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这些事情，真的太巧了，这个世界这么小吗？
后座的人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认真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刻画出他优渥的脸部轮廓。
俞泊尧在赵以乔把头转回去后，才抬起眼注视着她的半边背影。
四年前那场比赛活动，在候场区，他亲眼看着那个服务员不小心把水泼到她的电脑上，服务员只是随便擦了擦，便将这件事置于一旁。
他当时就在旁边打游戏，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告诉在观摩别人讲演的植语团队。
事发突然，电脑开不了机，她在台上的讲演，几乎是脱稿，前面还能强装镇定，娓娓而谈，却难掩心中的慌乱，竟不小心把模型打碎了。
台下的评委没有耐心，喝声一片，劝她算了，别讲了，下次再来。她脸煞白停顿了半刻后，依旧强撑着讲完，哪怕整个讲演已经七零八碎。
手忙脚乱，她在台上那双倔强的眼睛看得他心悸。
如果他早点告诉他们电脑可能有问题，或许来得及补救，那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在英国的酒吧门口，他上前拉住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生怕，又亲眼看着意外发生。
车开进溪泉湾的地下停车场，溪泉湾是昌岚远近闻名的商业豪宅，最高层是大平层，一梯一户，层高4.5米，客厅里两面巨大的落地窗，采光极佳，不用走出露台，就可以俯瞰昌岚香月湾的壮丽全景，是豪宅中的臻品。
然而，这样的房子，也只是程家众多闲置房产的其中之一，出于家族产业的关联，这里被奕光设计两年安装了全屋智能家居，以此作为样板宣传。
俞泊尧不愿意在家里住，这几天都住在叶星梵那，这几年他父母的感情出了问题，已经分居了，他住哪边另一边都会有意见，但是他又不想回去庄园跟爷爷住，毕竟奶奶不是亲奶奶，他总是不自在。
所以他干脆提出搬出来，家里的长辈都心领神会，没有阻拦，让他选一个房子。晚饭后，他蹭程敬南的车来看看，满意的话，他就选这里。
他对住的地方很挑剔，不喜欢太大的，也不能太小，要有人烟但不能喧嚣，还要风景好。前天回国后，他妈妈就让人给他看了好几处的视频，也只有这里，他觉得堪堪入眼，就是装修没什么人味。
不过，方才在车上得到一个消息，他突然下定了决心，就这里了。
“其实挺不错的，就是一个人住有点大了。”程敬南环顾了一圈，“不过你年轻人，偶尔约上三五好友来这里聚一聚，刚好。”
两百多平的房子一个人住，确实太大了，光是客餐厅摆的那张长桌，就能坐下十人有余。不过作为样板房设计，也只有一个房间，其他的都设计成了功能室，除了书房，还有一间运动室，一个休闲室。
有一间小房和卧室的衣帽间打通，打造了一个智能衣帽间，铝玻的材质，灯条和升降轨一装，活像商店的橱窗。
是没什么生活气息。
俞泊尧随便扫了几眼，蹲在客厅玩弄电视柜旁边的智能音箱，拍了两下，音响就亮了起来，机器人的声音传出来，“主人，请说出你想听的音乐。”
“我想听的在我手机上。”俞泊尧侧身拿出手机，对赵以乔眨了眨眼。
这种蔫坏的表情，赵以乔看了一晚上，她立马就知道他又要借题发挥了，赶紧上前要夺过他的手机，“我帮你连接，你在国外这么久，国内的系统你可能不熟悉。”
“你又不知道我想听什么！”俞泊尧躲了躲，稍带着一点坏笑地看着她，特别像学校里那种故意捣乱的男同学。
直到看到赵以乔马上就要打人的眼神，俞泊尧才偏过头，冷淡道：“不听了。”
从客厅上方的镜面吊顶中，赵以乔看到身后传来一束诧异的目光，她回过头看见程敬南一脸惊讶的表情，“你们相处得不错啊。”
赵以乔这才发觉自己反应太大了。
“是吗？我想回家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程敬南点头同意，拉过她，“我送你回去。”
又对俞泊尧道：“泊尧，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小叔重色轻侄？”
俞泊尧关掉音响，站起身，走了过来，赵以乔发现他比程敬南还要高一些，直直挡住她身前的光。
“姐姐住的地方离这里才两公里，你送她不送我？”俞泊尧语气有些气愤，眼神冷淡，却十分有攻击性。
程敬南失笑，低头看了看赵以乔，才对他说道：“你说呢？”
言外之意，他送自己女朋友回家，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他们甜甜蜜蜜，你不服就忍着。
赵以乔不说话，向门口走去，她想静一静。
俞泊尧冷哼，“哦，那行，你们走吧。”
