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回首间（十一）
他摩搓着她的手，娇嫩细腻，雪白的纤纤玉手。他终于将她，握在手中。
怎么都不够。
“我在伦敦时，你来找过我三次，只给我带礼物，可为什么你都不说你喜欢我？”
“其实我来找过你不止三次。第一年的春节，我来找你，看到你和你家人在一起。所以我没上去找你。”
“难怪那年的礼物，是从伦敦发出的。原来你是带到了伦敦，然后又寄给了我？”
“是的。”
毛莹莹开心地笑了，又问：“那为什么，毕业典礼之后 ，你就再也没有出现？”
“毕业典礼那天，你是不是接到他的电话了？”
“那天，我看到，你哭得很伤心。”
“莹莹，那时候，已经两年多了，你为什么还要哭呢？”黎世杰轻轻地摸着毛莹莹的头发。
“那天，他电话里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他的语气很温暖，我忽然发现，我自己竟然还想他。可我不想让他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黎世杰抬起毛莹莹的下巴，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只是，很长情……但以后，只能对我。”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缠绵。
激烈。
这个吻里有火辣辣的热情，有温柔眷恋的甜蜜。
落日的余晖已经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美丽的晚霞。他将陪着她过一生，从此，再也不会放手了。
这是此刻，黎世杰唯一的最笃定的念头。
如果再久一点，可能心满意足、心花怒放的他会忍不住再得寸进尺的做点儿什么。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周珊到了。
毛莹莹几乎是条件发射般地跳起来，她差点忘记了，这个房间，是给她和周珊开的呀，她上来酒店前已经把房间号发给周珊了。这她要是她上来，她怎么说得清楚啊！
有种奸夫□□被抓现形的感觉。
阿呸，什么奸夫□□，什么乱七八糟！
毛莹莹已经涨红了脸，推着黎世杰出门，“哎呀，你赶紧走！”
黎世杰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招待见，从小到大他到哪儿不是走哪香哪。所以他心里有点不高兴，甚至生气，于是一把拉回毛莹莹，坐姿也就更笃定了，直视着毛莹莹坦然地问：“你那朋友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吗？”
毛莹莹彷佛被定了型，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哥是你见不得人啊，可不是我朋友。但当然她才不会傻到说出来。
“呵呵，倒也不是，只是咱们毕竟刚在一起，你得让我缓缓。见亲友这事，不急于一时。”
毛莹莹的表情尴尬，但非常真诚。
黎世杰满意地笑了，因为她说，在一起。
见到周珊，在二十分钟之后。
学校旁边的奶白酸菜鱼馆。
毛莹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周珊，白皙的皮肤，瘦削高挑的个子。周珊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毛莹莹，两个人向彼此跑过去，拉着手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没变，只是更瘦了！”
就这么手拉着手走进了酸菜鱼馆。
彷佛就在五年前，她们不过是上完课，手捥着手从教室走了过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原来的老板。”毛莹莹感觉到一丝亲切和思念。“但馆子大了很多，把隔壁的一间也打通了。还记得原来隔壁这间是做什么的吗？”
“韩国料理。”毛莹莹几乎脱口而出。
“嗯，我们第一次到这来吃韩国料理还是托你的福。”周珊意味深长。
“是啊。”毛莹莹接口，那时候毛莹莹刚和叶桥枫确认关系，她们寝室约定谁谈恋爱就要让男友请全寝室的人吃饭。
“说起叶桥枫，他已经当爸爸嘞，你们分手那年冬天结得婚，娃已经四五岁了吧。。。”
毛莹莹差点将一片鱼直接囫囵着吞了下去。她佯装镇定地把鱼整片吐了出来，喝了一口可乐。还好周珊始终埋头扫鱼吐刺，没有看见她眼中的汹涌。其实她不该失态的，她不是早就该猜到的吗？只是，刚才出现在面前，和她回忆过往的，是一个已当了爸爸的人？
“哦。”毛莹莹随便嗯了一声。
“哦？傻莹莹，你没明白吗？叶桥枫他和你分手不过六个月就结婚了，还未婚先孕有了孩子，你懂了不?”
