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师都跟我说了，是我们误会你了。”肖容说。
她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没事，妈妈。”
肖容轻轻抚摸着林攻玉耳鬓的碎发，“阿玉，爸爸妈妈没什么本事，给不了你什么帮助，你在学校要乖乖听话，不要惹事。”
她知道这是在说摘校长草莓的事，但她低着头没有回应。
“妈妈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往学校赶，还扣了两百块钱的工资，”肖容说，“阿玉，你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爸爸妈妈对你一直都很放心。”
她心里忽然揪得很紧，紧得有些喘不上气儿。
肖容还在看着她，用温柔期待又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
“对不起，妈妈，”她轻声说，“下次不会了。”
肖容轻轻环抱住她，“我就知道我们家阿玉是最听话的孩子。”
肖容的声音近在耳畔，但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因为她发现阳台尽头有一双运动鞋的脚尖。
那里有一个凹进去的空间，很小，她从没想过那里还能藏得住人。
她开始拼命回想刚刚的对话中有没有什么不该说的。
“妈，”她推开肖容，“我要上课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肖容把她耳畔的碎发拢到耳后，“妈妈回家等你。”
回家？
林攻玉一愣，“你不上班吗？”
“妈妈想多陪你一会儿啊，”肖容眼里满是宠溺，“明天我早点走就是了。”
明天就明天吧，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转过阳台的转角后，她假意笔落在阳台要回去找，和肖容匆匆告别后就返回到阳台。
周旭倚在栏杆上看见林攻玉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错愕、愧疚还有懊悔。
冬日的暖阳就像冰箱里的灯，尽管阳台上洒满了阳光，但周旭还是感觉后背发凉。
林攻玉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面无表情的看得他发毛。
林攻玉的目光从他身上缓缓移到了对面的教学楼，虽然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宋知，但她知道周旭能看见，这就够了。
她心里默默想着，这应该也算相互有了对方的把柄吧。
不管怎么样也算有了自我安慰。
晚自习已经结束好一会儿了，教学楼里还稀稀拉拉的亮着几个灯。
杨铭放下手中的笔，小心翼翼扭动僵硬的脖子。
八千字的检讨，几人从太阳西斜写到了月上树梢。
杨铭看着笔都要抡飞起来的林攻玉，“梁家锐给你家长打电话了？”
林攻玉一僵，“嗯。”
“还好我填的我爸已经不用的电话号码。”杨铭庆幸。
林攻玉手一顿，还能这样？
“你不怕被发现啊？”许明月问。
“发现了又怎么样，”杨铭说，“就说自己记错了呗。”
许明月竖了个大拇指。
“梁家锐也通知你们家长了吧？”杨铭问，“怎么说？”
“你写完了吗？”谢方居也停下手中的笔。
“休息休息，”杨铭笑着说，“看你样子应该是没挨骂。”
谢方居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但他锲而不舍地又问许明月，“你呢？”
许明月揉着手腕，“我爸打电话问我谈恋爱缺不缺钱。”
三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我不写了，今晚要早点回家。”林攻玉胡乱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你写完了？”杨铭惊讶。
林攻玉头也不抬，“没有，不是周末之前吗？明天再写也来得及。”
黑色的夜幕中，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高中的晚自习真的太晚了。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
林攻玉看着屏幕上的妈妈两个字，按下了接听键，“喂，妈。”
“怎么还没回来？我看晚自习都结束好一会儿了。”肖容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担忧。
“我写作业写晚了一点。”林攻玉熟练的扯着谎。
“你这孩子，说好了妈妈在家等你，”肖容的语气带了几分埋怨，“怎么不拿回家写，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妈妈几回。”
“知道了妈，马上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她加快了步伐，但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时却有些踌躇。
面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她竟然有些陌生，但她并没敢迟疑太久。
她深吸口气把钥匙插进锁眼里，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阿玉，是你吗？”肖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林攻玉赶紧回道，“是我，妈妈。”
桌上罕见的出现了排骨汤。
“回来得这么晚，”肖容从沙发上起身盛了碗汤，“汤都凉了。”
林攻玉没回答，坐下接过碗喝了口汤。
肖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怜爱的看着她，“今天办公室门口的就是连累你的同学吗？”
‘连累’这个词让她很不舒服，她声音有些低沉，“不是连累。”
但肖容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置若罔闻。
“今天能偷草莓，明天不知道会偷什么东西，”肖容拉着她的手，“我们阿玉是最听话的孩子，可不能被带坏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喝着碗里所剩无几的汤。
“阿玉！”肖容的声音不容置疑。
