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到龙须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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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古方路。
白日里，街道两边摆满小摊贩，热闹至极。
姜松萝一身男装站在珍宝阁门口，她看着刚刚拿到手的物品，满意地点点头。
这珍宝阁便是北朝国最大且最盛名的拍卖行。
背后的东家格外神秘，姜松萝行走江湖这几年也未查到。
且他家的规矩不同于其他店。
收进的宝物不问由来不谈去处，可兑换银钱，也可以物易物。
只要客人拿出的东西价格足够高，便可任意兑换珍宝阁里的东西。
姜松萝便是看中了这点。
珍宝阁里有她需要的龙须藤。
她眼前不方便拿出银钱，只得取第二种办法。
这珍宝阁不仅财大气粗，店小二待客也相当热情。
有了这龙须藤，接下来她的解毒丸就可以炼成了。
*
过了两日后。
姜松萝走出房门。
天朗气清，云卷云舒。
姜松萝垂下头目光投向手掌心里的小玉瓶，眼神明亮。
如今解毒丸已炼成，小阿喜的命也算是有救了。
正踏着轻快的步伐准备出门。
忽然间，空中飞来一只信鸽，直直落下姜松萝住所的院子里。
最终飞到姜松萝肩膀上。
她一把抱住信鸽，将腿上的小竹筒取下后打开。
从里抽出小纸条。
上面写道：速归！
难道府内发现了什么事？
否则小葵不会这么只写短短两字。
眉头紧蹙，想到府内的人，姜松萝在掌心里刻下深深的指甲印。
时间紧迫，已耽误不得。
这时，院外走进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
他快步走到姜松萝身边，禀告道。
“老大，院子已经安排妥善。”
“好，段莫，这个是刚制成的解毒丸，记得给小阿喜服下，可暂时缓解她的病情。”
姜松萝神色严谨地将东西递给属下。
半月前她在贺州遇到那群小乞儿时，就发现其中一个名叫小阿喜的小丫头身中剧毒。
这毒应是从母体带出来的，对母体不会有半分损伤，只会损伤到腹中胎儿。
待到孩子出生后先是变得体弱多病，再长大一些时会开始不断呕血。
等到十八岁时，便会竭血而亡。
也不知道小阿喜的爹娘是何人。
怎会让孩子中这样的毒。
下毒之人也是可恶至极！
幸好，当初她从师父给的医书里看过这味毒药，却只知晓缓解之法。
无奈如今只寻得龙须藤，暂时缓解她的病情。
但不管如何，她都要找到解毒方法帮小阿喜解开那毒。
段莫接过小玉瓶后，颔首身子握拳道。
“是！老大。”
姜松萝先是侧过身，遥望着院落外大树上密密麻麻的枝丫。
半晌后，才道。
“接下来我得回京一趟，那些小乞儿便交由你们来安排。”
“是！”
段莫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面前的主子。
“老大，如今京中并不安全，您现在回去——万一...”
剩余的话未说出，眼神里的担心却已满溢而出。
“无碍！我的族人皆在京中，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闯上一闯！”
说到这，姜松萝视线落到段莫身上，沉思道。
“你们留在贺州，便是我的后盾。”
此话一出，段莫掩饰住内心的震惊，他既不舍又无奈道。
“是！老大。”
京城里潜伏的危险不计其数，更别提如今还有针对姜府的各数官员。
再加上老大在府中还是那样的身份。
老大身单影只回京，只怕是危险重重。
陡然，姜松萝似乎想到什么，对着段莫招手，“你且附耳过来——”
交代完毕后，段莫离开院子。
此时，天空中的白云早已飘散四周，万里无云。
院子外，树上的绿叶落向地面。
姜松萝抬起手臂，望向天空。
起风了。
午膳后。
姜松萝骑上马匹，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
三日后。
姜松萝达到京城。
姜府，云水亭。
这里是姜松萝的庭院。
座落在姜府北边。
姜府是四进四合院。
而云水亭算是除过姜老太太以及相爷夫妻的院子外，地理位置最好的院落。
云水亭里有个大大的院子，东西两边各有厢房。
院落里还种植着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
远门对直而进是宽敞明亮的厅堂。
姜松萝不喜人多。
所以院子里，除了打扫的下人外，贴身的丫鬟只有一个。
厅堂内。
“这么着急忙慌的叫我回来，所谓何事？”
姜松萝坐在主位上，接过小葵递来的茶水，询问道。
小葵颔首站在椅子旁边回道。
“小姐，相爷说待您回来后，记得去前厅用膳。”
瞄向大小姐的不耐烦的表情，小葵摇摇头内心暗道。
大小姐向来是最不喜与府里的人一同用膳。
事多且影响胃口。
“好，不过先洗漱一番，有些乏了。”
赶了三天的路程，姜松萝饮下茶后疲倦地用手指按压着眉心。
“是！奴婢这就差人去准备！”
*
酉时。
姜府前厅。
正值午膳时辰。
众人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一张大圆桌子将近能容纳二十人左右。
今日为迎大小姐回府，除过三房的妾室不可入席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到齐。
右侧座位上身穿深蓝色绸缎的妇人先是开口道。
“这大小姐可真是让咱们一屋人好等...”
