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年末上班像是走个流程，尤其是像植语这样氛围轻松的年轻公司，有的同事只是人来了，连电脑都没开。
同事们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快朵颐，讨论着春节假期要怎么度过，然而，每到这种时候，都躲不开婚恋的话题。
那些已经结婚，或者有感情稳定对象的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好激烈，这种时候，赵以乔都会和寥寥两个还单身的同事，暗暗对视一眼，然后装作不想听的样子，躲到边边。
但还是免不了被拉出来，推上风口浪尖，有劝他们赶紧找对象的，也有羡慕他们单身自由自在的，赵以乔把嘴巴塞得圆鼓鼓的，等目光聚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只有飒爽的一句：“这种话题，我没兴趣。”
让人哑口。
“快看，程总是不是要过来？”
“今天摸鱼摸太猛了，程总来赶人了……”
几个同事们站起身，又挑了几块饼干，稀稀拉拉地准备出去。
透过茶水间的玻璃墙，赵以乔看见程敬南大步往这边走，手上拿着的，深红色的，好像是她的围巾。
他进了门，同事们纷纷快言快语，感谢他今天的款待，茶水间原本的吵闹气氛变得平静客套。
程敬南是个严慈相济的老板，平时在公司没什么架子，对所有的员工的关爱有加，但是大家都知道亲近员工是他的管理公司的一种方式，他毕竟出身豪门，家世显赫，距离感是隐形的，但却不可忽略。
程敬南扫了一眼桌子上吃的七七八八的食物，轻笑，“看来我今天点的东西，还是很对大家胃口的。”
边说着走到赵以乔面前，将手上的围巾递给她，
“围巾，落在宛亦办公室了，迷糊鬼。”
茶水间安静了一秒，似乎都捕捉到了程敬南语气里别样的温柔，有些震惊，暗搓搓地互相对视了一番。
赵以乔也怔了怔，但很快正色一笑，“差点忘了，多谢程总！”
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接过围巾晃了晃，转身拿起一块小蛋糕，咬了一口，“蛋糕哪家店的，程总推荐一下，我们都被种草了。”
茶水间又开始飘荡起讲话声，七嘴八舌地夸赞起桌子上的美食。
这时，公司前台雅媚拎着一个奶茶外卖袋子，走了进来，挤到赵以乔面前，“乔乔，你怎么还点了奶茶啊？呐，给你拿进来了。”
赵以乔接过袋子，懵懵道：“我没点啊。”
可是奶茶袋子上的订单确实写了‘赵以乔’三个字。
“不是我点的，我怎么可能只给自己点的。”赵以乔从袋子里拿出来一杯核桃花生露，还热着，就这一份，不免有一种被误以为当众吃独食的尴尬。
“不是写着你名字吗？”同事柯雯拿起袋子，看了又看，
“该不会是你哪个追求者给你点的吧？这家店老贵了，你这一杯，就要四十五！”
其他同事开始一脸八卦，
“以乔，还不快从实招来，刚刚一直不说话，原来一直藏着掖着呢……”
“怎么可能！”赵以乔拿起奶茶，赶忙逃离八卦现场。
看着奶茶袋子上的店名，赵以乔大概已经猜到是谁点的。
【要我说谢谢吗？】
信息发出后，没几秒便收到了俞泊尧的回复：
【不用。】
【好喝吗？】
赵以乔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复他，反而打开视频设计软件，翻了翻自己发过的视频，除了分享行业资讯，和时有时无的工作动态，也就两三条有关生活的视频，她发得很随意，别说点赞评论了，连观看数都不超两位数。
关于奶茶的这一条，是她为了六块钱的优惠，发的同城推荐，连她自己都忘了，俞泊尧也能翻出来做文章。
她表示服了。
但是点的又是核桃又是花生的，肯定又是讽刺她脑子不好，记性差，快补补……
她没切换回微信，顺手就在视频软件上回了他一句：
【谢谢，您破费了。】
俞泊尧盯着屏幕嘴角弯了弯，推门走进了植语设计的公司大门。
“先生，请问您找谁？”在前台坐着的雅媚站起身，问道。
俞泊尧把手插到外衣口袋里，挺直了脊背，“我找宛亦，我跟她预约了。”
雅媚给她指了指宛亦办公室的方向，“会议室右边的就是。”
除了几个高层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之外，植语的其他部门都在开放的空间里办公，四年前俞泊尧来过一次，那时候各个部门还只是简单的混坐在一块，现在已经用半米高的植物墙隔开了。
俞泊尧慢慢向宛亦办公室走去，边走着，边拧着头环顾办公室，像是在找什么。
“在这！”宛亦从办公室走出来，走了几步到他面前，
“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想要不要下去接你呢。”
宛亦拍了拍他的肩膀，“泊尧小同学，好久不见，越长越帅了！”
“宛亦姐。”俞泊尧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墨玉般的眸子凉薄且清淡，“你们办公室变化挺大啊。”