“你怎么知道的。”毛莹莹应付着问了一口。
“你忘啦，他和我前前任徐志遥是同系的。徐志遥那天不知怎么得竟然也去参加婚礼了，还发了朋友圈，不过徐志遥那天应该是新娘子这边的亲戚。听他说，那新娘子原来也有男朋友的，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可不知怎么得，竟然突然就分手了，又快速地嫁了叶桥枫……能这么快移情别恋的，就怕结婚后也容易朝三暮四，他俩还真是天作之合。还好你和他分手了。”
毛莹莹笑笑，别人看来都以为是她提的分手，“珊珊，这些年，我终于彻底忘记他了，今天见了面就更加明白了。不管当初是我伤了他，还是他负了我，但是他爱我时毕竟是真的。这些年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我的那个叶桥枫在我们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如今我见到的叶桥枫和我回忆里的叶桥枫根本就是两个人了。”
“就该这样。”周晓竖起大拇指，“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叶桥枫这没眼光的，没有珍惜这么好的你可是他的损失。而且，我之前在徐志遥朋友圈里看过照片，那新娘子一点都不漂亮。”
“嗯，说起照片，等等啊……你真得不想看看麻？”周珊一脸坏笑，拿出手机，去翻徐志遥的朋友圈，“还好他没有设有效时间。找到啦”
周珊把手机递到毛莹莹面前。
是一张大大的结婚迎宾牌，“叶桥枫&李洁”。
结婚迎宾牌上的照片，新娘子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
这双眼睛，当年毛莹莹看到过，在叶桥枫的朋友圈，那张合影里，抱着花站在叶桥枫前面的女孩。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了上来。当年，多么可笑的当年。毛莹莹在这一刻，竟是有些恨这个女孩的，当然也恨叶桥枫。但当然，这些恨意都是短暂的，毛莹莹并不愿恨，如今更是知道，并不值得，为了一份已经变质的曾经的爱情给自己增加负面情绪。
“怎么了？”周珊拿回手机，“毛莹莹，这样的人你不会余情未了吧。”
“哎……不是。”毛莹莹摇头笑：“怪我自己，道行不够。今天真不该见他。我还想着，学你呢，分手还是朋友。我可真做不到。”
“哎，你只是学了个皮毛，可没学着精髓。”周珊乐呵了。她虽不知道封一更的事，但她却十分清楚，当初毛莹莹答应叶桥枫，不过是看最好同学加室友加闺蜜周珊和男朋友谈得甜蜜幸福，所以心动了，想试试。
“哎，当初看你换男友如衣服，每次都能干净利落抽身。每次都谈得轰轰烈烈，分手的时候又淡为朋友，活得潇洒肆意。谈朋友那简直就像是给自己交了一堆信得过的异性朋友。到我这儿，怎么就这么悲催这么狗血了？”毛莹莹感叹。
“要学精髓啊？那先交学费！”周珊乐呵呵地伸出手来。
毛莹莹轻轻地拍了一下。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笑着，她们依然青春飞扬。
“不过，叶桥枫今天来见你这事，做得不够漂亮。”周珊压低声音说，“估计他肯定是瞒着他家里那位的。”
“我只是奇怪，他是怎么在第一时间，知道我来学校的。”
“你自己发的朋友圈啊。”
“不是，我和他不是微信好友。而且他还知道我是来见你的。”
“知道你来见我？那就是有个人，是你的微信好友又是我的微信好友。还得知道咱俩是好朋友，看见咱们发的朋友圈，就知道了呗。”
毛莹莹和周珊相视一笑，这样的人可多了，大学同班同学、好多校友，都符合条件。
“那还得认识叶桥枫。”
“呵呵，那圈子可就小了。”毛莹莹和叶桥枫在一起两年，交集的朋友却并没有那么多。
“不过谁这么无聊啊，把你的消息还第一时间告诉他？不知道他都已经是别人家的老公，别人娃的爸了啊？”周珊吐槽，“这个人是和他有仇，还是和他妻子有仇啊。”
毛莹莹却如电光雷闪，忽然想到一个人。
但这个人……
毛莹莹拿出微信，翻找，然后点开一个头像。
“周珊，你看看，你微信里有没有这个人？”
