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攻玉有些尴尬的站起身，哂笑，“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亲自过来了。”
谢方居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左手从她耳边穿过去，她不自觉地向右边避开。
谢方居随手拿了个最上面的面包，右手将林攻玉手中的酸奶抽出来。
“干嘛？”林攻玉不明所以。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谢方居反问。
林攻玉茫然的摇摇头，“没了。”
谢方居转头看向一旁一脸姨母笑的许明月，指着她手里的酸奶，“给我一起付吧。”
许明月摇摇头，满眼笑意，“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谢方居也没强求，转身就大步流星走向前台。
林攻玉挽着许明月的胳臂，跟在身后懊恼不已。
怎么就说出口了呢，怎么就被听见了呢……
日子像流水一样溜走，学习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但这天陈乔带来了个有趣的消息，他们组要在语文课上表演边城。
高中节选的边城片段不长，出场人物也不算多，这场小组表演看起来不算太难。
几人商议一番之后，听取谢方居的建议将排练地点安排在了一个隐蔽的小阳台。
这个小阳台在教学楼和实验楼连接处，也不知道谢方居怎么发现的。
林攻玉环顾阳台四周，“这里好安静，适合排练。”
“就是晚上光线有点暗。”谢方居说。
“能看见不就行了。”杨铭趴在围栏上，四处张望。
许明月拿着语文书，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你们有啥想演的角色吗？”杨铭随手翻了翻语文书。
林攻玉迅速举手，“我想演大黄！”
三人反应都有些错愕，谁是大黄？
杨铭低头看了一眼语文书，有些不确定的问，“那条狗？”
林攻玉点头，“对。”
“啧，”杨铭挠了挠头，“也不是不行。”
“那你呢？”杨铭转头问许明月，“得演个人吧？”
许明月在听到林攻玉要演大黄时，眼睛一亮，立马在语文书上翻找起来。
她压抑着激动指着书上的角色，“我想演爷爷。”
杨铭夸张的鼓掌，“真好，是个人呢。”
林攻玉不禁看向许明月，两人视线交汇，在月光下的眼睛都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你呢？”杨铭有些无奈的看着谢方居，“你别也花里胡哨的。”
谢方居面色看着平静，但嘴角悄悄勾起的弧度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不是有条船吗，”谢方居合上书，“我演那条船。”
杨铭被三人花里胡哨的选角逗笑了，“那主角翠翠谁演？”
三人对视后，齐声回道，“你啊。”
杨铭被他们的异口同声弄得哭笑不得，小小阳台上一时欢乐无比。
月光如水般默默偷窥着小小阳台的欢乐，彷佛也在怀念青春的味道。
昨晚后半夜的陵江下了一场大雨，轰鸣的雷声也跟着响了大半夜，林攻玉几乎整夜无眠，
导致她今天一直有些不在状态。
谢方居以为她对表演紧张，给她接了杯温水安抚道，“我们俩的戏份没他们多。”
林攻玉接过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前桌的杨铭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他转过身随手扯了张废纸，一番涂涂写写后悄悄递给林攻玉。
杨铭压低声音，“我们临时给你加了几句台词。”
林攻玉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快给我背啊。”
林攻玉手忙脚乱的接过废纸打开，看见纸上赫然写着几行‘汪汪汪汪汪汪汪’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谢方居看见她的脸色，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废纸，“怎么了？”
在看清那几行‘汪汪汪汪汪汪汪’的时候，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攻玉眯着眼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抬手捂住嘴掩饰自己的笑容。
为了撇清与杨铭的干系，他义正言辞的将废纸扔给杨铭，“你是不是闲的？”
杨铭正为自己得手的恶搞沾沾自喜，毫不在意的接过谢方居扔过来的废纸，“不紧张了吧。”
林攻玉根本不想搭理他，气得猛灌了几口水。
‘叮——’
伴随着上课铃声响起的，还有付允言标志性高跟鞋的‘嘀嗒’声。
付允言把语文书放在讲桌上，直奔主题，“陈乔，边城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乔看向林攻玉，林攻玉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准备好了，老师。”
陈乔的话音刚落，付允言就走下了讲台，“那就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几人就这样在万众瞩目的注视下走上了讲台。
