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回荡在楼道里，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谢方居有些着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大了几分。
但一阵凌乱而又急促的敲门声过后，还是没有动静。
谢方居不得不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攻玉的电话，庆幸的是这次得到了回应。
“喂。”林攻玉瓮声瓮气的声音明显还不清醒。
“你在家吗？”谢方居松了口气，“我在你家门口。”
“什么？”
谢方居不自觉放缓了语气，“我在你家门口，你能先起来开门吗？”
过了好一会儿，林攻玉才反应过来，“现在吗？”
“对，现在。”
林攻玉顶着一头鸡窝，穿着凌乱臃肿的睡衣，打开门看见谢方居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清醒。
谢方居不是已经离开陵江了吗？
但她并未多想，打开门后就像从前一样转身又躺回了床上。
谢方居关上门，跟着进了来过无数次的房间。
房间的布局和记忆中稍微有点出入，但大致没什么区别。
床上的林攻玉穿着两层厚厚的睡衣，却只盖着一床无法抵御寒冬的被子。
谢方居摸了摸被子，眼里写满了心疼。
他好像看见了第一次到他家吃饭时的林攻玉，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
“林攻玉。”他蹲在床头轻轻拍了拍林攻玉的脸。
林攻玉茫然的睁开眼，“怎么了？”
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在看见林攻玉的眼神那一刻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轻轻将林攻玉搂在怀里，慢慢收紧了手臂。
这么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林攻玉开始挣扎不断推开他的胸膛，嘴里还嘟囔着，“好闷。”
谢方居松开手，看着脸还泛着潮红的林攻玉，忽然笑了，“吃药了没有？”
林攻玉晕晕乎乎的仔细回想，然后摇了摇头。
“你不会从下午睡到现在吧？”
“下午？”林攻玉看着窗外，才发现已经天已经黑了。
“嗯。”林攻玉有点委屈的点点头。
谢方居心口突然抽了一下，他用手量了量她额头的温度，“量过温度了吗？”
“没有，”林攻玉轻声说，“温度计去年就坏了。”
谢方居眼神一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再睡会儿，我去买温度计和晚饭。”
“你没吃晚饭就过来了？”
谢方居被她逗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给你买。”
林攻玉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蠢的问题，可能真是烧糊涂了。
谢方居凭着久远的记忆，找到了柜子里的棉被。
林攻玉被两床被子的重量压得有些难受，闭着眼嘟囔着，“不舒服。”
谢方居温柔地哄她，“乖，把睡衣脱了，穿薄一点睡会舒服些。”
林攻玉闭着眼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乖乖听话脱掉了两层厚厚的睡衣。当身上只剩下薄薄的夏季睡衣时，她明显感到身体舒服了不少。
可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她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谢方居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床上熟睡的林攻玉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
谢方居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皱起的眉心，妄图揉开眉间的愁绪。
可也许是有些痒，林攻玉难耐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小心翼翼的谢方居。
谢方居看着林攻玉的背影，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素食包装袋，两个锅里还装着煮过东西的水。
谢方居看着这一片狼藉，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但他只能收起自己蔓延的情绪，开始打扫满地狼藉的厨房。
越是临近期末，教学楼亮着的灯就越多。
晚自习结束后，教室里还有许多埋头苦干不肯走的同学。
但杨铭今天还没走不是因为学习，而是许明月叫住了他。
“林攻玉联系你了吗？”许明月问。
“没有，”杨铭摇头，指着谢方居的位子，“但是谢方居去找她了。”
许明月立马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后无奈的看着杨铭，“我没他电话。”
“那你刚刚这一顿操作，”杨铭笑着拿出手机，“还挺唬人。”
谢方居手机响的时候，他正在尝皮蛋瘦肉粥的咸淡。
