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鼻梁挺拔，中分刘海下面一双狭长的非典型桃花眼，身穿黑色皮衣外套，里面是白色内搭，夜色中他靠着一辆黑色机车，眼神深邃，虽有凹造型的嫌疑，但漫不经心中透着无可抵挡的少年气。
江出昀咽了咽口水。
好吧，她白天拒绝地有些仓促了。
不过曾大海怎么会认识这种极品长相的朋友？
从照片上那人的行头和背后的机车来看，曾大海的家境很明显跟人家不在一个档次。
江出昀疑问：“这真是你朋友？”
曾大海：“嗯。”
曾大海发出一个捂嘴笑的表情：“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
江出昀切了一声：“我后悔什么，我本来就没空跟你们一起吃饭。”
曾大海：“我带他去你打工的火锅店吃，给你增加业绩。”
江出昀：“别，多来一桌客人老板也不给我涨工资，而且说实话我们店里的菜品不太新鲜。”
曾大海：“那我们去你打工那地的隔壁吃，让你见识一下帅哥。”
江出昀把手机摁在心口，笑得轻微发抖：“行，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全世界最伟大的妇女之友。”
曾大海合上平板，十分欣慰自己的媒婆战绩又将添上一笔，他学的是化学工程与工艺专业，却志不在此。
从大一到现在，他成功帮助班上的五位女同学脱单，并且从无差评。按照现在这样每一年成就五对金玉良缘的速度，等他大四去婚恋中介公司实习的时候，那不轻轻松松脱颖而出？
不过做媒婆难免有喜欢夸张的职业病，例如那位帅哥准确地来说是他的网友。
几个月前他刷微博时正好刷到林吞的博文，配图是一张机车照片，曾大海虽然家境一般，但对机车颇有兴趣，有时候会逛逛相关的论坛，期待着哪天自己也能拥有这么一辆炫酷帅气的机车。
他随手评论一句：“好是好看，但是这款动力比起它的基础款差了点。”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很快回复了他，曾大海正浏览着林吞的微博内容，从那些高档餐厅和打高尔夫的照片推测出此人是个富家公子。
他没想到人家会认真地跟自己讨论机车，两人你来我往，渐渐成为时不时会聊几句的网友，还加了微信。
前天，他刷到林吞发的朋友圈，照片上黑色的夜晚，孤独的行李箱，背后是林吞家的大别墅，配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曾大海小窗问林吞发什么了什么，林吞表示自己离家出走中。
曾大海说，好啊，那你来C市找我，跟我住！
林吞回复一个OK的表情，曾大海第一次跟网友面基，无比激动，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问候林吞一句：“到哪儿了？”
还贴心地考虑到富家少爷离家出走，银行卡应该都被冻结了，让林吞不用担心，来C后的伙食由他全权负责。
当然，那时的曾大海是断然不会想到，富家少爷人生第一次出走，可不是小打小闹的短期旅游。
*
掐着胳膊强撑完上午第三节课，江出昀趴到桌上打算眯一会，猛然想起有救金山第一老虎之称的冯老师传召自己，直接从桌上弹起来，赶往四楼教师办公室。
冯老师的声音和她身上喷的香水一样具有尖锐的穿透性，江出昀还在走廊就听见她的讥讽声：“你以为你是个垃圾，可以当做你在小组里偷奸耍滑的理由？”
“就老娘见过的垃圾里你连号都排不上。”
卷毛男欲出声狡辩，冯老师的语气却平静下来，悠哉道：“闭上你的臭嘴。”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指向门：“从那里，滚出去。”
卷毛男路过江出昀时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出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面带微笑，乖巧地走过去，：“冯老师，您找我是什么事情呀？”
冯老师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江出昀同学，我记得上学期你在我这门课上拿的九十九分吧？
江出昀点点头，她考试后估算应该是一百分来着。
冯老师：“其实你的卷面成绩是满分，但你知道为什么我没给你满分吗？
江出昀条件反射道：“为什么？
这三个字刚从嘴里蹦出去，江出昀就后悔了。在这种情况下，“好学生”貌似应该先反思自己，谦逊地问：“是不是我还有哪里有所欠缺呀？”
嘶。
江出昀不禁在心中唾弃自己。
这种思维真像火锅店老板妄图pua她们这些小店员时传销的。
她竟然不知不觉中被那个胖大姐影响到了……
冯老师叹了口气：“你别看这是所二本院校，我好歹也是正经985大学出身的，像你这样有天赋又努力的孩子我见多了，不过人啊，还是不能太满……”
江出昀这回学乖了，用她接胖大姐话的那套话术说：“冯老师说得对，我会好好反思的。”
冯老师又悠闲地嘬了口茶，既不说事也不叫江出昀走，但课间休息只有八分钟，眼看着没剩几分钟，江出昀还想去上个厕所呢。
人有三急，江出昀咬了咬牙：“冯老师,您还……”
冯老师画着浓重眼线的那双绿豆眼立即瞪了江出昀一眼，随后道：“我手上有个比赛，现在空出来一个位置，给你个机会，有没有胆量？”
