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回首间（五）
上班第一天。
毛莹莹到人事部办好入职相关手续，她的工位在一个小开间办公室，一小面玻璃可以看到高楼大厦，虽然小，但位置还不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欢迎你的加入，希望你不负所望。”安总说。
“感谢您的赏识，我一定努力 ，不负您的期望。”
“我没有期望，只看你的表现。你要达成的，是你所要的。”安语气淡淡的。
毛莹莹忽然就想起了黎世杰。比起他，这阴阳怪气的安总不算什么。
只看业绩。雷厉风行。
“走吧，给你介绍下我们广告部的其他同事。”安说完，已走了出去。其实，安刚才带她走过来，已经和大家打过招呼。
走过大开间，又是一条小走廊，里面是一个小间。安随意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位打扮时髦的美丽女子站了起来。
“安，……”
安点点头，说道：“这是广告一部总监枚。”
“哦，你就是大卫非常看好的，新来的同事了。”那女子微笑着盯毛莹莹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好，我是毛莹莹。”
“哦，我们这家是中外合资，其实大家都有英文名，所以他们叫我玫，是MAY，五月的意思。你也可以叫我阿MAY。我们这里不喜欢总啊总的叫，你说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总呢？何况，总啊总的，都还不是给人打工的，并不分谁比谁高一等呢。”
毛莹莹面上微笑，却不回话。她和MAY分管一部和二部，说起来大家应该是平起平坐，但他们的直接上司都是安，说起来，安倒是比他们高一级。
广告部设一部和二部，但一部二部的工作都得向安汇报。
“你们三都在呢！”说话的正是复试见过的总裁，也是这里的负责人大卫。
“为了欢迎新人。”大卫笑着，“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安，你可一定要来。”
“当然。”安点头。
其实毛莹莹虽说喜欢不上，但也并不讨厌这样的场合。何况，今天还是为了欢迎她，所以席间毛莹莹虽然话少，但全程带着微笑。
“毛莹莹听说你刚回国，原来你在哪个国家？”
“在伦敦。”
“哇，好地方。那怎么就回来了呢？”
“想家了，还得是在自己家，才舒服。”
“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你父母肯定担心。”
“人家万一有男朋友了呢？”
“莹莹长得这么漂亮，又有能力，肯定有男朋友了啊？”
莹莹微笑。
“你这微笑，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啊？”枚却看出了莹莹并不想回答。毛莹莹其实并不喜欢谈及私事，原也不是重要的事一般见对方不答也就揭过了，但像阿枚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也是少见。
毛莹莹心中不悦，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
“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听说国外都很开放，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交过不少男朋友吧？”阿枚说得并不客气。
“读研时，一心专研学术，倒确实无暇他顾。上班后，在一家初创成长型公司，一小时恨不得挤成两小时用，睡觉都不够。交朋友都没有时间，还男朋友？”毛莹莹这话说得坦荡，确实如此，“枚，你也长得很漂亮，看来是不缺男友了？”
枚没想到毛莹莹这就把球提出回来，她妩媚一笑，“追我的人是不少。奈何，如你一样，时间不够。”
“啊，都说现在的女性都独自美丽。我虽然有未婚夫，但也想要像你们一样，有能力有魅力。”说话的是刚入职两个月的女孩阿丽。
“有没有能力可不是白纸上随便写写嘴上随便说说的。现在啊很多人，说起来都是天花乱醉，实际上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就像那之前主动离职的那个谁，我们部门的，还记得吗？当时简历上写得那叫一个强干，结果干啥啥不行，还不是灰溜溜走了。”说话的是正是二部得力干将凯文。
“所以，我们这里，最后还是能者居之，讲再多都没用。我们这个行业，谁都糊弄不了谁，不止是客户的满意，还有市场就是最好的验证者。”说话的时候，安只看了凯文一眼，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凯文却喝了一杯闷酒。
“你们都这么有上进心，我很开心。”在场子突然安静时，大卫几乎毫无缝隙自然而然地圆了场，他笑着站了起来，”今天这儿女士多，男士少，如今商场上，巾国亦不让须眉，来，我们五位敬美丽的女神们一杯！”大卫笑起来的时候，蓝色的眼睛十分好看。
大卫毕竟是这里的大老板，他的面子没人不给。大家面上都笑着，其乐融融地干了酒。
