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看着许子衿的反应，元景恪唇角笑意更深，眼中的光芒像是星子落入深潭。
“我如果这么说，子衿会不会高兴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它翻过来，许子衿这才看到封面上写着大大的“比赛请柬”四个字。
大红色的请柬烫金描银，精致无比，元景恪将请柬放在她面前。
许子衿接过请柬，用指尖轻轻拂过，能感受到请柬上微微凸起的纹路和纸张厚实细腻的质感，不愧是出自元府的东西，做得确实很用心。
她看着元景恪笑意盈盈的眼睛，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这真的是婚书……
不不不，她猛地惊觉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赶紧摇了摇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些。
元景恪见她摇头，不解道：“怎么了？你不想参加？”
她赶紧把请柬揣在怀里，目光坚定地回视：“当然想！”
反而是元景恪如释重负道：“这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想参加呢。”
月光照进屋子，照得眼前的人越发白净清爽，不染一丝尘埃。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终于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什么叫做黑而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小小的阴翳。
深邃立体的眉弓，高挺的鼻子，元景恪的的半张脸淹没在月光中，另一半被摇曳的烛火照耀着，让许子衿看得有些怔愣。
晚风吹开了窗子，她深吸一口气，夜晚的空气进入鼻腔有些冷意，把她从遥遥的思绪中拉回来。
她掂了掂手中这份请柬的分量，很轻，却又很重。
眼下，她手中的比赛是最重要的事。
繁华的商街上，日光洒在石板路上，映照出浓重的市井气息。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檐下红灯高挂，铺子门前的摊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商贩推着装满货物的木车，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轧轧声，缠绕的吆喝声与马蹄的踏地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许子衿待在里屋，她的设计稿推翻了一版又一版，力求精益求精。这次大赛，她的纸扎作品决定以“祈福”为主题，打造一套寓意吉祥的纸扎作品。
凤凰、麒麟、仙鹤……这些都可以选。
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各种祥瑞神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纸张飞出来。
好不容易画好了图纸，即将实操的时候，魏不州此时沉着脸走了进来。
许子衿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如此沉重的面色吓到了。
“怎么了？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魏不州有些为难地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精致小巧的瑞虎，递到她跟前，说道：“我刚刚去其他参赛者那儿了，你先看看这个。”
许子衿拿起那只瑞虎，仔细端详着，半晌才做出评价：“手艺不错，技巧也下的扎实，但比起这些，更吸引人的是材质。”
她忍不住反复抚摸着那只瑞虎的用材，忍不住反复称赞：“这材质也太好了些，光做这一只小老虎，够得上咱们做好几只大件儿了，应该是下了血本吧？”
魏不州的眸光暗了暗，说道：“这是他们的弃品 ”
许子衿一惊：“什么？”
“绕是如此之好的材质，他们都觉得不够。这是他们扔在一旁，被我捡回来的弃品。”
魏不州闷沉沉地道：“子衿，这场大赛比的不只是手艺，还有其背后的财力。其他参赛者背后皆是大商巨贾，光靠你的手艺，只会让你的作品成为蒙尘的珍珠，根本不可能赢的。要不我们还是退……”
话音未落，许子衿站起身来打断他：“魏大哥，既然已经参加了，我绝不可能退赛。哪怕是最后一名，我也要参加。”
她把手中那只精致的瑞虎扔在一旁，拿起粗糙的竹篾，竹篾的表面有些刺手，还有褪色的彩纸，颜色暗淡无光。
许子衿眉头紧锁，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霜打的茄子也没你这么萎靡。”
元景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许子衿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他把一摞小包裹放在桌上：“城西新开的点心铺，我买了桃花酥，据说味道一绝，要不要尝尝？”
许子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糕点，糕点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元景恪走到桌边，拿起设计稿仔细端详，翻动设计稿时发出轻微的纸张摩擦声，“构思精妙，巧夺天工，那你在为什么事忧心？”
