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成追忆（四）
叶桥枫发动了车子，毛莹莹朝后视镜里的还有身后的明杰大厦摆摆手：“啊，终于一个月了，不过也好快啊。再见啦！”
叶桥枫转头看了毛莹莹一眼：“怎么，舍不得？”
“嗯……是有点，奇怪，上班的时候每天巴不得赶紧结束实习。没想到今天真得要离开了，心中倒有点落寞。”毛莹莹懒洋洋地说着，低头又闻了闻手中的红玫瑰，淡淡的香味。
“才一个月，就生出感情了？”
“感情不感情倒是严重了，不过就像以前养的小金鱼啊，就算只有几个礼拜，突然水缸空了，不也会有点失落、不舍、难过吗？”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你的实习老板吗？现在又不舍、难过了？”
“我说的不是实习老板，是这份工作！而且我当然还是讨厌他，万恶的压榨人的资本家！还好以后再也不用应付他了！”毛莹莹有点生气地哼哼，“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不会到这儿来上班，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叶桥枫笑笑。
停好车，两个人手拉着手，毛莹莹抱着叶桥枫的手臂甜甜蜜蜜地来到老地方，依旧是靠窗的位置。
叶桥枫一口气点了毛莹莹最爱的椒盐皮皮虾、梭子蟹年糕、五香小龙虾，还有蒜苗空心菜，又拿了两瓶可乐。
“哇，走到这儿不饿也馋了。”毛莹莹嗅着空气中食物的香味。
“小馋猫。”叶桥枫抬手刮了一下她鼻子。
毛莹莹吐吐舌头。
先上来的是五香小龙虾，毛莹莹戴上手套大快朵颐。
叶桥枫自己只吃了一只，便静静地将剥好的小龙虾蘸了酱一一放到毛莹莹碗里。
“梭子蟹炒年糕。”服务员又端了一个大盘子上来。
毛莹莹拿掉手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可乐，“太过瘾了。” 她搽干净手，先夹了块沾着蟹黄的年糕往叶桥枫嘴里送，“你也先吃点吧。”
“还有几只，我剥剥完，你不是喜欢小龙虾和皮皮虾分开吃？一会就上皮皮虾啦……喏。”说话间，服务员已经端上一盘皮皮虾和蒜苗空心菜了。
“哎，我忘记说不要放蒜了。”叶桥枫说道。
“没关系，蒜苗空心菜当然有蒜啊，而且现在我也不是那么抗拒了，洗一洗就行。”毛莹莹笑嘻嘻地让服务员拿了个碗，她在里面倒了开水，夹起空心菜洗去了蒜末，放进嘴里。
叶桥枫剥完小龙虾，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吃了会菜，干杯可乐。
“真好吃。我们都好久没来吃了啊。”毛莹莹感叹，“是不是快小半年了？”
“嗯，怪我上班后太忙了。”
“嗯，我现在理解你了。经过这一个月的实习，我可算是知道你之前说的，上班没想像中自由和轻松了。”毛莹莹心里偷偷想，之前半年其实她还有点小生气叶桥枫上班后都不怎么来找她了，虽然每每她都没说出口，但心里总归是有介意的。现在她可完全理解他了，上班后自己的时间就是变少了，而且是少了很多很多很多。
“你现在只是实习呢。一般不会让实习生干那么多的活的，你是遇到爱压榨人的老板了。”
“嗯，我今天拿的还是实习工资……万恶的资本家。”
“有工资就不错啦。实习还有不给工资的。”
“那不是惨绝人寰。”毛莹莹深恶痛绝。
叶桥枫淡淡地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到了社会你才发现，学生时光可太美好了。”
“嗯，所以我要再多读两年书。”毛莹莹开玩笑似的，心中想把自己准备出国的进度旧事重提，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今天这么快乐，他还特意送了花，她还是不要破坏气氛了。
叶桥枫放下筷子：“我也不是没想过考研，但我的专业考研含金量并没有那么高，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喜欢读书、考试了。何况现在的工作，挺难得的。”
“那你就好好干，加油！”毛莹莹夹了最后一条小龙虾放进叶桥枫的嘴里。