“三弟妹，慎言！”
坐在左侧的妇人商丛春抬眼瞄向坐在主位上正面露沉色的老夫人一眼，急忙打断三房的余下的话。
顾枘芳却丝毫不顾及妯娌间的情面，直直念道。
“慎言什么？！这姜大小姐哪次不是这般？！每次回来后都得等到她到场才准用膳！次次都压轴出场！怎得！她比老夫人还尊贵？常年待在外面，说到好听是去游山玩水，谁知道她私下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冷哼声后继续道。
“指不定啊——就是找相好的去了！”
话音刚落，席位上的众人面色突变。
旁边的姜暄林气的更是瞬间抬起手臂，朝着妻子甩过一耳光。
“蠢妇！你在胡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顾枘芳。
她扶着脸庞，愣在座位上许久才反应道。
“姜暄林，你竟敢打我！你——”
刚想上手回打过去，顾枘芳收到老夫人与姜暄庭的眼神后，却吓得缩回身子。
姜暄庭眼神不悦地落向三房，刚想出口斥责，门口却传来一阵响动。
此时，姜松萝身穿碧色对襟襦裙站在前厅门口处，裙摆处绣着大片的金色鹤纹，还外搭着一条雪狐裘裳，显得温婉可人。
提起裙角，迈过门槛。
咳嗽两声后，微微颔着身子行礼道。
“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母亲！”
刚还对着三房怒火冲天的老夫人一下子变得喜笑颜开。
向着姜松萝招招手道。
“来来来！萝丫头赶紧过来坐！”
“好，祖母！”
姜松萝答应后正打算丛圆桌右侧迈步走时，平地里突然伸出只脚。
不疑有他，姜松萝直接踩了上去。
陡然，一声尖叫响彻前厅。
“啊——！姜松萝，你干嘛踩我？！”
身穿粉色双蝶千水裙的姜思静弯着腰身扶着一只脚，泪眼婆娑地指控着眼前站着的人。
顾枘芳顾不上疼痛，急忙扶着女儿道。
“思静！你怎么样？脚是不是疼得厉害？”
姜思静轻轻摇头道。
“娘！大姐姐只是不小心踩了我的脚。”又转头朝着主位说道，“祖母，大叔伯，你们千万不要怪大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说完，还抬起手擦擦眼中的泪水。
“这——”
好不容易心情好起来的老夫人瞬间又沉下脸色。
都为孙女，大庭广众下，女儿家都要面子，若是随意教训哪个都不好。
老夫人目光下意识投向姜松萝，那模样像在寻求帮助。
收到示意的姜松萝先是上前一步，仔细瞧了眼才道。
“妹妹这是何意？”
姜思静愣住。
“什，什么意思？”
“我好端端向主位走去，你却无故伸出脚是做甚？”
边说还边俯身朝向姜思静，目光凌厉。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靠的越发近的女人，姜思静有些呼吸不畅。
可眼前之人似乎并未打算放过她，而且继续说道。
“难道妹妹是嫉妒我坐主位旁？”停顿几秒后，继续道，“想要取而代之不成？”
此话即出，别说姜思静，在坐的其他人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胡说！”
被吓到的姜思静打着秃噜站起身。
两三个月未见姜松萝，为何这瞬间她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可仔细再看去，分明还是那个病弱的姜大小姐啊！
刹那间，姜松萝又回到最初模样，连咳不止。
“妹妹说的是！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妹妹居然还当真了！”
说完，还扬起唇角，微微笑道。
苍白的脸色更是显得姜松萝羸弱不堪。
主位上，老夫人瞧完这幕，终是发话道。
“行了！没什么事！萝丫头就赶紧坐回来！”
“是，祖母！”
姜萝松迈着小步子走到主位旁坐下。
“思静丫头！你要么坐下用膳，要么回你房去！”
对着三房的孙女，老夫人无故沉下脸色道。
姜思静唯唯诺诺坐下身子。
“是，祖母！”
座位上的其他人，尤其是顾枘芬的表情更是比原来难看上几分。
坐在旁边的姜暄林侧目瞧见妻子的眼神，暗自怒道。
“收起你那副模样！没看见老太太这会正高兴着吗！想触霉头也别带上我！”
“知道了！老爷。”
顾枘芬吓得收回表情，讪讪道。
