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还是没能一起出去。
负责这次集训的老师临时有事，改变了计划，他们当天下午就要回临漪市。
是学校包的大巴车。
佟烟晕车严重，平时也只有坐佟父和林叔开的车会好一点，要是多于半个小时，也还是难受的厉害。
老师发的通知突然，她想到自己要坐大巴车三四个小时莫名想吐。
从小就这样。
也幸好四中和家比较近，不然佟烟每天上学都是“赴刑”。
佟烟想着收拾完行李再去药店买药，她跪坐在地上，费劲地将一件件衣服叠起来，再放进去。
她皮肤嫩，只一会儿，便红了。
薛嘉进来时，佟烟正在犹豫要不要顺便买药喷喷。
毕竟，看起来挺吓人的。
“收拾行李呢？”薛嘉见状问道。
佟烟点点头，“怎么去食堂这么久？”
她因为下午要坐大巴车的缘故，中午不敢吃饭，怕难受。
窗外阳光闪烁，七月末的温度，最是磨人。
薛嘉顺手递给佟烟一个袋子，佟烟翻开看了两眼，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待会儿要去买晕车药？”
她又仔细看了两眼，还有晕车贴，一瓶矿泉水，准备细致。
佟烟自己都不一定会准备得如此齐全，她通常就两颗药生吞下去。
“谢谢你啦！”
“谢我干什么，不是我准备的。”
薛嘉坐在床沿看着佟烟继续收拾东西，想起自己上宿舍楼之前，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男生拦住她。
给她一个袋子，说是给佟烟的。
她看着不像是什么坏人，就顺手拿上来了。
其实，薛嘉记得这个男生，和她们一起上物竞课的，佟烟第一天上课时和他打过招呼。
然而，她对这个男生印象深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太聪明了。
她自认物理成绩很好，然而比起于清越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
学习这种事，不得不说，真的是需要天赋的。
而于清越，就是那种有天赋的人。
老师写在黑板上的题目，同学们还在抄题，他就能直接写出结果了。
平时的小测验，老师进行排名时，于清越也总是别人追尘莫及的高分。
薛嘉还记得，班上的其他女生总是在课后小声讨论起于清越的长相，他气质醇沉，低沉内敛。
偏偏很少搭理那些无聊的人。
此刻让她帮忙递给室友，倒也没什么。
薛嘉隐隐嗅出八卦的味道来。
夏天炎热，知了在树上不停鸣叫，有节奏得像是大家串通好了的。
于清越打电话给佟烟没接，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多久了，额头几滴汗珠。
他没管，回宿舍了，行李还没收拾。
时间紧张。
下午一点钟，所有人集合，等待大巴车来接人。
佟烟和于清越站的距离有点远，于清越一个人站着，她默不作声地凑近。
好不容易靠近了，一却见另一个男声此刻正在和于清越说着话。
佟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等那个男生走了，大巴车又来了，佟烟低低叹了一口气。
随后上车了。
佟烟和班里另一个参加集训的女生坐在一起，她上车便吃了药，准备睡完全程。
从小晕车，她都习惯了这样。
车开得平稳，佟烟睡得迷迷糊糊，头脑昏沉，不知不觉中整个身子倾斜。
她没什么意识，只单纯凭借着感觉。
于清越小声和佟烟身旁的女生说话，大致意思是希望能换个位置。
那个女生无不可地换了位置。
于是，佟烟换了个姿势，头倚在于清越肩膀上睡着。
半梦半醒中，佟烟以为自己躺在床上，还想着：枕头怎么这么硬？
仲夏时分，头上的空调呼呼吹着，车内静默，偶尔的交谈声也是低语。
大巴转了个弯，阳光更热烈了，照射至眼睛上，佟烟无意识地动了动。
于清越察觉，将帘子合上。
骤然间，黑暗光临。
他们坐的位置靠后，这样一来，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隐秘的，无法陈述的，炙热的。
于清越看向佟烟的眼神，散发着热烈的气息。
他一向不是个正人君子。
让他犹豫的，一直都是，佟烟的眼里没有于清越。
也不知多久，佟烟迷迷糊糊的，缓慢睁开了双眼。
一瞬没缓过来现在所处的境地。
她睡得脑袋晕晕的，怎么也没转过来，于清越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
帘子拉起来了，然而细细碎碎的阳光还是钻进漏洞，闪耀着。
头顶是大巴车空调运作的声音，不是很大却不容忽视。
佟烟睡眼模糊，微凉暗淡的小小天地里，于清越垂着眸。
她靠近，可惜了，是看不懂的物理题。
不过，佟烟又忍不住凑近一些，近得像是趴在于清越的脸颊亲吻，显然她没想到这点。
只想着，好多人睡觉，得小点声。
于清越懵了，女孩子软软嫩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坐在这呀？”