叶桥枫边吃着边情深似海般地盯着毛莹莹，又喝了一口可乐，说道：“莹莹，我也倘想过，就像你说的，我和你一起去伦敦L大学，我们再一起读两年书。可两年后呢，我们还是要扎根到社会，像我们这样没背景的，依然是从零开始。那时候也许咱们同龄人都是我们的前辈了。比起读书，还不如让自己早点有钱，早点在公司有权有背景。”
叶桥枫说话的速度很慢，彷佛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他的手并没有停，他从筷子盒中拿出一支干净的筷子，熟练地插进皮皮虾的尾部，轻轻一挑，整个虾皮就出来了，露出金黄的红膏和鲜嫩的肉。这手艺，毛莹莹学了很多次都没有学会，每次换她来总是挑得七零八落。毛莹莹有心求教，想学会这门独特本领，但叶桥枫却笑着说，她不必学，他会替她剥一辈子的虾。
此刻，叶桥枫又贴心地将剥好的皮皮虾放到了毛莹莹的盘子里。美味在舌尖蔓延，扫除了刚才叶桥枫彷佛有些阴霾的话语，毛莹莹脑海中回味那话，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叶桥枫又挑好了一块红膏喂到毛莹莹的嘴里，甜美的滋味，毛莹莹心满意足地享受着。
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毛莹莹心里补了一句，距离也不是问题。
“你出国准备的怎么样了？”叶桥枫却突然问道。
“嗯，差不多了，就等最后的录取通知书了。你……”上次讨论这个话题，还是毛莹莹拿到雅思成绩时。
“嗯。”却没想到叶桥枫用一个简单的“嗯”字结束了这个话题。毛莹莹欲言又止，但如果她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呢。她虽全力以赴，但也并不确定就可以通过面试的。再等等吧，她不想耗在还不确定的事情里。如果她没有被录取，她就去找工作，像他说的，和他一块儿上班，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一会，我要参加单位举办的联欢活动，今晚排练，你要一起来看看吗？”叶桥枫彷佛没事儿一般，让服务员又加了一份海鲜面。
“嗯？现在？都七点半类！”毛莹莹知道叶桥枫已经排练过几个晚上了，心中很想去看看，但此刻又实在又困又累的。
“是啊，辛勤的劳动工人，忙完工作。稍微吃个晚饭就到这个点啦。约了晚上八点半，我们吃完过去差不多。”
“那你们得排练多久啊？”
“大概两三个小时吧。”
“啊，我前两天天天加班，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毛莹莹为了在离开前把菲姐安排的工作都做完，确实忙得不像实习生。怪她这责任心！
“没事，知道你累，那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最好啦！”毛莹莹开心得手舞足蹈，啵得飞吻一个。
叶桥枫扯嘴笑了笑,准备付钱。
毛莹莹抢着买了单，“今天我刚拿到实习工资，这顿就让我请你。”
毛莹莹果然豪迈地付了巨款，二百四拾六元。
叶桥枫难得不像以前抢着买单，他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家吧。”
“你排练来得及吗？要不我打个车吧？”
“也好，那我帮你打车。”叶桥枫很快帮毛莹莹打到了车。毛莹莹忽然想到鲜花还在车上，但现在过去拿又很费时间。毛莹莹便选择缄默，不提起了。
叶桥枫送毛莹莹坐进出租车，又嘱咐道，“到家发消息给我。”
“好的，下次我陪你去彩排。”
车子已经开走了。
也不知道叶桥枫刚才怎么回答的。
忽然就感觉叶桥枫不太对劲。以前她打飞吻的时候，叶桥枫总要坏笑着逼上来求一个真吻。
今天，他彷佛心不在焉。
他还没有上车吗？没有看到鲜花？
毛莹莹看着手机，想问却又按掉了手机屏幕。这么问，好像她特别惦记着他的花一样。
到家的时候，坐在客厅，毛莹莹发了个消息过去：“到家了。”
“好的。我也马上到排练室了。鲜花还在车上，明天送给你。”
“好好练，下次看你正式演出。”毛莹莹想了想，他们是中秋节表演的，那时候，也许她已不在国内。想了想，又把“正式”两个字删除了才发出。
“嗯，莹宝早点儿休息，好好睡个觉。”叶桥枫的短信回得飞快。
他的贴心温柔一如往常，肯定是她想多了。
