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里下了一场接一场的连绵的雨，祝小柔坐在歌楼上，细细斜斜的雨丝从大开的窗里洒进来，淋湿了她半边桌子。
见她出神，付雪心轻声从她背后靠近，在她颈后吹气。
祝小柔惊得浑身一颤，匆忙回头看见熟悉的、温柔的笑意，在触感冰凉的秋夜里如烛火般跃动着，映红了她的脸。
付雪心看见她绯红的脸，生动的神态，脸上的笑容不禁舒展了些。
“怎么不知道关窗？”
“怕关了窗子你进不来。”
“难得见你这么关心我……真叫人不习惯。”他神色罕见地有些迷离，“若是晚上风雨声大了，我怕你睡不着……”
祝小柔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风雨的冰凉萧瑟气，湿润地扑面而来。
他肩头袖口还有些湿润，祝小柔伸手探了探发现是冷的，便为他倒热茶。
他趴在桌子上，倒也不多说话，只是视线一直追随着祝小柔，一直看得她后背发麻。
她回头对上那朦胧的目光，里面盛着粼粼的水色波光，明明是月色一般温柔的神情，却直白炽热得像有火光在其中蔓延开。
分明是寒冷的天气，她却从中品尝出滚烫的情意。
她将茶盏放在桌上，察觉到氛围不似寻常，便试着将话题岔开：“你……看我做什么？”
“好看。”他傻傻地笑，不似平日里漫不经心的、不经意的笑意，没有运筹帷幄和步步为营的确认，没有杀伐果断的果决，他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样，将柔软的一面不设防地暴露在她眼中。
祝小柔有些不好意思，她眼神闪躲，不敢看那过于赤诚的眼神，只是将茶盏往那边推了推，，转身要走。
“别走。”他哑着嗓子喊。
祝小柔回头，看见他将身子直起，眼中的无措几乎化为实状。
“是放茶壶，又不是不回来了……等等我好不好？”
付雪心偏头，似乎是要仔细理解她这句话一样，神色渐渐变得凄凉起来。
他忽然抓住了她桌子那头的衣袖，一把将她带到怀里。
桌上的物件叮叮当当被扫落了一地，她刚倒的茶被衣袖一扫，尽数打翻在他手背，将白皙的肌肤烫得通红，他只是恍若未觉。
祝小柔坐在他怀里，看见他手背被烫得发红，顾不上惊讶，将他手腕捉住，轻轻吹气：“烫红了，疼不疼？”
抬头间却看见他嘴角的笑意，他将头埋在祝小柔颈窝里，语调闷哑，却带着黏糊的笑意：“疼，但是我好高兴。”
她蹙了眉头，作势又要站起来：“别动，我去打冷水。”
付雪心却将怀抱收得更紧，像是将猎物缠绕在怀中的蟒。
祝小柔略一挣扎，他不满地低头狠狠咬在祝小柔肩头。
祝小柔感受倒他的牙不急不徐地厮磨着自己的皮肉，湿热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她的右肩喷洒了温柔的呼吸，而左肩飘落冰冷的雨。
“嘶——轻点……”
他却仍旧将脑袋在她颈间磨蹭着，像是要沾上某种气味一样，亲昵而放肆地试探着她的委婉的纵容：“疼吗？”
他不待她回答就自言自语起来：“我也好疼……”
祝小柔被限制了动作，就背对着他轻声问：“手还是疼是不是？我们处理一下好不好？”
“……不要。”
“听我的话，我有礼物送给你。”
“……你会不见的。”
“那你拉着我的手。“她摸索着拉住他没有烫伤的那只手，”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你不许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的话，我们拉勾。“
付雪心眼睛黯了黯，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神经似的，沉默了下来。
随后他揽住祝小柔的、温热的身躯轻轻颤抖起来，她感受到她的肩头落下滚烫的水珠，然后他沉默着舔舐起他方才啃咬的地方。
动作缓慢、温柔，几乎是带着虔诚的乞求和讨好的意味，他缓声道：“不要拉勾，不要拉勾好不好……“
“卿卿，我好喜欢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只有你了……“
祝小柔的心忽然一跳。