小时候林攻玉每次生病，老妈都会给她煮皮蛋瘦肉粥。但他虽然看老妈煮过很多次，这却是第一次做。
“喂。”
“你找到林攻玉了吗？”杨铭问。
“找到了。”粥有点淡，但是病人吃合适。
“你问他，林攻玉怎么样。”许明月着急的询问。
杨铭给了个安抚的眼神，“林攻玉现在怎么样了？”
谢方居看了一眼安静的房间，压低声音，“重感冒，现在睡着了。”
“行，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嗯。”
电话挂断后，许明月急切的问，“怎么样？”
“重感冒，睡着了现在，”杨铭安慰她，“谢方居在那儿呢，别担心了。”
怎么不担心，她八岁就独居，这两天生病了也不知道身边有个人照顾没有。
“谢方居去多久了？”
杨铭拎起书包回想了下，“第二节晚自习就过去了。”
“好了，”杨铭推着她回位置拿书包，“放心吧，有谢方居呢，赶紧回家吧。”
许明月挣脱杨铭的手，转身问他，“最近的卷子给她带过去了吗。”
“你没事儿吧？”杨铭满脸嫌弃，“好不容易生个病，你还给人送作业，雪中送冰雹啊。”
许明月一脸疲惫的晃了晃头，看来最近忙得脑子都傻掉了，“是我的问题。”
放学后的大部队早已离开，校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行走其间，其中两个高挑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你最近好像很忙？”杨铭问。
提到这个，许明月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疲惫，“嗯，寒假要去北京比赛。”
杨铭有点惊讶，“北京比赛？这么厉害。”
许明月笑了笑，“交钱报名就行。”
杨铭也被逗笑，“那你最近确实很忙啊，既要忙期末考试，又要忙比赛的事情。”
许明月深吸一口气，“是啊，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
杨铭调侃道，“幻想都只敢多要一个小时啊。”
许明月被他的话逗笑，佯装懊恼，“确实亏了。”
七中的校道并不长，两人说说笑笑间就走到了校门口。
这一路的说说笑笑缓解了不少许明月最近压抑的心绪。
“先回去了，”许明月挥了挥手，“拜拜。”
杨铭拉着肩上的书包，也挥了挥手，“拜拜。”
恰逢一阵风袭过，吹起了地上散落的枯叶。两人在此分道扬镳，一南一北的向前走去。
林攻玉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入睡前的画面逐渐浮现在眼前，她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诱人的香气好像只是她饥饿之下的幻想，而黑漆漆的房间彷佛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可下一秒谢方居端着冒着热气的粥推开房门，打破了她所有的自我安慰。
“醒了，”谢方居护着碗里的粥坐在床边，“先起来吃点东西。”
林攻玉有些迟缓的转动眼珠，看向床前吹着粥的谢方居。
粥还冒着烟，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谢方居的脸笼罩在烟雾中，有些模糊。
她机械的撑起身子半倚在床靠上，望着满眼关怀的谢方居，她的眼眸中某些情绪开始翻腾。
“啊，”谢方居把粥喂到她嘴边，“张嘴。”
粥有些淡，但粥里的皮蛋味道很足。
软烂的米粒中夹杂着细碎的瘦肉，这个熟悉的味道唤起了记忆深处的一些回忆。
“谢方居。”她的声音很轻。
“嗯？”谢方居还在轻轻吹着碗里的粥，没有发现林攻玉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呢？”
粥里搅动的勺子猛地顿住，谢方居这才发现林攻玉已经泪流满面。
他感到心脏猛地一抽，一股无法抑制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他手忙脚乱的放下手里的粥，小心翼翼擦着林攻玉脸上的泪水。可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尽。
这些落下的泪珠彷佛有千斤重，滴滴落在他的心上，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谢方居的声音已经干哑到发疼，悬在空中的手缓缓将林攻玉揽入怀中，“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像水龙头的开关，瞬间打开了林攻玉的泪阀，很快谢方居就感受到了肩上一阵湿濡。
林攻玉在他的安抚之下，从一开始的低声呜咽变成了号啕大哭。
林攻玉一直很爱哭，连老妈都说她的眼泪不值钱。
不知道当初他走后，她是不是也哭得像现在一样惊天动地。
林攻玉的确很爱哭，但这点谢方居却猜错了。
那段时间小胖老是啃着奶奶从乡下带来的黄瓜，还跟他俩炫耀说这是今早摘下来的。
小孩子爱攀比，他连忙说自己以前也住乡下奶奶家，吃过比这更好吃的黄瓜，还有西红柿呢。
加上林攻玉在一旁添油加醋，小胖气得哭着回家问奶奶为什么没给他带西红柿。
以前的夏天好像没有现在这么热，楼梯房的楼道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
两人也没回家，就坐在楼道里纳凉。
“我奶奶家真的有黄瓜和西红柿，”小小的谢方居手里夸张的比划着，“有这么大！”
“真的有这么大吗？”林攻玉比划了一个更夸张的。
