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大修】
林萩从医院回来，吴小琴已经做好午饭等她。
尽管吴小琴说的话难听，但做的饭还是很好吃的。
看着一桌香气四溢的饭菜，林萩有点感动。
刚扒了一口饭，吴小琴幽幽地说：“一顿三十，记在账上，你找到工作后得还我。”
得，感动不过十秒钟。林萩的动作停滞了两秒，又继续往嘴里大口扒饭。
林萩从小就胖，离不开吴小琴养猪似的投喂。吴小琴做菜重油重盐，特别下饭。她生怕孩子饿着，不仅正餐管够，餐间还有各式各样的零食填缝。小娃娃嘛，圆圆润润才可爱。等她意识到女儿该减肥时，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林萩狼吞虎咽的吃相，说不愧疚，只不过是吴小琴嘴硬而已。
吃着吃着，林萩感觉一阵反胃，忽然放下碗，跑进卫生间里把刚刚吃的全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林萩食欲全无，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酱猪肘子毫无波澜，吃了半碟凉拌黄瓜后歇了筷子。
吴小琴担忧：“你昨天出院，一到家倒头就睡，连跳了两顿饭，”
她狠下心：“要不这顿，我不收费了，你再多吃点。”
说着话，吴小琴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女儿的碗里。
林萩摇摇头，把碗推开：“真吃不下了。”她也觉得奇怪，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吃不下饭了。难道是身体里的女鬼在作祟？
吴小琴迅速调整心态：“行！就当减肥了。反正你身上脂肪多，饿个两三天不会死。”
林萩：“……”
她想了想，问：“你昨儿不是求了辟邪符吗？放在哪里？”
吴小琴：“烧了。”
“烧了？”
“你小姨交代了，要烧成灰，化进水里，泼在门槛上。这样，你跨过门槛时，晦气就被拦在了外头。”
“……”妈，晦气还在我脑子里啊。
“你别不信。真有用！我烧了符，泼了符水，交警就给我打电话，说对方不予追究你的责任！”
林萩瞪大了双眼：“你是说傅明远不要我赔钱？”
“你想起来了？”吴小琴想起昨天女人抱住对方的痴相，叹了一口气，“肖想男人是好事，但肖想这种男人，就未必了。”
“妈，你在说什么啊？干嘛把你女儿说得这么廉价！”林萩眼珠一转，说，“我还真看上傅明远这种男人了。以后的相亲对象达不到他的标准，我通通不见！”
吴小琴：“……”
吴小琴站在老林的遗像面前唉声叹气，如果林萩再晚走一步，又要听见她妈在她爸面前哭唧唧告状了。
-
报恩寺是本地香火最旺的寺庙。寺庙的后门一条街上都做香烛纸钱的生意。吴小音的店又小又破，很不起眼。隔壁还是公共厕所。因为香火生意的利润有限，吴小音还兼职中医算命说媒，偶尔还做做房屋和家政中介。
林萩跨进店门之前，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三十五分。她已经空腹了近三十个小时，居然还没有饥饿感！她怀疑再这么下去，自己将瘦成一道闪电！
可是，她不喜欢闪电，喜欢闪电泡芙。没有美食，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她是坐公交车来的。路上，她对着空气絮絮叨叨：“喂，你在吗？你在就吱一声。”她试图和女鬼重新对话，但女鬼不搭理她。为了不让别人误会，她戴上了蓝牙耳机。
“喂！你在吗？”
“喂！喂！喂！”
站在她面前示意她让座良久的大妈咳嗽了一声，说：“你在跟谁打电话？人家不理你，你还上赶着啊——”
林萩摘下耳机，真诚地烦恼：“和鬼啊。我有重要的事问她，可她好像躲起来了。”
空气安静了两秒钟。
大妈看了一眼“老友病残幼”的标志，重点思考了一下“病”的含义，默默走到了车尾站着。
林萩把耳机收好，走进店里。没开灯。光线昏暗，檀香弥漫，佛龛前的一对红烛烛光跳跃，电子念佛机昼夜不停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林萩看不清屋里有没有人，于是喊了一声：“小姨？”
穿着居士服的吴小音撩起里屋的门帘，走了出来：“说了多少次，佛祖面前，我已立誓断绝俗世情缘。你不能再喊我小姨！”
林萩改口：“清音师父。”
吴小音揣着手，上下打量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林萩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时不时走过的路人，神秘兮兮：“能不能进屋里说？”
吴小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领进自己的卧房。
卧房里一床一柜一椅，简单至极。林萩坐在椅子上，吴小音盘腿坐在床上。
林萩循循善诱：“小、清音大师，你没看出来我有什么特殊的嘛？”
吴小音给她把脉，又看她的舌苔：“嗯，你肝火旺，肾虚。我给你写张方子，你自己去抓药。”
林萩：“你看不出来嘛？我身上还有一个人。”
吴小音低头写药方：“是啊。你终于认识到自己一个人是别人两个人重了。”