她知道卿卿是多亲昵的称呼。
她忽然觉得付雪心可怜可亲。
那个总是不可一世、居高自傲的武林第一，那个不近女色、沉默寡言的孤家寡人，那个金戈铁马、舞枪弄棒的盖世英雄，那个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风流公子此刻颤抖着讨好她，伏在她肩头哭泣，求她不要离开。
即便是朦胧醉态，她却在寒凉的秋夜的烛光里愿意以身犯险，愿意相信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她会相信的清梦。
于是她的心软成一滩被搅乱了的春水，在摇曳的烛火和身后哭泣的人的喘息里，她起誓一样虔诚地承诺着：“我不走，也不丢下你一个人。“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留下来，或者带我走吧？“
“去哪里都可以，我都愿意陪你。“
“这是我的承诺。“
“所以，不要感到害怕。“
“我现在就在这里，就在你眼前。“
她牵引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你能感觉到吗？我真实地存在在你身边。“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玉簪，简单的样式，雕成一枝梨花。
她指腹抚过簪身，簪子上凹凸不平刻着字迹，她低头，脸上浮出几分笑意，将玉簪斜插入付雪心挽起的长发。
“以此为凭。“
付雪心朦胧之间低头，看见她如云的鬓发乖顺地垂落在耳边，纤长的睫毛颤动，遮住她平素里灵动的、爱笑的眼睛，白皙柔软的肤质在他手边。娇俏的下颌，修长的脖颈，两颊因为年纪尚轻未消的圆润的形状，笑时微微抿起的红润的唇。
心念一动。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贴上她的唇，一触即离。
祝小柔被带着醉意的凛冽香气撞了满怀，抬头就看见付雪心凤眸里掩藏不住的柔和的笑意。
两个人对望着，眼睛是两面对摆的镜子。
映出过去的、现在的、往后的无数的熟悉的身影。
见她出神，付雪心轻声从她背后靠近，在她颈后吹气。
祝小柔惊得浑身一颤，匆忙回头看见熟悉的、温柔的笑意，在触感冰凉的秋夜里如烛火般跃动着，映红了她的脸。
付雪心看见她绯红的脸，生动的神态，脸上的笑容不禁舒展了些。
“怎么不知道关窗？”
“怕关了窗子你进不来。”
“难得见你这么关心我……真叫人不习惯。”他神色罕见地有些迷离，“若是晚上风雨声大了，我怕你睡不着……”
祝小柔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风雨的冰凉萧瑟气，湿润地扑面而来。
他肩头袖口还有些湿润，祝小柔伸手探了探发现是冷的，便为他倒热茶。
他趴在桌子上，倒也不多说话，只是视线一直追随着祝小柔，一直看得她后背发麻。
她回头对上那朦胧的目光，里面盛着粼粼的水色波光，明明是月色一般温柔的神情，却直白炽热得像有火光在其中蔓延开。
分明是寒冷的天气，她却从中品尝出滚烫的情意。
她将茶盏放在桌上，察觉到氛围不似寻常，便试着将话题岔开：“你……看我做什么？”
“好看。”他傻傻地笑，不似平日里漫不经心的、不经意的笑意，没有运筹帷幄和步步为营的确认，没有杀伐果断的果决，他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样，将柔软的一面不设防地暴露在她眼中。
祝小柔有些不好意思，她眼神闪躲，不敢看那过于赤诚的眼神，只是将茶盏往那边推了推，，转身要走。
“别走。”他哑着嗓子喊。
祝小柔回头，看见他将身子直起，眼中的无措几乎化为实状。
“是放茶壶，又不是不回来了……等等我好不好？”
付雪心偏头，似乎是要仔细理解她这句话一样，神色渐渐变得凄凉起来。
他忽然抓住了她桌子那头的衣袖，一把将她带到怀里。
桌上的物件叮叮当当被扫落了一地，她刚倒的茶被衣袖一扫，尽数打翻在他手背，将白皙的肌肤烫得通红，他只是恍若未觉。
祝小柔坐在他怀里，看见他手背被烫得发红，顾不上惊讶，将他手腕捉住，轻轻吹气：“烫红了，疼不疼？”