“是吗？但是人员变动不大哦，你之前见过的几个哥哥姐姐都还在。”
宛亦拉过他的手臂，“走，带你去见见他们。”
设计部的植物墙，是以乔独立设计的，是整个公司最有自然人文感的，大冬天，窗边的蟹爪兰还开着花。
而赵以乔的位置，正正挨着窗。
她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拿起手边的奶茶吸一口，当她抬起头对上俞泊尧视线的那一刻，喉咙一梗，狠狠呛了一下，要命地咳了起来，手边的奶茶杯也被碰倒。
“没事吧？”俞泊尧眼疾手快，一个闪电冲到她的身旁，把奶茶杯扶了起来。
“没事。”她抽出纸巾，开始整理桌面。
宛亦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她指着俞泊尧问她旁边的同事，
“阿朔，鹿鹿，这个泊尧弟弟，还记得吗？”
阿朔靠在桌子上，一脸笑，“怎么能不记得？他太帅了，把我这男的都惊艳到了，现在看看，好像更帅了！”
俞泊尧还是淡淡挂着笑容。
偷瞄了一眼低头擦桌子的赵以乔，记性差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阿朔：“毕业了吗？”
俞泊尧：“毕业半年多了，朔哥。”
拢过来的几个同事，对着俞泊尧就是一顿夸。
鹿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眼里有些惊奇，“好帅啊，弟弟，有女朋友了吗？”
宛亦笑着拍了拍鹿鹿，“你想干嘛？你这个已婚人士，不会是要介绍对象吧？弟弟今天来跟我们交流交流，他在英国学的是智能建筑，说不定会给我们做室内景观的设计师带来共享资源哦……”
“一起合作啊……”
一群人七言八语，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尽兴。
赵以乔正忙着擦桌子上倒出来的奶茶，趁着空隙睨了几眼俞泊尧，发现这家伙也有意无意瞟到她这边。
明明说下雪了，叫她穿羽绒服，自己却换成了大衣，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赵以乔瞥了一眼自己挂在座椅上的羽绒服，表情有些难看，心想他不会以为她是只听话的小白兔吧？
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不由斜了一眼俞泊尧高大的身躯，不得不说，这身黑色大衣衬得他硬朗沉稳，大衣自然地敞开，里面的灰白色毛衣温暖简约，简单圈在脖子上的格子围巾，又很符合他青春洋溢的气质。
宛亦主导着这场聊天，已经开始讲起植语多年前的旧事，创业人士最难忘的就是初创时期那些，不停探索，寻求突破口的日子，痛并快乐着。
“记得那时候竞争压力大呀，同行都各出奇招，那时候以乔还出镜录了好多那种景观知识科普视频，官网上现在还能看。”宛亦走到赵以乔前面，“以乔，你还记得吗？你的贡献可大了！”
“可惜收效甚微，大家好像更喜欢看那种有趣类型的，我们当时做得太一本正经啦。”赵以乔不得不加入这场讨论。
因为确实和她有点关系，赵以乔想想，那时候的她，对于工作上的事情热情高涨，来者不拒，冲破脑袋地想让植语获得更多关注。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宛亦和程敬南给她的机会格外多，工作上的事情，也全给她兜底，让她大胆放手去做。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请求的事情，她很难开口拒绝，比如假扮程敬南女朋友那件事，当然也有脑袋被驴踢了的可能性。
“还好吧，泊尧弟弟可是每次都有帮我们转发到朋友圈哦。”宛亦笑着回忆，“而且我们公司的视频号，前期不也是拿你出镜的视频养号的吗？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啊？
四年前的那些视频，他都看过吗？赵以乔一脸惊呆。
“是啊，我经常给植语的号点赞，是老粉了。”俞泊尧对赵以乔震惊的表情视而不见，自然地回应着宛亦的话，如果赵以乔没看错的话，她甚至觉得他好像有点洋洋得意的样子。
“弟弟的号是哪个？我要关注一下。”鹿鹿拿出手机，兴致勃勃，“你绝对是我列表里最帅的！”
俞泊尧拿出手机，点开页面，漫不经心道：“其实我常常刷到你们，因为我关注了宛亦姐，算法会给我推荐可能认识的人。”
“那你怎么没关注我们。”鹿鹿假装抱怨了一句。
俞泊尧不说话，嘴角依然勾起十分好看的弧度。
赵以乔张了张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马甲是这样掉的……
如此说来，俞泊尧不仅是那次活动见过她，而且还……
常常看她的尴尬小视频……
