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珍端着煮好的面出来，放到客厅的餐桌上，喊道：“过来吃面了。”
周程书坐下：“好香啊，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煮的是挂面，有一股小麦的清香，满满一大碗，上面铺着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几根青菜。
周程书早上只吃了三块饼干，喝了一点水，中午饭没吃，回到家下午三点多钟，早饿坏了，抓起筷子埋头干饭。
钱玉珍看他吃得一脸满足：“够吗？我再去煮点？”
周程书嘴里塞着食物，含糊道：“够了。”
钱玉珍抱着周程书刚才脱下来的脏衣服放到盆里，搬来一个凳子坐在水井边，脚下放着一个肥皂。
周程书：“外婆，衣服留着我一会儿吃完面再洗。”
钱玉珍：“就两件，你吃你的面，我很快的。”
在这点小事上，周程书没有和外婆争，老人家固执，反正也争不过，他还是安心吃面吧。
周程书快速洗好碗，挎着一个布包：“家里没菜了，我去买些米和菜回来。”
粮食重，外婆一个人不好拿回家，趁着他在家，尽可能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让外婆可以轻松点。
钱玉珍擦干净手，回房把粮本带上，揣上钱包：“我跟你一块去。”
街上碰到熟人：“去买菜啊？”
钱玉珍笑呵呵地和人闲聊：“孩子回来了，家里没菜了，出来买些菜回去。”
周程书喊人：“王奶奶。”
“程书回来了？黑了点，看着也更结实了，”王奶奶絮絮叨叨，“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小姑娘们愁眉苦脸的，都吃不下饭了。”
周程书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外婆，我们走吧。”
没人搭理她，王奶奶有些尴尬，随口扯了个理由走了。
钱玉珍目光炯炯：“人家说的也没错，你都二十了，该找个对象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冷清的很。”
“在乡下有喜欢的姑娘了？”
周程书呛了一下：“外婆你别乱说。”
钱玉珍：“不否认就是有了，是下乡的知青，还是当地农民兄弟的女儿？”
周程书无奈扶额：“外婆。”
钱玉珍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知道了。”
周程书好奇：“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钱玉珍：“那个小姑娘长得漂亮吗？”
“你管人家漂不漂亮。”话一出，周程书就知道说错话了，立马闭嘴装死。
钱玉珍眼睛一亮：“不打自招了吧，还死鸭子嘴硬，快跟我说说，小姑娘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多大了？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带人家回来？我要不要现在准备提亲的东西？”
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连提亲都想到了，外婆不累，周程书都替她感到累。
“能不换个话题吗？”
钱玉珍振振有词：“我好奇我外孙媳妇，想多了解她，不行吗？”
周程书：“你的外孙媳妇八字都没一撇。”
钱玉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太没用了，白费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你多哄哄她，给她买好吃的。”
“还要温柔体贴，细心周到，她感受到你的真心，自然就会对你掏心掏肺，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回家我多给你拿点，谈对象没钱不行。”
这可都是她老人家的经验之谈，很灵的。
不容易啊，臭小子都有喜欢的女孩子，明年结婚，后年抱上香香软软的小宝宝，想想就美。
钱玉珍目光殷切：“好好努力，早日解决你的人生大事。”
周程书：“你就别捣乱了，人家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钱玉珍：“这怎么能叫捣乱，我这是在教你怎么追女孩子，你以前就是太正经了，什么都不感兴趣，连怎么讨好女孩子都不知道，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周程书：“你的那些经验都过时了，我心里有数。”
皇帝不急太监急，钱玉珍忍不住数落：“过完年你都二十了，你外公二十岁那年有了你妈，你再不着急，小姑娘被其他人哄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喜欢就大胆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家对你没那个意思，放心，外婆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绝对支持你。”
周程书敷衍道：“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一看就是没上心。
钱玉珍：“走，带你去给你的小姑娘挑礼物。”