抬头间却看见他嘴角的笑意，他将头埋在祝小柔颈窝里，语调闷哑，却带着黏糊的笑意：“疼，但是我好高兴。”
她蹙了眉头，作势又要站起来：“别动，我去打冷水。”
付雪心却将怀抱收得更紧，像是将猎物缠绕在怀中的蟒。
祝小柔略一挣扎，他不满地低头狠狠咬在祝小柔肩头。
祝小柔感受倒他的牙不急不徐地厮磨着自己的皮肉，湿热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她的右肩喷洒了温柔的呼吸，而左肩飘落冰冷的雨。
“嘶——轻点……”
他却仍旧将脑袋在她颈间磨蹭着，像是要沾上某种气味一样，亲昵而放肆地试探着她的委婉的纵容：“疼吗？”
他不待她回答就自言自语起来：“我也好疼……”
祝小柔被限制了动作，就背对着他轻声问：“手还是疼是不是？我们处理一下好不好？”
“……不要。”
“听我的话，我有礼物送给你。”
“……你会不见的。”
“那你拉着我的手。“她摸索着拉住他没有烫伤的那只手，”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你不许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的话，我们拉勾。“
付雪心眼睛黯了黯，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神经似的，沉默了下来。
随后他揽住祝小柔的、温热的身躯轻轻颤抖起来，她感受到她的肩头落下滚烫的水珠，然后他沉默着舔舐起他方才啃咬的地方。
动作缓慢、温柔，几乎是带着虔诚的乞求和讨好的意味，他缓声道：“不要拉勾，不要拉勾好不好……“
“卿卿，我好喜欢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只有你了……“
祝小柔的心忽然一跳。
她知道卿卿是多亲昵的称呼。
她忽然觉得付雪心可怜可亲。
那个总是不可一世、居高自傲的武林第一，那个不近女色、沉默寡言的孤家寡人，那个金戈铁马、舞枪弄棒的盖世英雄，那个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风流公子此刻颤抖着讨好她，伏在她肩头哭泣，求她不要离开。
即便是朦胧醉态，她却在寒凉的秋夜的烛光里愿意以身犯险，愿意相信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她会相信的清梦。
于是她的心软成一滩被搅乱了的春水，在摇曳的烛火和身后哭泣的人的喘息里，她起誓一样虔诚地承诺着：“我不走，也不丢下你一个人。“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留下来，或者带我走吧？“
“去哪里都可以，我都愿意陪你。“
“这是我的承诺。“
“所以，不要感到害怕。“
“我现在就在这里，就在你眼前。“
她牵引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你能感觉到吗？我真实地存在在你身边。“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玉簪，简单的样式，雕成一枝梨花。
她指腹抚过簪身，簪子上凹凸不平刻着字迹，她低头，脸上浮出几分笑意，将玉簪斜插入付雪心挽起的长发。
“以此为凭。“
付雪心朦胧之间低头，看见她如云的鬓发乖顺地垂落在耳边，纤长的睫毛颤动，遮住她平素里灵动的、爱笑的眼睛，白皙柔软的肤质在他手边。娇俏的下颌，修长的脖颈，两颊因为年纪尚轻未消的圆润的形状，笑时微微抿起的红润的唇。
心念一动。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贴上她的唇，一触即离。
祝小柔被带着醉意的凛冽香气撞了满怀，抬头就看见付雪心凤眸里掩藏不住的柔和的笑意。
两个人对望着，眼睛是两面对摆的镜子。
映出过去的、现在的、往后的无数的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