上台后，杨铭先是像模像样的摆了个极其妖娆的姿势，掐着嗓子冲许明月喊了声‘爷爷’。
许明月颤颤巍巍的应了声，“翠翠啊。”
这和大家所知道的剧情不一样，众人一开始有些茫然，但反应过来后教室里瞬间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笑声。
从这一声‘翠翠’开始，教室里的笑声就没停过。
杨铭演绎的翠翠活灵活现，和许明月扮演的老头子相得益彰。谢方居佝偻着腰，伸直双手，尽职尽责的扮演着那条船。
“谢方居演的僵尸吗？”李煋冷不丁的发问，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只有谢方居表情难以描述。
这怎么会像僵尸呢？自己明明学得这么像。
“这是我爷爷的船，你个傻X。”杨铭掐着嗓子嗔怪，惹得李煋一阵恶寒。
几人表演得如火如荼。
只有林攻玉，从上台开始就坐在讲台边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众人纷纷猜测，林攻玉到底演的谁。
直到故事高潮。
杨铭尖声喊了句‘大黄’，林攻玉开始‘汪汪汪’。
众人才知林攻玉竟然扮演了一条狗。
霎时，教室里的氛围随着故事一齐达到高潮。
这节语文课充满了欢声笑语，既缓解了几分期中考试带来的紧张，也让几人拥有了全新的外号。
总而言之，边城小组的表演完美落幕。而少年们的故事才堪堪拉开帷幕。
陵江的冬天昼夜温差大，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教室。
林攻玉放下笔，起身轻轻关上窗户。
晚自习的教室里，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写字的唰唰声。
谢方居被林攻玉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但他一转头首先看见的就是桌上的一团乱麻。
他忽然想起林攻玉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次写作业都要先开辟一片净土，老妈说她写作业还得挖条战壕。
林攻玉关好窗，转头就看见谢方居盯着自己桌子笑。
“你笑什么？”林攻玉轻声问。
谢方居摇摇头，正要说什么，下课铃声响了，刚刚鸦雀无声的教室一下就热闹起来。
“林攻玉。”潘佑掐着嗓子又来了。
林攻玉赶紧捂住耳朵。
潘佑已经这样喊了两天了，而一旁的谢方居也被迫跟着听了两天。
潘佑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把死皮赖脸发挥到了极致，所以这班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谢方居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要不你答应他得了。”
潘佑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答应我吧。”
林攻玉瞪了谢方居一眼，谢方居心虚的闭上嘴巴。
这两年兴起了素质教育热潮。
新校长刚来七中没几年，倒是十分信奉这套理论，所以这两年七中五花八门的活动很多。
比如时下最热的汉字听写大赛。
学校要求每个班安排两名学生参加比赛，然后每个班再出三名观众。
陈乔是语文课代表肯定是要参加的，而且陈乔也很乐意参加这样的活动，但其他人对此却是避之不及，找不到人的潘佑就把目光放在了林攻玉身上。
林攻玉放开捂住耳朵的手，叹了口气，“我真的是个白字先生，作文里都是错别字。”
“没关系的，”潘佑坚持掐着嗓子说话，“只要你答应参加就行。”
林攻玉还想再挣扎挣扎，但潘佑抢先开口，“我看过你的作文了，写得真好。”
……
不亏是两朝老臣。
潘佑见林攻玉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那我报上去了啊。”
林攻玉无奈点点头，“你报吧。”
杨铭回头掏了掏耳朵，“你终于答应了啊。”
看来殃及的池鱼还不少。
“要不要哥几个去给你加油打气？”杨铭调侃。
林攻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潘佑却重重拍了杨铭肩膀一下，给杨铭吓得一激灵，“正好，还缺三名观众，就你了！”
杨铭傻了。
这下轮到林攻玉幸灾乐祸了，果然看戏的永远最开心。
但看戏有风险，需小心谨慎。
搞定杨铭后，潘佑将目光投向一旁看戏的谢方居。
谢方居立马收起了笑容，但潘佑跟狗皮膏药似的，立刻就贴了过来。
谢方居拦住他，“停停停，我答应。”
他再也不想听到潘佑掐着嗓子的声音了。
搞定谢方居和杨铭后，还差一名观众，潘佑转头看着埋头写作业的吴进，“吴进~”
吴进抬头推了下眼镜，漫不经心建议，“你找许明月啊，他们边城小组肯定感情好。”
三人用眼神深深谴责吴进不顾道义的行为，但秉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吴进忽略掉了这三道目光。
只有潘佑觉得吴进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当即就转身奔向许明月。
没想到许明月倒是挺痛快，稍加思索后就答应了，毫不费口舌。
早知道她这么好说话就直接找她参赛了，省得缠了林攻玉整整两天。
每天按部就班，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溜走。