走得时候，三三两两拼车搭车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大卫，安、枚还有毛莹莹。
“我叫了代驾，先送你们吧。”
“不用了，我往西，你们往东，我已经打车了，马上就到，莹莹，你也往西边，是不是？”
“是。”毛莹莹想起自己简历上就写着地址，安确实好记性。
“我们顺路我先送你回家。”安说话的时候，车已经来了。
“那你们注意安全。”大卫很绅士地给他们关门。
“代驾到了，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吧？”车窗关上前，毛莹莹听到大卫和枚说话。但她没听到的是，枚后面对大卫说的，“你说，安是不是在给我们制造机会呢？大卫？”
“上班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安转头，看着毛莹莹。
“还不错。”
安抿唇，但并没有露出笑意。
“特别是，我以为你很难相处。结果我发现，你外冷内热。刚才，凯文明明指桑骂槐，暗喻得是我。谢谢你替我解围。”毛莹莹真心说道。
“倒也不止是为了你。我从二部总监调到副总裁，凯文曾经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但这次二部总监未从内部竞选而是对外扩招，想必他很有意见。日后他是你的部下，冷嘲热讽或许不会少，我能出面的也就这次。”安突然转过头，看着毛莹莹：“怎么，害怕冲突？”
“倒也不是害怕冲突，只是初来乍到也没必要贸然出手。何况，组织结构上他也是我们部门里的，我是不是应该先展示下宽容大度？”毛莹莹笑。
“现在还能笑得这么轻松。不错。”安笑笑。
“只是我很好奇 ，你既然说他曾是你的得力干将，为何不从内部竞选，给他一个机会？”
安看着窗外，并不说话。
毛莹莹以为她不会回答，结果过了良久，只听到安说：“执行者和领导者，所需要的素质并不一样。我以为你知道。”
是呀，自己确实问了一个傻问题。毛莹莹看着安的侧脸，忽然就明白了：“希望凯文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不必明白。不过是自己问心无愧罢了。”
安的语气淡淡的，甚至有些冷冰冰的，但是毛莹莹感觉到了温度。
毛莹莹回到家。在黑暗中开了灯，一下子，整个房间变得温暖明亮。
这真得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业务二部七个人，她这个空降的领导，当然知道会遇到一些或者口服心不服，面上顺从，心里诽谤的人或者还有更加直接，面不服口不服的。今天的酒局，已略见分晓，但毛莹莹心中已想好，不管这些弯弯绕绕啊，她只管结果，简单做人认真做事。日久见人心，她并不想花太多心思在这些事上。
第二天，安就将一刀材料放到毛莹莹手上。
“这是最近安心酱料项目，今天看完，明天陪我去见客户。”
“好。”毛莹莹对可以垒成小山的资料没有任何犹豫。
“不错。”安竟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来今天要加班了。毛莹莹干劲十足。
“这才第二天就加班啊。”妈妈在群里发牢骚。
“有活干是好事。莹莹加油！”爸爸鼓励。
莹莹比了个爱心。
快18点的时候毛莹莹走出办公间，她一口气跑了三家大型超市三家小型超市，甚至还有一家在路边随意看到的好邻里小超市。每家超市，她都在酱料区逗留许久，并且一一记下了相关品牌。当她拎着一大袋瓶瓶罐罐的酱料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21点多了。
二部的大林和一部的阿丽还在。
他们两彷佛正准备下班，大林看见毛莹莹，就主动迎了上去。
“莹姐，你怎么提这么多东西。”大林主动拎过了袋子。
“我点了外卖，你们一起吃点？”
毛莹莹大概买了十几种酱料。
“莹姐，你这是为了我们安心酱料的这个项目？可买这么多酱料做什么？他们给我们送过一箱酱料，都在仓库放着呢。何况，这家公司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之前都是安总和凯文做的。这次凯文手上有活排不出时间，安总就亲自跟了。”大林已经饿了，就着一块鸡排扒了几大口饭。
大林说的，毛莹莹心中早已了然，之前的广告案子她都看了，只是逛完超市后，在回公司的路上毛莹莹有了新的方案，此会正想着是不是该约安先沟通。毛莹莹心中想着工作，嘴上依然招呼着：“来，都尝尝。咱们都打开。正好下饭。”
“哇，莹姐，这家的糖醋排骨，我最喜欢了。还有酸辣土豆丝。”阿丽下了两筷子，却始终没吃米饭，“莹姐，我最近减肥，米饭可不敢碰。”
“你这么廋还减肥呢？”毛莹莹嘴上笑说。自己配着白米饭把每一种酱料都尝过去了。
“这豆瓣酱配黄瓜才是精典！我之前减肥，晚上只敢吃黄瓜，但光吃黄瓜真是不减馋啊，后来发现这豆瓣酱沾黄瓜可好吃了。当然，只沾一丢丢。”两个月瘦掉十斤的阿丽说。
“阿丽，我看你原来就不胖啊，干嘛减肥。”
“莹姐，你不知道吧，阿丽下个月要结婚啦。”
“哇，阿丽，恭喜你。”毛莹莹真没想到。
“嘻嘻，谢谢。我只是想结婚么一生就那么一次，怎么也得美一点。过两天还要拍婚纱照呢！”
