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天已经很晚了，宛亦的丈夫周敖林过来接她，顺便把俞泊尧和赵以乔捎上了。
说起刚刚的画面，宛亦还觉得好笑，
“演的太好了，以乔，我真的在你们的眼里看到了情侣间的甜蜜，可以给你们颁个小金人了！”
赵以乔想想也笑了笑，“程总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那种话都说的出口。”
她看了看一直不出声的俞泊尧，“你不觉得好笑吗？”
俞泊尧手搭在车窗上，手掌撑着脑袋，用余光睨了她一眼，“你们还要演多久？”
“等常霞的项目一签字，这戏就结束了。但是马上就过年了，估计要等到年后了。其实不在他爸妈面前，也根本不用演啊。”
宛亦说道，她努努嘴，转身问赵以乔，
“说真的你们还真的般配，虽然程敬南比你大了八九岁，但他保养的很不错，他爸妈看起来也是不太显年纪的，家族基因啊。以乔，要不你考虑一下。”
俞泊尧猛地把手从车窗放下，身子往前焦躁地挺了挺，像是坐不住了。
“别说这种话。”赵以乔拢了拢围巾，耳侧的头发自然散落到脸颊边上，斜斜瞪了宛亦一眼。
“为什么？”宛亦还想再添油加醋一句，车已经到赵以乔小区门口了。
“我到了，谢谢宛姐，谢谢周哥。”她迅速下了车。
程敬南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接回家跟父母住一块，俞泊尧说得对，马上就要过年了，迟早要回去住几天的。
赵以乔不得不亲自去接他出院，把他送到家里。
“我没想到你第一次去我家，是坐救护车去的。”
半卧在病床上的程敬南笑得有点尴尬，由于他只能躺着，想出院只好找了医院的转院车，方便又稳妥。
“我也没想到。”赵以乔淡淡然，“你觉得不觉得，这是我们的报应？”
“骗人的报应吗？”程敬南的眼底荡漾着笑意。
“是啊。不过，宛姐才是始作俑者，她倒乐得清闲。”
说着，赵以乔拿出手机，用前置相机和他自拍了一张。
“有点滑稽。”赵以乔被照片逗得咯咯笑。
照片里，她和一只手打着石膏，脖子上挂着吊带的程敬南，两个人十分正经地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这是他们公司做团队形象的时候，一个同事设计的拍照姿势，因为看起来很滑稽，每次团建活动的时候，他们都会这样摆拍。
“发给我。”
“就应该把你拉去公司，和全体同事这样拍一张。”
“那我作为老板，也太没形象了吧？”
谈话间，车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这里的地面上积雪扫得十分干净，绿化丛却细节地留了一些，作为冬日的打扮。
古典靓丽的大门打开，走出几个中年模样的人，十分和蔼。
赵以乔看得出来，这是程家的一应家政人员，他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把程敬南搬下车，赵以乔拎着程敬南的药，跟在后面。
这座别墅融合了东西方文化的精髓，花坛流水，石板路，宛如一个私人花园。
客厅里，程家父母穿着休闲，让人把程敬南送到了一楼南边的房间。
赵以乔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他身边簇着一群人，还有康复师跟着，她不太想过去凑热闹。
“赵一。”
俞泊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冷淡里带着微乎其微的嘲弄，他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她，
身上套着灰白色的连帽卫衣，特别像一个顽皮的少年。
可眼眸里却始终保持着与年纪不符的凛冽。
“乱喊什么？”赵以乔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场合。”
俞泊尧走下来，慵懒地坐到沙发上，转过头问靠在他身后沙发背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赵以乔，
“今天又来演戏了？影后。”
“你等一下会闭嘴的吧？”
只隔着一层沙发背，两个人离得极近，赵以乔轻扭脑袋，就能对视上俞泊尧玩味的眼神。
“看情况。”
俞泊尧就这样仰着头，枕着脑袋注视着她，眼角眉梢处都是轻佻和玩味。
赵以乔转身撑在沙发上，低头直直盯着他，“把录音给我删了！否则报警抓你。”
她谅他是不会拿录音来做什么文章的，只是仍然觉得那东西在他手上颇为危险。
他仰着头看着她眼里那抹愤恨之色，竟觉得有些可爱，目光不自觉扫到了她绯红的嘴唇，半刻，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不删。”他冷道。
赵以乔还没来得及想掐死他，程家父母已经从过道走了过来，她迎上去，“伯伯，伯母，安顿好了？我方便去看看吗？”
“怎么不方便？”程母林佳珊握了握她的手，意味深长，“我们都认定你了，在家里你随意一点，别这么拘谨。”
赵以乔脑袋嗡得一声，一时哑口。
