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由检出去后，赵旸的动作更加放肆。
怀赢的身子发烫，心神被他揉回来，嗯嗯没有两声，被他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无声之中，欢畅交织着羞耻感更是极致，怀赢感觉自己被推上了云端高峰，情到浓时，她张嘴咬住了赵旸的虎口。
赵旸没动，连一声闷哼都没有，仅仅评价：“野猫。”
什么野猫？怀赢松了嘴，半眯着眼睛看他。
刚结束一场欢事，她的眼眸含媚，像能勾人性命。赵旸的目光幽深了几分，勉强才别开视线，抽身下床。
怀赢浑身酥麻，侧过脸，正好看见月色下赵旸擦手的剪影。
这种花样，怀赢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连知道都是前几日才刚知道。那时她还在紫宸殿，见了一本书，里边讲的是风花雪月，却是图文并茂，内容详实。她翻了个开头，立马面红耳赤，将这书连同其他取乐的器物一并恶狠狠地藏进了床底。
赵旸应该不看这种书，他也不曾娶妻，传闻连侍妾都没有，可倘若真的纯情，他怎么会懂得这些？想来都是虚言罢了。
怀赢躺了一会儿，等绵软快感褪去，讥笑了声，拉好衣裳，把自己蒙进了被窝里。
身子有些疲累，可脑中却意外地清明，怀赢怎么也睡不着。
待赵旸处理完一概事宜回来，她仍醒着，不过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她紧闭着双眼，一心装睡。
赵旸坐在床沿，轻描淡写地说着：“纵火的是宫人，收了齐令晦的钱财，被发现时已经死了。”
果不其然，他们对紫宸殿动手了。怀赢心想，齐令晦手段阴毒，杀人灭口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做。
听赵旸的语气，这个进展他早已预料到了。下一步怎么做，他大概也想好了？
怀赢等着赵旸接着说，好半晌，却只听见衣袍窸窣。
她试着把眼皮撑开一条缝，只见赵旸单膝跪在床上，腰带解了，里衣大敞，露出健硕精壮的躯干，线条走势粗犷悍利，布满大小深浅不同的疤痕。
视线往下，怀赢被吓了一跳。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半死不活，他已是如此，又用时那样久，怎么不是一场折磨。她忽然有点后悔，不该主动提出来的。
赵旸动了一下，怀赢立马闭上眼睛。
他看她一眼，伸手进被窝里，抓到了怀赢的手腕。
怀赢一怔，赵旸赵旸喉结滚动：“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怀赢的手被扯了过去，滚热的触感令她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距离更近，冲击感更强，怀赢禁不住面红耳赤，要把手缩回来。
赵旸却抓得很紧，察觉到她的意图，力道甚至更大。
怀赢理不直气却壮：“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赵旸，你别得寸进尺！”
赵旸倾身压过来，大掌裹上她的手背：“刚才只做了一半，何况高兴的只有你。”
他的眸光沉沉，挟着灼热的欲色：“你不是求朕，让于昭佩时不时来陪你说说话？”
怀赢动作一僵。
赵旸盯紧了她，眼神期待，嗓音微哑：“你应当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吧？”
“……”
这是怀赢喜欢过的男人，但是她从一开始就没能把握住他，今晚同样如此。赵旸一手撑在她的脸侧，另外一只手笼住她的双手，算是帮了她一把。
怀赢没敢低头，始终盯着头顶别处。她只听见耳边赵旸喘息不断，知道夜色深远，暧昧气息浓重，却没看见赵旸一直从耳朵烧红到了脖子。
许久之后，又过去许久。
赵旸的呼吸渐渐平稳。
怀赢还是没看他，表情和语气都不怎么自然：“放开我。”
赵旸手上力道松了松，垂头看了一眼，微哑道：“脏了。”
怀赢觉得他真是废话连篇，那天晚上不也把她折腾得一团糟，今晚会怎么样，他难道不知道吗？
她咬咬牙：“拿张帕子过来擦擦就可以了。”
赵旸蹭了两下她的手，下了床。
怀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见赵旸走回来，她不看他，伸手去接帕子。
赵旸却弯下腰，顺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怀赢一怔：“你做什么？”
“洗一下。”赵旸正色。
“……”