毛莹莹到人事部办好入职相关手续，她的工位在一个小开间办公室，一小面玻璃可以看到高楼大厦，虽然小，但位置还不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欢迎你的加入，希望你不负所望。”安总说。
“感谢您的赏识，我一定努力 ，不负您的期望。”
“我没有期望，只看你的表现。你要达成的，是你所要的。”安语气淡淡的。
毛莹莹忽然就想起了黎世杰。比起他，这阴阳怪气的安总不算什么。
只看业绩。雷厉风行。
“走吧，给你介绍下我们广告部的其他同事。”安说完，已走了出去。其实，安刚才带她走过来，已经和大家打过招呼。
走过大开间，又是一条小走廊，里面是一个小间。安随意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位打扮时髦的美丽女子站了起来。
“安，……”
安点点头，说道：“这是广告一部总监枚。”
“哦，你就是大卫非常看好的，新来的同事了。”那女子微笑着盯毛莹莹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好，我是毛莹莹。”
“哦，我们这家是中外合资，其实大家都有英文名，所以他们叫我玫，是MAY，五月的意思。你也可以叫我阿MAY。我们这里不喜欢总啊总的叫，你说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总呢？何况，总啊总的，都还不是给人打工的，并不分谁比谁高一等呢。”
毛莹莹面上微笑，却不回话。她和MAY分管一部和二部，说起来大家应该是平起平坐，但他们的直接上司都是安，说起来，安倒是比他们高一级。
广告部设一部和二部，但一部二部的工作都得向安汇报。
“你们三都在呢！”说话的正是复试见过的总裁，也是这里的负责人大卫。
“为了欢迎新人。”大卫笑着，“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安，你可一定要来。”
“当然。”安点头。
其实毛莹莹虽说喜欢不上，但也并不讨厌这样的场合。何况，今天还是为了欢迎她，所以席间毛莹莹虽然话少，但全程带着微笑。
“毛莹莹听说你刚回国，原来你在哪个国家？”
“在伦敦。”
“哇，好地方。那怎么就回来了呢？”
“想家了，还得是在自己家，才舒服。”
“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你父母肯定担心。”
“人家万一有男朋友了呢？”
“莹莹长得这么漂亮，又有能力，肯定有男朋友了啊？”
莹莹微笑。
“你这微笑，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啊？”枚却看出了莹莹并不想回答。毛莹莹其实并不喜欢谈及私事，原也不是重要的事一般见对方不答也就揭过了，但像阿枚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也是少见。
毛莹莹心中不悦，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
“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听说国外都很开放，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交过不少男朋友吧？”阿枚说得并不客气。
“读研时，一心专研学术，倒确实无暇他顾。上班后，在一家初创成长型公司，一小时恨不得挤成两小时用，睡觉都不够。交朋友都没有时间，还男朋友？”毛莹莹这话说得坦荡，确实如此，“枚，你也长得很漂亮，看来是不缺男友了？”
枚没想到毛莹莹这就把球提出回来，她妩媚一笑，“追我的人是不少。奈何，如你一样，时间不够。”
“啊，都说现在的女性都独自美丽。我虽然有未婚夫，但也想要像你们一样，有能力有魅力。”说话的是刚入职两个月的女孩阿丽。
“有没有能力可不是白纸上随便写写嘴上随便说说的。现在啊很多人，说起来都是天花乱醉，实际上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就像那之前主动离职的那个谁，我们部门的，还记得吗？当时简历上写得那叫一个强干，结果干啥啥不行，还不是灰溜溜走了。”说话的是正是二部得力干将凯文。
“所以，我们这里，最后还是能者居之，讲再多都没用。我们这个行业，谁都糊弄不了谁，不止是客户的满意，还有市场就是最好的验证者。”说话的时候，安只看了凯文一眼，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凯文却喝了一杯闷酒。
“你们都这么有上进心，我很开心。”在场子突然安静时，大卫几乎毫无缝隙自然而然地圆了场，他笑着站了起来，”今天这儿女士多，男士少，如今商场上，巾国亦不让须眉，来，我们五位敬美丽的女神们一杯！”大卫笑起来的时候，蓝色的眼睛十分好看。
大卫毕竟是这里的大老板，他的面子没人不给。大家面上都笑着，其乐融融地干了酒。
走得时候，三三两两拼车搭车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大卫，安、枚还有毛莹莹。