“曼珠沙华？”周珊嘴里吐槽，手翻着微信找，“有毒啊……”
“真得有，是这个吗？”
两个人认真地比对了下微信号，确实一样。
“你认识这个人？”
“她是叶桥枫发小兄弟的孪生妹妹，可以说和叶桥枫是青梅竹马。”毛莹莹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我靠，我想想我怎么会有她的微信？”周珊使劲地回忆，但完全没和这个人对上号，而且这个微信号也没有照片。
“我想应该是参加大学社团的时候加的，那时候加的微信人很多，也不一一备注名字，反正大家都一块玩儿。聊得来的，亲密些。聊不来的，微信号也就那么躺着。你看我，连名字都不知道。”
“可见你大学的时候，玩得有多野。”毛莹莹笑，“怎么，我姐夫吃醋不？”
“呸，别瞎说。我结婚后，那可乖了。只是，结婚后加的每一个微信，那都是生意往来哈，备注得清清楚楚的。”
“我是该清一清这些躺微信里的僵尸账号了，省得突然给我来那么一下。”周珊吐槽：“只是这千人微信，我实在没耐心一个一个整理过去。”
“先说这个账号吧，莹莹，你看怎么处理？”
“先不处理吧。而且我也还不是特别确定，或许是我想多了。”
“你呀，就是不愿想别人的坏。要不要，我给你想想招？”
毛莹莹摇摇头，“今天我已经和叶桥枫把话说明白了，既然不会再见，便不会再有瓜葛了。”
“干脆利落干得漂亮！”
“那……”周珊挑眉毛，“你以前暗恋的同学呢？叫什么来着？我想，那才是你的第一段感情吧？你不是出国了吗？你俩都在国外，你和他可有联系了？”
毛莹莹当然知道周珊说得是封一更了：“他在澳大利亚，我在伦敦啊，姐姐。”
“哦，那就是如果你们在一个国家，或者一家城市，那你……”
“不会啦！那都是懵懂时期的事儿啦，哪像你呀，兜兜转转还嫁给初恋了！”
“嘿嘿。”周珊幸福地笑了。
怎么都不够。
“我在伦敦时，你来找过我三次，只给我带礼物，可为什么你都不说你喜欢我？”
“其实我来找过你不止三次。第一年的春节，我来找你，看到你和你家人在一起。所以我没上去找你。”
“难怪那年的礼物，是从伦敦发出的。原来你是带到了伦敦，然后又寄给了我？”
“是的。”
毛莹莹开心地笑了，又问：“那为什么，毕业典礼之后 ，你就再也没有出现？”
“毕业典礼那天，你是不是接到他的电话了？”
“那天，我看到，你哭得很伤心。”
“莹莹，那时候，已经两年多了，你为什么还要哭呢？”黎世杰轻轻地摸着毛莹莹的头发。
“那天，他电话里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他的语气很温暖，我忽然发现，我自己竟然还想他。可我不想让他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黎世杰抬起毛莹莹的下巴，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只是，很长情……但以后，只能对我。”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缠绵。
激烈。
这个吻里有火辣辣的热情，有温柔眷恋的甜蜜。
落日的余晖已经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美丽的晚霞。他将陪着她过一生，从此，再也不会放手了。
这是此刻，黎世杰唯一的最笃定的念头。
如果再久一点，可能心满意足、心花怒放的他会忍不住再得寸进尺的做点儿什么。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周珊到了。
毛莹莹几乎是条件发射般地跳起来，她差点忘记了，这个房间，是给她和周珊开的呀，她上来酒店前已经把房间号发给周珊了。这她要是她上来，她怎么说得清楚啊！
有种奸夫□□被抓现形的感觉。
阿呸，什么奸夫□□，什么乱七八糟！
毛莹莹已经涨红了脸，推着黎世杰出门，“哎呀，你赶紧走！”
黎世杰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招待见，从小到大他到哪儿不是走哪香哪。所以他心里有点不高兴，甚至生气，于是一把拉回毛莹莹，坐姿也就更笃定了，直视着毛莹莹坦然地问：“你那朋友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吗？”