原来他刚才不是去拿帕子，而是去准备温水。
怀赢就这么被赵旸抱着清洗双手，他洗得很仔细，还有其他一些同样“脏”了的地方，她的，以及他的，全都没有放过。怀赢羞耻地闭着眼睛，这种时候她真的开始讨厌赵旸。
等洗完回到床上，怀赢已经很困，一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赵旸躺在她的身旁，这是人生头一回，他有些兴奋，不怎么睡得着。
那日与朱瞻谈过后，他意识到再将怀赢留在紫宸殿凶多吉少，便将她安排到自己身边保护。他自然也有私心，这几日他一直惦记着殿内与她的那一晚，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再体验一回。
直到他在紫宸殿内发现了床底下藏着的东西，一堆器具，一本书，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他的记性好，那册书上其他描绘的图画与文字依旧历历在目，方才与她做的那些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只是怕她生气所以没再多要，他到底是难以成眠。
赵旸侧着身，盯着怀赢，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指腹刮过她的唇瓣，短暂地停顿了下。
下回吧。
赵旸心想。
·
怀赢第二天醒来时已过巳时了。
她躺在床上，疲惫地想，以往打一整天的马球都没有跟赵旸做半时辰那种事累。他怎么就……那么能折腾呢？
“怀姑娘还没有醒呢。”竹繁的声音。
“她是身子还未大好么？这个时辰，她早该饿了。”这是于昭佩。
怀赢此时扬起了音调：“谁说我不饿。”
于昭佩笑了：“看，我没说错。”
她先对竹繁道：“嬷嬷，劳烦你去准备早膳。”
待竹繁退下，她来到床前，拢起一边纱帐，坐了下来：“到底是你有本事，赵旸此人正直固执，不肯妥协也从不交易，朝中已有不少人在他跟前碰了壁。我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来，没想到这么轻松。”
轻松？怀赢默默地想，压根不轻松好不好，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形势有多少火热严峻。
怀赢甚至都不敢回想，撑着坐起身来，问：“眼下外面局势如何？”
于昭佩说给怀赢听：“紫宸殿焚烧大半，纵火者却死了。纵然人人都道此事与齐家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很难追查。”
怀赢把玩着垂落的发丝，对此未置一词。
“赵旸处罚齐令妤当日，礼部尚书闫良染了风寒，说是年事已高，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怀赢嗤笑了声。年初时节定河冰雪初融，她冻得像孙子似的，那闫良却在水边垂钓，连大氅都没用。
“闫良与齐埙的关系并不好，他为何这时装病？”
“软骨头罢了，”怀赢懒懒开口，“赵旸和齐埙闹不痛快，他装病躲开，两边都不得罪，不管今后朝中局势如何，他都不受牵连。”
“那登基大典……”
“闻到香味没有？”怀赢忽地抬眸望眼门外，笑了一笑，“除了萝卜汤和青菜粥，竹繁嬷嬷准备的饭菜我都很喜欢。昭佩，你要不要一起吃？”
于昭佩也及时收了声，不动声色地摇头：“我看着你吃。”
竹繁进了门，闻言，如实说道：“老身没什么功劳，都是听陛下的吩咐。”
说起赵旸，怀赢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移开视线去看别处，现在此刻，她一点不想看见他。
赵旸却很想见她，不过不得空。
前殿的气氛十分紧张。
于隋岩指着礼部侍郎的鼻子骂：“你们礼部怎么回事？尚书一病，那么大一个地方，那么多的人，竟没有一个能接手的？如此一来，下个月的登基大典怎么办？难不成要推迟？”
开国以来从没发生过登基大典推迟这样的事，赵旸丢脸也就罢了，只他一日不登基，一日就不能封赏。
那于隋岩的宅子怎么办？于隋岩的亲事怎么办？
礼部侍郎死死埋着脑袋，分明已近初冬，他的额头、后背却直起冷汗。
看他这立正挨打的样子，估计怎么也憋不出个屁来，于隋岩去看赵旸。
新帝自是风姿卓然，今日看上去比往日还要更为精神些，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喜事。
他正神情淡漠地听着他们说话，左手搭在桌面上，大拇指抚摸着一本书的封面。
于隋岩以为是什么兵书史书，远远一眼瞄过去，却总感觉那封面上似乎画了两个人，衣衫不整，挨得很近。