程林辉笑了笑拉过林佳珊，“别说这么早，吓着她了。”
“去吧，阿敬在等你。”
自从陈爷爷变成程伯伯，知道他是风程的老板之后，赵以乔觉得她和这个“山友”，变得更加陌生了，像是有一座山一样的鸿沟。
房间很宽敞，门口就是独立的卫生间，路过了衣帽间，最里面才是休息的地方。
高大的落地窗明亮透彻，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程敬南半躺在大床上，对赵以乔笑了笑，照顾他的护工识趣地借口出去了。
赵以乔正要开口跟他说什么，又觉得隔墙有耳，折回门口，把门关上，门却刹那被外面的人抵住了。
“为什么关门？想干嘛？”
俞泊尧半按着房门，拽住赵以乔的手腕，身子半隔着门，两个人的呼吸有一瞬间近在咫尺。
只知道语气不善，赵以乔没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来得及推开他，他已经松开她的手，若无其事地大步走了进去。
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赵以乔在原地愣了愣。
“小叔，常霞的项目，爷爷是让谁卡你流程的？”俞泊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杂志，语气漫不经心。
巧了，赵以乔也正是要问常霞项目的事情，难道就一点进展也没有吗？
“你关心这个干嘛？”
程敬南疑惑。
又说：“这个很复杂，你问你爸爸更清楚。”
“我爸？我爸会跟爷爷联合搞这种儿戏？”
俞泊尧有些震惊，眼里蔓延出思绪。
父亲和爷爷的关系，全家心知肚明，自从他爸爸掌了权，一直在边缘化当年爷爷留下的势力。
他们在外人面前父慈子孝，暗地里，他老爸经常对爷爷阳奉阴违，不过，风程集团能有今天，俞泊尧亲奶奶的外家势力功不可没，且在大事上，他爸爸处理得当，这么多年，集团也一直在向上走，所以爷爷大多数时候，只是一气了之。
有的时候，他爸爸巴不得要气一气爷爷，满足报复心理。
“你小叔的终身大事，也是儿戏吗？”程敬南倒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俞泊尧哼了一声，睨了眼赵以乔，“你随便找个人来扮你女朋友，就不儿戏了？”
语气平淡得像低喃。
“什么叫随便啊？”
听起来像看不起她，赵以乔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不客气地看了他一眼。
“以乔一直都很优秀！”
要不是手脚不能动，程敬南老早就把俞泊尧撵出去了。
“我指的不是人，而是这个行为。”
俞泊尧的目光落在赵以乔身上，好像批判的不是他小叔，而是她。
“放假前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就说有工作离不开我。”
赵以乔不想听他们扯皮，干脆开门见山。
程敬南沉默了一下，一只手抓了抓被子，“最好还是别说工作的事，否则我爸妈以为我亏待我女朋友呢。”
女朋友这三个字，听得格外刺耳，俞泊尧站了起来，挡住程敬南看赵以乔的视线，
“你们是不是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让我去试试？”
他似笑非笑，拍拍不在状态的程敬南，挑了挑眉，不容拒绝。
林佳珊派了司机送赵以乔回公司，俞泊尧又蹭上了车，两人并排坐在宽松的后座。
“顺路送我到中纬大厦。”
中纬大厦，风程集团总部。
赵以乔有一种预感，他是冲着常霞项目的事情去的，侧目瞟了他一眼，每次坐车，这人都喜欢望着窗外。
也许是那件卫衣让显得有些青涩，赵以乔想，他这样的年纪，还有些孩子气，能搞定他爸爸吗？
结果是先到的赵以乔公司。
“明叔，等我一下，我下去买瓶水。”俞泊尧披上大衣，跟着下了车。
往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去，俞泊尧隔着一米的距离，并排走在赵以乔右边。
颀长高大的身躯，一袭黑衣如墨，让高挑的赵以乔都显得有些轻盈娇小。
“整天陪人演戏，你真正想做的事情不会忘了吧？”
俞泊尧不动神色的说着，并没看旁边的人。
下车就是为了嘲讽她一句的？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真正想做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赵以乔不由地放慢了脚步，眼见着他也慢了几步。
“没什么意思。”他转头对她一笑，加快了步伐。
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一点凌乱，当然她的思绪也有点凌乱，因为她就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赵以乔回到公司，看见手机上的信息，是程敬南发来的，一张截图和一句话。
【只发给几个家人看的，仅他们可见，不介意吧？】
截图是他的朋友圈，发了在救护车上的他们的自拍，配文：
今天，这样回家。
有必要吗？赵以乔蹙了蹙眉，而且都发了还问她干嘛？
