她倒是多了许多空闲出来。
或许不需要三日，她应该就会做好。
门外传来何嬷嬷的声音：
“姑娘可在。”
竹茵忙站起身，从里屋出来，当她开门就看到何嬷嬷和管家，还有好几个下人有顺序的站在身后。
竹茵迷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何嬷嬷，你们这是……”
何嬷嬷笑着说：“姑娘，这是给你送赏来了。”
赏？？？
管家忙笑着拱手道贺：“姑娘，大人差我给你送了礼物。”
他让开路，身后的下人们托着红色的盒子一一走了过来。他们齐刷刷的一起将红布拿掉。
竹茵便看到他们拿着的有极亦难求的胭脂水粉，华美的锦绣罗缎，珠光璀璨的玉钗，还有些青花瓷，和田玉，上好的翡翠串珠等等，即便她不经常见这样的好东西，但光从外表看来，每一个都看着价格不菲。
竹茵不解的看着赵管家说：“大人这是为何？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
赵管家说了：“这些有些是陛下赏赐的东西，绝无仅有，有些是大人吩咐老奴去采购的，大人说了，只要姑娘开心，其他的琐事不用操心，更不需要姑娘去做衣服，只要你需要什么只管吩咐老奴就好。”
说着，赵管家端过一个大的木盒子在怀里，似乎是个很有分量的东西，就在赵管家打开口，竹茵惊了，里面全都黄金和银票，金灿灿的一片。
“这？？？”这些金条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得多，堆积的像个小山。
“姑娘，大人建功多年，并无其他爱好，每次大人居功，陛下会赏了很多黄金万两，钱越放越多，大人说了，这些给姑娘随意花，买任何想买的东西，不够老奴就去取。”
说着赵管家把那些红箱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脸上堆着和蔼的笑，生怕一个伺候不好，惹得竹茵不悦。
竹茵感到一股莫名其妙，“我怎么能要大人这样贵重的赏赐，我，不，奴婢也没做什么。”
“姑娘在老夫面前就不用自称奴婢了，大人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不需要姑娘您做什么，只要您开心就好。”
她的开心有这么重要？竹茵有些迷惑，这裴宴到底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送她这么多金银珠宝，这些钱是怕是她努力几辈子都赚不到，甚至见都未见过的贵重。
她这样的平凡普通的人，一辈子操劳只为碎银几两，多少底层人为了挣钱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没有钱，看不起病，吃不上饭，会被冻死，人见人欺。
而裴宴却给她这样多的钱，她惊诧之余，又想到他那句，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当真对他很重要？
竹茵一时心如鼓跳，“谢谢赵管家，只是这些东西奴婢不能要，奴婢并未做什么，这些对奴婢而言太贵重，您帮忙转告下大人，奴婢不能收。”
“这……”
赵管家为难的看着她，又看向何嬷嬷。
何嬷嬷说：“竹茵，老奴和赵管家进府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被大人带进府的女子，他今日还给你这样多的礼物，老奴可从未见过他这般送过其他女子千金。”
“对对，从未从未，老奴当管家这么久，鲜少能看到有女子能近大人身前，更别提主动送东西了。”
“感谢大人的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还是麻烦赵管家把这些都抬回去吧。”
与她而言，无故收这样多的礼物，实属难安，以后她和他也未必有瓜葛，这么多的礼物她还不起。
赵管家为难的说：“姑娘，您也知道大人的脾气，他说的话老奴哪敢不照做，不妨这样，您去跟大人商量商量。”
竹茵愣了下，她和裴宴的沟通，这怎么沟通，她沟通起来可能更费劲。但赵管家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招呼着下人，一溜烟的跑了。
竹茵看着那一堆的礼物发愁，这又要去找裴宴了，她每次面对他都有一种压迫感，可能别人看见他也是如此吧。
何嬷嬷在一旁说：“姑娘，这马上是上花节了，月老赐姻缘的日子，你这拒绝了大人的好意，这大人的面子也没地方搁呀。”
上花节是有情人过的日子，听闻那天一起放孔明灯，月老那天会赐福他们天长地久，她再熟知不过，每到那天万花楼都很忙，会有很多客人来找熟知的姑娘过夜，升起的孔明灯很多。
在那样的环境里，看到的都是男人偷吃的嘴脸，唯一让她觉得那天好玩的就是满天的孔明灯在黑夜冉冉升起，形成冉冉星空，浩瀚无比。
