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赵以乔彻底没了法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家伙耍得团团转。
一份鱼丸见底，赵以乔终于按耐不住，“好吃吧？好吃就快说！”
“好吃。”俞泊尧知道她急，但他就想急死她。
赵以乔：“好吃就说啊！”
俞泊尧：“我说啦，好吃。”
“好玩吗！又不是叫你说好吃！”赵以乔气笑了，桌子底下双脚直跺。
俞泊尧忍着笑，打开手机，不知道在操作什么。
赵以乔泄了气，恹恹道：“我要报警……”
“打开手机看看。”俞泊尧亮了亮自己和她的微信聊天页面，“你想得起来，我不用说，你想不起来，报警了我也说不清。”
赵以乔打开和他的聊天页面，并没有新的消息，但是俞泊尧的头像显然换了一个。
赵以乔觉得很眼熟，很像她视频社交软件上，一个偶尔跟她聊一些设计搭配问题的网友，名叫夜行三千里，不过她很少上线，已经有许久没有跟他讲过话了。
依稀记得这个网友的头像是一张小帅哥在邮轮上吹风的照片，那个网友说是他本人，根据网上冲浪的惯性思维，赵以乔断定这种帅照绝对是网图无疑，点开过，但没细看，她随口夸了一句长得好帅，就一笑了之。
她点开大图看，游轮上的帅哥正是眼前直勾勾望着自己的俞泊尧……
赵以乔目瞪口呆，连忙上线视频社交软件，打开和那个网友的私聊，除了分享一些设计案例的连接，还有一派正经的搭配讨论，赵以乔确实和他聊过几句生活上的事。
“……你就是夜行三千里？”
她记起，有一次她发了个视频抱怨这里的娃娃越来越不好抓了，夜行三千里就私聊她，聊了几句抓娃娃的闲话，她便提起了这里的鱼丸好吃的事。
“我从没发过我的照片，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赵以乔啪嗒放下手机，质问他，“你在英国的时候，就认出我了对不对？你一直认识我？！”
所以才会说出，别以为你离开这里，就找不到你了这样的话？
俞泊尧，眨眨眼，默认了，“但是你不认得我。”
他嘲讽地扬了扬嘴角。
他的头像都是在发现那个账号是她之后，特意换的，还专门拿提醒了她，那是本人。
他的脸，就那么难记住吗？
四年前的那次活动，聚餐的餐桌上，他就坐她旁边，比赛出了问题，她情绪不佳，一直低头喝汤，他一碗一碗的盛给她，道谢的时候不是看了他的脸了吗？
何况那次，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见。
俞泊尧第一次去植语的办公室，就在洗手间里撞见过她。
印象太深了。
洗手台前，听到她跟她妈妈打电话，语气平静地出奇，还有笑声，可镜子里的人，身体微微颤抖，满眼通红，亮晶晶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
纸巾是他递给她的，头也没抬，道了一声谢，就跑了。
每一次，都跑得很快。
夜色浓郁，路上行人渐无，俞泊尧坚持送她到小区楼下，赵以乔的鼻子冻得通红，她吸了一口气，柔声对俞泊尧说道：“那晚的事情，你不会跟别人说的吧？”
不是询问，是请求，毕竟她还不想离开昌岚，她还想出门见人。
俞泊尧眼眸深沉 ，“不想我说，以后就不要去酒吧了。”顿了下，又说，“不，是不要喝酒了。”
酒量太差，喝了两杯莫吉托就光荣倒下的人，喝酒害人害己。
“我懂我懂。”赵以乔连连点了点头，沉默半刻后，又想他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你自己不也去酒吧吗？”
他淡淡弯了弯嘴角，这是反驳还是关心？
解释道：“我原本就没想去，是在酒吧门口就认出你了，跟着你进去的。”
“是吗？”
当然是。
他那时候怎么会想到她的记性这么差，异国他乡，还想和她打一声招呼，谁知，
“你在舞池里像个故障机器人一样，傻不愣登点着脑袋的时候，我就站在你面前看着，你都没反应。”
“我……”故障机器人，傻不愣登？形容得可真具体啊。
“我就在舞池里站了两分钟，谁也没注意到，而且灯光也不是很明亮，音乐声那么大，也是会影响视力的。”
什么歪门邪论？
他把手上装着娃娃的袋子递给她，赵以乔却摇了摇头，
“这是你抓的，我不要。”
俞泊尧的手在空中僵在空中，拽袋子的手用力了几分，眼神忽闪，“不能先放你那里吗？我搬出来之后，再拿回去。”
“好吧。”接过袋子，赵以乔转身上楼。
俞泊尧又叫住她，“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不要穿大衣了，记得穿羽绒服。”
赵以乔点点头，哦了一声，手拉着单元门，看向俞泊尧，心想他年纪轻轻，倒挺会关心人的。
“帽子也记得带，记性够差了，别把脑子也冻坏了。”俞泊尧见她不动，又问补充一句。
真不经夸。
赵以乔真想啐他一句，可惜不好意思再惹他。
“快回去吧。”转身上楼。
“嗯。”