林攻玉沉默半晌后还是选择了妥协，“知道了。”
得到满意回答的肖容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们阿玉一直都是最听话的孩子。”
肖容慈爱的看着林攻玉，突如其来的发问，“阿玉，你一个人住还习惯吗？”
林攻玉抬头看着肖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今天一个人在家觉得好孤独，”肖容接过林攻玉手里的碗又盛了碗汤，“就想起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也这样孤独。”
林攻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揪住了，汹涌的情绪宛如匕首一般不断戳着她的心窝，疼到无法呼吸。
一些记忆深处的画面慢慢浮现在眼前，这些回忆让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掉眼泪，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苦。
她好像处在一个第三视角，同情主人公的境遇，却也只是同情。
林攻玉接过碗，习惯性的摇头，“不会。”
她不知道肖容想听什么回答，但她知道这个回答是最省事的回答。
“好吧，还好你习惯一个人，”肖容有些感慨，“要是我就受不了。”
林攻玉突然不知道手里的汤是什么味道，手却还能机械的喂进嘴里。
肖容见她喝得有些快，宠溺的哄她，“慢点喝，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说。”
林攻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明明很疲惫，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网页，打发时间。
‘咔’门被轻轻推开了。
林攻玉连忙把手机塞进被窝，闭眼装睡。
肖容脚步很轻，生怕吵醒了林攻玉。
她小心翼翼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女儿，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还好生命中有阿玉这样乖巧的女儿。
肖容出去后，林攻玉缓缓睁开了眼睛，心口有些闷。
肖容的睡眠一直很好，躺下要不了几分钟就睡着了。
林攻玉仔细听着隔壁房间没有动静后，拎着拖鞋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门。
冬夜里空气都带着寒冷，冒着烟火气的小摊还□□在寒风中。
“老板，来一根烤肠。”林攻玉搓了搓手，话口气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老板，给我也来一根。”
谢方居声音出现的时候，林攻玉以为自己幻听了。
可是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谢方居，又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眼前。
“好巧。”谢方居转头看着她，眼里闪着光。
林攻玉也笑了，“好巧。”
从前他不相信缘分，只觉得缘分二字是怯懦的托词。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开始由衷的感谢这两个字。
晚上回家看见本该在外地学习的老妈时，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前几天老妈单位有个外出学习的机会，但老妈有些犹豫，担心去了没人照顾自己。
不过最后在自己的劝说下，老妈还是去了。
他站在门口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消息。
“妈。”他站在沙发前，轻声开口。
郑青霭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你回来了。”
“嗯，”谢方居放下书包，“你怎么回来了？”
郑青霭整了整工作服，沉默了几秒，“我接到你们梁主任的电话了。“
谢方居回头看着郑青霭，没说话，但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郑青霭嘴唇嗫喏几下，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关心，“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
谢方居声音闷闷的，“嗯。”
郑青霭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
一开始她对这次的学习十分犹豫。
她过去对他亏欠良多，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她自然希望能够好好弥补。
在他人生最关键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帮助他更好的去度过这个时期。
可是儿子希望她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她。
昏黄的灯光照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她很欣慰，所以最终她还是去参加了。
可是昨晚在接到梁家锐的电话后，她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她气谢方居分不清轻重，这样关键的时候早恋，耽误的是自己的前途。
她气自己日日夜夜照顾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她气谢方居……骗她，那些她以为的舐犊情深，只是他早恋的工具。
今天上午的会议一结束，她就驱车往家赶。
在路上接到梁家锐的电话时，她的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八。
可是在听完梁家锐的解释后，她突然就失去了力气。突如其来的疲乏瞬间席卷全身，还差点撞上前方变道的汽车。
到家后她本想和往常一样准备夜宵，谁知一沾沙发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谢方居已经站在昏黄的灯光里喊妈了。