林萩抓狂：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制造身材焦虑了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被鬼附身了！”
吴小音霍然抬头，目光如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鬼？”
“真的！”林萩把自己的梦和在医院被附身的情况说了。
吴小音思忖：“看来这女鬼的法力了得，我的辟邪符发挥不了作用。我得去请报恩寺的住持慧达大师相助。”
她起身换衣服，说，“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很快回来！”
吴小音掀开帘子走了。
屋里静悄悄的。隔壁传来的电子念佛音循环往复，催人欲睡。
林萩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击中。头一歪，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又是那个诡异小房间，无门无窗。林萩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女鬼安静地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呼吸吐纳。
林萩威胁：“傅晓月，快点离开我的身体。否则我就摇人来——”
晓月睁开眼，清粼粼的目光如雪山的融水般纯粹。说实话，她长得很美，不像女鬼，更像一个迷路的天使。林萩怪不好意思的，收回了后面半句话。
“你知道我的名字？”
林萩有点骄傲：“当然。”因为不参与傅氏集团的经营管理，也很少在公众露面，傅晓月的信息很少。她在网上查了很久，才查到傅明远的妹妹叫晓月。
“你错了。”
林萩一怔。
晓月：“我是傅家的养女。虽然在傅家住了十三年，但我从未改姓，我叫柳晓月。”她七岁那年，她父母遭遇车祸，她成了孤儿。傅鹏展，也就是傅明远的父亲，不忍她流落在外，被恶亲戚欺负，于是收养她做了养女。
林萩摸摸鼻子：“那好吧，柳晓月，请你离开我的身体。”
晓月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林萩奇怪：“你可以去投胎转世啊。”
晓月摇头：“我有执念未消，孟婆汤不管用，孟婆不让我走奈何桥。”
“什么执念？”
“我不是失足落水的。我要找到杀我的凶手！”
林萩：“那你该附身在警察身上啊。我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前建筑设计师，你找我也没用啊。”
晓月：“我试过了。只有你能感应到我。因为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八字相合，气运相连。”
“别瞎说！你说你七岁进傅家，住了十三年，你今年也就二十，怎么会和我同年？”
晓月也疑惑了：“今年是哪一年。”
“2024年，”林萩又问，“你是哪年死的？”
“2014年。”
“！”
林萩的颈后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晓月已经死了十年？！人死了十年才把骨灰送去入土，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真的有隐情？
晓月想了想，说：“反正你没有工作，不如我雇你做我的私家侦探？”
林萩摆手：“我是活人，我花不了冥币。”
晓月笑了，嘴角有一道月牙形的浅浅酒窝，怪可爱。她说：“我的银行保险柜里还有一堆金条。”顿了顿，她强调：“是你们人间的宛城银行，傅伯伯留给我的。”
林萩的眼睛亮了：“金条有多少？”
晓月蹙着细眉，用手比划：“时间太久远，我记不清了。一根这么长、这么粗，估计百余根吧。”
成人食指大小的一根金条，至少四两重。两公斤黄金？
林萩在心里噼里啪啦打了一阵算盘，按照现在的市价，两公斤黄金，就是一百万！
她克制住狂喜：“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查询密码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你可以去查，”晓月看起来天使般单纯，但也有心机，“但提取密码要在事成之后才能告诉你。”
林萩想了想，说：“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不准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附我的身；第二，我是个吃货，不准抑制我的食欲。”
“第一点没问题。活人的阳气太旺，附身会损耗大量元气，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愿。第二点不是我故意为之。鬼不吃阳间食物，间接影响了你的食欲，我也控制不了。要不你试试多闻闻香火？”晓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里好香啊。我感觉精神好多了！”
林萩很郁闷，若是迟迟找不到凶手，岂不是她也要变成厌食症患者，活不长了？没想到自己囤了三十年的脂肪，在这种场景下派上用场。
她朝晓月伸出手：“成交！”
晓月也伸手：“成交！”