真想问一下醉酒那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同事们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快朵颐，讨论着春节假期要怎么度过，然而，每到这种时候，都躲不开婚恋的话题。
那些已经结婚，或者有感情稳定对象的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好激烈，这种时候，赵以乔都会和寥寥两个还单身的同事，暗暗对视一眼，然后装作不想听的样子，躲到边边。
但还是免不了被拉出来，推上风口浪尖，有劝他们赶紧找对象的，也有羡慕他们单身自由自在的，赵以乔把嘴巴塞得圆鼓鼓的，等目光聚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只有飒爽的一句：“这种话题，我没兴趣。”
让人哑口。
“快看，程总是不是要过来？”
“今天摸鱼摸太猛了，程总来赶人了……”
几个同事们站起身，又挑了几块饼干，稀稀拉拉地准备出去。
透过茶水间的玻璃墙，赵以乔看见程敬南大步往这边走，手上拿着的，深红色的，好像是她的围巾。
他进了门，同事们纷纷快言快语，感谢他今天的款待，茶水间原本的吵闹气氛变得平静客套。
程敬南是个严慈相济的老板，平时在公司没什么架子，对所有的员工的关爱有加，但是大家都知道亲近员工是他的管理公司的一种方式，他毕竟出身豪门，家世显赫，距离感是隐形的，但却不可忽略。
程敬南扫了一眼桌子上吃的七七八八的食物，轻笑，“看来我今天点的东西，还是很对大家胃口的。”
边说着走到赵以乔面前，将手上的围巾递给她，
“围巾，落在宛亦办公室了，迷糊鬼。”
茶水间安静了一秒，似乎都捕捉到了程敬南语气里别样的温柔，有些震惊，暗搓搓地互相对视了一番。
赵以乔也怔了怔，但很快正色一笑，“差点忘了，多谢程总！”
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接过围巾晃了晃，转身拿起一块小蛋糕，咬了一口，“蛋糕哪家店的，程总推荐一下，我们都被种草了。”
茶水间又开始飘荡起讲话声，七嘴八舌地夸赞起桌子上的美食。
这时，公司前台雅媚拎着一个奶茶外卖袋子，走了进来，挤到赵以乔面前，“乔乔，你怎么还点了奶茶啊？呐，给你拿进来了。”
赵以乔接过袋子，懵懵道：“我没点啊。”
可是奶茶袋子上的订单确实写了‘赵以乔’三个字。
“不是我点的，我怎么可能只给自己点的。”赵以乔从袋子里拿出来一杯核桃花生露，还热着，就这一份，不免有一种被误以为当众吃独食的尴尬。
“不是写着你名字吗？”同事柯雯拿起袋子，看了又看，
“该不会是你哪个追求者给你点的吧？这家店老贵了，你这一杯，就要四十五！”
其他同事开始一脸八卦，
“以乔，还不快从实招来，刚刚一直不说话，原来一直藏着掖着呢……”
“怎么可能！”赵以乔拿起奶茶，赶忙逃离八卦现场。
看着奶茶袋子上的店名，赵以乔大概已经猜到是谁点的。
【要我说谢谢吗？】
信息发出后，没几秒便收到了俞泊尧的回复：
【不用。】
【好喝吗？】
赵以乔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复他，反而打开视频设计软件，翻了翻自己发过的视频，除了分享行业资讯，和时有时无的工作动态，也就两三条有关生活的视频，她发得很随意，别说点赞评论了，连观看数都不超两位数。
关于奶茶的这一条，是她为了六块钱的优惠，发的同城推荐，连她自己都忘了，俞泊尧也能翻出来做文章。
她表示服了。
但是点的又是核桃又是花生的，肯定又是讽刺她脑子不好，记性差，快补补……
她没切换回微信，顺手就在视频软件上回了他一句：
【谢谢，您破费了。】
俞泊尧盯着屏幕嘴角弯了弯，推门走进了植语设计的公司大门。
“先生，请问您找谁？”在前台坐着的雅媚站起身，问道。
俞泊尧把手插到外衣口袋里，挺直了脊背，“我找宛亦，我跟她预约了。”
雅媚给她指了指宛亦办公室的方向，“会议室右边的就是。”
除了几个高层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之外，植语的其他部门都在开放的空间里办公，四年前俞泊尧来过一次，那时候各个部门还只是简单的混坐在一块，现在已经用半米高的植物墙隔开了。
俞泊尧慢慢向宛亦办公室走去，边走着，边拧着头环顾办公室，像是在找什么。
“在这！”宛亦从办公室走出来，走了几步到他面前，
“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想要不要下去接你呢。”
宛亦拍了拍他的肩膀，“泊尧小同学，好久不见，越长越帅了！”
“宛亦姐。”俞泊尧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墨玉般的眸子凉薄且清淡，“你们办公室变化挺大啊。”