电梯上，程敬南看着神情疲倦的赵以乔，有些不知道该说啥，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让她觉得不舒服。
赵以乔拢了拢外套，疲惫的张口道：“程总，我想自己回去，你别送我了。”
果然让她不舒服了，程敬南拽了拽手中的车钥匙，替她按下一楼的按钮，柔声道：“好，今天辛苦了。”
“程总也辛苦了。”赵以乔客套地回应着。
出了电梯，赵以乔打开微信，想给俞泊尧发消息，谁知他自己找上门了。
【别让他送你回家！否则……你知道的。】
两分钟前的消息。
好幼稚的威胁把戏，赵以乔白了一眼，回复道：
【我在对面城市公园里的咖啡厅等你。】
二十分钟后，俞泊尧坐在赵以乔对面，凤眸微睐，款款脱口，“赵一姐姐。”
赵以乔的咖啡喝不下去了，拧了拧眉，“我知道我二话不说就把你删了，很不尊重人，我知道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对不起。”
赵以乔坐直身子，态度十分诚恳，“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太丢人，没脸跟你交朋友。”
跑得快，认错地速度也挺快，俞泊尧搅动着咖啡，目光意味深长，“说完了吗？”
他抿了一口咖啡，深沉的眉目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脸上看不出是不是生气。
“那你和我小叔合伙骗我家里人，就不丢人吗？”
赵以乔一愣，在想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你怎么知道的？”
“你承认了，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我在问你问题……”
“我在回答你。”
这是哪个问题的回答，赵以乔顿感莫名其妙，“这些事情你可以找你小叔问，我只是个打工的。”
“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但是要是我告诉爷爷，你们今天就白演了。”
俞泊尧抬眼看着窗外，不理会她脸上的复杂表情。
赵以乔看着眼前干净爽利的大男孩，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偶尔蹭到他微垂的脖子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居然一肚子坏水。
“你跟你小叔关系很差吗？你要这么害他。”
既然今天已经付出了，赵以乔自然不希望努力白白浪费。
要是因为她和俞泊尧的小恩怨而导致项目泡汤，不值得。
俞泊尧微微往后欠了欠身，搭在桌子上手敲着桌子，明晰的骨节一跳一跳，“你今晚陪我玩，我就原谅你。”
眼神多了玩味。
赵以乔把这句话在脑海里回放了三遍，然后震惊地大声哈了一声，所幸周日的咖啡店人不是很多，周围都是空的，否则异样的目光能把他们淹没。
“你有病吧？”赵以乔低声斥道，眼里露出分明的厌恶，“长得人模人样的，这么龌龊！”
“你在想什么？我是说陪我去电玩城夹娃娃。”俞泊尧站起身，意识到那句话里的歧义，眼里有些羞耻，很快又被一丝鄙夷取代。
赵以乔又哈了一声，随后红了半张脸。
昌岚市最大的电玩城就在赵以乔小区最近的商业街，她是这里的常客，但来这里，她只为了抓娃娃，这儿的娃娃款式多样，更新得也很快，不过不是很好抓。
赵以乔没想到俞泊尧也喜欢抓娃娃，她拿着俞泊尧夹到的独角兽和彩虹绵羊，心想他还有两下子。
看着还在专心致志调整爪子的他，问道：“我们不会要抓一个晚上娃娃吧？弟弟。”
俞泊尧按下爪子的按钮，转过头不假思索，“当然不是，你不是说这里负一楼有一家牛杂店的鱼丸特别好吃吗？用完这几个币，我们就去吃鱼丸。”
赵以乔懵了一下，那家的鱼丸确实好吃，但是，“我说的？我告诉过你那家鱼丸店好吃？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是我喝醉了跟你说的？”
她发出一连串刨问，谁会在喝醉的时候说这个呀？印象里，赵以乔只和少数几个同事聊起吃的时，偶然讲过这个。
爪子抓中一只戴着竹蜻蜓的哆啦A梦，俞泊尧弯下腰去拿，塞到赵以乔手里，“你去不去？”
“我在问你问题。”赵以乔用手中的娃娃抵住他的胸口，“抓娃娃也是你故意带我来的吧？你不会找私家侦探调查我了吧？”
俞泊尧听了，忽地轻轻笑了起来，有些无奈，夺过胸口处的娃娃，“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他用娃娃敲了敲赵以乔的脑袋，笑道：“还私家侦探……你怎么想的出来？”
“你到底能不能说？”赵以乔真急了，她伸出手，“你把录音再给我听一遍。”
“录音早就删了！好几个G呢，不占内存啊。”
俞泊尧摸了摸鼻子，把娃娃塞到她伸出的手上，“我确认一下鱼丸是不是真的好吃，再告诉你。”