毛莹莹果然蒙头就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毛莹莹睡到自然醒，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照亮了房间，她打了个大大的懒腰。身心舒畅，不过如此。她惬意地翻了个身想再懒个床。忽然听见客厅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声。难不成是进贼了？
毛莹莹奇怪地小心地起床，顺手拨打了叶桥枫的电话，真得有事，通话中更安全，彷佛电话接通叶桥枫就能保护到她似的，彷佛叶桥枫跑过来的速度能比物业还快似的。
她偷偷打开门，看见熟悉的身影。还好叶桥枫也并没有接电话。毛莹莹当下挂断了，开心地跑过去。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啦！”
“你昨天不是说实习结束了今天要回来麻，我们想你来来回回跑也累的，不如我们过来。替你么也收拾收拾。”
“妈妈，你真好。”毛莹莹挂在妈妈身上。
“哎哟，都二十四啦，还像个小孩子。”毛妈典型的嘴巴嫌弃，行动宠溺，“快去刷牙，来吃早饭。”
毛妈在餐桌上，布置着芝麻豆浆，小笼包，油条，玉米，还有一碟肉丝炒木耳，鸡蛋炒蛤蜊。
“哇，妈妈，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啦。”
“哪里你一个人，我和你妈妈都没吃呢。”毛爸笑兮兮的。
毛莹莹吐吐舌：“爸爸妈妈你们先吃呀，我马上洗刷去。”
“你妈妈喏，非要等你一起吃。”
“是谁已经吃了两根油条啦。”毛妈嫌弃地说。
“我大老远开车过来，还搬上搬下的，不垫下肚子，吃得消嗒。”
听着父母的吵吵嚷嚷的声音，毛莹莹心里暖呼呼的。
“妈妈，你昨天刚从老家回来，今天干嘛不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啦。我中午就回去啦”
“我带了很多特产回来，这黑木耳，菌菇，还有老家种的大米，都是你黎姨最喜欢的。一会咱们给她送过去，顺便和她一起包牛肉饺子。”
“妈，你想吃黎姨的饺子了。”毛莹莹笑嘻嘻的。
叶桥枫转头看了毛莹莹一眼：“怎么，舍不得？”
“嗯……是有点，奇怪，上班的时候每天巴不得赶紧结束实习。没想到今天真得要离开了，心中倒有点落寞。”毛莹莹懒洋洋地说着，低头又闻了闻手中的红玫瑰，淡淡的香味。
“才一个月，就生出感情了？”
“感情不感情倒是严重了，不过就像以前养的小金鱼啊，就算只有几个礼拜，突然水缸空了，不也会有点失落、不舍、难过吗？”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你的实习老板吗？现在又不舍、难过了？”
“我说的不是实习老板，是这份工作！而且我当然还是讨厌他，万恶的压榨人的资本家！还好以后再也不用应付他了！”毛莹莹有点生气地哼哼，“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不会到这儿来上班，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叶桥枫笑笑。
停好车，两个人手拉着手，毛莹莹抱着叶桥枫的手臂甜甜蜜蜜地来到老地方，依旧是靠窗的位置。
叶桥枫一口气点了毛莹莹最爱的椒盐皮皮虾、梭子蟹年糕、五香小龙虾，还有蒜苗空心菜，又拿了两瓶可乐。
“哇，走到这儿不饿也馋了。”毛莹莹嗅着空气中食物的香味。
“小馋猫。”叶桥枫抬手刮了一下她鼻子。
毛莹莹吐吐舌头。
先上来的是五香小龙虾，毛莹莹戴上手套大快朵颐。
叶桥枫自己只吃了一只，便静静地将剥好的小龙虾蘸了酱一一放到毛莹莹碗里。
“梭子蟹炒年糕。”服务员又端了一个大盘子上来。
毛莹莹拿掉手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可乐，“太过瘾了。” 她搽干净手，先夹了块沾着蟹黄的年糕往叶桥枫嘴里送，“你也先吃点吧。”
“还有几只，我剥剥完，你不是喜欢小龙虾和皮皮虾分开吃？一会就上皮皮虾啦……喏。”说话间，服务员已经端上一盘皮皮虾和蒜苗空心菜了。
“哎，我忘记说不要放蒜了。”叶桥枫说道。
