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佟烟和于清越在等车。
徐子清送陈嘉茉回家了，她两等公交。
独属于夏季下午的阳光刺眼，照在人的肌肤上也是热烘烘的，极不舒服。
也因此，站台并没有多少人。
佟烟怕热，她有点敏感肌，一热脸上就是大片的通红。
黑色的裙子吸热，更难受了。
于清越一身黑，黑衣黑裤，还有黑色的鸭舌帽，他独自站在一旁，和佟烟有着躲避不了的距离。
像是暗黑系列的。
佟烟实在等得受不了了，站起来走了几步眺望看看有没有来车。
地铁要是能通她家就好了，至于这么大热天的等公交吗。
她心不在焉的，猝不及防头头上被戴了黑色鸭舌帽。
佟烟错愕，表情来不及收，就看到在她身边的于清越，正若有似无地看向别的地方。
反应过来后，佟烟抿唇：“谢谢。”
于清越应声：“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他问的当然是刚刚在商场哭的事情。
佟烟脸本来就是红的，这下更红了，她随便扯：“没什么，这不是要竞赛了吗，压力有点大。”
于清越不是很相信，他仔细端详佟烟的神色，试图从她的眼睛中找出撒谎的破绽。
佟烟故意不看他，死盯着于清越的黑衣服，恨不得把衣服看出一个破洞来。
“真的？”
“真的。”佟烟肯定。
“我教你吧。”于清越看到不远处的肯德基店。
佟烟没反应过来：“啊？”
于清越不等她说答案，拉着佟烟的小手。
佟烟总感觉怪怪的，平时都是她教别人题目，这次于清越教她，还是最不擅长的物理。
完了，于清越不会被她蠢哭吧？
“哪里不会？”
于清越把习题拿出来后，便开始进入正题。
“这个。”
既然他想讲，佟烟指了道自己确实不会的题目。
佟烟听着于清越的声音，不是刻意压低的深沉，而是那种清透有质感的，她觉得于清越就凭借着声音可以去做cv了。
她思绪神游，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眼神呆呆的，看着于清越的笔一直在写写画画。
“明白了吗？”于清越讲话声停下来。
“啊……奥……，明……明白了。”
佟烟回神，然而这个反应一看就没有在认真听讲。
于清越笑笑：“你喜欢学物理吗？”
佟烟摇头：“我初二的物理老师特别凶，一点点的小错误都要被打手，物理好无聊，我真的学不明白。”
于清越点头：“下一题吧。”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开始学校的课程是没有佟烟的，至于后来有，他能猜到中间的原因。
于清越并不劝她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硬撑着学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没有任何意义。
生活中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对各种力进行分析，牛顿第几定律，安培定则也用不到。
“佟烟，你不用逼自己的。”
佟烟表情痛苦：“我没有逼自己。”
她顿住，有什么好讲的呢。
讲自己怎么痛苦的吗。
没有必要。
佟烟小脸红扑扑的：“你讲下一题吧，我这次一定好好听。”
——
回家的时候，天色沉沉。
然而佟烟知道这么晚回家肯定是要被佟母说的，心中胆怯。
佟母坐在沙发上，说话声传来，应该是聊工作。
佟烟先上楼了，躲避一时是一时。
佟父还未回家，说是有应酬，因而晚餐只有佟烟和妈妈。
妈妈的生气都摆在脸上了，佟烟不敢说什么，只埋头吃米饭。
“烟烟，你什么时候和徐子清那么熟了，还一起去商场？”
这怎么回答，陈嘉茉男朋友？其实自己和徐子清一点都不熟？
妈妈不愧是做领导的，一眼抓出问题本质。
佟烟斟酌：“就是偶然遇到了。”
“嗯。”
出乎意料的，妈妈没有再问别的了。
佟烟松了一口气。
默默吃着饭。
——
正式开学那天，佟烟早晨起床有轻微的发烧，也就和班主任请了上午的假，下午才去上学。
然而课间，佟烟还未进入教室，在走廊走路时就听到很大的谈论声。
“就是他吗，长得好帅啊，我们学习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听说成绩特别好，上次考试是年级第二呢，我觉得吧，高考清北没问题。”
“……”
夹杂着“于清越”的名字，佟烟凌乱了。
什么情况，这是发生啥了。
佟烟走到教室外的长廊上，果然围着一大群女生，以至于自己班的同学都进不去教室了。
她礼貌道：“能让一下吗？”
堵在门口的女生往旁边退了一步，佟烟挤着身子才进去。
“怎么有这么多人在门口啊？”佟烟问陈嘉茉。
陈嘉茉笑嘻嘻的：“烟崽，你上午没来可真是亏死了，你们家于清越今儿个可赚足了排面。”
佟烟：“……”
能问个问题吗，于清越什么时候成她家的了。
陈嘉茉也没注意，继续讲：“上午国旗下讲话是我们班，然后呢老班让于清越讲的，再然后呢，于清越就收获了一大堆小迷妹。”
佟烟疑问：“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吧。”
