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旸如今这个年纪，在这方面需求旺盛，只是过去囿于礼法始终压抑着，近日初试云雨尝到了甜头，终是一发而不可收。
闫良大病昏迷，派去的太医没有一个顶用，他今晚的心情很不好，更加迫切地想做一些潮湿又激烈的事。
床上怀赢的脸皮实在很薄，可耻地咬了下牙，狠心说道：“那你还是杀了朱瞻吧。”
赵旸似乎愣了一下，凝视她片刻，加重了手上力道：“今夜你伺候朕，明日朕杀他。”
怀赢有些恼了：“你胡来！”
“还有更胡来的。”赵旸言简意赅，说完松开怀赢下颌，抵住她的后脑勺，朝自己按近。
怀赢吃了一惊，花容失色地叫他：“赵旸！”
赵旸垂了眸看她，目光极暗极沉，欲念极深极重。
第一晚也就罢了，昨晚却已超出了怀赢对于男女之事的认知，何况现在。她觉得恶心，可她的力气敌不过赵旸，挣扎反抗全都没用。她骂骂咧咧起来：“我不行！我不要！你疯了！”
对上她的泪眼，赵旸的动作短暂停下，声音柔和了几分：“我会慢点。”
怀赢压根没有半点动容：“我说我不要！你敢动我，我杀了你！”
赵旸静默须臾，哑声说道：“你今日说的不再喜欢朕，是真心话。”
“就算喜欢，我也不会答应跟你做这种事情！”怀赢实在接受不了，双眼通红一片，恶狠狠地瞪向了他。
见他模样大概是要固执到底，怀赢咬了咬牙，道：“你放开我，我教你怎么对付闫良。”
赵旸略微一愣，第一反应：“在床上，你居然想那些。”
怀赢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是皇帝，你不想这些？你到底怎么坐上的皇位？”
赵旸心想，自然是靠兵力武力。不过怀赢问到这里，他也能想得到，光靠兵力武力，皇帝是做不久的，登基大典若是推迟，便是崩塌的开始。而他不能失去这个皇位。
赵旸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终于说动他了，怀赢艰难地吐出半口浊气，先道：“你放开我。”
赵旸完全松手。
“把衣服穿好！”
赵旸顿了下，这才拉拢衣襟。
“还有裤子！”怀赢的耐心都快用尽了，话语间几乎咬牙切齿。
“……”
收拾妥当，赵旸终于恢复到矜贵疏冷的模样。从前怀赢见他冷淡态度会感到失落难过，今晚她却觉得这样安心许多。
怀赢把自己裹进被子，离赵旸半臂远，说道：“闫良没病，但你也不能直接说他没病。他是为了独善其身，你要做的事情是把他拉进你的阵营，让他不得不为你做事。”
“这话朱瞻也说过，”赵旸道，“只是闫良不贪钱财，不好美色，与发妻相敬如宾，膝下儿孙个个聪慧得力，抓不到把柄。”
“没有人没有把柄，包括闫良，”怀赢语气定定，“你听好，闫良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养了很多年，他们还有个十七岁的儿子。为了参加科举，闫良把他的儿子记在了我小舅舅韩衷名下。”
赵旸一愣。
怀赢笑得几分讽刺：“这不就是男人，有什么值得意外。”闫良是，怀海是，从前怀赢以为赵旸会有不同，但如今想来，他也是。
赵旸直觉感到她另有所指，嘴唇动了一下。
不用他说什么，怀赢岔开话题：“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以探望闫良的名义，对他的发妻说想为江清雾指婚，而你觉得韩衷的小儿子韩知遇不错。”
说到这里，怀赢的笑容得意起来：“我保证，闫良会把你的登基大典安排得妥妥当当。”
当然——怀赢在心里补充——齐埙父子肯定还有后手。
她自然有应对之策，可她又不傻，不可能现在就告诉赵旸。
“你现在该去安排了。”怀赢催促。
赵旸动身下床，站定后还看了她一眼：“朕忙完再来。”
怀赢压根不想见他，就当没听见，把垂帐拉得更为严实，紧紧地裹住被子，睡觉。
赵旸赶不回来的。怀赢清楚，去闫良那儿提一提婚事，听着是简单一步，但真要做起来也不容易。婚事由谁去提，便需得好好斟酌。
·
天不过蒙蒙发亮，淑仪宫中便传出了怒斥声：“这么烫的水！你要害死我吗！”
双腿冻伤之后，齐令妤极易发怒，她不敢记恨赵旸，所有的气都撒到江清雾的身上，平日里便总朝她丢枕头、碗碟，今日接过茶碗，她觉得烫手，怒不可遏，下意识地手腕一抬。
她没想到江清雾已松了力道，茶碗一歪，滚烫的热水往江清雾手上浇去。
齐令妤自己都吓了一跳：“小……”
江清雾反应极快，猛然缩了手，往后退去一大步。茶碗摔落地面，剩下的水和瓷碗的碎渣飞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她展开手掌，因为躲得快，被热汤泼到的地方不多，也算不上很严重。
