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站在原地，眉头微不可查拧了拧，用打探的神情盯着司南看。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司南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棱角挺括的弧线。“不想走？”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带薪休假，何乐而不为。
于是林虞跟在司南身后走出办公室。
刚出门就碰到从派出所回来的陆浩昌，他说：“人已经被拘留了，听说有双相障碍……对了，你没事吧？”
“没事。”
陆浩昌绕过司南，走到林虞身边。“谁问你了，我问的当然是这位空手接白刃的林大侠。”
这话说的，是在损她呢，还是在损她？
林虞摆了摆手，摇头道：“划了条小口子，没什么。”
司南步子迈得大，从林虞身旁经过时，沉声说了句——“我在楼下等你。”
陆浩昌用手臂轻轻碰了碰林虞的肩，半眯着眼问：“这是什么情况？”
“老板给我放了假。”
陆浩昌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司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恤下属了？”
林虞弯起明亮的眼眸，冲他浅浅一笑，脸颊漾起若隐若现的梨涡。“或许是因为这个吧。”
话音刚落，她便举起那只英勇就义的手。
“美救英雄啊。”陆浩昌笑出声，一脸敬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又高大起来了……照这样下去，他肯定很快就给你安排工作。”
林虞苦笑点头，“希望如此吧。”
后来林虞离开办公厅匆忙赶下楼，等她走出大楼时，司南已经把车停在门口等着了。
车窗放下一半，林虞半弯着身子开口道：“其实你不用特意送我，上次在天台你救了我，这次就算扯平了。”
话刚说出口，司南立马变了脸色。
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悄无声息捏得更紧了，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你欠我的，没那么容易扯平。”
林虞心中猛然一惊，不自觉动了动手指。她扯着嘴角说：“既然如此，那更不需要您送我了，免得债越欠越多。”
司南敛起眼底的柔情，平淡开口：“我要去城南见合作方，不存在特意送你一说。另外，我不想被人说成是不近人情的领导。”
去城南见合作方？
林虞在小卉那里看过司南这段时间的工作安排，这个月和合作方的应酬在中下旬。
听到后半句，林虞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没说过。”
她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就在这时，池絮给林虞发来一连串语音，语气很急切，是件十万火急的事。
“物业说你天然气没关？现在忙不忙，记得抽空回去看看。煤气泄漏可不是小事……”
林虞呆住了。
没关天然气？她用过吗？
今天早上出门出得急，她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是该回去看看。
打车吧，至少比公交快一些。
林虞的目光逐渐下移，看见面前停着的这辆车，灵光一闪，垂眸浅笑。“感谢领导送我一程。”
话音刚落，林虞便径直走向后车门，还没走过去就听见司南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把我当司机了？坐前面来。”
“哦。”林虞打开副驾车门，系上安全带后坐得端端正正。
她拧眉看着不断后退的绿化带，沉思良久后摸出手机，在搜索框输入‘煤气泄漏的正确处理方式’。
看得正认真，悠扬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萦绕在整个车厢中。
林虞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她捂着嘴问：“絮絮，怎么了？”
车厢很安静，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电话那头阵阵风声，时不时还能听见“一、二、三、四”的跑步口号声。
“刚才物业给我打电话，说他搞错了，不是咱们家，是楼下602。”池絮说，“虚惊一场，你不用回去了。”
林虞悬着的心放下了。
还好有惊无险。
“你住几号楼？”司南放缓速度问她。
南岸花城占地面积大，设有东南西北四大门，从合适的门进去，能最大限度节约时间。
林虞捂紧听筒，生怕司南的声音被池絮听见。“12号楼。”
“好。”
尽管如此，还是被池絮听见了一些。她问：“谁在你旁边？张一希？”
林虞压低声音，“不是。我在忙，待会儿聊。”
随后眼疾手快挂断电话。
司南车技很好，一路开的平稳，奔驰稳稳当当停在12号楼门口。
“谢谢领导。”林虞桃花眼微弯，脸上噙起浅笑，朝司南挥手告别。
司南漠然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波动，他语调冷冷嗯了一声，侧头看着林虞脚步轻快走进去。
沉寂的眼底终于划过一抹笑意。
-
林虞回家后直接倒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她醒来时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只睡了半个多小时。