冯老师虽然做派大了些，带队比赛的能力可是全校闻名，要是进入她的队伍，拿个省奖轻而易举，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也不枉自己狗腿一番。
冯老师见面前这个小年轻眼睛闪光，敲打道：“丑话先说在前头，进了我的队伍，要是敢敷衍，我立即把人踢出去。”
“我们这个项目正在最重要的关头，这段时间每晚都要开会，我可不听什么借口不来的。”
此话一出，江出昀由喜转悲，她之前没有参加比赛便是因为她每天晚上要出去打工，时间协调不过来。
能拿奖对考研肯定是有好处的，但对于她现在的情况而言，能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别人是爱情和面包不可兼得，江出昀是学业和面包难以抉择。
江出昀捏着自己的袖口，做好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冯老师，对不起，我晚上有别的安排……”
冯老师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合着自己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这死孩子还是这么倔？
她在把江出昀叫过来之前就找她们班同学打听过她的情况，确认她是一个努力的孩子。
只不过有些风言风语说她翘晚自习。
她还以为只是年轻人有个性，现在看来是真有个性，连自己伸出的橄榄枝都不接。
作为这个垃圾学校的扛把子教师，被学生拂了面子，自然不能立即发飙，那样太小气。
于是冯老师抬起自己的手，优雅地说：“你也出去。”
江出昀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想也不想地挂掉。
第四节课开始的前几分钟，江出昀还沉浸在错失良机的遗憾中，在上课的第五分钟时，她告诫自己：不就是错过了个机会嘛，人生这么长，以后总会有的，要抓紧当下。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窗，也会为你打开一扇门。
虽然江出昀七岁失去妈妈后，就没看到那过扇门，但她不也平安地长大今天，没缺胳膊少腿吗？
下课后，江出昀独自前往食堂，蒋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江出昀挂电话时一辆自行车撞了她的手臂，痛得她腰都弯了一下，肇事者趁机逃之夭夭。
她不由得推己及人地想：会不会是江识砚出了什么意外？
再怎么说，江出昀是她板上钉钉的户口本上的爸爸。
要是他死了，她还要回去分遗产呢。
江出昀拨通继母的电话，那边热情地问：“小昀，你国庆节回来吗，我和你爸爸还有小珊都想你了。”
看来没死。
江出昀抬着受伤的手臂：“不了。”
蒋柔：“小昀，你上大学后就没回来过，街坊邻居和亲戚们都要说闲话了……而且小珊成绩越来越差，我还说等你回来了给她补补化学呢，你中学那会儿成绩多好啊。”
江出昀冷笑一声，她这后妈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珊成绩不好关我什么事？”
江识砚训斥道：“小珊是你妹妹，你说的是什么话？”
江出昀一脚踹飞前面的小石子：“也不一定吧。”
在江识砚的怒火从手机里传过来前，江出昀摁掉电话。
毕竟，在她高考的前一天，这个妹妹可是拿着“如山铁证”对她说：“江出昀，你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儿。”
停止！
江出昀告诉自己，不要让同样的事情伤害自己第二次。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随它去吧。
江出昀收拾好心情，到食堂卖粥的窗口排队等餐。
每天晚上三小时的火锅味浸泡下，江出昀的胃口越来越清淡，一顿饭往往是一碗粥加个馒头，正好省钱。
前面的女生眉飞色舞地跟朋友讲述自己周末去了一家特别有格调的调香室，比划时手掌打到江出昀受伤的手臂，烟熏木头味让江出昀没忍住咳嗽一声。
女生A回头不好意思地道歉，江出昀忙摆手示意没关系，她转身，江出昀才止住咳嗽。
女生A：“我妈那一桌的大牌香水，好几百一瓶呢，那个调香室用的原料真不比那些大牌差，不信你闻闻。”
女生B闻了闻女生A的手腕，也被呛得咳嗽，一边咳嗽一边为了维护姐妹情附和道：“真的诶……”
女生A：“但那家调香室的店员太拽了，我说这个味道有点刺鼻，她竟然对我翻白眼说，‘木质辛辣调’就这样，看我那眼神像是在看土鳖？！”
女生A义愤填膺，女生B让她消消气，后面的江出昀心中感慨，怎么人家不仅在那样香喷喷的地方工作，辫子还能翘天上。自己在火锅店打工，还得跟牛马似的？
思索之余，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在自己肩上弹了一下。
老鼠？！
她侧头，卷毛男带着驴脸四眼仔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
卷毛男贱笑道：“江出昀同学，插个队可以不？”