可她内心依旧非常不满。
这小贱蹄子凭什么得到老太太的喜爱，不就是个姑娘，最终还是要嫁出去。
等这个死丫头嫁出去了，这姜府还是有他们三房一份子。
想到这，她不由得乐呵，放下心来。
老太太这才向众人开口道。
“行了，既然萝丫头到了，那就用膳吧！”
话罢，大家才纷纷开始动筷。
席上。
老夫人问道。
“萝丫头，这两个月都去哪些地方游玩了啊？”
姜松萝刚吃过一口，悠悠回应道。
“回祖母，就去了淮州和贺州。看看山川河流赏赏花。”
说着话的同时还起身替老夫人布菜。
“嗯，那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姜松萝将夹起的菜放入老夫人的碗里，满脸笑意道。
“祖母，这您就想多啦！”
“怎么会想多呢？!我的萝丫头如此优秀，哪个好儿郎见了不是欢喜！”
老夫人轻抚过姜松萝的头顶，一脸慈祥。
姜松萝笑吟吟，“祖母说的是！”
“那萝丫头可有遇到有趣的人或事吗？讲来给老婆子我听听！”
老夫人话音刚落。
姜松萝脑海里瞬间出现那神秘男子的身影。
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
当时，她留下的可是师傅配制的迷药。
一般人，还不舍得给用呢！
看着怔怔出神的孙女，老夫人只是露出淡淡笑意，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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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古方路。
白日里，街道两边摆满小摊贩，热闹至极。
姜松萝一身男装站在珍宝阁门口，她看着刚刚拿到手的物品，满意地点点头。
这珍宝阁便是北朝国最大且最盛名的拍卖行。
背后的东家格外神秘，姜松萝行走江湖这几年也未查到。
且他家的规矩不同于其他店。
收进的宝物不问由来不谈去处，可兑换银钱，也可以物易物。
只要客人拿出的东西价格足够高，便可任意兑换珍宝阁里的东西。
姜松萝便是看中了这点。
珍宝阁里有她需要的龙须藤。
她眼前不方便拿出银钱，只得取第二种办法。
这珍宝阁不仅财大气粗，店小二待客也相当热情。
有了这龙须藤，接下来她的解毒丸就可以炼成了。
*
过了两日后。
姜松萝走出房门。
天朗气清，云卷云舒。
姜松萝垂下头目光投向手掌心里的小玉瓶，眼神明亮。
如今解毒丸已炼成，小阿喜的命也算是有救了。
正踏着轻快的步伐准备出门。
忽然间，空中飞来一只信鸽，直直落下姜松萝住所的院子里。
最终飞到姜松萝肩膀上。
她一把抱住信鸽，将腿上的小竹筒取下后打开。
从里抽出小纸条。
上面写道：速归！
难道府内发现了什么事？
否则小葵不会这么只写短短两字。
眉头紧蹙，想到府内的人，姜松萝在掌心里刻下深深的指甲印。
时间紧迫，已耽误不得。
这时，院外走进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
他快步走到姜松萝身边，禀告道。
“老大，院子已经安排妥善。”
“好，段莫，这个是刚制成的解毒丸，记得给小阿喜服下，可暂时缓解她的病情。”
姜松萝神色严谨地将东西递给属下。
半月前她在贺州遇到那群小乞儿时，就发现其中一个名叫小阿喜的小丫头身中剧毒。
这毒应是从母体带出来的，对母体不会有半分损伤，只会损伤到腹中胎儿。
待到孩子出生后先是变得体弱多病，再长大一些时会开始不断呕血。
等到十八岁时，便会竭血而亡。
也不知道小阿喜的爹娘是何人。
怎会让孩子中这样的毒。
下毒之人也是可恶至极！
幸好，当初她从师父给的医书里看过这味毒药，却只知晓缓解之法。
无奈如今只寻得龙须藤，暂时缓解她的病情。
但不管如何，她都要找到解毒方法帮小阿喜解开那毒。
段莫接过小玉瓶后，颔首身子握拳道。
“是！老大。”
姜松萝先是侧过身，遥望着院落外大树上密密麻麻的枝丫。
半晌后，才道。
“接下来我得回京一趟，那些小乞儿便交由你们来安排。”
“是！”
段莫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面前的主子。
“老大，如今京中并不安全，您现在回去——万一...”