“没关系，蒜苗空心菜当然有蒜啊，而且现在我也不是那么抗拒了，洗一洗就行。”毛莹莹笑嘻嘻地让服务员拿了个碗，她在里面倒了开水，夹起空心菜洗去了蒜末，放进嘴里。
叶桥枫剥完小龙虾，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吃了会菜，干杯可乐。
“真好吃。我们都好久没来吃了啊。”毛莹莹感叹，“是不是快小半年了？”
“嗯，怪我上班后太忙了。”
“嗯，我现在理解你了。经过这一个月的实习，我可算是知道你之前说的，上班没想像中自由和轻松了。”毛莹莹心里偷偷想，之前半年其实她还有点小生气叶桥枫上班后都不怎么来找她了，虽然每每她都没说出口，但心里总归是有介意的。现在她可完全理解他了，上班后自己的时间就是变少了，而且是少了很多很多很多。
“你现在只是实习呢。一般不会让实习生干那么多的活的，你是遇到爱压榨人的老板了。”
“嗯，我今天拿的还是实习工资……万恶的资本家。”
“有工资就不错啦。实习还有不给工资的。”
“那不是惨绝人寰。”毛莹莹深恶痛绝。
叶桥枫淡淡地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到了社会你才发现，学生时光可太美好了。”
“嗯，所以我要再多读两年书。”毛莹莹开玩笑似的，心中想把自己准备出国的进度旧事重提，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今天这么快乐，他还特意送了花，她还是不要破坏气氛了。
叶桥枫放下筷子：“我也不是没想过考研，但我的专业考研含金量并没有那么高，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喜欢读书、考试了。何况现在的工作，挺难得的。”
“那你就好好干，加油！”毛莹莹夹了最后一条小龙虾放进叶桥枫的嘴里。
叶桥枫边吃着边情深似海般地盯着毛莹莹，又喝了一口可乐，说道：“莹莹，我也倘想过，就像你说的，我和你一起去伦敦L大学，我们再一起读两年书。可两年后呢，我们还是要扎根到社会，像我们这样没背景的，依然是从零开始。那时候也许咱们同龄人都是我们的前辈了。比起读书，还不如让自己早点有钱，早点在公司有权有背景。”
叶桥枫说话的速度很慢，彷佛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他的手并没有停，他从筷子盒中拿出一支干净的筷子，熟练地插进皮皮虾的尾部，轻轻一挑，整个虾皮就出来了，露出金黄的红膏和鲜嫩的肉。这手艺，毛莹莹学了很多次都没有学会，每次换她来总是挑得七零八落。毛莹莹有心求教，想学会这门独特本领，但叶桥枫却笑着说，她不必学，他会替她剥一辈子的虾。
此刻，叶桥枫又贴心地将剥好的皮皮虾放到了毛莹莹的盘子里。美味在舌尖蔓延，扫除了刚才叶桥枫彷佛有些阴霾的话语，毛莹莹脑海中回味那话，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叶桥枫又挑好了一块红膏喂到毛莹莹的嘴里，甜美的滋味，毛莹莹心满意足地享受着。
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毛莹莹心里补了一句，距离也不是问题。
“你出国准备的怎么样了？”叶桥枫却突然问道。
“嗯，差不多了，就等最后的录取通知书了。你……”上次讨论这个话题，还是毛莹莹拿到雅思成绩时。
“嗯。”却没想到叶桥枫用一个简单的“嗯”字结束了这个话题。毛莹莹欲言又止，但如果她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呢。她虽全力以赴，但也并不确定就可以通过面试的。再等等吧，她不想耗在还不确定的事情里。如果她没有被录取，她就去找工作，像他说的，和他一块儿上班，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一会，我要参加单位举办的联欢活动，今晚排练，你要一起来看看吗？”叶桥枫彷佛没事儿一般，让服务员又加了一份海鲜面。
“嗯？现在？都七点半类！”毛莹莹知道叶桥枫已经排练过几个晚上了，心中很想去看看，但此刻又实在又困又累的。
“是啊，辛勤的劳动工人，忙完工作。稍微吃个晚饭就到这个点啦。约了晚上八点半，我们吃完过去差不多。”