见许子衿不答，魏不州苦笑一声，将材料短缺的困境和盘托出。
元景恪听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突然抬头说道：“子衿，你可听说过云州的玲珑阁？”
许子衿眼睛一亮，玲珑阁！
那是云州最大的材料供应商，只有皇室贵族才能用得上他们的货。
她颇为激动地抓住元景恪的手，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热，“你有办法？”
元景恪看向桌上一口未动的桃花酥，笑着道：“那我们再来做笔交易，如何？”
许子衿看着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玩味，心中暗道不妙，这眼神，难不成要她陪睡？
元景恪绕到桌子旁，拿起一块糕点放置她手中：“我近日染了风寒，暂失味觉，你把它吃完后，写一篇小文章向我描述它的味道吧。”
许子衿看着那朵躺在自己手心的绯色桃花，狐疑道：“就只是这样？”
元景恪笑意更深，朝着她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喔？那子衿想的是哪样？我也不是不可以按你想的来。”
元景恪低低的嗓音如细流般缓缓传入她的耳中，她心底的某根弦被挑动，心跳瞬间加速。
耳畔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像是一阵微风拂过，又似春水荡漾。他离得太近了，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脖颈处，温暖湿润，嘴唇几乎触碰到她耳廓的肌肤，带着淡淡的木檀香，酥麻感从耳垂蔓延至全身。
许子衿轻颤了一下，脸颊微红，心头如同涟漪般荡漾开来。耳边的热气带着他话语中的暧昧与关切轻轻拂过，她突然觉得自己恍若置身在一片温暖的云雾中，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温水包裹，一颗心悄然浮动。
她不敢望向他，生怕自己一抬眼便会沦陷在他的目光里。元景恪的气息萦绕耳畔，清晰可闻。
许子衿只得一把推开他，撇过头去：“没、没哪样。”
几日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许氏扎纸店门口，车轮碾压地面发出辘辘的声音。
车上下来一位长者，许子衿认得，那是元府的管家。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壮汉，抬着几个大箱子。
管家毕恭毕敬地将一大包点心递给许子衿，说道：“我家公子已经收到姑娘写的桃花酥小文了，他希望姑娘再替他尝尝其他的点心，写好告诉他。”
说着，后面的两个壮汉把箱子抬上来，管家示意他们打开：“这是我家公子的谢礼。”
只见里面装满了琳琅满目的材料，五彩斑斓的丝线，晶莹剔透的琉璃，光滑细腻的竹片……每一样东西都透出顶级材料的奢华，看得许子衿和魏不州眼花缭乱。
“做了这么多年的纸扎，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上等的材料！”
魏不州颤抖着手拿起一根金线，金线在他手中轻微晃动，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许氏扎纸铺的伙计们把材料都搬进去，许子衿正要开始制作降龙瑞兽时，又收到一封书信。
一旁的小工问道：“这是什么？”
许子衿手上动作不停，边拆边答：“刚刚送来的人说，好像是出赛的顺序帖。”
许子衿打开顺序贴，由上至下寻找着自己的名字，但翻了两页还是没找到，终于在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看到了。
他们是最后一名出赛。
魏不州站在一旁喊道：“最后一名？那轮到我们的时候岂不是天都黑了？”
一旁的小工也愤愤不平：“真是的，这出赛顺序是按什么决定的啊？”
“听说是由评委随机选定。”
许子衿恍然大悟：“那难怪了。”
若是由评委随机选定，那必然是谁花钱多谁排在前头。至于像他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小店，也没有钱去贿赂评委，自然就得往后排。
许子衿往上找找，果然，倒数几名都是些在民间小有名气，但没有鸿商富贾撑腰的小店铺。
她把顺序帖随手扔在桌上，碰巧压住了她之前设计好的稿子。
她走过去翻看着一张张呕心沥血画出来的设计稿，又看了看顺序帖，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收拾收拾吧，不做了。”
闻言几个小工和魏不州皆是一愣，难道他们老板终于看到夺冠希望渺茫，不准备参加了？
见他们都愣在原地，许子衿又笑了笑，补充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做祈福瑞兽了。我要推翻之前的设计，重新设计一款天灯。”
魏不州不解地挠了挠头： “天灯？那不是孔明灯吗？”
许子衿自信满满地解释道，“我要做的可不是普通的孔明灯。”
她将设计理念和魏不州详细讲解，她边讲边画，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些材料，编织成天灯骨架。
魏不州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艺人，一点就通，也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子衿和魏不州夜以继日地赶制着天灯。
玲珑阁的好材料不少，但需要制成许子衿心中完美的天灯，还少一样材料。