“咳咳咳……”林虞渐渐咳嗽，边咳边往厨房走。倒杯温水润了润嗓子才稍微缓解。
池絮大多数时间都在台里，不是在出外景就是在出外景的路上。家里别提常备药了，就连大米都找不出来几颗。
一觉睡醒，林虞发现自己的感冒更严重了。
吞咽都变得困难。
刚下单感冒药，池絮就打来了电话。
“喂？”林虞的声音过于沙哑，有气无力。
池絮满是担忧的问她：“吃药了吗？家里应该没药，我在网上帮你买点？”
“我买了，咳咳……”细碎的冷汗顺着林虞额头滑落，她抬手抹去时，惊觉额头好烫。
若非抽不开身，池絮真想马上回去照顾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林虞说。“你在那边还习惯吗？昨天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纪录片拍摄还没正式开始，池絮坐在训练场台阶上。“我还好，其实这儿和台里没什么区别，只是这边管理得严格一点。”她说，“队长出任务还没回来，要等联系上他之后才能开展后续工作。所以现在我还挺悠闲的。”
从毕业开始，池絮就一直像陀螺一样连轴转，几乎没有放松过。如今闲下来，倒是有些不习惯。
林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听筒传来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生病没人照顾，池絮实在放心不下。
她在业主群里找了很久，终于找到901业主的联系方式。
让池絮觉得意外的是点开901业主头像弹出的好友页面。
她们什么时候加的好友？
池絮在编辑栏字斟句酌，发送成功。
只是没想到对方回得很快。
一个字，“好。”
答应得太痛快，让池絮心中升起担忧。
该不会是坏人吧？
后来她找到物业，从物业口中得知他是个还不错的人。尽管如此，她还是叮嘱物业需要时不时监测902的情况，以防不测。
如此，池絮才安心。
她收起手机站起身，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你是池絮池记者？”那是道凌冽的声线。
“啊！”
摔下去的前一瞬间，池絮紧紧把相机握在手里。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急促的惊呼声转瞬即逝，池絮不受控制往后仰，她的背后没有遮挡，险些摔跤。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及时抓住池絮的手腕，阻止了往后摔去的动作。
“砰——”
相机脱手甩出去，直接跃过十节阶梯，镜头朝下砸向坚硬的地面。
惊惶未定的池絮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当她心存侥幸希望奇迹发生的时候，幸运女神并没有降临。
uv镜落地的地方已经被砸变形，以那里为支点，裂痕往四周延伸。
稀碎。
池絮看到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滴血，她平静地捡起相机，走过去时极致冷静。
抬眸那刻，池絮才算真正看清面前的人。
身穿特警作训服，目测刚结束训练。
他逆光而站，阴影下的眉眼并不清晰，高挺鼻梁上架着墨镜，五官线条硬朗凌厉。身形欣长，裤脚扎进战训靴，衬得他更加高挺。
毋庸置疑，他很帅气。
然而和相机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抱歉。”那人说。“我赔你。”
池絮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摆了摆手，摇头道：“换个uv镜而已，用不着赔。”
相机损伤算不上严重，但是拆卸破损uv镜需要蛮力。池絮看着那个人，指着镜头说：“不用你赔，但需要你帮我把外面这个拆下来。”
“现在？”那人拧眉问。
“都可以。”
“要怎么做？”
池絮从包里依次摸出剪刀和老虎钳，递给那个人。“把它锯开，拆下来。”
那人袖口往上叠起，挽至手肘，手臂肌肉纹理极具力量感。他低着头，一手拿相机，一手捏老虎钳，神情认真按池絮说的做。
他的力气很大，三两下就拆下来了。
“池记者。”他把相机递给池絮。
池絮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认镜头没有受损。“你认识我？”
那人把手伸出来，做握手状。
“我是猛虎队队长，杜渊。”
-
“叮咚——”
门铃响了。
林虞迷迷糊糊走到门口，她觉得眼皮好重，就快睁不开了。压根没看敲门的人是谁，直接把门打开了。
门开后，林虞立马愣住。
什么情况？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南。
司南挺直脊背站在门口，漆黑瞳仁过于深邃，如同寒潭。他眉头紧锁，在看见林虞那一刻，眼底闪过震惊。
怎么会是她？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林虞把门关上。
她靠在门后，手背贴住发烫的额头，用沙哑的嗓音低喃：“这药怎么没效果，都烧出幻觉了。”
应该是打开方式不对，再来一次。
林虞强撑着身躯重新打开门，睁开眼时，仍然看见他站在那里。
“……”
看来病得不轻，真的烧出幻觉了。
林虞脑子一片浆糊，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双眼迷离，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盯着司南看。