上课铃响，下节课上课的老师进来了，对话也被迫中止。
佟烟找出上课要用到的书，余光向于清越的方向转移。
之前他们换了位置，于清越坐在了倒数第二排。
佟烟和他，一个东南，一个西北，颇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班主任在电脑上排完位置，让他们这些班干、课代表看了一下有什么不对的。
佟烟先看的，于清越明明坐她后面。
可正式搬桌椅时，他那么远。
就像是，故意的。
佟烟想不通，于清越这样做是真的觉得后排对学习有利。
还是，不想看到她呢？
她不敢细想，心里像是钻进了一根根带刺的小针，钻下去，没有孔，却疼得让人受不了。
任谁也不想往那方面想。
可万一呢？
佟烟觉得自己可真是矫情，都高三了，还想没有结果的事情。
她埋头，开始看老师讲的题目。
——
阳光照人，深深浅浅的，在地面上跳跃着，留下光影。
佟烟蹲在操场旁大树的阴影处，等着陈嘉茉从器材室借羽毛球拍。
不远处，传出女生讲话的声音。
前面的没怎么听清。
……
“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佟烟听着，觉得这怎那么像于清越的声音啊，清冷低净。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光偷偷瞥向声音的来源。
果然。
于清越对面的女孩子挺好看的，高高瘦瘦，头发披散在背后。
“那学长能考虑一下我吗？”
女孩子的声音娇娇滴滴，佟烟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就答应了。
那边好久没有声音传来，佟烟的脚都要蹲麻了。
她站起来，活动活动。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于清越的声音模糊，然而佟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有喜欢的人了？
佟烟慌了，丝毫没注意刚刚还在讲话的人径直向她这边走来。
男生解决一个大麻烦之后，步伐轻快。
“偷听？”
佟烟转身，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开始装傻。
“于清越你也在这呀，我都没看到，什么时候来的？一起打球啊。”
佟烟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一直说就对了，总不能让于清越知道自己一直在偷听别的女生的告白吧。
太不道德了。
她不自在地理理头发，视线转向别处。
陈嘉茉你怎么还不来呀，你姐们要死在这儿了。
于清越低低地笑了，笑声清朗，传至远处。
这下，佟烟更尴尬了。
她一张小脸红红的，见于清越还在笑，气急败坏道：“你笑什么笑！”
于清越没说话，见佟烟颇为可爱的一幕，没忍住，轻轻弹了佟烟的额头。
他们距离很近，佟烟都蒙了。
“你……”
佟烟“你”了好一会儿都没个下文，她又羞又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索性不说话了。
陈嘉茉来得及时，恰巧帮佟烟解了围。
她端详着佟烟，啧啧点头，“不错嘛。”
佟烟无语，“不错什么？”
陈嘉茉眼神饶有兴致地看着于清越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言而喻。
佟烟再次无语。
她心不在焉地和陈嘉茉打羽毛球，本来球技就不好，现在基本上佟烟一个球都接不上了。
——
徐子清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别扭，将喜欢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以前觉得挺了解于清越这个人的，现在怎么觉得从来就没了解过。
他的对面，坐着于清越。
学校的传统，升入高三一律要上晚自习。
晚饭自然是在学校解决。
徐子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气得他饭也不吃了，就看着于清越。
不得不说，学霸的心态就是好，一直被人盯着吃饭都能这么优雅。
于清越不理徐子清，他能怎么办呢。
早在商场见到佟烟妈妈开始，他隐隐就觉得，这段喜欢最终是没有结局的。
他还记得好几年前，地下停车场里，佟烟妈妈光彩照人的模样。
无论于清越怎么求她，她都一脸果决，甚至威胁：“公司现在没有钱，你愿意告就告吧。”
最后，于清越跪在冰冷地地面上，看着车子的尾气。
他恨。
然而命运如此奇妙，几年后，他居然暗恋她的女儿。
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配有佟烟这样的女儿。
十七八岁的少年，风华正茂的年纪，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内心挣扎痛苦，可是又不愿放弃。