——金箔纸。
“我如果这么说，子衿会不会高兴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它翻过来，许子衿这才看到封面上写着大大的“比赛请柬”四个字。
大红色的请柬烫金描银，精致无比，元景恪将请柬放在她面前。
许子衿接过请柬，用指尖轻轻拂过，能感受到请柬上微微凸起的纹路和纸张厚实细腻的质感，不愧是出自元府的东西，做得确实很用心。
她看着元景恪笑意盈盈的眼睛，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这真的是婚书……
不不不，她猛地惊觉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赶紧摇了摇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些。
元景恪见她摇头，不解道：“怎么了？你不想参加？”
她赶紧把请柬揣在怀里，目光坚定地回视：“当然想！”
反而是元景恪如释重负道：“这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想参加呢。”
月光照进屋子，照得眼前的人越发白净清爽，不染一丝尘埃。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终于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什么叫做黑而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小小的阴翳。
深邃立体的眉弓，高挺的鼻子，元景恪的的半张脸淹没在月光中，另一半被摇曳的烛火照耀着，让许子衿看得有些怔愣。
晚风吹开了窗子，她深吸一口气，夜晚的空气进入鼻腔有些冷意，把她从遥遥的思绪中拉回来。
她掂了掂手中这份请柬的分量，很轻，却又很重。
眼下，她手中的比赛是最重要的事。
繁华的商街上，日光洒在石板路上，映照出浓重的市井气息。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檐下红灯高挂，铺子门前的摊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商贩推着装满货物的木车，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轧轧声，缠绕的吆喝声与马蹄的踏地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许子衿待在里屋，她的设计稿推翻了一版又一版，力求精益求精。这次大赛，她的纸扎作品决定以“祈福”为主题，打造一套寓意吉祥的纸扎作品。
凤凰、麒麟、仙鹤……这些都可以选。
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各种祥瑞神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纸张飞出来。
好不容易画好了图纸，即将实操的时候，魏不州此时沉着脸走了进来。
许子衿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如此沉重的面色吓到了。
“怎么了？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魏不州有些为难地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精致小巧的瑞虎，递到她跟前，说道：“我刚刚去其他参赛者那儿了，你先看看这个。”
许子衿拿起那只瑞虎，仔细端详着，半晌才做出评价：“手艺不错，技巧也下的扎实，但比起这些，更吸引人的是材质。”
她忍不住反复抚摸着那只瑞虎的用材，忍不住反复称赞：“这材质也太好了些，光做这一只小老虎，够得上咱们做好几只大件儿了，应该是下了血本吧？”
魏不州的眸光暗了暗，说道：“这是他们的弃品 ”
许子衿一惊：“什么？”
“绕是如此之好的材质，他们都觉得不够。这是他们扔在一旁，被我捡回来的弃品。”
魏不州闷沉沉地道：“子衿，这场大赛比的不只是手艺，还有其背后的财力。其他参赛者背后皆是大商巨贾，光靠你的手艺，只会让你的作品成为蒙尘的珍珠，根本不可能赢的。要不我们还是退……”
话音未落，许子衿站起身来打断他：“魏大哥，既然已经参加了，我绝不可能退赛。哪怕是最后一名，我也要参加。”
她把手中那只精致的瑞虎扔在一旁，拿起粗糙的竹篾，竹篾的表面有些刺手，还有褪色的彩纸，颜色暗淡无光。
许子衿眉头紧锁，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霜打的茄子也没你这么萎靡。”
元景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许子衿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他把一摞小包裹放在桌上：“城西新开的点心铺，我买了桃花酥，据说味道一绝，要不要尝尝？”
许子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糕点，糕点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元景恪走到桌边，拿起设计稿仔细端详，翻动设计稿时发出轻微的纸张摩擦声，“构思精妙，巧夺天工，那你在为什么事忧心？”
见许子衿不答，魏不州苦笑一声，将材料短缺的困境和盘托出。