齐令妤看见了，舒出一口气，再度摆出臭脸骂道：“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是。”
江清雾仍是好声好气的，孤儿的出身令她能屈能伸，也能很好地掩藏内心的真实情绪。
出了淑仪宫，她的面色才略微冷漠下来，提了裙摆左右摇晃，露出烦恼的表情。她很喜欢这条裙子。
时值清晨，红日初升，江清雾在光里站了一会儿，目光稍转，见了一行熟悉的身影。
“崔大人？”江清雾唤了一声。
崔由检驻足转身。
江清雾将烫红的手藏进袖子，走上前去：“这一大清早的，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
崔由检眉眼低顺着，说道：“陛下的意思，让小的去请柔靖公主，一同去闫大人府上拜访。”
柔靖公主年长赵旸六岁，是先前承乾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因其生母早逝，幼时养在德妃膝下，与赵旸姐弟情义颇为深厚。承乾皇帝喜爱柔靖，为她在京建造公主府邸，更是为她寻了如意郎君为驸马。
驸马姓韩，在御史台中当差，柔靖公主又不管朝堂之事。夫妻二人与闫良关系都不亲近，为何赵旸要让柔靖去闫良府上？
江清雾心中存疑，浅笑说道：“我听陛下说过，柔靖公主颇懂医理，闫大人这病太医治不了，说不准公主一去便好了。”
崔由检摇摇头：“公主不管治病，这一次去，乃是为了一桩婚事。”
江清雾微微一怔：“婚事？”
“是啊，”崔由检一开始听说也是这般惊讶，不免叹了口气，“不知昨夜陛下怎么就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其他的，他不能再说了，对着江清雾略一躬身：“江姑娘，天快大亮了，小的先去忙。”
江清雾望向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劳烦柔靖公主出马，这婚事必定不同寻常，宫中并无适龄的公主，柔靖公主也没有女儿。这婚事……
莫不是为了她江清雾而提的！
只是为何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桩？
崔由检说，昨夜赵旸忽然冒出了这念头。那么思来想去，江清雾只能想得到一个人。
怀赢！
江清雾生生咬牙。
怀赢，又是怀赢！
名声那样难听，也不知怎的就让表哥着了迷。
江清雾从小就崇拜表哥，认定他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便一心为他谋划，对他极尽忠诚。如今表哥已经登基，千秋大业怎可轻易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江清雾恨铁不成钢，使了些小计谋，想让表哥清醒过来。没想到怀赢并不蠢，倒引得赵旸对她心生疏离之意。
如今这婚事，只怕也是怀赢吹的枕边风。
江清雾攥紧了手指——她不能坐以待毙，反叫表哥失了这来之不易的皇位。
江清雾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齐令晦与齐令妤一母所生，二人生得极为相像，都是俊俏的人儿，平日里便端的是雅致文雅。
只是近来齐令妤眉眼之间总压着怨气，齐令晦则要高傲得意许多，今日穿着一身黑缎勾金丝的长袍，腰间革带挂满了金玉，任何一样拿出来，都可在兆京买下一小间屋子。
他看见了江清雾，却没打算搭理她，径直要往里走。
“齐公子留步。”江清雾出声。
齐令晦脚步不停。
江清雾不疾不徐地往下说：“齐小姐近日情绪愈发差了，你是她的兄长，该为她做些什么。”
她这么一说，齐令晦脚步一顿，恼怒起来：“还要你这么个伺候人的奴婢来教我做事吗？”他早就做了，只是运气不好，没有成功罢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我知道你！江长衡捡来的弃婴！江长衡从前还活着的时候就与我爹不对付，如今他是死了，可带大的徒弟毁了我妹妹的腿！”
“齐公子！”江清雾忽地抬起了眼睛。
眸中一片冷意，反叫齐令晦愣了一下。
“陛下受命于天，怎可怪罪！”江清雾神情肃穆，语气坚定，“齐小姐的双腿究竟是谁人所害，齐公子理应心中有数。”
齐令晦表情古怪，没有说话。
江清雾轻轻垂下脑袋，说道：“我知道她在哪里，只是这回绝对不能再用老办法。我听说过她是什么性情，也与他的旧日相识于隋岩说过两句话。我想，她如今正筹谋如何出宫，而这正是良机，可以为齐小姐讨回应有的公道。”