徐子清送陈嘉茉回家了，她两等公交。
独属于夏季下午的阳光刺眼，照在人的肌肤上也是热烘烘的，极不舒服。
也因此，站台并没有多少人。
佟烟怕热，她有点敏感肌，一热脸上就是大片的通红。
黑色的裙子吸热，更难受了。
于清越一身黑，黑衣黑裤，还有黑色的鸭舌帽，他独自站在一旁，和佟烟有着躲避不了的距离。
像是暗黑系列的。
佟烟实在等得受不了了，站起来走了几步眺望看看有没有来车。
地铁要是能通她家就好了，至于这么大热天的等公交吗。
她心不在焉的，猝不及防头头上被戴了黑色鸭舌帽。
佟烟错愕，表情来不及收，就看到在她身边的于清越，正若有似无地看向别的地方。
反应过来后，佟烟抿唇：“谢谢。”
于清越应声：“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他问的当然是刚刚在商场哭的事情。
佟烟脸本来就是红的，这下更红了，她随便扯：“没什么，这不是要竞赛了吗，压力有点大。”
于清越不是很相信，他仔细端详佟烟的神色，试图从她的眼睛中找出撒谎的破绽。
佟烟故意不看他，死盯着于清越的黑衣服，恨不得把衣服看出一个破洞来。
“真的？”
“真的。”佟烟肯定。
“我教你吧。”于清越看到不远处的肯德基店。
佟烟没反应过来：“啊？”
于清越不等她说答案，拉着佟烟的小手。
佟烟总感觉怪怪的，平时都是她教别人题目，这次于清越教她，还是最不擅长的物理。
完了，于清越不会被她蠢哭吧？
“哪里不会？”
于清越把习题拿出来后，便开始进入正题。
“这个。”
既然他想讲，佟烟指了道自己确实不会的题目。
佟烟听着于清越的声音，不是刻意压低的深沉，而是那种清透有质感的，她觉得于清越就凭借着声音可以去做cv了。
她思绪神游，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眼神呆呆的，看着于清越的笔一直在写写画画。
“明白了吗？”于清越讲话声停下来。
“啊……奥……，明……明白了。”
佟烟回神，然而这个反应一看就没有在认真听讲。
于清越笑笑：“你喜欢学物理吗？”
佟烟摇头：“我初二的物理老师特别凶，一点点的小错误都要被打手，物理好无聊，我真的学不明白。”
于清越点头：“下一题吧。”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开始学校的课程是没有佟烟的，至于后来有，他能猜到中间的原因。
于清越并不劝她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硬撑着学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没有任何意义。
生活中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对各种力进行分析，牛顿第几定律，安培定则也用不到。
“佟烟，你不用逼自己的。”
佟烟表情痛苦：“我没有逼自己。”
她顿住，有什么好讲的呢。
讲自己怎么痛苦的吗。
没有必要。
佟烟小脸红扑扑的：“你讲下一题吧，我这次一定好好听。”
——
回家的时候，天色沉沉。
然而佟烟知道这么晚回家肯定是要被佟母说的，心中胆怯。
佟母坐在沙发上，说话声传来，应该是聊工作。
佟烟先上楼了，躲避一时是一时。
佟父还未回家，说是有应酬，因而晚餐只有佟烟和妈妈。
妈妈的生气都摆在脸上了，佟烟不敢说什么，只埋头吃米饭。
“烟烟，你什么时候和徐子清那么熟了，还一起去商场？”
这怎么回答，陈嘉茉男朋友？其实自己和徐子清一点都不熟？
妈妈不愧是做领导的，一眼抓出问题本质。
佟烟斟酌：“就是偶然遇到了。”
“嗯。”
出乎意料的，妈妈没有再问别的了。
佟烟松了一口气。
默默吃着饭。
——
正式开学那天，佟烟早晨起床有轻微的发烧，也就和班主任请了上午的假，下午才去上学。
然而课间，佟烟还未进入教室，在走廊走路时就听到很大的谈论声。
“就是他吗，长得好帅啊，我们学习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听说成绩特别好，上次考试是年级第二呢，我觉得吧，高考清北没问题。”
“……”
夹杂着“于清越”的名字，佟烟凌乱了。
什么情况，这是发生啥了。
佟烟走到教室外的长廊上，果然围着一大群女生，以至于自己班的同学都进不去教室了。
她礼貌道：“能让一下吗？”
堵在门口的女生往旁边退了一步，佟烟挤着身子才进去。
“怎么有这么多人在门口啊？”佟烟问陈嘉茉。
陈嘉茉笑嘻嘻的：“烟崽，你上午没来可真是亏死了，你们家于清越今儿个可赚足了排面。”
佟烟：“……”
能问个问题吗，于清越什么时候成她家的了。
陈嘉茉也没注意，继续讲：“上午国旗下讲话是我们班，然后呢老班让于清越讲的，再然后呢，于清越就收获了一大堆小迷妹。”
佟烟疑问：“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吧。”
上课铃响，下节课上课的老师进来了，对话也被迫中止。
佟烟找出上课要用到的书，余光向于清越的方向转移。