元景恪听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突然抬头说道：“子衿，你可听说过云州的玲珑阁？”
许子衿眼睛一亮，玲珑阁！
那是云州最大的材料供应商，只有皇室贵族才能用得上他们的货。
她颇为激动地抓住元景恪的手，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热，“你有办法？”
元景恪看向桌上一口未动的桃花酥，笑着道：“那我们再来做笔交易，如何？”
许子衿看着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玩味，心中暗道不妙，这眼神，难不成要她陪睡？
元景恪绕到桌子旁，拿起一块糕点放置她手中：“我近日染了风寒，暂失味觉，你把它吃完后，写一篇小文章向我描述它的味道吧。”
许子衿看着那朵躺在自己手心的绯色桃花，狐疑道：“就只是这样？”
元景恪笑意更深，朝着她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喔？那子衿想的是哪样？我也不是不可以按你想的来。”
元景恪低低的嗓音如细流般缓缓传入她的耳中，她心底的某根弦被挑动，心跳瞬间加速。
耳畔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像是一阵微风拂过，又似春水荡漾。他离得太近了，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脖颈处，温暖湿润，嘴唇几乎触碰到她耳廓的肌肤，带着淡淡的木檀香，酥麻感从耳垂蔓延至全身。
许子衿轻颤了一下，脸颊微红，心头如同涟漪般荡漾开来。耳边的热气带着他话语中的暧昧与关切轻轻拂过，她突然觉得自己恍若置身在一片温暖的云雾中，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温水包裹，一颗心悄然浮动。
她不敢望向他，生怕自己一抬眼便会沦陷在他的目光里。元景恪的气息萦绕耳畔，清晰可闻。
许子衿只得一把推开他，撇过头去：“没、没哪样。”
几日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许氏扎纸店门口，车轮碾压地面发出辘辘的声音。
车上下来一位长者，许子衿认得，那是元府的管家。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壮汉，抬着几个大箱子。
管家毕恭毕敬地将一大包点心递给许子衿，说道：“我家公子已经收到姑娘写的桃花酥小文了，他希望姑娘再替他尝尝其他的点心，写好告诉他。”
说着，后面的两个壮汉把箱子抬上来，管家示意他们打开：“这是我家公子的谢礼。”
只见里面装满了琳琅满目的材料，五彩斑斓的丝线，晶莹剔透的琉璃，光滑细腻的竹片……每一样东西都透出顶级材料的奢华，看得许子衿和魏不州眼花缭乱。
“做了这么多年的纸扎，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上等的材料！”
魏不州颤抖着手拿起一根金线，金线在他手中轻微晃动，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许氏扎纸铺的伙计们把材料都搬进去，许子衿正要开始制作降龙瑞兽时，又收到一封书信。
一旁的小工问道：“这是什么？”
许子衿手上动作不停，边拆边答：“刚刚送来的人说，好像是出赛的顺序帖。”
许子衿打开顺序贴，由上至下寻找着自己的名字，但翻了两页还是没找到，终于在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看到了。
他们是最后一名出赛。
魏不州站在一旁喊道：“最后一名？那轮到我们的时候岂不是天都黑了？”
一旁的小工也愤愤不平：“真是的，这出赛顺序是按什么决定的啊？”
“听说是由评委随机选定。”
许子衿恍然大悟：“那难怪了。”
若是由评委随机选定，那必然是谁花钱多谁排在前头。至于像他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小店，也没有钱去贿赂评委，自然就得往后排。
许子衿往上找找，果然，倒数几名都是些在民间小有名气，但没有鸿商富贾撑腰的小店铺。
她把顺序帖随手扔在桌上，碰巧压住了她之前设计好的稿子。
她走过去翻看着一张张呕心沥血画出来的设计稿，又看了看顺序帖，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收拾收拾吧，不做了。”
闻言几个小工和魏不州皆是一愣，难道他们老板终于看到夺冠希望渺茫，不准备参加了？
见他们都愣在原地，许子衿又笑了笑，补充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做祈福瑞兽了。我要推翻之前的设计，重新设计一款天灯。”
魏不州不解地挠了挠头： “天灯？那不是孔明灯吗？”
许子衿自信满满地解释道，“我要做的可不是普通的孔明灯。”
她将设计理念和魏不州详细讲解，她边讲边画，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些材料，编织成天灯骨架。
魏不州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艺人，一点就通，也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子衿和魏不州夜以继日地赶制着天灯。
玲珑阁的好材料不少，但需要制成许子衿心中完美的天灯，还少一样材料。
——金箔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