她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没事，妈妈。”
肖容轻轻抚摸着林攻玉耳鬓的碎发，“阿玉，爸爸妈妈没什么本事，给不了你什么帮助，你在学校要乖乖听话，不要惹事。”
她知道这是在说摘校长草莓的事，但她低着头没有回应。
“妈妈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往学校赶，还扣了两百块钱的工资，”肖容说，“阿玉，你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爸爸妈妈对你一直都很放心。”
她心里忽然揪得很紧，紧得有些喘不上气儿。
肖容还在看着她，用温柔期待又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
“对不起，妈妈，”她轻声说，“下次不会了。”
肖容轻轻环抱住她，“我就知道我们家阿玉是最听话的孩子。”
肖容的声音近在耳畔，但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因为她发现阳台尽头有一双运动鞋的脚尖。
那里有一个凹进去的空间，很小，她从没想过那里还能藏得住人。
她开始拼命回想刚刚的对话中有没有什么不该说的。
“妈，”她推开肖容，“我要上课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肖容把她耳畔的碎发拢到耳后，“妈妈回家等你。”
回家？
林攻玉一愣，“你不上班吗？”
“妈妈想多陪你一会儿啊，”肖容眼里满是宠溺，“明天我早点走就是了。”
明天就明天吧，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转过阳台的转角后，她假意笔落在阳台要回去找，和肖容匆匆告别后就返回到阳台。
周旭倚在栏杆上看见林攻玉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错愕、愧疚还有懊悔。
冬日的暖阳就像冰箱里的灯，尽管阳台上洒满了阳光，但周旭还是感觉后背发凉。
林攻玉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面无表情的看得他发毛。
林攻玉的目光从他身上缓缓移到了对面的教学楼，虽然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宋知，但她知道周旭能看见，这就够了。
她心里默默想着，这应该也算相互有了对方的把柄吧。
不管怎么样也算有了自我安慰。
晚自习已经结束好一会儿了，教学楼里还稀稀拉拉的亮着几个灯。
杨铭放下手中的笔，小心翼翼扭动僵硬的脖子。
八千字的检讨，几人从太阳西斜写到了月上树梢。
杨铭看着笔都要抡飞起来的林攻玉，“梁家锐给你家长打电话了？”
林攻玉一僵，“嗯。”
“还好我填的我爸已经不用的电话号码。”杨铭庆幸。
林攻玉手一顿，还能这样？
“你不怕被发现啊？”许明月问。
“发现了又怎么样，”杨铭说，“就说自己记错了呗。”
许明月竖了个大拇指。
“梁家锐也通知你们家长了吧？”杨铭问，“怎么说？”
“你写完了吗？”谢方居也停下手中的笔。
“休息休息，”杨铭笑着说，“看你样子应该是没挨骂。”
谢方居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但他锲而不舍地又问许明月，“你呢？”
许明月揉着手腕，“我爸打电话问我谈恋爱缺不缺钱。”
三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我不写了，今晚要早点回家。”林攻玉胡乱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你写完了？”杨铭惊讶。
林攻玉头也不抬，“没有，不是周末之前吗？明天再写也来得及。”
黑色的夜幕中，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高中的晚自习真的太晚了。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
林攻玉看着屏幕上的妈妈两个字，按下了接听键，“喂，妈。”
“怎么还没回来？我看晚自习都结束好一会儿了。”肖容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担忧。
“我写作业写晚了一点。”林攻玉熟练的扯着谎。
“你这孩子，说好了妈妈在家等你，”肖容的语气带了几分埋怨，“怎么不拿回家写，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妈妈几回。”
“知道了妈，马上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她加快了步伐，但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时却有些踌躇。
面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她竟然有些陌生，但她并没敢迟疑太久。
她深吸口气把钥匙插进锁眼里，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阿玉，是你吗？”肖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林攻玉赶紧回道，“是我，妈妈。”
桌上罕见的出现了排骨汤。
“回来得这么晚，”肖容从沙发上起身盛了碗汤，“汤都凉了。”
林攻玉没回答，坐下接过碗喝了口汤。
肖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怜爱的看着她，“今天办公室门口的就是连累你的同学吗？”
‘连累’这个词让她很不舒服，她声音有些低沉，“不是连累。”
但肖容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置若罔闻。
“今天能偷草莓，明天不知道会偷什么东西，”肖容拉着她的手，“我们阿玉是最听话的孩子，可不能被带坏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喝着碗里所剩无几的汤。
“阿玉！”肖容的声音不容置疑。
林攻玉沉默半晌后还是选择了妥协，“知道了。”
得到满意回答的肖容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们阿玉一直都是最听话的孩子。”