闫良大病昏迷，派去的太医没有一个顶用，他今晚的心情很不好，更加迫切地想做一些潮湿又激烈的事。
床上怀赢的脸皮实在很薄，可耻地咬了下牙，狠心说道：“那你还是杀了朱瞻吧。”
赵旸似乎愣了一下，凝视她片刻，加重了手上力道：“今夜你伺候朕，明日朕杀他。”
怀赢有些恼了：“你胡来！”
“还有更胡来的。”赵旸言简意赅，说完松开怀赢下颌，抵住她的后脑勺，朝自己按近。
怀赢吃了一惊，花容失色地叫他：“赵旸！”
赵旸垂了眸看她，目光极暗极沉，欲念极深极重。
第一晚也就罢了，昨晚却已超出了怀赢对于男女之事的认知，何况现在。她觉得恶心，可她的力气敌不过赵旸，挣扎反抗全都没用。她骂骂咧咧起来：“我不行！我不要！你疯了！”
对上她的泪眼，赵旸的动作短暂停下，声音柔和了几分：“我会慢点。”
怀赢压根没有半点动容：“我说我不要！你敢动我，我杀了你！”
赵旸静默须臾，哑声说道：“你今日说的不再喜欢朕，是真心话。”
“就算喜欢，我也不会答应跟你做这种事情！”怀赢实在接受不了，双眼通红一片，恶狠狠地瞪向了他。
见他模样大概是要固执到底，怀赢咬了咬牙，道：“你放开我，我教你怎么对付闫良。”
赵旸略微一愣，第一反应：“在床上，你居然想那些。”
怀赢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是皇帝，你不想这些？你到底怎么坐上的皇位？”
赵旸心想，自然是靠兵力武力。不过怀赢问到这里，他也能想得到，光靠兵力武力，皇帝是做不久的，登基大典若是推迟，便是崩塌的开始。而他不能失去这个皇位。
赵旸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终于说动他了，怀赢艰难地吐出半口浊气，先道：“你放开我。”
赵旸完全松手。
“把衣服穿好！”
赵旸顿了下，这才拉拢衣襟。
“还有裤子！”怀赢的耐心都快用尽了，话语间几乎咬牙切齿。
“……”
收拾妥当，赵旸终于恢复到矜贵疏冷的模样。从前怀赢见他冷淡态度会感到失落难过，今晚她却觉得这样安心许多。
怀赢把自己裹进被子，离赵旸半臂远，说道：“闫良没病，但你也不能直接说他没病。他是为了独善其身，你要做的事情是把他拉进你的阵营，让他不得不为你做事。”
“这话朱瞻也说过，”赵旸道，“只是闫良不贪钱财，不好美色，与发妻相敬如宾，膝下儿孙个个聪慧得力，抓不到把柄。”
“没有人没有把柄，包括闫良，”怀赢语气定定，“你听好，闫良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养了很多年，他们还有个十七岁的儿子。为了参加科举，闫良把他的儿子记在了我小舅舅韩衷名下。”
赵旸一愣。
怀赢笑得几分讽刺：“这不就是男人，有什么值得意外。”闫良是，怀海是，从前怀赢以为赵旸会有不同，但如今想来，他也是。
赵旸直觉感到她另有所指，嘴唇动了一下。
不用他说什么，怀赢岔开话题：“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以探望闫良的名义，对他的发妻说想为江清雾指婚，而你觉得韩衷的小儿子韩知遇不错。”
说到这里，怀赢的笑容得意起来：“我保证，闫良会把你的登基大典安排得妥妥当当。”
当然——怀赢在心里补充——齐埙父子肯定还有后手。
她自然有应对之策，可她又不傻，不可能现在就告诉赵旸。
“你现在该去安排了。”怀赢催促。
赵旸动身下床，站定后还看了她一眼：“朕忙完再来。”
怀赢压根不想见他，就当没听见，把垂帐拉得更为严实，紧紧地裹住被子，睡觉。
赵旸赶不回来的。怀赢清楚，去闫良那儿提一提婚事，听着是简单一步，但真要做起来也不容易。婚事由谁去提，便需得好好斟酌。
·
天不过蒙蒙发亮，淑仪宫中便传出了怒斥声：“这么烫的水！你要害死我吗！”
双腿冻伤之后，齐令妤极易发怒，她不敢记恨赵旸，所有的气都撒到江清雾的身上，平日里便总朝她丢枕头、碗碟，今日接过茶碗，她觉得烫手，怒不可遏，下意识地手腕一抬。
她没想到江清雾已松了力道，茶碗一歪，滚烫的热水往江清雾手上浇去。
齐令妤自己都吓了一跳：“小……”
江清雾反应极快，猛然缩了手，往后退去一大步。茶碗摔落地面，剩下的水和瓷碗的碎渣飞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她展开手掌，因为躲得快，被热汤泼到的地方不多，也算不上很严重。
齐令妤看见了，舒出一口气，再度摆出臭脸骂道：“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是。”