不觉间，就进入了真正的冬天。
谢方居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左手从她耳边穿过去，她不自觉地向右边避开。
谢方居随手拿了个最上面的面包，右手将林攻玉手中的酸奶抽出来。
“干嘛？”林攻玉不明所以。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谢方居反问。
林攻玉茫然的摇摇头，“没了。”
谢方居转头看向一旁一脸姨母笑的许明月，指着她手里的酸奶，“给我一起付吧。”
许明月摇摇头，满眼笑意，“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谢方居也没强求，转身就大步流星走向前台。
林攻玉挽着许明月的胳臂，跟在身后懊恼不已。
怎么就说出口了呢，怎么就被听见了呢……
日子像流水一样溜走，学习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但这天陈乔带来了个有趣的消息，他们组要在语文课上表演边城。
高中节选的边城片段不长，出场人物也不算多，这场小组表演看起来不算太难。
几人商议一番之后，听取谢方居的建议将排练地点安排在了一个隐蔽的小阳台。
这个小阳台在教学楼和实验楼连接处，也不知道谢方居怎么发现的。
林攻玉环顾阳台四周，“这里好安静，适合排练。”
“就是晚上光线有点暗。”谢方居说。
“能看见不就行了。”杨铭趴在围栏上，四处张望。
许明月拿着语文书，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你们有啥想演的角色吗？”杨铭随手翻了翻语文书。
林攻玉迅速举手，“我想演大黄！”
三人反应都有些错愕，谁是大黄？
杨铭低头看了一眼语文书，有些不确定的问，“那条狗？”
林攻玉点头，“对。”
“啧，”杨铭挠了挠头，“也不是不行。”
“那你呢？”杨铭转头问许明月，“得演个人吧？”
许明月在听到林攻玉要演大黄时，眼睛一亮，立马在语文书上翻找起来。
她压抑着激动指着书上的角色，“我想演爷爷。”
杨铭夸张的鼓掌，“真好，是个人呢。”
林攻玉不禁看向许明月，两人视线交汇，在月光下的眼睛都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你呢？”杨铭有些无奈的看着谢方居，“你别也花里胡哨的。”
谢方居面色看着平静，但嘴角悄悄勾起的弧度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不是有条船吗，”谢方居合上书，“我演那条船。”
杨铭被三人花里胡哨的选角逗笑了，“那主角翠翠谁演？”
三人对视后，齐声回道，“你啊。”
杨铭被他们的异口同声弄得哭笑不得，小小阳台上一时欢乐无比。
月光如水般默默偷窥着小小阳台的欢乐，彷佛也在怀念青春的味道。
昨晚后半夜的陵江下了一场大雨，轰鸣的雷声也跟着响了大半夜，林攻玉几乎整夜无眠，
导致她今天一直有些不在状态。
谢方居以为她对表演紧张，给她接了杯温水安抚道，“我们俩的戏份没他们多。”
林攻玉接过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前桌的杨铭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他转过身随手扯了张废纸，一番涂涂写写后悄悄递给林攻玉。
杨铭压低声音，“我们临时给你加了几句台词。”
林攻玉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快给我背啊。”
林攻玉手忙脚乱的接过废纸打开，看见纸上赫然写着几行‘汪汪汪汪汪汪汪’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谢方居看见她的脸色，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废纸，“怎么了？”
在看清那几行‘汪汪汪汪汪汪汪’的时候，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攻玉眯着眼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抬手捂住嘴掩饰自己的笑容。
为了撇清与杨铭的干系，他义正言辞的将废纸扔给杨铭，“你是不是闲的？”
杨铭正为自己得手的恶搞沾沾自喜，毫不在意的接过谢方居扔过来的废纸，“不紧张了吧。”
林攻玉根本不想搭理他，气得猛灌了几口水。
‘叮——’
伴随着上课铃声响起的，还有付允言标志性高跟鞋的‘嘀嗒’声。
付允言把语文书放在讲桌上，直奔主题，“陈乔，边城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乔看向林攻玉，林攻玉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准备好了，老师。”
陈乔的话音刚落，付允言就走下了讲台，“那就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几人就这样在万众瞩目的注视下走上了讲台。
上台后，杨铭先是像模像样的摆了个极其妖娆的姿势，掐着嗓子冲许明月喊了声‘爷爷’。
许明月颤颤巍巍的应了声，“翠翠啊。”