后座的人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认真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刻画出他优渥的脸部轮廓。
俞泊尧在赵以乔把头转回去后，才抬起眼注视着她的半边背影。
四年前那场比赛活动，在候场区，他亲眼看着那个服务员不小心把水泼到她的电脑上，服务员只是随便擦了擦，便将这件事置于一旁。
他当时就在旁边打游戏，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告诉在观摩别人讲演的植语团队。
事发突然，电脑开不了机，她在台上的讲演，几乎是脱稿，前面还能强装镇定，娓娓而谈，却难掩心中的慌乱，竟不小心把模型打碎了。
台下的评委没有耐心，喝声一片，劝她算了，别讲了，下次再来。她脸煞白停顿了半刻后，依旧强撑着讲完，哪怕整个讲演已经七零八碎。
手忙脚乱，她在台上那双倔强的眼睛看得他心悸。
如果他早点告诉他们电脑可能有问题，或许来得及补救，那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在英国的酒吧门口，他上前拉住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生怕，又亲眼看着意外发生。
车开进溪泉湾的地下停车场，溪泉湾是昌岚远近闻名的商业豪宅，最高层是大平层，一梯一户，层高4.5米，客厅里两面巨大的落地窗，采光极佳，不用走出露台，就可以俯瞰昌岚香月湾的壮丽全景，是豪宅中的臻品。
然而，这样的房子，也只是程家众多闲置房产的其中之一，出于家族产业的关联，这里被奕光设计两年安装了全屋智能家居，以此作为样板宣传。
俞泊尧不愿意在家里住，这几天都住在叶星梵那，这几年他父母的感情出了问题，已经分居了，他住哪边另一边都会有意见，但是他又不想回去庄园跟爷爷住，毕竟奶奶不是亲奶奶，他总是不自在。
所以他干脆提出搬出来，家里的长辈都心领神会，没有阻拦，让他选一个房子。晚饭后，他蹭程敬南的车来看看，满意的话，他就选这里。
他对住的地方很挑剔，不喜欢太大的，也不能太小，要有人烟但不能喧嚣，还要风景好。前天回国后，他妈妈就让人给他看了好几处的视频，也只有这里，他觉得堪堪入眼，就是装修没什么人味。
不过，方才在车上得到一个消息，他突然下定了决心，就这里了。
“其实挺不错的，就是一个人住有点大了。”程敬南环顾了一圈，“不过你年轻人，偶尔约上三五好友来这里聚一聚，刚好。”
两百多平的房子一个人住，确实太大了，光是客餐厅摆的那张长桌，就能坐下十人有余。不过作为样板房设计，也只有一个房间，其他的都设计成了功能室，除了书房，还有一间运动室，一个休闲室。
有一间小房和卧室的衣帽间打通，打造了一个智能衣帽间，铝玻的材质，灯条和升降轨一装，活像商店的橱窗。
是没什么生活气息。
俞泊尧随便扫了几眼，蹲在客厅玩弄电视柜旁边的智能音箱，拍了两下，音响就亮了起来，机器人的声音传出来，“主人，请说出你想听的音乐。”
“我想听的在我手机上。”俞泊尧侧身拿出手机，对赵以乔眨了眨眼。
这种蔫坏的表情，赵以乔看了一晚上，她立马就知道他又要借题发挥了，赶紧上前要夺过他的手机，“我帮你连接，你在国外这么久，国内的系统你可能不熟悉。”
“你又不知道我想听什么！”俞泊尧躲了躲，稍带着一点坏笑地看着她，特别像学校里那种故意捣乱的男同学。
直到看到赵以乔马上就要打人的眼神，俞泊尧才偏过头，冷淡道：“不听了。”
从客厅上方的镜面吊顶中，赵以乔看到身后传来一束诧异的目光，她回过头看见程敬南一脸惊讶的表情，“你们相处得不错啊。”
赵以乔这才发觉自己反应太大了。
“是吗？我想回家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程敬南点头同意，拉过她，“我送你回去。”
又对俞泊尧道：“泊尧，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小叔重色轻侄？”
俞泊尧关掉音响，站起身，走了过来，赵以乔发现他比程敬南还要高一些，直直挡住她身前的光。
“姐姐住的地方离这里才两公里，你送她不送我？”俞泊尧语气有些气愤，眼神冷淡，却十分有攻击性。
程敬南失笑，低头看了看赵以乔，才对他说道：“你说呢？”
言外之意，他送自己女朋友回家，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他们甜甜蜜蜜，你不服就忍着。
赵以乔不说话，向门口走去，她想静一静。
俞泊尧冷哼，“哦，那行，你们走吧。”
电梯上，程敬南看着神情疲倦的赵以乔，有些不知道该说啥，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让她觉得不舒服。