“我叫了代驾，先送你们吧。”
“不用了，我往西，你们往东，我已经打车了，马上就到，莹莹，你也往西边，是不是？”
“是。”毛莹莹想起自己简历上就写着地址，安确实好记性。
“我们顺路我先送你回家。”安说话的时候，车已经来了。
“那你们注意安全。”大卫很绅士地给他们关门。
“代驾到了，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吧？”车窗关上前，毛莹莹听到大卫和枚说话。但她没听到的是，枚后面对大卫说的，“你说，安是不是在给我们制造机会呢？大卫？”
“上班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安转头，看着毛莹莹。
“还不错。”
安抿唇，但并没有露出笑意。
“特别是，我以为你很难相处。结果我发现，你外冷内热。刚才，凯文明明指桑骂槐，暗喻得是我。谢谢你替我解围。”毛莹莹真心说道。
“倒也不止是为了你。我从二部总监调到副总裁，凯文曾经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但这次二部总监未从内部竞选而是对外扩招，想必他很有意见。日后他是你的部下，冷嘲热讽或许不会少，我能出面的也就这次。”安突然转过头，看着毛莹莹：“怎么，害怕冲突？”
“倒也不是害怕冲突，只是初来乍到也没必要贸然出手。何况，组织结构上他也是我们部门里的，我是不是应该先展示下宽容大度？”毛莹莹笑。
“现在还能笑得这么轻松。不错。”安笑笑。
“只是我很好奇 ，你既然说他曾是你的得力干将，为何不从内部竞选，给他一个机会？”
安看着窗外，并不说话。
毛莹莹以为她不会回答，结果过了良久，只听到安说：“执行者和领导者，所需要的素质并不一样。我以为你知道。”
是呀，自己确实问了一个傻问题。毛莹莹看着安的侧脸，忽然就明白了：“希望凯文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不必明白。不过是自己问心无愧罢了。”
安的语气淡淡的，甚至有些冷冰冰的，但是毛莹莹感觉到了温度。
毛莹莹回到家。在黑暗中开了灯，一下子，整个房间变得温暖明亮。
这真得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业务二部七个人，她这个空降的领导，当然知道会遇到一些或者口服心不服，面上顺从，心里诽谤的人或者还有更加直接，面不服口不服的。今天的酒局，已略见分晓，但毛莹莹心中已想好，不管这些弯弯绕绕啊，她只管结果，简单做人认真做事。日久见人心，她并不想花太多心思在这些事上。
第二天，安就将一刀材料放到毛莹莹手上。
“这是最近安心酱料项目，今天看完，明天陪我去见客户。”
“好。”毛莹莹对可以垒成小山的资料没有任何犹豫。
“不错。”安竟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来今天要加班了。毛莹莹干劲十足。
“这才第二天就加班啊。”妈妈在群里发牢骚。
“有活干是好事。莹莹加油！”爸爸鼓励。
莹莹比了个爱心。
快18点的时候毛莹莹走出办公间，她一口气跑了三家大型超市三家小型超市，甚至还有一家在路边随意看到的好邻里小超市。每家超市，她都在酱料区逗留许久，并且一一记下了相关品牌。当她拎着一大袋瓶瓶罐罐的酱料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21点多了。
二部的大林和一部的阿丽还在。
他们两彷佛正准备下班，大林看见毛莹莹，就主动迎了上去。
“莹姐，你怎么提这么多东西。”大林主动拎过了袋子。
“我点了外卖，你们一起吃点？”
毛莹莹大概买了十几种酱料。
“莹姐，你这是为了我们安心酱料的这个项目？可买这么多酱料做什么？他们给我们送过一箱酱料，都在仓库放着呢。何况，这家公司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之前都是安总和凯文做的。这次凯文手上有活排不出时间，安总就亲自跟了。”大林已经饿了，就着一块鸡排扒了几大口饭。
大林说的，毛莹莹心中早已了然，之前的广告案子她都看了，只是逛完超市后，在回公司的路上毛莹莹有了新的方案，此会正想着是不是该约安先沟通。毛莹莹心中想着工作，嘴上依然招呼着：“来，都尝尝。咱们都打开。正好下饭。”
“哇，莹姐，这家的糖醋排骨，我最喜欢了。还有酸辣土豆丝。”阿丽下了两筷子，却始终没吃米饭，“莹姐，我最近减肥，米饭可不敢碰。”
“你这么廋还减肥呢？”毛莹莹嘴上笑说。自己配着白米饭把每一种酱料都尝过去了。
“这豆瓣酱配黄瓜才是精典！我之前减肥，晚上只敢吃黄瓜，但光吃黄瓜真是不减馋啊，后来发现这豆瓣酱沾黄瓜可好吃了。当然，只沾一丢丢。”两个月瘦掉十斤的阿丽说。
“阿丽，我看你原来就不胖啊，干嘛减肥。”
“莹姐，你不知道吧，阿丽下个月要结婚啦。”
“哇，阿丽，恭喜你。”毛莹莹真没想到。
“嘻嘻，谢谢。我只是想结婚么一生就那么一次，怎么也得美一点。过两天还要拍婚纱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