他目送着她的身影，她和四年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一样是乌黑如墨的中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清秀流畅的脸庞，一双桃花眼盈盈水灵，摄人心魄。
面无表情的时候孤僻生冷，像镀了一层锋芒，可下一秒就笑了，看起来恬淡温和，弯起的眉眼亮晶晶的。
是好看的，却又很疏离，好像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漂浮在笑嫣里。
她的笑，他梦见过，很多次。
俞泊尧回到叶星梵家，打开书房门，看见昌岚最大的网络传媒公司的老板还在忙。
“年底了还这么多事？”他不禁问。
叶星梵抬起头，一只橘猫从他脚下窜到桌子上，“咕”了一声。
他摸摸猫头，“没什么事，就是看一下同行的数据。年底了，得比较一下。”
俞泊尧走进来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叶星梵这个人，做着最前沿的传媒营销工作，但是房子的装修，却是古典中式风。
“镇龙渔业的潜水员的旧闻，一点也查不到吗？”
“你这个，多少年前都不知道，信息也少的可怜，本来就是大海捞针。”
叶星梵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我好奇，你怎么突然查这个，有什么用？”
“查到之后才知道有什么用。”俞泊尧若有所思。
叶星梵怔笑，早已习惯了他年纪轻轻，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转头撸了撸橘猫，又像想起了什么，
“之前跟你说过，镇龙渔业的丑闻是我们公司推波助澜，才搞得人尽皆知的，负责写文章的是一个兼职的小编，她还策划了专题做了深度评论，用词辛辣，很会营造舆论，想是下了不少功夫，明天我让人去问要她手上的资料，说不定会有。”
“就是那个叫深海的编辑？”俞泊尧微微倾身，叶星梵说得专题，他看过，几个编辑的署名都是外号，采编就是深海。
“对。”叶星梵抱着猫，走到他旁边坐下，
“这个女生很喜欢写一些揭露社会乱象的东西，去年还是前年，她找我们替她推流一篇揭露渣男对女性的操控术的文章，流量极好，我们就挖她做我们的兼职小编。去年年会还请她一起来表彰过，长得很漂亮，叫什么我忘了，好像姓赵。”
俞泊尧眉眼低垂，喃喃，“姓赵……”
脸上拂过一丝兴致盎然的笑意，他伸手把叶星梵怀里的猫抢了过来，说道：“不要问她。”
他挠了挠猫头，喊它，“掉毛怪。”
叶星梵不解，“为什么？”
“还是私底下查一查就好，不要惊动别人。”俞泊尧放下猫，“实在难查，我让我助理一起查。”
“助理？”叶星梵思量了一下，“年后才接手公司，特助都找好了？”
俞泊尧点头默认。
叶星梵又说：“你爸找的？就不怕你爸通过他监视你？”
“我自己找的，我爸可没空监视我。”俞泊尧冷笑一下，站起身回了房间。
深夜，他翻看完赵以乔写的揭露渣男的文章，眸光深沉。
天气预报很准确，早上八点多，赵以乔出门的时候，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雪花还在密集地飘着，不知何时会停。
大雪皑皑的人间，一切都被重新勾勒。
到了公司，她刚脱下羽绒服，刚放到自己的位置上，来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宛亦拉进了她的办公室。
不用问，赵以乔知道她想八卦什么，“怎么，程总没告诉你吗？”
宛亦的脸上洋溢着好奇和兴奋，身子倚着办公桌，低头兴致盎然地说：“他哪里说得明白？我比较想听你说，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认识程伯伯！”
“我也没想到！”赵以乔有些无奈地瘪嘴，摘下脖子上的红色围巾，“骗人是需要的付出代价的，我从此失去一个山友！”
她把围巾绕到宛亦脖子上，作势勒了勒她，“我以后都不能去爬翠吾山了，要去爬更远的灵谷山，车费你们要报销啊！”
宛亦配合着砸吧舌头，翻出白眼，投降道：“好说好说，女侠饶命啊……”
门口响起清脆的敲门声，程敬南拿着两杯咖啡推门而进，“过道都能听到你们的笑声，讲什么这么开心？”
“在讲你们昨晚见家长的事情啊。”宛亦嬉笑，轻轻推了推赵以乔。
“是演戏！”赵以乔快速纠正。
程敬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递了一杯咖啡给宛亦，“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要听几遍？”
他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咖啡，对赵以乔说道：“我点了咖啡和小蛋糕之类的，在茶水间，你再不去，他们可就分完了。”