剩余的话未说出，眼神里的担心却已满溢而出。
“无碍！我的族人皆在京中，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闯上一闯！”
说到这，姜松萝视线落到段莫身上，沉思道。
“你们留在贺州，便是我的后盾。”
此话一出，段莫掩饰住内心的震惊，他既不舍又无奈道。
“是！老大。”
京城里潜伏的危险不计其数，更别提如今还有针对姜府的各数官员。
再加上老大在府中还是那样的身份。
老大身单影只回京，只怕是危险重重。
陡然，姜松萝似乎想到什么，对着段莫招手，“你且附耳过来——”
交代完毕后，段莫离开院子。
此时，天空中的白云早已飘散四周，万里无云。
院子外，树上的绿叶落向地面。
姜松萝抬起手臂，望向天空。
起风了。
午膳后。
姜松萝骑上马匹，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
三日后。
姜松萝达到京城。
姜府，云水亭。
这里是姜松萝的庭院。
座落在姜府北边。
姜府是四进四合院。
而云水亭算是除过姜老太太以及相爷夫妻的院子外，地理位置最好的院落。
云水亭里有个大大的院子，东西两边各有厢房。
院落里还种植着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
远门对直而进是宽敞明亮的厅堂。
姜松萝不喜人多。
所以院子里，除了打扫的下人外，贴身的丫鬟只有一个。
厅堂内。
“这么着急忙慌的叫我回来，所谓何事？”
姜松萝坐在主位上，接过小葵递来的茶水，询问道。
小葵颔首站在椅子旁边回道。
“小姐，相爷说待您回来后，记得去前厅用膳。”
瞄向大小姐的不耐烦的表情，小葵摇摇头内心暗道。
大小姐向来是最不喜与府里的人一同用膳。
事多且影响胃口。
“好，不过先洗漱一番，有些乏了。”
赶了三天的路程，姜松萝饮下茶后疲倦地用手指按压着眉心。
“是！奴婢这就差人去准备！”
*
酉时。
姜府前厅。
正值午膳时辰。
众人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一张大圆桌子将近能容纳二十人左右。
今日为迎大小姐回府，除过三房的妾室不可入席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到齐。
右侧座位上身穿深蓝色绸缎的妇人先是开口道。
“这大小姐可真是让咱们一屋人好等...”
“三弟妹，慎言！”
坐在左侧的妇人商丛春抬眼瞄向坐在主位上正面露沉色的老夫人一眼，急忙打断三房的余下的话。
顾枘芳却丝毫不顾及妯娌间的情面，直直念道。
“慎言什么？！这姜大小姐哪次不是这般？！每次回来后都得等到她到场才准用膳！次次都压轴出场！怎得！她比老夫人还尊贵？常年待在外面，说到好听是去游山玩水，谁知道她私下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冷哼声后继续道。
“指不定啊——就是找相好的去了！”
话音刚落，席位上的众人面色突变。
旁边的姜暄林气的更是瞬间抬起手臂，朝着妻子甩过一耳光。
“蠢妇！你在胡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顾枘芳。
她扶着脸庞，愣在座位上许久才反应道。
“姜暄林，你竟敢打我！你——”
刚想上手回打过去，顾枘芳收到老夫人与姜暄庭的眼神后，却吓得缩回身子。
姜暄庭眼神不悦地落向三房，刚想出口斥责，门口却传来一阵响动。
此时，姜松萝身穿碧色对襟襦裙站在前厅门口处，裙摆处绣着大片的金色鹤纹，还外搭着一条雪狐裘裳，显得温婉可人。
提起裙角，迈过门槛。
咳嗽两声后，微微颔着身子行礼道。
“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母亲！”
刚还对着三房怒火冲天的老夫人一下子变得喜笑颜开。
向着姜松萝招招手道。
“来来来！萝丫头赶紧过来坐！”
“好，祖母！”
姜松萝答应后正打算丛圆桌右侧迈步走时，平地里突然伸出只脚。
不疑有他，姜松萝直接踩了上去。
陡然，一声尖叫响彻前厅。