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白粥都成了香饽饽。
江出昀咽了咽口水。
好吧，她白天拒绝地有些仓促了。
不过曾大海怎么会认识这种极品长相的朋友？
从照片上那人的行头和背后的机车来看，曾大海的家境很明显跟人家不在一个档次。
江出昀疑问：“这真是你朋友？”
曾大海：“嗯。”
曾大海发出一个捂嘴笑的表情：“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
江出昀切了一声：“我后悔什么，我本来就没空跟你们一起吃饭。”
曾大海：“我带他去你打工的火锅店吃，给你增加业绩。”
江出昀：“别，多来一桌客人老板也不给我涨工资，而且说实话我们店里的菜品不太新鲜。”
曾大海：“那我们去你打工那地的隔壁吃，让你见识一下帅哥。”
江出昀把手机摁在心口，笑得轻微发抖：“行，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全世界最伟大的妇女之友。”
曾大海合上平板，十分欣慰自己的媒婆战绩又将添上一笔，他学的是化学工程与工艺专业，却志不在此。
从大一到现在，他成功帮助班上的五位女同学脱单，并且从无差评。按照现在这样每一年成就五对金玉良缘的速度，等他大四去婚恋中介公司实习的时候，那不轻轻松松脱颖而出？
不过做媒婆难免有喜欢夸张的职业病，例如那位帅哥准确地来说是他的网友。
几个月前他刷微博时正好刷到林吞的博文，配图是一张机车照片，曾大海虽然家境一般，但对机车颇有兴趣，有时候会逛逛相关的论坛，期待着哪天自己也能拥有这么一辆炫酷帅气的机车。
他随手评论一句：“好是好看，但是这款动力比起它的基础款差了点。”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很快回复了他，曾大海正浏览着林吞的微博内容，从那些高档餐厅和打高尔夫的照片推测出此人是个富家公子。
他没想到人家会认真地跟自己讨论机车，两人你来我往，渐渐成为时不时会聊几句的网友，还加了微信。
前天，他刷到林吞发的朋友圈，照片上黑色的夜晚，孤独的行李箱，背后是林吞家的大别墅，配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曾大海小窗问林吞发什么了什么，林吞表示自己离家出走中。
曾大海说，好啊，那你来C市找我，跟我住！
林吞回复一个OK的表情，曾大海第一次跟网友面基，无比激动，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问候林吞一句：“到哪儿了？”
还贴心地考虑到富家少爷离家出走，银行卡应该都被冻结了，让林吞不用担心，来C后的伙食由他全权负责。
当然，那时的曾大海是断然不会想到，富家少爷人生第一次出走，可不是小打小闹的短期旅游。
*
掐着胳膊强撑完上午第三节课，江出昀趴到桌上打算眯一会，猛然想起有救金山第一老虎之称的冯老师传召自己，直接从桌上弹起来，赶往四楼教师办公室。
冯老师的声音和她身上喷的香水一样具有尖锐的穿透性，江出昀还在走廊就听见她的讥讽声：“你以为你是个垃圾，可以当做你在小组里偷奸耍滑的理由？”
“就老娘见过的垃圾里你连号都排不上。”
卷毛男欲出声狡辩，冯老师的语气却平静下来，悠哉道：“闭上你的臭嘴。”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指向门：“从那里，滚出去。”
卷毛男路过江出昀时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出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面带微笑，乖巧地走过去，：“冯老师，您找我是什么事情呀？”
冯老师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江出昀同学，我记得上学期你在我这门课上拿的九十九分吧？
江出昀点点头，她考试后估算应该是一百分来着。
冯老师：“其实你的卷面成绩是满分，但你知道为什么我没给你满分吗？
江出昀条件反射道：“为什么？
这三个字刚从嘴里蹦出去，江出昀就后悔了。在这种情况下，“好学生”貌似应该先反思自己，谦逊地问：“是不是我还有哪里有所欠缺呀？”
嘶。
江出昀不禁在心中唾弃自己。
这种思维真像火锅店老板妄图pua她们这些小店员时传销的。
她竟然不知不觉中被那个胖大姐影响到了……
冯老师叹了口气：“你别看这是所二本院校，我好歹也是正经985大学出身的，像你这样有天赋又努力的孩子我见多了，不过人啊，还是不能太满……”
江出昀这回学乖了，用她接胖大姐话的那套话术说：“冯老师说得对，我会好好反思的。”
冯老师又悠闲地嘬了口茶，既不说事也不叫江出昀走，但课间休息只有八分钟，眼看着没剩几分钟，江出昀还想去上个厕所呢。
人有三急，江出昀咬了咬牙：“冯老师,您还……”
冯老师画着浓重眼线的那双绿豆眼立即瞪了江出昀一眼，随后道：“我手上有个比赛，现在空出来一个位置，给你个机会，有没有胆量？”
冯老师虽然做派大了些，带队比赛的能力可是全校闻名，要是进入她的队伍，拿个省奖轻而易举，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也不枉自己狗腿一番。