这兴冲冲的样子，看着哪像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年人。
周程书无言以对，沉默着跟了上去。
“怎么不见程书哥？”黎金阳去找周程书，没见到人。
林婧：“他请假回家了，你找他有事？”
黎金阳：“也没什么大事，本来想找他去钓鱼。”
他和小伙伴约好了一会儿去钓鱼，路过知青点，顺道叫上周程书。
林婧：“钓鱼？我能去吗？”
她没钓过鱼，想去玩一下。
黎金阳拿开他手里罐子上的盖子，递过去：“可以呀，我们挖了好多蚯蚓。”
看着眼前蠕动着的黑红色蚯蚓，林婧瞪大眼睛，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哆嗦着后退：“快拿开！”
黎金阳盖上盖子：“林知青你也怕蚯蚓啊，跟我姐一个样。”
姐弟俩从小一块长大，黎金阳知道他姐非常讨厌没有脚的软体动物，比如蛇、蚯蚓、虫子，这些动物一旦出现在他姐面前，他姐能立马蹦到两米远。
林婧脸色有点发白，勉强给自己挽尊：“长得太恶心了。”
她下乡三个月了，适应得还行，就是农村的一些小动物有时候很让她崩溃，刚来那一个月经常一惊一乍，现在好多，看到蚯蚓起码没有尖叫。
黎霜霜一群人早在河边等着了：“林知青你也来钓鱼？”
林婧：“我来凑凑热闹，开始了吗？”
黎霜霜把凳子移过去：“坐，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林婧坐下，好奇看了眼黎霜霜手里握着的鱼竿：“能钓到鱼吗？”
黎霜霜：“河里的鱼精着呢，我们比的是耐心，钓鱼和人生一个道理，人生寂寞如雪，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
停顿了一秒，她看向林婧，眨了眨眼：“有没有觉得我说的话很有哲理？”
林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说的话有意思，人也很有意思。”
黎霜霜笑问：“然后呢？”
林婧：“所以和你做朋友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黎霜霜朝她抱拳：“感谢夸奖，我会骄傲的。”
林婧笑得更大声了：“你真的很有意思。”
在她的印象中，乡下的女孩子害羞内敛，不善言辞，没有什么见识，但是黎霜霜很不一样，她上过高中，会写文章，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敢想也敢去做。
是她羡慕的人，也是她想要成为的人。
黎霜霜试探性问：“你觉得黎青兰怎么样？”
“黎青兰？”
林婧问号脸，话题转变得有些生硬，她想了想才说，“我和她不是很熟，不太了解，她是大队长的女儿，家里应该很宠她。”
黎霜霜直接挑明：“我问的是她有没有跟你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林婧迟疑了：“呃，前几天她是找过我一次，是说了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
她当时也觉得奇怪，她和黎青兰压根就不熟，走在路上顶多点个头。
黎霜霜：“那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林婧有些为难，毕竟只是她们两个人私下里的谈话，不好告诉其他人。
“不好说？”黎霜霜挑了下眉，猜测，“你跟你放狠话了吗？”
林婧摇头，有点一言难尽：“没有，她问我数学题。”
黎霜霜差点被口水呛住，咳了咳：“问你数学题？她脑子进水了？”
哪有人去找情敌，不是放狠话威胁，而是问情敌数学题，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是黎青兰，似乎也不是很奇怪，是她会做的事。
林婧说了黎青兰问的那两道数学题，果然不出所料，是黎霜霜给黎青兰留的家庭作业。
好家伙，竟然抄近路，太无耻了！
黎霜霜：“她最后有说什么吗？”
林婧：“她好像哭了。”
她当时都吓蒙了，不就是两道数学题，至于吗？
槽点满满，黎霜霜懒得吐槽，随口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几天不舒服，你懂的，她就是痛哭了。”
林婧有些无语，想问她，你觉得我信吗？
“动了，鱼上钩了快拉！”
黎霜霜手忙脚乱往上拉，过于用力的结果就是连人带凳向后倒，一屁股坐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迎面飞来一条鱼，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脸上。
“扑哧！”林婧真不想笑，可是实在忍不住。
黎金阳见他姐被鱼砸懵了，笑得肆无忌惮：“哈哈哈！”
黎霜霜低头看着罪魁祸首，一条两个手指大小的小鱼在草地上死命扑腾着。
黎金阳捡起小鱼：“小鱼啊小鱼，是你命不好，今晚就吃了你为我姐报仇。”
黎霜霜弹了下他的额头：“滚蛋。”
黎金阳嘿嘿笑：“遵命。”
把鱼丢尽水桶里，他扭头说：“姐，多钓点，我让娘做成小鱼干，给程书哥留两条。”
黎霜霜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好了？”
人都走了，还惦记着给周程书留小鱼干，她这个做姐姐的还没吃呢。
黎金阳：“程书哥对我好，我当然和他好。”
他没说周程书揣了一兜糖果给他，可以吃好几天。
“不知道程书哥在做什么？姐，宁市是不是很大，很多好吃的？”
自从姐姐带他去国营饭店吃过饭之后，他内心有一个愿望，想去更大的国营饭店吃更多好吃的。