她一直都想自己点燃个孔明灯，为弟弟祈福，但每次后厨都很忙，实在是没工夫，等她有空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白日了。
裴宴这样的人物那天也应该很忙，就算不忙，也不会想着跟她放孔明灯吧，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裴宴陪她放孔明灯的样子，有点荒诞。
“何嬷嬷，我确实不能要。”
何嬷嬷见她如此执着说：“行，那这事，你可要想好了再开口。”
竹茵思索了下说：“嬷嬷，我想问下，大人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何嬷嬷一听竹茵在打听裴宴的喜好以为她想通了，笑着思索说：
“你让我想想啊。”
“大人平时不爱出去，偶尔会喜欢喝点酒，他每天都很忙，有时还负伤回来，你不知道，咱们府里严着呢，多少千金商贾之女，还有媒婆想进来捎个信，都进不来。诶，你这么说来大人还真没什么爱好，他也不怎么出去应酬，想进来送礼的都被赶了出去。”
竹茵没想到裴宴的生活重心都在朝堂之上，似乎私生活很简单，她突然想到他们中了醉欢的那夜，他像是长久禁欲的人，那种突然释放的疯狂像是上瘾的毒药，要了还要，她好几次哭着喊不要了，都会淹没在他唇下，他疯狂的进击，让她溃不成军。
竹茵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脸一下羞的通红。
“姑娘，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何嬷嬷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也不烫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找郎中给你看看？”
竹茵眼神闪躲，摸着自己额头说：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热。”
何嬷嬷看了看外面，这深秋的天穿衣都要穿厚点了，怎么就热了。
“年轻身子就是好，我这天不多穿点，都冷飕飕的。”
竹茵尴尬一笑，转移话题说：
“何嬷嬷，这么说来大人生活还是挺单一的。”
何嬷嬷思绪被拉回，忙说：“谁说不是呢，所以说你进府，府里的都很意外。”
“哦，想起来了。”何嬷嬷恍然大悟。
“嗯？什么？”
“大人喜欢吃孟州的梨花糕。”
“孟州？”
“对啊，你忘了，裴大人的家乡就是孟州，说句不该说的，咱偷偷说，大人小时候家族被灭，应是最怀念家乡的味道，大人最爱吃梨花糕，只是很多做的都不符合他的胃口，大人总说味道不对。这孟州在南方，咱们这是北方，自然做出的口味差点意思。”
竹茵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她应该知道那梨花糕差点什么。
何嬷嬷疑惑的看着她，“你知道？”
“因为之前我在万花楼就是做甜点的厨娘。”
“那你不是那里的姑娘？”何嬷嬷惊讶的看着她。
“我是那里的姑娘，只是忙于后厨。”
“哎呦，我的亲舅老爷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你知不知道，我们知道你从万花楼来的，以为你是、你是……哎呀，你看这误会闹得。”
竹茵倒了一杯茶给她，笑了一下说：“没事，在那里讨口饭吃，走到哪里都会被看不起的，我能理解的。”
何嬷嬷接过茶，心疼的看着她。
“真是个好孩子，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你，我何嬷嬷第一个饶不了他。”
竹茵笑了下，“谢谢嬷嬷。不过，嬷嬷，咱们府上有梨花吗？”
“梨花有着呢，厨房里多着呢，每年都留下来熬枇杷，清凉去火，止咳润肺，我们都爱喝。只是那梨花存了一个夏，自是没那新鲜的好。”
“没事，拿给我就行。”
其实她没有告诉何嬷嬷，她也是孟州人，那时候孟州打仗，他们一家流离失所，后来流浪到京城，只为了寻个和平的地方好好生活。谁知这一路上，一家人支离破碎，她被卖到齐府后，她便再不知父母和亲弟的生死。
小时候，她的娘亲教她做过梨花糕，因为那时和妹妹贪吃，也爱吃梨花糕，娘亲就一边带着她们玩，一边做梨花糕。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的一款糕点，裴宴之所以觉得这京城的梨花糕差点味道，是因为正宗的梨花糕需要加花蜜，一种需要加工的花蜜。
这手艺只有孟州的巷间流传，很考究手法，多一点少一点都会有味道偏差，她刚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