江清雾仍是好声好气的，孤儿的出身令她能屈能伸，也能很好地掩藏内心的真实情绪。
出了淑仪宫，她的面色才略微冷漠下来，提了裙摆左右摇晃，露出烦恼的表情。她很喜欢这条裙子。
时值清晨，红日初升，江清雾在光里站了一会儿，目光稍转，见了一行熟悉的身影。
“崔大人？”江清雾唤了一声。
崔由检驻足转身。
江清雾将烫红的手藏进袖子，走上前去：“这一大清早的，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
崔由检眉眼低顺着，说道：“陛下的意思，让小的去请柔靖公主，一同去闫大人府上拜访。”
柔靖公主年长赵旸六岁，是先前承乾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因其生母早逝，幼时养在德妃膝下，与赵旸姐弟情义颇为深厚。承乾皇帝喜爱柔靖，为她在京建造公主府邸，更是为她寻了如意郎君为驸马。
驸马姓韩，在御史台中当差，柔靖公主又不管朝堂之事。夫妻二人与闫良关系都不亲近，为何赵旸要让柔靖去闫良府上？
江清雾心中存疑，浅笑说道：“我听陛下说过，柔靖公主颇懂医理，闫大人这病太医治不了，说不准公主一去便好了。”
崔由检摇摇头：“公主不管治病，这一次去，乃是为了一桩婚事。”
江清雾微微一怔：“婚事？”
“是啊，”崔由检一开始听说也是这般惊讶，不免叹了口气，“不知昨夜陛下怎么就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其他的，他不能再说了，对着江清雾略一躬身：“江姑娘，天快大亮了，小的先去忙。”
江清雾望向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劳烦柔靖公主出马，这婚事必定不同寻常，宫中并无适龄的公主，柔靖公主也没有女儿。这婚事……
莫不是为了她江清雾而提的！
只是为何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桩？
崔由检说，昨夜赵旸忽然冒出了这念头。那么思来想去，江清雾只能想得到一个人。
怀赢！
江清雾生生咬牙。
怀赢，又是怀赢！
名声那样难听，也不知怎的就让表哥着了迷。
江清雾从小就崇拜表哥，认定他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便一心为他谋划，对他极尽忠诚。如今表哥已经登基，千秋大业怎可轻易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江清雾恨铁不成钢，使了些小计谋，想让表哥清醒过来。没想到怀赢并不蠢，倒引得赵旸对她心生疏离之意。
如今这婚事，只怕也是怀赢吹的枕边风。
江清雾攥紧了手指——她不能坐以待毙，反叫表哥失了这来之不易的皇位。
江清雾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齐令晦与齐令妤一母所生，二人生得极为相像，都是俊俏的人儿，平日里便端的是雅致文雅。
只是近来齐令妤眉眼之间总压着怨气，齐令晦则要高傲得意许多，今日穿着一身黑缎勾金丝的长袍，腰间革带挂满了金玉，任何一样拿出来，都可在兆京买下一小间屋子。
他看见了江清雾，却没打算搭理她，径直要往里走。
“齐公子留步。”江清雾出声。
齐令晦脚步不停。
江清雾不疾不徐地往下说：“齐小姐近日情绪愈发差了，你是她的兄长，该为她做些什么。”
她这么一说，齐令晦脚步一顿，恼怒起来：“还要你这么个伺候人的奴婢来教我做事吗？”他早就做了，只是运气不好，没有成功罢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我知道你！江长衡捡来的弃婴！江长衡从前还活着的时候就与我爹不对付，如今他是死了，可带大的徒弟毁了我妹妹的腿！”
“齐公子！”江清雾忽地抬起了眼睛。
眸中一片冷意，反叫齐令晦愣了一下。
“陛下受命于天，怎可怪罪！”江清雾神情肃穆，语气坚定，“齐小姐的双腿究竟是谁人所害，齐公子理应心中有数。”
齐令晦表情古怪，没有说话。
江清雾轻轻垂下脑袋，说道：“我知道她在哪里，只是这回绝对不能再用老办法。我听说过她是什么性情，也与他的旧日相识于隋岩说过两句话。我想，她如今正筹谋如何出宫，而这正是良机，可以为齐小姐讨回应有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