“没有这么大，”谢方居傻傻的看着林攻玉笑，重新比划了一下，“只有这么大。”
谢方居有些着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大了几分。
但一阵凌乱而又急促的敲门声过后，还是没有动静。
谢方居不得不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攻玉的电话，庆幸的是这次得到了回应。
“喂。”林攻玉瓮声瓮气的声音明显还不清醒。
“你在家吗？”谢方居松了口气，“我在你家门口。”
“什么？”
谢方居不自觉放缓了语气，“我在你家门口，你能先起来开门吗？”
过了好一会儿，林攻玉才反应过来，“现在吗？”
“对，现在。”
林攻玉顶着一头鸡窝，穿着凌乱臃肿的睡衣，打开门看见谢方居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清醒。
谢方居不是已经离开陵江了吗？
但她并未多想，打开门后就像从前一样转身又躺回了床上。
谢方居关上门，跟着进了来过无数次的房间。
房间的布局和记忆中稍微有点出入，但大致没什么区别。
床上的林攻玉穿着两层厚厚的睡衣，却只盖着一床无法抵御寒冬的被子。
谢方居摸了摸被子，眼里写满了心疼。
他好像看见了第一次到他家吃饭时的林攻玉，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
“林攻玉。”他蹲在床头轻轻拍了拍林攻玉的脸。
林攻玉茫然的睁开眼，“怎么了？”
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在看见林攻玉的眼神那一刻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轻轻将林攻玉搂在怀里，慢慢收紧了手臂。
这么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林攻玉开始挣扎不断推开他的胸膛，嘴里还嘟囔着，“好闷。”
谢方居松开手，看着脸还泛着潮红的林攻玉，忽然笑了，“吃药了没有？”
林攻玉晕晕乎乎的仔细回想，然后摇了摇头。
“你不会从下午睡到现在吧？”
“下午？”林攻玉看着窗外，才发现已经天已经黑了。
“嗯。”林攻玉有点委屈的点点头。
谢方居心口突然抽了一下，他用手量了量她额头的温度，“量过温度了吗？”
“没有，”林攻玉轻声说，“温度计去年就坏了。”
谢方居眼神一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再睡会儿，我去买温度计和晚饭。”
“你没吃晚饭就过来了？”
谢方居被她逗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给你买。”
林攻玉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蠢的问题，可能真是烧糊涂了。
谢方居凭着久远的记忆，找到了柜子里的棉被。
林攻玉被两床被子的重量压得有些难受，闭着眼嘟囔着，“不舒服。”
谢方居温柔地哄她，“乖，把睡衣脱了，穿薄一点睡会舒服些。”
林攻玉闭着眼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乖乖听话脱掉了两层厚厚的睡衣。当身上只剩下薄薄的夏季睡衣时，她明显感到身体舒服了不少。
可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她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谢方居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床上熟睡的林攻玉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
谢方居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皱起的眉心，妄图揉开眉间的愁绪。
可也许是有些痒，林攻玉难耐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小心翼翼的谢方居。
谢方居看着林攻玉的背影，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素食包装袋，两个锅里还装着煮过东西的水。
谢方居看着这一片狼藉，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但他只能收起自己蔓延的情绪，开始打扫满地狼藉的厨房。
越是临近期末，教学楼亮着的灯就越多。
晚自习结束后，教室里还有许多埋头苦干不肯走的同学。
但杨铭今天还没走不是因为学习，而是许明月叫住了他。
“林攻玉联系你了吗？”许明月问。
“没有，”杨铭摇头，指着谢方居的位子，“但是谢方居去找她了。”
许明月立马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后无奈的看着杨铭，“我没他电话。”
“那你刚刚这一顿操作，”杨铭笑着拿出手机，“还挺唬人。”
谢方居手机响的时候，他正在尝皮蛋瘦肉粥的咸淡。
小时候林攻玉每次生病，老妈都会给她煮皮蛋瘦肉粥。但他虽然看老妈煮过很多次，这却是第一次做。
“喂。”
“你找到林攻玉了吗？”杨铭问。
“找到了。”粥有点淡，但是病人吃合适。