这和大家所知道的剧情不一样，众人一开始有些茫然，但反应过来后教室里瞬间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笑声。
从这一声‘翠翠’开始，教室里的笑声就没停过。
杨铭演绎的翠翠活灵活现，和许明月扮演的老头子相得益彰。谢方居佝偻着腰，伸直双手，尽职尽责的扮演着那条船。
“谢方居演的僵尸吗？”李煋冷不丁的发问，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只有谢方居表情难以描述。
这怎么会像僵尸呢？自己明明学得这么像。
“这是我爷爷的船，你个傻X。”杨铭掐着嗓子嗔怪，惹得李煋一阵恶寒。
几人表演得如火如荼。
只有林攻玉，从上台开始就坐在讲台边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众人纷纷猜测，林攻玉到底演的谁。
直到故事高潮。
杨铭尖声喊了句‘大黄’，林攻玉开始‘汪汪汪’。
众人才知林攻玉竟然扮演了一条狗。
霎时，教室里的氛围随着故事一齐达到高潮。
这节语文课充满了欢声笑语，既缓解了几分期中考试带来的紧张，也让几人拥有了全新的外号。
总而言之，边城小组的表演完美落幕。而少年们的故事才堪堪拉开帷幕。
陵江的冬天昼夜温差大，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教室。
林攻玉放下笔，起身轻轻关上窗户。
晚自习的教室里，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写字的唰唰声。
谢方居被林攻玉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但他一转头首先看见的就是桌上的一团乱麻。
他忽然想起林攻玉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次写作业都要先开辟一片净土，老妈说她写作业还得挖条战壕。
林攻玉关好窗，转头就看见谢方居盯着自己桌子笑。
“你笑什么？”林攻玉轻声问。
谢方居摇摇头，正要说什么，下课铃声响了，刚刚鸦雀无声的教室一下就热闹起来。
“林攻玉。”潘佑掐着嗓子又来了。
林攻玉赶紧捂住耳朵。
潘佑已经这样喊了两天了，而一旁的谢方居也被迫跟着听了两天。
潘佑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把死皮赖脸发挥到了极致，所以这班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谢方居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要不你答应他得了。”
潘佑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答应我吧。”
林攻玉瞪了谢方居一眼，谢方居心虚的闭上嘴巴。
这两年兴起了素质教育热潮。
新校长刚来七中没几年，倒是十分信奉这套理论，所以这两年七中五花八门的活动很多。
比如时下最热的汉字听写大赛。
学校要求每个班安排两名学生参加比赛，然后每个班再出三名观众。
陈乔是语文课代表肯定是要参加的，而且陈乔也很乐意参加这样的活动，但其他人对此却是避之不及，找不到人的潘佑就把目光放在了林攻玉身上。
林攻玉放开捂住耳朵的手，叹了口气，“我真的是个白字先生，作文里都是错别字。”
“没关系的，”潘佑坚持掐着嗓子说话，“只要你答应参加就行。”
林攻玉还想再挣扎挣扎，但潘佑抢先开口，“我看过你的作文了，写得真好。”
……
不亏是两朝老臣。
潘佑见林攻玉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那我报上去了啊。”
林攻玉无奈点点头，“你报吧。”
杨铭回头掏了掏耳朵，“你终于答应了啊。”
看来殃及的池鱼还不少。
“要不要哥几个去给你加油打气？”杨铭调侃。
林攻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潘佑却重重拍了杨铭肩膀一下，给杨铭吓得一激灵，“正好，还缺三名观众，就你了！”
杨铭傻了。
这下轮到林攻玉幸灾乐祸了，果然看戏的永远最开心。
但看戏有风险，需小心谨慎。
搞定杨铭后，潘佑将目光投向一旁看戏的谢方居。
谢方居立马收起了笑容，但潘佑跟狗皮膏药似的，立刻就贴了过来。
谢方居拦住他，“停停停，我答应。”
他再也不想听到潘佑掐着嗓子的声音了。
搞定谢方居和杨铭后，还差一名观众，潘佑转头看着埋头写作业的吴进，“吴进~”
吴进抬头推了下眼镜，漫不经心建议，“你找许明月啊，他们边城小组肯定感情好。”
三人用眼神深深谴责吴进不顾道义的行为，但秉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吴进忽略掉了这三道目光。
只有潘佑觉得吴进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当即就转身奔向许明月。
没想到许明月倒是挺痛快，稍加思索后就答应了，毫不费口舌。
早知道她这么好说话就直接找她参赛了，省得缠了林攻玉整整两天。
每天按部就班，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溜走。
不觉间，就进入了真正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