他定了定神，说服自己别乱想，镇定回答。
“宋浅说她想坐我那个位置。”
“哦”
宋浅是刚刚坐在佟烟旁的女孩子。
于清越忍不住想，她相信了吗？
他总是把自己放在低到尘埃的位置，让佟烟审判最后的结果。
大巴车又拐了个弯，距离学校没多远了。
阳光不似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佟烟看向窗外。
她忽想起什么，“那……你昨天本来想找我干什么的？”
昨天？于清越下意识：“没什么。”
然而佟烟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若是于清越轻飘飘地说了答案还好。
他欲盖弥彰地说没什么，反倒让佟烟更想知道了。
“没什么是什么啊？”
“你说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
佟烟软磨硬泡，拿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来。
于清越手中的物理题一点都没看进去，听着佟烟细软的声音，慌了。
他没抵挡住，说了：“鸡鸣寺”
鸡鸣寺？佟烟小声嘟囔着，这不是求姻缘的吗？
于清越没看佟烟，眼睛死死盯着题目，默默红了脸，从脸侧到脖颈。
佟烟没发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鸡鸣寺？求姻缘？
于清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那带她去干嘛，凑数的？
佟烟的小脑袋瓜高速运转，就是没想到会不会是于清越喜欢她。
也不怪她，他俩平时算是半个陌生人。
时间过去几分钟，佟烟低着头没说话。
大巴车稳稳当当停在校园两旁大路，嘈杂声起，大家慢慢下车了。
佟烟随着人群，向外走去。
本想和于清越确认一下，然而等佟烟拿到自己的行李箱，于清越几乎是仓促而逃。
说不清是什么，他无比渴望佟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却也深知自己配不上。
矛盾的心理让他觉得不能在她面前出现了，他怕。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
是林叔来接的佟烟，她随口问了一句：“我爸妈呢？”
“他们出差了。”
“哪儿？”
“不清楚。”
佟烟不接话了，问的没意义，答的不知道。
出差，两个字就可以堵住佟烟所有的好奇心。
说多了却又显得她矫情，毕竟，父母是为了赚钱。
而钱，用在了她身上。
她心烦意乱得很，闭了闭眼，回忆起物竞题。
好了，这下更加生无可恋了。
回到家的时候，张阿姨笑着迎接上来：“烟烟累了吧，快洗手吃饭，张阿姨做了好多你喜欢的菜……”
说着，将她的行李和书包都接过来，催促她。
佟烟回道：“谢谢张阿姨。”
佟烟吃完晚饭，洗了个澡，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坐在书桌上，顺手摸到陈嘉茉送来的试卷。
干妈给陈嘉茉报了好几个补习班，陈嘉茉上次说补习班的试卷质量还不错，整理好送过来让她做做。
她当时随口应了，没想到真送过来了。
反正无事，佟烟做了套卷子，对着答案批改了下。
做的还可以。
佟烟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人，她的好成绩都是一对一辅导，所有的寒暑假，甚至于是周末堆砌出来的。
从还没读一年级，到现在。
还有一年，她不敢放松。
高考要是考的不好，佟烟不敢想象爸妈的神情。
莫名感到很累，身心俱疲，佟烟想，她快要放弃了，放弃喜欢于清越。
鸡鸣寺？
有喜欢的人？
佟烟心里酸酸的，像是吃了还没熟的橘子，酸到心里，表情狰狞而又难受。
她想，这橘子什么时候能熟呢。
真的要撑不住了。
隔日，佟烟去了陈嘉茉家。
左不过家里也没人。
陈嘉茉七月中旬生日，那时她还在集训，这会儿回家了把生日礼物送给她。
“烟崽，我想死你了！”
陈嘉茉扑上来，给了佟烟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差点没反应过来，两人倒在地上。
幸好有地毯，不然佟烟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
两人闲聊着。
“你和于清越，怎么样，有进展吗？”
佟烟叹气，摇头。
“你呀你…”，陈嘉茉恨铁不成钢。
“烟崽，要不你直接扑倒，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身娇体软易扑倒。”
身娇？体软？易推倒？
这三个词哪个和于清越能联系上？
佟烟觉得陈嘉茉对于清越的认知未免有偏差。
偏差，很多。
佟烟想起那天下雪，她清理于清越身上的雪时摸到的硬邦邦的东西。
愣了一拍后，慢慢转过身来，企图转移话题。