“那你们得排练多久啊？”
“大概两三个小时吧。”
“啊，我前两天天天加班，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毛莹莹为了在离开前把菲姐安排的工作都做完，确实忙得不像实习生。怪她这责任心！
“没事，知道你累，那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最好啦！”毛莹莹开心得手舞足蹈，啵得飞吻一个。
叶桥枫扯嘴笑了笑,准备付钱。
毛莹莹抢着买了单，“今天我刚拿到实习工资，这顿就让我请你。”
毛莹莹果然豪迈地付了巨款，二百四拾六元。
叶桥枫难得不像以前抢着买单，他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家吧。”
“你排练来得及吗？要不我打个车吧？”
“也好，那我帮你打车。”叶桥枫很快帮毛莹莹打到了车。毛莹莹忽然想到鲜花还在车上，但现在过去拿又很费时间。毛莹莹便选择缄默，不提起了。
叶桥枫送毛莹莹坐进出租车，又嘱咐道，“到家发消息给我。”
“好的，下次我陪你去彩排。”
车子已经开走了。
也不知道叶桥枫刚才怎么回答的。
忽然就感觉叶桥枫不太对劲。以前她打飞吻的时候，叶桥枫总要坏笑着逼上来求一个真吻。
今天，他彷佛心不在焉。
他还没有上车吗？没有看到鲜花？
毛莹莹看着手机，想问却又按掉了手机屏幕。这么问，好像她特别惦记着他的花一样。
到家的时候，坐在客厅，毛莹莹发了个消息过去：“到家了。”
“好的。我也马上到排练室了。鲜花还在车上，明天送给你。”
“好好练，下次看你正式演出。”毛莹莹想了想，他们是中秋节表演的，那时候，也许她已不在国内。想了想，又把“正式”两个字删除了才发出。
“嗯，莹宝早点儿休息，好好睡个觉。”叶桥枫的短信回得飞快。
他的贴心温柔一如往常，肯定是她想多了。
毛莹莹果然蒙头就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毛莹莹睡到自然醒，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照亮了房间，她打了个大大的懒腰。身心舒畅，不过如此。她惬意地翻了个身想再懒个床。忽然听见客厅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声。难不成是进贼了？
毛莹莹奇怪地小心地起床，顺手拨打了叶桥枫的电话，真得有事，通话中更安全，彷佛电话接通叶桥枫就能保护到她似的，彷佛叶桥枫跑过来的速度能比物业还快似的。
她偷偷打开门，看见熟悉的身影。还好叶桥枫也并没有接电话。毛莹莹当下挂断了，开心地跑过去。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啦！”
“你昨天不是说实习结束了今天要回来麻，我们想你来来回回跑也累的，不如我们过来。替你么也收拾收拾。”
“妈妈，你真好。”毛莹莹挂在妈妈身上。
“哎哟，都二十四啦，还像个小孩子。”毛妈典型的嘴巴嫌弃，行动宠溺，“快去刷牙，来吃早饭。”
毛妈在餐桌上，布置着芝麻豆浆，小笼包，油条，玉米，还有一碟肉丝炒木耳，鸡蛋炒蛤蜊。
“哇，妈妈，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啦。”
“哪里你一个人，我和你妈妈都没吃呢。”毛爸笑兮兮的。
毛莹莹吐吐舌：“爸爸妈妈你们先吃呀，我马上洗刷去。”
“你妈妈喏，非要等你一起吃。”
“是谁已经吃了两根油条啦。”毛妈嫌弃地说。
“我大老远开车过来，还搬上搬下的，不垫下肚子，吃得消嗒。”
听着父母的吵吵嚷嚷的声音，毛莹莹心里暖呼呼的。
“妈妈，你昨天刚从老家回来，今天干嘛不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啦。我中午就回去啦”
“我带了很多特产回来，这黑木耳，菌菇，还有老家种的大米，都是你黎姨最喜欢的。一会咱们给她送过去，顺便和她一起包牛肉饺子。”
“妈，你想吃黎姨的饺子了。”毛莹莹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