“啊——！姜松萝，你干嘛踩我？！”
身穿粉色双蝶千水裙的姜思静弯着腰身扶着一只脚，泪眼婆娑地指控着眼前站着的人。
顾枘芳顾不上疼痛，急忙扶着女儿道。
“思静！你怎么样？脚是不是疼得厉害？”
姜思静轻轻摇头道。
“娘！大姐姐只是不小心踩了我的脚。”又转头朝着主位说道，“祖母，大叔伯，你们千万不要怪大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说完，还抬起手擦擦眼中的泪水。
“这——”
好不容易心情好起来的老夫人瞬间又沉下脸色。
都为孙女，大庭广众下，女儿家都要面子，若是随意教训哪个都不好。
老夫人目光下意识投向姜松萝，那模样像在寻求帮助。
收到示意的姜松萝先是上前一步，仔细瞧了眼才道。
“妹妹这是何意？”
姜思静愣住。
“什，什么意思？”
“我好端端向主位走去，你却无故伸出脚是做甚？”
边说还边俯身朝向姜思静，目光凌厉。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靠的越发近的女人，姜思静有些呼吸不畅。
可眼前之人似乎并未打算放过她，而且继续说道。
“难道妹妹是嫉妒我坐主位旁？”停顿几秒后，继续道，“想要取而代之不成？”
此话即出，别说姜思静，在坐的其他人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胡说！”
被吓到的姜思静打着秃噜站起身。
两三个月未见姜松萝，为何这瞬间她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可仔细再看去，分明还是那个病弱的姜大小姐啊！
刹那间，姜松萝又回到最初模样，连咳不止。
“妹妹说的是！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妹妹居然还当真了！”
说完，还扬起唇角，微微笑道。
苍白的脸色更是显得姜松萝羸弱不堪。
主位上，老夫人瞧完这幕，终是发话道。
“行了！没什么事！萝丫头就赶紧坐回来！”
“是，祖母！”
姜萝松迈着小步子走到主位旁坐下。
“思静丫头！你要么坐下用膳，要么回你房去！”
对着三房的孙女，老夫人无故沉下脸色道。
姜思静唯唯诺诺坐下身子。
“是，祖母！”
座位上的其他人，尤其是顾枘芬的表情更是比原来难看上几分。
坐在旁边的姜暄林侧目瞧见妻子的眼神，暗自怒道。
“收起你那副模样！没看见老太太这会正高兴着吗！想触霉头也别带上我！”
“知道了！老爷。”
顾枘芬吓得收回表情，讪讪道。
可她内心依旧非常不满。
这小贱蹄子凭什么得到老太太的喜爱，不就是个姑娘，最终还是要嫁出去。
等这个死丫头嫁出去了，这姜府还是有他们三房一份子。
想到这，她不由得乐呵，放下心来。
老太太这才向众人开口道。
“行了，既然萝丫头到了，那就用膳吧！”
话罢，大家才纷纷开始动筷。
席上。
老夫人问道。
“萝丫头，这两个月都去哪些地方游玩了啊？”
姜松萝刚吃过一口，悠悠回应道。
“回祖母，就去了淮州和贺州。看看山川河流赏赏花。”
说着话的同时还起身替老夫人布菜。
“嗯，那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姜松萝将夹起的菜放入老夫人的碗里，满脸笑意道。
“祖母，这您就想多啦！”
“怎么会想多呢？!我的萝丫头如此优秀，哪个好儿郎见了不是欢喜！”
老夫人轻抚过姜松萝的头顶，一脸慈祥。
姜松萝笑吟吟，“祖母说的是！”
“那萝丫头可有遇到有趣的人或事吗？讲来给老婆子我听听！”
老夫人话音刚落。
姜松萝脑海里瞬间出现那神秘男子的身影。
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
当时，她留下的可是师傅配制的迷药。
一般人，还不舍得给用呢！
看着怔怔出神的孙女，老夫人只是露出淡淡笑意，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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