“是吗？”赵以乔眼前一亮，“正好没吃早餐。”
一份鱼丸见底，赵以乔终于按耐不住，“好吃吧？好吃就快说！”
“好吃。”俞泊尧知道她急，但他就想急死她。
赵以乔：“好吃就说啊！”
俞泊尧：“我说啦，好吃。”
“好玩吗！又不是叫你说好吃！”赵以乔气笑了，桌子底下双脚直跺。
俞泊尧忍着笑，打开手机，不知道在操作什么。
赵以乔泄了气，恹恹道：“我要报警……”
“打开手机看看。”俞泊尧亮了亮自己和她的微信聊天页面，“你想得起来，我不用说，你想不起来，报警了我也说不清。”
赵以乔打开和他的聊天页面，并没有新的消息，但是俞泊尧的头像显然换了一个。
赵以乔觉得很眼熟，很像她视频社交软件上，一个偶尔跟她聊一些设计搭配问题的网友，名叫夜行三千里，不过她很少上线，已经有许久没有跟他讲过话了。
依稀记得这个网友的头像是一张小帅哥在邮轮上吹风的照片，那个网友说是他本人，根据网上冲浪的惯性思维，赵以乔断定这种帅照绝对是网图无疑，点开过，但没细看，她随口夸了一句长得好帅，就一笑了之。
她点开大图看，游轮上的帅哥正是眼前直勾勾望着自己的俞泊尧……
赵以乔目瞪口呆，连忙上线视频社交软件，打开和那个网友的私聊，除了分享一些设计案例的连接，还有一派正经的搭配讨论，赵以乔确实和他聊过几句生活上的事。
“……你就是夜行三千里？”
她记起，有一次她发了个视频抱怨这里的娃娃越来越不好抓了，夜行三千里就私聊她，聊了几句抓娃娃的闲话，她便提起了这里的鱼丸好吃的事。
“我从没发过我的照片，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赵以乔啪嗒放下手机，质问他，“你在英国的时候，就认出我了对不对？你一直认识我？！”
所以才会说出，别以为你离开这里，就找不到你了这样的话？
俞泊尧，眨眨眼，默认了，“但是你不认得我。”
他嘲讽地扬了扬嘴角。
他的头像都是在发现那个账号是她之后，特意换的，还专门拿提醒了她，那是本人。
他的脸，就那么难记住吗？
四年前的那次活动，聚餐的餐桌上，他就坐她旁边，比赛出了问题，她情绪不佳，一直低头喝汤，他一碗一碗的盛给她，道谢的时候不是看了他的脸了吗？
何况那次，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见。
俞泊尧第一次去植语的办公室，就在洗手间里撞见过她。
印象太深了。
洗手台前，听到她跟她妈妈打电话，语气平静地出奇，还有笑声，可镜子里的人，身体微微颤抖，满眼通红，亮晶晶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
纸巾是他递给她的，头也没抬，道了一声谢，就跑了。
每一次，都跑得很快。
夜色浓郁，路上行人渐无，俞泊尧坚持送她到小区楼下，赵以乔的鼻子冻得通红，她吸了一口气，柔声对俞泊尧说道：“那晚的事情，你不会跟别人说的吧？”
不是询问，是请求，毕竟她还不想离开昌岚，她还想出门见人。
俞泊尧眼眸深沉 ，“不想我说，以后就不要去酒吧了。”顿了下，又说，“不，是不要喝酒了。”
酒量太差，喝了两杯莫吉托就光荣倒下的人，喝酒害人害己。
“我懂我懂。”赵以乔连连点了点头，沉默半刻后，又想他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你自己不也去酒吧吗？”
他淡淡弯了弯嘴角，这是反驳还是关心？
解释道：“我原本就没想去，是在酒吧门口就认出你了，跟着你进去的。”
“是吗？”
当然是。
他那时候怎么会想到她的记性这么差，异国他乡，还想和她打一声招呼，谁知，
“你在舞池里像个故障机器人一样，傻不愣登点着脑袋的时候，我就站在你面前看着，你都没反应。”
“我……”故障机器人，傻不愣登？形容得可真具体啊。
“我就在舞池里站了两分钟，谁也没注意到，而且灯光也不是很明亮，音乐声那么大，也是会影响视力的。”
什么歪门邪论？
他把手上装着娃娃的袋子递给她，赵以乔却摇了摇头，
“这是你抓的，我不要。”
俞泊尧的手在空中僵在空中，拽袋子的手用力了几分，眼神忽闪，“不能先放你那里吗？我搬出来之后，再拿回去。”
“好吧。”接过袋子，赵以乔转身上楼。
俞泊尧又叫住她，“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不要穿大衣了，记得穿羽绒服。”
赵以乔点点头，哦了一声，手拉着单元门，看向俞泊尧，心想他年纪轻轻，倒挺会关心人的。
“帽子也记得带，记性够差了，别把脑子也冻坏了。”俞泊尧见她不动，又问补充一句。
真不经夸。
赵以乔真想啐他一句，可惜不好意思再惹他。
“快回去吧。”转身上楼。
“嗯。”
他目送着她的身影，她和四年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一样是乌黑如墨的中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清秀流畅的脸庞，一双桃花眼盈盈水灵，摄人心魄。