之前他们换了位置，于清越坐在了倒数第二排。
佟烟和他，一个东南，一个西北，颇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班主任在电脑上排完位置，让他们这些班干、课代表看了一下有什么不对的。
佟烟先看的，于清越明明坐她后面。
可正式搬桌椅时，他那么远。
就像是，故意的。
佟烟想不通，于清越这样做是真的觉得后排对学习有利。
还是，不想看到她呢？
她不敢细想，心里像是钻进了一根根带刺的小针，钻下去，没有孔，却疼得让人受不了。
任谁也不想往那方面想。
可万一呢？
佟烟觉得自己可真是矫情，都高三了，还想没有结果的事情。
她埋头，开始看老师讲的题目。
——
阳光照人，深深浅浅的，在地面上跳跃着，留下光影。
佟烟蹲在操场旁大树的阴影处，等着陈嘉茉从器材室借羽毛球拍。
不远处，传出女生讲话的声音。
前面的没怎么听清。
……
“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佟烟听着，觉得这怎那么像于清越的声音啊，清冷低净。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光偷偷瞥向声音的来源。
果然。
于清越对面的女孩子挺好看的，高高瘦瘦，头发披散在背后。
“那学长能考虑一下我吗？”
女孩子的声音娇娇滴滴，佟烟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就答应了。
那边好久没有声音传来，佟烟的脚都要蹲麻了。
她站起来，活动活动。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于清越的声音模糊，然而佟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有喜欢的人了？
佟烟慌了，丝毫没注意刚刚还在讲话的人径直向她这边走来。
男生解决一个大麻烦之后，步伐轻快。
“偷听？”
佟烟转身，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开始装傻。
“于清越你也在这呀，我都没看到，什么时候来的？一起打球啊。”
佟烟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一直说就对了，总不能让于清越知道自己一直在偷听别的女生的告白吧。
太不道德了。
她不自在地理理头发，视线转向别处。
陈嘉茉你怎么还不来呀，你姐们要死在这儿了。
于清越低低地笑了，笑声清朗，传至远处。
这下，佟烟更尴尬了。
她一张小脸红红的，见于清越还在笑，气急败坏道：“你笑什么笑！”
于清越没说话，见佟烟颇为可爱的一幕，没忍住，轻轻弹了佟烟的额头。
他们距离很近，佟烟都蒙了。
“你……”
佟烟“你”了好一会儿都没个下文，她又羞又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索性不说话了。
陈嘉茉来得及时，恰巧帮佟烟解了围。
她端详着佟烟，啧啧点头，“不错嘛。”
佟烟无语，“不错什么？”
陈嘉茉眼神饶有兴致地看着于清越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言而喻。
佟烟再次无语。
她心不在焉地和陈嘉茉打羽毛球，本来球技就不好，现在基本上佟烟一个球都接不上了。
——
徐子清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别扭，将喜欢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以前觉得挺了解于清越这个人的，现在怎么觉得从来就没了解过。
他的对面，坐着于清越。
学校的传统，升入高三一律要上晚自习。
晚饭自然是在学校解决。
徐子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气得他饭也不吃了，就看着于清越。
不得不说，学霸的心态就是好，一直被人盯着吃饭都能这么优雅。
于清越不理徐子清，他能怎么办呢。
早在商场见到佟烟妈妈开始，他隐隐就觉得，这段喜欢最终是没有结局的。
他还记得好几年前，地下停车场里，佟烟妈妈光彩照人的模样。
无论于清越怎么求她，她都一脸果决，甚至威胁：“公司现在没有钱，你愿意告就告吧。”
最后，于清越跪在冰冷地地面上，看着车子的尾气。
他恨。
然而命运如此奇妙，几年后，他居然暗恋她的女儿。
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配有佟烟这样的女儿。
十七八岁的少年，风华正茂的年纪，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内心挣扎痛苦，可是又不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