这幻境，好真实。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司南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棱角挺括的弧线。“不想走？”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带薪休假，何乐而不为。
于是林虞跟在司南身后走出办公室。
刚出门就碰到从派出所回来的陆浩昌，他说：“人已经被拘留了，听说有双相障碍……对了，你没事吧？”
“没事。”
陆浩昌绕过司南，走到林虞身边。“谁问你了，我问的当然是这位空手接白刃的林大侠。”
这话说的，是在损她呢，还是在损她？
林虞摆了摆手，摇头道：“划了条小口子，没什么。”
司南步子迈得大，从林虞身旁经过时，沉声说了句——“我在楼下等你。”
陆浩昌用手臂轻轻碰了碰林虞的肩，半眯着眼问：“这是什么情况？”
“老板给我放了假。”
陆浩昌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司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恤下属了？”
林虞弯起明亮的眼眸，冲他浅浅一笑，脸颊漾起若隐若现的梨涡。“或许是因为这个吧。”
话音刚落，她便举起那只英勇就义的手。
“美救英雄啊。”陆浩昌笑出声，一脸敬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又高大起来了……照这样下去，他肯定很快就给你安排工作。”
林虞苦笑点头，“希望如此吧。”
后来林虞离开办公厅匆忙赶下楼，等她走出大楼时，司南已经把车停在门口等着了。
车窗放下一半，林虞半弯着身子开口道：“其实你不用特意送我，上次在天台你救了我，这次就算扯平了。”
话刚说出口，司南立马变了脸色。
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悄无声息捏得更紧了，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你欠我的，没那么容易扯平。”
林虞心中猛然一惊，不自觉动了动手指。她扯着嘴角说：“既然如此，那更不需要您送我了，免得债越欠越多。”
司南敛起眼底的柔情，平淡开口：“我要去城南见合作方，不存在特意送你一说。另外，我不想被人说成是不近人情的领导。”
去城南见合作方？
林虞在小卉那里看过司南这段时间的工作安排，这个月和合作方的应酬在中下旬。
听到后半句，林虞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没说过。”
她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就在这时，池絮给林虞发来一连串语音，语气很急切，是件十万火急的事。
“物业说你天然气没关？现在忙不忙，记得抽空回去看看。煤气泄漏可不是小事……”
林虞呆住了。
没关天然气？她用过吗？
今天早上出门出得急，她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是该回去看看。
打车吧，至少比公交快一些。
林虞的目光逐渐下移，看见面前停着的这辆车，灵光一闪，垂眸浅笑。“感谢领导送我一程。”
话音刚落，林虞便径直走向后车门，还没走过去就听见司南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把我当司机了？坐前面来。”
“哦。”林虞打开副驾车门，系上安全带后坐得端端正正。
她拧眉看着不断后退的绿化带，沉思良久后摸出手机，在搜索框输入‘煤气泄漏的正确处理方式’。
看得正认真，悠扬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萦绕在整个车厢中。
林虞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她捂着嘴问：“絮絮，怎么了？”
车厢很安静，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电话那头阵阵风声，时不时还能听见“一、二、三、四”的跑步口号声。
“刚才物业给我打电话，说他搞错了，不是咱们家，是楼下602。”池絮说，“虚惊一场，你不用回去了。”
林虞悬着的心放下了。
还好有惊无险。
“你住几号楼？”司南放缓速度问她。
南岸花城占地面积大，设有东南西北四大门，从合适的门进去，能最大限度节约时间。
林虞捂紧听筒，生怕司南的声音被池絮听见。“12号楼。”
“好。”
尽管如此，还是被池絮听见了一些。她问：“谁在你旁边？张一希？”
林虞压低声音，“不是。我在忙，待会儿聊。”
随后眼疾手快挂断电话。
司南车技很好，一路开的平稳，奔驰稳稳当当停在12号楼门口。
“谢谢领导。”林虞桃花眼微弯，脸上噙起浅笑，朝司南挥手告别。
司南漠然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波动，他语调冷冷嗯了一声，侧头看着林虞脚步轻快走进去。
沉寂的眼底终于划过一抹笑意。
-
林虞回家后直接倒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她醒来时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只睡了半个多小时。