毛莹莹彷佛被定了型，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哥是你见不得人啊，可不是我朋友。但当然她才不会傻到说出来。
“呵呵，倒也不是，只是咱们毕竟刚在一起，你得让我缓缓。见亲友这事，不急于一时。”
毛莹莹的表情尴尬，但非常真诚。
黎世杰满意地笑了，因为她说，在一起。
见到周珊，在二十分钟之后。
学校旁边的奶白酸菜鱼馆。
毛莹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周珊，白皙的皮肤，瘦削高挑的个子。周珊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毛莹莹，两个人向彼此跑过去，拉着手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没变，只是更瘦了！”
就这么手拉着手走进了酸菜鱼馆。
彷佛就在五年前，她们不过是上完课，手捥着手从教室走了过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原来的老板。”毛莹莹感觉到一丝亲切和思念。“但馆子大了很多，把隔壁的一间也打通了。还记得原来隔壁这间是做什么的吗？”
“韩国料理。”毛莹莹几乎脱口而出。
“嗯，我们第一次到这来吃韩国料理还是托你的福。”周珊意味深长。
“是啊。”毛莹莹接口，那时候毛莹莹刚和叶桥枫确认关系，她们寝室约定谁谈恋爱就要让男友请全寝室的人吃饭。
“说起叶桥枫，他已经当爸爸嘞，你们分手那年冬天结得婚，娃已经四五岁了吧。。。”
毛莹莹差点将一片鱼直接囫囵着吞了下去。她佯装镇定地把鱼整片吐了出来，喝了一口可乐。还好周珊始终埋头扫鱼吐刺，没有看见她眼中的汹涌。其实她不该失态的，她不是早就该猜到的吗？只是，刚才出现在面前，和她回忆过往的，是一个已当了爸爸的人？
“哦。”毛莹莹随便嗯了一声。
“哦？傻莹莹，你没明白吗？叶桥枫他和你分手不过六个月就结婚了，还未婚先孕有了孩子，你懂了不?”
“你怎么知道的。”毛莹莹应付着问了一口。
“你忘啦，他和我前前任徐志遥是同系的。徐志遥那天不知怎么得竟然也去参加婚礼了，还发了朋友圈，不过徐志遥那天应该是新娘子这边的亲戚。听他说，那新娘子原来也有男朋友的，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可不知怎么得，竟然突然就分手了，又快速地嫁了叶桥枫……能这么快移情别恋的，就怕结婚后也容易朝三暮四，他俩还真是天作之合。还好你和他分手了。”
毛莹莹笑笑，别人看来都以为是她提的分手，“珊珊，这些年，我终于彻底忘记他了，今天见了面就更加明白了。不管当初是我伤了他，还是他负了我，但是他爱我时毕竟是真的。这些年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我的那个叶桥枫在我们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如今我见到的叶桥枫和我回忆里的叶桥枫根本就是两个人了。”
“就该这样。”周晓竖起大拇指，“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叶桥枫这没眼光的，没有珍惜这么好的你可是他的损失。而且，我之前在徐志遥朋友圈里看过照片，那新娘子一点都不漂亮。”
“嗯，说起照片，等等啊……你真得不想看看麻？”周珊一脸坏笑，拿出手机，去翻徐志遥的朋友圈，“还好他没有设有效时间。找到啦”
周珊把手机递到毛莹莹面前。
是一张大大的结婚迎宾牌，“叶桥枫&李洁”。
结婚迎宾牌上的照片，新娘子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