负责这次集训的老师临时有事，改变了计划，他们当天下午就要回临漪市。
是学校包的大巴车。
佟烟晕车严重，平时也只有坐佟父和林叔开的车会好一点，要是多于半个小时，也还是难受的厉害。
老师发的通知突然，她想到自己要坐大巴车三四个小时莫名想吐。
从小就这样。
也幸好四中和家比较近，不然佟烟每天上学都是“赴刑”。
佟烟想着收拾完行李再去药店买药，她跪坐在地上，费劲地将一件件衣服叠起来，再放进去。
她皮肤嫩，只一会儿，便红了。
薛嘉进来时，佟烟正在犹豫要不要顺便买药喷喷。
毕竟，看起来挺吓人的。
“收拾行李呢？”薛嘉见状问道。
佟烟点点头，“怎么去食堂这么久？”
她因为下午要坐大巴车的缘故，中午不敢吃饭，怕难受。
窗外阳光闪烁，七月末的温度，最是磨人。
薛嘉顺手递给佟烟一个袋子，佟烟翻开看了两眼，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待会儿要去买晕车药？”
她又仔细看了两眼，还有晕车贴，一瓶矿泉水，准备细致。
佟烟自己都不一定会准备得如此齐全，她通常就两颗药生吞下去。
“谢谢你啦！”
“谢我干什么，不是我准备的。”
薛嘉坐在床沿看着佟烟继续收拾东西，想起自己上宿舍楼之前，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男生拦住她。
给她一个袋子，说是给佟烟的。
她看着不像是什么坏人，就顺手拿上来了。
其实，薛嘉记得这个男生，和她们一起上物竞课的，佟烟第一天上课时和他打过招呼。
然而，她对这个男生印象深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太聪明了。
她自认物理成绩很好，然而比起于清越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
学习这种事，不得不说，真的是需要天赋的。
而于清越，就是那种有天赋的人。
老师写在黑板上的题目，同学们还在抄题，他就能直接写出结果了。
平时的小测验，老师进行排名时，于清越也总是别人追尘莫及的高分。
薛嘉还记得，班上的其他女生总是在课后小声讨论起于清越的长相，他气质醇沉，低沉内敛。
偏偏很少搭理那些无聊的人。
此刻让她帮忙递给室友，倒也没什么。
薛嘉隐隐嗅出八卦的味道来。
夏天炎热，知了在树上不停鸣叫，有节奏得像是大家串通好了的。
于清越打电话给佟烟没接，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多久了，额头几滴汗珠。
他没管，回宿舍了，行李还没收拾。
时间紧张。
下午一点钟，所有人集合，等待大巴车来接人。
佟烟和于清越站的距离有点远，于清越一个人站着，她默不作声地凑近。
好不容易靠近了，一却见另一个男声此刻正在和于清越说着话。
佟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等那个男生走了，大巴车又来了，佟烟低低叹了一口气。
随后上车了。
佟烟和班里另一个参加集训的女生坐在一起，她上车便吃了药，准备睡完全程。
从小晕车，她都习惯了这样。
车开得平稳，佟烟睡得迷迷糊糊，头脑昏沉，不知不觉中整个身子倾斜。
她没什么意识，只单纯凭借着感觉。
于清越小声和佟烟身旁的女生说话，大致意思是希望能换个位置。
那个女生无不可地换了位置。
于是，佟烟换了个姿势，头倚在于清越肩膀上睡着。
半梦半醒中，佟烟以为自己躺在床上，还想着：枕头怎么这么硬？
仲夏时分，头上的空调呼呼吹着，车内静默，偶尔的交谈声也是低语。
大巴转了个弯，阳光更热烈了，照射至眼睛上，佟烟无意识地动了动。
于清越察觉，将帘子合上。
骤然间，黑暗光临。
他们坐的位置靠后，这样一来，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隐秘的，无法陈述的，炙热的。
于清越看向佟烟的眼神，散发着热烈的气息。
他一向不是个正人君子。
让他犹豫的，一直都是，佟烟的眼里没有于清越。
也不知多久，佟烟迷迷糊糊的，缓慢睁开了双眼。
一瞬没缓过来现在所处的境地。
她睡得脑袋晕晕的，怎么也没转过来，于清越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
帘子拉起来了，然而细细碎碎的阳光还是钻进漏洞，闪耀着。
头顶是大巴车空调运作的声音，不是很大却不容忽视。
佟烟睡眼模糊，微凉暗淡的小小天地里，于清越垂着眸。
她靠近，可惜了，是看不懂的物理题。
不过，佟烟又忍不住凑近一些，近得像是趴在于清越的脸颊亲吻，显然她没想到这点。
只想着，好多人睡觉，得小点声。
于清越懵了，女孩子软软嫩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坐在这呀？”
他定了定神，说服自己别乱想，镇定回答。
“宋浅说她想坐我那个位置。”
“哦”