怀赢的身子发烫，心神被他揉回来，嗯嗯没有两声，被他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无声之中，欢畅交织着羞耻感更是极致，怀赢感觉自己被推上了云端高峰，情到浓时，她张嘴咬住了赵旸的虎口。
赵旸没动，连一声闷哼都没有，仅仅评价：“野猫。”
什么野猫？怀赢松了嘴，半眯着眼睛看他。
刚结束一场欢事，她的眼眸含媚，像能勾人性命。赵旸的目光幽深了几分，勉强才别开视线，抽身下床。
怀赢浑身酥麻，侧过脸，正好看见月色下赵旸擦手的剪影。
这种花样，怀赢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连知道都是前几日才刚知道。那时她还在紫宸殿，见了一本书，里边讲的是风花雪月，却是图文并茂，内容详实。她翻了个开头，立马面红耳赤，将这书连同其他取乐的器物一并恶狠狠地藏进了床底。
赵旸应该不看这种书，他也不曾娶妻，传闻连侍妾都没有，可倘若真的纯情，他怎么会懂得这些？想来都是虚言罢了。
怀赢躺了一会儿，等绵软快感褪去，讥笑了声，拉好衣裳，把自己蒙进了被窝里。
身子有些疲累，可脑中却意外地清明，怀赢怎么也睡不着。
待赵旸处理完一概事宜回来，她仍醒着，不过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她紧闭着双眼，一心装睡。
赵旸坐在床沿，轻描淡写地说着：“纵火的是宫人，收了齐令晦的钱财，被发现时已经死了。”
果不其然，他们对紫宸殿动手了。怀赢心想，齐令晦手段阴毒，杀人灭口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做。
听赵旸的语气，这个进展他早已预料到了。下一步怎么做，他大概也想好了？
怀赢等着赵旸接着说，好半晌，却只听见衣袍窸窣。
她试着把眼皮撑开一条缝，只见赵旸单膝跪在床上，腰带解了，里衣大敞，露出健硕精壮的躯干，线条走势粗犷悍利，布满大小深浅不同的疤痕。
视线往下，怀赢被吓了一跳。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半死不活，他已是如此，又用时那样久，怎么不是一场折磨。她忽然有点后悔，不该主动提出来的。
赵旸动了一下，怀赢立马闭上眼睛。
他看她一眼，伸手进被窝里，抓到了怀赢的手腕。
怀赢一怔，赵旸赵旸喉结滚动：“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怀赢的手被扯了过去，滚热的触感令她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距离更近，冲击感更强，怀赢禁不住面红耳赤，要把手缩回来。
赵旸却抓得很紧，察觉到她的意图，力道甚至更大。
怀赢理不直气却壮：“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赵旸，你别得寸进尺！”
赵旸倾身压过来，大掌裹上她的手背：“刚才只做了一半，何况高兴的只有你。”
他的眸光沉沉，挟着灼热的欲色：“你不是求朕，让于昭佩时不时来陪你说说话？”
怀赢动作一僵。
赵旸盯紧了她，眼神期待，嗓音微哑：“你应当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吧？”
“……”
这是怀赢喜欢过的男人，但是她从一开始就没能把握住他，今晚同样如此。赵旸一手撑在她的脸侧，另外一只手笼住她的双手，算是帮了她一把。
怀赢没敢低头，始终盯着头顶别处。她只听见耳边赵旸喘息不断，知道夜色深远，暧昧气息浓重，却没看见赵旸一直从耳朵烧红到了脖子。
许久之后，又过去许久。
赵旸的呼吸渐渐平稳。
怀赢还是没看他，表情和语气都不怎么自然：“放开我。”
赵旸手上力道松了松，垂头看了一眼，微哑道：“脏了。”
怀赢觉得他真是废话连篇，那天晚上不也把她折腾得一团糟，今晚会怎么样，他难道不知道吗？
她咬咬牙：“拿张帕子过来擦擦就可以了。”
赵旸蹭了两下她的手，下了床。
怀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见赵旸走回来，她不看他，伸手去接帕子。
赵旸却弯下腰，顺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怀赢一怔：“你做什么？”
“洗一下。”赵旸正色。
“……”
原来他刚才不是去拿帕子，而是去准备温水。
怀赢就这么被赵旸抱着清洗双手，他洗得很仔细，还有其他一些同样“脏”了的地方，她的，以及他的，全都没有放过。怀赢羞耻地闭着眼睛，这种时候她真的开始讨厌赵旸。