回了一句：
【那到时候，记得删掉。】
说起刚刚的画面，宛亦还觉得好笑，
“演的太好了，以乔，我真的在你们的眼里看到了情侣间的甜蜜，可以给你们颁个小金人了！”
赵以乔想想也笑了笑，“程总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那种话都说的出口。”
她看了看一直不出声的俞泊尧，“你不觉得好笑吗？”
俞泊尧手搭在车窗上，手掌撑着脑袋，用余光睨了她一眼，“你们还要演多久？”
“等常霞的项目一签字，这戏就结束了。但是马上就过年了，估计要等到年后了。其实不在他爸妈面前，也根本不用演啊。”
宛亦说道，她努努嘴，转身问赵以乔，
“说真的你们还真的般配，虽然程敬南比你大了八九岁，但他保养的很不错，他爸妈看起来也是不太显年纪的，家族基因啊。以乔，要不你考虑一下。”
俞泊尧猛地把手从车窗放下，身子往前焦躁地挺了挺，像是坐不住了。
“别说这种话。”赵以乔拢了拢围巾，耳侧的头发自然散落到脸颊边上，斜斜瞪了宛亦一眼。
“为什么？”宛亦还想再添油加醋一句，车已经到赵以乔小区门口了。
“我到了，谢谢宛姐，谢谢周哥。”她迅速下了车。
程敬南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接回家跟父母住一块，俞泊尧说得对，马上就要过年了，迟早要回去住几天的。
赵以乔不得不亲自去接他出院，把他送到家里。
“我没想到你第一次去我家，是坐救护车去的。”
半卧在病床上的程敬南笑得有点尴尬，由于他只能躺着，想出院只好找了医院的转院车，方便又稳妥。
“我也没想到。”赵以乔淡淡然，“你觉得不觉得，这是我们的报应？”
“骗人的报应吗？”程敬南的眼底荡漾着笑意。
“是啊。不过，宛姐才是始作俑者，她倒乐得清闲。”
说着，赵以乔拿出手机，用前置相机和他自拍了一张。
“有点滑稽。”赵以乔被照片逗得咯咯笑。
照片里，她和一只手打着石膏，脖子上挂着吊带的程敬南，两个人十分正经地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这是他们公司做团队形象的时候，一个同事设计的拍照姿势，因为看起来很滑稽，每次团建活动的时候，他们都会这样摆拍。
“发给我。”
“就应该把你拉去公司，和全体同事这样拍一张。”
“那我作为老板，也太没形象了吧？”
谈话间，车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这里的地面上积雪扫得十分干净，绿化丛却细节地留了一些，作为冬日的打扮。
古典靓丽的大门打开，走出几个中年模样的人，十分和蔼。
赵以乔看得出来，这是程家的一应家政人员，他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把程敬南搬下车，赵以乔拎着程敬南的药，跟在后面。
这座别墅融合了东西方文化的精髓，花坛流水，石板路，宛如一个私人花园。
客厅里，程家父母穿着休闲，让人把程敬南送到了一楼南边的房间。
赵以乔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他身边簇着一群人，还有康复师跟着，她不太想过去凑热闹。
“赵一。”
俞泊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冷淡里带着微乎其微的嘲弄，他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她，
身上套着灰白色的连帽卫衣，特别像一个顽皮的少年。
可眼眸里却始终保持着与年纪不符的凛冽。
“乱喊什么？”赵以乔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场合。”
俞泊尧走下来，慵懒地坐到沙发上，转过头问靠在他身后沙发背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赵以乔，
“今天又来演戏了？影后。”
“你等一下会闭嘴的吧？”
只隔着一层沙发背，两个人离得极近，赵以乔轻扭脑袋，就能对视上俞泊尧玩味的眼神。
“看情况。”
俞泊尧就这样仰着头，枕着脑袋注视着她，眼角眉梢处都是轻佻和玩味。
赵以乔转身撑在沙发上，低头直直盯着他，“把录音给我删了！否则报警抓你。”
她谅他是不会拿录音来做什么文章的，只是仍然觉得那东西在他手上颇为危险。
他仰着头看着她眼里那抹愤恨之色，竟觉得有些可爱，目光不自觉扫到了她绯红的嘴唇，半刻，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不删。”他冷道。
赵以乔还没来得及想掐死他，程家父母已经从过道走了过来，她迎上去，“伯伯，伯母，安顿好了？我方便去看看吗？”
“怎么不方便？”程母林佳珊握了握她的手，意味深长，“我们都认定你了，在家里你随意一点，别这么拘谨。”
赵以乔脑袋嗡得一声，一时哑口。
程林辉笑了笑拉过林佳珊，“别说这么早，吓着她了。”
“去吧，阿敬在等你。”
自从陈爷爷变成程伯伯，知道他是风程的老板之后，赵以乔觉得她和这个“山友”，变得更加陌生了，像是有一座山一样的鸿沟。