两手相触。林萩的手只穿过一片凉凉的空气。
尽管吴小琴说的话难听，但做的饭还是很好吃的。
看着一桌香气四溢的饭菜，林萩有点感动。
刚扒了一口饭，吴小琴幽幽地说：“一顿三十，记在账上，你找到工作后得还我。”
得，感动不过十秒钟。林萩的动作停滞了两秒，又继续往嘴里大口扒饭。
林萩从小就胖，离不开吴小琴养猪似的投喂。吴小琴做菜重油重盐，特别下饭。她生怕孩子饿着，不仅正餐管够，餐间还有各式各样的零食填缝。小娃娃嘛，圆圆润润才可爱。等她意识到女儿该减肥时，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林萩狼吞虎咽的吃相，说不愧疚，只不过是吴小琴嘴硬而已。
吃着吃着，林萩感觉一阵反胃，忽然放下碗，跑进卫生间里把刚刚吃的全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林萩食欲全无，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酱猪肘子毫无波澜，吃了半碟凉拌黄瓜后歇了筷子。
吴小琴担忧：“你昨天出院，一到家倒头就睡，连跳了两顿饭，”
她狠下心：“要不这顿，我不收费了，你再多吃点。”
说着话，吴小琴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女儿的碗里。
林萩摇摇头，把碗推开：“真吃不下了。”她也觉得奇怪，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吃不下饭了。难道是身体里的女鬼在作祟？
吴小琴迅速调整心态：“行！就当减肥了。反正你身上脂肪多，饿个两三天不会死。”
林萩：“……”
她想了想，问：“你昨儿不是求了辟邪符吗？放在哪里？”
吴小琴：“烧了。”
“烧了？”
“你小姨交代了，要烧成灰，化进水里，泼在门槛上。这样，你跨过门槛时，晦气就被拦在了外头。”
“……”妈，晦气还在我脑子里啊。
“你别不信。真有用！我烧了符，泼了符水，交警就给我打电话，说对方不予追究你的责任！”
林萩瞪大了双眼：“你是说傅明远不要我赔钱？”
“你想起来了？”吴小琴想起昨天女人抱住对方的痴相，叹了一口气，“肖想男人是好事，但肖想这种男人，就未必了。”
“妈，你在说什么啊？干嘛把你女儿说得这么廉价！”林萩眼珠一转，说，“我还真看上傅明远这种男人了。以后的相亲对象达不到他的标准，我通通不见！”
吴小琴：“……”
吴小琴站在老林的遗像面前唉声叹气，如果林萩再晚走一步，又要听见她妈在她爸面前哭唧唧告状了。
-
报恩寺是本地香火最旺的寺庙。寺庙的后门一条街上都做香烛纸钱的生意。吴小音的店又小又破，很不起眼。隔壁还是公共厕所。因为香火生意的利润有限，吴小音还兼职中医算命说媒，偶尔还做做房屋和家政中介。
林萩跨进店门之前，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三十五分。她已经空腹了近三十个小时，居然还没有饥饿感！她怀疑再这么下去，自己将瘦成一道闪电！
可是，她不喜欢闪电，喜欢闪电泡芙。没有美食，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她是坐公交车来的。路上，她对着空气絮絮叨叨：“喂，你在吗？你在就吱一声。”她试图和女鬼重新对话，但女鬼不搭理她。为了不让别人误会，她戴上了蓝牙耳机。
“喂！你在吗？”
“喂！喂！喂！”
站在她面前示意她让座良久的大妈咳嗽了一声，说：“你在跟谁打电话？人家不理你，你还上赶着啊——”
林萩摘下耳机，真诚地烦恼：“和鬼啊。我有重要的事问她，可她好像躲起来了。”
空气安静了两秒钟。
大妈看了一眼“老友病残幼”的标志，重点思考了一下“病”的含义，默默走到了车尾站着。
林萩把耳机收好，走进店里。没开灯。光线昏暗，檀香弥漫，佛龛前的一对红烛烛光跳跃，电子念佛机昼夜不停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林萩看不清屋里有没有人，于是喊了一声：“小姨？”
穿着居士服的吴小音撩起里屋的门帘，走了出来：“说了多少次，佛祖面前，我已立誓断绝俗世情缘。你不能再喊我小姨！”
林萩改口：“清音师父。”
吴小音揣着手，上下打量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林萩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时不时走过的路人，神秘兮兮：“能不能进屋里说？”
吴小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领进自己的卧房。
卧房里一床一柜一椅，简单至极。林萩坐在椅子上，吴小音盘腿坐在床上。
林萩循循善诱：“小、清音大师，你没看出来我有什么特殊的嘛？”
吴小音给她把脉，又看她的舌苔：“嗯，你肝火旺，肾虚。我给你写张方子，你自己去抓药。”
林萩：“你看不出来嘛？我身上还有一个人。”
吴小音低头写药方：“是啊。你终于认识到自己一个人是别人两个人重了。”
林萩抓狂：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制造身材焦虑了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被鬼附身了！”