等洗完回到床上，怀赢已经很困，一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赵旸躺在她的身旁，这是人生头一回，他有些兴奋，不怎么睡得着。
那日与朱瞻谈过后，他意识到再将怀赢留在紫宸殿凶多吉少，便将她安排到自己身边保护。他自然也有私心，这几日他一直惦记着殿内与她的那一晚，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再体验一回。
直到他在紫宸殿内发现了床底下藏着的东西，一堆器具，一本书，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他的记性好，那册书上其他描绘的图画与文字依旧历历在目，方才与她做的那些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只是怕她生气所以没再多要，他到底是难以成眠。
赵旸侧着身，盯着怀赢，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指腹刮过她的唇瓣，短暂地停顿了下。
下回吧。
赵旸心想。
·
怀赢第二天醒来时已过巳时了。
她躺在床上，疲惫地想，以往打一整天的马球都没有跟赵旸做半时辰那种事累。他怎么就……那么能折腾呢？
“怀姑娘还没有醒呢。”竹繁的声音。
“她是身子还未大好么？这个时辰，她早该饿了。”这是于昭佩。
怀赢此时扬起了音调：“谁说我不饿。”
于昭佩笑了：“看，我没说错。”
她先对竹繁道：“嬷嬷，劳烦你去准备早膳。”
待竹繁退下，她来到床前，拢起一边纱帐，坐了下来：“到底是你有本事，赵旸此人正直固执，不肯妥协也从不交易，朝中已有不少人在他跟前碰了壁。我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来，没想到这么轻松。”
轻松？怀赢默默地想，压根不轻松好不好，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形势有多少火热严峻。
怀赢甚至都不敢回想，撑着坐起身来，问：“眼下外面局势如何？”
于昭佩说给怀赢听：“紫宸殿焚烧大半，纵火者却死了。纵然人人都道此事与齐家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很难追查。”
怀赢把玩着垂落的发丝，对此未置一词。
“赵旸处罚齐令妤当日，礼部尚书闫良染了风寒，说是年事已高，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怀赢嗤笑了声。年初时节定河冰雪初融，她冻得像孙子似的，那闫良却在水边垂钓，连大氅都没用。
“闫良与齐埙的关系并不好，他为何这时装病？”
“软骨头罢了，”怀赢懒懒开口，“赵旸和齐埙闹不痛快，他装病躲开，两边都不得罪，不管今后朝中局势如何，他都不受牵连。”
“那登基大典……”
“闻到香味没有？”怀赢忽地抬眸望眼门外，笑了一笑，“除了萝卜汤和青菜粥，竹繁嬷嬷准备的饭菜我都很喜欢。昭佩，你要不要一起吃？”
于昭佩也及时收了声，不动声色地摇头：“我看着你吃。”
竹繁进了门，闻言，如实说道：“老身没什么功劳，都是听陛下的吩咐。”
说起赵旸，怀赢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移开视线去看别处，现在此刻，她一点不想看见他。
赵旸却很想见她，不过不得空。
前殿的气氛十分紧张。
于隋岩指着礼部侍郎的鼻子骂：“你们礼部怎么回事？尚书一病，那么大一个地方，那么多的人，竟没有一个能接手的？如此一来，下个月的登基大典怎么办？难不成要推迟？”
开国以来从没发生过登基大典推迟这样的事，赵旸丢脸也就罢了，只他一日不登基，一日就不能封赏。
那于隋岩的宅子怎么办？于隋岩的亲事怎么办？
礼部侍郎死死埋着脑袋，分明已近初冬，他的额头、后背却直起冷汗。
看他这立正挨打的样子，估计怎么也憋不出个屁来，于隋岩去看赵旸。
新帝自是风姿卓然，今日看上去比往日还要更为精神些，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喜事。
他正神情淡漠地听着他们说话，左手搭在桌面上，大拇指抚摸着一本书的封面。
于隋岩以为是什么兵书史书，远远一眼瞄过去，却总感觉那封面上似乎画了两个人，衣衫不整，挨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