肖容慈爱的看着林攻玉，突如其来的发问，“阿玉，你一个人住还习惯吗？”
林攻玉抬头看着肖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今天一个人在家觉得好孤独，”肖容接过林攻玉手里的碗又盛了碗汤，“就想起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也这样孤独。”
林攻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揪住了，汹涌的情绪宛如匕首一般不断戳着她的心窝，疼到无法呼吸。
一些记忆深处的画面慢慢浮现在眼前，这些回忆让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掉眼泪，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苦。
她好像处在一个第三视角，同情主人公的境遇，却也只是同情。
林攻玉接过碗，习惯性的摇头，“不会。”
她不知道肖容想听什么回答，但她知道这个回答是最省事的回答。
“好吧，还好你习惯一个人，”肖容有些感慨，“要是我就受不了。”
林攻玉突然不知道手里的汤是什么味道，手却还能机械的喂进嘴里。
肖容见她喝得有些快，宠溺的哄她，“慢点喝，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说。”
林攻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明明很疲惫，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网页，打发时间。
‘咔’门被轻轻推开了。
林攻玉连忙把手机塞进被窝，闭眼装睡。
肖容脚步很轻，生怕吵醒了林攻玉。
她小心翼翼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女儿，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还好生命中有阿玉这样乖巧的女儿。
肖容出去后，林攻玉缓缓睁开了眼睛，心口有些闷。
肖容的睡眠一直很好，躺下要不了几分钟就睡着了。
林攻玉仔细听着隔壁房间没有动静后，拎着拖鞋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门。
冬夜里空气都带着寒冷，冒着烟火气的小摊还□□在寒风中。
“老板，来一根烤肠。”林攻玉搓了搓手，话口气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老板，给我也来一根。”
谢方居声音出现的时候，林攻玉以为自己幻听了。
可是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谢方居，又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眼前。
“好巧。”谢方居转头看着她，眼里闪着光。
林攻玉也笑了，“好巧。”
从前他不相信缘分，只觉得缘分二字是怯懦的托词。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开始由衷的感谢这两个字。
晚上回家看见本该在外地学习的老妈时，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前几天老妈单位有个外出学习的机会，但老妈有些犹豫，担心去了没人照顾自己。
不过最后在自己的劝说下，老妈还是去了。
他站在门口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消息。
“妈。”他站在沙发前，轻声开口。
郑青霭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你回来了。”
“嗯，”谢方居放下书包，“你怎么回来了？”
郑青霭整了整工作服，沉默了几秒，“我接到你们梁主任的电话了。“
谢方居回头看着郑青霭，没说话，但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郑青霭嘴唇嗫喏几下，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关心，“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
谢方居声音闷闷的，“嗯。”
郑青霭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
一开始她对这次的学习十分犹豫。
她过去对他亏欠良多，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她自然希望能够好好弥补。
在他人生最关键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帮助他更好的去度过这个时期。
可是儿子希望她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她。
昏黄的灯光照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她很欣慰，所以最终她还是去参加了。
可是昨晚在接到梁家锐的电话后，她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她气谢方居分不清轻重，这样关键的时候早恋，耽误的是自己的前途。
她气自己日日夜夜照顾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她气谢方居……骗她，那些她以为的舐犊情深，只是他早恋的工具。
今天上午的会议一结束，她就驱车往家赶。
在路上接到梁家锐的电话时，她的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八。
可是在听完梁家锐的解释后，她突然就失去了力气。突如其来的疲乏瞬间席卷全身，还差点撞上前方变道的汽车。
到家后她本想和往常一样准备夜宵，谁知一沾沙发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谢方居已经站在昏黄的灯光里喊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