吴小音霍然抬头，目光如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鬼？”
“真的！”林萩把自己的梦和在医院被附身的情况说了。
吴小音思忖：“看来这女鬼的法力了得，我的辟邪符发挥不了作用。我得去请报恩寺的住持慧达大师相助。”
她起身换衣服，说，“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很快回来！”
吴小音掀开帘子走了。
屋里静悄悄的。隔壁传来的电子念佛音循环往复，催人欲睡。
林萩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击中。头一歪，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又是那个诡异小房间，无门无窗。林萩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女鬼安静地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呼吸吐纳。
林萩威胁：“傅晓月，快点离开我的身体。否则我就摇人来——”
晓月睁开眼，清粼粼的目光如雪山的融水般纯粹。说实话，她长得很美，不像女鬼，更像一个迷路的天使。林萩怪不好意思的，收回了后面半句话。
“你知道我的名字？”
林萩有点骄傲：“当然。”因为不参与傅氏集团的经营管理，也很少在公众露面，傅晓月的信息很少。她在网上查了很久，才查到傅明远的妹妹叫晓月。
“你错了。”
林萩一怔。
晓月：“我是傅家的养女。虽然在傅家住了十三年，但我从未改姓，我叫柳晓月。”她七岁那年，她父母遭遇车祸，她成了孤儿。傅鹏展，也就是傅明远的父亲，不忍她流落在外，被恶亲戚欺负，于是收养她做了养女。
林萩摸摸鼻子：“那好吧，柳晓月，请你离开我的身体。”
晓月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林萩奇怪：“你可以去投胎转世啊。”
晓月摇头：“我有执念未消，孟婆汤不管用，孟婆不让我走奈何桥。”
“什么执念？”
“我不是失足落水的。我要找到杀我的凶手！”
林萩：“那你该附身在警察身上啊。我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前建筑设计师，你找我也没用啊。”
晓月：“我试过了。只有你能感应到我。因为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八字相合，气运相连。”
“别瞎说！你说你七岁进傅家，住了十三年，你今年也就二十，怎么会和我同年？”
晓月也疑惑了：“今年是哪一年。”
“2024年，”林萩又问，“你是哪年死的？”
“2014年。”
“！”
林萩的颈后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晓月已经死了十年？！人死了十年才把骨灰送去入土，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真的有隐情？
晓月想了想，说：“反正你没有工作，不如我雇你做我的私家侦探？”
林萩摆手：“我是活人，我花不了冥币。”
晓月笑了，嘴角有一道月牙形的浅浅酒窝，怪可爱。她说：“我的银行保险柜里还有一堆金条。”顿了顿，她强调：“是你们人间的宛城银行，傅伯伯留给我的。”
林萩的眼睛亮了：“金条有多少？”
晓月蹙着细眉，用手比划：“时间太久远，我记不清了。一根这么长、这么粗，估计百余根吧。”
成人食指大小的一根金条，至少四两重。两公斤黄金？
林萩在心里噼里啪啦打了一阵算盘，按照现在的市价，两公斤黄金，就是一百万！
她克制住狂喜：“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查询密码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你可以去查，”晓月看起来天使般单纯，但也有心机，“但提取密码要在事成之后才能告诉你。”
林萩想了想，说：“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不准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附我的身；第二，我是个吃货，不准抑制我的食欲。”
“第一点没问题。活人的阳气太旺，附身会损耗大量元气，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愿。第二点不是我故意为之。鬼不吃阳间食物，间接影响了你的食欲，我也控制不了。要不你试试多闻闻香火？”晓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里好香啊。我感觉精神好多了！”
林萩很郁闷，若是迟迟找不到凶手，岂不是她也要变成厌食症患者，活不长了？没想到自己囤了三十年的脂肪，在这种场景下派上用场。
她朝晓月伸出手：“成交！”
晓月也伸手：“成交！”
两手相触。林萩的手只穿过一片凉凉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