房间很宽敞，门口就是独立的卫生间，路过了衣帽间，最里面才是休息的地方。
高大的落地窗明亮透彻，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程敬南半躺在大床上，对赵以乔笑了笑，照顾他的护工识趣地借口出去了。
赵以乔正要开口跟他说什么，又觉得隔墙有耳，折回门口，把门关上，门却刹那被外面的人抵住了。
“为什么关门？想干嘛？”
俞泊尧半按着房门，拽住赵以乔的手腕，身子半隔着门，两个人的呼吸有一瞬间近在咫尺。
只知道语气不善，赵以乔没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来得及推开他，他已经松开她的手，若无其事地大步走了进去。
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赵以乔在原地愣了愣。
“小叔，常霞的项目，爷爷是让谁卡你流程的？”俞泊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杂志，语气漫不经心。
巧了，赵以乔也正是要问常霞项目的事情，难道就一点进展也没有吗？
“你关心这个干嘛？”
程敬南疑惑。
又说：“这个很复杂，你问你爸爸更清楚。”
“我爸？我爸会跟爷爷联合搞这种儿戏？”
俞泊尧有些震惊，眼里蔓延出思绪。
父亲和爷爷的关系，全家心知肚明，自从他爸爸掌了权，一直在边缘化当年爷爷留下的势力。
他们在外人面前父慈子孝，暗地里，他老爸经常对爷爷阳奉阴违，不过，风程集团能有今天，俞泊尧亲奶奶的外家势力功不可没，且在大事上，他爸爸处理得当，这么多年，集团也一直在向上走，所以爷爷大多数时候，只是一气了之。
有的时候，他爸爸巴不得要气一气爷爷，满足报复心理。
“你小叔的终身大事，也是儿戏吗？”程敬南倒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俞泊尧哼了一声，睨了眼赵以乔，“你随便找个人来扮你女朋友，就不儿戏了？”
语气平淡得像低喃。
“什么叫随便啊？”
听起来像看不起她，赵以乔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不客气地看了他一眼。
“以乔一直都很优秀！”
要不是手脚不能动，程敬南老早就把俞泊尧撵出去了。
“我指的不是人，而是这个行为。”
俞泊尧的目光落在赵以乔身上，好像批判的不是他小叔，而是她。
“放假前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就说有工作离不开我。”
赵以乔不想听他们扯皮，干脆开门见山。
程敬南沉默了一下，一只手抓了抓被子，“最好还是别说工作的事，否则我爸妈以为我亏待我女朋友呢。”
女朋友这三个字，听得格外刺耳，俞泊尧站了起来，挡住程敬南看赵以乔的视线，
“你们是不是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让我去试试？”
他似笑非笑，拍拍不在状态的程敬南，挑了挑眉，不容拒绝。
林佳珊派了司机送赵以乔回公司，俞泊尧又蹭上了车，两人并排坐在宽松的后座。
“顺路送我到中纬大厦。”
中纬大厦，风程集团总部。
赵以乔有一种预感，他是冲着常霞项目的事情去的，侧目瞟了他一眼，每次坐车，这人都喜欢望着窗外。
也许是那件卫衣让显得有些青涩，赵以乔想，他这样的年纪，还有些孩子气，能搞定他爸爸吗？
结果是先到的赵以乔公司。
“明叔，等我一下，我下去买瓶水。”俞泊尧披上大衣，跟着下了车。
往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去，俞泊尧隔着一米的距离，并排走在赵以乔右边。
颀长高大的身躯，一袭黑衣如墨，让高挑的赵以乔都显得有些轻盈娇小。
“整天陪人演戏，你真正想做的事情不会忘了吧？”
俞泊尧不动神色的说着，并没看旁边的人。
下车就是为了嘲讽她一句的？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真正想做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赵以乔不由地放慢了脚步，眼见着他也慢了几步。
“没什么意思。”他转头对她一笑，加快了步伐。
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一点凌乱，当然她的思绪也有点凌乱，因为她就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赵以乔回到公司，看见手机上的信息，是程敬南发来的，一张截图和一句话。
【只发给几个家人看的，仅他们可见，不介意吧？】
截图是他的朋友圈，发了在救护车上的他们的自拍，配文：
今天，这样回家。
有必要吗？赵以乔蹙了蹙眉，而且都发了还问她干嘛？
回了一句：
【那到时候，记得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