面无表情的时候孤僻生冷，像镀了一层锋芒，可下一秒就笑了，看起来恬淡温和，弯起的眉眼亮晶晶的。
是好看的，却又很疏离，好像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漂浮在笑嫣里。
她的笑，他梦见过，很多次。
俞泊尧回到叶星梵家，打开书房门，看见昌岚最大的网络传媒公司的老板还在忙。
“年底了还这么多事？”他不禁问。
叶星梵抬起头，一只橘猫从他脚下窜到桌子上，“咕”了一声。
他摸摸猫头，“没什么事，就是看一下同行的数据。年底了，得比较一下。”
俞泊尧走进来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叶星梵这个人，做着最前沿的传媒营销工作，但是房子的装修，却是古典中式风。
“镇龙渔业的潜水员的旧闻，一点也查不到吗？”
“你这个，多少年前都不知道，信息也少的可怜，本来就是大海捞针。”
叶星梵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我好奇，你怎么突然查这个，有什么用？”
“查到之后才知道有什么用。”俞泊尧若有所思。
叶星梵怔笑，早已习惯了他年纪轻轻，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转头撸了撸橘猫，又像想起了什么，
“之前跟你说过，镇龙渔业的丑闻是我们公司推波助澜，才搞得人尽皆知的，负责写文章的是一个兼职的小编，她还策划了专题做了深度评论，用词辛辣，很会营造舆论，想是下了不少功夫，明天我让人去问要她手上的资料，说不定会有。”
“就是那个叫深海的编辑？”俞泊尧微微倾身，叶星梵说得专题，他看过，几个编辑的署名都是外号，采编就是深海。
“对。”叶星梵抱着猫，走到他旁边坐下，
“这个女生很喜欢写一些揭露社会乱象的东西，去年还是前年，她找我们替她推流一篇揭露渣男对女性的操控术的文章，流量极好，我们就挖她做我们的兼职小编。去年年会还请她一起来表彰过，长得很漂亮，叫什么我忘了，好像姓赵。”
俞泊尧眉眼低垂，喃喃，“姓赵……”
脸上拂过一丝兴致盎然的笑意，他伸手把叶星梵怀里的猫抢了过来，说道：“不要问她。”
他挠了挠猫头，喊它，“掉毛怪。”
叶星梵不解，“为什么？”
“还是私底下查一查就好，不要惊动别人。”俞泊尧放下猫，“实在难查，我让我助理一起查。”
“助理？”叶星梵思量了一下，“年后才接手公司，特助都找好了？”
俞泊尧点头默认。
叶星梵又说：“你爸找的？就不怕你爸通过他监视你？”
“我自己找的，我爸可没空监视我。”俞泊尧冷笑一下，站起身回了房间。
深夜，他翻看完赵以乔写的揭露渣男的文章，眸光深沉。
天气预报很准确，早上八点多，赵以乔出门的时候，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雪花还在密集地飘着，不知何时会停。
大雪皑皑的人间，一切都被重新勾勒。
到了公司，她刚脱下羽绒服，刚放到自己的位置上，来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宛亦拉进了她的办公室。
不用问，赵以乔知道她想八卦什么，“怎么，程总没告诉你吗？”
宛亦的脸上洋溢着好奇和兴奋，身子倚着办公桌，低头兴致盎然地说：“他哪里说得明白？我比较想听你说，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认识程伯伯！”
“我也没想到！”赵以乔有些无奈地瘪嘴，摘下脖子上的红色围巾，“骗人是需要的付出代价的，我从此失去一个山友！”
她把围巾绕到宛亦脖子上，作势勒了勒她，“我以后都不能去爬翠吾山了，要去爬更远的灵谷山，车费你们要报销啊！”
宛亦配合着砸吧舌头，翻出白眼，投降道：“好说好说，女侠饶命啊……”
门口响起清脆的敲门声，程敬南拿着两杯咖啡推门而进，“过道都能听到你们的笑声，讲什么这么开心？”
“在讲你们昨晚见家长的事情啊。”宛亦嬉笑，轻轻推了推赵以乔。
“是演戏！”赵以乔快速纠正。
程敬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递了一杯咖啡给宛亦，“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要听几遍？”
他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咖啡，对赵以乔说道：“我点了咖啡和小蛋糕之类的，在茶水间，你再不去，他们可就分完了。”
“是吗？”赵以乔眼前一亮，“正好没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