黎霜霜：“估计在家吃好吃的吧。”
周程书坐下：“好香啊，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煮的是挂面，有一股小麦的清香，满满一大碗，上面铺着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几根青菜。
周程书早上只吃了三块饼干，喝了一点水，中午饭没吃，回到家下午三点多钟，早饿坏了，抓起筷子埋头干饭。
钱玉珍看他吃得一脸满足：“够吗？我再去煮点？”
周程书嘴里塞着食物，含糊道：“够了。”
钱玉珍抱着周程书刚才脱下来的脏衣服放到盆里，搬来一个凳子坐在水井边，脚下放着一个肥皂。
周程书：“外婆，衣服留着我一会儿吃完面再洗。”
钱玉珍：“就两件，你吃你的面，我很快的。”
在这点小事上，周程书没有和外婆争，老人家固执，反正也争不过，他还是安心吃面吧。
周程书快速洗好碗，挎着一个布包：“家里没菜了，我去买些米和菜回来。”
粮食重，外婆一个人不好拿回家，趁着他在家，尽可能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让外婆可以轻松点。
钱玉珍擦干净手，回房把粮本带上，揣上钱包：“我跟你一块去。”
街上碰到熟人：“去买菜啊？”
钱玉珍笑呵呵地和人闲聊：“孩子回来了，家里没菜了，出来买些菜回去。”
周程书喊人：“王奶奶。”
“程书回来了？黑了点，看着也更结实了，”王奶奶絮絮叨叨，“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小姑娘们愁眉苦脸的，都吃不下饭了。”
周程书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外婆，我们走吧。”
没人搭理她，王奶奶有些尴尬，随口扯了个理由走了。
钱玉珍目光炯炯：“人家说的也没错，你都二十了，该找个对象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冷清的很。”
“在乡下有喜欢的姑娘了？”
周程书呛了一下：“外婆你别乱说。”
钱玉珍：“不否认就是有了，是下乡的知青，还是当地农民兄弟的女儿？”
周程书无奈扶额：“外婆。”
钱玉珍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知道了。”
周程书好奇：“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钱玉珍：“那个小姑娘长得漂亮吗？”
“你管人家漂不漂亮。”话一出，周程书就知道说错话了，立马闭嘴装死。
钱玉珍眼睛一亮：“不打自招了吧，还死鸭子嘴硬，快跟我说说，小姑娘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多大了？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带人家回来？我要不要现在准备提亲的东西？”
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连提亲都想到了，外婆不累，周程书都替她感到累。
“能不换个话题吗？”
钱玉珍振振有词：“我好奇我外孙媳妇，想多了解她，不行吗？”
周程书：“你的外孙媳妇八字都没一撇。”
钱玉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太没用了，白费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你多哄哄她，给她买好吃的。”
“还要温柔体贴，细心周到，她感受到你的真心，自然就会对你掏心掏肺，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回家我多给你拿点，谈对象没钱不行。”
这可都是她老人家的经验之谈，很灵的。
不容易啊，臭小子都有喜欢的女孩子，明年结婚，后年抱上香香软软的小宝宝，想想就美。
钱玉珍目光殷切：“好好努力，早日解决你的人生大事。”
周程书：“你就别捣乱了，人家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钱玉珍：“这怎么能叫捣乱，我这是在教你怎么追女孩子，你以前就是太正经了，什么都不感兴趣，连怎么讨好女孩子都不知道，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周程书：“你的那些经验都过时了，我心里有数。”
皇帝不急太监急，钱玉珍忍不住数落：“过完年你都二十了，你外公二十岁那年有了你妈，你再不着急，小姑娘被其他人哄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喜欢就大胆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家对你没那个意思，放心，外婆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绝对支持你。”
周程书敷衍道：“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一看就是没上心。
钱玉珍：“走，带你去给你的小姑娘挑礼物。”
这兴冲冲的样子，看着哪像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年人。
周程书无言以对，沉默着跟了上去。