冯老师见面前这个小年轻眼睛闪光，敲打道：“丑话先说在前头，进了我的队伍，要是敢敷衍，我立即把人踢出去。”
“我们这个项目正在最重要的关头，这段时间每晚都要开会，我可不听什么借口不来的。”
此话一出，江出昀由喜转悲，她之前没有参加比赛便是因为她每天晚上要出去打工，时间协调不过来。
能拿奖对考研肯定是有好处的，但对于她现在的情况而言，能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别人是爱情和面包不可兼得，江出昀是学业和面包难以抉择。
江出昀捏着自己的袖口，做好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冯老师，对不起，我晚上有别的安排……”
冯老师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合着自己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这死孩子还是这么倔？
她在把江出昀叫过来之前就找她们班同学打听过她的情况，确认她是一个努力的孩子。
只不过有些风言风语说她翘晚自习。
她还以为只是年轻人有个性，现在看来是真有个性，连自己伸出的橄榄枝都不接。
作为这个垃圾学校的扛把子教师，被学生拂了面子，自然不能立即发飙，那样太小气。
于是冯老师抬起自己的手，优雅地说：“你也出去。”
江出昀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想也不想地挂掉。
第四节课开始的前几分钟，江出昀还沉浸在错失良机的遗憾中，在上课的第五分钟时，她告诫自己：不就是错过了个机会嘛，人生这么长，以后总会有的，要抓紧当下。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窗，也会为你打开一扇门。
虽然江出昀七岁失去妈妈后，就没看到那过扇门，但她不也平安地长大今天，没缺胳膊少腿吗？
下课后，江出昀独自前往食堂，蒋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江出昀挂电话时一辆自行车撞了她的手臂，痛得她腰都弯了一下，肇事者趁机逃之夭夭。
她不由得推己及人地想：会不会是江识砚出了什么意外？
再怎么说，江出昀是她板上钉钉的户口本上的爸爸。
要是他死了，她还要回去分遗产呢。
江出昀拨通继母的电话，那边热情地问：“小昀，你国庆节回来吗，我和你爸爸还有小珊都想你了。”
看来没死。
江出昀抬着受伤的手臂：“不了。”
蒋柔：“小昀，你上大学后就没回来过，街坊邻居和亲戚们都要说闲话了……而且小珊成绩越来越差，我还说等你回来了给她补补化学呢，你中学那会儿成绩多好啊。”
江出昀冷笑一声，她这后妈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珊成绩不好关我什么事？”
江识砚训斥道：“小珊是你妹妹，你说的是什么话？”
江出昀一脚踹飞前面的小石子：“也不一定吧。”
在江识砚的怒火从手机里传过来前，江出昀摁掉电话。
毕竟，在她高考的前一天，这个妹妹可是拿着“如山铁证”对她说：“江出昀，你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儿。”
停止！
江出昀告诉自己，不要让同样的事情伤害自己第二次。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随它去吧。
江出昀收拾好心情，到食堂卖粥的窗口排队等餐。
每天晚上三小时的火锅味浸泡下，江出昀的胃口越来越清淡，一顿饭往往是一碗粥加个馒头，正好省钱。
前面的女生眉飞色舞地跟朋友讲述自己周末去了一家特别有格调的调香室，比划时手掌打到江出昀受伤的手臂，烟熏木头味让江出昀没忍住咳嗽一声。
女生A回头不好意思地道歉，江出昀忙摆手示意没关系，她转身，江出昀才止住咳嗽。
女生A：“我妈那一桌的大牌香水，好几百一瓶呢，那个调香室用的原料真不比那些大牌差，不信你闻闻。”
女生B闻了闻女生A的手腕，也被呛得咳嗽，一边咳嗽一边为了维护姐妹情附和道：“真的诶……”
女生A：“但那家调香室的店员太拽了，我说这个味道有点刺鼻，她竟然对我翻白眼说，‘木质辛辣调’就这样，看我那眼神像是在看土鳖？！”
女生A义愤填膺，女生B让她消消气，后面的江出昀心中感慨，怎么人家不仅在那样香喷喷的地方工作，辫子还能翘天上。自己在火锅店打工，还得跟牛马似的？
思索之余，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在自己肩上弹了一下。
老鼠？！
她侧头，卷毛男带着驴脸四眼仔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
卷毛男贱笑道：“江出昀同学，插个队可以不？”
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白粥都成了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