“是吗？但是人员变动不大哦，你之前见过的几个哥哥姐姐都还在。”
宛亦拉过他的手臂，“走，带你去见见他们。”
设计部的植物墙，是以乔独立设计的，是整个公司最有自然人文感的，大冬天，窗边的蟹爪兰还开着花。
而赵以乔的位置，正正挨着窗。
她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拿起手边的奶茶吸一口，当她抬起头对上俞泊尧视线的那一刻，喉咙一梗，狠狠呛了一下，要命地咳了起来，手边的奶茶杯也被碰倒。
“没事吧？”俞泊尧眼疾手快，一个闪电冲到她的身旁，把奶茶杯扶了起来。
“没事。”她抽出纸巾，开始整理桌面。
宛亦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她指着俞泊尧问她旁边的同事，
“阿朔，鹿鹿，这个泊尧弟弟，还记得吗？”
阿朔靠在桌子上，一脸笑，“怎么能不记得？他太帅了，把我这男的都惊艳到了，现在看看，好像更帅了！”
俞泊尧还是淡淡挂着笑容。
偷瞄了一眼低头擦桌子的赵以乔，记性差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阿朔：“毕业了吗？”
俞泊尧：“毕业半年多了，朔哥。”
拢过来的几个同事，对着俞泊尧就是一顿夸。
鹿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眼里有些惊奇，“好帅啊，弟弟，有女朋友了吗？”
宛亦笑着拍了拍鹿鹿，“你想干嘛？你这个已婚人士，不会是要介绍对象吧？弟弟今天来跟我们交流交流，他在英国学的是智能建筑，说不定会给我们做室内景观的设计师带来共享资源哦……”
“一起合作啊……”
一群人七言八语，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尽兴。
赵以乔正忙着擦桌子上倒出来的奶茶，趁着空隙睨了几眼俞泊尧，发现这家伙也有意无意瞟到她这边。
明明说下雪了，叫她穿羽绒服，自己却换成了大衣，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赵以乔瞥了一眼自己挂在座椅上的羽绒服，表情有些难看，心想他不会以为她是只听话的小白兔吧？
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不由斜了一眼俞泊尧高大的身躯，不得不说，这身黑色大衣衬得他硬朗沉稳，大衣自然地敞开，里面的灰白色毛衣温暖简约，简单圈在脖子上的格子围巾，又很符合他青春洋溢的气质。
宛亦主导着这场聊天，已经开始讲起植语多年前的旧事，创业人士最难忘的就是初创时期那些，不停探索，寻求突破口的日子，痛并快乐着。
“记得那时候竞争压力大呀，同行都各出奇招，那时候以乔还出镜录了好多那种景观知识科普视频，官网上现在还能看。”宛亦走到赵以乔前面，“以乔，你还记得吗？你的贡献可大了！”
“可惜收效甚微，大家好像更喜欢看那种有趣类型的，我们当时做得太一本正经啦。”赵以乔不得不加入这场讨论。
因为确实和她有点关系，赵以乔想想，那时候的她，对于工作上的事情热情高涨，来者不拒，冲破脑袋地想让植语获得更多关注。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宛亦和程敬南给她的机会格外多，工作上的事情，也全给她兜底，让她大胆放手去做。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请求的事情，她很难开口拒绝，比如假扮程敬南女朋友那件事，当然也有脑袋被驴踢了的可能性。
“还好吧，泊尧弟弟可是每次都有帮我们转发到朋友圈哦。”宛亦笑着回忆，“而且我们公司的视频号，前期不也是拿你出镜的视频养号的吗？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啊？
四年前的那些视频，他都看过吗？赵以乔一脸惊呆。
“是啊，我经常给植语的号点赞，是老粉了。”俞泊尧对赵以乔震惊的表情视而不见，自然地回应着宛亦的话，如果赵以乔没看错的话，她甚至觉得他好像有点洋洋得意的样子。
“弟弟的号是哪个？我要关注一下。”鹿鹿拿出手机，兴致勃勃，“你绝对是我列表里最帅的！”
俞泊尧拿出手机，点开页面，漫不经心道：“其实我常常刷到你们，因为我关注了宛亦姐，算法会给我推荐可能认识的人。”
“那你怎么没关注我们。”鹿鹿假装抱怨了一句。
俞泊尧不说话，嘴角依然勾起十分好看的弧度。
赵以乔张了张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马甲是这样掉的……
如此说来，俞泊尧不仅是那次活动见过她，而且还……
常常看她的尴尬小视频……
真想问一下醉酒那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