“怎么不见程书哥？”黎金阳去找周程书，没见到人。
林婧：“他请假回家了，你找他有事？”
黎金阳：“也没什么大事，本来想找他去钓鱼。”
他和小伙伴约好了一会儿去钓鱼，路过知青点，顺道叫上周程书。
林婧：“钓鱼？我能去吗？”
她没钓过鱼，想去玩一下。
黎金阳拿开他手里罐子上的盖子，递过去：“可以呀，我们挖了好多蚯蚓。”
看着眼前蠕动着的黑红色蚯蚓，林婧瞪大眼睛，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哆嗦着后退：“快拿开！”
黎金阳盖上盖子：“林知青你也怕蚯蚓啊，跟我姐一个样。”
姐弟俩从小一块长大，黎金阳知道他姐非常讨厌没有脚的软体动物，比如蛇、蚯蚓、虫子，这些动物一旦出现在他姐面前，他姐能立马蹦到两米远。
林婧脸色有点发白，勉强给自己挽尊：“长得太恶心了。”
她下乡三个月了，适应得还行，就是农村的一些小动物有时候很让她崩溃，刚来那一个月经常一惊一乍，现在好多，看到蚯蚓起码没有尖叫。
黎霜霜一群人早在河边等着了：“林知青你也来钓鱼？”
林婧：“我来凑凑热闹，开始了吗？”
黎霜霜把凳子移过去：“坐，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林婧坐下，好奇看了眼黎霜霜手里握着的鱼竿：“能钓到鱼吗？”
黎霜霜：“河里的鱼精着呢，我们比的是耐心，钓鱼和人生一个道理，人生寂寞如雪，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
停顿了一秒，她看向林婧，眨了眨眼：“有没有觉得我说的话很有哲理？”
林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说的话有意思，人也很有意思。”
黎霜霜笑问：“然后呢？”
林婧：“所以和你做朋友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黎霜霜朝她抱拳：“感谢夸奖，我会骄傲的。”
林婧笑得更大声了：“你真的很有意思。”
在她的印象中，乡下的女孩子害羞内敛，不善言辞，没有什么见识，但是黎霜霜很不一样，她上过高中，会写文章，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敢想也敢去做。
是她羡慕的人，也是她想要成为的人。
黎霜霜试探性问：“你觉得黎青兰怎么样？”
“黎青兰？”
林婧问号脸，话题转变得有些生硬，她想了想才说，“我和她不是很熟，不太了解，她是大队长的女儿，家里应该很宠她。”
黎霜霜直接挑明：“我问的是她有没有跟你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林婧迟疑了：“呃，前几天她是找过我一次，是说了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
她当时也觉得奇怪，她和黎青兰压根就不熟，走在路上顶多点个头。
黎霜霜：“那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林婧有些为难，毕竟只是她们两个人私下里的谈话，不好告诉其他人。
“不好说？”黎霜霜挑了下眉，猜测，“你跟你放狠话了吗？”
林婧摇头，有点一言难尽：“没有，她问我数学题。”
黎霜霜差点被口水呛住，咳了咳：“问你数学题？她脑子进水了？”
哪有人去找情敌，不是放狠话威胁，而是问情敌数学题，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是黎青兰，似乎也不是很奇怪，是她会做的事。
林婧说了黎青兰问的那两道数学题，果然不出所料，是黎霜霜给黎青兰留的家庭作业。
好家伙，竟然抄近路，太无耻了！
黎霜霜：“她最后有说什么吗？”
林婧：“她好像哭了。”
她当时都吓蒙了，不就是两道数学题，至于吗？
槽点满满，黎霜霜懒得吐槽，随口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几天不舒服，你懂的，她就是痛哭了。”
林婧有些无语，想问她，你觉得我信吗？
“动了，鱼上钩了快拉！”
黎霜霜手忙脚乱往上拉，过于用力的结果就是连人带凳向后倒，一屁股坐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迎面飞来一条鱼，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脸上。
“扑哧！”林婧真不想笑，可是实在忍不住。
黎金阳见他姐被鱼砸懵了，笑得肆无忌惮：“哈哈哈！”
黎霜霜低头看着罪魁祸首，一条两个手指大小的小鱼在草地上死命扑腾着。
黎金阳捡起小鱼：“小鱼啊小鱼，是你命不好，今晚就吃了你为我姐报仇。”
黎霜霜弹了下他的额头：“滚蛋。”
黎金阳嘿嘿笑：“遵命。”
把鱼丢尽水桶里，他扭头说：“姐，多钓点，我让娘做成小鱼干，给程书哥留两条。”
黎霜霜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好了？”
人都走了，还惦记着给周程书留小鱼干，她这个做姐姐的还没吃呢。
黎金阳：“程书哥对我好，我当然和他好。”
他没说周程书揣了一兜糖果给他，可以吃好几天。
“不知道程书哥在做什么？姐，宁市是不是很大，很多好吃的？”
自从姐姐带他去国营饭店吃过饭之后，他内心有一个愿望，想去更大的国营饭店吃更多好吃的。
黎霜霜：“估计在家吃好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