宋浅是刚刚坐在佟烟旁的女孩子。
于清越忍不住想，她相信了吗？
他总是把自己放在低到尘埃的位置，让佟烟审判最后的结果。
大巴车又拐了个弯，距离学校没多远了。
阳光不似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佟烟看向窗外。
她忽想起什么，“那……你昨天本来想找我干什么的？”
昨天？于清越下意识：“没什么。”
然而佟烟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若是于清越轻飘飘地说了答案还好。
他欲盖弥彰地说没什么，反倒让佟烟更想知道了。
“没什么是什么啊？”
“你说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
佟烟软磨硬泡，拿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来。
于清越手中的物理题一点都没看进去，听着佟烟细软的声音，慌了。
他没抵挡住，说了：“鸡鸣寺”
鸡鸣寺？佟烟小声嘟囔着，这不是求姻缘的吗？
于清越没看佟烟，眼睛死死盯着题目，默默红了脸，从脸侧到脖颈。
佟烟没发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鸡鸣寺？求姻缘？
于清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那带她去干嘛，凑数的？
佟烟的小脑袋瓜高速运转，就是没想到会不会是于清越喜欢她。
也不怪她，他俩平时算是半个陌生人。
时间过去几分钟，佟烟低着头没说话。
大巴车稳稳当当停在校园两旁大路，嘈杂声起，大家慢慢下车了。
佟烟随着人群，向外走去。
本想和于清越确认一下，然而等佟烟拿到自己的行李箱，于清越几乎是仓促而逃。
说不清是什么，他无比渴望佟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却也深知自己配不上。
矛盾的心理让他觉得不能在她面前出现了，他怕。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
是林叔来接的佟烟，她随口问了一句：“我爸妈呢？”
“他们出差了。”
“哪儿？”
“不清楚。”
佟烟不接话了，问的没意义，答的不知道。
出差，两个字就可以堵住佟烟所有的好奇心。
说多了却又显得她矫情，毕竟，父母是为了赚钱。
而钱，用在了她身上。
她心烦意乱得很，闭了闭眼，回忆起物竞题。
好了，这下更加生无可恋了。
回到家的时候，张阿姨笑着迎接上来：“烟烟累了吧，快洗手吃饭，张阿姨做了好多你喜欢的菜……”
说着，将她的行李和书包都接过来，催促她。
佟烟回道：“谢谢张阿姨。”
佟烟吃完晚饭，洗了个澡，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坐在书桌上，顺手摸到陈嘉茉送来的试卷。
干妈给陈嘉茉报了好几个补习班，陈嘉茉上次说补习班的试卷质量还不错，整理好送过来让她做做。
她当时随口应了，没想到真送过来了。
反正无事，佟烟做了套卷子，对着答案批改了下。
做的还可以。
佟烟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人，她的好成绩都是一对一辅导，所有的寒暑假，甚至于是周末堆砌出来的。
从还没读一年级，到现在。
还有一年，她不敢放松。
高考要是考的不好，佟烟不敢想象爸妈的神情。
莫名感到很累，身心俱疲，佟烟想，她快要放弃了，放弃喜欢于清越。
鸡鸣寺？
有喜欢的人？
佟烟心里酸酸的，像是吃了还没熟的橘子，酸到心里，表情狰狞而又难受。
她想，这橘子什么时候能熟呢。
真的要撑不住了。
隔日，佟烟去了陈嘉茉家。
左不过家里也没人。
陈嘉茉七月中旬生日，那时她还在集训，这会儿回家了把生日礼物送给她。
“烟崽，我想死你了！”
陈嘉茉扑上来，给了佟烟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差点没反应过来，两人倒在地上。
幸好有地毯，不然佟烟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
两人闲聊着。
“你和于清越，怎么样，有进展吗？”
佟烟叹气，摇头。
“你呀你…”，陈嘉茉恨铁不成钢。
“烟崽，要不你直接扑倒，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身娇体软易扑倒。”
身娇？体软？易推倒？
这三个词哪个和于清越能联系上？
佟烟觉得陈嘉茉对于清越的认知未免有偏差。
偏差，很多。
佟烟想起那天下雪，她清理于清越身上的雪时摸到的硬邦邦的东西。
愣了一拍后，慢慢转过身来，企图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