赵以乔拢了拢外套，疲惫的张口道：“程总，我想自己回去，你别送我了。”
果然让她不舒服了，程敬南拽了拽手中的车钥匙，替她按下一楼的按钮，柔声道：“好，今天辛苦了。”
“程总也辛苦了。”赵以乔客套地回应着。
出了电梯，赵以乔打开微信，想给俞泊尧发消息，谁知他自己找上门了。
【别让他送你回家！否则……你知道的。】
两分钟前的消息。
好幼稚的威胁把戏，赵以乔白了一眼，回复道：
【我在对面城市公园里的咖啡厅等你。】
二十分钟后，俞泊尧坐在赵以乔对面，凤眸微睐，款款脱口，“赵一姐姐。”
赵以乔的咖啡喝不下去了，拧了拧眉，“我知道我二话不说就把你删了，很不尊重人，我知道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对不起。”
赵以乔坐直身子，态度十分诚恳，“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太丢人，没脸跟你交朋友。”
跑得快，认错地速度也挺快，俞泊尧搅动着咖啡，目光意味深长，“说完了吗？”
他抿了一口咖啡，深沉的眉目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脸上看不出是不是生气。
“那你和我小叔合伙骗我家里人，就不丢人吗？”
赵以乔一愣，在想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你怎么知道的？”
“你承认了，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我在问你问题……”
“我在回答你。”
这是哪个问题的回答，赵以乔顿感莫名其妙，“这些事情你可以找你小叔问，我只是个打工的。”
“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但是要是我告诉爷爷，你们今天就白演了。”
俞泊尧抬眼看着窗外，不理会她脸上的复杂表情。
赵以乔看着眼前干净爽利的大男孩，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偶尔蹭到他微垂的脖子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居然一肚子坏水。
“你跟你小叔关系很差吗？你要这么害他。”
既然今天已经付出了，赵以乔自然不希望努力白白浪费。
要是因为她和俞泊尧的小恩怨而导致项目泡汤，不值得。
俞泊尧微微往后欠了欠身，搭在桌子上手敲着桌子，明晰的骨节一跳一跳，“你今晚陪我玩，我就原谅你。”
眼神多了玩味。
赵以乔把这句话在脑海里回放了三遍，然后震惊地大声哈了一声，所幸周日的咖啡店人不是很多，周围都是空的，否则异样的目光能把他们淹没。
“你有病吧？”赵以乔低声斥道，眼里露出分明的厌恶，“长得人模人样的，这么龌龊！”
“你在想什么？我是说陪我去电玩城夹娃娃。”俞泊尧站起身，意识到那句话里的歧义，眼里有些羞耻，很快又被一丝鄙夷取代。
赵以乔又哈了一声，随后红了半张脸。
昌岚市最大的电玩城就在赵以乔小区最近的商业街，她是这里的常客，但来这里，她只为了抓娃娃，这儿的娃娃款式多样，更新得也很快，不过不是很好抓。
赵以乔没想到俞泊尧也喜欢抓娃娃，她拿着俞泊尧夹到的独角兽和彩虹绵羊，心想他还有两下子。
看着还在专心致志调整爪子的他，问道：“我们不会要抓一个晚上娃娃吧？弟弟。”
俞泊尧按下爪子的按钮，转过头不假思索，“当然不是，你不是说这里负一楼有一家牛杂店的鱼丸特别好吃吗？用完这几个币，我们就去吃鱼丸。”
赵以乔懵了一下，那家的鱼丸确实好吃，但是，“我说的？我告诉过你那家鱼丸店好吃？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是我喝醉了跟你说的？”
她发出一连串刨问，谁会在喝醉的时候说这个呀？印象里，赵以乔只和少数几个同事聊起吃的时，偶然讲过这个。
爪子抓中一只戴着竹蜻蜓的哆啦A梦，俞泊尧弯下腰去拿，塞到赵以乔手里，“你去不去？”
“我在问你问题。”赵以乔用手中的娃娃抵住他的胸口，“抓娃娃也是你故意带我来的吧？你不会找私家侦探调查我了吧？”
俞泊尧听了，忽地轻轻笑了起来，有些无奈，夺过胸口处的娃娃，“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他用娃娃敲了敲赵以乔的脑袋，笑道：“还私家侦探……你怎么想的出来？”
“你到底能不能说？”赵以乔真急了，她伸出手，“你把录音再给我听一遍。”
“录音早就删了！好几个G呢，不占内存啊。”
俞泊尧摸了摸鼻子，把娃娃塞到她伸出的手上，“我确认一下鱼丸是不是真的好吃，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