“咳咳咳……”林虞渐渐咳嗽，边咳边往厨房走。倒杯温水润了润嗓子才稍微缓解。
池絮大多数时间都在台里，不是在出外景就是在出外景的路上。家里别提常备药了，就连大米都找不出来几颗。
一觉睡醒，林虞发现自己的感冒更严重了。
吞咽都变得困难。
刚下单感冒药，池絮就打来了电话。
“喂？”林虞的声音过于沙哑，有气无力。
池絮满是担忧的问她：“吃药了吗？家里应该没药，我在网上帮你买点？”
“我买了，咳咳……”细碎的冷汗顺着林虞额头滑落，她抬手抹去时，惊觉额头好烫。
若非抽不开身，池絮真想马上回去照顾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林虞说。“你在那边还习惯吗？昨天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纪录片拍摄还没正式开始，池絮坐在训练场台阶上。“我还好，其实这儿和台里没什么区别，只是这边管理得严格一点。”她说，“队长出任务还没回来，要等联系上他之后才能开展后续工作。所以现在我还挺悠闲的。”
从毕业开始，池絮就一直像陀螺一样连轴转，几乎没有放松过。如今闲下来，倒是有些不习惯。
林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听筒传来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生病没人照顾，池絮实在放心不下。
她在业主群里找了很久，终于找到901业主的联系方式。
让池絮觉得意外的是点开901业主头像弹出的好友页面。
她们什么时候加的好友？
池絮在编辑栏字斟句酌，发送成功。
只是没想到对方回得很快。
一个字，“好。”
答应得太痛快，让池絮心中升起担忧。
该不会是坏人吧？
后来她找到物业，从物业口中得知他是个还不错的人。尽管如此，她还是叮嘱物业需要时不时监测902的情况，以防不测。
如此，池絮才安心。
她收起手机站起身，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你是池絮池记者？”那是道凌冽的声线。
“啊！”
摔下去的前一瞬间，池絮紧紧把相机握在手里。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急促的惊呼声转瞬即逝，池絮不受控制往后仰，她的背后没有遮挡，险些摔跤。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及时抓住池絮的手腕，阻止了往后摔去的动作。
“砰——”
相机脱手甩出去，直接跃过十节阶梯，镜头朝下砸向坚硬的地面。
惊惶未定的池絮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当她心存侥幸希望奇迹发生的时候，幸运女神并没有降临。
uv镜落地的地方已经被砸变形，以那里为支点，裂痕往四周延伸。
稀碎。
池絮看到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滴血，她平静地捡起相机，走过去时极致冷静。
抬眸那刻，池絮才算真正看清面前的人。
身穿特警作训服，目测刚结束训练。
他逆光而站，阴影下的眉眼并不清晰，高挺鼻梁上架着墨镜，五官线条硬朗凌厉。身形欣长，裤脚扎进战训靴，衬得他更加高挺。
毋庸置疑，他很帅气。
然而和相机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抱歉。”那人说。“我赔你。”
池絮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摆了摆手，摇头道：“换个uv镜而已，用不着赔。”
相机损伤算不上严重，但是拆卸破损uv镜需要蛮力。池絮看着那个人，指着镜头说：“不用你赔，但需要你帮我把外面这个拆下来。”
“现在？”那人拧眉问。
“都可以。”
“要怎么做？”
池絮从包里依次摸出剪刀和老虎钳，递给那个人。“把它锯开，拆下来。”
那人袖口往上叠起，挽至手肘，手臂肌肉纹理极具力量感。他低着头，一手拿相机，一手捏老虎钳，神情认真按池絮说的做。
他的力气很大，三两下就拆下来了。
“池记者。”他把相机递给池絮。
池絮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认镜头没有受损。“你认识我？”
那人把手伸出来，做握手状。
“我是猛虎队队长，杜渊。”
-
“叮咚——”
门铃响了。
林虞迷迷糊糊走到门口，她觉得眼皮好重，就快睁不开了。压根没看敲门的人是谁，直接把门打开了。
门开后，林虞立马愣住。
什么情况？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南。
司南挺直脊背站在门口，漆黑瞳仁过于深邃，如同寒潭。他眉头紧锁，在看见林虞那一刻，眼底闪过震惊。
怎么会是她？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林虞把门关上。
她靠在门后，手背贴住发烫的额头，用沙哑的嗓音低喃：“这药怎么没效果，都烧出幻觉了。”
应该是打开方式不对，再来一次。
林虞强撑着身躯重新打开门，睁开眼时，仍然看见他站在那里。
“……”
看来病得不轻，真的烧出幻觉了。
林虞脑子一片浆糊，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双眼迷离，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盯着司南看。
这幻境，好真实。