这双眼睛，当年毛莹莹看到过，在叶桥枫的朋友圈，那张合影里，抱着花站在叶桥枫前面的女孩。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了上来。当年，多么可笑的当年。毛莹莹在这一刻，竟是有些恨这个女孩的，当然也恨叶桥枫。但当然，这些恨意都是短暂的，毛莹莹并不愿恨，如今更是知道，并不值得，为了一份已经变质的曾经的爱情给自己增加负面情绪。
“怎么了？”周珊拿回手机，“毛莹莹，这样的人你不会余情未了吧。”
“哎……不是。”毛莹莹摇头笑：“怪我自己，道行不够。今天真不该见他。我还想着，学你呢，分手还是朋友。我可真做不到。”
“哎，你只是学了个皮毛，可没学着精髓。”周珊乐呵了。她虽不知道封一更的事，但她却十分清楚，当初毛莹莹答应叶桥枫，不过是看最好同学加室友加闺蜜周珊和男朋友谈得甜蜜幸福，所以心动了，想试试。
“哎，当初看你换男友如衣服，每次都能干净利落抽身。每次都谈得轰轰烈烈，分手的时候又淡为朋友，活得潇洒肆意。谈朋友那简直就像是给自己交了一堆信得过的异性朋友。到我这儿，怎么就这么悲催这么狗血了？”毛莹莹感叹。
“要学精髓啊？那先交学费！”周珊乐呵呵地伸出手来。
毛莹莹轻轻地拍了一下。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笑着，她们依然青春飞扬。
“不过，叶桥枫今天来见你这事，做得不够漂亮。”周珊压低声音说，“估计他肯定是瞒着他家里那位的。”
“我只是奇怪，他是怎么在第一时间，知道我来学校的。”
“你自己发的朋友圈啊。”
“不是，我和他不是微信好友。而且他还知道我是来见你的。”
“知道你来见我？那就是有个人，是你的微信好友又是我的微信好友。还得知道咱俩是好朋友，看见咱们发的朋友圈，就知道了呗。”
毛莹莹和周珊相视一笑，这样的人可多了，大学同班同学、好多校友，都符合条件。
“那还得认识叶桥枫。”
“呵呵，那圈子可就小了。”毛莹莹和叶桥枫在一起两年，交集的朋友却并没有那么多。
“不过谁这么无聊啊，把你的消息还第一时间告诉他？不知道他都已经是别人家的老公，别人娃的爸了啊？”周珊吐槽，“这个人是和他有仇，还是和他妻子有仇啊。”
毛莹莹却如电光雷闪，忽然想到一个人。
但这个人……
毛莹莹拿出微信，翻找，然后点开一个头像。
“周珊，你看看，你微信里有没有这个人？”
“曼珠沙华？”周珊嘴里吐槽，手翻着微信找，“有毒啊……”
“真得有，是这个吗？”
两个人认真地比对了下微信号，确实一样。
“你认识这个人？”
“她是叶桥枫发小兄弟的孪生妹妹，可以说和叶桥枫是青梅竹马。”毛莹莹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我靠，我想想我怎么会有她的微信？”周珊使劲地回忆，但完全没和这个人对上号，而且这个微信号也没有照片。
“我想应该是参加大学社团的时候加的，那时候加的微信人很多，也不一一备注名字，反正大家都一块玩儿。聊得来的，亲密些。聊不来的，微信号也就那么躺着。你看我，连名字都不知道。”
“可见你大学的时候，玩得有多野。”毛莹莹笑，“怎么，我姐夫吃醋不？”
“呸，别瞎说。我结婚后，那可乖了。只是，结婚后加的每一个微信，那都是生意往来哈，备注得清清楚楚的。”
“我是该清一清这些躺微信里的僵尸账号了，省得突然给我来那么一下。”周珊吐槽：“只是这千人微信，我实在没耐心一个一个整理过去。”
“先说这个账号吧，莹莹，你看怎么处理？”
“先不处理吧。而且我也还不是特别确定，或许是我想多了。”
“你呀，就是不愿想别人的坏。要不要，我给你想想招？”
毛莹莹摇摇头，“今天我已经和叶桥枫把话说明白了，既然不会再见，便不会再有瓜葛了。”
“干脆利落干得漂亮！”
“那……”周珊挑眉毛，“你以前暗恋的同学呢？叫什么来着？我想，那才是你的第一段感情吧？你不是出国了吗？你俩都在国外，你和他可有联系了？”
毛莹莹当然知道周珊说得是封一更了：“他在澳大利亚，我在伦敦啊，姐姐。”
“哦，那就是如果你们在一个国家，或者一家城市，那你……”
“不会啦！那都是懵懂时期的事儿啦，哪像你呀，兜兜转转还嫁给初恋了！”
“嘿嘿。”周珊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