“你问他，林攻玉怎么样。”许明月着急的询问。
杨铭给了个安抚的眼神，“林攻玉现在怎么样了？”
谢方居看了一眼安静的房间，压低声音，“重感冒，现在睡着了。”
“行，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嗯。”
电话挂断后，许明月急切的问，“怎么样？”
“重感冒，睡着了现在，”杨铭安慰她，“谢方居在那儿呢，别担心了。”
怎么不担心，她八岁就独居，这两天生病了也不知道身边有个人照顾没有。
“谢方居去多久了？”
杨铭拎起书包回想了下，“第二节晚自习就过去了。”
“好了，”杨铭推着她回位置拿书包，“放心吧，有谢方居呢，赶紧回家吧。”
许明月挣脱杨铭的手，转身问他，“最近的卷子给她带过去了吗。”
“你没事儿吧？”杨铭满脸嫌弃，“好不容易生个病，你还给人送作业，雪中送冰雹啊。”
许明月一脸疲惫的晃了晃头，看来最近忙得脑子都傻掉了，“是我的问题。”
放学后的大部队早已离开，校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行走其间，其中两个高挑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你最近好像很忙？”杨铭问。
提到这个，许明月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疲惫，“嗯，寒假要去北京比赛。”
杨铭有点惊讶，“北京比赛？这么厉害。”
许明月笑了笑，“交钱报名就行。”
杨铭也被逗笑，“那你最近确实很忙啊，既要忙期末考试，又要忙比赛的事情。”
许明月深吸一口气，“是啊，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
杨铭调侃道，“幻想都只敢多要一个小时啊。”
许明月被他的话逗笑，佯装懊恼，“确实亏了。”
七中的校道并不长，两人说说笑笑间就走到了校门口。
这一路的说说笑笑缓解了不少许明月最近压抑的心绪。
“先回去了，”许明月挥了挥手，“拜拜。”
杨铭拉着肩上的书包，也挥了挥手，“拜拜。”
恰逢一阵风袭过，吹起了地上散落的枯叶。两人在此分道扬镳，一南一北的向前走去。
林攻玉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入睡前的画面逐渐浮现在眼前，她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诱人的香气好像只是她饥饿之下的幻想，而黑漆漆的房间彷佛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可下一秒谢方居端着冒着热气的粥推开房门，打破了她所有的自我安慰。
“醒了，”谢方居护着碗里的粥坐在床边，“先起来吃点东西。”
林攻玉有些迟缓的转动眼珠，看向床前吹着粥的谢方居。
粥还冒着烟，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谢方居的脸笼罩在烟雾中，有些模糊。
她机械的撑起身子半倚在床靠上，望着满眼关怀的谢方居，她的眼眸中某些情绪开始翻腾。
“啊，”谢方居把粥喂到她嘴边，“张嘴。”
粥有些淡，但粥里的皮蛋味道很足。
软烂的米粒中夹杂着细碎的瘦肉，这个熟悉的味道唤起了记忆深处的一些回忆。
“谢方居。”她的声音很轻。
“嗯？”谢方居还在轻轻吹着碗里的粥，没有发现林攻玉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呢？”
粥里搅动的勺子猛地顿住，谢方居这才发现林攻玉已经泪流满面。
他感到心脏猛地一抽，一股无法抑制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他手忙脚乱的放下手里的粥，小心翼翼擦着林攻玉脸上的泪水。可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尽。
这些落下的泪珠彷佛有千斤重，滴滴落在他的心上，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谢方居的声音已经干哑到发疼，悬在空中的手缓缓将林攻玉揽入怀中，“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像水龙头的开关，瞬间打开了林攻玉的泪阀，很快谢方居就感受到了肩上一阵湿濡。
林攻玉在他的安抚之下，从一开始的低声呜咽变成了号啕大哭。
林攻玉一直很爱哭，连老妈都说她的眼泪不值钱。
不知道当初他走后，她是不是也哭得像现在一样惊天动地。
林攻玉的确很爱哭，但这点谢方居却猜错了。
那段时间小胖老是啃着奶奶从乡下带来的黄瓜，还跟他俩炫耀说这是今早摘下来的。
小孩子爱攀比，他连忙说自己以前也住乡下奶奶家，吃过比这更好吃的黄瓜，还有西红柿呢。
加上林攻玉在一旁添油加醋，小胖气得哭着回家问奶奶为什么没给他带西红柿。
以前的夏天好像没有现在这么热，楼梯房的楼道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
两人也没回家，就坐在楼道里纳凉。
“我奶奶家真的有黄瓜和西红柿，”小小的谢方居手里夸张的比划着，“有这么大！”
“真的有这么大吗？”林攻玉比划了一个更夸张的。
“没有这么大，”谢方居傻傻的看着林攻玉笑，重新比划了一下，“只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